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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伶云重重的点点头,笑眯眯的用手挽住伶舞的手臂,天真无邪的摇了一下抓着的手臂:“原来你也有这样的感觉啊,我一直都那么觉得。”
她的手从挽到伶舞的手臂上开始到放开,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在伶云的手刚碰到伶舞的时候,伶舞的眼睛就冷冷的盯着她的手了。
作为一个杀手,伶舞不喜欢别人碰她,特别是不喜欢别人抓住她的手。
她不能保证抓住她手臂的是什么样的人,更不能保证一个笑得甜甜的人会不会突然变了一个人,将轻挽住她手臂的手指变成枷锁,一个让她无法动弹然后死亡的枷锁。
在伶舞冷冷的注视中,伶云很自觉的把手缩回去嘻嘻一笑,调皮的吐了一下舌头:“嘻嘻,我差点忘记了,好像他们曾经说过,你从来对都不喜欢别人碰你的。”
说着她顽皮的眨眨眼睛:“听说连玉碎师父都因为这个,受了你不少气,是不是真的?”
等伶云收回手臂之后,伶舞才收回自己的视线,满意的点一下头。
却没有回答伶云的话,只是淡淡的说:“在我身边没有什么忌讳,但就是不喜欢别人碰我,不管是什么地方都不能碰,你只要记住这一点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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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却没有回答伶云的话,只是淡淡的说:“在我身边没有什么忌讳,但就是不喜欢别人碰我,不管是什么地方都不能碰,你只要记住这一点就行了。”
伶云甜甜一笑,皱了一下鼻子:“好啦,我记住了。”
说着她走到小径旁伸手拽下一根干枯的树枝,用力用她刷了一下旁边的那些草丛:“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点都不喜欢欧阳宣萱,虽然她也是我的姐妹,但我......”
说到这里,她顿了一下,似乎想给伶舞接嘴,却看到伶舞已然走到了前面好几步远的地方了。
走了好几步,伶舞才回身着伶云,冷冷的问:“在这一次活下来的人除了你,还有哪四个?”
听到好几个陌生的名字,伶舞微微抿了一下嘴,悠悠笑道:“看来,有一句话说的是难听一点,但却是事实。”
伶云眨了眨眼,皱了皱眉头之后开始出现好奇的神情,那天真的样子纯真无比,笑眯眯的追问:“什么话?”
“咬人的狗不叫。”
伶舞的话让伶云的脸顿时跨了下来,哀怨的瞥着伶舞:“你戏弄我。”
伶舞点点头,坦然的承认了伶云的话:“你说对了。”
伶舞一点表情都没有的脸让伶云皱起了眉头,有些仲怔的看着她,按说伶舞现在应该是开玩笑,但是她的脸上一点开玩笑的样子都没有。
伶舞静静的站在门边,看着书房里的欧阳曦和凌云两个人。
他们显然是在商量一件事情,而且是一个让他们感觉到为难的问题。
这样的感觉是伶舞从欧阳曦用手指轻弹桌面的举止上看出来的,每一个都有他习惯性的动作,特别是他在信任的人面前,更加会不知不觉的露出这样的举止。
伶舞微微勾了一下嘴角,他们虽然什么表情都没有,但她却知道他们早就知道她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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伶舞微微勾了一下嘴角,他们虽然什么表情都没有,但她却知道他们早就知道她来了。
因为她这一次刻意的没有隐藏自己的行踪。
欧阳曦突然抬头,看到站在门口的伶舞,顿时笑了一下,似乎到现在才看到她在那里一样,伸手朝她招了一下,示意她进到房间里面。
凌云看到伶舞的时候,眼睛就亮了起来,嘴里却是哀怨的叹息了一声:“我还真的不知道怎么样对你了。”
伶舞看都不看凌云一眼,只是微微勾了一下嘴角:“若你是因为欧阳芳华才说的这句话,那我觉得,你是感激我的。”
“感激你?”凌云几乎是惊叫出来的,眉头更是皱得有些夸张:“你是说,我要感激一个将我美丽动人的新婚妻子杀死的人?”
伶舞感觉到欧阳曦的眼眸渐渐变冷,心里按照叹了一口气,脸上却是一点神情都不露:“你忘记你是一个傻子了,傻子是不需要娶妻子的,就算她再美丽,你也不需要。”
“你......”
