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楚歌一招得手,指尖轻弹。
手指上附带着的真气,把舞姬弹落到大殿一角。
左手同时伸手一把揽住野北的细腰,带着她往前而行。
手臂轻扬间,花飞花落。
那些装扮得如娇艳花朵的舞姬,遇到南宫楚歌,就仿佛弱不禁风的花瓣,随着他的指尖四处跌落。
野北本来还在警惕的提防着那些舞姬对自己的攻击,见到这样的情况,抓着扇子的手指索性一松。
放松全身警备,看着南宫楚歌赏心悦目的攻击。
南宫楚歌感应到野北的注视,嘴角顿时轻扬起来。
低柔的声音,在野北耳边噙笑而出:“王后,怎么这个时候突然温柔起来了?”
十三岁王后【39】

低柔的声音,在野北耳边噙笑而出:“王后,怎么这个时候突然温柔起来了?”
话音刚落,南宫楚歌的脸色微微一变。
揽着野北的手臂,用力往自己的方向一带。
整个人撞进南宫楚歌怀里的时候,野北也听到了身后细细的破空声。
身后撞击声同时响起。
扭头看去,一名蓝色舞姬的身子,带着血雨往后飞去。
一朵栩栩如生的绢花,在烛光中迎风绽放摇曳,追上舞姬的身子,不偏不倚的刺入她的胸膛。
南宫楚歌绝美的脸,眉峰微蹙。
挡在野北背心的手背上,一条划痕宛然,慢慢的渗透出一抹血迹。
血,却是黑色的!
本来应该是殷红色的鲜血,现在却变得犹如浓墨。
花刺上,抹着的果然是剧毒。
“看来,朕必须要处理一些东西,不能先陪王后玩了!”
南宫楚歌垂眼,瞥一眼自己多了一抹黑色划痕的手背,勾唇冷冽一笑。
音落,手掌搭在野北背心微微吐劲。
野北感觉到身子一空,人也凌空往台阶上飞去。
到了龙椅旁,托着她身子的力道骤然消失,不偏不倚的跌坐到她之前坐着的椅子里。
脚尖刚刚碰到实地,野北的身子就立即再度站起。
微眯着眼,看着连击杀别人时也显得诱人至极的南宫楚歌。
战局,在弹指间结束。
南宫楚歌手指把最后一名舞姬的咽喉弹破,缓慢的收回仿佛轻舞的手臂。
站定,一一扫视过大殿上的群臣,勾唇一笑,抬脚缓步往台阶上的野北走去,还未近,雪白的脸色已然发青。
十三岁王后【40】

站定,一一扫视过大殿上的群臣,勾唇一笑,抬脚缓步往台阶上的野北走去,还未近,雪白的脸色已然发青。
看着南宫楚歌的脸色,野北心里微微一惊。
那花刺上的毒,都是见血封喉那种。
现在南宫楚歌应该是凭借着他的真气,抵挡着不让毒气攻心!
看着野北的眼神,南宫楚歌嘴角的弯弧却更是明显。
眼神镇定无比,微眯着双眼警告着台阶上欲动的侍女稍安勿躁。
慵懒的自己步上台阶,走到野北身前。
抬起手臂,搭在野北肩膀上。
“王后!”
展颜一笑,俯身覆到野北耳边悄然笑语:“朕想你应该明白该怎么做!”
感觉到肩膀上传来的重量,野北用力皱了皱眉。
南宫楚歌看着只是随意的搭着,却是把身子重量全部都交给她。
看来,那些毒药果然够霸道。
昂起脸,看着南宫楚歌发青的额头上,冒出来的细碎薄汗。
眼角余光把大殿上那些神态不一的群臣瞥了眼。
在那些人眼里,她清楚的看到了各自不同的忧虑,焦急。
夹杂在其中的,还有隐藏着的期盼和兴奋的等待。
看到这里,野北不由得无声的提了提嘴角。
那些人在期盼什么,不用想,她也猜得出来!
这个大殿里上演着什么,和她无关。
只是南宫楚歌这一次却是为了救她才中的毒,她却不能就那么坐视不理。
“王!”
思绪快速转动时,野北高挑了一下眉毛,清晰的开口:“我看着大殿上这些血有些头昏,不如你送我回寝宫如何?”
“好!”
南宫楚歌等的,就是野北这个话。
闻言,对着野北勾唇一笑:“既然王后不喜欢呆在大殿里,朕就陪着王后回凤翔宫!”
十三岁王后【41】

