月清云坦然的说出来的话,让司马锦顿时就怔住了。
他怎么会不知道月清云已经被废掉?
刚才的话是故意说的,他对月清云说出来那些嘲弄的话字字都记在心里。
云无痕12
他是故意的这样说的,他对月清云说出来那些嘲弄的话字字都记在心里。
现在有了机会,当然要狠狠的嘲弄一下月清云。
明知道她只是一个被废掉的皇后,却故作不知,就是要看看月清云这样一个被废掉的皇后怎么说这件事。
但是,月清云却完全不在乎。
这样的月清云让司马锦的脸立即就涨红起来。
那样的感觉,让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小丑,在表演的时候,突然发现别人根本就没有注意他。
那样的不屑一顾。
月清云的确是不屑一顾,她脸上嘴角噙着的那一抹似笑非笑的笑意,很明显的告诉了司马锦,她连他那一点小心思都看得清清楚楚。
这样的发现,让司马锦顿时感觉自己在这个女人面前完全占了下风。
月清云却是微微撅了一下唇,笑眯眯的说道:“其实,我那么远过来,只是想问大将军要一样东西而已,就是不知道大将军你愿不愿意给。”
那双大眼睛,充满了期盼。
让司马锦几乎是想都不想,直接开口询问:“你要的是什么?”
在说话的时候,他也决定了一件事,只要是这个云公主要求得不过分,他就满足她要求的。
然后,让这个一辈子都不愿意见到的女人,有多远滚多远,再也不要出现在他的眼前。
“我要你大将军的帅印。”
月清云轻描淡写说出来的要求,让司马锦顿时就傻了眼。
看着月清云的眼睛,突然就变了。
变得有一丝怜悯。
怜悯这个云公主不会是因为被废掉皇后的位子,被拓拔寒赶出皇宫就变傻了。
嘲弄的笑笑:“我想,我没有听错你的要求吧?”
月清云眨了一下眼睛,她当然知道司马锦的意思。
男女之间,在大部分男人的眼里,又何尝平等过?
在她原来那个动不动就说什么男女平等的时空,一个女人提出这样的要求,只怕也会被看成痴心妄想,或者是一个有癔症的病人。
云无痕13
在原来那个动不动就说什么男女平等的时空,一个女人提出这样的要求,也会被看成痴心妄想,或者是一个有癔症的病人。
很多时候,就是一个稍微重要一点的位置,都为因为女人性别的问题,直接否认。
更不要说在这个时空,她要求的是掌握一国兵马的帅印。
“我想你没有听错。”
月清云盈盈一笑,随即面色一整,正色的看着司马锦:“不过,这个帅印只是第一步,第二步,也许是就不只是一个南陵国小小的帅印了。”
看着月清云正儿八经的样子,让司马锦顿时哑口无言,随即失笑出声。
好半响,笑声才停歇下来。
看着月清云的眼里,是嘲弄。
走近月清云身边,伸手挑了一下她的下巴,轻挑无比:“若是你想要的是一个大将军妾侍的名号,也许还可以,但是帅印,就......”
他的话还没说完,脸色就变得铁青起来。
在他的腹部,一阵冰寒漫延出来。
那是一种利刃独有的冰寒,带着死亡气息的感觉,让他的手僵硬在月清云下巴上。
月清云侧脸嫣然一笑:“这个帅印我要定了,给不给,由不得你。”
司马锦恨恨的冷哼出声:“难道你就是想凭这个偷袭的手段得到帅印?”
他的话才说出来,顶在他腹部的那个匕首就消失不见了。
月清云脸色,笑意盎然:“不错,我原来以为你是一个贪生怕死的人,想不到你在这个时候还敢说出这样的话。”
眼睛,顾盼生辉:“既然是这样,我就给你一个心服口服的机会,输了,你自己把帅印交给我。”
“好,就这样定!”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司马锦凌厉的攻击就过来了。
攻击的目标,正是月清云拿着匕首的手。
他的手还没有碰到月清云,颈部就感觉一凉。
司马锦同样的感觉到了那种带着死亡的冰寒,只不过这一次换了一个地方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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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锦同样的感觉到了那种带着死亡的冰寒,只不过这一次换了一个地方而已。
在他攻击月清云的时候,月清云柔软的手臂,用一种灵巧的柔软的方式避过他的攻击,在司马锦意想不到的角度架到了他的颈部。
司马锦的脸色一变再变。
在这个中间,他连月清云的衣袖都没有碰到。
更不要说,拦截住她那犹如一条有生命,灵活柔软无比的手臂了。
月清云眨了一下眼睛,笑眯眯的抬起手弹了一下司马锦的脸颊:“我的大将军,你什么时候把帅印给我?”
