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咝。”文清吸了一口气,正规的戒毒要用一些药物和很多治疗方法辅助,使病人减轻戒毒的痛苦,只是直接停掉毒品会引起非常严重的戒断综合症。
“谢钢出来的时候,浑身上下很多的地方都受伤了,他受不了的时候在墙上撞的,看起来非常恐怖,可是从那以后他确实没再碰过毒品。”
虽然很佩服谢钢的毅力,但其实文清作为一名医生,并不赞同这样的行为,“其实戒毒还是要去正规的戒毒所,谢总这样做是很危险的。”
洪钢原以为自己会听到文医生的一番赞叹,听了文清这样的话便反驳说:“正规的戒毒所要花很多钱,而且哪有这样快!我们这些哥们都很服谢钢的狠劲,他若是想做什么就没有不成功的。”说着他向远处挥手示意了一下。文清顺着他的手势看去,谢钢正坐在温泉中,从她的角度,能看到他胸部以上露在水面上,麦色的身体肌肉分明,一张英俊的脸展开了笑容,大约在向洪刚笑着。
文清把目光转了回来,不由得说:“我很佩服谢总,他明明经历了这么多苦难,但却一直笑得非常明朗,让看到的人心里都暖了。我离婚的时候,他听说后还曾经开解过我,我也很感谢他。”
谢钢会笑得特别明朗?要不是刚刚亲眼看了,洪钢说什么都不会信的。明朗的笑容只在谢钢出事前出现过,然后直到今天他再次看到。谢钢的变化是为了什么?洪钢当然知道,他不由得说:“文医生,对他好一点。”
“我会的,”文清马上答应了,“我们院长为谢总特批了高级病房,里面与宾馆的设施差不多,他住着很舒服。而且他的骨伤已经快痊愈了,再过半个月左右,就能自己行走。再有,受伤一年后择期做个手术把钢板取出来,那时他就与正常人完全一样了。”
“唔。”洪钢听了这话,牙痛般地哼了一声,再次细看文清,她很舒服地坐在温泉池里,身上穿着一件蓝色的游泳衣,又用一块白色的浴巾搭在身上,把胸腹全部掩住了,两条长腿从浴巾下面伸出来,有一下没一下地在水中拍打着。谢钢的目光一直没离了她,可她好像一点也不知道,看来谢钢想抱得美人归的路还很漫长。
洪钢替谢钢难过时,谢钢自己也在哀叹,看来关系不够亲密时安排泡温泉的活动实在是失策。自己的经验还是太少,怎么就没有想到文清不可能与他在一个温泉池中泡着呢?再说,真让他与文清在一起,他也不敢,怕自己丢丑。
不过,远远地看着文医生在温泉里泡得染了红晕的脸也不错,也不知洪钢在和她说什么,好像还很投缘似的。
美好的下午过去了,大家向热情好客的洪老板道别,回了省城。谢钢先把车里的高主任、严副主任和林护士长送回了家,最后送文清,文清也理解他最后要去城东,所以虽然绕了些路,也要把别人先送走。
到了俪景小区,文清拿上东西准备下车,谢钢说:“洪老板给文医生带了些东西,我们把车开进小区里吧。”
“洪老板给我送东西?”文清诧异地说:“不可能,他没有对我说过,是不是送别人的谢总弄错了。”
“没错,就是送文医生的,”谢钢肯定地说:“他说和你聊得很开心,走时特别告诉我的。”
“我不能收。”
“那可不好办了,”谢钢说:“那么远,也不能给他送回去。而且都是水果蔬菜,会放坏的。”
“我们采摘下来的水果蔬菜,护士长给我们每个人都分了一些。” 文清提着手中的袋子说:“洪老板送的您带回去吧。”
“我妈妈在海南,家里只有我一个人,拿回去怎么办呢?”谢钢说:“不过是些蔬菜水果,也没什么。”
“那好吧。”文清也只有同意了,洪老板这样热情,以后有机会给他也带些礼物吧。于是她到小区门前登记,请老孙把车子开了进去,又帮她把几个泡沫塑料箱子送到了家里。
家里人知道她今天跟着科里一起出去玩,见她带回来这么多的蔬菜和水果都很奇怪,文清解释说:“开山庄的洪老板和我聊得很投机,又感谢我照顾了他的朋友,一定要送我这些,我知道时已经在我们家的楼下了,只得收下。好在只是蔬菜水果,也不必有什么负担。”
确实是这样,但这些蔬菜水果味道都非常好,给家里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经过温泉山庄的活动,大家再上班时免不了要要议论几回,可是,繁忙的工作很快就让大家专心于手术、查房、换药等事情中去了。
