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潋滟,我一定会把你带出皇宫,重新还得你的自由!”南宫绝玢发下誓言。
“呵呵,怕是阁下没有这般本事,”这时,突然传来一个嘲讽女声。
“谁?”南宫绝玢快速转身,看向发声之处,幽亮的眼眸中充满了可怕的杀气。
“与你一样,同属局中之人,”若惜从天而降。、
“局中之人?”南宫绝玢脸色陡然一沉,“区区不懂你的意思,倒是你是何人?为何擅闯我潋情山庄?”
“潋情山庄?”若惜丝毫不在乎南宫绝玢的拒绝,只是淡然的说道:“看来你对她的情比我想象的还要深刻的多,,只是,”若惜脸上温和的笑容消失了去,凝视着南宫绝玢的眼眸,逐字逐句的说道:“若是我让你放弃......”
“不可能!”未等若惜把话说完,南宫绝玢便断然打断了若惜的话语,手中的折扇指向若惜,“姑娘若是不说明身份,休怪区区无礼!”
若惜转过身去,根本是无视南宫绝玢的威胁,沉默了许久,才幽幽的说道:“爱她.......便放手吧。”
“我的事情还用不到姑娘来多事!”
“三年了,你可知道这三年来她是怎样度过的吗?你又可知道她这三年来的痛苦吗?既然爱她,就应该给她快乐,就应该成全她,而不是为她增加痛苦......”
“你到底是何人?”南宫绝玢眼中的杀机愈发的浓重。
“哈哈......”看到南宫绝玢浑身散发出的杀气,若惜不由得大笑。
“你笑什么?”
好容易若惜才停下了大笑,嘴角微扬,嘲讽的说道:“我笑你太过天真,太过不自量力。或许如今的她看来真的十分的软弱,但是,你莫要忘记了她终究还是幽灵公主!而幽灵公主的骄傲是不容许旁人擅自干涉她的事情,哪怕是当今皇帝!”
“哼哼,赵祯可是......”
若惜脸上的嘲讽更加明显,“若是你连这些都看不出的话,更加没有资格去爱她!看在她的面子上,我奉劝你一句,莫要再一错再错下去,否则的话,终有一天你会后悔莫及的!若是让她知道的话,你......”
“杀了你,她自然不会知道了,”话刚落,南宫绝玢手中的折扇便已然到了若惜的眉心。
只是眨眼之间,人影一闪,若惜竟然到了南宫绝玢的身后,娇笑道:“想杀人灭口,也要看看你是否有此能力!”
[第二卷深陷宫闱:第六十六章 谋逆]
“祯,”水潋滟坐在赵祯的怀中,从桌子上拿了一粒葡萄,动作优雅地剥去了皮,然后,温柔地喂赵祯吃下。
“无双,你也吃个,”赵祯也满眼含笑地喂水潋滟吃下葡萄,宠溺的说道:“能让我亲自服侍的人无双你可是第一人呀!”
“祯......”水潋滟刚要开口说道,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了一声通报,“启禀陛下,娘娘,八贤王、包拯和一众大臣在殿外求见。”
水潋滟闻声,身子微微一僵,顿时敛去了眼底的惊喜,仍是温柔地看着赵祯,等了三年,该来的终于来了!
“他们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求见?”赵祯微微诧异,示意宫女把东西收拾一下,然后,让水潋滟在身旁坐好,才传旨:“宣!”
“皇上有旨,宣八贤王、包拯等觐见。”
“臣等叩请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众爱卿平身,赐座,”赵祯示意他们坐下,“不知爱卿此时前来何事?”
众位大臣却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并无一人回话。
赵祯脸色微沉,“若是无事,朕与皇后还要歇息......”
“请问陛下,”包拯站起身来,伏下身子问道:“谋反之罪按律当如何?”
“谋逆之罪实乃大逆不道,当诛九族,包爱卿身为开封府尹莫非不知?”
“若谋逆之人乃是皇族,又当如何?”包拯接着问道。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赵祯眼神阴郁,脸色十分难看,“包拯,你今日莫非是吃错了药,明知故问吗?”
“如此,”包拯跪了下来,“臣等请陛下废后!”
“包拯!”赵祯猛拍桌子,站起身来,怒视着包拯,“你好大的胆子!”
