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国王冷眼将伶飞的神情看在眼里,冷笑一声:“朋友?凌云什么时候交上你这样的朋友了?就是你这样的人,配做凌云的朋友?”
他的眼睛随即斜瞥了一眼伶飞没有了右臂的肩膀,微微的笑了一下。
振国王本来就是聪明绝顶,观察入微之人,伶飞脸上那一抹一闪而过的卑微怎么能逃得过他的眼睛。
向来攻人攻心,振国王这样一句话说出来,伶飞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他那鄙夷的一眼,更是比说出来的话更伤人,伶飞的左手紧紧的攥了起来,手指关节因为过于用力,渐渐发白。
伶舞先是微微蹙眉,眼里杀意一闪而过,随即挑了一下眉毛,淡淡一笑:“不知道在振国王心里,我伶舞姐妹又是什么人?”
她的话才说完,一直都没有做声的凌云走到伶飞身边,手掌搭在伶飞肩膀上:“也许在振国王眼里,除了他之外,世界上都是笨蛋,没有一个聪明人吧。”
父子3
她的话才说完,一直都没有做声的凌云走到伶飞身边,手掌搭在伶飞肩膀上:“也许在振国王眼里,除了他之外,世界上都是笨蛋,没有一个聪明人吧。”
凌云的话是对伶舞说的,眼睛却紧紧的看着他的父亲。
伶舞浅浅一笑,心里的杀意平息下去。
她虽然容不得别人侮辱伶飞,但振国王毕竟也是凌云的父亲,要不然欧阳曦和她也一直都不知道怎么处理了。
凌云伸手拍了一下伶飞的肩膀,本来伶飞出言是为了帮他,现在却变成了他保护伶飞了。
感觉到凌云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温暖,伶飞心里一震,却不敢回头看凌云一眼,只能低着头往下看着自己的脚尖。
凌云用力咬了一下牙,沉声说道:“振国王,我说的没错吧。”
振国王听到凌云的话,眼眸一冷,凌云搭在伶飞肩膀上的手掌更是刺眼,怒哼一声:“凌云,你以为你那点小伎俩能瞒得过我?从你偷溜回家那一天,我就知道你了回来了。”
凌云猛地抬头看着振国王,他是偷偷摸摸得将皇太后和枫露她们带回家的,就是他回家的消息也是瞒着所有的人,只是叫从小跟着他长大的小厮,帮他打开后门,偷偷的溜进去藏身在储物间里。
却想不到振国王早就知道了这个事情。
振国王将凌云的诧异看在眼里,叹息了一声:“信儿本来就是我帮他安排在你的身边,有什么事情他岂会瞒着我。”
“信儿?”
振国王嘴里说的信儿,就是那个从小跟在他身边的小厮,同样的情同手足一般的人。
凌云诧异的眼睛突然睁大了一点,嘴里发出了一阵狂笑,好半响之后才停了下来,嘴角却依旧有些抽搐。
笑看着振国王,凌云的眼里讥讽渐渐的浓烈起来:“在你眼里,最傻的人也许就是我这个儿子吧。”
父子4
笑看着振国王,凌云的眼里讥讽渐渐的浓烈起来:“在你眼里,最傻的人也许就是我这个儿子吧。”
振国王一言不发,深深的看着凌云,良久之后沉声喝到:“没错,在我眼里,你就是天底下最笨的人。”
看到凌云眼里一闪而过的恨意,振国王重重的摇头,叹息着说道:“若不是他是一个笨蛋,怎么会想不明白,为什么他的父亲明明知道了一个朝廷要找的皇太后在他的家里,但是皇太后到现在还是安然无恙。”
凌云身子一僵,有些诧异的看着振国王。
他不是不明白振国王说的是什么意思,而是不敢相信。
振国王却已经将脸撇开,对欧阳曦做了一个辑:“凌风想和皇上谈一个条件,不知道皇上愿不愿意?”
欧阳曦提了提嘴角:“请说。”
振国王站直身子,正色的一字一句说道:“我只要皇上答应我一件事情,不但皇太后不会被押送到皇宫里面,我还可以将她丝毫无损送出都城,就是少了一根头发,也可以找我算账。”
欧阳曦高挑了一下眉毛,手指凌空虚弹几下,微微勾了一下嘴角,侧脸笑看着振国王:“你是在威胁我吗?”
