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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
他在求欢,还有什么比堂堂帝王喃喃求欢更来得爽绝。红苗此次的成就可以在她的疯狂史上记下浓重的一笔了。
缓缓坐下,一声满足,心神荡漾。
红烛摇曳,纱帐飘渺,里面的战争如粉粉嫩拳,打到你最薄弱的地方,被击溃,心甘情愿。
龙炎拓从此入了邪教了。
39 真的诱惑你总是抵不过
红苗的房中之趣总是会被比作一场战争,风卷袭来或者筹谋而来,惨烈激进与温存缱绻共存,爱做成这样,真是让人为她掬一把心酸泪。
龙炎拓有一下没一下得玩着她的发尾,他在床笫之间一向温柔周到,却被这个小怪物整的不会了,是真不会了,不是说笑。
红苗仰面向上,眼神空灵,气息懒懒的,你动她她还打你手,她就是要歇着。这不像别的女人欢爱过后,希望爱郎抱她入怀,说些体己话,情意绵绵,红苗不同,此时是她休养生息的时刻,就像妖精施法后也要元神归位一会儿。
龙炎拓存了一腔的话要跟她说,本是正经事儿,但一见到她就气血上脑急着占有,却给忘却了。这下子,终于逮到他认为适合说话的时机。
“苗儿,你信不信前世?”
她眼角微挑,“我不信,有个半仙儿还说我前世是太上老君的炼丹炉呢,我只认现世。”
龙炎拓垂下的眼睑挡住了他眸中的期盼,“那神仙呢?你信不信这个世界上有神仙?”
红苗侧过身看着他,有些错愕,这皇帝难道迷信不老之术或者升仙之道,不能够呀,看着正气凌然,怎么精神世界如此贫瘠,但还是要打打哈哈,此时说话要找点技巧,“神仙?我没见过也不好讲,但是我可能遇见过妖怪。”
“妖怪?”
“对,我见到过我家养的罗雀变成了一个人,它成精了,我也不确定是不是做梦,总之太真实了,很可怕,它会说话,还骂我。”
龙炎拓坐起身,神情严肃,“接着说。”
看来这皇帝的精神世界真的无比贫瘠,一个故事都能把他的好奇之虫勾出来,反正夜深人静,不妨就讲讲呗。
“那只鸟啊羽毛奇特,有七种色彩,特别是它的顶冠,朝后这么翘起来,贼好看。它就在我眼前那么原地旋转了几圈,‘唰’地一下变成一个少年,少年的衣衫和那只鸟是一模一样的,五光十色,绚烂无比,他的眼睛细长,一看就是个妖怪,浑身散着迷人的妖气儿,我当时要吓死了———”
龙炎拓还没听完就起身了,衣衫还解着,胸膛裸 露,他拿起挂在悬窗旁的弓箭,推门就出去了。红苗急忙穿衣服要跟着去,这是咋的了,这皇帝中了哪门子邪?!
他面色如常,一点儿也没露出内心的潮涌。回来时是看见一只彩色鸟儿在院子的枝头停歇,不叫,那小绿豆眼直直地看着龙炎拓,看得他心慌失措、心神不宁,潜意识里将它等同于乌鸦对待。
这回一听红苗的描述,什么都对上了,彩衣少年,是———他!那个拐走桃花仙子的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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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千四百年前。
那年的妖北之地,天拓将军虽胜尤败。
小妖们伤残惨重,四散逃窜,唯剩一群有组织的残兵,不过十几余妖,和庞然大军徐徐对立,面容丝毫没有惧色。那打头阵的妖就是一个身着彩衣的少年。
桃花仙子露着头在看,那里的妖精可真漂亮呀。
妖术总是千奇百怪,并且对于这些刚得道的小仙儿来说是恒通无阻的。彩衣少年对着桃花仙子张了张嘴,她根本没注意他说的是什么,就看着他一张一合的粉色唇瓣,还有那飘飘靓丽的衣衫,就不禁心神荡漾。
等她回过神来,终于辨别出了他说的话。
“想不想去人间看看?”
人间,人间,这勾魂的词此能现在说?!桃花仙子一直听神仙们讲,天母丢下天王去的就是人间!漫长的九天之上,时间似停滞不前,她痴痴的幻想,那人间究竟是个怎样的地方?那里的男男女女靠什么生活?他们之间的爱情是怎个模样?