闻言,对着野北勾唇一笑:“既然王后不喜欢呆在大殿里,朕就陪着王后回凤翔宫!”
野北噙笑点了点头。
不着痕迹的搀扶着把全身重量都交给她的南宫楚歌,看似悠闲的从大殿后的侧门离去。
身后,眼光各异。
更多的,是说不出来的失望!——
三日后
正午,阳光明媚
初秋带着一丝凉意的风,徐徐吹过凤翔宫的庭院。
野北悠然坐在庭院中,微眯着眼看着离自己不远处的一朵艳丽蔷薇。
看着那些进进出出的侍从,心里是说不出来的滋味。
那天,南宫楚歌送她到了这里,就无法再支撑。
现在已经过了三天了,南宫楚歌身上的余毒还没有清理干净。
人,依旧昏迷。
虽然她当时被南宫楚歌猛力带入怀里,没有看清楚南宫楚歌和那个舞姬之间交手的那一刻。
但是通过仔细回想当时听到的风声,也基本能还原当时的情况。
那朵绢花的花刺,是对着她来的。
南宫楚歌是在来不及的时候,用手背帮她挡下那一刺。
这个认知,让野北有些烦乱的皱起了眉。
站起身往寝宫里走去。
一直走到床边,低头看着静静躺在床榻上的南宫楚歌,眉峰更是皱紧。
俯身,近距离看着南宫楚歌那张因为昏迷显得格外安宁的脸。
心思如潮!
南宫楚歌的脸色,还是隐隐透着灰青色。
按照那些太医的说辞,那些毒药的药性,实在太过于凶狠。
正如野北之前猜测的一样,都是无药可解见血封喉的剧毒。
要不是南宫楚歌真气雄厚,及时用真气护住了心脉,只怕现在早就是一个死人。
十三岁王后【6】

要不是南宫楚歌真气雄厚,及时用真气护住了心脉,只怕现在早就是一个死人。
就算是这样,也不知道那些毒什么时候能清理干净。
甚至于,也许南宫楚歌根本就醒不来!
想到那些太医支支吾吾话里表明的意思,野北暗暗叹了一口气。
这一刺,若是划在她身上。
没有南宫楚歌这样雄厚的内力,她必死无疑。
伸出手,野北芊细的手指轻点在南宫楚歌的薄唇上。
指尖和柔软的唇部接触时,野北心里更是有些烦乱。
在大殿上,她就已经看出花刺有毒。
凭着南宫楚歌的眼力,不可能看不出来!
他不顾自己的危险,帮她挡下那致命的一刺,又是为了什么?
宠她?
爱她?
这样的念头,野北是想都不想直接否定。
在这个就是昏迷了,也带着一种说不出诱惑感觉的绝美男人心里,也许根本就没有爱这个词。
其中的原因,只能是她现在这个身子的身份。
只是
这样欠人救命之恩的感觉,让野北很不舒服。
在原来那个时空里,她从来都没有尝过被人威胁的滋味。
当然,更没有尝过欠别人救命的滋味。
这个妖孽一样的男人,却一下让她把两种滋味都品尝了。
心思念念之间,野北手指上突然传来一记刺痛。
指尖收到的攻击,紧跟着变成亲吻。
南宫楚歌细长的眼睛,已经睁开。
慵懒眼神里,说不出迷离。
视线和野北的目光对上时,勾唇慵懒一笑。
野北快速的抬起手,看着上面宛然牙印,微微皱了皱眉。
“王后!”
南宫楚歌看着野北皱紧的眉,噙笑出声:“你刚才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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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朕,那男人是谁【1】

