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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逮知了,你要不要吃,刚炸好的。”小手一伸,很大方嘛。
玉娇容极为没有原则,拿了一个金灿灿油呼呼的知了吃进嘴里,“嗯嗯,不错,谁炸的,手艺见长,比去年炸的好吃多了耶。”
“当然是我爷爷炸的啊,不过多亏了我的慧眼识精,我这次找了颗千年香樟树,知了不多,就炸了这么点,唉———你别再吃了玉姨。高仲恺,你管管你 娘啊,她和小姑娘抢东西吃喂。”
小男孩跟在她娘身后,故作老成的摇摇头。
有个轻笑在旁发出,大家都侧头看去。院里站着一个美人,不是浅显的美而已,是一股岁月磨砺的大气。她的眼弯着,温温润润的母性气质,只不过她对着紫烟伸出了一个大拇指,夸她呢———
夜里,续着须更长几分沉稳帅气的成源溪给红苗倒了杯茶,“今个紫烟又顽皮了吧?”
“源溪,我觉得她长大了,她是我的孩子,都整整七年了———”
“她叫我一声爹,就是我的孩子,你别乱想了,乖。”
“我觉得我耽误你了,这七年,太长了。”
“红苗,我一直都在,进不到你的心里,我也要在你的身旁,不要再说那种话了。”
美丽更添几分神韵的她垂眸,脸上浮现少见的红 晕:“紫烟长大了,我觉得她需要一个弟弟———”
这种暗示令成源溪心里一惊,是喜悦和感动。
这些年,他们回了洛阳,和染肆启住在一起。日子像小时候那样过,只不过身份变了。
成源溪在染肆启眼里已然是女婿了,为了给孩子一个健康的成长环境,她也默许他的帮助,她需要一个男人在她身边,照顾她保护她和孩子。
但这七年,他们同屋不同床,直到红苗自己想通。
这是一个邀请,是一个阔别已久的邀请。男人更添成熟的味道是一种保护,女子更加温婉魅力的身姿是一种吃不到的诱惑。直到现在,此时此刻,身心交融。
也许那年拓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吧,命运的齿轮总在旋转。
————二世完————
那好吧我就弄个分卷
51 牛逼少年张北
我合上这本书,书名上赫然印着《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概论》,可内容竟是这么一个荒诞离奇的故事。不用说,这一切的一切都是眼前这位身穿prada经典黑色套装的女士的功劳,不,应该说是法术。
她面容含笑,翘了一下腿,做非常优雅状,“有什么读后感?”
“呵呵,呵呵,”我完全无话可说,但一切俨然早已记起,“孟小姐,你真有闲工夫,怎么又找上我了。”
“人真是一个怪物,总是在失去之后才知道曾经拥有的是多么可贵,这一世,该你从良了。”
我倒吸一口凉气,“那个,孟小姐,姻缘这个事按理来说不归……你管吧。”
“我也想做做牵红线的事。”
“没有你的话,底下不是乱套了?谁还苦口婆心的劝他们喝汤呢?”
“现在一切都现代化了,奈何桥边有个机器,过去的时候自然会发汤,不喝的通过不了检测,也过不去,彼岸花田上搞了一大片娱乐设施,不想过的就在那闲散着,直到他们自己想通,然后渡过。”
“……”
“相信我,我是来帮你的,这是我的电话,138xxxxxxxx.。这个人间还真是好玩呐,大不一样了。”
“但是你适应能力还挺强———”我皱皱眉,记下她的号码。
“你遇见天拓了吗?”