欧阳曦有些不耐烦的打断凌云的话:“我觉得我们现在不是讨论一个傻子应不应该娶妻的问题,更不是要研究那个妻子是不是美丽动人。”
他抬头盯着伶舞,将桌子上的一道奏折推到伶舞的面前:“你看看。”
伶舞拿起奏折看了一眼之后,脸上就露出了讥讽的神情:“欧阳离这样做也无可厚非啊,欧阳宣萱作为太子妃,更是身怀太子殿下你的第一个子嗣,他上报朝廷让皇上帮太子妃加尊也是正常的事情。”
“这个孩子不会出世。”欧阳曦冷笑出声,直接把心里的决定说出来:“至于为什么,你应该很清楚。”
伶舞有些漠然的看了欧阳曦一眼,她当然知道是为什么。
因为欧阳离是欧阳曦的对手,而欧阳宣萱是欧阳离的女儿。
欧阳曦又怎么可能让她生下自己的孩子,好母凭子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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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曦又怎么可能让她生下自己的孩子,好母凭子贵?凌云叹息出声:“五王爷果然是高手,他这样一来,朝中上下都知道太子妃已经有了身孕,这个孩子想不生下来都不行。”
说着他随手拿起书桌上厚厚的一叠奏折上的最上面一本,掂了一下又随手一扔:“而他自己,更是因为太子妃肚子里的孩子,不但是母凭子贵,就是他这个做外公的王爷,也是得益不少。”
伶舞心里明白是怎么回事,却还是面带诧异的拿起凌云扔在桌面上的那本奏折看了看,放下之后有伸手取了那一叠中间的一本。
欧阳曦看着伶舞的动作,突然轻笑出声:“你不用看了,这一叠都是的一模一样的,唯一不同的只是下面的名字。”
伶舞把手里的奏折放回到桌面上,突然轻笑出声:“看来,你这个太子的位子,实在是不怎么好坐。”
她方才目测了一下,那一叠厚厚的奏折,最起码有五六十本,也就是说,朝廷中一共有五六十个大臣,同时上表为欧阳离请求加尊荣。
欧阳曦微微眯了一下眼睛,伶舞脸上那似笑非笑的神情,简直就像是一根针一样刺到他的心里,但是却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伶舞说的是事实,欧阳曦只能是沉着脸等着她往下说。
伶舞说完那句话之后,却沉默了下来,一句话都不说了,不管欧阳曦是什么样的眼神盯着她,她都不说。
他们虽然说过合作,但也就是在那天她回到太子府谈过的那一次。
之后欧阳曦就像是忘记了这件事情,人也消失了十几天。
欧阳曦一直都没有把他自己真实的情况和她说明,有什么部署更是从来都没有提过一句。
伶舞虽然不能断定欧阳曦到底是怎么样想的,但她却知道,若是这样合作,只能有一个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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伶舞虽然不能断定欧阳曦到底是怎么样想的,但她却知道,若是这样合作,只能有一个结果。
那就是还不如不合作。
伶舞轻松随意的耸耸肩,挑着眉头迎向欧阳曦那想杀人的眼。
凌云左右看看他们的神情举止,突然轻笑出声:“太子殿下,看来这一次我们是得了一个好帮手。”
凌云的话让房间里那种紧张的气氛顿时缓解了下来,欧阳曦的脸上又露出了笑脸:“没错,伶舞本来就是一个好帮手。”
“多谢凌云公子谬赞。”伶舞嫣然一笑,朝凌云盈盈道了一个万福,站直身子的时候脸上如花的笑颜突然一变,幽幽的叹息了一声:“若是以后凌云公子也能这样为伶舞解难,伶舞就真的是感激不尽了。”
欧阳曦微微眯了一下眼睛:“听凌云说,你在那一夜本来可以杀了他的,却又放过了他,你能告诉我原因吗?”
伶舞眼波流动,笑看着凌云的有些尴尬的脸,微微咬了一下自己的下唇之后才盈盈一笑:“若我说,是因为伶舞喜欢上了凌云,对他一见钟情,太子殿下相不相信?”
