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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萌上前缓缓行礼,小表情笑得比蜜都甜:“参见太后娘娘。”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后宫显然又多了一个光吃闲饭不干事的,太后嘴角抽了抽,瞬间一个头变两个大!没想到正要回宫,等待她的又是一盆狗血。
第十四章 婆媳大战
关于太后和后宫这群妃子们的故事,可有的聊了,她一向看整个后宫都不顺眼,恨不得让她们都收拾包袱滚出去,那些妃子们到现在仍旧忘不了当年一度被太后所支配的恐惧。
芳华宫里,步萌坐在梳妆台前,烟儿为她梳头,给出建议道:“主子,奴婢为您梳个含春髻可好?”
“还‘含春’?你是嫌我活得太长了是不是?”步萌用手指点了点烟儿的手背,“今日全体嫔妃都要去拜见太后,何必太出挑?给我梳个最显老的发式,最好是看我一眼过目就忘,再也不想看第二眼的那种!烟儿,你主子的命运就拴在你这双巧手上了。”
烟儿点点头:“主子,其实你不用太紧张。奴婢早都打听清楚了,太后娘娘每次见到穿着靓丽会打扮的嫔妃,给的赏赐都会多些。”
“为什么啊?”
“大家都在说,那是因为嫔妃漂亮一些就可以吸引到皇上,好早日为皇上开枝散叶。太后娘娘当然看重此事了。”
你们就好好胡扯吧,步萌可是见识过太后那副恨不得把后宫无业人员全部清理了的表情:“你好天真啊,装扮得越妖艳,她肯定会越烦。”
“好吧,听主子的。”
装扮好后,步萌来到厅堂,没想到言轻她们也还没去拜见太后,竟有时间在这里八卦——
“太后烦我们,我特别理解。毕竟皇上年纪不小了,但始终未能有子嗣,这让一大班臣子整日在暗处磨牙,恨不能亲身跟皇上讲解哪种姿势最易受孕。”言轻假模假样地叹了一口气,“唉,太后出宫礼佛,也是实在不想再看着皇上堵心了。”
骁贵人不得不夸赞一声:“你可真是活的百科全书,太后的心理你都清楚。”
曲碗碗不大明白:“那为什么太后又突然回来了呢?”
言轻道:“据我推测,可能也是因为如贵妃倒台了,后宫不能没人掌管。如贵妃常年以唯恐天下不乱为本,坚持捕风捉影和无风起浪两手抓,且两手都要硬,太后娘娘不喜欢她,所以外出礼佛懒得管,这几年里,后宫中有多少女人投井、上吊、喝鹤顶红,还有多少从楼梯上滚下来摔断了脖子的,就跟死神来了一样,后宫的死亡率屡屡创下新高,避不可避。”
曲碗碗抱着双臂打了个哆嗦:“听着就可怕,我们能活下来,真的不容易。”
言轻终于注意到了竖着耳朵偷听八卦的步萌,她停住话题,转而说:“萌啊,要去见太后了,你穿得都是什么啊?干脆披条麻袋出来算了,起码还有特色。”
曲碗碗挽住步萌的胳膊,想让她坐下:“萌妃姐姐,在拜见太后之前,我们得做好功课,你也快来听一下啦!”
步萌嫌弃道:“言妃我真的好嫌弃你,你是后宫八卦圈的领头羊,贵圈太乱了,我一点都不想听。”
言轻呵呵一笑:“别用那种并不嫌弃地口气说你嫌弃我,你其实爱听的要死,对不对?”
八卦总是那么令人上瘾,最后四人意料之中的迟到了,她们疾步往兴庆宫赶,紧赶慢赶还是晚了些时间。骁贵人批评道:“言妃,都怪你,讲什么八卦,时间迟了吧!”
步萌也帮腔:“拜见太后都敢迟到,这可是对她的大不敬之罪,要是她追究起来,说不定我们整个芳华宫都会被夷为平地!”
曲碗碗点头:“就是就是!好吓人的哦!”