“没有。”
我撒谎了,在记忆潮水涌来的时刻,在现实的当下,我脑海中浮现出来的人,我已经找到他了,只是———
“其实不用找,他会自动出现,你一眼就能认出来。但是,你也知道的,要处理好你的男女关系,别又在这上面栽头了。”她的话恰到好处。
“我哪里有处理不好了,目前清清白白。”
“是是是,小处 女 。跟你强调一点,不要碰触男人的中指,还有胸膛,不然他们又会迷上你,很难摆脱。”
“……这算什么勾人的妖法。”
“总之,你专一点,遇见天拓之前,把身边处理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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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出图书馆门,就被一身影堵个正着,“裘染,裘染。”他叫我。
大家应该闹明白了吧,桃花仙子,染红苗,和现如今的裘染,这三世纠缠延续了,都是我。
而堵我的这个眉目还有几分俊朗的男孩是学校赫赫有名的某二代,缠着我好几天了,硬是要和我交往。前几日我还百思不得其解,刚才在图书馆遇见孟,然后恢复了前世记忆,现在全部想通了。
也就是说,我还保留着法术。
这个悲催的男孩,左手中指缠着巨大的纱布,是我的杰作。
我大二,在中国传媒大学读新闻,刚过完18岁生日,没有早恋过。就像网上那句非常经典的话说的一样:青春期的爱情就像鸦片,不管你吸没吸,背后总站着无数个林则徐。
而我的林则徐,我爸我妈,加上无数被通气的老师,遍布各地。这导致我被监管习惯了,到了外地上大学,还一副乖宝宝的模样。
乖宝宝不乖的那一天刚满十八,兴奋并带着成年的愉悦,是的,当时我就哼着歌走在校园的林荫路上,微风轻抚面颊,一切美得像是童话。
打破童话的汽车鸣笛声不合时宜的响起,就在我身后。
这校园的富二代、官二代太多了,一个个牛逼的要死,天天开着小跑压校园。我扭头看了一眼,呵,一个公子哥开着骚包的兰博基尼追在我屁股后面———我挡着他的路了。
那人我见过,名叫张北,父亲是某军区的参谋长,所以他从小都是用天灵盖出气的,瞧不起人,更瞧不起女人。他玩过很多漂亮的姑娘,各个堪比演员模特,甩的也潇洒。
本来我无意招惹他,但是他前天刚好甩了我在这所学校最好的女性朋友,然后昨天一群人陪着她喝酒安慰,导致今天我十八岁生日,但是一群人都还醉倒在梦中,没人来庆贺我。
当然,我需要的不是庆贺,只是这个因果链的最顶头就是张北,牛逼少年张北。
我扭身看见他的时候,并没有让开,依然妖娆的堵在车前,他走不了,也不敢在校园里压过我留下尸体,所以张北那时候的表情特倨傲,瞧不起我的样子,觉得我在想方设法勾引他。
于是,他将手伸出窗外,朝我竖起了中指。
我乐了,第一次穿高跟鞋,所以走起路来有些摇晃,但在同学们眼里,我的骚气儿十足,一个想榜上公子哥的形象出炉了。我走到他车旁,用手握住他的中指,模拟性 交状,一上一下。
他愣了一下,没想到我当着这么多同学的面敢轻浮他,他对上我的眼,我记得我当时好像对他笑了,不知道有没有露八颗牙,反正是职业化标准的礼貌微笑,然后———一声惨叫响彻校园上空,他的中指被我反方向撅折了。
十八岁之于我的意义是至情至性,不可委屈妥协,我成年了,可以对自己的行为负责,不会连累监护人了,所以任性的小泡泡这才开始从泥沼上方咕嘟咕嘟。
她们和他们都以为我会死很惨,我的行为简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十指连心,我把张北差点给弄死。
但等了几天,该来的报复没来,张北找到我的时候,眼里全是柔和,我不会认不得,那是爱意,我以为他是被虐狂,所以没搭理他。直到他向我表白,要我做他女朋友,我才开始躲。他缠了我好几天,今个又在图书馆门口把我堵住了。
可现在,我已经知道原因,他不是被虐狂,也不是真爱我,而是我不小心施放了法术,让他迷上了我。
这很糟糕,但并不是无解。
“张北,给我点时间行吗?不要这样跟着我,我很累。”我抚抚额,做出疲倦的神情。
“可是你不要躲我好吗,你想要什么,钻石珠宝,名牌衣服,限量版包包?只要你答应做我女朋友,我愿意把我的一切都给你。”他的声音小小的,似委屈,可能在他的表白下,还没有人能从容应对。
我也一样,肉眼凡胎,最受不不了铁汉柔情以及烂咖变乖。
从心里抵制不住的不想拒绝他,但是我还弄不明白,这法术是对两个人双方都有效,像是丘比特之箭那样呢,还是说只对他这个被害人有效。
我想了一个怀柔的办法,我说:“我们玩个游戏好了,现在就假设我们是远距离恋爱的情侣,只能电话联系,这样也算是女朋友的一种嘛。”尽情的忽悠他。
他皱了一下眉。
我接着说:“看来你让我做你女朋友,是想上床?”
