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吧。”沈香茉轻叹了声,“把这里清扫干净。”
“那这画,是不是要重画一幅。”秋裳看着木挂,若是世子知道了岂不是会生气。
“重画也不是那一幅,他岂会看不出来。”沈香茉摆手让她把地上的灰烬清扫干净,再也无心继续看接下来的东西,走出书房,天色已暗。
瑞珠候在门口,说是闵姨娘过来了,沈香茉朝后看了一眼,抬脚走回主屋,偏厅内闵柔已经等候多时。
娉婷院旁的小院前两天刚刚收拾出来,昨日闵姨娘搬了进去,两个拨过去的丫鬟老妈子昨天也到了,收拾了半日,那儿也算是像模像样的小院。
今日过来,闵柔是来致谢的。
她送了一幅刺绣给沈香茉,“夫人也不缺什么,妾身就想送些心意给您。”
锦绣富贵的寓意刺绣,摊开来很漂亮,适合挂于侧墙面上,沈香茉笑了笑,【你费心了。】
闵柔见世子夫人神情淡然,丝毫看不出有什么异样,随即又提起了另外一件事,“夫人,妾身自知说这些话不应该,但是十娘已经被关了三个多月,除了每日送饭,无人进去与她说说话,怕是没等世子回来,她就闷疯了。”
沈香茉端着茶杯的手一顿,抬头看她,【那依你的意思。】
“不如让娉婷院里的人偶尔与她说说话。”
【不妥。】沈香茉直接拒绝了她,闵柔神情一闪,“那送些戏谱子给她也好,十娘喜欢唱戏,若是她有了能打发的事,也不会觉得无趣,前几日她连番在深夜里哭嚎,妾身真怕若是她疯了,等世子回来可就问不出什么结果了。”巨系扔技。
一个女子,在听到沈香茉说要等世子回来再做决断时眼神是死灰复燃的,她就不会让自己疯掉,她一定会等到世子回来。所以沈香茉并不信十娘会疯。
偏厅内安静了片刻,沈香茉微点了点头,【这件事我会斟酌,你回去吧。】
没有从世子妃这里得到确定的回答,闵柔倒是没觉得不甘心,而是恭顺的起身道了别,离开蓼风院,一直跟在她身边伺候的小丫鬟紧跟着她,随她回柔兰居。
离开蓼风院没多久闵柔遇见了十三娘莉香,她似乎是早就等在这里,看到闵柔过来了,急急着上前来关切,“夫人怎么说,她答应让我们去看看海棠了么。”
闵柔摇摇头,十三娘神情里满是急色,“那怎么办,海棠快闷坏了,我想过去看看她几个婆子都不让,再这样下去她会疯掉的。”
“你别急,我也为这事儿和夫人说了,但是当初夫人下令,谁都不和她说话,她可是犯了大忌,府中吃食一事,夫人这么处置谁都不会说有错,要是搁在王妃那儿,早就赶出府去了。”闵柔拉住她安抚。
“我怎么能不急,世子回来起码还得两月时间,到时候人真的疯了,还要对证什么,一切都是夫人说了算,我算是看明白了,夫人就是想要好名声呗,说等世子回来再处置,算是给世子交代,可这么关上半年,是个正常人都得疯,还要交代什么,就算世子要护着海棠也没用了。”十三娘心急出口的也快,“我看她自己怎么就不知廉耻,外头都传成了这样...唔...”
闵柔脸色一变,上前捂住了她的嘴呵斥,“你疯了你,什么话都敢说!”
十三娘唔唔着挣脱了她的桎梏,气呼呼的瞪着眼,“我,我怎么就说错了,无风不起浪,我怎么就说错了。”
“你这人,那就是无中生有的你还当真了,外头传睿王府的事情还少,你还要不要听我把话说完了。”闵柔瞪了她一眼,十三娘赶紧拉住她,“你说你说,是不是答应了。”
“我说即便是不能去陪海棠说说话,那送些东西进去也好,海棠喜欢唱戏,送些戏册,再添些她喜欢的,总能打发时间。”
“夫人答应了?”
“夫人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
闵柔刚说完,十三娘又要急了,忍着看她,“什么叫做没说答应又没说不答应。”
闵柔耐着性子分析,“夫人若是不答应的,直接就回绝我了,就像不允许我们进去和她说话一样,可我提了这个夫人就没直接应下来,答应的可能性就大很多。”
“那还不是跟没说一样,不确定的事。”莉香松开她的手嘟囔道,“为了给你好听罢了,没直接拒绝,转个背又不答应,你也寻不出错。”
“夫人那样的人,我看是不会先装着再来回绝你。”闵柔气笑了,“随你,我回去了,你要是不信,自己再去蓼风院。”
“我不去。”莉香赶紧跟上她,粘人的挽住了闵柔的手臂,笑嘻嘻着说道,“我去找找有什么新的戏册,给她收拾出来到时候送过去。”


十里迎嫁世子妃 060.让你这么逗弄自己媳妇!