这些人过河拆桥的速度简直突破她的想象,方才一个个听八卦听得两眼冒金星,满面都是意犹未尽好吗?!言轻撇撇嘴:“‘磨刀不误砍柴工’这句话你们是不是没听说过?这样,待会儿我赠送你们一人一张独家的丰胸秘方,能抵罪了吧?”
大家的视线统一瞄到了言轻的胸部,曲碗碗兴奋鼓掌:“好好好!就这么定了!”
“亲爱的,你确定你还有这个需求吗?”步萌又盯了盯曲碗碗的胸。
曲碗碗自豪地挺挺胸脯:“我的目标是,比大,更巨大。”
步萌:“……”
给太后请过安后,众人落座,太后叹了口气:“哀家几年未在宫中,这后宫里又添了不少人啊,昔人,把赏赐都发下去。”
太后的贴身宫女昔人挨个发赏赐,嫔妃们人手一份,都很高兴,但是太后不高兴,她是上届的宫斗冠军,看着眼前这群一点也不励志的女人,心里特别着急,她的眼睛瞄过每个女人的肚子,最后恨铁不成钢的又叹了口气:“这届嫔妃不行啊,一个能生的都没有!”
大家都沉默了,觉得接下来的挨骂是少不了了,可是太后没怎么动怒,大概也是习惯了。太后将注意力移到言轻身上,起码这个也算是个励志派,就是励志得方向有点偏门,她问道:“言妃,哀家听说去年你捣腾出来的无籽黄瓤西瓜着实把民间的瓜贩吓得跪了好几个月,可有此事?”
言轻笑着摆手:“太后娘娘言重了,都是我一时无聊,随便研究研究,没有影响市场啦。”
步萌非常惊讶:“还有这种事?!”
言轻不解:“你为什么很惊讶,这不是很正常吗?”
步萌压低着声音:“正常你个毛线球啊!一点都不正常好吗?”
“唉,你们这届是哀家带过的最差的一届。干别的什么一个比一个行,可是伺候起皇上来,一个比一个逊。”太后转而看向步萌,“你就是萌妃吧?”
步萌答道:“呃,是臣妾,劳太后还记得……”
这不记得也不行啊,太后冷笑一下:“呵,带着皇上出宫去浪的妃子不多,哀家自然记得你,你胆子不小。现在就罚你在这跪着,跪到哀家让你起来为止。”
步萌跪下,其他嫔妃都交头接耳,这时有太监来报:“太后娘娘,皇上想跟您一起用膳。”
太后总算有了点笑模样:“还是楼儿乖,那今儿就到这儿吧,都散了散了。”
众人行礼,太后被昔人搀扶着先离开,走了几步,又回头叮嘱步萌:“你,继续跪好。皇上陪哀家用膳期间,任何人都不得打扰。要是想通风报信让皇上来救你的话,就算了吧。其他人要是想求情,就陪她一起跪着。”
步萌顶着苦瓜脸跪在地上,王嫔、足嫔、伊贵人离开的时候从她身边路过,指指点点,议论纷纷,表情有的惋惜,有的是看好戏,步萌用袖子遮脸,觉得无比丢人。
言轻也来补刀:“你说说你,惹谁不好你惹太后?我可以简短地预测一下你的未来:你完蛋了。太后要是想治你的毛病,办法多着呢!”
步萌垂着头:“事情发生的太快,我自己都有点蒙。”
骁贵人分析道:“放心,你和皇上出宫的事,按理说皇上的责任更大一些,他一定会为你说清的。”
“错错错,皇上夹在中间很难做,一边是妃子,一边是母后,”言轻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押上我今年的节操,我赌皇上不会管你,你这个没人爱的狗不理啊。”
步萌就差“嘤嘤嘤”了:“好吧,你的节操我收下了。你们快回去吧,再晚一点赶不上晚膳了,蔡太贤每日只有这一顿能超水平发挥。”
可她们却没有走,言轻突然慢动作跪在了步萌旁边,然后曲碗碗和骁贵人也纷纷跪下,步萌茫然了:“哎呀你们干什么啊?”
