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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轻道:“不仅如此,我还知道她的心思根本就没放在皇上身上,整天独来独往,皇上偶尔跟她说话,她都爱搭不理的,很是冷酷呢。”
步萌道:“是吗?可能她不冷酷的一面只愿意给特别的人看吧。”
言轻“咦”了一声:“你闻到没有?好像谁家醋没盖好盖儿,好浓的一股味儿。”
步萌也吸吸鼻子,真闻到了一股味道,好像是烟。她们朝远处看去,发现那里有浓烟升起,还传来骚乱的声音,烟儿慌张地跑过来通报:“不好了主子,曲嫔娘娘的又春苑走水了!”
步萌和言轻皆是一惊,赶紧往事发地赶去。又春苑火势很大,所有人都在忙碌灭火,烟儿和春萍都跑去打水,步萌急得要往里冲:“我去救她!”
言轻拦住,不让她进去:“你疯了!你又不会武功,怎么能穿过火焰去救她!”
步萌说话都带着哭腔:“可是我们怎么能眼睁睁看着……”
本以为命运安排,就要让她们天人两隔,可是突然一个身影跃起,跳入火场。没过多时,曲碗碗就被救了出来,救她的人正是步萌今日见到的骁贵人。原来骁贵人武功甚好,轻功也是了不得。
曲碗碗一见到步萌和言轻就扑过来哭:“我以为我要死了!呜呜呜!”
她们不停安慰她:“没事的,没事了……”
救完人的骁贵人没想多停留,抬脚就准备走,可是却被观察力细微的步萌看见了她手上的红色:“等一下,骁贵人,你受伤了?”
骁贵人抬手看了看被火烧到的袖子,以及手背上的烧伤,一脸无所谓:“小伤而已,你们慢聊,我回去了。”走了两步她又回头道,“本来不想多管闲事的,不过还是想提醒你们一下,这场火是有人特意为之,以后你们自己多留心吧。”
骁贵人冷酷地退场,可是步萌却感受到了她冷酷外表下炙热的内心。原来世界上有这样完美的女子,怪不得连温楼都对她温柔以待。
火光冲天,没有灭的迹象,也抢救不出来什么值钱的玩意儿,倒不如让它开心的烧。芳华宫的人都聚集在这里不走,不知道的人以为她们正被悲伤恐惧笼罩,可实际上,她们只是想烤烤火。这里可比芳华宫暖和多了。
“小萌萌——”
一个男性的声音传来,步萌等人寻声看去,原来是柳太医拎着个小药箱飞奔过来,他后面正跟着皇帝皇上,温楼的每一步相当稳,没有半分慌张,帝王之气弥漫全场。
所有人都给温楼行了礼,曲碗碗一起身就泪奔着朝温楼怀里扑去:“嘤嘤嘤皇上,人家好怕怕,还以为再也不能活着见到你了。”
“那什么,曲嫔娘娘,你别抱太紧,我要喘不过气了!”在曲碗碗扑过来的那一瞬,是柳谨言主动挡在了温楼身前,迎接了这个过分贴合的怀抱,他一边任由曲碗碗抱着她,一边朝步萌飞眼,“萌萌,你没事吧?有没有不舒服?”
曲碗碗知道自己抱错了人,马上弹开一脸委屈地对手指。温楼就在一旁,完全不管自己的后宫诸人和一个太医又是拥抱又是关怀的,好似他只是一尊雕像,任何人都无权得到他的关心。
步萌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滋味,轻哼了一声对柳谨言道:“我没事!好得很!”
正说着,她就流下了一根清亮的鼻涕,好尴尬呀,该死该死,睡了一晚上凉地板,她能不着凉吗?!而那个毫不怜香惜玉的罪魁祸首也朝她看过来,好像嘴角还上扬了一些……他是在嘲笑她吗?果然是天生的敌对冤家啊!步萌把鼻涕擦了,硬是挺胸抬头装作一身傲骨道:“好吧,我病了。”
柳谨言嘚嘚地凑过来:“不会是相思病吧?是因为思念我,还是因为思念皇上呀?”
步萌的眼皮直抽抽,她瞪着一脸看戏表情的温楼咬牙切齿道:“我的病还没那么重!只是着凉!给我开点药!”
柳谨言乐呵呵的:“怎么会着凉,昨夜皇上抢你的被子了吗?”