从北辰国到南陵国千里迢迢的路上,一路的风尘仆仆虽然让月清云受了不少苦,但也让这个身子更加加速的恢复到原来的机能。
有时候,危险是最好的动力。
会将人所有的潜能都逼出来。
南陵国和北辰国之间的交战,让这条漫漫长路变得比平时更加难行。
也变得无比危险。
到处都是强盗土匪。
还有比强盗土匪更凶残的,光明正大抢杀掠夺的士兵。
月清云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少次侥幸的死里逃生,只知道她活下来了。
并且成功的把她这个娇花一样的身体,恢复到了让她满意的地步。
司马锦低头瞥了月清云架在他颈部的匕首一眼,才将视线挪到月清云的脸上。
她那样的神采奕奕,充满着自信的眼睛,让他想骂人的话都咽了下去。
月清云盈盈一笑:“你应该知道,拓拔寒的军队都停留在南陵国不撤兵的原因只是想吞并了南陵国。”
微微顿了一下,才轻声说道:“若是你还有自知之明,就应该知道,你率领的士兵,绝对不是北辰国的对手,若我是你,就会主动把帅印让出来,免得成为南陵国的千古罪人。”
她的话让司马锦顿时说不出话了。
他有野心,也相信自己的能力,却没有办法蒙蔽他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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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野心,他也相信自己的能力,却没有办法蒙蔽他的双眼。
要不是他率领的军队节节败退,南陵国也不需要将月清云送到北辰国和亲。
他也不会希望通过月清云刺杀拓拔寒,让北辰国自己起内讧,用这样的手段战胜北辰国。
事实就是事实。
事实就是月清云说出来的话。
事实就是他在所有的计划都失败之后,就开始根本不去理会军队的事情,而是把自己藏在这个莺歌燕舞的青楼里,逃避着所有的事情。
感觉着那种带着死亡气息的冰寒,突然想到了出生于南陵国将门世家的他,在接过帅印之前,是如此的信心满满。
而如今,却连事实都不敢面对。
更加没有办法去见托付重任给他的皇上。
无颜去面对。
这些,都是隐藏在他心里最深处的想法,如今却被月清云一句自知之明全部挑了出来。
月清云却是英姿飒爽,本来娇弱的脸上,充满了斗志。
让司马锦明知道不应该,还是情不自禁的说了出来:“你是女子,世界上哪有统领兵马的女人?”
“你不说我不说,谁又能知道?”
月清云轻笑出声,伸手从自己自己怀里掏出一个铜制的面具,带到自己脸上。
透过面具的眼孔,眨了一下眼睛,笑盈盈的看着司马锦:“这样,谁又能看得出我是女人?”

