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能反应不及,一瞬便被他含住,最可悲的是她毫无经验,惊骇中竟张了嘴欲喊,却被冯至得逞,立刻探了舌进去。
“唔”,周能喉中溢出一声,双手抵在他胸前却撼不动他分毫。吉普车较为宽敞,冯至又将她搂紧几分,渐渐得竟微微提了起来,舌头吮在她口中肆意探寻,似是已触到了她的喉。
周能扭头欲挣,又被冯至固住了双颊,掐得她的嘴阖不上半分,冯至吻得愈发凶猛,喉中喘着粗气,另一只手用力一提,竟将她拉离了座位,抱到了自己腿上。
周能踢腿挣动,又被他困住了双腿。冯至吻过她齿内每一分,又勾着她的舌随他动作,彼此呼吸交融,清甜的味道萦袭全身,冯至只想将她吞下腹。周能不懂如何推拒嘴中的舌头,伸手去推他的脸,却又被冯至一把抓住。
冯至稍稍离了唇,粗喘道:“能能,我今天真是气到了!”作者有话要说:明天……还是汤,下午四点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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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能尚未缓气,胸口起伏不定,眼见冯至说了这么一句又要压下来,她本能得侧了头,却还是被他贴上了。周能紧阖着嘴喉中闷哼,又伸手往他脸上抓。冯至侧头躲开,哑声说:“又闹!还不给男朋友亲?”
周能忍不住吼出声:“你放开我,我早上都说清楚了!”
冯至冷哼道:“你以为都你说了算?”又放柔了语气继续说,“能能,早上是你先答应的,就算你反悔,也不能这么过分是不是?我都答应做你的假男友了,你还想怎么样?”
施工场地的轰鸣声渐渐消止,三三两两的工人从里面走出,蓝白色的屋子周围慢慢热闹起来,有人在泥地上搭了灶台,炊烟袅袅没入云层。
周能不由想起了事情起因,余诺一的话历历在耳,一时凄惶起来,垂了头说:“你先放开我。”她双腿跨在副驾驶,身子又被冯至紧箍,又踢又打仍是挣不开,心中早已泄气。
冯至并不想轻易松开,见她软化了态度,出声楚楚可怜,垂头时颊边长发散在了肩胛,遮住了泥窝的位置,长睫下不知有无晶莹露珠,他心中怜爱顿升几分,拨开她的长发,又捧起她的脸柔声道:“那你答不答应?”
周能无法甩脱他的手,纵然愤怒已冲天灵,却仍咬牙平复心绪:“放开我再说!”
冯至凝着她双眼,知道她怒火难抑,却还装模作样的与他镇定对话,不由勾唇道:“你先答应我再放开,要不然我就亲你了。”说完,不待她开口便俯下了头,往她唇上压去。
周能咬紧牙关往旁侧躲去,冯至干脆一口咬住了她的鼻子,周能“啊”了一声。
直到他的脸上被巴掌闪过,响声稍纵即逝,冯至才停下逗弄,钳住她的脸咬牙道:“打上瘾了?”
周能怒道:“冯至,你别太过分,你给我滚开,滚开!”说完,她挣扎的愈发厉害了,双腿将座椅踢得轻晃,连车子都微微震荡了起来。
几个建筑工人扒着饭碗无意中瞟向了车驻的角落,不由咂舌:“大白天的来这个?”
另一人口中的饭猛得喷出,咳了几声跃跃欲试道:“要不要去那里看看?”
那头冯至见周能已火冒三丈,担心继续逗弄下去真将她惹得毫无回转余地,不由开口:“好好,对不起,但是你不是要个假男朋友吗?因为你嫂子的缘故?我滚了你去哪里找男朋友?”说着,又渐渐松了手劲儿。
周能一得自由,立刻蹿到了副驾驶去扒车门,冯至及时上锁,又扑过去将她压制在身下,“我真的不欺负你了,你安静点儿!”话音刚落,他余光瞥见几个男人鬼鬼祟祟的徘徊在车子附近,有人探头探脑看向这里,还有人举起手机将摄像头对准过来,冯至顿悟,一时老脸涨红,低声道,“别乱动了,人家以为我们车震呢!”
周能扒门时也瞧见了,只是并没留心,乍听冯至说了那两字,动作顿时止住,心中急如火烧,又红了脸怒道:“你快开车,快开车!”
冯至听罢,立刻起身,车轮迅速转起,掀起一片尘土后又重归平静。
周能松了口气,又想去开车门,冯至及时开口:“你嫂子是要给你相亲还是怎么样,你急着要男朋友?”
