伶云低垂着眼睑,突然反手狠狠的打了自己一巴掌:“都怪我不好,没事听了别人的闲言闲语就回来胡乱多嘴,谁知道......”
在她下一巴掌打在自己脸上之前,伶舞冷冷说了一句:“够了。”
伶舞捂着脸站起来,返身看着一脸不知所措的伶云:“这个不怪你,就是你不说,太子殿下也会从别人的嘴里听到这些乱七八糟的话。”
她的眼眸就如一汪清泉,虽然清澈却也一点波澜都没有,让伶云完全看不出她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只能仲怔的看着伶舞挥挥手:“我已经说了,我不怪你,你回房去吧,我还想睡睡。”
伶云迟疑了一下,转身往外走,到门口的时候却又转回来:“伶舞,太子殿下他也太过份了,怎么就不给别人解释的机会?”
她看着伶舞捂着脸的丝帕,从丝帕的边缘还是看得出伶舞的脸颊肿得很厉害,顿时跺了跺脚:“就算怎么样,他也不能对你下那么重的手啊,你毕竟是皇上亲自册封的太子妃。”
“那是因为他是太子殿下。”
伶舞冰冷的语气,猛然散发出来的凌厉杀气让伶云感觉心里一寒,身子忍不住微微颤抖了一下。
“在他心里,除了原来的太子妃莫轻风,根本就容不下任何一个人,欧阳宣萱也就罢了,好歹她一来是现在的太子妃,二来也是王爷嫡女,不像我们这些姬妾生的,想打就打想骂就骂。”
伶舞冷笑出声:“不过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谁又能保证我们这些姬妾生下的人,一个个都是那个认命的,谁死在谁手里还不知道呢。”
忍辱负重5
伶舞冷笑出声:“不过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谁又能保证我们这些姬妾生下的人,一个个都是那个认命的,谁死在谁手里还不知道呢。”
伶云咽了一下喉咙,偷眼看了一眼冷冰冰的伶舞,看到她的眼眸像是蒙了一层冰之后,悄声的嘘了一下:“伶舞,你还是不要再说了,要是被别人听到,又是一个祸事。”
“那又怎么样?”伶舞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盯着伶云:“很多事情我只是没有和你说,惹急了我,就是十个欧阳曦我同样也不会放过,太子又是如何,不也是只有一条命,他不在乎我,我也未必在乎他。”
她说到这里,随意的挥挥手:“算了,你退下吧,有些事情说了你也不明白。”
伶云还想说些什么,看到伶舞脸上不耐烦的神情,当即垂头低应了一声是,才撅着嘴往房门外走去,走到门边的时候用力的跺跺脚:“果然最是无情帝王心,太子殿下简直就是一个无情的人,要是我......”
她一边说一边返身将伶舞的房门带上,带着一副为伶舞打抱不平的神情,愤慨的离去。
伶舞的眼睛在房门关上的那一瞬间,提了提嘴角,转身望着那依旧往下垂这的床幔,她的神情顿时由怒意转化成了讥讽,将手里的丝帕顺手扔到梳妆台上。
这点小伤,她根本就犯不着用热水捂着脸。
伶舞勾了一下嘴角,走到躺椅上斜倚着身子闭着眼睛养神,也就是那么一会儿,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伶舞依旧闭着眼睛,听着来人走到她身边的,感觉到他在躺椅边上坐下,用手将一些药物抹在她的脸上,药物刚和皮肤接触,脸上那种残留火辣感觉顿时冰凉了许多。
紧跟在欧阳曦的叹息声后面,是他少有的温柔话语:“还疼吗?”
伶舞睁开眼,和欧阳曦的眼睛对视着,过了半响才盈盈一笑:“不疼。”
忍辱负重6
伶舞睁开眼,和欧阳曦的眼睛对视着,过了半响才盈盈一笑:“不疼。”
欧阳曦的手指轻轻的滑过伶舞还有些红肿的脸颊,神情复杂的看着伶舞:“你不怪我无缘无故对你下那么重的手?”
“我知道你的心。”
伶舞伸手抓住欧阳曦的手掌,仰面盈盈一笑:“我说过,身上的伤我不怕疼,你是想让欧阳离他们消除对我的怀疑,也怕我被他们拿来胁迫你才是这样做的,我为什么会怪你?你是为我才是打这一巴掌的,所以我不觉得疼。”
欧阳曦愣了一下,脸上原有的担心忧虑全部一扫而光,取代的是神采飞扬:“我终于明白我为什么会喜欢你的原因了。”
“哦?”伶舞挑眉看着欧阳曦:“为什么?”
