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放了,”谢钢将一只手搭在文清的肩上,方便她更近地凑过来,“我特别站在你后面的。”
“这么久的事了,你还记得这样清楚?”
“当然,因为你是我第一个喜欢的女孩!”
“真不可思议!”文清感觉自己被雷到了,原来谢钢说过他很早就喜欢自己了,她还以为是在钢都时开始的呢,原来真的更早。
“你为什么留着这张照片?”
“我过去的照片都留着呢,”文清笑着说:“过去有一个病人是做图片处理的,骨折后只能躺在床上,无聊时他替我们科里很多人都做了电子相册,也包括我。我按他说的挑一些有纪念意义的照片做相册时挑到了这张照片。这次竞赛我虽然没取得好成绩,但也是人生中很重要的一页,通过这次竞寒我发现自己不适合学习纯理科,于是决心学医。”
“这次竞赛也改变了我的命运,我被特招入大学,在我们学校还引起了很大的轰动呢。”谢钢说:“那段时间我开始用功学习,幻想以后做数学家。”
“你既然早就知道我们在竞赛时认识,为什么没有说出来呢?”
为什么一直没有说出来,谢钢也不知自己是什么心理,“可能想等到你自己想起来吧。”
“你入院的时候,我一直觉得你很面熟,只是怎么也没想起来。”文清突然抬起手在谢钢的头发上用力揉着,好多年前她就有这种冲动,如今见了他的卷发,她不自觉地就想这样做,又对着他的脸细看,“平时看不出你有天然的卷发,还有你的脸也变了一些,人比过去高了,肌肉也长了起来。”
平时的谢钢并没有觉出自己的巨大变化,但对比着照片才发现自己真的变化颇多,“我上大学后还长了好几厘米呢,也不再留那么长的头发了,至于肌肉,是在工地上练出来的。”
文清指点着照片上的谢钢,“那时的你,瘦得像竹竿,满头桀骜不驯的卷发,眼睛长在头顶上,嘴角总挂着对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冷笑,气质上与现在完全是两个人。”
“那是什么形象?”谢钢哭笑不得地问。
“总之,就是特别特别的酷。”文清努力形容,却觉得自己的语言能力太差,根本没有把谢钢当年耍酷的形象完全描述出来,“反正,当年参加数学竞赛的几个女生都暗恋你,我们时常在睡前的卧谈会上说到你。”
谢负马上抓住了问题的关键,“你也暗恋我吗?”
“也有一点了,”文清又赶紧解释,“不过,自从你把那个叫什么丽丽,噢,就是这个女生,应该是叫韩丽丽吧,把她的情书折成飞机扔了出去,女生们就再也不议论你了。”
“我忘了,不过那时候,我当飞机扔出去的情书多着呢。”
“你不觉得你这样做很过份吗?”文清义正词严地指出。
“我那时候是挺喜欢扮酷的,”谢钢也承认了,“不过,要是你给我写一封情书,我肯定不能当飞机扔出去。”
“我才不信呢。”文清撇撇嘴,“我决不会给你提供折飞机的材料!”
“我那时候喜欢你,记得你常在秋千上坐着看书,我就在后面的大树下看。”谢钢指着照片里文清的裙子,“喏,你最常穿的就是这条裙子,蓝裙子在秋千上飘动着非常漂亮。”
“是真的吗?”文清接过照片,回忆了一会儿,“这裙子是妈妈到上海出差时给我买的,我特别喜欢,那个阶段差不多天天穿。”
“我上次从你们家里拿出来的照片也是你穿这条裙子照的。”谢钢看着文清,“你有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气质,特别的清纯脱俗,所以非常适合蓝色。”
谢钢好像把自己形容成仙女了,文清有些不好意思,就说:“怪不得你给我买了这么多的蓝色衣服呢。”
谢钢还在回忆中,“我还记得有一次考试我的橡皮没了,你给我半块橡皮,那橡皮我留了很久呢。”
“噢,我忘了,不过我记得你那时就像现在这样,手里总拿着个魔方,说要挑战世界纪录。有时做题时也一边转一边想,笔都不动一下,可大家都没算出来,你已经说出答案了。”
“因此你就暗恋我了?”