月清云低头看着桌子上的帅印。
伸出手指轻抚了一下帅印冰冷的外表。
嘴角轻扬,眼波流动。
今天,如她提议的,司马锦领着面带面具的她去见皇上,在他的坚持下,如愿以偿的让本来就已经对保不住自己国家无比惶惶然的皇上将帅印交给她。
现在,她要做的就是利用这个得之不易的帅印,好好的让那个贪婪的人,失去她拥有的和想要的一切。
月清云突然想起了拓拔逸。
那个白衣胜雪,不用她说一句话就能明了她心思的拓拔逸。
神秘幕僚1
暮色深沉。
月清云坐在房间的桌子边,用一只手撑着自己的下额,另一只手把玩着桌子上的茶杯。
精致的小脸皱成一团。
想起刚才她召集那些南陵国将领讨论军情的情景,嘴角情不自禁的往上勾了起来。
心里还真的不知道应该是好笑还是气恼。
帅印到手已经是第十五天了,一直到今天,她终于确定了一件事情。
想要带领南陵国的将领打赢北辰国,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必须是将现在那些占据在要职上的将门世家子弟全部撤掉。
她终于明白在北辰国的时候,那些皇宫中的妃嫔,提起南陵国的女子之时,都是用一个狐媚子来代替。
因为南陵国的女子长相的确都是美艳无比,男子也是俊俏得很。
而且对那些风花雪月的事情尤为擅长。
特别是那些将门之后,一个个都是俊朗无比,再加上练武的原因,在俊美之间,又是英姿飒爽。
琴棋书画无一不精。
看上去,南陵国的每一个将领都是那么的完美。
说到打仗的时候,他们都能声情并茂的将他们心里的布局说得清清楚楚。
但凡有一个热血的人,在听到他们的提议之后,都会心生遐想,叹服不已。
立即就会产生一种立即领兵攻打邻国的冲动。
就是月清云当时都产生了立即出兵的冲动。
真正的是口若悬河,舌如莲花。
但是,那样的冲动只是一瞬间。
在下一秒钟,就变成了把这些将领全部拉住出砍了的冲动。
因为他们所有的布局,都只是按照他们心里理所当然觉得应该是这样的想法而去设定的。
若是真的按照他们说的,去和北辰国交战,结果都是相同的肉包子打狗。
纸上谈兵,夸夸其谈,就是这些将门之后的真实写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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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幕僚2
纸上谈兵,夸夸其谈,就是这些将门之后的真实写照。
让月清云更加头疼的是,那些将士一个个还都是自信满满,每一个人都觉得自己应该是一个盖世奇才。
想到这里,月清云忍不住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伸手将桌子上的茶杯拿起来抿了一口。
她原来担心自己公主的身份被人拆穿,现在看来这个担心完全是多余的。
原来她这个身子看上去娇弱无比,其实也只是一个根本没有人理会的冷宫公主,在她带上那个铜制的面具之后,就是她那个当皇上的父亲,在授印那一天,都不曾听出她的嗓音,其余的人就更加不用担心了。
在这个男人长得本来就俊俏无比的南陵国,她这样娇小的男人,其实也不是什么。
现在她唯一担心的就是,要是她把这些自信满满的将门之后全部撤职,会引来什么样的轩然大波。
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重重的脚步声,让月清云不用回头,就知道来人是谁。
这样的脚步,只要一个意气风发的男子才能发出。
人还没有走进,司马锦明显带着得意的笑语声就响起来了:“刚才我得到战地八百里加急的军情,我们的军队在周庄,将隐藏在那里的北辰国士兵打了一个措手不及,出了少数的几个人逃跑之外,其余的都被我们的人杀的杀,抓的抓了。”
月清云抬起头,眨了一下眼睛,笑眯眯的看了司马锦看了半响之后,悠悠的说道:“看你的样子,好像是对这个战绩很满意?”
“当然!”
司马锦挑了一下眉毛,斩钉截铁的笑笑:“那么久了,我们一直都是吃瘪,这一次好不容易扬眉吐气,我怎么会不满意?”
月清云盈盈一笑:“哦?”
看着司马锦的帅气十足的脸,她微微抿了一下嘴,不再往下说。
司马锦却有些按捺不住,急急的追问着月清云:“我们下一步应该打什么地方?”
神秘幕僚3
司马锦却有些按捺不住,急急的追问着月清云:“我们下一步应该打什么地方?”
月清云将桌子上的帅印往前一推,盈盈一笑:“没有下一步。”
“没有下一步?”
司马锦惊呼出声,诧异的看着月清云;“在这个时候,我们岂不是应该乘胜追击,为什么没有下一步?”
月清云侧脸看着司马锦,良久之后莞尔一笑:“以将近对方十倍的军力,用猝不及防的攻势去包围对方之后,还被人逃跑了几个。”
随即面色一沉,一字一句的说道“而你,居然告诉我,你很满意。”
话,说出来的同时,司马锦的脸变得黑沉无比了。
一个人本来自以为扬扬得意的事情,突然发现在别人眼里根本就是一个不值一提,甚至于是一个败笔之后,谁的脸色都不会好。
月清云却像是看不到司马锦难看的脸色,脸色更是冷峻起来。
继续用纤细的手指捧着茶杯抿了一口,才悠悠的说:“而且,下令去偷袭周庄,这个权力又是谁给你?”