两天后沈香茉答应了闵姨娘提出的事,只不过不是由十三娘她们准备东西,沈香茉让余妈妈把东西备了些,送去了海棠那边。并未经闵姨娘她们的手。
至于那兰城中关于杨家少爷要带睿王府世子妃私奔的事,没过两天就被压了下来,睿王府世子妃还在睿王府好好呆着呢,这流言的真实性减了一大半,再加上沈家的压制,很快就没了什么声息。
是夜,蓼风院的主屋内,沈香茉扭动了一下酸涩的脖子,面前是绣了一大半的百花争艳图,点着好几台油灯,其中一半已经绣完的用架子卷起在一旁,露出的另外一半就有半个屏风这么大。
指点她刺绣的绣娘已经去厢房休息了,沈香茉拿起针又绣了一朵牡丹花,窗外夜浓,初春的夜晚起了些雾。微风一吹,四处是凉意。
沈香茉洗漱过后上床,雪盏在一旁点了一盏小灯,院子里静悄悄的,沈香茉翻了两页书有了困倦,吹了灯就寝,屋外莫离和秋裳两个人守夜,过半时,莫离碰了碰昏昏沉沉的秋裳,指了指从大门口那儿快速过来的人,“你看。”
秋裳迷迷糊糊看去,霍的睁大了眼,世子回来了。
两个人起身行礼,季熠辰只点了点头。却没有进主屋也没进偏房,而是直接去了后院的书房,莫离觉得奇怪,而早前不小心烧了一幅画的秋裳心里却有些犯嘀咕。世子爷大半夜回来往书房去,是去做什么呢。
“要不要通禀小姐。”莫离问她,秋裳的心思还转悠在那幅画上面,被她这么一拉,猛的一回神:
“不要了吧。”
“可是姑爷回来了。我们瞧见了还不说的话也不妥啊。”莫离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秋裳终于回神,声音也清明了很多,“小姐听不见呢,刺绣的又晚,别累着她了,姑爷若是要睡在偏房,那儿每日都有收拾,等他等会儿过来,我去打水就行了。”
两个人正轻声细语的说着什么,离开些许时间的季熠辰又回来了,他朝着主屋这边走来,一身黑色劲锦,后面是一片漆黑的夜。透着一股阴郁。
季熠辰直接到了主屋前,推开门,不似上一次悄悄回来那样安静,而是大步走进了屋子里,朝着沈香茉的床榻走去。
雪盏惊醒后见是世子,退了出去,合上门和秋裳他们面面相觑,秋裳摇了摇头,雪盏也不知什么情况。
————————————巨系宏划。
屋子内可没有这般安静,季熠辰走到了床边,哗啦一下拉开了帷帐,躺在床上的沈香茉其实已经醒了,但她只背对着床内并没有回过头来看。
直到他一件一件脱着衣服的声音传来,掀开被子,躺下,一手摸到了她的背脊,往上到肩膀,朝着衣领处勾去时,沈香茉无法再继续淡然下去,她翻过身来,避过了他的手,正对上了他靠在那儿望着自己的双眸。
暗沉。
沈香茉从没有见过这样神情的他,眼神暗沉,神情凝滞,恍若是看陌生人似的,他就这么低眉看她,帷帐外微弱的光透进来,她看的一清二楚。
沈香茉支起身子看他,季熠辰的内衬衣服只脱了一半,另外一半敞开着,两个人距离的很近,帷帐内安静了片刻,季熠辰开了口,声音低哑,“画呢。”
只有简单的两个字,画呢。
沈香茉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书房的画哪里去了,他深夜回来,第一件事是先去书房看画,再来质问她画去了哪里的么?
起初知道他进来时那一股莫名不知的情绪此刻早就烟消云散,她还来不及理清楚那是什么就已捕捉不到,她坦然的看着他,伸手,【烧了。】
季熠辰的眼眸一缩,“烧了?”
