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他们怎么了?”
“只是让他们睡一觉而已,”女人淡然的说道。
“你是何人?你又怎知本王心中所想?”
“妾身是何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妾身能否让王爷你得偿所愿!”剑夫人在耶律宗元身旁坐了下来,“不过,王爷可以称呼妾身为剑夫人!”
“剑夫人?哼哼,本王心中想的是什么,怕是就连本王自己都不是很清楚,你又如何这么的肯定本王的想法呢?”
剑夫人却丝毫没有理会耶律宗元的质疑,只是说着自己想要说出的话语,“这大宋万里锦绣河山,怕是让王爷羡慕不已......”
“你......”耶律宗元心中一惊,除了我自己,无人知我心中的这个想法,她又如何得知我对大宋的万里江山感兴趣呢?
“王爷莫要惊讶,以王爷的文韬武略,又怎会没有野心?怎会没有逐鹿中原之意?这点不难猜出,不是吗?”剑夫人反问,却是一语中的,倒是让耶律宗元脸色微变。
“夫人对皇宫仿佛如入无人之地,倒是让本王十分钦佩夫人的勇气和胆量!”耶律宗元的神色早已恢复了正常,仿佛刚才那人不是他一般,“只是本王不明白夫人的意思......”
“王爷是聪明人,当知妾身之意,只是王爷自己不承认而已,”剑夫人神态自若,明亮的星眸中闪烁着摄人心神的光彩,“王爷放心,妾身既然敢来,敢把话说了出来,就一定能做到,一定能让王爷如愿以偿!”
耶律宗元沉默不语。
“自古以来,英雄美人,都是羡煞旁人。以王爷之英雄,又怎会轻易放弃美人呢?”剑夫人竟也不看耶律宗元,只是低着头,看着茶杯里的茶水,宛若自言自语般。
沉默。
两人竟是都不开口,只是悠闲的坐在哪里,面容未变,笑容依旧。
两人的心跳竟也是听得一清二楚。
在这个时候,最先开口的人,在气势上便输了一筹。
但——
很显然,两人都非冲动之辈。
只是——
又必须有人来打破这种沉寂。
所以——
剑夫人放下了茶杯,凝视着耶律宗元,嫣然一笑,“王爷果然好耐性,妾身甘拜下风!”
“夫人现在可以说出自己的真实目的了吧?”耶律宗元也放下了杯子,淡淡然的看着剑夫人。
“那一夜,那宛若天人般的舞姿,那天籁般的歌声,那万种妩媚的风情,怕是迷了所有人的心。从此以后,怕是再无一个女子能够入得王爷之眼了。”
耶律宗元只是淡淡的笑着,却并无任何言语,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昭华郡主冷无双,”剑夫人眼眸中含着莫名的光彩,益发的让人难懂,“而她也的确当得起这天下无双之人!得她一人便胜过千军万马......”
“哼,”耶律宗元冷笑,“夫人未免太过言副其实了!她或许是特别的,或许称得上大宋第一才女,但若要说她一人胜过千军万马,本王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的。”
“王爷心里是信妾身的话,只是无法接受而已,无法接受一个女人竟有如此的才能,胜过满朝文武的大臣!”剑夫人一语中的,却是道出了实情,“男人便是这样,总是爱用太多的借口来说服自己,说服自己比女人要强!只是,殊不知,女人也能顶起半边天!”
“夫人莫不是来教训本王的?”
“妾身岂敢?以王爷之经涛伟略,妾身又岂敢班门弄斧?”剑夫人站起身来,看向升平殿的方向,“或许,妾身今日的话在王爷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但妾身所言却是句句属实。妾身明白,此事非同小可,许是王爷一时无法做出决定,所以,当王爷下定决心的时候,便把它射向空中,妾身自会前来相助!”说罢,剑夫人从罗袖中拿出一只信号弹交给耶律宗元。“锦盒里是一粒可以让她心甘情愿顺从王爷的奇药,到时,王爷自会明白它的用处。”
耶律宗元虽然接了过来,但是,“怕是要让夫人失望了,本王许是永远不会射出它!也不会用到这粒药!”