言轻道:“皇上不管你,只能我们管你啊,太后不是说了,想求情的人都要陪你一起跪。”
骁贵人道:“我身体好,别说跪在平地上,就是跪在碎石上,眉头都不会皱一下的。”
曲碗碗道:“就是就是,我们芳华宫的人要同甘共苦,荣辱与共,让那些看笑话的人笑不出来!谁都别想把我们姐妹分开!”
这副画面把步萌感动得够呛,步萌一时没言语,轻轻吸了吸鼻子,防止眼泪流出来:“我连累你们了……”
言轻这才好言相劝:“不完全怪你,也怪我光顾着八卦,出门忘了看黄历。不过下次你要记好了,你身上背着四个姐妹的命,再作死的时候,要时刻留心着别团灭了,不然连扫墓咱都得请外援。”
骁贵人敲她脑门一下,提醒道:“会不会数数?还文化人呢!她背着的是三个人,你从哪多弄出一个?”
言轻伸出双手装鬼,声音颤抖:“你怎么知道我就是数错了,你看,曲嫔的背上不是已经背着一个~人~了~~”
曲碗碗捂住双耳,闭上双眼尖叫:“啊!你讨厌讨厌讨厌!”
长极殿中,温楼坐在饭桌前,太后驾到,他起身相迎:“母后,萌妃怎么惹到您了,儿臣替她认错,您别跟她计较。”
“楼儿接收消息的速度,快到超乎哀家的想象啊。”太后都快要气笑了,“怎么,哀家想罚谁都不可以了吗?难道她跟后宫那些吃闲饭的有什么不一样?她能给你生孩子吗?”
温楼想起步萌就要离开,表情一时沉闷:“可能没有这个机会了……”
“那就让她跪着,长点教训!一个花瓶,不好好在宫里待着,带着你宫外乱跑,还遇到了危险,还好楼儿你没事,要是出了事,哀家还怎么活啊……”太后的情绪说上来就上来,立刻就掏出手帕擦并不存在的泪花。
温楼只能安抚,摸着太后的背:“母后,这是哪儿的话,没那么严重,是朕硬带萌妃出宫玩的。”
“哀家不管,反正后宫里的这些活体摆设,没一个有用的,哀家一个都不喜欢。哀家饿了,用膳吧。”
温楼无奈地摇摇头,扶着太后坐下,替太后夹菜:“这个萌妃是步御史的女儿,步御史品性刚正不阿,看什么都小题大做,上奏参人的速度以及频率那叫一个快准狠,朕稍有差池,就会被他当成龟孙子一样骂。”
太后停止用膳,将筷子放下:“哀家也有耳闻,这个御史大夫非常厉害,是个好官啊。”
“朕以为,步御史的人生终极目标就是有一天能够完成‘以死进谏’的伟大理想,然后留名青史。这让朕万分紧张,总害怕自己会做错事,搞得都快有点神经衰弱了。”
太后紧张起来:“楼儿,这可了不得,要赶紧宣太医给你看看啊!”
温楼道:“看过了,那些太医每个月都给朕开一大堆‘趋烦定心丸’,朕嚼这个比嚼饭还频繁,但是终究是治标不治本。”
“怎么会这样?原来楼儿遭遇到了这么让人烦心的事情。”
“没办法,步御史遇到的是中年危机,看见谁就找谁的事。所以,还要劳烦母后别太为难他的女儿,说不定还能曲线救国……哦不,是曲线救朕一下。”
太后没搭腔,她端起茶抿了几口,过了片刻才意味深长地笑了:“楼儿,你是哀家生的,哀家还不了解你吗?怕是这个萌妃,还真跟其他花瓶摆设不一样。你有话大可以直说,无需这样拐弯抹角,都快拐出花儿来了。”
“有这么明显吗?”
“你就差在脑门上写下你对萌妃感兴趣的这种话了,她的脸蛋确实还行,楼儿看上她,也是有道理的。”
“母后,朕怎么说也是从小读过圣贤书的人,怎么可能被单薄的美色所惑,看上她,她自然有她的特别之处。”温楼像是回忆到了美好的事情,嘴角都上翘了,可又突然敛住笑,说了一个词,“但是……”
太后不解:“怎么还有‘但是’,楼儿好不容易看上一个,那就赶紧宠一宠,抓紧时间生个孩子啊!”
