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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洲笑道:“二十七了,两年前才开始干!”
周峰道:“这种事情高风险,瞒着家里?”
“嗯。”何洲声音淡淡,往卸货的集装箱那里走去,货物已经卸载完毕。
中午一行人去酒店吃饭,自然何洲做东,周峰有心与众人打好关系,无奈大伙儿都装模作样虚情假意,虽然给了周峰面子,可多说了几句便会看向何洲,只看他的态度行事,周峰的面色越来越沉,饭后回去他又接到孙迪的电话,听她在那头不停的问他究竟如何计划,周峰烦躁道:“你别给我唧唧歪歪,要真有时间就在梅亭山身上多下功夫!”
孙迪怒不可遏:“你当我是小姐?你给我滚!”
周峰狠狠踹了一脚茶几,“梅亭山两父女都不是个东西!”瞒下何洲这样一个人,还同他虚以委蛇。
他原本以为胜券在握,所有的事情只有他一人清楚,可他偏偏疏漏了何洲,千想万想,都想不到何洲竟然是何辉的亲弟弟,而何洲究竟知道多少,梅亭山又掌握了多少,他已再难推断,而完全可以肯定的三点便是,第一梅亭山野心勃勃,第二何洲有足够的利用价值,第三,他首当其冲要防备的人不再是中广,而是已形成联盟的梅何二人,他保命的东西绝对不能拿出来,不但不能拿出来,他还要从何洲身上下手,完成这件五年以来都没完成的事情。
何洲一路都挂着笑,想梅瑾安想周峰,只等着他们其中一方狗急跳墙,鹬蚌相争。
车子驶到一处小区门口,何洲终于没了笑容,他转头望向这座旧小区,当年他还和母亲一起走过这里的小路,遇到邻居时,还会回答:“何辉还好,医生说他很稳定!”
如今物是人非,小区的建筑都已显旧,进进出出的那些人,他也已经一个都不认识。
何洲点起了一支香烟,吸上几口,便将手搭在车窗上,弹一弹烟灰,看烟雾被风吹得凌乱,他再吸一口,直到车内的烟味散也散不去,地面上躺着五根烟蒂,他才停下动作,盯着从东面的人行道上走来的一个中年男人,对方的手上提着两个超市购物袋,许是有些重,他的步伐极为缓慢,越走越近之时,何洲甚至能看清他脸上的皱纹和下垂的眼袋,他已然苍老。
何洲关上车窗,发动车子,“嗖”一下掀起滚滚尘土,直直擦过中年人身侧,耳边听到一声倒地的惊呼,他看向后视镜,正见对方摔在地上,购物袋里的食物摊了一地,指着车屁股破口大骂,何洲冷冷一笑。
回到家里,孙回抱住何洲的胳膊汇报今天的成绩:“明天开始教两个小朋友,本来她们亲戚家还有个小孩儿念初中,不过他们质疑我的教学水平,认为我教不了初中的小孩,不愿意把孩子送来这里,你说我就这么差吗?”
说完家教,她又说:“今天超市大减价,我买了大半年的厕纸回来!”
何洲呛了一口水,摸了摸她的脑袋。
入了夜,何洲果然胃口大开,床头灯温暖昏黄,孙回在那里喊:“你晚饭明明吃饱了!”
何洲不理她,力道越来越不受控制,孙回一边扑腾一边低叫,后来她将何洲推到,坐在他身上舒了一口气,含着屈辱的泪水劳心劳力,何洲扶住她的腰,时而助她一臂之力,时而揉捏着她的胸口,喘息声愈发加重,最后他猛得将孙回压向自己,含住她的唇兀自挺动,孙回趴在他的身上四肢无力,举起双手终于投降。
奋斗了大半晚,孙回半死不活地埋怨:“明天怎么上课啊……”
何洲意犹未尽,小心翼翼地继续点火,蛊惑道:“请假!”
为了让孙回请假,这晚何洲可谓煞费苦心,孙回难得冒出这样的念头——有本事单挑啊!
这样欺负她,算个什么事儿!
偏偏何洲就爱欺负她,看不惯她如此坚强,一瘸一拐都能去上课赚钱,过了几天又找到了其他的兼职,计划表上的排期已经满档,孙回炫耀似的说:“我也忙!”