周能一怔,心乱如绳结错扣,解不开的反反复复绞得她头痛,愤愤道:“与你无关,你开门,我要下车!”
冯至方向盘急转了一个弯,又踩了油门加速前进,周能不由朝前一倾,急急得去抓安全带,才抬眼却见“致金辉煌”已在自己面前。
冯至笑道:“到家了,下车吧!”
周能怨愤难泄,冯至一开锁,她便用力扣开了车门,又使劲臂力将车门甩上,转了身便往公寓逃去。冯至朝她喊道:“我晚上再来找你!”
周能如猛鬼在后,眨眼间便进了电梯,冯至的话自然没能入她的耳,见他没再追来,周能总算松了口气。
回家后煮了碗泡面,咬了几口眼角便沁出了水滴,周能耸耸鼻子,将泪水逼了回去,狠狠戳透塑料碗底,仿佛冯至的脸便在汤汁下埋着,直到桌面上有水溢出,她才止了手。
晚间新闻时赵尽染打来电话,问道:“能能,你知道昨天是谁送我回家的吗?”
周能奇怪道:“不是江为扬吗,我好像记得是他,怎么了?”
赵尽染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聊起了冯义与胡晓霞的蜜月之行,又说自己出差时会在那里与他们碰头。
周能羡慕道:“真好,我也想去!”
赵尽染笑道:“那就一起去吧,我们还没一起旅游过呢!”
周能心中一动,片刻又被迷雾困住了眼,恹恹开口:“算了,你们都玩得开心点吧!”
挂了电话,她也打消了追骂冯义的念头,迁怒到他身上做什么,平白让胡晓霞替她生气。只是今天实在不愉,周能胸闷难忍,洗了澡后头痛再次袭来,埋在枕头里伤心了好一会儿她才入了眠。
冯至在金格应酬了几杯,才得了空,曹禺非又凑脸过来问他上午吃枪子儿的事,冯至笑骂他多事,被他勾起脑中的那人后,一时心痒难抑,向张奇伟客气了几句,便撇下他们先行离去了。
到了“致金辉煌”后冯至抬眼看向周能的公寓,月光下漆黑一片,他进了电梯便掏出钥匙,片刻就进了屋。
开灯后他四下打量一番,蹑手蹑脚往周能卧室走去,轻声喊着“能能”,又突然意识到自己恍若做贼的模样太过下作,挺了胸又扯嗓喊了声“能能”。
走近床头时听见了微弱的呼吸声,冯至心头如小手挠过,想她只有酒醉昏睡时才能乖巧的任他为所欲为,不由悻悻,又趁势往她小嘴上亲了一口。
周能闷叫一声,冯至心头微颤,立时直起了身子,又听周能的□传来,他终于察觉不对,往她脸上拂去,触手滚烫。
周能醒来时茫然得眨了眨眼,夜色下暗淡的光晕将陌生的小屋浅浅的呈在了自己面前,正思忖着是梦境还是现实,唇上瞬间一软,有舌头细细舔/弄着她。
周能心中骤紧,扯喉喊了一声,只是嘶哑难闻,如蚊虫唱吟。冯至喜道:“醒了?”
灯光骤亮,周能抬手挡眼,又被冯至扣住了手,“别动,打点滴呢!”
片刻后护士赶到,再次给周能量了体温,瞅见冯至的严峻面庞,心头颤了颤,说了句“降温了”,便逃窜似得出去了。
周能意识已然清醒,想怒斥冯至对她不轨,又突然疑惑他是如何将自己送来医院的,厉问脱口而出,瞪着他直喘气。
冯至借口早已想好,说道:“晓霞打你电话打不通,她不是赶凌晨的飞机嘛,只好托我来找你,你家的钥匙是她给我的。”
周能转头欲找手机,冯至递给她。见果然是没电后自动关机了,周能又向他借手机,冯至没好气道:“晓霞已经在飞机上了,下飞机后你要给她打国际长途随便你!”
周能顿住,蹙了眉不再理他,翻身睡去了。
第二天向沈国海告假,周能身无分文无法打车,只好上了冯至的吉普。
冯至熬了一夜后略显疲倦,不过心情颇好,哼着歌将周能送回了家,见周能没有反对,他愈发愉快的跟上了楼。
谁知进屋后周能便翻出钱包将医药费递了给他,说道:“只多不少,谢谢!”