剑夫人只是淡笑不语,微微欠身,“王爷当知世上没有绝对的事情,话——有时候不能说的太满。”退身到暗处,如来时一般悄然离去。
耶律宗元的脸色十分的可怕,神色复杂难懂,只是看着手中的信号弹,久久不能言语。
[第二卷深陷宫闱:第三十八章 风飘零]
“既然已经毁了她,为何还要......”在暗处,传来了一个十分好听的男声。
剑夫人看向那个男人,眼中充满了深深的情意,“不,你错了,你当真以为就凭赵桢便能毁了她吗?若是这般轻易便能毁了她,那她也就不是她了!”
“难道......她真的......”
“可怕的不是她,而是她背后之人!”男人虽然没有把话说完,但剑夫人却已然明白了他的意思,“她,我若要对付她,并非难事,但对那人,我......”说到这粒,剑夫人却并未说下去,而是说:“而她更是那人一手带大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怕都不简单,而我们更加的输不起!”
“红颜一笑足倾国,更何况她绝世的容颜怕是天下无双。自古以来,多少的帝王为了那倾国的红颜而不惜一切呢?”剑夫人幽幽的说道:“不然怎么会有红颜祸水这四个字呢?而她当得这独一无二这几字!越是得不到的,越想要得到,你们男人从来都是如此,所以,为了得到她,才会不计任何手段,不惜一切代价,才会失去往日的冷静和自持!”
“若是如此,天下怕是会从此大乱了!”
“你在乎吗?”剑夫人反问:“更何况,这天下若是不乱,又怎能达成你的心愿呢?”
“只是,耶律宗元怕也不是轻于之辈,我担心......”
过了许久,才听到剑夫人幽幽的叹息声,“能得你之担心,那么,我所做的一切也都值得了。”
“我......”
“你不必多言,我都明白,相处了这么多年,你的心思,你的一举一动,我都明白。但是你却不知我......不,或许你是知道的,但却已无法放弃,无法忘记......只是,可笑的是,若非你痴心如此,我又怎会对你.....情根深种?这世事......还真是让人难懂!这情之一字还真是......让人明知是毒药,却心甘情愿的服下,心甘情愿的付出自己的一切,甚至是不惜背叛自己的家人、朋友!不惜泯灭自己的良知和善良!只为你......”
“谢谢你......”
“你知道,我要的从来都不是你的谢字,我所做的一切也不是为了让你说一句谢谢,我......”剑夫人的神情有些悲痛,眼眸中只有那无法言语的痛苦和......那无尽的绝望。
“......”男人一时没有言语,或许是因为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或是是他觉得自己愧对她,或许是......只是,却无人知道他内心真正的想法,怕是就连对他痴心相对的剑夫人也无法知晓他内心真实的想法。
“如今,我们早已回不了头,也不能允许自己回头,因为回头的结局只有一个,一个早已知道的、注定了的结局,所以,我们不能输,我们也输不起,”剑夫人眼眸中的伤痛竟然在瞬间消失,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既然,我早已决定了的事情,就容不得自己后悔,也容不得自己心软,不是吗?就如当初你所做的那般......”
“哎......”男人深深的叹息,这辈子,我最对不起的人,怕是也只有你而已,或许,这便是天意弄人;或许,我们不该相遇;或许,我们只是在错误的时间遇到了错误的人;或许......太多的或许,太多的......只是,这世上没有或许,只有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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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公子果然好内力,不曾想只是半日的时光,你竟能恢复七成的功力!”
“在下的伤势本就不碍事......”
“风公子当知本宫虽失了武功,但眼力尚在,你的伤势究竟如何?本宫岂会看不出?”
风飘零只是淡笑不语,神态优雅。
“风公子,”水潋滟收敛了笑容,正色的问道:“这皇宫应没有能伤你之人,究竟那个伤你的人是谁?”
说到那人,风飘零的瞳孔陡然收缩,虽只是一霎那间,却还是被水潋滟捕捉到,“皇宫之中,卧虎藏龙,能有人伤我,不足为奇......”
水潋滟笑了,笑得十分的开心,仿佛是听到什么好笑之事一般。然后,云淡风轻的说道:“风公子,本宫有一个故事想讲给公子听,不知公子有没有胆量听?”
