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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洲一笑,看着谭东年,却对孙回说:“走了,回家!”
他转身就要走,谭东年立刻超上前拦住他,拽向孙回的胳膊就要抢人,可还没碰到他,突然就有一道厉风闪过,随即手腕传来剧痛,谭东年叫了一声,握住被手刀劈落的手怒道:“狗东西!”趋前一步,立刻就挥起了拳头,何洲也立刻抬起了胳膊。
却不想两人中间突然插|进一具小身体,孙回张牙舞爪挡开手臂,踢着两条腿逼退谭东年:“你敢动手,你敢!”叫嚣了几句又立刻转身抱住何洲,压着他往后退了几步,“你别打架,给我回去!”
凶巴巴的模样确实唬住了那两人一时半刻,谭东年面色黑沉,厉声道:“你给我过来,你就是跟这种黑社会混一起?”他狠狠盯向一言不发的何洲,笑了一声,“也不过如此,威逼利诱小姑娘?高利贷这玩意儿这么有意思,不如我跟你玩玩儿,看看这个不受法律保护的东西,能不能让你进监狱!”
何洲倏地勾唇,将孙回一搂,低头看向她,忽视谭东年后面一句,只问:“我威逼利诱你了?”
孙回猛摇头,谭东年立刻沉了脸,只听何洲云淡风轻道:“就算我威逼利诱她,你又能拿我怎么样,你去报警吧,报警了她也跑不了!”说罢,搂着孙回就往一旁的皮卡走去。
谭东年立刻跟了几步,却见孙回挣开何洲,钻进轿车里抱出纸袋,又拉着何洲的胳膊快步向前,转头对谭东年道:“你回去吧,别来找我了!”
谭东年顿觉一盆冷水狠狠泼来。
回到家中,孙回盘腿坐在沙发上,时不时扭头瞄一眼阳台。
何洲站在阳台上抽烟,回来后一句话都没有说,风景似乎格外吸引人,他已吹了许久的风。
孙回打算在他抽出第四根香烟的时候就跑去撒娇,不过第三根烟蒂刚刚落地,何洲就推开落地窗回来了,二话不说地把孙回从沙发上拎了起来,摁在怀里沉声道:“说清楚!”
孙回干笑一声,揪着他的衣服小声道:“其实就那么回事,没什么。”
没什么,事情已经过去了近四个月,孙回时常恍惚,自己早已忘却,爸爸妈妈变成了一个名词,姐姐被她埋在心底。
原来轻轻一拨,也能拨开,孙回垂眸讲故事,从前有一个漂亮的小女孩,爸妈不要她,姐姐也设计她。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天边黑色的幕布渐渐晕开,孙回最后笑道:“她现在去了海州市,一声不响的,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好像看电影似的!”
何洲微不可见地拧了拧眉,将孙回抱在怀里,一边安抚地拍着她,一边将视线凝向虚空,海州市,那个遥远的东南沿海城市。
作者有话要说:
羽毛少了不开森,别说是做鸡毛掸子了,鸡毛毽子也做不了,我要羽毛我要羽毛,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到底是谁没有留下毛,说╭(╯^╰)╮!
感谢地雷啦啦啦啦啦啦啦啦,我娇羞地捂脸(╯3╰)MU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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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之夭夭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3-10-11 21:53:42

 


☆、第36章

沿海的城市总是富足,港口贸易广,临海景色迷人,夏凉冬暖,在海州市,没有酷热也没有严寒。
海州市的夜空能看到满天繁星,不似灯火通明的南江市,入了夜,整座城市都笼在霓虹之下,天空还能看到白云。
孙迪站在阳台上,赏月观星,对电话那头道:“妈,我这里还好,工作也去看过了,都挺好!”
孙母似乎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前一阵听闻孙迪要去海州市工作,她极力反对,女儿不在近前,跑到大老远的海边,一年到头也许都见不到几次面,她哪里舍得。
可孙迪向来要强,谁也说服不了她,加之孙父以为她已把所有的存款都拿了出来给他们买旅馆,心虚之下也没有底气去挡她的财路。
孙迪拖着一个行李箱,只身一人坐上飞机,孙母一把鼻涕一把泪,骂谭东年把她害了,怪孙回恩将仇报,孙迪宽慰道:“夫妻合则来不合则去,哪有什么谁害谁!”