司马锦突然就不说话了。
偷袭周庄的确是他在听到月清云按照南陵国的地形分析出,北辰国应该有兵隐藏驻守在那里之后,就自行下令出兵的。
司马锦虽然明知道已经越权,但心里犹自有些愤愤不平:“但是,我们不是胜利了?”
月清云盯着司马锦看了半响。
好一会儿之后才轻叹出声:“若说到下一步,我想,我最应该做的第一步就是去训练一下我以后用得上的士兵。”
那句把司马锦这个副元帅撤掉的话,在喉咙里来回徘徊许久之后,最终咽到了肚子里。
“不过训练军士是我的事情。”月清云嫣然一笑:“你的下一步就不是这个了,说实话,你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看到司马锦突然发亮的眼睛,月清云脸上的笑意更甚,伸出纤细的手指,点了点司马锦挺得直直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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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司马锦突然发亮的眼睛,月清云脸上的笑意更甚,伸出纤细的手指,点了点司马锦挺得直直的胸膛。
脸上,全是戏谑。
“你要做的事情,就是趁着拓拔寒还没发飙之前,赶紧去看看,南陵国是不是还有什么公主之类的人,趁早送过去和亲,弥补这个你犯下的这个大错。”
点着司马锦的手指,柔若无骨。
但心里,其实恨不得立即就把这个只会纸上谈兵,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司马锦杀掉算了。
她特意让南陵国的皇上只是授了帅印,除了有限的几个人知道之外,并没有告之外界换了大将军,就是不愿意北辰国看到换了大将军心生警惕,却实在想不到这个司马锦居然死不悔改。
到了这个时候,还敢直接用大将军的名义发号施令,帮她找那么大的一个麻烦。
在之前,她虽然不明白拓拔寒为什么不下令全力进攻南陵国,将南陵国收为自己的疆土。
但这一次,月清云敢保证,在司马锦再一次挑衅之下,拓拔寒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笑看着司马锦一变再变的脸色,月清云微微撅了一下唇,幽幽的说道:“还有的就是,拜托你下一次再不要那么鲁莽行事,南陵国的公主实在没有多少个。”

“报!”
一个侍卫走到门口,躬身抱拳做了一个辑。
月清云将视线从摊在桌子上的地图上面移到侍卫脸上:“什么事?”
“报大将军,外面有人求见,说......”
说到这里,微微顿了一下,才接着往下说:“说有可以打败北辰国的计策,让大将军亲自出去迎接他。”
月清云闻言,不由用力皱了一下眉头,随意的挥挥手:“你告诉他,他的计策留给自己在家里慢慢想,我不要。”
想都不用想,月清云下意识的断定,来的这个人十有八九就是和那些她头疼不已的将门之后,除了他们,绝对不会还有谁有那么强大的自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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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都不用想,月清云下意识的断定,来的这个人十有八九就是和那些她头疼不已的将门之后,除了他们,绝对不会还有谁有那么强大的自信心。
侍卫迟疑了一下,却不离开,吱吱唔唔的从袖子里掏出一个信封:“那个人说大将军要是看了他的信,一定会按照亲自去迎接他的。”
盯着侍卫手里的信封,月清云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瞄了一眼比她还要坚持的侍卫,终于忍不住走过去伸手拿起他手里的信封。
“下一次,请不要收红包。”
说话的语气是笑着的,但说出来的内容,却让侍卫的脸顿时红了。
月清云说的是事实。
月清云直接忽略侍卫涨得通红的脸,似笑非笑的伸手将信封里的信纸打开,看了一眼之后,脸上的表情就变了。
变得凝重无比。
信纸上只有四个字:“撤掉将领。”
这样的话,绝对不是南陵国那些自以为是的将门之后能说得出的。
他说的不仅仅是和月清云不谋而合的事情。
更是月清云现在无可奈何到头疼的事情。
将手里的信纸慢慢的按照原样折好,沉吟了一下,月清云才抬眼看着依旧躬身站在房门外面的侍卫:“他是谁?”
