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公主,”花灵领着芊芊而去。
“妹妹,妹妹,”看到她们离开,若惜跳到水潋滟的身旁,笑嘻嘻的问道:“风飘零真的是一只狐狸吗?这世上真的有神仙的存在吗?......”
“既然你能穿越而来,既然你相信有修真者,那么,为何不能有神仙呢?为何不能有精怪呢?”
“是哦,也对,”若惜一愣,笑了笑,“嘻嘻…难怪他长的那么祸水!原来传说中的狐狸精果然都长的这般的美丽呀!妹妹,打个商量可以不?这个男人我看上了,能不能帮我......?”
“呵呵,姐姐果然好眼光,风飘零这样的男人属于那种一旦动了情,便会此志不渝的人,只是,他的心怕是早已随着魅箩的死亡而死去,姐姐若要让他的心重新活起来,并为自己而动,怕是不易......”
“若是简单,便失了挑战的刺激,不是吗?只是......”若惜歉意的说道:“怕是要坏了妹妹的计划,我无法......”
“我知姐姐的意思,让姐姐去魅惑一个自己所不爱的人,是潋滟难为了姐姐,”水潋滟付之一笑,“姐姐已经为了潋滟不惜与她为敌,潋滟又怎忍心逼迫姐姐?所以,姐姐莫要说对不起,若是对不起,也是潋滟愧对姐姐,没有站在姐姐的立场上考虑,没有顾及到姐姐的感受......”
“妹妹严重了,我......”
“姐姐,莫要多言,你的心意,我懂,”水潋滟含笑,凝视着若惜的眼眸中只有深深的了然和理解,没有丝毫的怨怼,“更何况也并非必须姐姐不成......”
“皇上驾到......”
水潋滟脸色微微一变,便是若惜的脸色也是陡然一变,“妹妹,明日便是大婚,这么晚了,赵桢怎么还......”
“我也不知......”
“那......我先回避一下,妹妹自己多加小心了。”
“我会的,姐姐。”等到若惜离去,水潋滟才整理了一下衣衫,装作刚刚睡醒的样子,“臣妾恭迎圣驾,失礼之处,万望陛下恕罪。”
“皇后快快请起,你马上便是一国之母了,不必再行此大礼,”赵桢连忙把水潋滟扶了起来,笑着说道。
“礼不可废,”水潋滟不着痕迹的避开赵桢伸来的手,淡然的说道。
赵桢的笑脸顿时僵住了,尴尬的收回了伸出去的手,在一旁坐了下来,倒也没有发火。毕竟这次水潋滟并没有与他针锋相对,不是吗?“朕来看看,明日大婚的事宜准备的如何了?还欠缺些什么吗?若是缺了什么,朕吩咐下去,让下面的人马上去办......”
“劳陛下费心了,臣妾这里一应俱全,陛下几乎把宫里的所有的东西都搬来了臣妾这里,又岂会缺少什么?若是让别的宫里的娘娘知道了,怕是又是一番吵闹......”
“你是皇后,理应得到最好的,她们谁敢有怨言,朕便废了她们!”
“皇上!”水潋滟拦住了赵桢,“若是无故便废妃嫔,臣妾怕是会遭到满朝文武的讨伐......”
“皇后多虑了,朕会安排好一切的,一定会给你一个最难忘的册封大典的......”
再豪华、再奢侈、再多的祝福,若不是与心爱的人成亲,又岂会快乐?又岂会难忘?水潋滟在心中苦笑,却不敢有丝毫的表露,目光迷离的看向远处,“但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皇上,臣妾该信你吗?”
“无双,朕对你是真心真意的,朕可以对天盟誓,今生今世,只爱冷无双一人,只要我赵桢在位的一天,冷无双皇后的地位便无人能动摇,也无人能够取代......”
“皇上,红颜未老,君恩先断,这世上最不能信的便是帝王的誓言,最是无情帝王家呀!臣妾相信,此时此刻,陛下的心中只有臣妾一人,陛下也只爱臣妾一人。但臣妾不知道的是,陛下的爱究竟能持续多久?一天?两天?一年还是两年?皇宫之内,从来最不缺的就是美女,前皇后如何呢?她何尝不是也曾艳冠后宫?何尝不也曾三千宠爱于一身?但是,结果又是什么呢?一道旨意,所有的恩义全部断绝,一道圣旨,降为妃子,打入冷宫,从此之后,永无再见之日!那么,臣妾呢?当有一日,臣妾容颜老去,芳华不在的时候,陛下,又打算给臣妾一个怎样的结局呢?是如同前皇后一样?还是更加的凄凉呢?......”