“因为你是世界上唯一一个最了解我的人,”欧阳曦深吸了一口气,迎着伶舞诧异的眼神沉声说:“什么都不用说,甚至于连眼神都不用一个,我想做什么你都明白。”
他的语气平静得像是心里一点波澜都没有起,但紧紧握着伶舞的手指却让伶舞感觉到了欧阳曦心底最真实的颤动:“曦,我明白你心里在想什么,不是因为别的,而是我相信你。”
伶舞仰起头嫣然一笑:“你不是说过,我是你的人,你定不会让我受伤。”
欧阳曦俯身在伶舞额头上深印了一下:“这个是我的誓言。”
他随即站起身伸手将伶舞从躺椅上拉起来;“走,陪我去用早膳。”
伶舞嘴角含笑,将手从欧阳曦的手里抽出来:“我不去,你难道忘记了,你刚才才吩咐伶云看着我,不让我出门,我一个小小的太子侧妃怎么敢违背太子殿下你的意思?”
“你明明知道那只是做给伶云看的。”欧阳曦微微眯了一下眼睛,伸手在伶舞额头上轻弹了一下,随即面色一整:“你记住一点,一定要小心提防伶云,她实在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忍辱负重7
“你明明知道那只是做给伶云看的。”欧阳曦微微眯了一下眼睛,伸手在伶舞额头上轻弹了一下,随即面色一整:“你记住一点,一定要小心提防伶云,她实在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欧阳曦的话让伶舞的嘴角不由自主的往上提了提,似笑非笑的瞥了一眼欧阳曦:“那你说,在这场明争暗斗中,又有谁是简单的呢?”

“太子侧妃,皇宫到了。”
随着伶云甜甜的嗓音响起,一双手从轿子外面将轿子的帘子掀开。
伶舞微微颌首,起身从轿子里踏到地上,初升的太阳迎面斜射到她的脸上,让她微微的眯了一下眼睛。
按照东陵国的律令,在皇宫内,除了皇上和东西两宫的娘娘之外,其余的人都必须得步行,就算是贵为太子的欧阳曦也一样,在伶舞下轿的同时,他也翻身下马,站在了伶舞的身边。
东陵国皇宫的方位很奇怪,有异于伶舞所熟悉的那些建筑的走向。
按照一般的惯例,基本上的建筑都是坐南朝北,但是东陵国的皇宫却非如此,它是按照太阳起落的方向设计建筑。
每天早晨,同样都是从东陵国皇宫的后面升起,而宫墙上更是巧妙的设计了一些起伏的坡度,让阳光能直射到站在宫门前的人身上。
整个皇宫在朝阳的衬托下,显得额外金碧辉煌,让站在宫门前的人感觉到更加渺小。
站在宫门前,伶舞心里不由升起一种感叹,无数的人都为了这个皇城中央的一个皇位争夺不休,但谁又能知道,其实在皇位周围,这样一个奢华辉煌的皇城,其实只是一个庞大的牢笼。
不管是谁,登上那个位子之后,都会被一个叫保护皇上借口,永远都被关在这个奢华的牢笼里面了。
想到这里,伶舞的眼睛下意识的往站在她身旁的欧阳曦看去,到了他登上那个位子的时候,会不会也是一样的失去了自我?
忍辱负重8
想到这里,伶舞的眼睛下意识的往站在她身旁的欧阳曦看去,到了他登上那个位子的时候,会不会也是一样的失去了自我?
欧阳曦的余光瞄到到伶舞望向他,他就不由自主的微微勾了一下嘴角,但看到身边的人群之后,脸色顿时一沉,完全不理会身边的伶舞,一句话不说,径直扔下身边的伶舞,抬脚往宫门走去。
现在正是准备上朝的时间,在宫门外熙熙攘攘的站着大大小小的官员,看到欧阳曦的举动,再次看向依然站在原地的伶舞是,他们的眼神顿时都有些怪异起来。
“这个不就是上次在大殿上献舞的那个太子侧妃吗?”
“没错,我看到她那一身红妆就能认出来。”
“太子殿下不是挺宠爱她的?这一次......”
“你知道什么?”一个有些龌龊的轻笑声响起来:“男人嘛,不就是图一个新鲜,就凭她那个舞姬出生的身份,太子殿下玩腻了,当然就......”