沈香茉依旧是那坦然的神情,是的烧了,成了灰烬,唯独剩下的就是那曾经用来裱画挂立过的木棍子,别的什么都没了。
“你烧的。”季熠辰看着她似乎是在求证,实则就是认定是她所做,沈香茉微动了下嘴角,最终没有反驳,他已经这么觉得,那就当是她烧的。
“我书房里的东西不能碰,这规矩进府的时候应该有人和你说起过,你为什么要烧那幅画。”季熠辰的声音越来越冷,他眼底里透出来的凌厉是从未有过的,“沈香茉,是不是我给你的权利太多了,自由到你能随意动我书房里的东西。”
沈香茉本想解释只是不小心,见他这样质问,她的脸色也跟着冷了下来,她嫁他从来都没有畏惧过他什么,从来也都是他在对不起她,他有什么难言之隐她不会过问,包括那个花满楼的明月,包括锦盒中藏着地一幅一幅的画,她当个傻子就好,过去不甚在意,将来也能做到不在意,但唯独是他不可以用这样的口气和自己说话。
“你永远是这一副样子,沈家二小姐,我的世子妃。”季熠辰像是戳到了什么痛处,一改往日对女子的耐心和呵护,说出来的话变的十分锐利,“永远一副高高在上,不可触及的样子,永远没有情绪,不见你多激动,不见你多高兴,这就是本世子娶的妻子,还能到我书房里烧了我的画,如此坦然的看着我!”
季熠辰忽然拔高了声音,屋外的秋裳一听,拉住了雪盏的手,“世子在责问小姐书房里画烧了的事。”
“先别进去。”雪盏拦住她,眼底虽又担忧,但还是阻止了她,“小姐吩咐你不说,如今先别进去。”
几个丫鬟是没有料到屋子内的形式已经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季熠辰越看着她淡然镇定的神情越来气,她一直都是这样,开心这样,生气这样,他猜不透她心里在想什么,如今烧了他的画,她甚至连一句抱歉都没有,还是这样。
季熠辰到底是为了画被烧在生气,还是因为沈香茉的反应生气,连他自己都分辨不清楚。
只是此刻的他真的盛怒了,看着沈香茉坐在他面前,神情中只露出微冷的样子,季熠辰一把将她推倒在了床上,几乎是蛮力的压住了她,哗啦一下,把她亵衣撕扯开来,露出了一整片的白皙如玉的肩膀。
继而,没等沈香茉反抗,季熠辰一口咬在了她的脖子上。
沈香茉用力想要推开他,可她越用力,他就咬的越狠,疯了似的,直到沈香茉在他后背挠出了几道血痕,季熠辰反手把她的双手桎梏在了她的头顶,紧紧抓牢。
他成功的看到她失控了,沈香茉几乎是拳打脚踢的挣扎着,她没哭,她就是瞪着他,颤抖的神情泄露着她的情绪。
“你也知道疼。”季熠辰见她不挣扎了,松开手正要去捏她的下巴,沈香茉快速的伸手到了他的腰间,用力的掐了一记,季熠辰脸色一沉,即刻抓住了她的手,沈香茉抬脚要去踹他,季熠辰侧身避过,她只踢到了他的大腿上,借着他侧靠,沈香茉快速的坐了起来,靠在了床内侧。
她不住的拉起被他撕扯开的衣服去遮掩身子,捂住被他咬了一口的脖子,微光下她白皙的肌肤暴露在了他的面前,季熠辰黯然神色,伸手去抓,沈香茉死死的捂在那儿,两个人简直就是像在进行角逐赛。
最终季熠辰的力气敌过了她,剩余的半件衣服也被他扯在了手上,他有些嘲讽的看着她,扬了扬手中的衣服,沈香茉的脸色终于煞白,她颤抖着下巴瞪着他,看着他朝着自己靠近。
下一刻,清脆的巴掌声在屋子内响起。


十里迎嫁世子妃 061.他和噩梦一样可怕

帷帐内沈香茉颤抖着身子,悬空在那儿的手掌也不住的发抖,掌心发烫发麻,季熠辰脸上的巴掌痕迹清晰可见。足以见得沈香茉这一巴掌有多用力。
季熠辰没有动作,他的一只手上还拿着从她身上扯下来的衣服,他眼底的她缩在那儿,衣不蔽体。
他做了什么,比起佛堂内失控的那一次,这一回他做了什么。
门开了,屋外的雪盏她们听到巴掌声禁不住冲进了屋子,一看到拉开的帷帐内床上这副情形,雪盏她们都吓了一跳,秋裳更是跪了下来,直觉是姑爷为了画的事情找小姐麻烦,磕头哭道,“姑爷,书房里的画是我不小心烧掉的,是我在打扫的时候看到。拿出来看的时候不小心烧掉的,是我的错,姑爷,您不要怪小姐,都是我的错。”
秋裳磕头着认错,那一记一记磕在地砖上闷闷着响,转眼她的额头上就磕出了好几个血印,雪盏和莫离两个也跟着跪了下来,她们站的远,其实并不知道挨巴掌的是季熠辰,并不是沈香茉。
他是为了画生气么。
季熠辰神情复杂的看着沈香茉,白皙的臂膀紧紧的抱着胸口,她呼吸起伏很大,像是受了莫大的刺激。一直不能平缓过来。
季熠辰动了,他下了床榻,拿起一旁架子上的衣服,当着她们的面一件一件穿起来。继而瞥了一眼还在磕头的秋裳,什么话都没说,迈步离开了屋子。
莫离赶紧拉住还在磕头的秋裳,“姑爷走了!”