“无双,”赵桢一把拉过水潋滟,把她紧紧的圈在怀里,抬起她的下颚,让她看着自己的眼眸。出奇的,这次,水潋滟竟没有丝毫的拒绝,“看着朕的眼睛,朕可以明明确确的告诉你,你永远是朕心中的那个唯一,朕对你永远都不会放手,永远......”
“唯一?永远?”水潋滟自嘲的笑了笑,“皇宫之中,怎会有唯一二字?怎会有永远不变的承诺?更何况你是皇上!有些事情,也不是你想做便可以做到的,有事情不是你想便能的,单只封我为后这件事情,陛下怕不是也付出了不小的代价才得到文武大臣的不再反对,才堵住了太后之口吧!”
“你......”赵桢震惊的看着水潋滟,这些事情他都下过旨意,瞒着她的,不想竟还是被她知道了所有的事情!没有人敢抗旨,她也没有迈出过升平殿一步,又是如何知道这所有的事情呢?
“有些事情,不用知道,只是想想,便可以猜到结果,”赵桢脸上的表情,水潋滟一看便知道他心中所想,说道,“所以,皇上,有些话,有些承诺,既然明知自己做不到,便不要轻易的许下诺言,这样,只会徒增笑话。”
“朕一定可以做到的!”赵桢严肃的说道,但是却仿佛想要说服自己一般。
水潋滟只是顺从的偎依在赵桢的怀里,没有再做言语。
“无双,明日是大婚的喜事,朕不想跟你吵架,”赵桢看着现在十分顺从的水潋滟,眼眸中闪过一抹心疼,“你好生歇息,明日怕是会很辛苦的。”
“臣妾遵旨,”水潋滟退开,屈身,行礼,少了分尖锐,多了丝顺从,仿佛是认命了一般。
赵桢伸出的手停在了半空中,眼神复杂的看着如今的水潋滟,终是没有把她扶起,幽幽的叹息了声,转身离去。
[第二卷深陷宫闱:第四十一章 出宫]
看到赵桢离开,水潋滟紧绷的神经顿时放松下来,身子不由自主的软软的倒了下来,双臂紧紧环抱,显得十分的无助和......可怜。
“妹妹,”若惜从后面抱紧了水潋滟,想要把自己的热量和勇气传递给她,在她的耳边低语道:“若是连你自己也失去了勇气,失去了信心,失去了希望,怕才是真正的绝望,真正的没了所有的希望,真正的失去了再与南宫绝玉相聚的机会......”
“姐姐,”水潋滟回抱住若惜,靠近她,渴求着她的温暖,“你说的我何尝不懂?只是......只是我终还是做不到无情无心呀!”若是真的无心无情了,也便不会有如斯的痛苦,也便不会如此的矛盾,也便能冷静的处理好所有的事情了。
若惜无语,只是默默地抱着水潋滟,眼眸里闪烁着心疼,神色十分的复杂,犹豫了许久,才说道:“等明日大婚过了,我瞅个机会出宫,看能不能打听一下血修罗的消息,若是......”
“不——,姐姐,”水潋滟竟然阻止了若惜,痛苦万分的说道:“若是......有了他的消息,姐姐便暗中帮助一下他吧。如今我的,如何能与他相见?至少目前不可以,我不能把危险带给他......”
“可是,妹妹你......”