“这世上只有我不愿之事,还未有我不敢之事!”风飘零眼眸中闪烁着奇异的光彩,脸上的笑容更加的迷人。
水潋滟示意花红她们出去,守在外面,尔后,轻抿了下茶,才说道:“上古时期,神界、仙境、魔界、妖界与人间的通道还并未被上古之神所封印,天神、仙人、妖魔和凡人经常现身于凡人面前,而仙魔之间的斗争也一直未中断。在妖界也便是灵界,有一个以美丽和智慧著称的种族,他们被人类称之为——狐狸!而故事就发生在狐族之银狐一族那里。”
“什么妖啊、魔啊的,在下可是听不懂......”
“风公子莫要急于否认,难道公子当真没有听完这个故事的勇气?”
“......”虽明知水潋滟用的是激将法,但风飘零却是闭上了眼眸,没有再阻止下去。
“银狐王有三位王子,而本宫所说的故事便发生在三王子的身上。传说,三王子有着阳光般的笑容,能够温柔着每一个人的内心;传说,三王子有着让天神也要嫉妒的容颜,每一个看到他的人,都会沉迷在他那完美的、美丽的容貌之下;传说,三王子有着金子一般的心肠,银狐族的每一个子民都对他充满了敬仰和爱戴;传说,三王子......总之,对于三王子的传说有很多,而三王子在银狐一族的子民心中也一直是最完美、最善良、最温柔的存在。直到有一天......一个女人,一个凡间的女人,一个美丽得丝毫不弱于三王子的女人,出现在三王子的面前,一切都不同了......为了她,王子不惜与父母反目;为了她,王子无视银狐一族的规定;为了她,王子甚至不惜放弃那永生不死的生命和尊贵无比的身份,只为于心爱的人相伴一生!终于,他们的情感动了银狐的王,同意了他们的婚事。到了这里,若是故事,怕是到此便结束了,王子与公主从此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一起......只可惜,这不是故事,而是现实!而现实一向都是残酷的......”
风飘零的神情有些奇特,眼眸中有痛苦,有自责,有悔恨,有......唯独没有了那从未在他脸上消失过的笑容。
“那女人美丽、善良、单纯,只是,怕也是正是由于她的善良和单纯才带给了银狐一族那灭顶的灾难!任三王子再聪慧,又怎会料到自己与所爱的人的相遇竟是一场预谋已久的阴谋?那个女人是银狐一族的死敌从凡人中经过数百年的时间精心挑选出来的最完美的女人!是他们用来对付银狐一族的武器!当灾难发生时,当王子看着那刺目的鲜血染满了银狐一族一直和平的土地,看着自己的族人一个个的死在自己的面前,而那罪魁祸首竟是自己不顾一切也要爱的女人时,仇恨和悔恨如那毒药般腐蚀着他的内心。而那个女人也才惊恐的发现,原来正是由于自己的单纯竟成了帮凶,竟成了伤害自己所爱之人的凶手!自责和愧疚充满了整个心口,痛苦的无法呼吸。”
“当她看到自己心爱的人再看向自己时,眼里再没了往日的温柔和浓浓的爱意,剩下的只有那无穷无尽的仇恨!她想要告诉王子事情并不是他所想的那样,她并没有背叛他,只是话到了嘴边,却再也无法说出口。因为事实已经呈现在他们的面前,即便是她只是被人所利用,她也是那罪魁祸首,也终是背叛了他们的誓言!所以,当她看到王子即将受伤之时,毫不犹豫的挡在了王子的面前。”
“当看到爱人的背叛,看到爱人为了救自己而魂飞魄散,看到几近灭族的族人,王子从此性格大变!笑容,不再是发自内心;温柔,也不再是真心相对;善良,也不复存在。为了惩罚自己,王子封印了自己所有的灵力,投入那滚滚红尘之中,以普通凡人的身份,冷眼相视红尘中的嗔痴癫狂、爱恨情仇,代替着瑶池圣母行使赏善罚恶的权力。”说完后,水潋滟含笑看着风飘零。许久,才传来了风飘零的鼓掌声,“哈哈,果然是好故事,不曾想,幽灵公主竟也有讲故事的天赋!”
“是故事吗?”水潋滟反问。
风飘零的笑容僵在了脸上,这个女人——竟然真的知道当年所发生的事情!