他气得急忙打断:“不是!”
“那就来精神恋爱啊。”
“好。”他答应了,小眉毛塌拉着,“你不许不接我电话。”
我点点头,朝他挥手说拜拜,待我走远才想起来有什么不对劲。
哦,忘了告诉他我的电话了。
其实我宁愿自己有点石成金的神奇手指,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不能和男人拉手,不能摸男人胸膛。
有些事就是这样,没人再三提醒,你倒不会对这些感兴趣,但一当有人告诉你不要做什么,内心就开始痒,就偏想做。但是,我当然要尽量控制,虽然我是单身,虽然目前天拓的情况……
我咬咬牙,暗想,反正还没尝过男人的滋味,没有瘾,应该很容易控制法术的吧。
52 爱的猛士
没有人真正了解这个奇妙的世界,这或许正是这个世界最神秘最原始的本能———它能把普通的、爱好和平的、遵纪守法的平民百姓,变成能征善战的猛士。
爱人是猛士,被爱是猛士,为了爱能抛开自我寻死觅活更是真的猛士,和大家都熟知的那首诗说的一样,真的猛士,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
我的闺蜜,她打电话来说她割脉了。
就是那个前阵子被张北甩的姑娘,电话里她的声音微小,但语风尖锐,一种不祥的预感笼上心头。
“裘染,你太狠了,你竟然抢我的男人,如你所愿,我消失,我彻底从这个世界消失———”
我吓了一跳,忙喊:“你敢!你是不是根本就不想听我解释!”
两年的友情,说长不长,但也绝对不短。这几天被张北缠着,加上生日也没过好,所以没有去找她,谁知道她却搞了这么一出幺蛾子。
“那好,你来找我解释吧,我现在在皇后大酒店,房号111,我割脉了,现在躺在浴缸里,你要是再来晚一点,就赶着给我收尸吧。”她把电话给挂了。
其实,我是有点怕的,但是她一向怕疼,要轻生也准不会这么来,我估计她只是想吓吓我。
打车,步履生风。
皇后大酒店,我咋咋舌,这可是本市最烧钱的酒店,她“临死”前选的地方到挺霸气,我摸摸钱包,不鼓,心里还在掂量着能不能帮她付房费。
所有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如果她能允许我为她破财,那这友谊就还能回来。
其实这姑娘我挺喜欢的,人长得好看,挺没脑子,不会算计人。但这次“抢“她男朋友的事儿,我倒有点恨她智商不够高了,她竟然不懂我。
想着想着,已经到达11层。眼前一群面目着急的服务员在猛敲一间房门,嘴里还喊着:“客人,客人,你开开门啊———”
我毛都竖起来了,她来真的!
楼下又上来一个拿着备用房卡的服务员,随着他的一开门,我快速就进房冲到浴室。地板都是水,几步上前,手伸进浴缸———
KAO!认错人了。
浴缸里淹着一位男士,裸男。
是的,什么都看见了,毛都看见了,这是第一次,我看见了一个陌生男人的身体。
但,这时候不允许我想这么多,他在自杀?!
急忙和服务员一起把他从水中捞出来,放在地板上。我很平静的为他做心肺复苏。按了几次,他吐出一口水,张嘴的那刹那,一股酒味儿飘进我的鼻子。
脑子里瞬间明白了点,一个酒鬼因醉酒差点把自己弄死而已,这不是我该关心的。
他在咳嗽,身子弯曲起来,又像要吐。服务员已经将浴巾裹上他。她们在问:“席先生,你还好吗?”原来,这个“寻死”的酒鬼裸男姓席。
我不是故意看他的身体的,你们也知道。为了防止他清醒后看见陌生的我尴尬,我赶紧离开这间房去办正事。
我几步走出门口,一看刚才进的门,110号,还真巧。我开始敲旁边111号的门,敲了两下“她”就开门了。
“王喜豆,你———”我无话可说,因为门开了,但是眼前是一个貌似刚洗完澡的男人,从他轻佻的眉眼我看出,这男人很不正经。就像,鸭子。
当然我没叫过“鸭子”,但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他左手拿着瓶82年的拉菲(红酒),右手还夹着一只女士烟,牌子很熟,是喜豆平时抽的牌子。
一个长得像小白脸的男的,左手拿着“能坑冤大头就赶紧坑”的红酒,右手拿着雇主的女士烟,他不是不良职业从事者,他自己都不会信的。
我出于礼貌,还是问他:“王小姐呢?”