文清的博士论文已经提前定稿,,只等负责答辩的专家组定出时间来,她就可以完成答辩。不过,她现在已经开始写另一篇论文,作为附属医院的医生,每年都有发表文章的要求,而她博士毕业后晋升副主任医师也需要一定数量的国家级论文。
下半年,文清还打算申请一个省内的科研项目,申请工作也应该准备了。
还有学校的春假结束后,返校的学生又要进科里实习,文清还得负责他们的教学工作。
日程表上的工作任务虽然很重,可是文清心里却充满了干劲,她看杂志、收集病历、做手术,查房,每天忙得团团转,但心情一直是非常快乐的。
直到一天,钱如菲找她。
文清接到她的电话时非常诧异,确认了是钱如菲后说:“我觉得我们没有什么好谈的。”
“不,有些事情我一定要和你说,我们不如十分种后在医院对面的茶馆里见面?”
“我不会去的。”文清把电话挂了。
钱如菲第二次打来时,她直接按掉了,她没有必要与钱如菲打交道。
过了半个多小时,文清正在办公室写论文,敲门声响起,科里的医护人员有事一般都在外面喊她一声或者打电话,来敲门的不是病人就是家属,她站起身前去开门,没想到门外的正是钱如菲。她没有穿医院的工作服,而是一身粉灰两色的运动装,背了一个双肩背包,右手还拖着一个大大的旅行箱,一副出远门的样子。
文清想把她关在门外,可钱如菲却抢先挤进了门,叫了声,“文医生。”
文清无奈,她不想在病房与钱如菲发生挣执,让大家看笑话,于是只好关了门问:“有什么事吗?”
“文医生恨我吧,连坐都不请我坐下。”
“我很忙,你有什么就赶紧说吧。”文清不但没有请钱如菲坐下来,自己也停在她的对面不远处,挡住了钱如菲走向屋内的脚步。
桌上的电脑还亮着,一旁摆着一叠杂志,最上面的一本是打开的,书页中间放了一支笔,钱如菲也知道文清并没有说假话,她确实很忙,就抱着双臂靠着墙站定,依在背着的背包上说:“我已经辞职了,很快就离开省城。”
“噢,”文清点点头,这与她无关。
“我是真心爱刘遥的,从见他第一面就爱他,现在也是如此。”
文清这一次连语气助词都不愿意说了,只静静地看着她。
“刘遥也爱我,不过他扭不过他妈妈,还是决定与我分手了。”钱如菲说:“刘遥的妈妈把我是第三者的事又大肆宣扬,告诉了我所有的亲友邻居,现在我家人都不敢出门了。昨天我妈对我下了最后通碟,说如果我不与刘遥分开,她就跳楼。”
这确实是刘遥妈妈能做出来的事,文清以前对她尽量退避三舍也是因为怕了她的执着。她的行动目的也很明显,避开医院,找到钱如菲的家里,只针对钱如菲和她的家人,不会影响到刘遥。
而钱如菲妈妈的反应也是正常的,哪一个母亲能看到儿女走上错误的路而置之不理呢?若是自己家人知道自己做了钱如菲那样的事,他们一定会伤心欲死的!
“其实,她之所以这样反对我,并不是因为我做了第三者,而是因为我不过是个合同制护士,家时里条件也不好而已。”钱如菲自我解嘲地笑笑,“可我有什么办法?我家里若是有能力帮我也不会让我做个合同制护士。”
这一点文清也知道,医院为了减少成本,这几年聘用了大量的合同制护士,这些护士与以往医院的护士在待遇上是有着很大的差异的。这其中的合理与不合理,文清作为一个普通医生,也无法评论。
“我决定去南方,今晚的火车票。到了那边不但能避开周围鄙视的目光,而且听说那边的工资要高一些。”
文清看着钱如菲的脸,不复过去的明媚,而是添了些憔悴,让本来不打算说话的她竟然开口说:“你还是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虽然时代不同于过去了,但道德的标准却没有太多的变化,插足别人的婚姻里总归是一件不光彩的事,尤其在这所北方城市里,人们的思想还是偏于守旧的,刘遥妈妈肯定瞧不起钱如菲,当然有她个人条件不好的原因,但她的插足行为也绝对是个减分项。
“是,我知道我这样做让人看不起,”钱如菲也承认了,“反正我也要走了,承认也没有什么。不过,我来是想劝文医生一句话的。”
作者有话要说:一直没有多少留言,觉得心里很没底,请大家留言安慰一下吧!