南宫楚歌看着野北皱紧的眉,噙笑出声:“你刚才在想什么?”
“我在想,你为什么会救我!”
野北毫不犹豫的直接问出自己心里的疑惑。
问出来的时候,心里就已经知道自己会得到什么样的回答!
除了因为她是他的王后之外,其余的答案,她什么都得不到!
带着牙印的手,被南宫楚歌修长的手指一把抓住。
手带着她的身子直接扑到南宫楚歌身上时,他的轻语声,也在野北耳边低柔响起:“你是朕的王后,朕当然要救你!”
说着,薄薄的唇带着些许凉意,在野北的耳垂下厮磨。
“朕说过,会好好的宠你!”——
两年后
繁星闪烁。
月色清冷如华。
野北一身宝蓝色长袍,同色丝带束发。
依旧是一副男子装扮,只是和两年前想比,身形挑高了不少。
沿着宫墙踏月前行一段路,野北纵身从皇宫一角的红砖碧瓦处凌空跃出,无声落到地上。
站定,回眸遥看了眼对这边情况毫无察觉的士兵,沿着街道缓慢往前漫步而行。
清冷的明月照在野北宝蓝色的丝袍上,随着她脚步前行,不断折射出冰冷的清冷蓝色微光。
和着身后黑色长发,更衬得野北肌肤胜雪。
那本来青涩的脸,也少了一分稚气。
取而代之的,是懒洋洋的浅笑。
野北沿着夜华宫的皇城往前走了一段路,不徐不疾的踏入一条繁华街道。
夜已深,四处无人。
长街上,唯独一家客栈悬挂在店铺外面招揽客人的长明灯,在夜风中发出晃悠的光芒之外,整条街剩下的就是冷月光。
告诉朕,那男人是谁【2】

长街上,唯独一家客栈悬挂在店铺外面招揽客人的长明灯,在夜风中发出晃悠的光芒之外,整条街剩下的就是冷月光。
野北独行在空荡无人的夜里,踏着自己的身影,独享这一份少有月下悠然。
那皇宫里,虽然平时也是安静无比。
只是那里面,就是空气中都充满了勾心斗角的气息。
来到这时空已经两年。
两年以来,她野北的名字,几乎是整个烈焰国上下悄然讨论最多的人。
每一天,几乎都是在别人的打赌中度过。
赌的内容也全部都是一个。
南宫楚歌会不会立即动手杀了她这个来历不明的王后!
想到这里,野北的嘴角不由得往上勾了起来。
让那些人失望的是,不管她做了什么样的事情,到现在为止,都还好好的活着。
似乎,南宫楚歌对她这个小王后,真的是千万宠爱集一身。
每一天,都会抽出时间,亲自指点她的武功。
对她做的那些好事,和群臣的议论,更是全部直接视而不见,充耳不闻!
这一身男装,也从未要求她换下了过。
但是
想着这些,野北无意识的勾唇笑笑。
只有南宫楚歌一个人才知道,他那些看似柔情似水的宠爱,有多少是真的。
也只有她和南宫楚歌两个人才明白,那些事情有多少本就是南宫楚歌暗中指使。
一切,不过都是那一次在大殿上,她和南宫楚歌之间的约定。
就像是现在,她马上就要去杀的那个人。
在她出门前,南宫楚歌只是附在她耳边,一如之前的噙笑说出一个人的名字和某个地点,剩下的,就是她的了。
她的任务,就是把当时那十六人杀死,这两年里她杀掉了十五个,而今夜就是她要杀的最后一人。
告诉朕,那男人是谁【3】

她的任务,就是把当时那十六人杀死,这两年里她杀掉了十五个,而今夜就是她要杀的最后一人。
所以,她一点都不着急。
在今夜完成最后一个狙杀任务之后,也许她就要考虑何去何从了。
在那个绝美妖媚的南宫楚歌身边,绝对不是一件好事。
野北悠然缓步沿着无人长街往前走,不徐不疾的转过无数街口之后,眼前豁然一亮。
紧跟着,人的气息迎面而来。
在每一个时代,每一个大一点的城市,总是那么一两条街道夜里都要比白日来的热闹一点。
花街!
这条街上,灯火通明。
车来人往中,夹杂在其中的就是美艳的女人。
耳里,靡靡丝竹声不断。
鼻息里,充沛着酒和着胭脂的味道。
灯光照耀在一声男子装扮的野北身上,更显得肌肤胜雪。
眼波流转时,神采飞扬。
看上去,俨然一个富贵人家的小公子。
野北顾盼之间缓步往前,眼波流转,在繁华街道中寻找自己想要去的地方。
“月华楼!”
遥看着夹杂在无数繁灯中的几盏灯上的字迹,野北眼眸顿时微微眯了起来。
脚步依旧保持着原有的速度,悠然前行。
大明大方的走到月华楼前面,停身,站定。
几个装扮得如花似玉的姑娘看到野北停身时,先是齐齐一愣。
相互对视了好几眼之后,脸上才是堆满了笑容。
好几个人你争我先簇拥到野北身边,这样的小公子,谁不喜欢?
其中一人对着野北嫣然一笑,贴近一点,柔声笑语:“公子在月华楼是否有熟悉的姑娘?”
“有!”
野北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在美人有些失望的时候,手指在灯光下划出一道光芒,准确无误的指到美人心上:“我和你现在不就已经熟悉了!”
告诉朕,那男人是谁【4】