冯至抱臂笑道:“我的陪护费你不算算?”
周能愣了愣,又低头扒钱包,冯至抽过钱包叹了口气:“你怎么这么犟!”
周能正想反驳究竟是谁“犟”,想了想,她实在无力与他瞎扯了,便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冯至收了笑,静静凝视她半响,扫过她青黑的眼睑后,一时失了逗弄她的兴致,将钱塞回给她后便走了。
余下几日冯至消声觅迹,周能与他之间除了冯义和胡晓霞便再无交集,她只当冯至兴趣已过,两人再无碰面机会,总算将他从仓惶心绪中划去了。
沈国海翻着书从周能面前走过,回到书房后冯至的电话打来,他笑道:“嗯,小丫头感冒应该全好了。”顿了顿,他又严肃说,“阿至,你向来不做这种事情的,现在把个小姑娘放在我这儿,又让我给你信儿,你当我是谁呢?我看周能是个较真儿的姑娘,你别瞎来!”
冯至说道:“叔,你把我当什么呢!”话刚出口,冯至便颇不是滋味,想起几番对周能的所为,确实叫他颜面尽失。悻悻的挂了电话,他绕着办公桌走了两圈,又摸出香烟临窗远眺,只是四下一片空虚混沌,往日熟悉的一草一木仿佛枯得不成面目,如那日暴雨突至,打焉了整个南江。
周能回家后接到了余诺一的电话,她凝着屏幕好一会儿才接起。
余诺一听她嗓子有些沙哑,便问她是否又病了,周能只说小感冒,话题渐渐扯远了,余诺一说道:“你还没把男朋友的事情告诉家里吧?”
周能顿了顿,才轻应了一声。
余诺一听着她的清浅呼吸透过话筒传来,清了清干涩喉咙又说:“去说一声吧,宁泉也快回来了,对了,你们老房子的邻居不是下个礼拜就结婚了吗,到时候要不要我送你回中隽?”
周能怔怔道:“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挂了电话,天色竟全暗了下来。周能仰头看向窗外,将手机塞进了沙发垫底下,又去厨房煮了碗泡面。
滚烫的面条儿入了喉,却滋味全无,她抱起碗又吞咽了几口汤,烫得舌头发麻,连胃都险些煮开了。
门铃突然响在空旷的客厅,周能一口汤哽在喉咙里,呛了呛又逆袭进了鼻子,狠狠打了几个喷嚏,她喊道:“来了!”
房门打开时,冯至正见到周能嘴唇凝汁,双瞳含露,鼻涕隐隐挂下的画面,忍笑道:“我还以为你会把我锁外头呢!”
周能怔了怔,转身又回了屋,只是房门却未被她阖上。抽了张纸巾将鼻涕擤去,又重重擦了几下上颚,她才抬眼看向冯至:“你……还愿意做我的假男朋友吗?”说完,她双颊立时泛了红,尴尬得想堆沙埋头。
冯至听罢,收了脸色凝着她半响,直到周能又想收回刚才的话,他才开口:“周能,把‘假’字去掉!”见周能愕然张口,冯至接着说,“你不喜欢我没关系,我们试着处处,像正常男女朋友那样,你要应付家里长辈也好,其他的也好,我都配合,咱们处一段时间,你要是真不喜欢我,甩了我的话,我绝对不再找你,成不成?”
周能一时眼涩,难以言喻的情绪袭在心头,静谧间仿佛能听见心率鼓动,还有两人的呼吸穿过尘埃交错一起。晃神片刻,晕眩感一闪而过,她终于怔怔点头,轻念道:“好!”
冯至耳颤了一下,连日来的浊气终于释出了胸腔,仿佛夜半花开迸裂,六色芬芳将月光羞得黯然失色。他上前一步,未察觉到自己嘴角的笑扯出了从未有过的弧度,清了清嗓子沉声道:“嗯,那就这么说定了。”说完,又忍不住加了一句,“你以后别那么闹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心情不好,是因为收到了一个负分评,理由真的让我莫名其妙难以接受,所以找了朋友诉苦,现在已经有三个人知道我在这里码字了,55555丢脸啊~ 现在心情好了,我要开始锻炼我的玻璃心了,孩子们啵一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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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周能睁眼后隐隐觉得昨晚的梦有些不可思议,窗外旭日露了一角,天气预报今日温度升高,她翻出春装套上,又往阳台站了一会儿,一阵风过后她又换上了冬装。
出门时天际已然褪去晨昏痕迹,周能竖耳细听,鸟鸣唱响树丛,还有花骨朵藏在绿意间。
路边的大妈熟练的包着饭团,周能巴望着脆油条,轮到她时,她急急得指着油条说:“放这个,阿姨,给我多放点啊!”