瞬间周围的人仿佛都成了背景板,八卦在他们的眼风中蔓延。步萌的脸整个都涨红了,就算满身是嘴也解释不清。温楼这时开口插话道:“萌妃身付异禀,朕哪里抢得过她。”
火上浇油,这分明就是火上浇油!所有人看步萌的眼神都不对了,好像在想着抢被子游戏之外的旖旎情节。温楼又道:“谨言,你去看看骁贵人,朕方才听闻是她入了火场救人,去看看她有没有伤到。”
“好的皇上。”柳谨言走的时候还向步萌挥手,“你且等着我啊,一会儿就去看你。”
步萌叫道:“有完没完?谁要你看啊!”
温楼看她这副烦躁的样子,莫名地想笑,他朝步萌递出一块手帕:“爱妃,擦擦吧。”
步萌不接:“我不冷不热,没有汗擦!”
温楼道:“还是擦擦吧,你鼻涕又快要掉下来了。”
步萌:“……”
言轻这人多有眼色,直接带着曲碗碗回芳华宫了,周围的小宫女小太监也散了个及时,此时就剩温楼和步萌两人,在火烧房子的背景下,大眼瞪小眼。
步萌心里憋着一个问题,问吧,好像有点多管闲事,可不问吧,她又难受。挣扎了好一会儿,她还是开口:“皇上,骁贵人和你的感情好像不太一般……我们其他人都是摆设,但她好像……”好像是贡品一样与众不同。但步萌没法将后半句说出。“没关系,你不想说也没关系,我只是随便问问,对你们的关系并不是很感兴趣,呵呵呵。”
这欲盖弥彰的样子还能算是不感兴趣吗?!
不过温楼在骁贵人的问题上,倒一点都不想隐瞒,仿佛是担心伤了她的名节一样:“朕自小就和她相识,当年一起联手打遍国子监,没有一个纨绔子弟惹得起我们。不过后来她女扮男装偷偷随父亲出征,就与朕断了联系,直到她父亲战死,爱人失踪,她无依无靠,朕才强硬地将她带回宫来。”
步萌做了个手势叫停:“等等,我没听错吧,骁贵人她有爱人?”
温楼用着一脸看智障的表情看着步萌:“很奇怪吗?”
“她既然有爱人,为什么还要找你哭,你还帮她擦眼泪,你不怕她爱人出现骂你夺人所爱吗?!”
“那些糟粕的书籍你少看一些为妙。她找朕是因为她想离宫,但朕不许。”
步萌抬头望天,顺便用手摸着自己的额头,就像要确定自己是否还在人间似的:“天呐,这明明是《霸道帝王爱上我》里的桥段,你凭什么不让她离开,她也许是想去找那个失踪的爱人呢?”
“那人说不定已经死了。”
温楼说完,背着手转身走了。步萌一脸无语,什么啊,自己得不到还要诅咒情敌,到底是有多幼稚啊!但是……他到底喜欢过骁贵人吗?心里一旦有了疑问,步萌的心就跟被老鼠抓一样,她小碎步跟进,笑得就像向日葵一样试探道:“皇上,我能理解你想把女人圈养起来不让情敌触碰的野心,这是帝王的权利……”
温楼抬手就给了她一个爆栗子:“你这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东西?朕这就回去安排让你家人沐浴更衣在祖坟前烧三十只香为你祈福,祈求你下辈子投胎老天爷记得给你带个脑子!”
说话要不要这么毒,喝鹤顶红长大的吗……
而且你也没解释到底和骁贵人有没有男女之情的关系……
步萌一脸抑郁,等等,她为什么会对他们的事如此好奇?见鬼见鬼见鬼!她一定要抑制住这颗好奇心!
不知是谁澄清了那乌龙的一晚,宫里上上下下都松了口气,原来萌妃没能睡了皇上,既然她没侍寝,那皇上就仍是一个禁欲感十足,值得大家去攻破、去挑战、去征服的男人。
柳谨言来芳华宫给步萌诊病的时候,面露一脸春光,即使他一只眼睛是乌青的。步萌懒洋洋地伸出胳膊让他把脉,顺便问:“怎么了,是谁打了你一拳吗?”
柳谨言诗意盎然道:“是生活,生活击打了我一拳。”
步萌登时啐了他一口:“呸,能不能说人话?!”
“小萌萌,其实我想跟你谈谈。”
“无论是谈交情还是谈感情都免谈。你赶紧给我开药,然后滚蛋。”
“你有没有想过今后怎么安排?”
“待着。”
“还有呢?”
“就老老实实地待着。”
“不行,你必须想一个!”