“请陛下废后!”包拯无视赵祯的怒气,仍是这五个字。
“请陛下废后!”其余大臣也纷纷跪下。
“你们......”赵祯指着他们,气得浑身发抖,竟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呵呵,”如此紧张的气氛之下,竟是传出了一声娇笑声,众人不由抬眼望去,原来发笑之人竟是高坐在赵祯身旁的水潋滟,她也站起身来,轻声说道:“包大人,要皇上废去本宫,总要有个理由吧,莫不是本宫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
“皇后娘娘自己心中有数!”包拯面无惧色,直视着赵祯与水潋滟。
“本宫不明白,本宫一直居于后宫,统御六宫,更没有干涉朝政,又怎会做下错事?使得你们冒死进言呢?”水潋滟笑容依旧,只是这笑容中竟隐藏着一丝解脱与欣慰,让人不解。
“皇后娘娘,”一直沉默不语的八贤王突然开口,从袖中拿出一封书函,让人呈上,“您可是好大的野心呀!”
“这是什么?”赵祯接过书函,问道。
八贤王看着水潋滟,笑了,“陛下看过自然明白。”
果然,八贤王的话刚落,或许也是在八贤王拿出书函的那一瞬间,水潋滟原本高贵端庄的笑容消失了去,脸色竟是十分的苍白,仿佛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般。
只是,可惜赵祯只注意到了八贤王,而没有看到水潋滟的反应,若是他看到了,或许他便不会轻易地打开书函,或许也便没有了后面的事情发生,更或许他也不会不得不放弃。只可惜世上没有早知道,更加没有后悔药,所以,赵祯打开了书函,而上面竟是水潋滟的字迹。
“辽南院大王耶律王爷安好,当日一别,王爷之风采让本宫深深敬仰,以王爷之能力气魄定然能成就一番大事,这万里江山人人爱之,本宫愿与王爷真诚合作,共谋天下。他日君成辽国之主,本宫成为大宋至尊,两国永修百年之好,岂非妙事?愿王爷慎重考虑,本宫敬候佳音!
宋瑞宁皇后冷无双拜上。”
赵祯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握紧信函的双手竟微微颤抖,“尊敬的大宋皇后,您好,您高贵的气质,无人能及的风仪,优雅动人的神态,美艳无双的容颜,让本王十分仰慕。不想竟能收到您的书函,让本王惊喜万分。您的提议让人心动,让人无法拒绝,不曾想您竟会有如此的魄力!如此于己于你都好之事,本王焉有不应之礼?不过,本王希望他日功成之时,能有幸与您一叙!
辽耶律宗元敬上。”
“王爷乃当世之英雄,本宫本就十分佩服王爷,岂能不应?另附上三条计谋,请王爷依计行事。”
......
“不可能!”赵祯竟是没有丝毫的犹豫,便断然的说道。
赵祯?听到赵祯的话语水潋滟略显得有些惊慌的眼眸中竟浮现出一丝惊讶与动容,他——真的是全心在爱着自己呀!竟把自己看的比他的江山更重!只可惜我爱上的人不是他,更可惜的是他的手段错了,他不该如此逼迫,不该强求!水潋滟眼底的动容逐渐消失,化成了一片冰冷,赵祯,因果循环,有因才有果,今日之果,一切皆是当日之因。
“陛下,微沉知晓您相信皇后娘娘,但是事实却是摆在眼前,那信函上的笔记分明是皇后娘娘的亲笔和凤印,由不得您不信呀!”八贤王上前一步,又拿出一封书函,“这是当年耶律宗元作为辽国使臣来我大宋时的信函,陛下两相对照,便可看出,那谋逆之信的字迹是耶律宗元的字迹。”
“这信函肯定是假!定是有人诬陷皇后!”
“字迹或许可以作假,但是凤印呢?耶律宗元的印玺呢?怕是无人能做得假!”八贤王步步紧逼,“陛下何不亲自问问皇后娘娘呢?事实摆在眼前,她如何能否认呢?”
“朕不用问,不可能是皇后,不可能是她!......”
“皇叔所说的一切皆是事实,”水潋滟的声音突然在赵祯背后传出,“那信函的确是我亲笔所书。”
“你......”赵祯转过身,不敢相信地看着水潋滟,神色十分的痛苦,为何要承认?你可知只要你否认,便没有人可以动你?你可知只要你否认,朕便能说这信函是假?把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你可知你承认的后果?到时便是朕也无法救你呀!