很多话振国王什么没有说出来,却也是一样的。
听到欧阳曦的问话,当即淡然一笑:“若是皇上这样认为,凌风也无话可说。”
欧阳曦抿嘴点点头:“你的条件。”
“我的条件很简单,只要皇上答应从此以后再也不插手东陵国的事情,我就亲自将太后娘娘护送出城。”
欧阳曦脸色猛地一沉,冷声说道:“你的意思就是让我看着你们将东陵国取而代之的时候,也只能是坐视不理了?”
“这个就看皇上自己的选择了,”振国王到了这个时候,才又看了凌云一眼:“其实,我这一次本开就没有必要过来,一切都已经在我们的掌握中,我只是因为放不下一个傻子。”
父子5
“这个就看皇上自己的选择了,”振国王到了这个时候,才又看了凌云一眼:“其实,我这一次本开就没有必要过来,一切都已经在我们的掌握中,我只是因为放不下一个傻子。”
振国王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我实在不愿意我那个傻儿子掺夹在我们之间,我就是再狠心,也只有这样一个儿子。”
任谁都可以看得出来,振国王现在说的话是真的。
他们的确已经掌握了全盘。
但欧阳曦又怎么会答应他的要求。
很多事情就算是明知道结局只有失败,也会用性命去为拼。
欧阳曦眼眸一冷:“振国王,只怕我欧阳曦......”
“我们答应了。”
伶舞抢在欧阳曦前面,将他的话拦截下来之后,才侧脸对着欧阳曦嫣然一笑:“曦,难道你忘记你曾经答应过我的事情了?”
仰头看着欧阳曦的眼里多了一丝笑意:“你不是曾经说过,为了我会隐居山林,现在是个好机会,难道你又想反悔了不曾?”
看到欧阳曦张嘴欲言,伶舞立即伸手拉住他的手,紧紧的握了一下之后,才淡淡的笑道:“若是你真的执意,那就一辈子都不要再见我。”
欧阳曦先是微微蹙眉,随即咬咬牙,重重的点头:“好,我答应你。”
“果然是英雄难过美人关。”
振国王笑笑,将自己的右掌高举过肩,盯着欧阳曦的眼睛沉声说道:“看来皇上的确是一个英雄,君子一言!”
欧阳曦默然的看着振国王的手掌,将手掌从伶舞手里抽出来,和振国王凌空一击:“快马一鞭。”
振国王慢慢的将手臂放了下来,转身往外走去,眼角都没有往凌云的方向瞥一眼。
“父王。”
听到凌云的呼唤之后,振国王的往外走的步伐由快到慢,最后停了下来:“你就跟着他们一起走吧。”
父子6
听到凌云的呼唤之后,振国王的往外走的步伐由快到慢,最后停了下来:“你就跟着他们一起走吧。”
凌云其实一早就打定主意跟着欧阳曦走了,但真的听到振国王说出来之后,心里却梗咽起来,双膝往地上一跪:“父王。”
“你是一个死心眼的人,夹在这个中间只能是为难了你。”
振国王背对着凌云的肩膀有些颤抖,背着手的双手也有些在发颤,却始终没有回头看凌云一眼,说完话之后径直抬脚离去。
“一个时辰之后,去西郊猎场去接皇太后。”
伶舞心里说不出来的滋味,她不知道谁对谁错。
振国王没有错,他从一开始进入东陵国就是为了这个目的。
凌云也没有错,欧阳曦不但是他从小认定的主子,更是和他情同手足的兄弟。
在这个时候,她除了沉默之外就再也没有第二个选择了。
伶飞走到凌云身边,犹豫了一下,用手拍了一下凌云的肩膀,轻轻的说:“你应该感到高兴了,最起码你还有一个真的关心你的父亲。”
凌云站起身,感激的看了伶飞一眼,看着伶飞因为他这一眼有些脸颊飘红的脸颊,心里柔柔的跳动了一下,不由朝伶飞笑了一下。
伶飞却在凌云笑颜展开的同时,将脸直接撇开,似有意似无意的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空荡荡的右臂。
伶舞的眼睛似乎一直都没有往凌云他们的方向看一眼,眼角的余光却也一直关注着他们之间的动静,看到伶飞的神情之后,心里不由暗暗叹了一口气。
当下眼珠一转,挑眉笑看着欧阳曦:“我的大英雄,我这个美人关是不是不好过啊?”
欧阳曦紧紧的皱了一下眉头:“为什么?”