谢钢的安慰
钱如菲的话文清一点也不想听,但是,明显钱如菲若是不说出来是决不会走的,于是她只有静听钱如菲说话。
“我和刘遥已经决定分手了,我想劝文医生原谅刘遥,你们毕竟有那么深的感情,又志同道合,有共同语言。有了我的对比,刘遥的妈妈也能更接受你。我想没有我的参与,你们将来的生活一定会平静温馨的,而我不会再出现在你们的面前了。”
尽管不想做任何的表示,但文清还是笑了一下。
钱如菲看到她带着一丝嘲讽的笑意,脸上也有些不自在,马上说:“其实刘遥对你非常内疚,就是我们感情最深的时候,他也会时常自责,你没发现他一直在回避着你吗?他说他看到你就觉得自己是个坏人。”
“好了,钱如菲,你应该都说完了吧,那么我们就不必再见了。”
“你会原谅刘医生吗?”
“我想这个问题不是你应该关心的。”
这一次钱如菲没有再拖延,拉起地上的箱子走了。
钱如菲走后,文清回到桌旁,非常罕见地看不进书了。她果断地把杂志合上,走出了办公室,到了病房尽头的通道里。这里是楼梯通道,因为大家平时都用电梯,总是空无一人。文清靠着楼梯扶手,思绪不可避免地想到刘遥。
毕竟认识了这么多年,文清觉得自己还是足够了解刘遥的,她也相信自己的目光,刘遥不是个坏人,虽然他让自己如此的失望。
文清一直是瞧不起钱如菲,但今天她的话文清听进去一些,尤其是她说到她一直爱刘遥时,脸庞都变亮了,一看就是出于真心,而且她说的刘遥的内疚也是很可信的,因为文清从刘遥对自己躲躲闪闪的态度里也感受到了。
但这些能改变什么吗?不可能,文清改变不了自己对刘遥的失望,一种很强烈的失望,刘遥和钱如菲使她不仅伤心失望,还严重打击了她,让她这么多年建立起来的自信骄傲崩塌了很大的一角。
“文医生,不如我们到顶楼上吹吹风?”
文清回过头来,看到谢钢正站在自己后面不远处微笑着,想来他是跟着自己到这里来的,因为刚刚她出来时在走廊看到他正扶着轮椅练习走路。
“这是医院,顶楼不开放,”文清说:“就是这样,去年还有一个病人想办法打开了锁着的门,到了顶楼从那里跳了下去,当场死亡。”
谢钢想起病房的窗子都安着金属护栏,确实,医院从来不是个浪漫的地方,文医生也一样。她从小就是个好孩子,专心学习,努力上进,在她的生活中,一定没有多少花前月下的时光,就是与她的前夫可能也没有过经历太多。
文清的话说得有些冷,可谢钢一点也没退却,“有一个阶段,我也没有活下去的勇气,但也没有结束自己的勇气。但走过了,前面也就有了路。”
文清笑笑,心里很领情,但其实,她并不要紧,只不过有些伤感罢了,现在已经过去了。她笑着说:“谢总,你现在的情况不能多站,刚刚我看你已经走了一会儿了,我扶你坐轮椅回病房吧。”
每个楼层前的楼梯通道都是有门的,下面有门坎,轮椅进不来,谢钢一定把轮椅放在门外了。
谢钢并没有拒绝,他把一只手伸向文清,扶着她走到了轮椅前,文清固定住轮椅,让他坐了下来,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文清身高一米六八,已经不算矮了,但与身体健硕的谢钢近距离接触却明显感到一种压迫感,好像自己能被他完全把自己包起来似的,而且他们从认识起就是谢钢躺在床上,或者坐在轮椅上,她都是居高临下的站在一旁,这还是他们第一次站在一起,非常的不适应。
谢钢在文清的示意下坐了下来,侧过头来说:“文医生,我现在自己走路已经没有什么问题了,是不是可以不坐轮椅了?”