水潋滟的脸色十分的苍白,但却是毫无惊慌之色,毫无惧意的看着所有人,清冷的眼眸扫视了一下所有人,那目空一切的神色让人不敢直视。“皇叔,本宫本以为自己心思慎密,一切谋划皆在掌中,所书信函更是放在隐秘之处,自信无人能找出,却不曾想竟会落入皇叔之手。自古以来成王败寇,事到如今,本宫也无话可说!”
“你......”赵祯握紧信函的双手颤抖,手上青筋蹦出,一滴鲜血从手心中滴落,眼眸中竟流露出一丝的绝望。
“请陛下按照大宋律令.......”
“住口!”赵祯怒视着包拯,看着手中的信函,想要抛了出去,却最终收了回来。大殿中一片寂静,静的可以听到每个人的心跳声,在赵祯威严的目光之下,竟无人敢开口,“没有朕的旨意,皇后便依然是皇后,任何人都不准对皇后无礼!”说罢,赵祯冷哼了一声,怒声而去。
“陛下!”包拯刚要开口,却被八贤王暗中拉住,微微摇头,阻止了他。
“唉......”水潋滟微微叹息,随后也走了出去,由于赵祯的话摆在那里,竟无人敢阻拦。
只可惜,所有人都被赵祯的怒气所惊吓,无人敢抬眼,所以,更加无人看到,在赵祯怒斥所有人的时候,身在他背后的水潋滟竟是与八贤王交换了一个彼此了然的眼神,随后,水潋滟才承认了信函是她所写。
“王爷,您为何要......”包拯不懂。
“包拯呀,有些事情不能操之过急,”此时,也只有八贤王冷静非常,“须知过犹不及的道理,皇上对皇后娘娘痴情一片,一心护着皇后娘娘,所以皇上暂时是无法接受眼前的事实的,我们应该给陛下消化的时间。”
“可是,若非王爷发现的及时,我大宋江山岂非要被那妖后.......”
“包拯!”虽知包拯对大宋忠心耿耿,不畏权贵,敢为天下百姓谋福,只是,却有些不知变通,须知,有些事情并不是表面上看来的这般简单。包拯呀,你可知,若是陛下真能得到皇后娘娘的相助,我大宋想要一统天下也非难事呀!只是很可惜,造化弄人,我大宋无此福气能够留下这德贤兼备的皇后!八贤王的神色十分的复杂,沉着的眼眸中竟出现一丝的犹疑,或许他真的不该......或许他该帮陛下留下皇后。忽然,他仿佛是想到了什么一般,眼眸中的那一丝犹疑竟瞬间消失,化成一片平静,不,唯有如此,对陛下,对她,对我大宋才是最好的。
看着八贤王的神色,包拯心头竟不由浮现出一丝的疑问,八贤王是如何得到皇后娘娘谋逆的信函呢?如此重要的书信必定是放在隐秘之处,为何八贤王却毫无所提?万事都需要证据,只是,眼前所有的证据都分明指向了皇后娘娘,而最让人奇怪的是,皇后娘娘明知谋逆之罪的后果,为何毫不否认呢?以陛下对她的情意,若是她否认的话,怕是陛下会为她抹去所有的证据,可为何她没有丝毫的辩解便承认了呢?这一切事情都发展的太过顺利,仿佛是有人故意为之一般。
[第二卷深陷宫闱:第六十七章 质问]
当水潋滟来到升平殿的时候看到的便是一地的狼藉,而赵祯拿着那些书函,坐在床边,背影显得十分的孤寂和无助。
水潋滟缓步走了过去。
“为什么?”听到水潋滟的脚步,赵祯突然问道,声音竟是十分的无力和痛苦。
“我不懂你的意思......”
“你懂的!”赵祯转身看向水潋滟,神情十分的激动,高举手中的信函,问道:“为什么要这么做?”
“陛下的意思臣妾不懂,陛下不都看到了吗?”水潋滟笑着说道,“难道陛下还质疑吗?”
“哼,”赵祯把手中的信函丢在了地上,如此重要的证据竟被他犹如丢弃垃圾一般丢掉,愤怒万分,“三年了,我对你这么如何,难道你还不明白吗?为何最终你还要如此对我?”赵祯竟连“朕”这个尊贵的自称也忘记了,而是用我。
“陛下的意思臣妾愈发的不懂了,成王败寇历来如此,不是吗?”水潋滟无丝毫的害怕与担心,仿佛丝毫不在意自己的生死,在赵祯的身旁坐下,随意的说道:“我想要成为第二个武则天,只是很可惜,却是失败了......”