“哦?她姓王?”眉毛一挑。
看吧,我说什么来着,这就是个鸭子!绝对的!
胡闹,太胡闹了,我这时恨不得喜豆真的割脉叫我来救,而不愿看见她开始堕落自己的身体让我愧疚。
救和疚,明显不一样!
“染染,这里。”喜豆的声音,我侧身进房,她在浴室开了个小缝,半张脸和半张嘴露出来,表情嘛,看不完全,但是脸颊上有红 晕。
这是怎个情况,我大脑跟不上趟了。
她向我招手,我只好进了浴室。一进去,她就把门一关,然后坐在马桶上,愁眉不展和莫名的羞 涩相结合。
“你这演的哪儿出,我怎么看不明白了?”是呀,浴室外就有一个等着祸祸女性的小白脸,她又以要自杀的名义喊我过来,难道———叫我来3 P?
KAO!我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
“裘染,你和张北怎么回事?就算你要和他好,就算我是他前女友,看在咱俩这么多年的关系上,你没必要瞒着我吧?”喜豆姑娘很善于转移话题。
“我只能告诉你,我不喜欢他。”其实本来我想说我和张北没什么的,但是先前好像答应张北来个“远距离恋爱”的。
她还笑了,“嘿,我就知道,你喜欢的不是他那类型,而是咱们系那个———”
我怕她说出那个名字,便打断她,“张北好像喜欢我。”不是好像,中了我的法术,怕是爱的要死了。
王喜豆摆摆手,“那没关系,只要你不喜欢她就成,我实在受不了和自己的好朋友共用一个男人。不过,这都怪你,早跟我说多好,害的我从别人嘴里听到,我的前男友在追我最好的朋友,我这打击能不大嘛!———然后下午的时候在酒吧喝醉酒,清醒过来赶紧给你打电话,外面这人怎么办呐———”
这姑娘说话不爱留悬念,主动把问题交代了。通过她的阐述,我大概明白了事情的经过。
就是说在这天下午,王喜豆同学一下课,由于好几天没见我了,思念心切,就急着来找我。但是她们寝室的姑娘们很姐妹儿义气的告诉她,“别去找裘染了,人家现在和你前男友如胶似漆呢。”
一句话,让喜豆同学的心脏被雷劈了,刚从失恋的悲痛中醒过来,这下听见这个消息,差点又倒下去。
她决定借酒消愁,逃了下午的课,去了酒吧喝了个痛快。期间,几次意识迷茫,好像勾搭上了谁。这一睁眼,自己在浴室里,水温变凉了,把她给弄清醒了。她裹上浴巾出去一看,和我看到的一样,一个小白脸正在消费,点了一堆好吃的。
喜豆拿着手机又进了浴室,看了下表,才过了三个小时,估计还没发生什么,而那个洗完澡的小白脸,明显在等待着发生些什么。
一,喜豆没钱;二,喜豆不想找鸭子来完成自己的第一次。她想了半天还是给我打电话,但心里几多抱怨,就用了骗的把我骗来。
我看着她,笑了,是嘲笑。
她一把打到我胳膊上:“笑屁,这可怎么办呐?你进来的时候看见他点了多少东西?”