“只要绝玉哥哥平安,我......我宁愿忍受生离的痛苦,也不愿意与他死别。因为只有或者,我们才有希望,才能等到重新在一起的那一天,若是死了,便是什么样的希望都没有了。”
“妹妹......”生离远比死别更加的痛苦,死了,便是什么样的痛苦都不会有,但是活着却是要忍受着那相思之苦,明知心上人的下落,却不能相见;明知心上人在苦苦地追寻着自己下落,却只能漠视,这样的痛苦,她虽然没有经历过,无法体会,但是看过那么多的爱情故事,却可以想象的到。
“姐姐,”水潋滟擦掉脸上的泪水,佯装坚强,“一切就拜托姐姐。”
“妹妹客气了。”
“不想,姐姐修真如此之快,短短时日,便有如此的成就,让妹妹好生佩服。如今的姐姐,自保足足有余,若是遇到了修真者,姐姐切记,莫要与之为敌。须知,修真者要远比普通人复杂得多,有些事情,姐姐尚不清楚,不能冒然行事。”
“妹妹放心,我有分寸的,”若惜笑着说道,“经历了那么多,我也早就不是当初那个只知在实验室中拼命研究成果、单纯的不懂人心险恶的若惜了,如今的我,早已不单纯,早已不善良,早已不轻信旁人。”
“姐姐,”水潋滟动容,若惜经历的事情怕也不比她的少,也不比她的简单,“若是姐姐能够窥得大道,即便是没有我的帮助,也能够找到回去的路。”
“我知道,就像书上所说,修真者虽没有神仙那种排山倒海的能力,但是却也有着不同于凡人的本领和手段。或许小说中,对修真者的能力有所夸张,但却也有着在凡人眼中神仙般的能力。”
“不错,在凡人眼里,修真者便是神仙,许多有关神仙的传说,其实说的都是修真者。”
“我本以为那只是小说杜撰的,不想原来竟是真是存在的。”若惜自嘲的笑了笑,原来世人当真有时候很无知!有些事情当真是隐藏在和平的假象之下,而国家究竟隐瞒了大众怎样的事实呢?怕是也只有龙组的人才真正的清楚,怕也只有她才最为清楚。虽是这样想来,但是若惜却也知道,隐瞒是最好的方法,对世人,对国家都是最有利人,毕竟有些事情,是世人所无法接受的。
“姐姐在皇宫有些日子了,相信对宫里的一些事情十分的清楚,刚才风飘零所说的那个男人姐姐认为会是谁呢?”
若惜支着下巴,沉思,“风飘零即便是封印了所有的法术,但以他的武功当世还是罕有敌手的。若非他说,我还真不相信在皇宫中有能胜过他的人呢?”脑中突然灵光一闪,“若是真要说一个人的话,有一个人最为可能,可是,”随即,若惜又紧皱眉头,“不可能呀,就是他也不可能伤得风飘零呀!但却只有他......”
“姐姐说的他是谁呢?”
“宁王世子——赵颥!”
“赵颥?”水潋滟也愣住了,当即的反映是——不可能!可是......“姐姐既然怀疑他,必定有自己的理由。”
“唉......”若惜长长的叹息了一声,“他——是这个皇宫中惟一一个我看不透的男人,似平凡,却又似不凡;似无害,却又隐隐散发着一种让人战栗的危险;似普通,却又有着连赵桢都难及的气势......但是,他在朝廷上所表现出来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莫不是平庸至极,毫无才能,宛若纨绔弟子一般。对朝廷大事更是漠不关心,甚至是连早朝都是想去便去,不想去便不去的任性男人。”
“哦?”水潋滟柳眉微挑,有意思,这个赵颥真有点意思,“姐姐,有劳你去查下赵颥的底细......”
“说什么有劳不有劳的,妹妹便是不说,我也是会去的。如今想来,赵颥还真不是简单之人,或许所有人都低估了他!”若惜笑了,越是有挑战的事情,越能挑起她的好胜心,越是让她兴奋,也愈能让她产生斗志。
———————————————————————————————————冥宫之内南宫绝玉看着眼前空无一物的宫门,冰冷无情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痛楚,眼神逐渐坚定。一道亮光闪过,泣血还情剑顿时出现在手中,血光闪过,手心出现一道深见白骨的伤痕,左右掐诀,“天地无极,乾坤借法!”一道黑色的光芒闪过,滴落的鲜血竟化成一条血线,围绕在他的四周,缓缓的向外扩散。鲜血所到之处,空气中竟发出“咝咝”的声响,一层透明的光幕逐渐化作了碎片,飘落了下来。
看到这一切的发生,南宫绝玉眼中流露出无法掩饰的喜悦,竟顾不得手上的伤口,收剑,转身,离去,动作干净利索,眨眼便消失了去。
“姐姐......”
“妹妹!”半空中突然出现两个女人,竟是绝代和佳人。
“可是,姐姐,姐夫他为了能够早日出去找寻灵花姐姐,竟不要命了呀!短短时日,便练成了旁人十年也无法练成的武功,如此下去,怕是没有找到灵花姐姐,姐夫他自己就没命了呀!你说我们怎能袖手旁观?”