“其实她长得也着实诱人,就那一双丹凤眼,让人看上去就想......”另一个声音也加入了这个话题:“但是我那个二弟未免也太无情了吧,那么快就腻了。”
“若是大皇子你怜惜她,不如就叫太子殿下将她赠送给你吧。”
“那我可万万受不起,”一声暧昧的笑声之后:“再说了,我可不像我那个二弟一样,让一个舞姬生下来下贱女子做侧妃,我怎么样也要顾及自己的脸面,免得像他一样在大殿上当众丢脸。”
这个声音顿了一下之后,又邪笑出声:“不过,要是拿来暖床还是不错的。”
“......”
这些三三两两的议论声虽然小,但又怎么会逃得过伶舞的耳朵。
伶舞静静的站在原地,凭直觉感觉到身后有一道火辣辣的目光在打量着她,嘴角不由往上轻扬,她虽然没有回头,但从那些对话中也清楚的知道,这道目光就是东陵国的大皇子欧阳洵的。
忍辱负重9
伶舞静静的站在原地,凭直觉感觉到身后有一道火辣辣的目光在打量着她,嘴角不由往上轻扬,她虽然没有回头,但从那些对话中也清楚的知道,这道目光就是东陵国的大皇子欧阳洵的。
伶舞浅笑的同时,伶云却忍不住转身往身后扫了一眼,她的武功也不差,这些话同样也听的清清楚楚的。
看到伶舞依然是一副不为所动淡然的样子,忍不住微微撇了一下嘴角,小声的嘀咕:“太子殿下简直就是过份。”
伶舞淡淡的瞥了一眼怒意显然的伶云:“他又怎么啦?”
“若不是他方才不理会你,自己一个人进去,”伶云压低声音,一字一句的怒道:“那些人怎么敢说这样的话?”
伶舞轻笑出声,抬脚往宫门的方向走去:“难道他们说错了吗?我们本来就是舞姬所生,他们只是说出事实而已。”
她才走到宫门前面,就感觉到一个身子猛地往她的方向撞了过来,连不用想,伶舞也知道这个故意撞过来的人是谁,除了那个东陵国的大皇子之外,还能有谁。
伶舞从后面的风声判定出欧阳洵的动作方位,微微侧了一下身子,避过他相当于拥抱入怀的胸膛撞击,伸手扶住欧阳洵的手臂,似笑非笑的轻挑了一下眉毛:“大皇子小心了。”
欧阳洵另一个手掌覆上伶舞扶在他手臂上的手,故作诧异的开口:“你认识我?”
伶舞盈盈一笑,往上挑的丹凤眼更是风情万种,不动声色的将手从欧阳洵手掌里抽出来:“大皇子声名赫赫,东陵国谁人不知,就算是伶舞是寡闻愚昧之人,也一样是一眼都认得出大王子。”
“哦?”欧阳洵邪魅的笑笑:“方才是我不小心,主要死这个路实在是有些不平,不如我搀扶弟媳你走过去如何?”
伶舞淡淡的瞄了一下打磨得如水镜一样的道路,盈盈一笑:“不敢有劳大皇子,伶舞自会走稳。”
忍辱负重10
伶舞淡淡的瞄了一下打磨得如水镜一样的道路,盈盈一笑:“不敢有劳大皇子,伶舞自会走稳。”
欧阳洵邪魅的笑笑,伸手往伶舞的方向伸去:“弟媳何苦跟我客气。”
看着欧阳洵那张和欧阳曦长得几乎差不多一样一样,却因为酒色过度发青的俊脸,伶舞心里不由暗自冷笑一声。
她的确早就听说过这个欧阳洵的大名,他和欧阳曦乃是同为皇后所生,是同母所生的同胞兄弟,也因为如此,在所有兄弟中,他和欧阳曦长得也是最像。
两个兄弟也同样的是东陵国最有名的人。
但他和欧阳曦却完全是两种人,欧阳曦是因为战功显赫和绝世的武功出名,而欧阳洵却是仗着自己身为大皇子,整日里就是饮酒作乐,好色残忍让他在东陵国的声名绝对不亚于现在欧阳曦。
在确定欧阳曦是太子之后,他更是变本加厉,残暴的名声让东陵国人人侧目。
按照东陵国皇室的祖训,这样的皇子早就应该逐出皇族,只是因为当今的皇上羸弱,而欧阳曦也顾念着皇后的面子,所以他到现在还是东陵国的大皇子。
但是这样也造就了他更加的嚣张跋扈,将欧阳曦多次的忍让看成了懦弱,加上欧阳曦越过他登上太子之位的事情,让他更是将欧阳曦视为眼中钉,处处想尽办法和欧阳曦做对。
伶舞眼眸一冷,她不是一个管闲事的人,大皇子是怎么样的人,都与她无关,但这一次他惹到她的身子,就不是那么好说话了。
伶舞脸上含笑,心念转电之间,侧身避开欧阳洵的手,淡淡的说道:“伶舞谢过大皇子,但男女授受不亲,大皇子还是......”