“那兄弟开了瓶82年的拉菲,桌子上还开了几根雪茄,没抽,在那闻味儿呢。”
“裘染,这是你的责任,你一定得好好处理。”王喜豆非常不要脸的将自己推卸的一干二净。
还好她有个好习惯,就是睡美容觉,因为要睡美容觉所以她喝酒从不在夜里喝,好在她没在夜里喝,所以没有宿醉然后和酒吧找来的小白脸发生关系,一切的一切,还能挽救。
我把钱包塞进她怀里,“你把房费结了,我去帮你解决人。”
王喜豆同学此刻笑成一朵花,唉,这个傻姑娘,太容易和好了,只要我的一句话,她所有的抱怨戾气全部会化成绕指柔。我像她姐姐一样,或者说是像会解决所有问题的魔法少女,带着与年龄不符的沉稳内心,维护着我们的小世界。
53 奇葩是如何炼成的
这个世界上千奇百怪的事儿都有。有人为了丈夫出轨在公众场合大斥小三,有人为了几毛人民币和菜场小贩剑拔弩张,有人为了男人的蜜语甜言幸福的找不到边。
女人面对的三个命题:背叛,生活与幸福。
当然还有一个,生活中总不乏惊奇惊喜,除了与女人离不开的那三个命题之外,还有我现在遇到的这件事,可以称之为狗血,学术点说叫做非典型性情感事件。
我,裘染,费了多少脑细胞终于骗得那酒店里的小白脸下了楼,我是为了给我那闹事但从不会善后的闺蜜一段可以落跑的时间。
穿上正常衣服的小白脸,看着还挺像那么回事,虽然眉目依然轻佻,但是好在装束稚嫩,对于我这种“老江湖”来说是小菜一碟。
“贵姓?”我问他。
“宠濂。”
宠怜?他还有花名?!
我皱皱眉,表现出一副苦大仇深的脸,然后从裤兜里拿出一张身份证,举到小白脸面前,“宠先生,你刚才准备要睡的姑娘,17岁,未成年,身为一个合法的良好公民,我有义务提醒你,回头是岸。虽然你长得还凑合,身材也还行,但不一定非要做鸭才是出路。楼上那个妹妹没钱没经验,没能耐消费你。还请劳烦您打哪来就回哪去。”
他听了我的话一笑,我顿时感叹,原来盘丝洞里的妖精不都是女的,还有这一类男妖孽。我算是知道王喜豆同志为何在醉里看花时挑了这么个人,要我我也得买下他。
“原来现在的国内女性善于调虎离山啊。”他撂下这句话就往酒店里走,看样子要去抓住王喜豆这个雇主。
一条短信传来,我举起一看,喜豆发来的,“I was safe。”(我安全了。)
事情轻易解决,就是失了财,稍微有点肉痛,不过先前也说过,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太小儿科了。
回到学校后,我和王喜豆顺利会师在二食堂。
很不幸,从她的眉眼里我看出了一些端倪,我坐在卖韭菜包子的窗口前的桌子旁,双臂抱怀,“花了多少?”
她上来抓我的胳膊,“你要镇定一点,现金花光了,但这不是重点,你的信用卡被刷爆了,但这也不是重点,重点是,钱不够,我把你身份证压那了———”
“王喜豆,你怎么敢……你怎么知道我的信用卡密码的?”
“你所有密码不都是你的生日吗?”
“你干嘛压我的身份证?”
“你不是把我的身份证拿走了嘛。”
有问有答,她竟然一点羞耻心都没有,我要被气晕了。她之所以敢这么花我的钱,是因为她知道我的家庭,没错,我爹,稍微有钱了点。
太多话要说,竟然不知从哪开口了。
她倒挺会安慰自己,“没事,咱爸会理解的,这个月看来我们得以包子度日了。很幸运,我饭卡里的钱够吃很久的韭菜包子。”
幸运个屁。
她看我不说话,试探我,“不然,吃葱油饼?”
唉,我嘴角扯了个艰难的笑,她看见我笑了,顿时“不计前嫌”地摆出了一副“孰对孰错,皆是过往”的表情。
我当然得打击她一下,“甭高兴的太早,那小白脸花名叫宠什么来着,看样子不是善茬,你没给服务费,而且他知道了你的名字,王喜豆同志。”
“又没服务,我给他个姥姥!不要脸的鸭子,竟敢把我当冤大头。”
“是,是,你比我都冤大头。”我嘲讽她。
“呵呵,你是我亲姐姐,你知道我为啥没钱了嘛,都给你买生日礼物花了,一会儿和我去宿舍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