何洲便让她夜里也忙,孙回坚强不屈。
过了一周,周峰已真正开始在堆场里进进出出,梅瑾安与何洲照旧携手出席一些重要场合,有一回两人甚至还上了电视,不知是什么单位办了一次慈善晚会,梅瑾安挽着何洲的胳膊走上红毯,镜头一晃而过,城中名人大部分都在此出席,孙回在家中无所事事地看新闻,泄愤似的将薯片嚼得的碎屑乱飞。
正将电视机挖出了两个洞,火花四溅之时,家中座机响了起来,孙回愣了愣。
座机很少会有电话,一般只有电信客服的来电或者诈骗电话,孙回有幸接到过一次法院传票的来电,那会儿她忙着锅里的菜,没时间去调戏对方,今晚她心情不好,正想要不要弄个录音去打击犯罪伸张正义,就听电话那头一个女人道:“是何洲家吗?”
孙回奇怪道:“啊,是!你是……”
“哦,我是他大嫂!”
何辉的前妻,也就是何洲的大嫂,今晚打何洲的手机一直打不通,在家中找了许久,终于早电话簿里找到早前何洲留给她的另一个联络方式,这才想打来试试,没想到接电话的是一个女孩,大嫂也没有多问,想来该是何洲的女朋友。
孙回知道这位大嫂,她随何洲去给何辉上坟时,何洲说得最多的便是大嫂,感恩之情表露无遗,因此孙回一听,便恭恭敬敬的叫了一声:“大嫂好,何洲不在家,您找他有事吗?”
大嫂道:“那你让他回来了给我打个电话,他的手机我打不通……哎你干什么!”她还没说完,似乎就被人抢走了话筒,那头一道男人的声音急急道:“小洲啊,是小洲吗?”
孙回愣了一下,又听大嫂说:“不是他,他不在,你把电话还给我!”两人在那头抢来抢去,你一句我一句,孙回听得糊里糊涂,她大声道:“大嫂,大嫂,怎么回事?”
“我是何洲的爸爸……”一声大吼传来,孙回愣怔住了。
何洲的父亲何兴建,在将何辉前妻的家闹得鸡犬不宁之后,终于得到了孙回应允,答应出去接他,但就是不愿意告诉他公寓地址。
待何父离开,大嫂急急忙忙对电话那头道:“小姑娘,你别出去,等小洲回来了你跟他说一声,他爸爸不是个好东西,你要吃亏的!”
孙回笑道:“大嫂你放心,我等何洲回来再说!”
这一等便等了三个多小时,家中电话安安静静,何父应该没再去那边折腾。
何洲回来的时候,客厅只点了一盏落地灯,孙回抱着靠枕趴在沙发上,小嘴微微张着,已然昏昏欲睡,何洲想将她抱紧卧室,刚刚碰上她的腿,孙回便一个激灵醒了过来,说道:“你回来啦,刚才你大嫂打来电话,你爸爸回来了!”
何洲眸色一沉,叮嘱孙回早点睡觉,转了一个身,便匆匆出门了。
他直接开车驶向何辉的小区,深夜四下无人,马路上都有些静悄悄的,一路畅通无阻到达,他甩上车门就往楼上冲,携着怒火,似要把屋子都点燃。
刚刚出了电梯,他便怔了怔,只见楼道里站着几个穿着睡衣的男男女女,站在何辉的公寓门口焦急吵闹。
“刚才是小偷来过了,我听见了这人喊抓小偷!”
“把头都打破了,救护车还没来?要不我们直接送他去医院吧!”
“这可怎么办,还活着吧?”
何洲推开那几人走近门口,不顾周围人诧异的目光,迈进屋内,立在倒在血泊中的中年男人——何父身边!
作者有话要说:我知道我很乖,你们不用太夸我了,真要夸我,也没必要夸几千字,夸个八九百字就行了,意思意思一下嘛,好了我要变成大丙丸子了,滚啊滚啊滚走了,晚上滚回来看,要是没有八九百字的夸奖,哼哼,我就真的变成丸子不当码字机了/(ㄒoㄒ)/~~虽然好久没变码字机了~~~~~~~~~~~~~~~~~~~~~~~~~~~~~~

 

 

☆、第 57 章

救护车来得很及时,小区附近就有一家医院,路上只用了十分钟。
邻居们都在议论纷纷,有几人是新住户,有几人是老住户,老住户在将何洲打量了一阵后终于确定他就是何辉的弟弟,转了头对其他几人解释,医护人员抬起担架走了出去,地上的血泊腥红骇人,大伙儿都不敢看,只有何洲面无表情地盯着血泊看了许久,直到医护人员喊家属,他才微微动了一下,顿了顿便迈步跟了上去。
到了医院,没多久民警也赶到了。何父的伤并不轻,又失血过多,手术室的灯一直亮着,民警站在过道里给何洲录口供,问他:“你没看到可疑的人?”