“妹妹,”绝代拉住冲动的佳人,冷静的说道:“即便是我们知道,又能如何呢?难道我们敌得过她吗?”
“我要去找她!我要同她评理......”
“傻妹子,这世上能有资格跟她评理的人,怕也只是区区几人而已,我们还没有这般的资格呀!”绝代苦笑。
“那......我们去求她!”
“求她?求她的结果怕是同水姑姑和晔叔叔的下场一样,”被她囚禁呀,绝代冷笑,她与佳人的性格完全相反,她冷静、心细,而佳人却冲动、单纯。
“那我们该如何帮他们呢?”佳人手足无措,“雨姑姑究竟想的是什么?灵花姐姐可是她一手带大的呀!她对灵花姐姐甚至比对待自己的亲生女儿还要疼爱,如今,为何要对她这般的残忍?”
“难道妹妹还不了解她吗?若是有需要,她甚至可以毫不犹豫的把自己也推上棋局的!”绝代看向远处,眼神幽深,淡淡的说道:“还记得她曾经教过我们的吗?”
“毫不迟疑的选择最好的方式,哪怕那方式对别人甚至对自己而言都是残忍的!”佳人瞳孔猛然收缩,她当然不会忘记了,她还记得当初她高贵的就像女神一般,从天而降,淡淡然的话语,却隐含着让人无法抗拒的威严和......诱惑。
“妹妹,既然你知道,就不该奢求她会出手相助。”
“是呀,”佳人神色暗淡下来,她早该想到的不是吗?只是,她却希望自己想错了,却希望她能够仁慈一些,或许是自己太过单纯了吧,自己不该奢求的。
“没了主人的冥宫,更加的阴森可怖了,”绝代看着这空荡荡的宫殿,神色悲苦的说道:“宛若森罗鬼域一般,压抑的让人发狂呀!”
[第二卷深陷宫闱:第四十二章 封后大典]
封后大典的排场岂是寻常可比?典礼竟是要整整持续数天。
前两天分别是无聊的祭天、祭祖仪式,水潋滟竟是毫无反抗,出奇的配合,一举一动莫不是有着一国之母的威严和尊贵。
第三天,百官常服早入次,礼直官、通事舍人先引中书令、侍中、门下侍郎、中书侍郎及奉册宝官,执事人绛衣介帻,诣垂拱殿门就次,以俟册降。礼直官、通事舍人分引宰臣、枢密、册宝使副、百官诣文德殿立班,东西相向。内侍二员自内承旨降皇后册宝出垂拱殿,奉册宝官俱搢笏率执事人,礼直官导中书侍郎押册,中书令后从,门下侍郎押宝,侍中后从,由东上阁门出,至文德殿庭权置。
礼直官、通事舍人引使、副就位,次引侍中于使前,西向称“有制”,典仪曰“再拜”,赞者承传,使、副、在位官皆再拜,宣曰:“赠靖老王爷冷傲凡之女冷无双册为皇后,命公等持节展礼。”水潋滟在震天的鼓乐之中,由礼部官员奉皇后金册、金宝,接受正式册封,并记入皇室宗籍。使、副再拜,侍中还位,门下侍郎帅主节者诣使东北,主节以节授门下侍郎,门下侍郎执节授册使,册使跪受,兴,付主节,幡随节立于使左。次引中书令、侍中诣册宝东北,西向立,中书侍郎引册案立于中书令右,中书令取册授册宝使,使跪受,兴,置于案,中书令、中书侍郎退复班。门下侍郎引宝案于侍中之右,取宝授册宝使如上仪,退复位,典仪赞拜讫,礼直官、通事舍人引使、副押册宝,持节者前导,奉册宝官奉舁,援卫如式,以次出朝堂门,诣内东门附内臣入进。
内臣引内外命妇入就位,内侍诣阁请皇后服祎衣。册宝至,使、副俱东向内给事前,北内跪称:“册宝使李迪、副使王随奉制授皇后册宝。”俯伏,兴,退复位。内给事入诣受册宝殿门皇后前跪奏讫,内侍进诣使前,西面跪受册宝,以授内谒者监,使退复位。内谒者监、主当内臣持册宝入内东门,内侍从之,以次入诣殿庭。内侍赞引皇后降立庭中北向位,内侍跪取册,次内侍跪取宝,兴,立皇后右少前,西向,内侍二员进立皇后左少前东向,内侍称“有制”,内侍赞皇后再拜,内侍奉册进授皇后,皇后受以授内侍,次内侍奉宝亦然。复赞再拜讫,导皇后升坐,内臣引内外命妇称贺如常仪。礼毕,内侍导皇后降坐还阁,内外命妇班退。皇后易常服,谢皇帝、皇太后,用常礼。百官诣东上阁门表贺。
终是,在大宋大小官员和各国使节面前完成真正的,帝王帝后的大婚仪式。
从此,冷无双,这个名字将被永久的记入皇室宗册,封号“瑞宁”。
皇帝大婚,普天同庆,大赦天下,举国上下,一片欢腾。
最后,帝后共同向各国使者敬酒。