“为什么?”伶舞提了提嘴角,淡淡的说:“在宫廷的斗争中,没有承诺。”
朝贺使者1
“为什么?”伶舞提了提嘴角,淡淡的说:“在宫廷的斗争中,没有承诺。”
“哦?”欧阳曦挑了一下眉毛,突然明白伶舞说的是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
伶舞浅浅一笑:“他们本来都是一些叛乱的人,做出了叛乱的事情,就没有资格说承诺和信用两个字了。”
伶飞和凌云有些诧异的对望了一眼,伶舞说的这个简直是匪夷所思。
在东陵国这个时空里面,也可以使阴谋,也可以斗心眼,却每一个人可以在达成协议之后,直接推翻的。
特别是击掌为誓的诺言,更是不可能违背的。
伶舞将他们几个的诧异都看在眼里,不由冷笑一声:“在你们心里,也许觉得承诺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但是对我来说,任何事情都比不过完成任务最重要。”
伶舞伸手拉过欧阳曦的手,将他的手掌合在自己的手掌里,轻轻的说:“不管是自己的事情还是别人交代的事情,对我来说都只是任务,我会不择手段的完成它。”
说着浅笑一声,拉起欧阳曦的手往前走:“走吧,等一下我们还要去西郊猎场接皇太后呢。”
看着伶舞的背影,凌云眉头紧锁,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狐疑的问自己身边的伶飞:“按照她的说法,我们真的不用遵守那个承诺了?”
“好像是。”伶飞微微颌首:“最起码她不会遵守。”

欧阳曦一路上都拉着伶舞的手,沿着皇都里的路径慢慢的往西城门走去,有些感慨的叹息出声:“也不知道等我们回来的时候,又是一番什么情景。”
看着欧阳曦有些感叹的脸,伶舞盈盈一笑:“只要我们不死,只要能回来,不管它变成什么样子都行......”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由远而近的一队车队吸引住了,眼眸微微眯起,嘴里轻轻念出声:“朝贺。”
朝贺使者2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由远而近的一队车队吸引住了,眼眸微微眯起,嘴里轻轻念出声:“朝贺。”
在第一辆马车上面,悬挂了一面明黄色的旗帜,上面用楷书写了两个端正大气的朝贺二字。
紧跟在它后面的车队,每一辆马车上都插了一面旗帜,随着马车的快速前进,旗帜被风拉得直直的往后飞扬,看这些旗帜的图案,应该是某一个邻国的国旗。
伶舞看着那些旗帜上面的图案,微微蹙眉,侧脸低声对跟着她的脚步停下来的伶飞询问:“你觉得这些旗帜是不是有些眼熟?”
伶飞闻言,有些诧异的转头看了伶舞一眼,在细细的打量了一下那些马车上的旗帜,再看向伶舞的时候,眼里的诧异就更浓了。
这些都是西武国皇孙贵族特用的旗帜,她们在西武国的时候,就曾经见过无数次,以伶舞几乎相当于过目不忘的记忆力,应该不可能分辨不出来,只是觉得眼熟而已。
而且伶舞的样子分明是有些仲怔。
伶飞刚想开口询问,就看到伶舞浅笑一下,淡然的说道:“它们都是西武国的旗帜,却不知道来东陵国做什么?”
她早就看出旗帜上面的图案了,只是心里有些震惊,不由自主的向伶飞证实而已。
“你不是看到了,第一辆车上面写得很清楚,是朝贺。”
伶飞盈盈一笑,手指往已经差不多到了她们身边的车队指了一下:“想必应该是因为今天是东陵国新帝登基的好日子,所以特意派使者过来吧......”