“风楼主,风公子,或许本宫该尊称你为王子殿下!”水潋滟的这句话竟震得风飘零身子一颤,眼眸中流露出深深的哀伤。
[第二卷深陷宫闱:第三十九章 决定]
“风楼主,风公子,或许本宫该尊称你为王子殿下!”水潋滟的这句话竟震得风飘零身子一颤,眼眸中流露出深深的哀伤。
沉默了许久,久到让人仿佛以为他打算就这般沉默下去。
“你......是如何知道......当年事情的真相的?”要知,那件事情发生在上古时期,距离现在已经过了上万年,就连神话传说中都没有详细的记载,她又是如何知晓的呢?
“或许,殿下对我十分的陌生,但相信对另外一人,殿下定然不陌生。当年,若非她和灵界之主玉灵风同时的插手,只怕银狐一族真的要从此灭族了!”
“你是说——她!”风飘零恍然大悟,“原来你是她的......”那个她究竟是谁,风飘零没有说出,水潋滟也没有说出,但他们彼此心中都明白对方口中的那个她指的是谁!那个她,或许已经不是单指一个人了,而是代表着一个身份,一个十分特殊的身份,一个即便是神、仙、魔、妖、人几界都不得不礼让三分的身份,而她的职责便是缓和各界的矛盾,加以平衡。
“即便是殿下封印了自己所有的灵力,但天生的本能还是存在的。如今,殿下终可以告诉我那个伤人的人究竟是何人了吧?”水潋滟说道。
“那个人......”风飘零瞳孔微微收缩,“是一个很可怕的男人,虽然现在的我如同凡人相似,但这世上能伤我之人,怕也是区区数人而已。而那个男人却是我从未见过的人,他身上有种......让人战栗的气息。若非是他,这皇宫大内还真无一人能够伤我分毫,更莫要说发现我的行踪了。”
水潋滟也是心中陡然一惊,她在皇宫里,也有些许的日子了,竟没有觉察到皇宫内竟存在着如此的高手?“那人......是怎样的人?”
“那人......”风飘零那含笑的眼眸中竟流露出钦佩之色,“那人眼中所散发出来的霸气,是赵桢根本无法比拟的,那种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帝王之气,甚至不输于我的父王,不输于灵界的王!”
“帝王之气?怎么可能?”水潋滟惊声道,有道是天无二日,国无二君,一山不容二虎,凡间不可能同时出现两名具有帝王之气的人,除非是那个王朝的气数已尽,而宋朝的气数正是鼎盛之时,又怎会......?
“我也知这本是不可能之事,只是,我亲眼所见,由不得我不信!”风飘零当然也明白,天道运行有着一定的规则,若是偏离的那个规则,天地法则便会失去原本的公证,人间界,甚至是诸界都无法逃脱天地法则的制裁!
水潋滟沉默了,若是如此的话,只怕皇宫并没有她所想象的那般简单。
“你又怎会失去了所有,被困于皇宫之内,并且还将成为皇后呢?”据他所知,她们一向是最不屑、最看不起皇宫内的女人!
“生离要远比死别更加的痛苦,或许......你比我幸运多了,”水潋滟眼眸中充满了痛苦,明知心上人尚在人间,明知他的生命虽是受到了威胁,而自己却只能屈服于另外一个男人,只能袖手旁观,那种痛苦,又岂是旁人所能体会的?
“我知,你与血修罗的事情,但是,我想不出,这世上除了她,究竟还有何人能让你如此的......无助,如此的毫无选择?”
说到她,水潋滟的神色更加的痛苦,“她教养了我,教给了我一切,给了我别人无法想象的身份和地位,甚至是......无与伦比的能力。但是,如今,却也是她剥夺了我的一切,也是她拆散了我与绝玉哥哥,也是她把我从天上打入了地狱,也是她让我体会到了心痛得无法呼吸的感觉,更是她让我明白了什么是叫天天不应,求地地无门!我恨她,她怎能如此的残忍?若没有得到过,便也不会有我今日的痛苦!为何她偏偏在我好容易得到了幸福和快乐的时候,生生的把我打入了残酷的现实之中呢?”