秋裳身子一松,垮在了她怀里。
雪盏赶紧起身扑倒床边。伸手想要去拉小姐,缩在那儿的沈香茉下意识的一缩脚,她还没缓过神来,只怔怔的看着她。
“小姐,是我啊。”雪盏哭腔着喊道,烛光下她看到小姐披散着头发,上身的亵衣已经被撕扯光了,姑爷究竟做了什么。
沈香茉的视线缓缓的挪到了她身上,渐渐聚神,抱着身子的手微松,张口,声音低哑深沉,“是你啊。”
“小姐。是我,没事了,没事了。”雪盏跳上床用被子包裹住她,忙让莫离去拿衣服过来,在替沈香茉换的时候,看到她脖子上那清晰可见的咬痕,心尖又是一颤,刚刚屋子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沈香茉穿衣服的动作很慢,还有些颤抖,她慢慢的换上衣服,等到把带子系上,亵衣紧贴皮肤的安全感袭来,她的脸上才终于有了一抹其他的情绪,她躺了下来,双手轻轻窝在胸口,以这样蜷缩的姿势,安静的躺着。
她还以为他会是她的温暖,解决她梦寐的方法,她想错了,这世上没有谁解的开她的梦寐,驱逐不去噩梦,除非她死了。
他对她所作的一切,和梦一样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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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裳受了伤,也硬是撑着守在屋子内,余下的几个时辰,三个丫鬟在屋子里一直守着没离开,雪盏紧盯着床上的人,看着她一动不动躺在那儿,也不知有没有睡着,心里头都泛着疼。
有那么很长一段时间,小姐醒来后也是这般模样,背对着着床沿,一个人蜷缩在那儿睡着,非要把自己裹的紧紧的她才安心。
夜那么的漫长,窗外的天繁星点点,东方乍露着一抹鱼肚白,那沿着天际而来的黎明像是披着纱的公主,所到之处皆是新的一天,新的开始。
沈香茉在快黎明的时候才睡着,她太累了,累到真的没什么精神去做恶梦,睡的很沉,第二天崔妈妈过来看到三个丫鬟都在屋子里守着,而沈香茉还没醒,拉了雪盏出去问话,拧着脸吩咐吃一些送早食过来,再命人去睿王妃那儿走一趟,今早是没法前去请安了。
这一觉睡的有多沉,快到中午的时候沈香茉才醒来,起床沐浴洗漱吃饭,沈香茉不提昨天的事,谁也没敢多问。
季熠辰昨夜直接离开了睿王府,沈香茉并不知道他有没有回杨河,也不知道他还会不会回睿王府,她吩咐瑞珠把偏房收拾妥当,他就算是再回来,应该也不会再进她的屋子了。
两个人之间本来就隔着很深的沟壑,这段日子的相处,以为那沟壑的距离在逐渐缩小,可昨夜一事,那沟壑变得越来越大。
一夜醒来后她就当这件事没发生过,什么都不记得似的,下午去睿王妃那儿时还能再与她说起刺绣一事,睿王妃也有问起世子回来的事,但是季熠辰这两回都是来去匆匆,还是半夜,如何都逮不着人。
而这几天,沈香茉还有别的事情要忙,娉婷院里原本闵姨娘的屋子重新收拾了一遍,红芙前来睿王府的日子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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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花满楼中生意很好,沿河的几艘画舫其中有一半儿的都是花满楼的船,比起南巷别的花楼,花满楼中的姑娘不仅漂亮,还够劲道。
红芙的屋子内,陈志恒懒洋洋的躺在床上,看着红芙在那儿跳舞,拿起酒杯喝了一口,眼眸直勾勾的落在红芙身上,嘴角微扬,舌尖轻舔了一下嘴唇上的酒,看到红芙把外套脱下,握着杯子的手一紧,身子也跟着动了动。
“陈爷,您之前答应我的,可还算数。”红芙飞扑了过来,趴在了床沿,半披着的衣服敞开着,露出她的香肩,微曲折身子,抹胸之下尽是春色。
陈志恒眼神一黯,伸出一指勾住她的下巴,“我之前答应你什么了。”
“陈爷,您就别开红芙玩笑了,您不是答应了我,要是我能进那睿王府,你就会替我出赎金。”红芙捱着身子靠近他,口吐香气,微热着抚过他的脸颊耳畔,轻轻的勾着他。
“有点印象。”陈志恒微点了点头。
红芙脸上一喜,“那...”