大妈将见底的碗拿起朝饭团盖去,笑道:“全给你了,怎么样!”
周能心满意足,喜道:“谢谢阿姨!”
饭团里放了什锦菜和花生米,一口咬下去脆油条立刻碎成了渣渣,胃里瞬间暖了起来。
大妈又拿出袋装豆浆递过去,“呶,烫好了,小心些啊!”
周能接过,朝大妈挥了挥手便朝四合院走去了。
行至门口她咽下最后一口饭团,嚼了半响脑门仿佛被小锤子敲过,“咚”得一声裂开了半条缝,她突然醒神,悚然感袭上脊背。
魂不守舍的工作了大半天,周能屡屡转头盯着手机,黑色的屏幕让她渐渐松懈了下来,后来又想起那人并无她的新号码,于是彻底松了气。
沈国海接完电话后心情大好,走至周能面前说:“我儿子过两天就回来看我了,那臭小子有了媳妇儿就忘了爹啊!”顿了顿,又蹙眉说,“不过我要练练英语,我那小外孙女中文不利索,一张口全是洋鬼子话。”
周能笑道:“小孩子学话很快的,她要是呆上半年,一定能把中文练好。”
两人闲聊起来,稿件被搁置在旁,时钟不经意的走过一个个数字,沈国海端看周能的精致面庞,心道这种小女生确实易招人喜欢,加之周能性格乖巧,连他都不得不承认自己原先的第一印象着实有误,只是不知冯至对她能有多久的热度。
下班时周能手机响起,瞅了眼陌生号码后她应了一声“喂”,那头笑道:“能能,下班了?”
周能瞬时耳痛,抽了抽眼将手机拿开又看了一眼号码,仿佛见鬼似的立刻挂了电话,与沈国海匆匆道了别便疾步朝外走去。
门外小道上冯至立靠着车门,沉脸盯着周能慌慌张张的朝前小跑,他顿时怒气丛生,跨步追上了她,探手一捞便将她轻提了起来。周能心惧得喊了一声,冯至气道:“你是不是又想收回昨天的话,耍我玩儿呢?”
周能这才识清来人,转眼便被冯至半推半抱得压上了车,她愣怔半响终于回神,悔意倾泻而来,涨红着脸磕磕盼盼道:“大……大哥,我……”
冯至打断她,咬牙道:“闭嘴,你以为狼来了?给我系好安全带!”
周能欲哭无泪,从未料想事情会到如此地步,只是转而忆起余诺一的字字句句,心戚便刺痛了每一个毛孔。
冯至终于了解到周能的善变,喉中怒气被他反复压制,他本订下了城中新开的法餐厅,连孟予都诧异他的反常,只是心思瞬间化为泡影,他意识到自己的首要任务是让周能清醒他的存在。
一路沉默着开去了“致金辉煌”,冯至进屋后便往沙发上一靠,见周能耷拉着脑袋惶惶站立一旁,他招了招手说:“过来!”
周能一路思忖下来,几日犹豫不安的焦躁终于寻得了决心落定的释然,她正斟酌着如何与冯至打商量,冯至已等不急了,起身又将她捞进怀里,周能惊颤仰头,瞬间便被冯至亲了一口。
冯至不悦道:“想什么呢!”
周能脊背发凉,推搡着他结结巴巴道:“你……你别动手动脚,我跟你商量一下,我们……”
冯至暗笑她的幼稚,不待她说完便狠狠吻住了她,堵了她闷在喉中的那一声呜咽后才松了嘴,说道:“没得商量,我现在是你男朋友,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周能只觉血液直冲面颊,耳朵热得发烫,后悔恐惧和破罐破摔压得她喘不过气。
手机铃声骤然打断两人各异的心思,周能从冯至怀里挣出,周母的迫切话语传到耳边:“能能,你交男朋友了?”
周能心头猛沉,重石锤击脏腑,她哑声问:“妈,谁……谁说得?”
“还能是谁啊,诺一中午的时候和你表舅妈说的,还说要给你保密,你表舅妈开心起来哪里还能保密啊,能能,你真的交男朋友了?什么样儿的啊,带回来给妈妈看看!”