风飘零没有回话,因为他知道,水潋滟只是想找一个能够安静的聆听她述说的人,这样软弱的她,竟让他随着魅箩的离去早已死气沉沉的心竟然重新有了生的感觉,竟然隐隐地感到了心痛!上万年来,这是他第一次感觉到自己不再是行尸走肉,原来自己的心竟然还有感觉,自己竟还活着。
“我自信可以看透大部分的人,却独独猜不透她的心思,没有得到极乐,便不会体会到极苦,可是......又有谁能够承受得到极乐后被打入极苦的痛苦?”水潋滟不曾想自己竟会在除了南宫绝玉外,对另外一个男人吐露自己的心事,或许是因为说出来后,她的心情好了许多,原本的激动也从脸上消失了去,又恢复了那个冷静自持的水潋滟,“让殿下见笑了,潋滟失态了。”
“......”看着佯装坚强的水潋滟,风飘零没由来的产生了心痛,这是他除了魅箩外,第一次对另外一个女人有心痛的感觉,所以,他竟不知该如何的劝说她才好。
“风公子的身体已无大碍,随时可以离开,若风公子做出了决定,本宫的承诺依然有效!”如今冷静的可怕的水潋滟仿佛和刚才那个软弱的她不是一人一般,那种无法言语的疏离感飘荡在她的面前。因为她知道,以风飘零的能力,想要离开皇宫轻而易举,所以,她也没有说出言相助。
“......”过了许久,风飘零才笑如春风般的说道:“公主当知,有些事情能做,有些事情不能做,比方说......”
“风公子的意思本宫明白,”水潋滟接着风飘零的话说道:“但公子也应该知道,世上没有不能做的事情,只有不愿做的事情。”
风飘零既没有拒绝,也没有立刻答应,而水潋滟也没有出言相逼,因为她知道,这件事情不是一时半刻便能做出决定的。沉默了一会儿,水潋滟才有些犹豫的开了口,“风公子,本宫还有一事相求,相信此事对公子而言,只是举手之劳。”
“是为了琴雪的事情吧!”未等水潋滟开口,风飘零便已经猜出她要说的话,“公主应该知道,我生平最恨的事情便是——背叛!......”
“风公子当知琴雪并没有背叛你,”水潋滟说道,她知道,若是让风飘零认定了琴雪背叛了他,那么,琴雪就只有死路一条。“她若是背叛了你,绝杀便不会是如今的境地,怕是早已被那些所谓的正道人士诛杀干净!她只是遇到了让她愿意献出所有忠心的人而已,对绝杀却未敢存有丝毫的背叛之心......”
风飘零掩口轻笑,笑得竟是十分的妩媚,“公主岂非是故意为难在下?”
“风公子严重了,此事对你而言,只是举手之劳,却可让本宫承你一份人情,何乐而不为呢?”
“只是,公主如今怕也是自身难保吧?”
“幽灵公主又岂是简单之人?”水潋滟摇摇头,“风公子莫不是小视了本宫?即使本宫失去了武功,若是想逃离,也并非不可能.....”
“并非不可能,却也并非易事,不是吗?”风飘零的一句话顿时让水潋滟哑口无言,不错,或许,她能逃离皇宫,但是,那个代价却不是她所能承受的!风飘零的下一句话,却又给了她希望。“不过,在下可以答应公主的请求,只是,在下希望,从此以后,世上再无琴雪此人。”
“世上早已无了琴雪,只有芊芊而已。”
“当我再次出现的时候,便是我做出决定的时候,”说罢,风飘零身形飘忽,宛若天人般踏空而去,转瞬间,便消失的不见踪影。
当风飘零离去后,水潋滟神色复杂地看着手中的茶杯,许久,许久。
[第二卷深陷宫闱:第四十章 大婚前夕]
“芊芊谢过公主......”芊芊陪同着若惜从树上飘落下来,刚一落地,芊芊便跪在了水潋滟的面前。
“芊芊不必多礼,也不必言谢,本宫所做只是为了帮助姐姐,”水潋滟含笑说道,她早已知晓若惜和芊芊的到来,所以,刚才的话语是故意讲给风飘零的,也是故意让芊芊听到的,因为也只有如此,方能消除芊芊对风飘零的害怕和恐惧,才能走出风飘零那可怕的心理压力之下。“小灵子,你们带芊芊下去休息呀,本宫有些话,相与姐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