凌云心里一震,这句话明明是他对伶舞说的,但从伶舞的嘴里说出来,却又是变了另外一重感觉。
而她刚才咬过的唇,本来就是在那一夜他亲吻过的唇。
连凌云都不知道,自己在那一夜为什么会做出那样的举动。
也许是因为那一夜身着红妆的伶舞,在那样的夜里看上去太像一个诱惑人间的妖魅了。
欧阳曦把凌云有些发怔的样子看着眼里,冷哼一声:“伶舞,你不要忘记了,你现在是我的侧妃,以后最好不要给我听到从你嘴里再说出这样的话。”
他的话与其说是对伶舞说的,倒不如说像是在提醒凌云。
伶舞盈盈一笑:“但是太子殿下也不要忘记了,我这个太子侧妃是假的,只是有名无实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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伶舞盈盈一笑:“但是太子殿下也不要忘记了,我这个太子侧妃是假的,只是有名无实而已。”
欧阳曦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不管是不是假的,我都不喜欢听这样的话。”
伶舞俯身凑到离欧阳曦不到半尺的地方,睁大眼睛看了他半天,突然摇头叹息:“好在伶舞有自知之明,要不然定以为太子殿下是在吃醋。”
“吃醋?”欧阳曦讥讽的笑出声音:“吃醋只是你们女人做的事情,男人有的只是占有欲,所以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不管你是我真的妃子还是假的妃子,只要你是我的女人,你就最好不要说那种让我不喜欢听的话。”
“原来如此。”伶舞了然的点点头,突然皱起了眉头:“可是,我好像并不是你的女人,而是你的敌人......”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欧阳曦的眼睛就眯了起来:“你这个该死的女人。”
伶舞眼眸一冷,直接略过欧阳曦的话:“其实你们的担心都是多余的,欧阳离也不会让欧阳宣萱肚子里的孩子出世的。”
伶舞的话让本来还有些发怔的凌云和心里恼怒无比的欧阳曦心里猛然一震,相互对视了一眼之后,凌云重重一掌拍在桌面上:“没错。”
欧阳离要的只是皇位。
伶舞轻笑一声:“这次欧阳离已经抢先出手,我们是怎么样都扳不回先机,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但是先机不一定是有利的。”
她的眼里突然出现了笑意:“更何况,在我们这边,还多了一个好帮手。”
伶云仔细端详着自己手里的凤簪,那个是伶舞被册封为太子侧妃时,由欧阳曦的生母皇后赏赐的。
这个也是象征着伶舞身份的标识。
抬眼看了一眼正在对镜簪花的伶舞,伶云把玩着手里拿着的凤簪,甜甜一笑:“伶舞,你真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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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眼看了一眼正在对镜簪花的伶舞,伶云把玩着手里拿着的凤簪,甜甜一笑:“伶舞,你真美。”
伶舞习惯了不让别人碰她,就是化妆和打扮的所有事情都是由她自己完成,从来就不假手于人。
所以伶云也就只能是站在旁边,无所事事的看着伶舞自己打扮,嘴里也随意的说些什么。
伶舞似乎没有听到伶云的话,径直面无表情的伸手取过梳妆台上的胭脂纸,用嘴抿了一口,手掌往上摊开,往伶云的方向一扬:“簪子。”
接过凤簪往自己头上插好之后,伶舞才侧脸笑看伶云:“你真的觉得我美吗?”
“嗯!”伶云用重重的点头加重自己说的话,随即皱了一下眉头,低声埋怨:“奇怪,太子殿下为什么从来不到你的房间里,难不成他看不到你的美不成?”
“你难道忘记了?”伶舞似笑非笑的站起身瞥一眼一副打抱不平的伶云:“太子殿下一来是公务繁忙,二来因为太子妃有孕在身,没有时间过来也是正常的事情。”
“哦。”伶云咬着唇低应了一声:“我还以为太子殿下......”
“要不然你以为什么?”不等伶云说完,伶舞径直打断她的话,一边说一边往外走去:“我们走吧,时间已经不早了,要是在耽搁一会儿,只怕会误了进宫的时辰。”
“伶舞,你等等!”伶云追上已经差不多走到门口的伶舞,皱着眉头打量了她好几眼:“今天是你第一次进宫的日子,这样不行的,进宫之后会让人笑话的。”
伶舞只是用眉笔把本来就高挑的眉毛描了一下,唇上点了绛彩之外,再没有别的妆容,连脸上的胭脂水粉都没有。
头上除了那个凤簪之外,就是她自己特制的那根毫不起眼的簪子。
这样看上去虽然显得艳丽无比,但实在是少了一点皇家的华丽和雍容贵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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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看上去虽然显得艳丽无比,但实在是少了一点皇家的华丽和雍容贵气。
伶舞挑了一下眉毛,轻笑出声:“你不要忘记了,今天是太子妃加尊的日子,我只是一个配角,没有那么必要把自己打扮得富丽堂皇的。”
看到伶云还是张开想说什么,伶舞笑笑,拉起伶云的手,柔声笑道:“伶云,我知道你是一片心为我好,但是就这样了好不好。”
“你知道我是为你好就行了。”伶云微微撅了一下嘴,娇嗔的瞪了伶舞一眼:“谁叫我们是姐妹呢?”
