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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适看见不远处的人拿着一块粉色小毛巾,擦过嘴唇,再滑过纤长的脖颈,锁骨处曲线优美。
她还穿着黄色的制服裤子,只不过上身的外套已经脱去,剩下一件贴身的黑色背心,腰肢果然不盈一握。
陆适慢吞吞地走过去;她还在擦胳膊。
陆适拧开矿泉水瓶盖;她把毛巾扔回脸盆里。
陆适打开热水龙头;她重新拧毛巾。
瓶口对准接水,塑料瓶急速收缩,陆适没留意;她又开始擦脖颈。
关龙头,陆适走到她背后;她拧干毛巾。
“喂——”陆适喝了口水,滚水烫过嘴唇和舌头,他龇了一下,塑料瓶撞上小背心,从他手中脱落。
钟屏被烫地一弹一转,背后脸盆掀了个身,“啊——”
一头撞进一个坚硬的怀里,水淋了她满身。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可能是这回人设的不同,所以大家觉得我文风变了?作为少女就是这么活泼【认真脸】
好啦,后期男主被慢慢调|教后,可能文风就没这么活泼了吧,这文挺正经的


☆、SR——日出救援队

钟屏力气大,体型却不大,这一撞,撞得陆适纹丝不动,她的鼻子却中招,疼得大脑有短暂的空白。
陆适下意识的要把人推开,胸口上方突然被粒什么东西撞了一下,他这才反应过来,半举双臂后退一步,一副自证清白的样子。
钟屏捂着鼻子,看清来人,气得不轻:“你干什么……”
“我没碰你,”双臂又举了一下,陆适声音还有点沙哑,他强调,“本来想跟你打个招呼,是你自己撞上来的。”
钟屏眼里泡着泪,“你离我这么近干嘛,咝——”腰侧好疼,塑料瓶里的滚水洒在了她腰上。
陆适此刻才注意到她衣服背后似乎湿透,黄色的裤子也遭了秧。衣服还好,黑色背心湿了不透明,裤子却变得又透又贴身,大腿的颜色隐约可见。
“是你突然转身——”说着,见钟屏扯着背心腰侧皱眉抽气的样子,陆适的眼神落到地上那只还在极慢滚动的塑料瓶上,跟着它滚啊滚,滚到池子下的水管那里——卡住。
钟屏被他推卸责任的话气得胸口一闷,不想再跟他发生争执,自认倒霉:“好好好。”抓起脸盆就走。
“喂——”
又叫,钟屏理都不理。
“喂喂——你站住!”
钟屏加快脚步,走廊里的风吹在湿漉漉的身上,一阵阵阴凉。
“叫你呢——咳咳,你屁股!”
钟屏脚步一顿,行如风,眨眼就转进了某间病房,陆适都没看清具体位置。
陆适“啧”了声,余光再次扫见卡在水管边的塑料瓶。瓶身变形,水位浅浅的一层,瓶口还有热气冒出,他想了想,扶着水池吃力地弯下腰,边捡边嗤了声,“不识好人心。”
钟屏风风火火冲进病房,一脚把门踢上,走到病床边翻包。
“你屁股——”
钟屏一僵,确认自己没听错,莫名所以地摸了下屁股。
“——尿裤子了?小屁股挺翘啊,内裤什么颜色,过来让我瞅瞅。”
钟屏从包里抓出衣服裤子,疾步跑进洗手间,身后大笑不断:“哈哈哈哈,你刚才干嘛去了呀?”
洗手间的镜子只能照到人的胸口,钟屏脱下背心,捞着冷水往腰侧冲,背后看不见,只能多冲几遍。冲了许久,仍旧稍稍辣疼,腰侧皮肤微红。
她再一次自认倒霉,用冷毛巾擦了一遍身子,换上仅有的运动装走了出去。
迈迈半残疾地躺在床上,见人出来,问:“快说呀,怎么洗把脸结果湿|身了?”
钟屏把湿衣服扔床上,将陆适其人简单地说了一遍,最后插着腰道:“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怎么到哪都能碰见他。”
陆适回病房的时候,高南也才回来。空床上堆着脸盆毛巾,牙刷牙膏,矿泉水面包,还有热水壶和一次性杯子。
陆适问:“怎么这么久?”
“顺便去沈辉那儿看了看,”高南问,“你干嘛去了?”