“嗯!”何洲转着手中的香烟,眉头微蹙,似乎不愿多费口舌,每一个回答都极其精简,更多的时候是一问三不知。
到最后民警显然不耐烦:“你是不是他儿子,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何洲嗤笑一声,将手中这根还未点着的香烟一折,瞬间揉成一团,漫不经心道:“不是!”
民警愣了愣。
孙回在家中强撑着眼皮,躺在沙发上翻来覆去,又跑去厨房泡了一杯咖啡,等到凌晨一点多时才接到何洲的电话,何洲低笑:“就知道你一定不听我的话,这么晚还不去睡!”
孙回道:“那是我料事如神,睡着了也要被你这个电话吵醒!”
“小神仙!”何洲轻轻地念了一句,又说,“我晚点儿回来,你早点睡!”
挂断电话,何洲看了一眼摆放着监控的位置。
这区的民警尽职尽责,在医院问完笔录,又及时赶来公寓勘察现场,问了几个还没休息的邻居,折腾了许久才离开。
何洲已在客厅里枯坐了半个多小时,刚刚才想起来要给孙回打个电话。
这会儿四周静谧无声,家具上没有灰尘,沙发边的小茶几上,那个相框依旧稳稳摆放。
据邻居先前所说,何父在一个多礼拜前回家,老邻居都认识他,聊天时听他提起这五年一直在外地做生意,如今打算退休,这才回来了。
他们不是没听说何父当年是跟一个女人卷钱离家的事情,只是左邻右舍低头不见抬头见,他们也不可能去反驳他的话。
何洲又坐了一会儿,起身走去主卧,翻箱倒柜地检查一阵,除了几件破衣服,另外再无行李,钱包里倒是有厚厚的一叠大钞,似乎是他的全部家当,平日里就这样出门充扩,这些钱还不够抵消他支付的医药费。
孙回直到第二天早晨才知道这件事情。
她早早地睁了眼,见枕边空空荡荡,以为何洲一夜未归,走到卧室外看了一眼,正想打何洲的手机,便见对面的卧室门打开了,何洲站在门口笑:“我听见了鬼鬼祟祟的声音!”
孙回把眼一瞪,“你才鬼鬼祟祟呢,你几点回来的?”
“三点多!”他折回屋内,将亮着屏幕的笔记本电脑阖上,屏幕里的客厅画面一闪而过,画中有人倒地,有人戴着一顶鸭舌帽往外跑。
何洲没有跟孙回隐瞒这件事,说完后就见孙回瞠目结舌,问他:“那……那你就直接回家啦?”
何洲拧了拧眉心,略觉疲惫:“嗯,我让李伟鹏在医院里看着,没事儿!”额前突然一暖,一只小手推开了他的手,软软地触在他的眉心,何洲放松一笑。
孙回一边替他揉着,一边蹙眉苦思,没想到竟然会发生这种事情,如今的小偷也太猖狂。
她知道何洲对他的父亲有怨恨,也不知是该劝他不计前嫌去医院,还是支持他不管不顾,她尊重何洲的决定,便问出了口,何洲思忖片刻,反问她:“你觉得应该怎么样?”
孙回已经转捏起了他的肩膀,闻言后想了想:“你要是真不想管他死活,也不会让李伟鹏呆在医院里了!”
何洲笑了笑,将孙回捞到腿上,奖励似的亲了她一口:“小蛔虫!”
李伟鹏每隔一小时就打来一个电话汇报情况,何洲只静静听着,不置一词,该吃饭就吃饭,该上厕所就上厕所,公司里打来两个电话,何洲找了一个借口说有事外出,一直等到下午两点,李伟鹏在最后一个电话里说:“下了病危通知!”
孙回隐隐约约听见了这几个字,立刻从沙发上弹了起来,拉起何洲就将他推向门口,又拽过茶几上的车钥匙说:“别等了,赶紧过去!”
何洲裹住她拿着车钥匙的手,疾步出了门。
李伟鹏在医院里手忙脚乱,见到何洲和孙回出现,他仿佛看到救星,“我可是从来不上医院啊,我连办手续都不会!”