“住口!”赵祯愤怒的截住水潋滟的话语,神情悲痛的看着她,“你根本没有那个野心!你或许有那份能力,但是你根本没有野心,否则的话,便不会是今日的这番情景!”赵祯的话让水潋滟原本的笑容顿时僵住了,“我更加的知道我强行把你留在身边,你很恨我,我一直都很清楚,只是自己欺骗自己,想要用自己的爱来填补你心中的痛苦。三年了,我知道你不开心,我也知道你一直都想离开,所以,我什么事情都依你,哪怕是我知道你故意......哪怕是用这江山来换。难道......难道还不能......”
“不错,我以前是没有野心,但是,是你告诉了我权力的力量,是你让我知道了,权力可以让自己得到自己想要的任何东西,哪怕是人!”水潋滟脸上的笑容不再妩媚,而是有些冰冷,“所以,我谋划了三年,这三年来我不得不讨好你,不得不......只可惜,我最终还是失败了。”
“为何要一心求死?为何要一心求死?”赵祯握住水潋滟的双臂,不停地质问。
“笑话,我为何要求死呢?”水潋滟冷笑。
赵祯凝视着她冰冷的眼眸,说道:“冥宫的幽灵公主,手段高明,行事果断,出道江湖短短一年,便声名远播,威震武林。冥宫势力更是俨然直追少林、武当,隐有取代百花谷成为十大势力之首的趋势。以你的这般能力,分明可以做的毫无痕迹可循,以你的这般心机,便是皇叔怕也不是你的对手,根本不可能找到任何的证据,除非是你自己故意的,除非是你自己一心求死!告诉我,你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要一心求死?为什么?......”赵祯的手越握越紧。
“放开我!”水潋滟冷声道,声音冰冷的毫无一丝的温度,惊得赵祯不由自主的放开了她。水潋滟退离了赵祯数步,“为什么?哈哈,其实,早在三年前我就已经想死了,只是,那时我肚中还有着绝玉哥哥的孩子,所以我不能死,所以我忍辱负重了三年,如今他们已经长大,已经有了力量可以保护自己,所以我如今终于可以放心的去死了。”
“我不许你死!你若是死了,我便杀了他们两个!”赵祯恨恨的说道,神情有些狰狞。
“晚了,已经晚了,”水潋滟摇头,“他们虽然才三岁,但是聪明的足以保护自己了,我很放心。”水潋滟突然嫣然一笑,“更何况,如今的你早已不会忍心伤害他们了,不是吗?”
“我......”水潋滟的话让赵祯狰狞的神色顿时消失了去,是呀,三年了,那两个孩子是他一手看着长大的,那么可爱,那么天真,自己怎么会忍心伤害他们呢?还记得自己第一次听见他们叫自己父皇时的喜悦,还记得第一次收到他们亲手做的礼物时的感动,自己是真的把那两个可爱的孩子当作自己的孩子一般疼爱的,到如今,自己怎么会去伤害他们呢?
看到赵祯的神色,水潋滟眼中有了一抹了然,若非是赵祯用如此卑鄙的手段得到她,以他对自己孩子的疼爱,或许自己真的会陪在他身边一辈子,只可惜,早已发生的事情不会改变。
“告诉我,那些不是事实!是别人诬陷你的,告诉我,只要你说,我便信......”
水潋滟把地上的书函拾了起来,放到了桌子上,“亲眼看到的事实,证据摆在眼前,你还有什么好怀疑的呢?我可是真的想要得到权力,只要我成为了这江山的主人,还有谁能够强迫我做不愿意做的事情呢?只是没想到在最后关头却是功败垂成,事到如今,我听凭你的处置。”
若非是你自己故意露出破绽,皇叔怎可能找到证据?赵祯十分地清楚这点,所以,他根本不去看桌面上的书函,只是凝视着水潋滟,说道:“只要你否认,朕一定可以护你周全!”
“哈哈,”水潋滟大笑,嘲讽的说道:“当着满朝文武百官的面,拿出的谋反罪证,而且在这所有的人面前我已经承认了谋反的事实,你如何去抹煞呢?”
“只要你不再承认,朕自然有办法帮你消弭所有的事情!”这点自信赵祯还是有的。
“可惜机会你早已错过了!”水潋滟冷笑,“除非是你想杀更多的人来保全我一人!”
“只要能护你周全,杀再多的人又何妨?朕不在乎......”