“口渴,去接了点热水。”
“我给你买了碗皮蛋瘦肉粥,先吃点清淡的,明天再吃好的。”
陆适皱眉躺下,扶了扶枕头,靠舒服了,他才松开眉头。喝下一大碗粥,他的肠胃舒适不少,又把面包吃了,才问高南外面的情况,问完第一句,他侧过头,眼睛对着那两个又在看电视的病友,声音稍轻,继续问。
天色渐暗,直到拉黑,医院外亮起路灯。
病房里安静下来,陆适靠着枕头,用手机发了几封邮件,听见淅淅沥沥的雨声,他蹙了蹙眉。想了想,他打开网页,搜索关键字,果然,满屏都是“21名驴友被困行峰山,直升机紧急救援”、“行峰山21名驴友登山被困,罗元公安14小时紧急救援”、“登山驴友迷路山间,其中一名已怀孕5月”,等等等等,没有他和陆学儿的姓名照片,也没有“SR”。
过了会儿,陆适又输入“SR”,以为同样会有满屏的信息,结果只有一串“阴阳师手游SR式神排名……”
他退出网页。
吃得少,他肚子又饿了,隔壁病床上的高南已经入睡,陆适躺了片刻,起床穿鞋。
身体还是被重物碾压过的酸疼,一路慢吞吞地走到电梯处,只见到一个值班护士,走廊上静的落针可闻。
电梯到达一楼,住院部大厅空旷寂寥,光线昏昏沉沉,只有转交处的一家小超市有几分人气的样子,对面还有一家药房。
陆适走进超市里面,粗略一扫,一个值班收营员,数张货架,上面最多的货物是脸盆毛巾热水瓶一类,还有探病礼盒,冰柜,微波炉……
陆适买了一盒老坛酸菜牛肉面,加水,在微波炉里叮了一下,香味浓烈,肚子更饿了。他捧着泡面边走边吃,刚走到超市门口,就见大厅开阔的大门墙边倚着道人影,一边揉着腰侧,一边打电话。
“手机没电了,我刚开机。”
“我跟孙佳栩在一起呢。”
“她跟她男朋友吵架了,心情不好。”
“对对对,还是上次那个男朋友,没有换。”
“我还要安慰她呢,你不要老提我的事嘛。”
“嗯嗯,知道了,那我今晚不回来睡了,明天还要上班呢,你跟爸早点睡,我有时间就回去。”
电话挂断,又打一个。
“是我,我跟我妈说你跟你男朋友吵架,我今晚要安慰你,万一我妈电话问你,你别说漏嘴。”
满嘴谎话……陆适吃着泡面,往电梯口走。走了几步,他顿了下,又折回去,进了那间药房,出来的时候那人电话已经打完,坐在台阶上,低着头不知道在做什么。
陆适走过去,“喂,钟小姐——”
“吸溜”一声,钟屏回头,满腮胀鼓鼓的,一股红烧牛肉面的味道扑鼻而来,一脸的诧异警惕。
陆适顿了下,不爽地拿药膏敲了下她的肩膀:“烫伤膏,别好心当成驴肝肺,你这什么表情。”
钟屏咽下泡面,对这种理直气壮的大少爷无话可说,“我不需要。”又转回去继续吃。
边上突然坐下个人,钟屏眉头微蹙,继续吸溜泡面。一支膏药被放到她边上,“行了救命恩人,膏药待会儿回去涂,一天三次,过几天就好了。”
顿了下,“谢了。”
道谢,却不道歉。钟屏嚼着面条,瞥了他一眼,问:“你妹妹怎么样了?”
陆适嗤声:“你没听到闲话?”
钟屏摇头。
陆适愣了下。
钟屏说:“我一来医院就睡觉,刚醒过来就被你……”顿了下,想起“屁股”,她略过这句,“孩子怎么样?”
“没掉,不过也快掉了,还在安排转院。”
钟屏点点头:“还好没真出事。”
陆适懒得提陆学儿,吃了口面条问:“你不是验DNA的?这是兼职?”