“不知道。”
侍卫干净利索的回答,让月清云用了眨了一下眼睛:“难不成不是南陵国的名门显贵?”
有钱能使鬼推磨,能让这个侍卫冒险在她已经说了不见之后,还坚持把信封递给她,那个人的红包肯定不少,能有这个财力的人,居然是一个侍卫也不认识的人。
看到月清云皱起的眉头,根本不知道信纸上写了什么的侍卫心里顿时忐忑不安起来,急忙加上一句:“小的的确不知道他是谁。”
月清云挑了一下眉毛,笑盈盈的说道:“他让我亲自出去迎接他?”
看到侍卫额头上顿时冒出来的冷汗,月清云用力眨了一下眼睛:“既然如此,你还愣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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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才是踏了一只到将军府门外,另一只就僵住了。
往上勾成一道完美弯弧的唇,也逐渐平复下去。
笑成一道弯月的眼睛,也变得有些朦胧起来。
看着背对着将军府大门站着的那一道背影,月清云突然发现,原来上天对她还是很不错的。
那个身形,这样的白衣胜雪,如此熟悉的背影,除了拓拔逸之外,又还能有谁?
近乡情怯,原来就是这样的感觉。
一时之间,月清云甚至连出口呼唤的声音都发不出了。
好一阵子后,脸上才恢复笑容,轻手轻脚的走到那个背影后面,笑吟吟的说道:“原来是......”
这句话还没有说完,自动的停了下来。
背对着将军府的人,听到她的话之后,已经侧脸看着她。
月清云就是看到那个人的脸,才停了下来的。
在拓拔逸脸上,也带着一个青铜制作的面具,而且是将他的脸完全遮住,除了眼睛和嘴的部分,其余的完全都看不到。
“你是?”
听到那个人的问出来的两个字,月清云才恢复的笑意,顿时就不见了。
以往的杀手生涯,已经帮她养成了一种本能,只要是听过的声音,都不会忘记。
每一个人的声线都是不同的,只要是她听过的,就算是对方刻意的压低或者故意尖锐,但那个人特有的声线都无法瞒得过她的耳朵。
可是。
站在她眼前这个几乎已经确定是拓拔逸的人,他的声音居然是一个她从来都没有听过的陌生嗓音。
虽然声音比一般的人嘶哑,但绝对不是刻意的压低。
这个人并不是拓拔逸。
月清云犹自有些不死心,紧紧的盯着眼前那张带着青铜面具的人,细细的打量着,看着那双一点波动都没有的眼睛。
一时之间,她竟然不知道是因为相信自己的眼睛,还是相信自己耳朵了,那样的背影,怎么会不是拓拔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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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之间,她竟然不知道是因为相信自己的眼睛,还是相信自己耳朵了,那样的背影,怎么会不是拓拔逸的?
迟疑了一下,嫣然一笑:“你不要装了,我知道你是谁?你来这里,不就是想找我这个大将军的?”
语气,如此笃定。
心里却实在是没有底,只是希望她的语气能让眼前的这个人掀开面具,告诉她,他就是拓拔逸。
月清云失望了。
站在她眼前的这个人,突然皱了一下眉头。
她虽然看不到他皱眉的动作,但是还是可以从他的眼形变化中他的举动。
“你就是新上任的大将军?”
说出来的声音,还是月清云不曾听过的嗓音:“若是大将军觉得开这样的玩笑很好笑的话,我觉得我来错了,我来这里,根本就不是来和大将军开玩笑的。”
说出来的话,生硬呛人。
就是面具下面的那双眼睛,也冷峻到了极点。
根本就不是月清云记忆中,对着她的时候,永远都是温柔无比的眼神。
这个人,真的不是拓拔逸。
骤起突落的变化,让月清云的心说不清楚的失落。
脸上那种甜甜的笑意全然消失,只是轻扬了一下嘴角:“我只是将阁下误认成我的一个朋友,若是有冒昧的地方,还望阁下包涵才是。”
依旧是冰冷的眼神,但在月清云解释一番之后,缓和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