天上这保守又无趣的生活此时成了鸡肋,而那妖精少年口中说的人间就是幸福的康庄大道。他的眸内闪闪亮光,似讥诮,似勾引,似含笑,似诱哄,似胁迫,还似恳求。万般情感糅杂一身,小妖的道行可比她深。
夏娃,有了蛇的诱骗,总会啃食善恶树上的果子;皇帝,有了假裁缝的诱骗,总会穿上那不复存在的新衣;而桃花仙子,这一次,也必定会深陷诱骗之中。
天空很阴,异样的黯淡,血浆味儿浑浊,妖气繁重,愁云惨雾夹带着欲来的雨在上空徘徊久久,踟蹰的不肯落下。
本要最后手刃小妖的瞬间,仅剩的妖精们消散了,天拓将军微微一笑,瞧,所谓的烈火忠洁,在妖精们身上是不存在的。
待他回营,满山满谷都找不到桃花了,那刻简直是要天翻地覆,宇宙洪荒。天拓将军的一双黝黑的眼顿时变得无边悲凉,透露着些许伤心。当他知道桃花仙子是跟那些小妖走了后,更是纠结满满。这仙女真是奇了,带的出来,带不回去了!
且说桃花仙子跟着那漂亮的妖精下了凡尘之后,那万家灯火的交错,入目生辉;肥沃的桑田,勤劳的人民;执手相看的情人;嬉闹雀跃的小孩,无不勾着桃花的眼。
“未请教———”妖精少年伸出手,这礼节都让桃花感到稀奇,都好,都好,这个凡间哪哪都好,怪不得天母会来。
“我是桃花。”她果断握住他的手,柔嫩,光滑。
“罗雀。”一仙一妖单手相握,世事真难料。罗雀接着下来的话深沉有内涵,他算是桃花享受欢爱的思维启蒙的开导者,“仙子,你眼前看见的万家灯火,终究会熄灭,再肥沃的桑田也有慢慢变成一堆荒土的时候,这里的一生短暂,因而也就有了珍惜的理由。所以,上天布给苍生的际遇,你不一定要顺从,做你想做的事,去好的地方,看好的风景,永恒会变得短暂,短暂也将成为永恒,你懂吗?”
“懂,又不懂。你知道天母在哪里吗?”
“她做了凡人,凡人终有一死,你看前方,那座高耸的山就叫做‘天母山’,她睡在这里,永恒———”
40 混乱前戏无处说愁
不要以为凡事都要有个因为所以,有个前后关联,有些事情全然不受这些约束的。比如,和桃花仙子有关的一切。
她本就有惑人的仙法,但却被一个资深妖精勾到凡尘。她的长相是甜美茹润的,永远穿着粉纱衣,有大温柔,有小脾气,但她却能跟着罗雀逛遍妖窟,游戏人间。用现在的话来讲,桃花的可塑性非常强,你灌输她什么,她都能吸收,完全不见排斥反应。
那么,跟着妖精,她能学什么呢?
顺着身心,助长欲望,吃酒喝茶,歌舞升平。人间妖界玩的不亦乐乎,她早已把自己的身份忘得一干二净。
身份,她是什么身份?天王的义女,仙界本该最纯净的桃花仙子,如今跟着一帮妖孽日 日瞎混。
天上一日,人间一年。
天王发现时,大动肝火,私自下凡可是触犯天条,怎么办?派神兵天将下凡抓她呗。这波澜壮阔的场面,足足令人间一片混乱。
当时罗雀正在教授桃花享受人世间的男欢女爱,给她找了一群美貌可口的小伙儿,桃花眯着眼看,嘴角挂着笑。可不巧,神兵天将准时准点到来,坏了她的好戏。那打头阵眉宇轩昂的天拓大将军,再平静的内心见到那场面都不得不泛起涟漪。
杀,杀,杀!
先前溃逃的小妖悉数被灭,直到神剑刺入罗雀的胸膛,天拓将军才侧头看桃花一眼。那一眼,是不解,是困惑和嗔怒。
桃花仙子早已被罗雀灌输得看透生死无常,她眉都没皱一下,小妖们的鲜血溅到她粉色的纱袍上,像二月岭上的梅花开。这股淡然掺杂着不可言说的诡异,仿佛桃花下一刻就会沾着这些血写起毛笔字来,这就是妖气深入骨髓,这一年啊,人间的这一年,使她彻底改变。
今后她如何搅乱仙界,如何使得神将们拔剑相向,天拓将军如何由嗔怒到真怒,这些委实是笔烂帐,以后再说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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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还保留一半前世记忆的龙炎拓,此时当然会有冲 动,那妖精还敢出现在红苗身边,他怎能允许?!