“不过红芙,我说你太心急,那等法子可不是我教你的,你怎么能想到当街拦,要是世子妃不答应,你这辈子可都求不得世子了。”陈志恒教训的口味,手没有停顿,在她肩膀上游离了一下,继而顺着她的后背往下,停在了她的翘臀上。
“陈爷说的是,万幸世子妃答应了,明日就要赎身,陈爷您。”红芙满是期盼的看着他,陈志恒笑了,一把捏住她的翘臀另一只手把她提上到了床,笑的贪婪赤裸:
“那是有条件的。”
陈志恒眼底里的欲望丝毫没有遮掩,红芙心底里还是有些慌的,难不成陈爷想让她服侍她。
从季熠辰时常点了红芙两姐妹后陈志恒就没有在花满楼碰到她们,朋友喜欢的,他自然不会去动,花满楼这么多姑娘选谁不好,最多的就是动些手脚绝不会到那一步,红芙觉得是自己想太多了,她强笑着看陈志恒,“陈爷的条件是。”
“让你们姐妹俩今晚服侍我,服侍的爷高兴了,明日就直接替你赎身,还会送你去睿王府。”陈志恒松开手靠在床上,要求很直接,眼神中对她的欲望也毫不掩饰。
看得见得不到的,那得多糟心,以前没碰,不是他不想碰,而是碍着世子的面子,如今她有求于他了,啧,银子也不是白给的。
“陈爷,您替我赎了身,世子也会谢您的,他如今是在杨河才过不来,您就帮着红芙这一回。”红芙撒着娇,手刚刚抓住他的臂膀,陈志恒的手就掐住了她的下巴。
红芙轻嗯了声皱着眉,陈志恒哼笑,“就算是他回来,他也未必会出这个银子,你当街拦人,你猜他是不是恼了你才把做主的权利交给世子妃,我替你赎身是有代价的,今晚你们姐妹俩伺候好了我,指不定我一高兴,连你姐姐都一块儿赎身了,要不然,你就赌一把,等世子回来,看他会不会来赎你。”
红芙神情一变,有些难堪,陈志恒松开手见她不说话,起身作势就要离开,红芙一晃神,忙拉住了他,出口的话有些失声,“翠儿,去请绿蓉姑娘过来。”巨池帅才。


十里迎嫁世子妃 062.她们都构不成威胁

红芙和绿蓉姐妹俩伺候了陈志恒一个晚上,红芙的屋子内这灯了点了一夜。
红芙竭尽全力的讨好陈志恒,她很清楚这银子意味着什么,而世子最终又会不会替她赎身。她其实并不确定。
陈家少爷是她唯一能抓住的,试问花满楼中她过去的恩客,有哪个愿意充这个冤大头,乐意出银子给她赎身,还是赎给睿王世子。
她等不起,等不到世子从杨河回来,她已经赌了大街上那一次,这回若是不能一气呵成的赢了,那便什么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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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午的睿王府门口,车水马龙之下,多了一个跪在那儿的身影。
穿着一身简单的素服,头上戴着一根素玉簪,跪在睿王府的大门口台阶之下,身旁还放着一个小箱笼,一个包裹。
她身后跟着跪了一个小丫鬟。就算是她们穿的再简单也十分的惹眼,红芙抬了抬头,那通报的家仆进去快有一炷香的时辰了吧,怎么还没出来。
睿王府内,门外跪着这么一个女子的事很快就传到了众人耳中,前去的家仆是通知到蓼风院找世子妃的,这也不碍于其他人知道,沈香茉抬手把针线从画框子里抽出来,抬眸看瑞珠,【来了?】
“来了,就跪在大门口呢,如今外头围着的人还不少,没穿大红的衣服,挺素的。还跟了个小丫鬟。”瑞珠把外头的情形形容了一遍,沈香茉纤手执着针刺入锦布,轻点头,【让她跪着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