“呼吸。”
“……”柳谨言深吸一口气道,“实话跟你说了吧,你和她们的来路都不一样,她们是不愿意离开后宫,愿意在后宫养老。那你呢?你愿意一辈子不嫁人了,就这样有名无实的当妃子吗?”
步萌一下子就坐直了:“你什么意思?”
柳谨言的表情从来没有这么认真过:“我知道钦天监安排你进宫来的目的,也知道你是被迫的,本身并不愿意。萌萌,就让我来帮你完成,我会让皇上放你出宫,你在宫外等我,等以后我娶——”
步萌直接拿起茶杯盖就塞进柳谨言的嘴里,差点磕掉他几颗牙:“臭不要脸的,说什么荤话!以前我不管,现在这是我自己选择的路,就是狗刨式我也要走完!”
柳谨言浑身散发着一股感伤气息:“你爱上他了?”
“我没有!我是疯了才会爱他!我只是……只是……”步萌一拍脑门,“我还有谜题没有解开。你应该知道我的天赋,行刺皇上的团体一定会被我揪出来的。”
柳谨言苦着一张脸言辞凿凿:“值得吗?为了一个你不爱他他也不爱你的男人,奉献自己的青春,浪费自己的姻缘?还不如跟我过神仙眷侣的日子呢。”
步萌喉咙间又酝酿着一口痰,想随时呸出去:“跟你?那是神仙眷侣的日子吗?滚滚滚,你赶紧给我滚,调戏良家妇女还上瘾了,连后宫妃子都不放过!”
柳谨言被步萌赶走后,言轻才端了一盘瓜子嗑着走出来:“萌妃,跟你有关系的男人怎么这么多,皇上、甄大人、柳太医,你倒是选一个吧。再这样下去,都快要凑成一桌麻将了。”
步萌:“……”
第五章 站着是母猪,抱起就是公主
也许是有了如贵妃的“加持”,和步萌有牵连的几个人都异常倒霉,言轻差点被推进水里淹死,曲碗碗差点被烧死,步萌的心里那叫一个冰火两重天。而骁贵人的日子也不甚好过。在步萌的劝说下,“倒霉者们”全部住进了芳华宫,准备均摊伤害。
越是气氛紧张,言轻的发明欲就越旺盛,为了让曲碗碗得到温楼的青眼,言妃创作出很多温楼形象的抱枕、玩偶,让曲碗碗拿着这些去追星,结果歪打正着,这些发明风靡全宫,一时风头无两。
温楼才刚出现在御花园拐角,一大堆嫔妃和宫女就跟狂热粉丝团一样,手里拿着鲜花、手牌、等身抱枕、玩偶等一切温楼形象的周边,充满了狂热的爱,大声叫喊着,仔细听,中间还夹杂着激动地哭声……
“啊~皇上!皇上!臣妾喜欢你,臣妾想为你生猴子!”
“选我选我!我会唱三十六首小曲儿,还会做七十二种姿势!”
“龌龊!虽然我们早已经没有脸了,但不能因为没有脸,就彻底不要脸啊……”
“你想什么呢?我说的是七十二种舞蹈姿势,边唱边跳是我的强项啊,你的内心才龌龊!”
“皇上今日太有型了,真是帅到让我想爆哭!皇上,我没她们那么贪心,我不求别的,但求一吻足矣啊!”
福熹和吴惟庸伸开双臂,拦住疯狂的女人们,温楼在后面捏了捏眉心:“朕想要出来透透气,可这种更加透不过来气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吴惟庸赶紧安抚让他息怒,可温楼一时半会儿很难平复,他一脸厌烦道:“全都是这样,一个个脑子里就像勾了芡一样糊成一团,太没有内涵了。”
他为什么到现在都没有一个相爱的伴侣,就是因为他讨厌只会嗞哇乱叫的女人,他想要的是和人类间的正常对话,而不是自己开口没几句,对方就为他倾倒、欢呼、尖叫、崇拜,甚至于兴奋到晕厥。
步萌和骁贵人此时正在场外嗑着瓜子看热闹,见到温楼愁眉不展,步萌整颗心都妥帖舒展了:“哈哈哈,他好惨。骁贵人,你看那些嫔妃粉面含春的样子,难道世间的爱情就是这么的浅薄和直接?”
骁贵人道:“我没看到爱情,只看到发情,要知道女人多的地方就犹如最险恶的战场!”