伶舞盈盈往下参拜:“伶舞叩见皇上,叩见皇后娘娘。”
她的礼才行到一半,就听到皇后娘娘的笑语声:“罢了,现在只有我们自己一家人,你就不要那么多规矩了。”
伶舞微微勾了一下嘴角,往下跪的身形也顿住:“伶舞谢过皇后娘娘。”
站直身子后,伶舞看似无意的随眼看了一下坐在前面的皇上,终于明白为什么欧阳离会那么大胆。
东陵国的皇族长相都是偏于俊俏,这个应该也是一代代妃子都是美人的原因,现在在她眼前的这个皇上也不例外,虽然年龄已经到了中年,但还是一个温文尔雅的美男子。
但是他看上去和欧阳曦欧阳离他们又有些不同。
欧阳离虽然长相俊俏,但任谁看上去,都能感觉到他是一个霸气中又不是沉稳的人。
这个皇上却是很明显的看得出是一个比较温和懦弱的人,不管你怎么样去感觉,他都只是一个软弱的人。
看到这里,伶舞也明白了为什么是皇后开口让她免礼,看来这个皇上是一个就连皇后都让三分的人。
果然不出伶舞所料,再次开口的还是皇后,笑吟吟的打量了伶舞好几眼之后,她就转头看着皇上了:“看看我们五弟,生出来的女儿一个个都是貌美如花,我见犹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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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笑看着伶舞:“光是一个宣萱就让臣妾觉得曦儿是一个有福气的人,现在又是一个伶舞,简直让臣妾感觉自己成了老太婆了。”
皇上浅浅的笑了一下,过了一会儿才斯斯文文的说:“皇后说得没错。”
皇后又细细的打量了一下伶舞,朝她招招手:“来,你过来。”
伶舞迟疑了一下,往欧阳曦的方向看了一眼,看到他微微颌首之后,才缓步走到皇后身边。
皇后站起来用一只手亲切的拉起伶舞的手,手指碰到伶舞掌心的茧,微微顿了一下。
但那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她随即就用另一只手反手从自己发间拔了一只镶嵌了绿玉的金步摇下来,帮伶舞插到头发上,随即放开伶舞的手退了两步,端详了一眼之后满意的点点头:“再美的女人也是要打扮打扮才更漂亮的。”
她说得没错,金步摇上面那绿玉将伶舞的撑的越发冷艳。
伶舞还来不及有什么动作,欧阳曦的轻笑声就响起来了:“伶舞,你还不快谢谢母后,这个可是母后刚进宫时,父皇特意叫巧匠帮她打造的金步摇,那上面的绿玉可是天下唯一一块。”
感觉到好几道异样的眼神,伶舞脸上笑颜依旧如花,心里却暗暗叹了一口气,她总算是明白了欧阳曦的厉害从谁那里学来的了,看来这个皇后也不是省油的灯。
“那么多年了,别人连碰都不能碰一下,就是我这个儿子也不能。”欧阳曦的笑语声还在继续:“想不到她一见你的面就送给你了。”
欧阳曦的话不亚于往湖水里投下一颗巨石,不要说欧阳宣萱的眼睛已经红了,就是龚王妃的脸上也很明显的露出了愤恨的样子。
伶舞微皱了一下眉头,反手将头上的金步摇取下来,递到皇后手边:“多谢娘娘厚爱,但这个金步摇如此珍贵,伶舞实在是不敢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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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似乎根本就没有注意到龚王妃的神情,径自微微蹙眉,似怜爱似恼怒的瞪了欧阳曦一眼:“你这个孩子就是爱乱说话,我只不过是送一样东西给我的媳妇,给你这样一说倒变成天大的事情一样了。”
她伸手把金步摇接过来又插回到伶舞发上,轻叹出声:“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看到伶舞就喜欢,也许这是缘分罢。”
皇后的话才落音,门外就传来一阵轻巧的脚步声,人未进门笑声先进:“我看看,是谁和姐姐那么投缘,让姐姐连最喜欢的宝贝都拿出手了。”
伶舞侧脸望去,一个盛装丽人踏进房里,上下打量了伶舞好几眼:“啧啧,难怪姐姐那么喜欢,就是我看到了也心疼。”
说着眼珠一转,往欧阳宣萱的脸看了一眼,笑眯眯的对皇后说:“不过姐姐是不是也太偏心了,宣萱可是怀着太子的孩子......”