孙母倒是一愣,没料到她这会儿倒是想开了。
其实孙迪离开的很突然,那天在轿车内和谭东年谈话结束,她一直心绪不宁,隔天她就去了一趟监狱,在一顿压低嗓音的争吵结束后,她得到了一句话——“去海州市,找梅总梅亭山”。
孙迪仓惶地收拾行李订机票,在起飞的前一晚接到谭东年的电话,惴惴不安地应下他所有的要求,比如向孙父讨回孙回的银行卡,孙迪在做完这一切后终于平安起飞,谭东年好心提醒,又像是报复似的警告:“好自为之,有多远走多远!”
他却不知道,孙迪一个转身,坐上了梅亭山的餐桌。
打完电话,孙迪从阳台走出,重新落座后欠身含笑:“抱歉,家里电话。”
梅亭山举了举红酒杯,雅致的西餐厅内萦绕着流水潺潺般得钢琴声。
距海州市八百多公里的南江城,半座灯红酒绿,半座丛山幽林,无形的一道线将整座城市分割成泾渭分明的两半,今朝穷困潦倒,明日翻手为云。
何洲的思绪渐渐飘远,又缓缓收拢,抚着孙回已经及肩的头发问:“你好像一点儿都不恨你姐姐,也不恨你爸妈。”
孙回讪笑一声,靠着何洲小声道:“这话虽然有点儿肉麻,可也是个道理,我爸妈对我有生育之恩,有养育之恩,我不能强求他们要多爱我多疼我,反正我问心无愧了,我现在过得也很好,有你在身边。至于我姐姐——”孙回垂下双眸,抱住了何洲的胳膊,“可能是因为以前姐姐对我很好,我确实很难过,可现在她一声不响就走了,让谭东年给我银行卡,其实是不是证明她心里还是有我,对我有内疚?”
何洲张了张嘴,还没开口,又听孙回抢话道:“什么都别说了,我就这么去想了,你别打击我!”
何洲顿了顿,道:“好!”
孙回又笑:“你以后也别这样一声不吭,怪吓人的!”
何洲一笑:“嗯!”
孙回得寸进尺:“你要一直保持下去这样对我好!”
何洲笑着亲了亲她,什么都没说,只将她用力抱进怀里。
孙回喜欢武侠剧里的豪情万丈,崇拜义薄云天的大侠壮士,她有一份远大的抱负,那就是对不喜欢她的人不要怀有仇恨,对喜欢她的人她更要去喜欢,她没有健硕的胸肌,那就要有广阔的胸襟,她没法仗剑江湖,那就要及时行乐。
孙回要做二十四孝小女友,早起叠被洗衣,傍晚顺路去超市买菜回来做饭,夜里偶尔煮一顿宵夜塞进何洲的肚子里。
她的业余生活也安排的极其充实,有空就和室友去压马路,聊帅哥聊美女,计算机考试前她们还去了一趟游乐园。
孙回勤俭持家,隔一天就拿出小账本算账,合理使用生活费,何洲的工资她先做存储,家中的开销她自己能够应付。
忙忙碌碌大半个月,计算机二级考试终于结束,孙回对着家中的台式电脑鞠了一躬,郑重其事地道了一声谢,害得何洲瞠目结舌,随即捧腹大笑。
孙回捧着红通通的脸蛋儿怒道:“你偷看我!”又解释,“这是一份感恩的心,你懂不懂,电脑也是有感情的!”
何洲去掰她的两只手,笑道:“白眼狼,你不是应该感谢我吗!”
孙回愣了愣,突然叫了一声:“哎呀你提醒我了,我还要请丁卓祥他们吃饭,这阵子多亏了他们帮忙!”
何洲立刻没了笑容,孙回扑到他怀里,哧哧笑道:“我就知道是醋坛子打翻了,哈哈哈……啊——”
调|戏何洲的后果很严重,孙回哼哼唧唧,为自己又要做羞耻的事情而默哀。
孙回是小忙人,何洲是大忙人。
新公司的业务已经上了轨道,黎秋生喜欢他不声不响杀伐果断,有些管理者平易近人,善于听取群众建议,而何洲绝不属于这类人,在现代化的管理模式当中,他的方法也许会遭来各种非议,同事们在茶水间里把对他的评价做出总结:“大男子主义呗,整个儿一希特勒,沙文主义,听说他只有高中学历,跟咱们小学毕业的老总臭味相投,要不然凭什么做这么一个职位,就算这家公司小,也还轮不到他一个高中生吧!”