她说话的语气由开始的肯定变成怀疑,声音也从大到小,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几乎只是在她自己嘴里转了一下,连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东陵国就是昨夜才将由欧阳洵假冒的皇上驾崩一事诏告天下,西武国没有道理能在这个时候就可以派使者前来朝贺。
朝贺使者3
东陵国就是昨夜才将由欧阳洵假冒的皇上驾崩一事诏告天下,西武国没有道理能在这个时候就可以派使者前来朝贺。
以西武国和东陵国都城两地之间的距离来计算,西武国除非一早就派了使者出来。
欧阳曦也是一脸的凝重,伶舞能想到的事情,他怎么会想不到。
感觉到伶舞看向他的目光,欧阳曦侧脸和伶舞对视了一眼,彼此都看到了对方有些了然的神情。
那些幽离界所做的事情,大约就是为了帮西武国打开边疆大门。
等那些镇守边疆的将领一旦造反,西武国的兵力就会趁虚而入,一举将东陵国拿下,那些造反的将领甚至是西武的先遣部队,他们只要在后面随意的收拾一下就行了。
伶舞心里暗自想着她猜测的事情,那车队已经驶近他们的身边,第三辆马车在越过伶舞他们身边时,帘子被风吹开一条缝。
感觉到一双注视着她的目光,伶舞迎着视线的来源处看去,看到南宫轩用手提着帘子,朝她笑了一下。
伶舞提了提嘴角,淡然的看着南宫轩放下手里的帘子,将他那张温文尔雅的脸遮住,看着随风飘动的帘子,伶舞不由自主的想起了玉碎那张略显苍白的脸,眼眸渐渐冰冷下来。
心里却暗叹一声,南宫轩只怕真的是幽离界的人,若是她猜测得没有错,南宫轩应该不会停下来了。
让伶舞吃惊的却是,马车却在往前驶了三步之后,赶车的人手里突然勒紧手中的缰绳,将马车停了下来。
在伶舞有些诧异的眼神中,南宫轩从马车里钻了出来。
依旧是一袭白衣,依旧是让人如沐春风的笑容,就算是在这个时候,伶舞看到南宫轩的笑脸,心里还是感觉到一阵暖意。
赶车的车夫嘴里发出一声尖啸,长长一队的车队闻声齐步停了下来。
朝贺使者4
赶车的车夫嘴里发出一声尖啸,长长一队的车队闻声齐步停了下来。
伶舞看着车队整齐的动作,淡然一笑,踏前一步对南宫轩道了一个万福:“南宫太子的马匹,果然是精心训练出来。”
南宫轩抿嘴笑笑:“伶舞过奖了。”
伶舞抬眼迎着南宫轩的眼睛,淡淡的说道:“驯马的技术的确是让伶舞大开眼界了,就是不知道南宫太子训人的本事又是如何?”
“大哥,怎么在这里停下来了,若是再耽搁一下,只怕赶不及去东陵皇宫里了。”
跟在南宫轩马车后面跳下来一个和南宫轩一样,身着一声白衣的女子,径直走到南宫轩身边,皱着眉头娇嗔的说道:“人家想在路上休息一下,你就这样不许那样不行的,生怕来不及,现在倒好,自己停下来了。”
在她的脸上,是和一声素雅的白衣完全不符合的神情,弯弯的眉,大大的眼里全是调皮,饱满的红唇微微撅起,说不出的娇俏。
就是伶舞看到她的时候,也不由自主的轻扬了一下嘴角。
南宫轩低垂眼睛,微微对伶舞颌首:“这个是舍妹,也是我们西武国人人见了都要头疼的小公主南宫嫣然。”
随即侧脸看着南宫嫣然,眼里全是包容:“这个就是......”
“这个一定在西武国的时候,你一直都不愿意让我去看的伶舞姐姐。”
南宫轩的话还没有说完,南宫嫣然的笑语声就出来了。
她大大眼睛一转,巧兮笑兮的对南宫轩斜斜的瞥了一眼,娇声说道:“若不是她,这个世界上还能有会能让大哥你将马车停下来。”
南宫轩低声喝住南宫嫣然的往下说的话,抬眼看着已经走到伶舞身边的欧阳曦,皱了一下眉头,沉吟半响之后悠悠的说道:“不知道几位是否有空,这里人多眼杂,南宫轩想借一步找一个清静的地方说话。”
朝贺使者5
南宫轩沉吟半响之后悠悠的说道:“不知道几位是否有空,这里人多眼杂,南宫轩想借一步找一个清静的地方说话。”
说完话的时候,他脸上那种如沐春风的笑容已经不见,取代的是少有的凝重。
伶舞看了欧阳曦一眼,随即盈盈一笑:“既然南宫太子如此盛情邀请,伶舞等又是想到郊外漫步,不如一起同行如何?”
南宫轩点点头,扬臂多了一个手势。
紧跟着南宫轩的举动,他乘坐的那个马车车夫嘴里又发出一声尖啸,整个车队在瞬间调头,以尾为头,从他们刚进来的西城门出去。
伶舞提了一下嘴角,淡然一笑:“南宫太子请。”
等他们走到城门的时候,才发现城门的守备森严,对每一个进出皇城的人都严加检查。
但是等他们走到城门,那些侍卫却像是根本就没有看到他们在几个人一样,径直越过他们,伸手朝后面的人一指:“你出城做什么?”