那罗雀确实不一般,彩色翎羽在夜幕下丝毫没被掩盖,还停留在那树梢,像是在守着红苗。龙炎拓神弓在握,紧绷的弦,离弦的箭,瞄准目标,果断出手。
是否是命中注定,红苗穿好衣裳出来时,已看见地下被射中死去的罗雀,心里一惊,这人太神经病了!虽说红苗一贯没心没肺,可罗雀毕竟是府里从小养着的宝贝,和她一起成长过,心里一酸,泪滴下来。
他们此时都不知道,罗雀这层肉体枷锁解除,才真正开始能做大事了。
龙炎拓不管红苗的眼泪巴撒,将其抱起回屋,这怨不得他,谁人能够允许自己两世深爱的女人都被妖精蛊惑呢?
红苗怕了,实在理解不能,百结柔肠,怨尤肆出,可有什么办法?他不允许你说一个字,用热情的吻堵你的嘴;他不许你流一滴泪,那面容上的泪珠全部给你舔干。伴君如伴虎,果真如此,你捉摸不透帝王的心,他可以敞着胸膛向你最熟悉的宠物射箭,还有什么不能?怕啊,是真怕。
这一天过的太漫长了,所有的事都积攒到今天出现,见娘亲,遇见成源溪,得知他们的计划,和龙炎拓欢爱,罗雀之死,太长太长了,怎会容得下这么多事情发生。她不由得想起后天的约定,是的,她想清楚了,要离开这里!
睡醒后,新的一天敲锣打鼓的到来,红苗又受到了刺激,一个大大的刺激。
搅浑水的人都是一起到来的,愁死你没商量,这恰恰符合红苗的心境。
她趁着阳光把罗雀的尸体埋在树下,指甲里都还残留着泥。按理来说,阳光是正义之神,它能把阴暗的事照得灰飞烟灭,可怎么还能让阴狐狸出了这么个点子呢?
没错,小王爷来趟浑水了,不知是受到了什么魔力的感召。红苗埋着土,坐在树下伤秋悲冬,一片感叹就算作悼词。
突然,一个暗器射过来,染红苗暗器玩的虽没有下毒溜,但还是聊胜于无,这一个侧身,一个伸手一抓,姿势帅毙!
摊开手,哪是什么暗器,是一段竹节,里头夹着纸条。她打开一看,头“轰”的一下就大了。
“明日亥时,北门石狮旁见,带你走,不见不散。燎。”
作精!又是亥时,又是要带她走。可成源溪约定的位置是在西门附近,燎王约定的是在北门,这是赤果果的折腾人!
红苗的右眼狠狠的跳了两下,完了,她有些迷信,这些事简直是大灾啊。逃离皇宫没有错,错在同时出现两拨人,她是要跟哪拨人走呢?
再者,转念一想,燎王一直阴险狠毒,这突然变善的作风搞不好是个陷阱,对他的信任还有待考察,但显然他熟悉皇宫,占着地利,就算逃时被发现,死他的人红苗不心疼。
成源溪这边虽然还有个断袖的被红苗捅过屁股的高阎王,但成护卫是自己人,还是能够信任,可是光信任哪够,上次听见他说召集了死士,逃时被发现就是大动干戈,拼命呀。
她想去成源溪这边,但又怕连累他;她又想着去燎王这边,但又怕被他算计,纠结啊,原本嚣张跋扈的红苗这刻脑子糊了。
嘿嘿,老天还真能捉弄人,他布给你的际遇就是———你逃不掉,生生要和这皇宫绑在一起!
此外,那原本一西一北两个解救小分队又是怎样碰到一起的?
不用皇宫禁卫军动手,他们又是怎样自己打起来的?