何洲的拥护者简简单单反驳一句:“哦,你连高中生都不如。”
平平淡淡的语气,茶水间里再无人接话。
何洲对这些评价充耳不闻,依旧尽心尽力地完成自己的本职工作,周四的时候黎秋生把他叫到家具公司,拿出新买的高尔夫球杆道:“你看看,我这段时间要玩儿这个东西,你说那些房产商怎么就这么有钱没地方花呢,十几万几十万办一张会员卡,一个礼拜都打不了一场球,再说了,把一个球打进一个洞里就这么有意思?我怎么总想到屎壳郎!”
何洲笑了一声,说道:“附庸风雅而已。”
他的话实在少,黎秋生有时候觉得跟他说话有些无趣,可他又喜欢何洲寡言少语,万事都听命于他似的。
黎秋生拉着何洲研究了一会儿高尔夫球杆,终于歇了下来,说道:“对了,还有正事,你有没有去过海州?”
何洲静了片刻,说道:“几年前在那里呆过。”
黎秋生“哦”了一声,“那正好,能有熟悉感,我过半个月要回一趟海州,你跟我一块儿去,我带你去见见我大哥,我太太对你也很好奇!”
两人正说着,秘书突然敲门进来,与她一道过来的同事急急开口:“何总,出了点儿事情!”
恒福家具在半年前从另一家公司里挖来了三名设计师,在此之前恒福濒临倒闭,黎秋生想办法筹集到了资金,又想尽快把公司做大,早日脱离海州那边的束缚,因此他踌躇满志地做了一系列改革,用人也大胆,结果那三名设计师偏偏是菜鸟,把前东家那里的创意带了过来。
家具设计行业的抄袭界线比较模糊,许多家具展上都有设计师拍下照片,回去后涂涂改改,效仿的产品遍地都是,要较真也难。
前一段时间,恒福参加了一个家具展销会,获得了大批量的订单,期间协议虽还未签订,但也八|九不离十,谁知道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传了图片和报价给他们的客户,两相比较之下,恒福一方的设计和制造方面似乎略有逊色,订单在今天上午取消,黎秋生的属下在第一时间摸清缘由,这才会打断他和何洲的谈话,前来禀报。
黎秋生铁青着脸,啤酒肚一会儿凹下去一会儿凸起来,咬牙切齿道:“我就知道姓谭的没好事,之前说要收购我的工厂,报的价钱根本就在打发乞丐,我拼死拼活把工厂救活了,挖了他那边几个设计师,他这个小人,惦记到现在!”
“姓谭的?”
“就是那家公司的老总!”黎秋生没好气道,“谭东年!”
何洲挑了挑眉。
家具公司的生意何洲只在最开始时有过参与,说服黎秋生踏入房地产之后,他已经不再插手其中。
先前合约还没签订,黎秋生就已经自作主张的去进购材料,属下的进言被他全部当做了耳旁风,有一回聚餐时何洲听财务经理抱怨过,说黎秋生狂妄自大,仗着老婆娘家的资本,做生意时向来横冲直撞,这会儿便抛来一个大教训,订单损失了,材料只能积压在仓库,资金链虽然断不了,但这一口气黎秋生无论如何都咽不下去。
何洲起先不声不响,照旧在房产公司里忙碌,外出应酬完,回家就抱抱孙回,过了两天,黎秋生的怒火已经蔓延到了房产公司,两边的员工全都人心惶惶,取消订单的事情也传得风风火火,何洲终于站了出来,说道:“黎老板,要不我来想个办法!”
作者有话要说:
嗷嗷嗷~其实我被刷负没啥的,因为知道那个刷负的人是谁,也知道她的这种行为其实针对过很多作者,所以这次看到满屏的负分,我没有难过啦,谢谢大家的各种安慰,好乖好乖~
还有小利童鞋补分辛苦了,其实没关系的啦,这种恶意刷负我会找管理员删除的。好感动好感动,看我感动的眼泪汪汪,捂脸~(╯3╰)MUA~
还有好心的小伙伴跑去举报了这个刷负的,呜呜呜要我怎么感动才好,你们实在是太可爱太贴心啦,我要把你们都圈养起来啊啊啊啊啊~~~~~~~~~下次不用这么辛苦的啦,摸摸我,留下几根毛就好了哈哈哈~我这个会自己投诉的,(╯3╰)MUA~
还是要说,好温暖好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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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痛拔毛,老丙家,你的福利你的选择,要拔毛,请选择老丙!