“对你有好感是因为是另外一件事,”文清也陷入了回忆,嘴角带着一丝笑意,“我们集训时正值暑假,校园里的人很少。有一次教室对面水房里的粗水管突然爆了,水喷射出来,倾刻间走廊里就水流成河,教室里也进了很多水。大家都忙着收拾东西,找老师,还有人怕弄脏鞋子就站到椅子上,只有你顶着水流冲进水房,跳到窗台上关了上面的水阀。当你浑身湿透了出来时,我觉得你很帅,就有些动心。”
“嗯,我没有什么印象了,”谢钢想了想只能放弃了,却探究的语气问:“真没想到我在心目中也有形象高大的时候啊,如果,那时候我向你表白,你会答应我吗?”
文清想了想老老实实地说:“我不知道。”
谢钢露出了右臂的伤疤来,“拆线时我去找过你,可是找不到,也没有人告诉我你去哪了。”
“因为没有给你打麻药,又训了你,老师怕你回来找我的麻烦,让我躲到病房里去了。”文清又老老实实地回答。
谢钢笑得眉眼更加生动了,激动地把坐在身边的文清抱到了自己的怀里,“没想到我们错过两次,竟第三次遇到了。”
文清被他抱在怀里,整个人靠在谢钢的胸前,有些不好意思,可她并没有挣脱,便掩饰地继续揉着他的头发,“为什么没有过去卷得明显了呢?”
“可能是剪得短了,只有刚洗过头发湿着的时候才能看出来。”谢钢答着,声音已经低沉下去,文清的动作带得她的身子也在谢钢的怀里动来动去,谁能在这个时候还能忍得住呢?
可是文清还在揉着,“我觉得还是有点卷好看。”她另一只手撑着谢钢的胸离他稍远一点,端详了一下,“没错,还是卷点好。”她的目光顺着向下一扫,就遇到了两簇火焰。
“啊!”猝不及防地,她被谢钢打横抱了起来,几步走进了卧室,放到了床上。刚巧,文清洗澡前换衣服时把窗帘放了下来,现在倒是省了点事。
谢钢觉得自己一直以来最想做的事就是在文清面前留下好印象,可是事与愿违,他时常丢人现眼。眼下,又重复了这个规律,他们的第一次,他差不多立刻就溃不成军。
于是他赶紧开始了下一次,以重建自己的高大形象,他轻轻地抱住有些失神的文清,在她的耳边轻吻着,“我爱你,文清。”
“我也爱你,谢钢。”
作者有话要说:
柴米油盐
文清小睡后醒来时就对上了谢钢的一双眼睛,他正眨也不眨地看着自己,想到刚刚的一幕,文清脸腾地红了,她垂下眼睛,迅速用床单把自己裹了起来,跑进了浴室。洗过澡之后,发现没有把衣服带进来,又不知道谢钢走了没有。她只好又用床单把自己裹好走了出来。
谢钢正坐在床边,见她似乎有要跑回浴室的意思,就笑着说:“快过来,我把衣服已经替你拿好了,我们出去吃点饭。”
“什么时间了?”
“快到五点了。”
文清换了衣服,又有了一个新主意,“我们今晚没有别的事,自己做饭吃好吗?”看到谢钢为他们的新家做了这么多事,她突然想亲手为他做一顿饭,刚刚她发现厨房已经有了全套的炊具,只要买些食材就可以开火,可是提议后她又有些沮丧,“不过,我的手艺不太好啊。”
“这个主意真好,”谢钢完全忽略了她最后一句话,兴致勃勃地说:“我们赶紧去买东西吧!”
想到巨大的双开门冰箱里面只有几罐啤酒,文清觉得采购的任务很重,她打开手机的记事本,“我们先想好要买什么,免得忘记了。”
“大米、面、油、盐、酱油…”很快就写出了几十样东西的单子。
离华盛二期不远处有一个大型超市。,谢钢推着购物车,文清在一旁捧着手机看着采购清单, “油,我们要买一瓶油。”
“谢总,文清。”
文清放下手机,看到对面推着购物车的正是朱然和罗莹,“罗姐和姐夫也来购物?”
“是啊,你们也是?”
文清笑着点头,“是啊,罗姐,我们已经登记结婚,新房也在华盛二期,以后是邻居了!”
“太好了,听你在说要买油,自己做饭?”