周能喉中发涩,初春的闷热将夕阳熏成了烈焰,灼得她额头沁汗,后悔今日穿了冬装。
冯至在旁听见了那头的急切,思绪尚未过脑,便鬼使神差的喊了声“能能”,话音一落,“尘埃落定”四字划过心头。
周能捂住话筒的动作终是迟了,周母讶异道:“你男朋友在你边上?能能,快跟妈说说是什么人儿啊,一定要带回来给我看看!”
周能急躁得应付了几声,心中绳结揪紧错扣,再也无法解开了。
挂了电话后她怔立半响,脑中空茫手足无措,冯至将她圈进怀里,蹙眉道:“能能,怎么了?”
周能侧头仰看,嘴巴张颌几番,终是没有开口。
旧邻梁静的婚礼在周日举行,甘宁泉匆匆将工作收尾,便定下了机票,又让周能等他回来。
周能捏紧手机说:“哥,你不用急着回来了,我自己去就行了。”
甘宁泉说道:“我这边工作已经结束了,你别自己坐车,时间太久了你吃不消的。”
周能闷闷的吐了口气,抠着外套的绳结说:“我……我男朋友送我去。”
那头静默片刻,甘宁泉再开口时仿似毫无惊讶,只淡淡道:“那我直接到中隽,等我!”说完,不待周能收线,他便挂了电话。
周五时沈国海提早让周能下班,又说道:“你多呆两天吧,明天我儿子他们回来,接下来几天我也不打算工作。”
周能应下了,又说到时候带好吃的回来孝敬他。
上了客车后接到周母电话,周能讪讪道:“妈,哪儿有刚谈恋爱就把男朋友带回家的。”
周母不悦道:“不带回家那就代表不认真,带回来怎么了,又不逼着你结婚!能能,你还小,不懂事儿,妈妈看人准,你一定要带回来给我看一眼,听话!”
周能悻悻的挂了电话,贴着车窗凝向路边风景,载在路边的树木生得郁郁葱葱,叶隙间火车疾驰而过,太阳转眼侧向了西边。
冯至去接周能下班却扑了空,沈国海诧异道:“她回中隽了,你不知道?”
冯至愣了愣,蹙眉问:“她怎么回去了?”
“说是有朋友结婚。”沈国海说完,又将话题转移到了儿子身上,“郴锐明天就回来了,你这两天抽个空,好好聚一聚。”
冯至笑道:“哟,哥总算回来了啊,那行,我去安排一下!”
出了四合院,冯至摸出香烟吸了一口,嘴里涩涩的颇不是滋味儿,周能仍是没将他放在心里,他冷哼一声,将车门重重阖上,车子疾驰而去,眨眼便穿过了“致金辉煌”,冯至望了一眼后视镜,捏紧方向盘怒火无处宣泄。
周能在日落时分到达士林汽车站,又招了出租车回中隽。
中隽小学的孩子们正成群结队的跑在马路上,有值日生站在路口喊:“你们班队伍散了,要扣分!”
孩子们立刻互相招手,又重新归成了一队。眼尖的小男生望向缓缓行过的出租车,嚷道:“我看见能能姐姐了,快去告诉周老师和甘老师!”
刚合成的队伍立刻散去,值日生气呼呼的吼道:“只给你们八分,八分,你们班不及格!”
兴奋的孩子们只想着立功,哪管他的叫嚣。
周父得信后便夸了他们几句,又去找周母放了留堂的学生。
两人一进门,周父就大喊“宝贝”,周能从卧室出来,扑进周父怀里就嚷饿。周母拎着菜往客厅扫了一眼,问道:“你男朋友没带来?”
周能挠挠头,又抱着周母的胳膊撒娇,“妈,这样太快了,人家胡晓霞也是谈了三年恋爱才见到婆婆的。”
周母驳道:“你跟胡晓霞怎么一样,你不带回来我就是不放心。”训斥了她几句,周母终是不舍,推着周能让她先去洗个澡,又拉了周父去一旁说道,“你想办法把能能的男朋友找出来,我不放心。”
周父笑道:“孩子大了,你就随她去,再说了,确实没有刚恋爱就把对象带回家的道理。”
周母硬是不依,瞅了眼熏着热气的浴室,犹豫道:“要不,去看看能能的手机?”
周父收了笑,蹙眉说:“不行,这是能能的隐私,咱们不能这样!”
正说着,手机铃声突然从卧室传来,周母与周父对视一眼,转了身便向卧室行去,周父阻止不及,周母已接起电话,瞪了他一眼清嗓道:“喂,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