不过没人理他,何洲站在护士台前一言不发,孙回看了他一眼,代替他发言,将情况问了一遍,又跑去找到医生,何洲在她身后跟进跟出,最后他索性找了一张椅子坐下,孙回便一个人折腾,待手术室的灯灭了,医生护士轻轻松松出来,她才松了一口气,何父总算逃过一劫。
医院里无人打理,何洲向来不将私事告诉其他人,而李伟鹏在外能干,到了医院就成了软脚虾,远离各类重症病房和太平间,与所有死亡气息隔绝,看见医生也绕道走,至于何洲,他一贯沉默,因此只能由孙回一人挑起担子跑进跑出,忙碌中她还跟何洲开玩笑:“我家教费用可高了,现在我牺牲时间呆在这里,你要负责补贴——”她贼兮兮地道,“去买两笼虾饺送来!”
一小时后李伟鹏听从吩咐,搬来了一桌的下午茶,飘香四溢引人注目。
医生护士们很快就了解了这间病房的情况,儿子是个甩手掌柜,什么事情都要媳妇儿打理,可怜一个小姑娘衣不解带好几天,终于在这天传来喜讯,何父醒了!
何父虚弱不堪,脑部受伤非同小可,他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是一个笑得一脸阳光的小姑娘,有些懵,后来医生护士进入病房,人来人往好一阵,待他再次清醒,就见何洲面无表情的站在病床边,何父激动地手指打颤:“小……小洲……”
何洲直接问:“看清小偷了吗?”
何父一愣,“小偷?”想了想他才记起,“对,对,我看清了,我……”
还没说完,便被何洲打断了,“忘记这个,记住你没看清!”
何父不解他的用意,但现在只要是何洲说的,他便听,言语间他甚至有些谄媚,民警录口供的时候他也按照何洲的嘱咐什么都没说。
他舒舒服服地躺在病床上,何洲找来了一个护工伺候他,他指使护工做这做那,见到孙回也忙进忙出,他有时候会喊住她,问她是工作了还是念书,家里有些什么人,家里又是做什么的,孙回不知为何会回答:“家里就我一个!”说完后她忽觉凄凉,这些日子呆在医院,总能见到病房里欢声笑语的画面,她似乎真的只有一个人。
何父当她是孤女,话里话外带了几分颐指气使,隔了好些天不见何洲出现,他也会问她何洲在哪里,孙回摇摇头:“不知道!”
何父便愈发不耐看见孙回。
傍晚时孙回离开住院部大楼,何洲的车子已经候在门口,她一上车便听何洲说:“偶尔来一趟就行,不用整天呆在这里!”
“好,都听你的!”
何洲笑了笑,握了握她的手。
孙回会在医院里照顾何父,起先也是听了何洲的话,何洲只让她装模作样上医院,简单解释几句后孙回得出结论:“让他感受到春天般的温暖?”
何洲忍俊不禁,揉着她的脑袋点点头。孙回隐隐约约感觉到他要做些什么,这只是一种直觉,说不清道不明,但她愿意听何洲的话,能出一份力便是一份力,她愿意为何洲做事。
夜里何洲会向她道歉:“辛苦你了,应该我去才对!”
孙回翻了翻白眼:“你别把医院冻成冰雕就好了,还什么春天般的温暖啊!”
如此忙进忙出大半个月,今天终于解放了,孙回抱着毯子直打滚,何洲把她卷起来往怀里带,两人在床上卿卿我我好半天,天黑之后何洲又带她去外头改善伙食,饭后散步消化,伴着月光慢慢往家走。
医院里的何父睡不着觉,前一段时间他一直昏昏沉沉,这两天精神才有所好转,只是需要一直卧床,就连想找人聊天也不行。
他不知现在算不算因祸得福,原本他还想,要让何洲认他这个父亲,估计要下一番大功夫,没成想现在如此轻松,不过就是受了一点伤,还有人鞍前马后地伺候,何洲看起来真当是发达了。
他想起一个多月前刚刚回到海州市,去了一趟老家,便听远房亲戚说何洲现在有出息了,他大嫂回娘家探亲的时候跟娘家人提起过。何父原本没打算去找何洲,只是这些日子以来他孤身一人,有时也希望有个儿子能在身边,他起先回来是打算卖了何辉的那套公寓,结果在公寓里住了一周,他愈发觉得不是个滋味儿,这才火急火燎的去找到何洲大嫂。
何父认为自己只是想与儿子团聚,他作为生养何洲的父亲,与他团聚是理所当然。
这天之后,孙回来医院的次数便少了,何父偶尔当着她的面抱怨,但他迟迟见不到何洲,言语间也不敢太放肆,毕竟他还需要孙回带话。
孙回优哉游哉地跑上跑下,李伟鹏已累瘫在角落。孙回照顾何父,他暗中看着孙回,这份差事极其艰辛。
何洲命李伟鹏注意医院周围,一旦看见熟人就将孙回带走,李伟鹏不清楚这个熟人是谁,守了一个多月都没见到任何熟人,但他又不能放松警惕,和两外两个兄弟轮流监视,对兄弟的问题他也一概不答,因为连他自己也不清楚。
直到周峰出现在了住院部楼下。
李伟鹏精神一振,睁大双眼瞅向从路灯处走来的周峰,立刻打了一个电话给孙回:“嫂子,你还没到医院吧?帮忙去和辉路的四季餐厅帮我买点儿吃的!”