“……你可以理解为兼职。”
陆适翘着一条腿,“啧啧,兼职都兼到直升飞机上了,牛|逼啊你,还真看不出来。”
钟屏又歪头瞥了他一眼,很快转回去。
这人刚从生死线上被救下来,被发现的时候躺在一个洞底,高处望去奄奄一息,破烂不堪。担架无法将他从洞底运送上来,救护车也只能远远地停在进山的土路口,所以救援指挥部只能安排索降直升机救援。
她在空中索降时,真担心他是一个死人。
结果不但活着,过了几个小时,讲话又恢复成了“牛|逼哄哄”的调调。
钟屏眼神一瞥,不着痕迹,但陆适仍旧注意到了。
有点打量和奇怪的意味。
陆适绷紧脸,也瞥了她一下,没看出什么,倒见到她眼底的青黑。光线太暗,看得并不真切,她的头发垂落下来,手指一挽,露出一只耳朵,上面有个耳洞,没戴东西。
橙色和绿色的灯光穿透高高耸立的大树,雨丝在映照下像密布的琴弦,树叶弹在其间。
住院大楼的台阶上,树影旁,老坛酸菜牛肉面和红烧牛肉面,香味蔓延的格外悠远。
第二天还在下雨,陆适终于睡了一个好觉。身体仍然不适,精神却好了许多。
高南说:“我现在下楼办出院手续?”
“去吧。”陆适喝完一杯温水,下床穿鞋,伸懒腰,肌肉疼得他龇牙咧嘴。
突然想起救命恩人,他要回去,是不是该捎上救命恩人一程?做人要对得起天地良心,知恩图报。陆适放下胳膊,走出病房,左右张望,朝着打开水那头走去。
长长的一条走廊,不知道有多少间病房,陆适走到一间病房门口,就在外面张望,八人间大老爷们,六人间女士,八人间男女混合,四人间男士,乱七八糟。
陆适一间一间找过去,最后停在四人间病房门口。里面一张床上躺着一个正在抽烟的……大气、壮实的长发女人,另一张床上盖着一件黄色制服。他敲了敲门,“钟屏在不在?”
里面的女人望向他:“钟屏?她一大早就走了。”
陆适可惜地“啧”了声,站了两秒,一声不响地转身回去,走了几步,又退回来,问:“你们这个SR……是什么?”
“嗯?”
里面的女人若有所思地打量了他一会儿,露出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才笑着说:“SR呀,一个民间救援组织——”
“Sunrise Rescue,日出救援队。”
作者有话要说:我都忘记想跟你们说什么了……明天再说


☆、不速之客

钟屏在早晨四点多起床。
天未亮,医院里路灯还开着,她把窗户打开一条缝,想透透气,结果冷风猛往病房里灌,脸上还刮到了雨丝。
她又将窗户关上,轻手轻脚地刷完牙洗完脸,给迈迈留下一张纸条,背上包就走了。
走廊自然空无一人,连电灯都没开全,护士台的白衣天使精神不济,双眼迷离,钟屏请她留意一下病房,护士打起精神点点头。
走出县医院,钟屏上了提前叫好的出租车。路上冷冷清清,环卫工人冒着雨在橙色的灯光下扫地,司机打开收音机,问:“小姑娘是出院还是陪夜啊?这么早就出来。”
钟屏说:“陪夜。”
“家里人生病了啊?”
钟屏应付着:“是朋友。”
“朋友生病要你陪夜啊?他家里人呢?”
钟屏挠挠下巴,还没回答,又听对方问:“你这么早去车站,是要回学校吧,在哪里读书啊?”
钟屏很少遇到像理发师一样“健谈”的出租车司机,车子一到站,她立刻付钱下车,心里一阵解脱之感。
SR的队友还没全部离开,原本应该跟车回去,只不过钟屏不想耽搁太久,于是就自己搭乘最早一班开往南江市的客车。
四点五十分上车,打了一个盹,醒来时已经到了南江市的地界,钟屏打着哈欠看窗外,阳光明媚。
三个小时的距离,从阴雨绵绵到碧空万里,又回到了平淡如水、朝八晚五的日子。
回到自己的公寓,先洗了一个澡,清清爽爽出来,钟屏看见迈迈给她发了一条微信。
迈迈:身高目测180到185,衬衫西装裤,帅!
钟屏:???
发完三个问号,钟屏去吹头发,半途手机亮了一下,她一边继续吹,一边打开微信。
迈迈:陆老板!!!
钟屏:你见到他了?
迈迈:他来病房找你。
发完一条,紧接着:特么的我以为是个矮矬土老板,居然是帅哥,你误导我!!!