“嗯,今天晚上没事,就想自己做点吃的。”
罗莹指着一个方向,“油在那边,还有一些调料都在那附近。”
文清道谢后和谢钢过去挑东西,不料转过去买米时又遇到了朱然罗莹夫妇,朱然笑着说:“我们在买大米,这种米我们平时常买,质量不错,现在搞促销活动,买两袋便宜五元钱,你们买吗?”
罗莹听了朱然的话,暗地里捅了他一下。不说谢钢身家不菲,就是文清也一直有一种不食有间烟火的仙女气质。以前在大学时,每到有服装、化妆品等打折的消息时,女生们一窝蜂地上街采购,只有文清八风不动,她的原则是用什么就买什么,什么时候用就什么时候买,打折促销与她无关。
有人说文清高傲,但罗莹却从不那样认为,她熟悉文清,也能理解文清的想法。她就是个对物质世界不那么敏感的人,始终是躲进小楼成一统,管他春夏与秋冬。
因此在罗莹心中,文清是绝不会为了省五元钱而同时买两袋米,而且刘遥和文清结婚没多久,就很少自己开伙了,因为两个人都忙,又时常不能达成一致意见,总为谁洗菜谁做饭发生争论。现在文清更不可能像她和朱然一样每天都自己做饭,需要买这么多的米。
对于刘遥与文清婚姻的破裂,罗莹也差不多是最清楚的一个。他们俩人在象牙塔里一直笼罩在耀眼的光环中,可是到了现实社会,却免不了要遇到些磕磕碰碰。发生矛盾的原因在她看来根本是不值一提的小事,可谁也不肯让步,最后小事变大事,然后刘遥遇到一腔热火、万事顺着他的钱如菲就一下子沉沦进去了。
被捅了一下的朱然马上也懂了罗莹的意思,他其实就是顺口一说,谢总虽然去过他家,但那天他忙着招待客人,并没有时间与他多聊,所以并不很熟悉。他便笑着推翻了自己的提议,“你们也没有时间天天自己做饭,不如就买一个小包装的就行了。”
文清自己并不会挑选大米,但她对朱然和罗莹的生活能力非常信任,于是决定和他们买一样牌子的米,至于数量,她算了算,“我们一顿饭大约用半斤米,五公斤装的米能做二十次饭,不如我们先买一袋。”
“二十次还不是很快过去了,我们也买两袋吧。”谢钢说着将文清放在米袋上的手拿下来,自己拎了两袋大米放到了购物车里,“这些重东西我来拿。”
罗莹看着谢钢的动作,心里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原本她对文清这样快地走入第二段婚姻中,多少是有些不赞成的,可是听到他们已经登记结婚,便不好反对。可是谢钢,对文清还真体贴。
然后她又不由自己地想到刘遥,他对文清缺乏的就是这样的关爱,婚后,他对文清更多的是提出要求,他要吃什么,会让文清做,他见朋友要带礼物,会让文清替他选,而文清的事情,他从不肯多费心思。一件件小事积累起来,最终貌合神离,最终以刘遥出轨彻底结束。
朱然也注意到谢钢的动作,笑着点了点头,“文清,拿这些重东西,女人只要指挥就行了,不必自己动手的。”
文清本来想提出不同意见,他们不过碰巧有这么个机会在一起做一次饭,下一次还不知要过多久呢,根本用不着买两袋米,可是被这两个人联合起来教育了一下,便不以为然地说:“这袋米才十斤,算不了什么。”
“姐夫已经批评你了,以后我们在一起的时候,这样的事情都要交给我,记住了吗?”谢钢点点文清的额头笑着说道。
“好吧。”文清虽然答应了,但是还是有点不适应,这么轻的一袋米都要别人替她拿,她可是能拿得起好几袋米的人呢。她习惯性地不把自己当成一个女人已经太久了,想改变也没有那么快。
既然再次遇到,两家又都是买日常用品,四个人索性就走到了一起。
有了罗莹,文清省了不少力气,她帮着挑了不少的东西,“这个牌子的洗洁精很好用,又不伤手,你选这个吧。还有你们买了洗手液、洗衣粉、清洗厕所用的清洁剂这些东西吗?”