野北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在美人有些失望的时候,手指在灯光下划出一道光芒,准确无误的指到美人心上:“我和你现在不就已经熟悉了!”
美人看着野北修长的手指,又是一怔。
好半天,才是回过神来,转头对着身边的姐妹盈盈一笑:“想不到这个公子小小年龄,却”
说着停下,咬了咬唇。
有些娇嗔的笑语出声:“却知道欺负人!”
野北挑眉一笑,手臂翻转。
手中拿着的折扇挑起美人的下巴,笑语出声:“欺负你,也是正常!”——
美人房里,绳索飞扬。
野北抓着绳索的一端,快速的往被她抛到半空中的美人缠绕而去。
美人重重的摔落在地上,带起地面一片飞尘。
看着头顶上的野北,一脸的惊慌失措。
刚才的娇媚笑容,在此时已经变成了惶然不已。
到了现在,她终于明白野北说的欺负,是实实在在的欺负。
也突然明白,怪不得野北这样的俊俏公子,一进门就要求她带入房间。
原来
野北嘴角笑意不变,笑吟吟的把手里剩下的最后一截绳子,塞入结结实实缠绕在美人身上的绳索中。
“我一向都不喜欢欺负人!”
悠然的拍了拍手上的灰尘,浅笑出声:“我只想知道耶律赤提督大人现在在什么地方!”
听着野北嘴里说出来的名字,美人眼里闪过一丝惶然。
勉强笑笑,哑声开口:“耶律大人在公子来之前,就已经离开月华楼了!”
“哦?”
野北微微点了点头,懒洋洋的勾唇一笑:“原来耶律大人早就走了!”
告诉朕,那男人是谁【5】

野北微微点了点头,懒洋洋的勾唇一笑:“原来早就走了!”
“若是公子不相信,尽可以搜!”
美人急忙慌乱点头:“若是看到耶律大人,奴婢任凭公子处理!”
在美人忙不迭的点头确认中,野北喟然哂笑出声。
勾唇噙笑出声:“任凭我处理?”
音落,面色骤然一冷。
手中折扇快速张开,闪电般划过美人脸颊。
挑眉看着一抹细长殷红,出现在美人的雪白如玉的脸颊上。
“但是我的人已经很明确的告诉我,从进入月华楼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出去过!”
话一说完,野北手腕跟着一转。
收扇,带着一抹血痕的扇缘,轻挑起美人的下巴。
勾唇妖异一笑:“我虽然怜香惜玉,但却不喜欢别人骗我!”
音落,笑容骤然一敛。
冷冰冰的看着美人,断然开口:“三声之内,只要我还得不到提督大人在什么地方,我保证不管是人是鬼看到你的脸,都要被吓走!”——
野北缓慢的把匕首从耶律赤胸膛里抽出。
低垂眼睑,扫视一圈石屋里横七竖八的十几个死人,勾唇一笑。
南宫楚歌给她的情报,当然不会有错。
他说耶律赤一定在这个月华楼中,那么耶律赤就不会出现在别的地方。
野北随手掏出火折子,打燃。
转身时指尖轻弹,火折子在半空中划出一道弯弧之后,准确无误的落到密室中的幔帐上。
保持干燥通风良好的密室里,火,瞬间燃起。
火光熊熊中,野北走出石屋,沿着刚刚下来的台阶拾阶而上。
告诉朕,那男人是谁【6】