水潋滟只是露出温柔的、得体的笑容,却是一语不发,滴酒不沾,一一的敬酒。当她看到面带笑容的耶律宗元的时候,完美的笑容终于露出一丝诧异,却也是转瞬消失,“王爷,请。”
“皇后有礼,”耶律宗元回礼。
水潋滟便转身不再理会于他,走向另外的使节,举手抬足完美的让人不可挑剔。
日暮西下,热闹早已过去。
此刻,殿中早退去了熙熙攘攘的人群,原本豪华奢侈的宴席也撤了去。只余下左右几张案几陈列,上面摆着一些简单却精致美酒佳肴。
到这个时候还能留在大殿之中的,也只有少数之人而已。
坐在最上位的,以主人待客之姿,举杯向堂下众人敬酒的,是大宋皇帝赵桢和今日的主角——水潋滟。
往下看,坐在左首第一位的男人,举止温文尔雅,正是辽国此次出席道贺送过皇帝大婚的使者南苑大王——耶律宗元。
如数下去,右手第一位的就是西夏太子,赫赫有名的战将——李元昊。
这大殿之中,总共坐了不到三十人。除了以上几人,另外还有宋国的八贤王——赵德芳,靖王——冷天羽,龙图阁大学士——包拯,宁王及其世子——赵颥,以及一些陪同的文武大臣和国力稍弱的小国使臣。
“小王赵颥见过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赵颥含笑看着水潋滟,恭敬的敬上一杯酒。
赵颥?水潋滟心中一惊,但是面上却不敢有丝毫的表露,优雅的接过他呈上的水酒,上下打量着他,原来他就是赵颥!这个男人——怕是不简单!虽然赵颥的笑容普通,气质普通,表现也很普通,但水潋滟却隐隐感觉到一种十分危险的气息,这是她长久以来的本能,而这种本能曾经救过她多次。所以,对于赵颥她不敢有丝毫的轻视。“世子客气了。”
赵桢形态悠闲地坐在上位,淡淡的目光一个个扫过在场的众人,最后停留在身旁的水潋滟身上,眼眸中充满了浓浓的、无法化去的神情,微微一笑,随即瞥开,举杯道:“感谢各位能从千里之外赶来参加朕的大婚,朕敬各位一杯。”
众人皆称不敢,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却还是有两人端着就被未饮,分别是笑得诡异的耶律宗元和表情高深莫测的赵颥。
耶律宗元将就被在殷红的唇边微微擦过,轻柔却又矛盾地有些低沉的声音在大殿之中响起,“久闻大宋新皇后不单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甚至便是连兵法战术也不遑多让,被誉为大宋第一才女!今我等有幸能一睹如此奇女子之真容,当不虚此行,小王竟大宋最尊贵的皇后!”
“王爷严重了,哀家愧不敢当!”水潋滟微微回礼。
“当日,目睹了皇后娘娘的舞姿,让小王深深感叹,这世间竟有如此绝美的舞姿?让人怀疑莫不是在仙境一般,不知,小王能否有幸再次欣赏一番呢?”
......水潋滟压下心头的怒火,笑着说道:“既然王爷开了口,哀家怎能不答应?哀家总不能扫了诸位使臣之兴致吧?”说罢,抬手,“起乐。”
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
江流宛转绕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
空里流霜不觉飞,汀上白沙看不见。
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
江畔何人初见月?
江月何年初照人?
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望相似。
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见长江送流水。
白云一片去悠悠,青枫浦上不胜愁。
谁家今夜扁舟子?
何处相思明月楼?
可怜楼上月徘徊,应照离人妆镜台。
玉户帘中卷不去,捣衣砧上指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