钟屏好笑,头发吹到半干,她才回复一条语音:“是不是躺病床上太无聊了?他找我干什么?”
迈迈:没问!姐不无聊,小鲜肉来陪姐了。
钟屏笑笑,把吹风机挂好,回卧室换衣服。人对着落地镜,一眼就扫到自己侧腰上一小片浅棕色。这种烫伤后形成的颜色,在她身上通常要个把月才能完全褪去。
突然想起那支烫伤膏,钟屏从包里翻找出来,打开闻了闻,一股油味。
花生油?芝麻油?
原本请了半天假,结果钟屏十点就赶到中心,赵主任很欣慰,马上交给她一堆工作。
钟屏忙碌的时候,孙佳栩偷偷凑过来:“这次去哪儿救人了?”
“行峰山。”
“行峰山?在哪儿?”
“罗元县,你不认识。”
“救什么人啊,又是房子塌了那种?”
“几十个驴友迷路了。”钟屏手里拿着份DNA鉴定报告,看见上面的内容,她自然而然想到了陆学儿,问,“哎,陆学儿的这些,还有多少没鉴定完?”
孙佳栩一下精神起来,意味深长的“唔”了一声,拖着长调调:“很多……很多……很多……”
钟屏被她逗得眯眼笑。
孙佳栩突然嗅了嗅,又凑近钟屏,从脖子嗅到胸口。
钟屏躲开她:“干嘛?”
孙佳栩困惑:“我怎么闻到一股菜油味啊?”
钟屏摸了摸腰侧,忍不住问:“你觉得是哪种油?”
“嗯?”孙佳栩莫名其妙。
“我是说,闻起来像什么油?”
孙佳栩使劲一嗅,“更像花生油吧。”
原来是花生油……
接下来的一周,司法鉴定中心里太太平平,来做鉴定的基本都是那些有婚|外|情的,没有遇到暴力斗殴事件。
陆家兄妹也销声匿迹,只在第二周的周一,派了高南来拿那堆鉴定报告。
那天是钟屏接待的,高南挺有风度,道谢后还递了一张自己的名片给钟屏,从对方的言行举止看,应该不知道那日的救援有她参与。
此后,陆家兄妹就成了一个传说,渐渐也无人再谈。
陆适并非放弃揪出陆学儿的那个男人,他只是暂时搁置。
陆学儿被送回市医院养胎,至今还住在医院。陆适那天回来后,发起了低烧。
他很少生病,这一病,加上之前的各种伤,他在床上躺了整一个礼拜,直到周一才正式出院,医生还反复叮嘱,让他继续在家静养。
陆适直接去了公司。
回到办公室,他四仰八叉地躺在沙发上,直到高南进来,他才动了动,懒洋洋问:“去哪了?一大早的不上班。”
高南晃了晃手上的文件袋:“去鉴定中心了。”
陆适一怔,看了眼袋子,过了几秒才若无其事地收回视线,说:“效率还挺高,他们打电话给你?”
“对,一大早通知的。”
“嗯。”
“你不看看?”
“有什么好看的,不就一个结果,”陆适坐了起来,掏出烟盒,抽出一支烟,在盒上敲着,问,“知道SR么?”
“知道,”高南把文件袋搁边上,“救援的时候他们不是来了么,怎么了?”
陆适点上烟,翘着二郎腿不吭声。
养病这几天,他又上网搜索了SR,这回搜索中文:日出救援队,新闻一下子就多了起来。行峰山事件的新闻里也有提到,虽然不多。
SR有一个官方网站,首页点进去,金光灿灿,有救援事迹,救援报道,各分部救援队等等信息,还有队员照片,一溜扫下来,全是男性。
陆适抽着烟站起来,在沙发前面走了两圈,高南自顾自地磨了一杯咖啡,不去打扰他。
在办公室坐了一下午,最后陆适又打开SR官网,记下上面的地址和电话,叫高南进来,说:“帮我定做个东西。”
“什么?”高南问。
这边,钟屏忙忙碌碌过完一周,双休日却不得闲,她要去SR值班。
SR南江市分部位于城乡结合部,一幢三层小楼,很多年前是政府某办公厅,改建后SR入驻这里,小楼后还有一块训练场地。
钟屏一大早赶过去,下车时还啃着面包,两个队友已经到场,其中一位四十多岁,已为人母,每次见到钟屏就母爱满满,拧着她的脸说:“哎哟吃成包子脸了。”
“马阿姨。”
“真乖!我带了沙琪玛,自己做的,你来尝尝,别吃包子了。”马阿姨拎出一个袋子,里面的沙琪玛用保鲜膜裹着,摞成了一堆。
马阿姨说:“对了,今天有大学生过来参观,你知道吧?”