才刚提到“战场”这个词,步萌就突然感受到了一股险恶的眼风朝她刮来,细一看,原来是温楼透过人群朝她望过来了,她还没来得及躲,就被温楼瞪了一眼。完了完了,看热闹幸灾乐祸被发现了,他不会迁怒于她,要拿她来发泄怨气吧……
吴惟庸稍后就来找她,说皇上近日陷入了人生的迷途当中,而步萌是宫里少见的不疯狂追星的女人,如果她能去见见皇上,让皇上欺负欺负,兴许能让皇上的心情舒畅一点。这样的话说得如此直白,吴惟庸真是一个人才。步萌自然是不答应,她躲都来不及,怎么可能上赶着去让人欺负,她又没疯。
吴惟庸双手合十求了半天,没有动摇步萌丁点,这时曲碗碗神出鬼没杀了出来,一副要英勇就义的模样:“我去我去,让皇上欺负我好了!我也是宫里少见的女人,别人可能是仰慕皇上的威名,或者敬畏他的权势,又或者贪图他的富贵,我可不一样,我垂涎的是他的盛世美颜!让我去!我去!”
步萌:“……”
吴惟庸岔开话题:“曲嫔娘娘,老奴听说今日蔡大厨开发了一个新品,还没有率先品尝的人——”
曲碗碗眉开眼笑,将温楼抛到了九霄云外:“我去我去!品尝新品的事情我最拿手了!”
曲碗碗胸无大志,平生只希望御膳房的人能在肉末茄子里多放点肉,小龙汤包里多放点汁,煎饼果子里多放点薄脆,这就是她的人生追求,很容易满足,也很容易被人看透。
吴惟庸不停地给步萌使眼色,步萌感觉如果自己不答应,他的眼珠子都能从眼眶中飞出来,她叹了一口气,圣母之心又被对方的可怜期盼样唤醒了,于是只能点了点头,灰头土脸地独自去御书房找虐。
温楼此时正在专心练字,有一缕发丝被进堂的微风吹得荡了荡,看上去是那么的出尘。连步萌走到他身边,他都没有察觉。眼看着他写完一首诗,步萌才行礼道:“臣妾参见皇上。”
可能太过突然,温楼猛地一惊,笔在纸上画了一道长长的败笔……他皱起眉毛,脑中好像有一群马蜂飞过。在堵心的时候遇到一个更可能给你添堵的人,换做谁,都不会和颜悦色。吴惟庸这回这招险棋,可能下得有点偏。
趁着他还没发威,步萌赶忙表态:“据说皇上近日遇到了烦心事,连人格发展都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障碍?臣妾受人之托,过来帮皇上开解开解。”
步萌已经很努力很努力地压抑话里头的兴奋感了,但不知为什么还是被温楼察觉,他离开案几向步萌靠近,步萌后退,直到背靠书架退无可退……温楼嘴角斜了斜,高深莫测道:“朕心思烦乱,爱妃却笑得幸灾乐祸,你说,是不是该罚?”
他的笑容就像埋着尸体的樱花树,叶繁花茂,稍稍有一股风吹过,花瓣就簌簌下落,飘洒在步萌身上,落进她眼睛里,她觉得自己都快要瞎了!
“别啊皇上,臣妾真的没有幸灾乐祸!”步萌微笑着否定,不知怎的竟觉得脸上的肌肉有点僵硬,一定是最近假笑太多的缘故吧。
温楼伸出双手撑在她身后的架子上:“是吗?那朕被她们当成猴子一样围观的时候,你在远处看着热闹笑得一脸春回大地,是什么意思?”他身姿修长,本就有几分冷酷姿态,加上这说话的语气和动作,特别的霸道。
步萌的嘴角有些颤抖,迟疑道:“呃,这个……”
温楼越凑越近:“你觉得嘲笑朕,应该判个什么罪好一点呢?”
步萌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被人抓在手里,稍微不注意,就可能被捏爆。她从温楼的手臂下钻出来:“皇上,臣妾愿意戴罪立功,为你解忧,您说,到底有什么好烦乱的?”
“好,朕倒要看看你有什么见解。”温楼似笑非笑地瞟了步萌一眼,“近日的风气朕很是不喜欢,人人都拿着朕的形象玩偶,有人谏言说新兴的文化要给它留有发展余地,不能残忍打压抹杀,朕也不知是该遵从自己的意志,还是该顺应历史的潮流?”