挂断电话,李伟鹏小心翼翼地跟在周峰身后。
作者有话要说:我发现了一个惊天大秘密!!!大家知道为啥有时候自己的评论会被审核不?我以前以为是读者不登陆,后来看到好多登陆读者的评论也被审核了,原因只有一个————————————————————你们的评论没有满八九百字啊!!!!!
好吧其实是没有满5个字/(ㄒoㄒ)/~~貌似是5个字来着?就是字数太少啦,所以每次都要被审核。
对了,话说何父这样的情况,大半个月身体能恢复成这样不?这个我不确定啊,以前我有朋友受过刀伤住院,抢救后很快就没事了,住院貌似住了挺久,脑袋受伤我还真不能确定,这点如果是个bug,大家告诉我啊,我好马上修改(╯3╰)MUA~

 


☆、第 58 章

此刻正值傍晚,病房里到处都是饭菜的香味,何父让护工将他推去隔壁病房,与众人吹牛皮:“我儿子忙,不过也太孝顺了,非要给我请护工!”
他将自己塑造成了一个教养出高职高薪又孝顺的儿子的父亲,不知情的人会歆羡,知情的人便玩笑着嘲讽:“我怎么在这儿住了这么久都没见过你儿子,倒是有个小姑娘一直忙前忙后!”
何父说道:“工作要紧,昨天他还说非要来看我,我让他别来,那小姑娘是他女朋友,很听他的话,孝顺倒也孝顺……”
李伟鹏正站在走廊尽头的楼梯口处朝病房那头张望,对面的电梯门缓缓打开,一行家属和病人从里头走出,何洲直接朝他走来,李伟鹏赶紧道:“周峰进了1109号病房,就是八张床位的那个,对了他一开始进的是你爸的病房,你爸现在在1110号!”
何洲点点头,径自往病房处走去,经过1109号时目不斜视,刚走到1110号门口,便听里头的何父在那里说:“……不像我们那个时候,现在的小姑娘就喜欢主动,积极是真积极哎,不过那种小女生就是娇生惯养,让她给我倒个尿壶,她还不情愿,你这点小事都做不来,还来干什么,我儿子的条件随便找找,至少能找到个比她好十倍的……”
刚说到这里,突然就听一声巨响,“砰”的一声,将所有人都惊了一跳,视线投向门口,便见病房门晃来晃去,一个瞧起来冷冰冰的男人站在那里说:“抱歉,刚才力道大了点儿!”又笑着睨向何父,“晚饭吃了吗?我刚下班!”
何父笑道:“没呢没呢!”转头朝别人介绍,“这是我儿子,叫何洲,在海山集团里工作!”
这是何父在醒来之后第二次见到何洲。
回到隔壁病房,他还止不住激动,脸上的笑容难以抑制,他将何洲从头打量到脚,不住点头不住感叹。
前一次见到他,何父尚有些昏昏沉沉,如今身体才见好,视线清晰,终于能将何洲看清。不过几年没见,何洲已然长成了一个大男人,个子比他还高出半个头,模样英俊,穿衣打扮也上档次,比何辉当年还耀眼,何父忍不住眼眶泛红,就这样看着他,一时也不知道怎样开口,总觉得尴尬和羞愧,担心他对自己仍有怨恨。
何洲却没留心他,一声不吭地看了看四周,另一张病床一直没有人住,病房内设施简简单单,中央空调和液晶电视,衣柜和床头柜,一张护工晚上睡觉的躺椅,独卫在进门处。
何洲扫了眼床头柜上的摆设,没见到他希望能看见的东西,顿了顿,他往阳台上走近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