伶舞眼眸一眯,转身看着凌云:“你有一个好父亲。”
现在整个皇城的兵马都是由振国王调度,他既然说了把皇太后送到西郊猎场,就一定早就吩咐过守在西城城门的侍卫,不得阻拦他们。
凌云苦笑一声,也许振国王和他的立场不同,但的确是一个好父亲。

南宫嫣然跟在南宫轩的身边,睁大眼睛时而打量伶舞,时而看一下她身边的欧阳曦,等出了城,到了人迹稍少一点的地方,就忍不住开口笑道:“伶舞姐姐,你身边的这个人是?”
“闭嘴。”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直默不作声的南宫轩打断,不由用鼻子哼了一声出来:“大哥!我这一次又没有乱说话。”
伶舞低下头,嘴角往上轻扬了一下,按照南宫嫣然的说法,她平时一定是经常说错话,时常被别人喝止。
朝贺使者6
伶舞低下头,嘴角往上轻扬了一下,按照南宫嫣然的说法,她平时一定是经常说错话,时常被别人喝止。
南宫轩摇摇头叹息一声,抬眼对欧阳曦笑道:“欧阳太子,不,现在我应该称你为皇上了。”
他说着突然顿了一下,悠悠的说:“或者,我应该叫你先皇?”
欧阳曦沉吟了一下,轻笑出声:“虽然不知道南宫太子此话怎讲,但现在还是叫我欧阳曦吧。”
“欧阳曦?”
在一旁撅着嘴走着的南宫嫣然睁大眼睛,伸手朝欧阳曦指了一下:“你就是欧阳曦?你不是应该死了?你怎么会在这里?还有你没有死,那我们等一下去你们皇宫要参加谁的葬礼?为什么又换了一个新皇?”
她一连串的问话,让欧阳曦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先回答她哪一个问题好了。
“嫣然,你这样让欧阳世兄怎么回答。”
南宫轩先是开口轻斥了南宫嫣然一声,随即轻扬嘴角,笑看着欧阳曦:“其实舍妹的问题,正是我的问题,当时在都城里人多耳杂,我担心若是在那里问出这样的话题,会帮你们惹来麻烦。”
“南宫太子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假的不知道?”
一旁的伶飞冷笑出声,她本来对南宫轩就莫名其妙没有好感,问出来的话当然是又直接语气又不好。
南宫轩闻言一怔,轻笑道:“不知伶飞姑娘言下之意是什么?”
伶飞对南宫轩脸上的笑容直接视而不见,依旧冷冷的说道:“若是南宫太子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怎么会在一天之内就能从西武国赶到东陵国朝贺?”
她紧紧的盯着南宫轩的眼睛:“南宫太子,你不会告诉我们,你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吧?”
南宫轩还没有说话,在他身边的南宫嫣然却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什么未卜先知,他这个叫笨鸟先飞。”
朝贺使者7
南宫轩还没有说话,在他身边的南宫嫣然却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什么未卜先知,他这个叫笨鸟先飞。”
南宫嫣然的话不但让伶飞一时之间问不出尖锐的问题,就是伶舞也不由自主的和欧阳曦对视了一眼,眼里全是迷糊。
南宫轩的脸却在霎那间红了一点,转头对南宫嫣然沉声喝到:“你能不能不要这样多话?什么叫语不惊人死不休,指的就是你这样胡说八道的人。”
南宫嫣然睁大眼睛抬手朝自己的鼻子指了一下:“我胡说八道?”
她用力皱了一下眉头,下巴朝伶舞的方向扬了一下:“不知道是谁,自从别人走了之后,就坐立不安,一心惦记着别人有没有危险。”
伶舞心里顿时震了一下,狐疑的看了一眼神色有些尴尬的南宫轩。
耳边南宫嫣然的声音依旧传来:“也不知道是谁,在昨天听到东陵国皇帝驾崩的事情,说什么担心一个伤心,只用了一天不到的时间,赶到了应该三天才能到的东陵国都城。”
南宫嫣然侧脸将脸颊凑近到南宫轩的眼皮子低下,哀怨的说道:“你看看我,就是陪着你赶路,一天一夜都没有歇息,皮肤上都起褶子了,还说我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