看到欧阳洵手臂也随着她的身子转变方向,伶舞眼里就露出了讥讽的笑意,她方才不出手的原因只是因为她很清楚,以欧阳洵的为人,绝对不会因为她的避让就此罢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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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欧阳洵手臂也随着她的身子转变方向,伶舞眼里就露出讥讽的笑意了,她方才不出手的原因只是因为她很清楚,以欧阳洵的为人,绝对不会因为她的避让就此罢手。
伶舞敢保证,她退让一步之后,欧阳洵会让她的出手更有理由。
“伶舞你又何必跟我客气,我们怎么样来说,都是一家人嘛,”欧阳洵邪魅的笑笑,手指直接往伶舞的胸膛不该去的地方伸去:“我与二弟都是一样的,很多事情我都可以代劳的.......”
欧阳洵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声惨叫声代替,脸色也瞬间变得苍白无比,好一会儿之后才盯着站在他身前依旧笑颜如花的伶舞:“你这个贱人......”
他说到最后两个字的时候,声音骤然小了下去,那是因为伶舞的手。
伶舞的手早就准确无误的抓在欧阳洵的脉门上,将他的手腕反拧过去,在他说到最后两个字的时候,手指又是一紧,反手接着一拧。
看到欧阳洵自动闭嘴之后,伶舞微微提了一下嘴角,笑盈盈的瞥着欧阳洵:“大皇子你说的是什么,能不能说得大声点,伶舞听不到。”
她脸上的笑意盎然,笑意却没有到达眼睛,冷冰冰的眼眸让张嘴欲继续叫骂的欧阳洵不由自主的闭上了嘴。
伶舞满意的笑笑:“大皇子果然是非同凡响,就是这一份识时务的本事,都让人叹服。”
说完之后,猛地将手放开,扫视了一圈站在不远处,一副看热闹的那些大臣,侧脸对站在一旁的伶云低声吩咐:“我们走。”
在转身之间,伶舞回首笑看着想趁着她转身偷袭的欧阳洵,脸色突然一沉,冷冷的说道:“大皇子,你是一个要颜面的人,想必定不希望自己在宫门外,被一个舞姬生下来的贱人当众掌掴吧。”
欧阳洵高举在半空的手臂放下来不甘心,打下去却也不敢,只能是硬着头皮咬牙切齿怒道:“你敢!”
忍辱负重12
欧阳洵高举在半空的手臂放下来不甘心,打下去却也不敢,只能是硬着头皮咬牙切齿怒道:“你敢!”
“我不敢,所以你可以试试的。”伶舞淡然的笑笑,转身走进宫门,再也不看欧阳洵一眼,径直往大殿的方向走去。
她心里很清楚,她敢不敢打欧阳洵不重要,而是她算准了欧阳洵根本就不敢试。
一个习惯叫嚣的人,往往到了关键时候是不会出手的,常年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欧阳洵,根本就不值得伶舞放在眼里。
欧阳洵的确不敢试,等伶舞走远了,他举在半空中的手掌慢慢的握成拳头,勉强展颜对走到他身边的几个大臣笑笑:“好男不跟女斗,再怎么样我也是东陵国的大皇子,若是跟自己的弟媳起了争执,岂不是惹人笑柄。”
大臣们强忍住笑意,面面相觑一番:“还是大皇子深明大义。”
等大臣们都走过之后,欧阳洵盯着伶舞的背影,强撑出来的笑意骤然消失,阴鹜的眼睛充满了杀意,跟在他身旁的随从顺着他的眼睛向伶舞的方向望了一眼:“大皇子,这个太子侧妃未免太嚣张了一点。”
“不是她嚣张。”欧阳洵微微勾了一下嘴角:“是我那个太子弟弟嚣张,若不是他指使,一个下贱的舞姬出生的人,怎么敢对我这样无礼。”
那个随从微微颌首:“大皇子所言极是。”
看到欧阳洵眼里的杀意,他随即轻松随意的浅笑出声:“大皇子也不必为了他生气。”
欧阳洵眼睛猛地眯成一条缝,侧目阴沉沉的瞥了他的随从一眼:“炽焰,难道我就这样算了不成?”
“大皇子请放心,一切都还是按照我们要的方向发展,”炽焰浅浅一笑,低垂着眼睑看着自己纤长的手指:“你又何必要去和一个已经差不多快要死了的人计较?”