在这场争夺红苗的战争中,没有胜利者,他们两拨人都是输家,都是输的很惨的输家。
锦妃生辰大贺之夜,这场免费的出风头的戏份让皇宫所有人都大吃一惊啊———
41 迷糊战
人都有潜意识,在危险来临之前也会有第六感,就是浑身不对劲,吃饭不香,睡觉不香,整个心肝慌慌得,要出大事的感觉。
红苗这两日过的极为不顺,不是磕了桌子就是绊了椅子。其实她的不顺也都是因为她自己闹得,小脑袋瓜藏不住事,啥都写脸上。最倒霉的是,朝臣进贡来了一批大好的桑葚,皇帝给红苗拿来了一些叫她吃。
果子紫溜溜的,颗颗饱满欲滴,红苗是没见过,当然也没吃过,拿起一颗丢到嘴里,嗯,小小的酸,后劲儿带着甜,水大多汁。她脑子里想着事,就一颗一颗往嘴里丢,牙齿一咬,一股子小液体奔向喉咙,其实还是蛮爽的。
桑葚是个好东西,最大的妙用就是补血滋阴,补肝益肾,唯一的坏处就是它的汁水深的发黑。红苗这大量的吃,用舌头挤压,结果很惨烈———龙炎拓回来的时候,就看见红苗还抬头对他一乐,嘿,牙黑的都闪光了。
龙炎拓憋着笑,没点透。其实这两天,不光是红苗心里没谱,龙炎拓心里也不安定。他总感觉这个宝贝他要抓不住了,那淡淡的疏离,让他找不到方向,只能一遍又一遍的通过身体的契合来证明,她还在,她的人还在。
这一见到红苗对他憨憨的一笑,虽然是感激他给的好吃的,但那种真实,好像又回来一些。
祸乱人心的麻烦日子到了,这天的整个夜晚,皇宫都热闹的不像话。锦妃是个颇注重生活品味与质量的人,上头虽然还有皇后压着,但她手段多,自己的日子也很好过。
红苗对镜打扮的时候,发现了自己的牙和舌头都黑了,先是吓了一跳,这叫个什么事儿啊!但很快就镇定了,因为还有更大的事情要到来,相比之下,黑个牙算什么。
恭贺的话,送的礼,珍贵的,情意重的,锦妃都弯着眼笑着接纳。皇上送她了一枚琉璃发簪,当着所有人的面,面子是给足了,不愧是宠妃。
红苗离得很远,一副局外人的派头,其实也确实是局外人。她觉得自己的牙还是黑的,不易张口说话,因此就旁若无人的吃东西。可,锦妃是记得她的,皇上近来和这个丫头厮混在一起,临幸了有些日子,她虽然只是在远处,可就这,锦妃都觉得她是在自己面前抖威风,横竖看不惯。
只能说,人人心里都有一把算盘,你是其中一颗珠,任由拨打。
“怎么,吃味儿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在红苗耳边响起。
瞧瞧这是谁,师叔嘿!
红苗嘴角一扬,默默念道:不要露牙不要露牙———虽然他说的话很不对,很莫名,但依然不能开口回应,一个微笑,应该能解释吧。
王白石接着为红苗斟满酒,有着长辈的厚重安慰感,“酒是万能良药。身病还需药医,心病,有酒足矣。”说完,自动干掉一杯。
这件事充分表明,毫无根据的脑补是要不得的。红苗根本没有嫉妒,她才不介意皇上此时有多宠爱的看着锦妃,才不管他送锦妃了多好的宝贝,与她何干,她今晚是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的。什么皇宫,什么皇帝,全部见鬼去吧。
可酒嘛,还是要喝滴。
杜康酒,染红苗的最爱,味儿可媲美山泉,甘俐,芳香诱人,她本不是贪杯的酒鬼,但此时此景实在要命,那就来个酒壮怂人胆呗,因为还有一刻就要到亥时了。
她举起一杯,朝王御史一晃,意思是“我自倾杯,君且随意。”然后接连三杯进肚,眼里似升起一股迷雾,事物都被罩上,美感来了。
所以说,关键时刻,酒就是坏事的圣品。她晃悠悠的起身,差点栽倒在王白石的怀里。人来人往,她以为没人注意的到她,她该走了,插翅的鸟儿,她要飞走啦。
其实她若站的稳,走的顺,龙炎拓确实一时半会儿注意不到她的,这不,她快要跌倒,王白石这么一扶,龙炎拓看了个正准。
她在醉意稍微起来的那一会儿,已经想好了,要去西门找成源溪,那是家的方向,似乎都能嗅到洛阳的味道。嗯,朝左走。
她举起右手,心里还念叨着:左边,西门,成护卫———
就是说喝酒坏事噻。
红苗妹妹迈开腿,大胆地走向了右边的“康庄大道”。
话说成源溪和高延在西门附近的树上等待很久了,宫外的人也埋伏好了,一旦事情不顺,一个口哨,大家就杀进来夺人,反正死活都是要带红苗走的。等呀等,人没来,这可急坏了高阎王。
“你把话带到了?跟她说了是在这里等吗?她是不是认不得地方?”