“你若不是皇上,你或许可以这般做,只可惜,你是皇上,做任何事情都不能任意妄为!”水潋滟笑得十分妖娆,“除非你想要引得人怒民怨,怨声连连,除非你想要满朝上下与你离心离德,除非是你想要置这大宋江山于不顾,否则的话,你便不能这般做。”
“原来......”赵祯懂了,但却更加的痛苦,“朕以为,朕以为你早已安心做朕的皇后了,以为你会渐渐的忘记南宫绝玉,却没想到,原来这三年来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你对朕的喜欢,对朕的顺从都是假的,都是为了今日!都是为了让朕不得不对你放手!甚至是不惜去死!朕若不想你死,除非是对外宣布你的死亡,暗中放你离宫,”他痛苦的闭上了眼眸,一滴眼泪从眼角流出,“难道你真的不顾一切了吗?不顾福瑞了吗?她可是朕与你的孩子呀!”
“不许再说了!”水潋滟痛苦的捂上了耳朵,“不要逼我,不要逼我,福瑞的存在只会让我更恨你!”水潋滟亮如星辰的眼眸中充满了强烈的恨意,“赵祯,你可知道我的痛苦?不,你不会知道的!当你能够喊出痛的时候,其实,那种痛苦根本算不得什么,因为有一种痛,叫做锥心之痛,它可是能够让你痛得连喊都喊不出声来;当你能够哭的时候,当你的眼泪流尽的时候,其实,那也不算是伤心,因为有一种伤心,会让你连哭也哭不出来,让你连流泪的权利都没有!你对我的伤害便是如此…这三年来,我可是度日如年呀!恨不得立刻、马上离开皇宫,哪怕是死,也要离开!”
“我......”
“时到今日,便是你有心护我,满朝上下也不会允许你如此的任性的!”水潋滟眼眸中的恨意消失于无形,仿佛刚才的神色不曾出现一般,说道,“而且,八贤王也不会让你继续的胡闹下去,到时,有些事情便不会由你控制了。”
“你......”
“哈哈,赵祯,如此身不由己,如此的不情不愿,如此的无助,如此的不受自己所控制,是不是很痛苦呢?”水潋滟的笑声中充满了报复的快感,“当日,我的痛苦比你的要强上百倍千倍,我要让你体会一下我的痛苦......”
“为什么要如此做?为什么......”
“为什么?哼哼,”水潋滟冷笑,“赵祯,你还敢问我为什么?若非是因为你的自私,我何至于与绝玉哥哥分离?饱受相思之苦?若非是你的强行掠夺,我何至于对绝玉哥哥相见不相识呢?若非是你以皇权谋得,我何至于委曲求全?献媚于你呢?如今,你竟问我为什么?恨,我好恨你,真的好恨好恨你,我对你又岂是一个恨字所能包含的?”若非是有顾忌,若非是不忍天下苍生因为你而饱受杀戮,赵祯,我还真的想夺去你的江山,夺去你所倚仗的一切!只可惜,我却不能如此任性。水潋滟的眼神十分的复杂,眼眸里有恨意,有犹疑,有软弱,也有无助,甚至还有一丝的解脱。
“我......”赵祯痛苦的抱住了头,难道我真的做错了吗?难道我真的不该强求吗?事到如今,早已超出了他的掌握,若要保住她,唯有放手。只是,自己如何能放手呢?可.......爱她又如何能让她去死呢?第一次,赵祯对自己所做的决定产生了怀疑;第一次,后悔自己所做的事情,但却不后悔自己会爱上她,只是后悔自己努力了三年,却依然无法得到她的心。
“父皇,母后,你们怎么了?”就在这时,突然传来了一声奶声奶气的孩童声音,赵睿与赵月竟然出现在大殿门口。
[第二卷深陷宫闱:第六十八章 剑夫人究竟是谁?]
“为什么?......”
“为什么?哼哼,”水潋滟冷笑,“赵祯,你还敢问我为什么?若非是因为你的自私,我何至于与绝玉哥哥分离?饱受相思之苦?若非是你的强行掠夺,我何至于对绝玉哥哥相见不相识呢?若非是你以皇权谋得,我何至于委曲求全?献媚于你呢?如今,你竟问我为什么?恨,我好恨你,我对你又岂是一个恨字所能包含的?”若非是有顾忌,若非是不忍天下苍生因为你而饱受杀戮,赵祯,我还真的想夺去你的江山,夺去你所倚仗的一切!只可惜,我却不能如此任性。水潋滟的眼神十分的复杂,眼眸里有恨意,有犹疑,有软弱,也有无助,甚至还有一丝的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