皇后盈盈一笑,笑意却没有到眼里,直接打断那丽人的话:“我怎么会偏心,宣萱那里,我当然有份厚礼。”
笑完之后转脸看着伶舞:“伶舞还不参加龚贵妃。”
伶舞了然的笑笑,原来她就是和龚王妃的姐姐,龚太傅的大女儿,现居西宫的龚贵妃。
当下盈盈道了一个万福:“伶舞叩见龚贵妃。”
“快起来吧,”龚贵妃急忙伸手扶住伶舞:“我这个人是个爽快人,说起话来没心没肺的,礼数也不是那么讲究,以后要是说错了什么话,你可不要往心里去。”
伶舞浅浅一笑,心里却是感叹无比。
看来这个宫廷里还真的是藏龙卧虎的地方,心机厉害还不算,什么时间都是神色不露,哪一个都能屈能伸,装起来的时候一个个都比她这个顶级杀手还要厉害。
龚王妃往自己身边差不多要哭出来的欧阳宣萱望了一眼,示意她稍安勿躁之后,就似有意似无意的瞄了一眼才踏进门的龚贵妃。
龚贵妃轻笑一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看我这个糊涂虫,明明是因为吉时已到,过来请皇上皇后过去的,一看到伶舞这个美人之后,就什么都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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伶舞站在大殿的一端,远远的看着欧阳宣萱巧兮笑兮的从皇后手里接过册封的浩书和凤冠。
她们这个举动宣布着所有的仪式都告一段落。
欧阳曦一脸幸福的在众人纷纷道喜中走到欧阳宣萱身边,伸手揽住她的腰,转身对那些朝廷大臣笑笑,朗声道:“现在,我还要宣布一件事情,若是太子妃生下来的是男孩,在他满月的时候,我就要向父皇请命,加封他为皇太孙。”
欧阳曦的话一出口,朝中那些大臣都怔住了,但那只是一瞬间的事情,随即纷纷躬身向欧阳宣萱道贺。
欧阳曦是太子,若是现在皇上把欧阳宣萱肚子里的孩子敕封为皇太孙,也就是相当于以后的太子。
按照东陵国的规矩,太子本来是能者居之,欧阳曦的这个决定怎么能不让他们这些大臣震惊。
欧阳宣萱睁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欧阳曦,眼里全是惊喜,好半天之后才说出一句话:“太子殿下,我......”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才说到这里,两滴眼泪就从脸颊滑落。
欧阳曦轻柔怜爱的帮欧阳宣萱脸颊的眼泪拭去,满是柔情的笑笑:“宣萱,可喜欢我这一份大礼?”
“嗯!”欧阳宣萱破涕为笑,惊喜交集之下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是重重的点头肯定。
站在欧阳宣萱的皇后脸上带着端庄大方的笑意,附在欧阳宣萱的耳边不知道说了什么,欧阳宣萱的脸顿时红了起来,随即低下头。
当她抬眼的时候看到伶舞似笑非笑的脸时,脸上顿时露出了笑意。
看着欧阳宣萱近乎示威的笑容,伶舞微微勾了一下嘴角,淡然的神情让欧阳宣萱脸上的笑容顿时僵硬了一下。
龚贵妃将欧阳宣萱的神情看在眼里,顿时拉过她的手,笑吟吟的朝伶舞的方向看了一眼,才转头对身前的皇后笑道:“姐姐,听说伶舞自幼演习歌舞,舞艺之精让人叹为观止,所以名为伶舞,不如今天趁着大宴群臣,一来为太子妃道贺,二来你我也开开眼界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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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皇后诧异的往伶舞的方向看了一眼,有些迟疑起来:“虽然如此,但这个也不太好吧,伶舞终究是太子侧妃,这个舞姬做的......”
皇后的话还没有说完,欧阳宣萱的脸上就露出了委屈的神情:“母后,按宣萱所知,伶舞定不会在意,反正她本来也就是一个舞姬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