“皇上的形象周边无论是在宫中还是坊间,都正处在流行的前沿,虽然不够庄重,透露不出皇室的威严,但如今太平盛世,高冷的路线都已经不吃香了,唯有亲民接地气,才能征服所有国民,得民心者得天下嘛。”
步萌说得头头是道,但温楼并不是很认同:“朕还是觉得很别扭,你觉得那些东西很好?”
步萌点点头:“还不错啊,看她们拿着都很高兴的样子。”
温楼问:“那你买了吗?”
步萌想都没想就回答说:“没有。”
不知为何,温楼的表情好像稍稍变了些,他端起茶杯,抿了两口,状似不经意地问:“你很缺钱吗?为什么不买?”
步萌心想,若是说实话,一定会惹怒他,那不就成自寻死路了吗,这种时刻,只能靠演技过关了!步萌拍了拍胸口,装作无比真诚道:“皇上,臣妾是真的想买,但是它们太抢手了,臣妾愣是排了两天的队都没买到一个,心都要碎了。”
步萌正陶醉于自己精湛的演技中,万万没想到温楼完全不按套路出牌,他的眼神里百般情绪流转,最后伸出了白皙的手掌朝步萌招了招,用着招狗的姿势:“不用心碎,你来,朕这儿有最好的周边产品,送给你了。”
“什么啊?”
“来磨墨,别废话。”
步萌硬着头皮去给温楼磨墨,她哪里是磨墨的料儿,那墨被她磨得稀浓不均,不过温楼不嫌弃,他拿笔沾了沾,写下了一幅字,步萌登时两眼放光:“这是皇上赐给我的墨宝?天呐,不会吧!”
传说中圣上一笔可值千金,这都写了好几笔了,步萌已经脑补出她拍卖此墨宝后发大财买房买马笑开颜的画面了。可温楼这时给了她一个爆栗子:“想什么呢,这张只是练笔。”他抽掉第一张宣纸,在第二张纸上写下“贪生怕死胆小鬼,愚蠢无为马屁精”两行字,字迹好看,婉若游龙,写完后温楼拿起纸来一扔,便将它盖在了步萌脸上:“这张才是给你的,不用谢。”
“什么嘛!”这样的贬义词句是注定卖不了大价钱的,没人想把它挂在屋里,步萌噘着嘴,将脸上的纸拿开,没想到短短时间就被沾上了墨迹,看起来像只小花猫。
温楼忍俊不禁道:“既然朕给了你这么贵重的礼物,你也要还朕一个。”
敲诈,这就是明晃晃地敲诈啊!还有没有人管了?步萌深吸一口气,控制着自己的语气不要颤抖,否则温楼要是找到了乐趣,一定会狮子大开口:“说吧,皇上想要什么?”
温楼是一国之君,想要什么能没有?所以他提出的要求,一定是以为难步萌当主,这个女人和一般女人不同,所以女红刺绣肯定抓瞎:“这样吧,你就亲手绣个荷包出来。”
步萌双眼瞪得溜圆:“这是你研究出来的新型整人法吗?荷包没绣好之前我可能就已经被自己用针戳死了!”
温楼一笑:“那岂不是更好?”
步萌冷哼一声走掉,之后吴惟庸进来,捕捉到的就是温楼嘴角还没流逝的笑容,他也跟着笑:“跟萌妃娘娘在一起,皇上的心情真的好了很多呢。”
温楼突然反应过来,一敛笑意:“胡说什么,朕哪里和她在一起就高兴了?!”
吴惟庸垂下头:“是是,皇上说什么就是什么……”
步萌带着皇上的墨宝回到芳华宫,曲碗碗很激动地迎上去:“姐姐,我听烟儿说,你去见皇上了?咦,你脸怎么脏了?”曲碗碗拿出手帕帮步萌擦脸,步萌这才意识到温楼最后是因为什么才发笑……
那个人真的是很幼稚诶!步萌气得呕血也只能往肚里吞。
曲碗碗不停追问着:“你去的时候,皇上在干什么呢?他是不是心情不爽?我能做点什么吗?我把我最爱吃的小吃送过去,你觉得这个主意怎样?”
“很不怎么样。你还是自己留着吃吧。”
“哎呀那要怎么办,急死我了,在这个时候不能趁虚而入上位,以后就也没机会了!”曲碗碗发现步萌手里拿的东西,疑惑道,“这是什么?”
步萌将卷起来的字藏在身后,岔开话题:“我去的时候,皇上正在练字。”
曲碗碗摸摸下巴:“练字?好,我也要跟皇上拥有共同爱好!烟儿,你给我拿纸笔来,我要给皇上写首情诗!一解他的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