“家里有吗?”文清不知道,便问谢钢。
“有的,上次爸爸给我拿了一些,我在家里收拾卫生时一直用着呢,倒不用再买了。”谢钢答道。
“噢,我差点忘了。”文清想起爸爸对谢钢倾囊传授打扫卫生的心得,还帮谢钢配备了一套用具。
一旁的罗莹和朱然听了谢钢的话不可置信地互相看看,原来身家过亿的谢总在家亲自收拾卫生。
“我们今天主要买厨房的食材和调料。” 文清没注意罗莹诧异的表情,把购物清单给罗莹看,“帮我瞧瞧还差些什么?”
罗莹定了定神,身家过亿也一样是饮食男女,并没有什么可值得奇怪的,于是仔细看过,帮她添了些东西,“油可以多买几瓶,橄榄油、色拉油、香油,各有用处,还有酱油,也分好多种,你至少拿两样…”
文清还注意观察罗莹买了什么,“这块牛肉你打算做什么菜?”
“我想做杭椒牛柳,朱然爱吃。”
“谢钢也爱吃,”文清笑着看谢钢,“我们也做杭椒牛柳吧。”
“当然好。”
罗莹想起刘遥有一次因为文清做的菜不成功罢吃,文清也很恼火,最后不知怎么闹到刘遥妈妈那里,矛盾一步步激化,结果这么一件小事搞得他们吵了一个礼拜,又冷战了一个月,马上说:“其实杭椒牛柳不太好做,要么你换个别的吧。”
文清闻言也不自信了,她确实没做过杭椒牛柳,只是想到谢钢爱吃才跟风买牛肉的,“那换个别的?”
“没关系,我们试试,”谢钢接过称好的牛肉放在购物车里,“我买了几本菜谱,我们就像妈妈那样,按菜谱上的方法做,一定能成功的。”
文清一听家里有菜谱,也被鼓舞了士气,又买了鱼和几样菜,准备回去后大展身手。
四个人一起出了超市,因为想到要买很多东西,谢钢把车子开了过来,于是将罗莹和朱然也一同载了回去。一路上,文清赶紧向罗莹讨教了杭椒牛柳的做法,不过因为路途很近,他们很快就到了华盛小区,来不及说太详细。
分手后,罗莹越发地担心起来,“我想请他们到我们家里吃晚饭,但看他们异常亲密,肯定愿意过二人世界,也就说不出这煞风景的话来。也不知文清能不能做出像样的菜来?”
“做成什么样的菜重要吗?”朱然不觉一笑,“我们刚结婚时你还不是一样?兴致勃勃地包了饺子,结果煮出来都是片汤。”
“可是你还是说好吃,连汤带水地吃了两大碗,”罗莹说:“若是刘遥,一定会和文清生一场气,谢总那样有钱,肯定养尊处优,说不定也会很挑剔。”
“我看他不是那样的人,”朱然也知道刘遥和文清的一些事情,不以为然地说:“刘遥实在是过份了,文清和他一样上班工作,却硬要文清把家务全部负担起来,又时常挑三拣四,不闹矛盾才怪呢。如果他一直这样,永远也不会得到幸福。”
“你倒是一直旗帜鲜明地支持文清。”
“我不只支持文清,也支持你呀!”罗莹在医院工作,虽然没有继续攻读博士学位,但工作量也非常大,还要参加值夜班,朱然差不多包下了除了上灶外所有的家务,平时对罗莹也特别体贴。
“所以呀,不管别人怎么在我面前炫富,我却一点也不后悔嫁给你。”
作者有话要说:
挚爱
不提罗莹和朱然回家继续甜甜蜜蜜的柴米油盐生活,谢钢和文清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进了屋子,文清换衣服直接去厨房,先做了大米饭,把骨头放在锅里用小火熬着,又找出谢钢所说的菜谱,翻到了杭椒牛柳、炒时蔬几个菜,就准备大显身手。
谢钢也系上了围裙来帮忙,比起文清有基础的厨艺,他差得多了,基本没进过厨房,什么都不会,只能做些洗菜的杂活。
七点半,四菜一汤终于上桌了。谢钢开了两罐啤酒,庆祝了他们在新房里的第一餐,然后两人不约而同地夹了一块杭椒牛柳放在嘴里。
文清白白费了那么多的心思,结果这牛柳又硬又柴,咬起来非常困难,她半天才咽下去一块,“罗姐明明说这块肉不错,我也是按她说的和菜谱上的方法做的呀,怎么完全不是又嫩又滑的牛柳呢?”