钟屏吃着沙琪玛点头:“知道,队长通知了,对了,他人呢?”
“楼上休息呢,听说昨天忙了很久,咱们别吵他,让他多睡会。”
“那我们先去准备准备,”钟屏赶紧塞了两口,擦擦手说,“好了,走吧。”
大学生来参观,参观完还有训练体验,有意者可以报名加入SR。
场地需要重新布置,钟屏扛着大包小包一趟一趟地跑,和另一名队友规整好器材,看着差不多了,正打算回办公室,就听见有车开了进来。
以为是大学生,钟屏拉了拉衣服,往大门走,马阿姨也过来了。
一辆黑色路虎停在车位上,窗户看不见人。车门打开,一个男人从驾驶室出来,另一个男人从副驾出来。
皮鞋锃亮,西装笔挺,钟屏瞪大眼。
见到有人,对方几步上前,握住马阿姨的手,笑着说:“你好,敝姓陆,大约两周前我登山遇险,幸好得到你们救援队的帮助,才能成功脱险。当时没来得及感谢你们,之后一直在养伤,直到前两天才出院,我这心里啊,一直惦记着这件事,这不,今天一大早我就过来了!”
马阿姨一开始是蒙的,后来听见对方的话,满心欢喜:“哎哟,陆先生客气了,救死扶伤一直是我们救援队的宗旨,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对方一副居高临下睨人的样子,嘴上却说着:“不不不,救命之恩,我必须铭感五内,再多的感激也不够,来——”他朝后面招了下手,“这是我特意找人订做的——”
一面红通通的锦旗,上书:救死扶伤,热心为民
——递给了马阿姨。
马阿姨接过,笑得跟朵花一样。
队长从楼里出来,马阿姨赶紧介绍:“小何,这位陆先生是来感谢咱们,说是两个礼拜前登山遇险,应该就是行峰山那次,还送了一面锦旗——”又转向陆适,“这是我们队长,姓何。”
双方握手,客人递烟。
“你好,何队长,非常感谢你们那次的救援!”
“陆先生客气了,这本来就是我们应该做的。”
一番客套,何队长又介绍钟屏。
钟屏面色古怪了好一会,现在已经恢复正常,听见自己的名字,她走上前。
陆适勾着笑,把烟叼在嘴里,说:“认识,是她救的我,救命恩人呐。”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各位的霸王票,虽然没像以前那样晒你们,不过我都知道~评论也是啊,虽然我很少回复了,但是每一条我都有看~
有小伙伴说这次的文比我以前写的啰嗦了,伐开心,我!要!修!文!严肃对待!所以周四上午10点前更新完,周五修文不更新,就是说断更一天,提前说一声~么么哒
还有,昨天大家弃文了吗?评论一下掉了近半,哎~~~~~~我也知道自己没有固定更新时间这样不好,但我暂时真的没法固定,再等一阵看看


☆、扑通扑通

门口叙完话,几人将陆适迎进屋中。
进门正对一面墙,墙上写着“日出救援队”,下方小字“Sunrise Rescue”,队标是“SR”配以旭日。
一楼是办公区,摆着数张办公桌,空地上有几个标着“SR”的救援包,东面墙壁上挂着数面锦旗。
马阿姨笑着介绍:“这些锦旗有些是个人送的,有些是单位送的,他们也都跟陆先生一样,特别感谢我们,其实这些真的没什么,在灾难面前,困难面前,帮助祖国同胞,这些都是理所应当的!”
陆适看着这些锦旗,“抗震救灾,患难与共”、“无私奉献,情满日出”,他指着后一面说:“无私奉献,情满日出,确实如此。”
钟屏泡了两杯茶过来,高南道谢接过,轮到陆适,陆适说:“放着吧。”话落,又突然一转,“拿来。”
钟屏递给他。
陆适意思意思地抿了一口,继续听马阿姨介绍。何队长虎背熊腰,不善言辞,偶尔才说几句话,走到白色写字板前,何队长开口:“这上面是我们的训练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