“功能恢复还是要循序渐进的,你别急。”
谢钢正要再说些什么,就听有人喊“谢总!”他只好转过头,就见从病房大门一侧进来了七八个年轻漂亮的女孩,笑着向他走了过来,七嘴八舌地问:“谢总,您好些了吗?”
谢钢一时间呆住了,这些人是谁?就在他还没有想明白时,文清笑着说:“你的朋友来看你了。”然后就把他的轮椅扶手送到走在最前面的一个女孩手中,自己进了休息室。
谢钢被这么多的女孩子簇拥着进了自己的病室,也认出了来看他的人,原来她们正是售楼处的售楼小姐们,那一天他在青年公寓外面等文清,就顺便去了售楼处,见过大家。
“你们怎么来了?”谢钢不由得惊奇地问。
“听说谢总正在住院,我们大家就约好下班后一起来看谢总。”一个女孩大方地回答,刚刚就是她走在最前面,接过轮椅把谢钢推进了病房,“谢总还记得吗?我叫于飞。”
“噢,于飞,我想起来了,你是我们的销售冠军吧。”谢钢记起了这个于飞,不止上次见面有些印象,而且销售经理吴凡也多次在他面前提起于飞。毕竟是来看他的客人,谢钢也只有勉为其难地招呼大家,“都坐吧,我这里平时没有别人,也没有茶杯,就不给你们倒茶了,那边有矿泉水,想喝的自己拿。”
“谢总,您骨折了不方便,以后我们有空会来帮你做一些琐事的,”于飞自然地拿了几瓶水分给大家,又向着大家说,赢得了一片赞成声,“是啊,谢总。”
“不用了,我这儿也没什么事要做的,就是老孙也我不用他在这里陪着我。”谢钢一面与她们说话,一面在担心,“不知文清看到这样一群年轻女孩来看自己会怎么想,是不是会以为自己是个随便的人呢?”
“谢总,您这么关心我们,我们为谢总帮些小忙也是应该的。”
“对,谢总去看销售情况还能想到给大家买礼物,我们来照顾谢总也是应该的。”
“放心吧,谢总,我们不会耽误工作的!”
“谢总,你只管看华盛的销售业绩!”
面对这样热情的话语,谢钢态度还是很冷淡,“大家专心做好销售工作,就是对我最大的关心,至于我的私事,就不麻烦大家了,而且我的腿也很快就会痊愈了,没多久就要出院。”
“谢总,我们来不只是为了看您,也是有公事的。”于飞在这些销楼小姐们中非常突出,不仅是因为她的相貌出色,也是因为她身上带着一种光芒,只一眼就非常引人注目,她一点也没有被谢钢的态度吓退,能想到给员工们买口红送来的人心是不会那么冷的,尤其还能想到让男员工为妻子女友也挑选取一支的人,一定有一颗关心体贴的心。
于飞不是托辞,她侃侃而谈,从华盛的销售策略上进行分析,讲了起来。
谢钢本来只是礼貌地听着,但几句话后,他慢慢被吸引住了。他一直承认,销售是他的弱项,于飞指出了华盛在销售上的问题,他频频点头,后来问:“这些情况你是不是与吴凡说过?”
“这些都是我到华盛后慢慢总结出来的,今早已经对吴经理说了,我们来看谢总吴经理也是知道的,我向他打了招呼,顺便汇报一下自己的建议。”
“确实很好,”谢钢点头说:“明天我让吴凡安排时间,再把华盛与销售相关的人都找来,大家一起商量一下,对销售工作做一个新调整,你也参加。”
于飞的脸闪着兴奋的光,“我回去后会再仔细整理一下自己的提议,把它形成书面的方案,在会议时提交。”
谢钢再次对这个销售冠军另眼相看,“你是不是学过销售?”