高延的声音是小小的,压抑着急切,是呀,这混蛋事儿还真让自己遇上了。他从没想到自己竟然会来皇宫里偷人,偷得还是皇上的女人。可这事又有谁能料到,沾了红苗的这些男人,不都是这副疯样子吗?
“难说,她小时候一直路痴,这里的偏门都挺像的。不然,我们去北门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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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另一个疯男人就是等在北门守株待兔呢,他信她会来,可不,那傻蛋摇摇晃晃的就来了。
此时那边厢正在为锦妃酒盏频碰,歌舞笑闹,除了龙炎拓,没人注意到少了个小小红苗。
红苗抬头看见了石狮子,然后看见了燎王,一时反应过来,他娘之喝酒误事啊,走错鸟,急忙转身往回撤。小王爷一把从后面抱住红苗,脸贴着她的后颈,深深闻了闻,“你喝酒啦?”
这不问的废话嘛,红苗这会儿清醒了点,就是头还晕,动作迟缓而已。咋弄,走错方向鸟,而且这阴狐狸还抱着她不撒手了。
“就你一个?”
“你意思我一个带不走你?”
“被发现咋办?”
“我们死一起,做同命鸳鸯。”
她刚想说鬼要和你做同命鸳鸯,有两个身影迅捷地就劈上来,瞄准的就是龙炎燎。当然,燎王也不是吃素的,人家是练过滴,虽说两个打一个有点太不要脸,但是那个瞬间谁能想那么多。
成源溪先前和燎王有过节,不知各位还记得否,那是在洛阳龙炎燎的宅子里,成护卫被燎王的人暗伤,还被迫一跪。这下衬着月光看清抱着红苗的男人的脸,有仇当然要报仇,刻不容缓。
而高阎王这是第一次见龙炎燎,咋也跟打了鸡血一样咧?他气呀,染红苗这玩意儿太荡了吧,不是说进宫搞上龙床了吗,这咋还泡上一个小白脸,再加上早就洞悉成源溪的心思,那怒火蹭蹭蹭的就上来了,他要执剑斩情敌!
红苗被推到一旁,淡然看着赫赫生风打斗的三人,她朝着高延在心里吐槽:呦,人多欺负人少,不要脸。
霎时间,燎王这边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窜出暗卫五六人,加入斗争。红苗又看向龙炎燎,还是那句台词:人多欺负人少,不要脸。
高阎王能受这气?管你是何人,杀!手往嘴边一放,一声口哨响起,十几个身着黑衣的死士从宫墙外跳进来,也就是那么一霎。
红苗朝后大退三步,人间混乱了。
寒毛直竖,她紧了紧身上的衣衫,真的有些冷了呢。
42 东风恶,欢情薄
眼前动手的人都像是结了几辈子的怨仇,招招狠毒致命,有你没我的状态。红苗后退三步一点用都没有,那飞溅的血,在月光下开得格外凄艳。
一步错,步步错啊!不就是走错了边,咋能想到他们能打到一起去!
虽说皇宫内的禁卫军还都守着皇上和宴席,但是,这北门也不是无人之地,就允许你们这不明不白的两伙人打个没完。
“抓刺客啊,有刺客———”
喊叫的小太监肯定没有搞清楚是咋回事,这暴力血腥的场面,岂是“刺客”两字能概括的,他们都不是来行刺,他们是来偷人。
“别打了,别打了,你们!你们打死好了,我哪也不去了!”红苗捂着嘴大吼一句,这情景真是让她扼腕长叹啊。
她转身要走。
“二小姐!”
“染红苗!”
“红苗!”
三声挽留,不约而同。她的左手被穿着白袍的成护卫抓住,右胳膊被一身黑衣的高阎王扯住,嘿,黑白无常一样。燎王也不客气,在前挡住她的去路。
她都不知道自己是咋招惹上这些大仙儿的。
禁卫军围上来的时候,他们就是这姿势没动,相互较劲,都是要拼命。
红苗欲哭无泪,眼看着黄灿灿的龙袍向这边走来。这可好,这回谁也走不了了。
皇宫开始热闹起来。
锦妃应该是不高兴的吧,因为那引起轰动的女主角不是她。
这情势很复杂啊,瞧瞧,一代翘楚不乱沾染女色的小王爷龙炎燎胳膊滴着血,挡在一个女子身前。那女子左右两边的男人论外貌论风度也都不是平凡角色,从这三人看她的表情来说,嗯,这女子一定欠他们很多钱,无尽的怨和恨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