欧阳洵冷笑一声:“你们的动作最好快一点,我可是等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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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皇子请放心,一切都还是按照我们要的方向发展,”炽焰浅浅一笑,低垂着眼睑看着自己纤长的手指:“你又何必要去和一个已经差不多快要死了的人计较?”
欧阳洵有些不耐烦的瘪了一下嘴:“你们一直都说这样的话,都那么久了,我的太子位置还是没有得到手,皇上也没有死。”
炽焰微眯了一下眼睛:“大皇子稍安勿躁,该是你的,永远都会是你的。”

伶舞走到大殿门口,面无表情的和早已站在那里的欧阳曦对视一眼,看到欧阳曦眼里的笑意时,就明白欧阳曦一直都在关注着她,对方才发生的事情也是看得清清楚楚。
欧阳曦本来有些担心的心,看到伶舞低垂眼睑,慢慢扬起的嘴角,不由会心一笑。
若不是因为皇后于心不忍的原因,他这个哥哥早就应该受到处罚了,现在碰上伶舞,也是他活该。
当伶舞看向欧阳曦的时候,他随即做了一个手势,让伶舞哑声失笑起来,本来就往上扬起的嘴角更是笑意盎然。
伶舞很清楚的知道,欧阳曦那个不明显的手势,意思是说她应该狠狠的给欧阳洵一个教训的。
伶云看着伶舞含笑的嘴角,忍不住皱了一下眉头,往四周看了一下之后,狐疑的将身子前倾,俯到伶舞耳边轻声的问:“你在笑什么?”
伶舞依旧轻笑不已,斜斜地瞥了一眼更加郁闷的伶云,笑吟吟的说:“我只是突然想到,若是那个大皇子当时真的不愿意就此罢手,被我狠狠的打了一巴掌,会不会就此引来兄弟二人的手足相残?”
看到伶云诧异的眼神,伶舞似有意似无意的往欧阳曦的方向扫了一眼,随意的笑笑:“若是欧阳洵将他视为眼中钉,我想,他一定不会好过的。”
伶云顺着伶舞的视线望了一眼,随即掩嘴甜甜一笑。
伶舞刚想说话,却看到一个宫女在人群里张望一番之后,对着她直走过来,到她的身前屈膝道了一个万福:“奴婢参见太子侧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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伶舞刚想说话,却看到一个宫女在人群里张望一番之后,对着她直走过来,到她的身前屈膝道了一个万福:“奴婢参见太子侧妃。”
她头也不抬,轻声说道:“皇后娘娘让奴婢过来请你去东宫,说现在只是那些大臣上朝的时候,免得你一个人呆着无聊,还不如过去东宫陪她聊天。”
伶舞听到皇后两个字的时候,心里先是微微一怔,她还以为这个宫女是欧阳离的眼线,却想不到是皇后派人叫她过去,当下不由自主的往欧阳曦的方向望去。
看到欧阳曦眼里不露声色的示意,伶舞盈盈一笑:“如此,有劳姐姐带路了。”
宫女轻笑一声:“太子侧妃也未免太多礼了,我们这样的下人,怎么折受得起。”
伶舞嫣然一笑:“多谢姐姐。”
宫女意味深长的笑了一下,侧身对伶舞躬身施了一个礼:“太子侧妃请。”
她转身的时候余光看到伶云欲跟在伶舞身后,跟着她们一起到皇后的地方,宫女的面色一沉:“你就在这里等着,皇后娘娘只是让太子侧妃过去,你跟在后面做什么?”
伶舞眼里闪过一丝了然的神情,侧脸低声吩咐一脸仲怔的伶云:“你等着。”
听到伶云委屈的声音,伶舞才勾了一下嘴角,淡淡的说:“姐姐请带路。”

伶舞才走到转角处,就看到皇后的身影在园子门口来回徘徊,不由扬了一下嘴角,加快脚步往前走去。
皇后看到伶舞的身影之后,顿时停留在原地,静看着她靠近,等伶舞走到身边,伸手拉住她的手:“曦儿也是的,那些个大老爷们在朝廷上朝,商议那些国家大事,叫你在那里尴尬站着做什么?”
伶舞先是盈盈道了一个万福,才抬眼笑道:“不知道皇后娘娘让伶舞过来有什么事情,想必定不是因为娘娘嘴里说的吧。”
忍辱负重15
伶舞先是盈盈道了一个万福,才抬眼笑道:“不知道皇后娘娘让伶舞过来有什么事情,想必定不是因为娘娘嘴里说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