“谢总,我在大学时学的就是企业管理,毕业后又读了工商管理硕士。”
“那怎么…”
“谢总是问我怎么会来售楼处吧,”于飞爽快地说:“我毕业后家里帮我联系了一家事业单位,在那里坐办公室,一个月只做几张报表,兼管办公用品的领取。几个月后,我觉得我的生命不能这样浪费,因为我最喜欢销售工作,于是就下决心从最底层开始做起,恰好华盛二期在招人,我就过来了。”
“怪不得你能成为我们的销售冠军呢!”谢钢问:“会不会觉得有些屈才了呢?”
“我到这里来时是做好了心理建设的,所以并没有太多的失落。到销售处后,我一心琢磨销售策略,把房子卖出去的同时,还要让客户满意,给我带来更多的回头客,降低销售成本,提高销售额。”于飞又调皮地笑了笑说:“而且,我也得到了回报,华盛的销售提成可不低呀,当初我父母特别反对我当销楼小姐,可是看到我的收入后,现在也不再反对了。”
谢钢原本担心文清看到有这么多漂亮女孩来看自己会产生误会,对于飞等人的来访是有些不快的,随着于飞的话,慢慢全部消散了,他仿佛在于飞身上看到了当年的自己,就是因为不满足,才要去奋斗,最后才能取得成功。他点头赞叹,“我看好你,于飞!”
“我也看好我自己!”于飞充满自信的回答。
售楼小姐们是在下班后过来的,为了方便购房者,她们下班的时间本来就很晚,说了一会话,已经快十点钟了,于是大家就一起告辞了
谢钢破例坐着轮椅把她们送到了电梯间里。
作者有话要说:
未雨绸缪
第二天,于飞一大早过来给谢钢用保温筒送了汤,“谢总,这是牛骨汤,骨折的病人喝最好了,我昨天回去后买的牛骨,整整熬了一夜,营养都在汤里,您现在就喝吧,剩下的可以留到中午用微波炉热一热再喝,我昨天发现医院的茶水间里有微波炉。”
“于飞,用不着这样麻烦,我每天都订了骨头汤喝。”谢钢很生硬地说:“我们只是同事关系。”
“谢总不知道,我是美食爱好者,虽然是因为谢总腿受了伤才选做了这个汤,但做好了,不只是给您盛了一份,我还带到售楼处一份,给大家尝尝,平时我也时常带些好吃的去售楼处。”于飞笑了,示意她带来的另一个保温筒,“我在销售处的业绩最好,挣的钱也最多,越是这样,越必须搞好和同事的关系,以免别人心里不满。当然,送到谢总这里是为了讨好您!”
谢钢对着于飞灿烂的笑容,心里也暖阳阳的,真是可爱的女孩子,自己太多心了,语气不由自主地缓和了下来,“谢谢你,于飞。”
“谢总,我要回售楼处了,一会儿见!”
到了上班时间,谢钢将华盛集团的几位中层招到了售楼处,就在那里的一间小办公室讨论了华盛二期的销售问题,于飞也参加了会议。
这个会议上,于飞成了主角,她把自己的提议做成了演示文稿,生动形象把她所发现的所有问题都展示给与会者。
“真不愧是工商管理毕业的高材生!”吴凡带头拍手说:“昨天晚上,我一直在想小于的提议,得出的结论是,在华盛二期的销售上,我太不专业了,用的心思也少。不如,就让于飞接替我,我还回华盛的装修公司,专心做好那边的事?”
其实,这也是谢钢昨天一直在想的问题。吴凡是华盛的老员工,跟着他从小小的装修公司做到现在,在装修领域有一定影响力,联系客户很有经验。在华盛一期整体交给医院,二期才成立他们的第一个售楼处,当时,把他借调过来负责,就是想借鉴他过去的经验,现在看来,他在这里并没有发挥出他最大的能力,而且两头兼顾肯定不是长久之计。
“大家的意见呢?”
于飞的销售能力就摆在眼前,她刚刚展现了她优秀的管理理念和深刻的探究能力,又有她前些时候极佳的销售成绩做为依据,大家全部同意由于飞接管售楼处经理。
于飞升为销售经理后,虽然变忙了,但她一直忙而不乱。从销售的最底层做起,她对华盛二期的一切都非常熟悉,怎样进行调整提高也胸有成竹,在工作中,她焕发了无比的光彩,很快使华盛二期的销售上了一个新的台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