拔毛真的不痛,大家再不留毛我就来拔毛了,哼哧~~~~~~~~
内什么,想看河蟹的小伙伴最近可能要戒荤了,据说现在新一轮严打,大家有木有发现好多小说连题目都改了?比如题目里带有“嫖”啊“床”啊等等的,所以就内什么据说,最好连擦边球也别打,哈哈哈哈正合回回的意,回回害羞呐,让她再长大一点嘛~(╯3╰)MUA~
最后感谢地雷~炸开花了(╯3╰)MUA~:
2406069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3-10-12 15:23: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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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何洲的办法需要耗时耗财,他说了一个大概,黎秋生立刻兴奋拍板,招来公司的销售部经理替他打下手。
销售部经理在没有来到恒福之前,从事过销售、媒体、公关等职业,黎秋生就是看中他经验丰富,人脉又广,这才在半年前的改革中高薪聘请了他。
接下来的两天时间,销售部经理通过朋友,辗转联系到了朋友的朋友的朋友,中间隔了两个朋友,围成一桌刚好能搓麻将。
何洲找了一间包厢,又叫了公司里的几个女同事一起过来聚会,人多热闹,大伙儿很快就混熟了。
包厢里间的小屋放着麻将桌,几个人唱歌喝酒大半晚,又去了小屋里打麻将,女同事们照旧在外头唱歌。
销售部经理笑道:“出门的时候看了看黄历,说我今天能大杀四方,小王你可要小心了!”
小王便是那隔了两个朋友的朋友,他摆着手笑:“要不你们玩儿,我在一边看着!”
“嗳,小何哪里会打牌,你不玩儿,我们三缺一啊!”
小王笑着坐上了牌桌,新的友谊在他的不断赢牌中持续增长。
何洲坐在一旁抽烟喝酒,偶尔和他们搭几句话,话题从东边聊到西边,渐渐聊到了工作上去。
小王在地方电视台工作,参与晚间新闻末尾的一档节目策划。那档节目的内容收视率挺高,就是拿几款同类产品做比较,给观众提供有效的参考。
比如不同品牌的两款抽纸,两百抽和三百抽的差异究竟在哪里,两百抽是三张纸叠在一起,厚实耐用,三百抽是两张纸叠在一起,略薄,以价格和使用情况做出比较,以便消费者选择自己所需要的类型。
再比如汽车尾气排放、耗油量等等,这些测试都能带给观众直观的感受。
第一次的聚会大家相处得非常愉快,接下去的几天,大家也时不时出来聚一次,喝酒打牌吹吹牛,南江市的夜生活丰富多彩。
孙回对于何洲这几日的晚归怨气冲天,她孤零零地吃饭玩电脑,临睡前才能见到何洲回来对她抱抱亲亲,孙回觉得不公平,因此她打算出轨——和谢娇娇去逛街。
江大附近的夜市就像清晨的菜市场,热热闹闹走哪儿都能听见讨价还价的声音。
孙回蹲在路边换手机膜,同小贩商量:“十块钱太贵了,要不我贴一张,再买一张,总共十块好不好?”
小贩把脑袋摇成了拨浪鼓,孙回像是牛皮糖,蹲在那里就是不走人,拿起这张问问价钱,拿起那张说说款式,把小贩折腾得够呛,最后便宜了三块钱,卖了一张手机膜给她。
孙回如愿以偿,蹦蹦跳跳地拉着谢娇娇继续逛街,谢娇娇和她聊自己的感情生活,抱怨张洋把游戏当成大老婆,把她当成小老婆,她忿忿道:“把晓薇跟他凑一对就好了,这两个人真是天生绝配!”
孙回哈哈大笑,又幽怨的想,何洲现在的大老婆是谁?
何洲回到家里,在一片黑暗中愣了愣,满室鸦雀无声,没有人大声喊他的名字,也没有悉悉索索偷吃食物的声音。
他没有开灯,杵在门口四顾了一下,待双眼适应了黑暗,他才朝卧室走去,扶着敞开的门看向床铺,亮堂堂的月光铺在上面,空空荡荡没有人影。
何洲习惯了一回家就能见到孙回的日子,一时有些发懵,坐在床边等了一会儿,他才掏出手机拨打孙回的电话。
第一遍电话拨出无人接听,何洲又接着拨了第二遍,直到传来机械声后才挂断,顿了顿又拨了第三遍,眉头紧紧蹙起。
响了一阵,话筒里突然传来声音,“您所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何洲一愣,孙回掐断了他的电话。
他捏着手机抿紧嘴角,正要再拨第四遍,突然就听见大门口传来一阵微弱的响动,似乎是摩擦地面摩擦门板的声音。
何洲立刻起身走了出去,“嚯”一声拉开大门,正见敞亮的楼道里蹲着一个人,两个塑料袋摊在地上,馄饨面条淌了一地,手机的后盖砸开了,她正捞回盖子扣上机身,听见动静后抬起了头,眼睛一亮道:“你在呐,快去拿拖把!”孙回指挥道。
夜黑风高,两人在楼道里擦起了地板,墙面上似乎也溅到了一些汤汁,孙回拿着抹布左擦擦右擦擦,好半天才将楼道恢复原状,瓷砖地板锃亮锃亮的。
回屋后洗漱干净,孙回躺在沙发上,摸着手机心疼道:“刚贴的膜呢。”又笑着掏出战利品说,“我给你换张手机膜,我刚跟那个小哥学的,保证没有气泡!”