温楼拉住太后的手,一脸有事相求的表情:“母后,儿臣有一事要告知您,您听了可别生气。”
“多大点事啊,你说,哀家不生气。”
温楼慢慢说道:“朕对萌妃许下过诺言……答应给她自由,放她出宫……”
太后瞬间将手抽了回来:“什么?!
“儿臣是喜欢她,但是这种喜欢,是想看着她开心,哪怕她要展翅高飞离开。要是强行把她禁锢在身边,就太残忍了。”温楼双眸清澈明亮,注视着太后,“总不能对喜欢的人做这么残忍的事,母后您说呢?”
太后怒道:“你脑子是不是秀逗了?好不容易看上一个,哀家一瞬间还以为你变正常了,结果你又要放她走?哀家不答应!”
“母后……”
“不要说了,不答应就是不答应。她不让我儿开心,哀家也不会让她如意,还想要自由地飞,哼,看哀家不折了她的翅!”
跪了好久,步萌感觉她骨头里的钙都要流失了,终于得到了皇上的命令,她们不用再跪了,可以回去了。饿得前胸贴后背的四个女人一回芳华宫就扑倒了饭桌上,狼吞虎咽的吃饭。骁贵人为曲碗碗夹了一筷子菜放进碗里:“别急,小心噎着,没人跟你抢!”
步萌吃饭的速度特别慢,心事重重的样子。言轻开口道:“唉我说,你是不是神经失常了,好端端的不吃饭,用筷子调戏碗里的米做什么?”
步萌叹了口气:“有件事情我想要跟你们说,但不知该怎么开口。”
言轻一点也没觉得意外:“我都猜到一二了。”
曲碗碗急了:“什么,是什么?我怎么觉得你们一直有事瞒着我啊?”
骁贵人道:“那是自然,古往今来,凡是大事秘事,一不能让探子知道,二不能让傻子知道。”
曲碗碗都快要急哭了:“呜呜呜,可我真不是探子啊姐姐们要相信我。”
骁贵人无奈:“没说你是探子……”
这种智商被骂都听不懂,步萌摸了摸曲碗碗的头:“好了,你们都别拐着弯骂她傻,以后我走了,可别欺负她。”
“走?走哪里?”曲碗碗迷茫地眨着大眼。
步萌对烟儿使眼色,烟儿不多时就拿过来了很多礼物,步萌一一分发:“碗碗,这是送给你的,一件新做好的衣裳,按着你的尺寸做的,只要你别突然发胖,都能穿上,希望你穿着她,就能想起我。言妃,这套脂粉是宫外永歌访的限量版,送给你。骁贵人,这是我给你定制的一把贴身匕首,你喜欢冷兵器,送你别的也不合适。”
言轻吐槽道:“拜托,你别搞得跟要死了一样好不好?”
步萌只恨不得拿言轻来垫屁股,她真的很会打破伤感气氛,步萌重新酝酿了一下情绪,拉住曲碗碗的手小心翼翼道:“皇上答应给我自由,放我出宫,我不当这后宫妃子了。碗碗你可不要哭。”那么爱哭的人儿,可千万不要因为我的离开流眼泪啊……
可事与愿违,曲碗碗听完喜形于色,笑得后槽牙都快露出来了:“这……这很好啊!虽然我很舍不得你,但是……”
言轻接话:“但是,你一走,曲嫔就又少了一个竞争者。”
步萌:“……”
这个世界不会再好了,真的……
曲碗碗赶紧摆摆手澄清:“不是啦不是啦!我是真诚的希望萌妃姐姐能开心,去追求自己想要的自由。”
权当哄人的话听一听吧,步萌捂了一下自己脆弱的小心脏。
离开的事情提上了日程,温楼和步萌相约太液池边的凉亭中,两人相顾无言,似乎都有些许忧愁。最终温楼开口道:“现在你有两种获取自由的方法,一种是你假死,改名换姓,从此游山玩水,偶尔也可以偷偷和家人相见;一种是朕给你休书,你还是步萌,但是周遭的非议和抨击不知你受不受得住?”