火光熊熊中,野北走出石屋,沿着刚刚下来的台阶拾阶而上。
若不是那个美人说出来,谁也想不到在这样一个靡靡场所,居然有这样一个秘密的地方。
她要找的耶律赤,就是在这个月华楼下面的密室中。
现在,耶律赤已死。
她的任务也算是圆满完成。
踏上最后一级台阶,野北心里的疑惑也逐渐加重。
南宫楚歌的这个任务,实在有些古怪。
两年来,这个疑惑都存于心里。
南宫楚歌只要朱笔一挥,就能灭了这十六个人。
为何,费那么大的力气教她武功,让她有能力亲手杀死这十六个人。
在这两年里,野北已经把自己身处的环境全部摸清,朝廷中大臣的名字,更是闭着眼都能一个不落的全部数出来。
这耶律赤就是掌管都城兵马的提督,也是前朝耶律王朝的近亲。
他的身份,野北不感兴趣。
她只知道一点,耶律赤既然在京城任职,平时明明有无数的机会可以随便杀死,南宫楚歌却选择在这个时候动手。
其中
一边想,野北一边沿着刚才的小径往月华楼前面的大厅走去,踏入大厅时,心里微微一震,直视着从月华楼大门走进来的一个男子。
在这个时候,正是青楼最热闹的时候。
美人,豪客,不断走动。
而野北看着的这个人,只是简简单单的一袭黑色长袍。
除了腰际随意系着一根金丝缠玉而成的腰带之外,全身上下连一个多余的装饰都没有。
但是,在热闹的大厅中,野北还是第一眼就看到了他。
几乎是同时,那个人的视线对上了野北的视线。
两个人只是那么轻描淡写的对上一眼之后,视线就挪到了别的地方。
告诉朕,那男人是谁【7】

两个人只是那么轻描淡写的对上一眼之后,视线就挪到了别的地方。
一直到两个人在大厅中擦身而过,目光再也没有对上过。
但是野北敢打赌,那个人必定也如她一样。
在那一眼中,已经把对方的相貌形态,全部都记到了脑海里。
那一双眼
一边走,野北一边想着用最适合的感觉去形容那个人的眼睛。
狼?
或者豹?
那个人的眼睛,就像是丛林中一只孤独的野兽。
对人,有着强大的攻击。
缓步踏出月华楼的时候,野北眼角余光不着痕迹的扫视了一下身后的大厅。
大厅中,美人如云。
几个歌姬怀抱琵琶,手持丝竹,弹奏着让人迷离的靡靡之音。
在美人和丝竹声的包围下,无数豪客已经酣然大醉。
拥着怀里的美人,举止中也比清醒的时候更是大胆。
整个大厅,充沛着女人的胭脂香和酒气。
到了这已经夜深时分,到处都是不堪入目的场景。
甚至,在大厅不易察觉的一角,好几个人身上,已经一丝不挂。
身子起伏不定,和身下美人奋勇做着在公众场合绝对不应该做的事情。
野北看着这样的情况,微微皱了皱眉。
这些人,似乎醉得太过于厉害,要不然,也不会在这个地方做着这样出格的事情。
对这些场景,野北也只是轻描淡写的瞥了一眼。
这些人,都不是她在意的。
她在意的那道黑色身影,此时已经消失在大厅中。
这个发现,让野北微微皱了皱眉。
她的速度,刻意保持着和那个黑衣男子一样的速度。
按照他们的步伐和距离,她走到门边的时候,那个男子若是不在大厅,就只能有一个地方!
告诉朕,那男人是谁【8】

按照他们的步伐和距离,她走到门边的时候,那个男子若是不在大厅,就只能有一个地方!
这样的距离,只能是她刚刚走出来的那道门!
那个男子,和耶律赤是一起的?
这个念头从心里升起的时候,野北脚下不停。
依旧按照原来的步伐,悠然踏出月华楼,在几个美人的娇声中,融入繁花街道。
沿着来时的街道,一路踏月漫步返回。
曲折转身踏上黝黑清冷的街道时,野北脚尖在地面快速轻点,身如轻烟,快速往皇宫的方向而去,
那个人,实在是太危险。
如果他和耶律赤是一起的,必定会立即出来搜寻。
刚才对上那一眼,野北已经很清楚的感应到那个黑袍男子对她已经注意。
踏上离夜华宫仅仅相隔一条街道的时候,野北身形骤然一顿。
停步,注视着前方长街尽头的一道黑色修长身影。
月色当空,在长街上投下无数阴影。
阴暗不同的光线,让整个夜反而显得更加黝黑。
在野北身形静止的时候,强烈的杀气从街头涌出,遥遥锁定她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