何洲笑了笑,将手机扔给她,又捧着换洗衣物走进了浴室。
贴膜的时候碰到了按键,手机屏幕亮了起来,孙回咬着指甲天人交战,不知道何洲的大老婆能不能在手机里发现,她蹙着眉头犹豫不决的想要做坏事,没看见洗手间门口的何洲正含笑看着她。
孙回突然大叫一声,被何洲抱了起来,手机险些就要摔在地上。
何洲笑问:“傻呆呆的做什么?”
“你怎么还没洗澡!”孙回踢了踢脚想要坐下。
何洲把她捞到腿上坐了下来,拿过自己的手机随手摁了几个键,正大光明道:“我手机里只有二十个号码,除了你和利敏,剩下的都是同事,工作太忙了,我也没空发短信。”顿了顿又道,“哦对了,我没有微信。”
孙回自认为表现得光明磊落,也从来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偏偏何洲似乎是她肚子里的蛔虫,这样都能猜出她心中所想。
太丢脸了,孙回小脸通红,“哼”了一声撇过头。
何洲知道自己这几天冷落了她,抱着孙回细声细语地安抚了好半天,他这副样子若叫同事们和黎秋生看见了,定要大跌眼镜,平时沉默寡言酷劲儿十足的何洲,在孙回面前竟会说话不停顿,温柔似水吓呆旁人。
孙回鼓了鼓腮帮子,说道:“谁管你应酬多不多,反正我也会找谢娇娇她们玩儿,对了,你刚才打我电话干吗,害我把手机摔了,宵夜也都没法吃了!”
她原本想到家放下食物再接听,可手机铃声像是催命符,刚灭下去又立刻响起,孙回还以为出了大事儿,急急忙忙掏出电话,结果手里的东西全摔在了地上,汤汤水水没法吃了,剩下些鸭头鸡腿倒没浪费。
何洲将她额前的湿发撇了撇,说道:“打你电话不接,还以为你有什么事。”他捧起孙回的脸,低声道,“以后别这么晚回来,都十一点了。”
“你不在家我多无聊,要不以后我要是跟娇娇她们呆的晚了,干脆就住宿舍吧。”
何洲眉头一蹙,“再晚都要回来!”
孙回道:“公交车都没了,打车多贵,你有时候回来都半夜两点多了,我又跟你说不了话……”
她打算长篇大论,何洲却沉声将她打断,“不行,我每晚都要看到你!”
孙回又鼓起了腮帮子,何洲往她嘴里塞了一根鸡腿,腮帮子更加鼓了。
本该是女朋友一天三个电话监视男朋友,到了孙回这里便掉了个儿。何洲从那天开始每晚九点就追来一个电话,让孙回乖乖呆在家中,他尽量把应酬的时间缩短,带着公务回家陪孙回,偶尔看着电脑学习打高尔夫的技巧,孙回嘲笑他这种学习方法一定会给老总丢脸。
高尔夫球有没有丢黎秋生的脸,这还未知,另一件事却长了黎秋生的脸,让他每天都挂着笑,老总心情好,大伙儿如沐春风,两家公司都朝着蓬勃的方向发展。
黎秋生狠狠地夸奖了何洲一番,再次大方的给了高额奖金,家具订单在取消的十三天后重新拿了回来。
黎秋生把前几天晚上的那档新闻录了下来,重复播放了好几遍,笑道:“小何就是有办法,这算是姓谭的自作自受吧!”
节目里的主持人正在场外做实验,几个不同品牌的桌椅放在那里,一连串的实验之后,数据出现在了屏幕上,谭氏的这个规格的桌椅甲醛超标,而一同登上节目的恒福家具,甲醛含量在标准之内。
这是一次抽样试验,电视台并不是抹黑谭氏,所有的数据都是百分百真实的,只不过恒福的运气特别好,这一规格的产品质量本就优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