“我觉得只是硬了点,味道还是不错的。”谢钢说着又夹了一块放进了嘴里,用力地嚼着。
“你是饿了的原因才觉得不错的吧,”文清又吃了一块,觉得怎么也够不上不错的标准,“算了,你不要再吃了,肯定不好消化。”
“我胃好着呢,牙也好,吃这个一点也不费力。”
好在其它几个菜还都达到及格线以上,尤其是清蒸鱼,原本就是文清的拿手菜,火侯正好,鱼肉鲜美,文清给谢钢夹了一块鱼肉,“这个菜是奶奶教我做的,今天总算超常发挥。”
“好吃,”谢钢又指着另外几个菜说:“也都好,就是牛柳也很对我的口味。”
文清明白了谢钢的捧场,心里一片柔软,又夹了一大块鱼肉,挑去了刺,放到了谢钢的碗里,“今天你先多吃鱼,等有空的时候,我一定向罗姐学会做杭椒牛柳,到时候再给你做。”
谢钢微微一笑,“我们怎么学做菜,可能也不如饭店里大厨做得好,毕竟术业有专攻。不过我特别喜欢我们这样在家里随便做些吃的,简简单单的,有家里的味道。”
“而且,我觉得你做事很有条理,家务也一样。去超市前列好单子,回来后有条不紊地安排时间,先做米饭,煲汤,再炒菜,看着时间把鱼蒸上,不到一个小时就全做好四菜一汤,还顺便把明天的早餐也准备出来了!”谢钢的目光一直没离开文清,“我原来特别喜欢看你写论文的样子,不过我发现你做菜时也一样可爱。”
文清并不否认,“我确实会做些家事,奶奶以前也说我干活又快又好,不过后来学习工作压力太大,就很少做了,现在免不了手生。”
“以我老婆的能力,不管是做医生,还是家庭主妇,又或者是做其它行业,都一定会取得优异的成绩。”谢钢洋洋得意地说:“不过,我老婆既然最喜欢医学,那就把精力大部分放在医院,至于家事,有心情时偶一为之就好。”
“我也这样想的,所以今天一定要给你做饭菜吃。”被大力称赞了的文清笑得像一朵盛开的花儿,“我突然觉得我特别喜欢做饭给你吃。”
“那我可有口福了。”
“你确定是口福?”文清指了指那盘牛柳。
“你把牛柳当成牛肉干,然后再吃一块,就会觉得特别好吃,而且很配啤酒呢!”谢钢说着,又夹了一块慢慢嚼着吃了。
“那我也吃一块牛肉干,再配上一口碑酒。”大约是饿了,文清越发觉得味道不错,便再接再厉又吃了几块。
两人说笑着吃了饭,分工合作打扫厨房,很快就做好了。谢钢脱下围裙问:“你想做什么?不如我们一起看电视?”
文清平时很少看电视,尤其不看长长的电视剧,谢钢一定也知道,而且他也很少看电视,他对新闻和财经等方面的了解一般也通过网络。不过谢钢的提议文清却明白,他想像普通人家一样,吃过饭全家一起电视,“好,我把水果端过来,我们彻底放松一天。”
正是播放电视剧的黄金时间,他们偎依到一起选了央视的一个频道,大概因为没看到前面几集,只过了一会儿,文清觉得有些不耐烦,她转头看谢钢,原来他早就不再看着电视,正盯着自己,“你是不是觉得剧情太拖拉了?”
“你也觉得没意思吧。”谢钢了然地答道。
文清拿起遥控器调换了几个频道,可是心思到底不在电视上了,扯了扯身上的家居服,“你什么时间替我买了那么多衣服?”
谢钢工作任务很繁重,有了时间还要去医院陪自己,文清真不知道他怎么会有空给自己买衣服。
“有一次出差中间有空闲时间,恰好那时我就住在一家大商场旁,突然想到陪你买衣服的情境,就上去买了几件。后来就一发不可收拾,只要有空闲或者路过,就去买了。平时我实在想你,又没法见面时,觉得自己要熬不下去了,就看看这些衣服,想像你穿上的样子,时间就好过一点。”
“熬不下去了?有那么夸张吗?”
“怎么没有?”谢钢说着把文清一直拿在手中的果叉扔到了果盘上,手上加了些力气,把文清按在了宽大的沙发上,“让我先吃点餐后甜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