步萌垂眸:“皇上想得周到。”
“选哪种,朕给你思考的时间,你不用着急决定。”
才说完,吴惟庸就走了过来,小心翼翼地告知:“皇上,兴庆宫传话来说,太后今日早起便身子不适。”
“又不适?”温楼连眉头都没皱一下,“朕知道了,你退下吧。”
步萌很好地抓住了关键字:“又?回宫之后太后三天两头身子不适,皇上,可需要派太医去看一看?”
“太医治不了,因为太后不是身子不适,是心情不适。她自从知道了朕要放你走的事,就非常不爽。”
“……”
太后打了个喷嚏,吸了吸鼻子,好像有谁在议论她,眼下她正在用膳,桌上一堆美食,都是蔡太贤走后门送过来的。昔人小跑着进来,提醒她道:“太后,皇上过来了。”
太后惊讶这速度:“这就来了?这么快!”
她把嘴一擦,往榻上一靠,闭着眼睛装虚弱,昔人忙用布盖在餐盘上,但不慎又露出了一些。温楼进来后就坐在了太后榻边,态度很是诚恳:“母后身子不适,怎么不见太医?”
太后虚弱道:“见过了,太医说哀家是因为心思太重,为楼儿殚精竭虑,故而气血淤积,估计没几日可活了……”
温楼眼瞟了一眼桌上还没来得及撤走、欲盖弥彰的餐盘,有点憋笑:“是吗?母后胃口不错。是哪位太医说得这些胡话,朕可要治他的罪。”
“柳谨言说的,你去治他罪吧。”太后眼见穿帮,只能坐起来,数落温楼:“楼儿你是不是故意的,就想把母后气死?”
“儿臣不敢。”
“那赶紧让哀家抱上孙子,能不能做到?”
温楼有些为难:“母后,你也知道的,目前没有人选……”
太后立刻兴奋地打断:“只要你能接受,哀家有人选!哀家给你安排!”
说安排,那速度比想象中还要快,隔天温楼就被叫到了御花园里,太后被昔人搀扶着,一名穿着光鲜亮丽的美女陪在旁边。太后介绍道:“楼儿,你见过的,这是小软,她才从外面游历归来不久,见多识广,以后就多多进宫,跟你好好讲讲那些奇闻异事。”
“是,太后。”苏软温柔一下,从袖口掏出一把折扇,打了开来,“这是小软游历他国,给皇上带回来的礼物。小软知道,皇上从不喜欢宫婢和嫔妃相伴左右为你执扇扇风,这把扇子为云木所制,非常清润,皇上随身带着它自己扇,就算久扇也不会手酸的。”
苏软将扇子递过去,温楼接过,却拿着给太后扇了扇:“这礼物应该让母后享用。”
太后笑得前仰后合:“哈哈哈,你这傻楼儿,人家小软是来讨好你的,又不是讨好我这个老婆子。”
苏软羞怯撒娇:“太后哪里的话,人家可不依啊,小软心里有没有太后,太后还能不知道吗?”
太后欣慰地拍着苏软的手,苏软陪太后一起笑,这副画面特别的赏心悦目。恰巧,来御花园闲逛的步萌和言轻看见了这一幕,言轻有点惊讶:“我的娘喂!这其乐融融三口之家的场面是什么情况?我是不是瞎了?”
“我们走吧,别叫他们看见了。”步萌拉扯着言轻离开。
言轻特别不舍,每次遇到八卦现场她都要冲到前,这次却要被拉离开:“再让我多看那女的一眼,我好像知道她……”
温楼陪着太后聊天,恰好回头的时候,就看到了步萌失落离开的身影,不知怎的,他心头触动,想都没想就将扇子还给苏软,跑去追步萌。
她们走得并不快,所以温楼马上就追到了,他扯住步萌的袖子:“步萌!”
步萌第一时间就甩开了他的手,言轻默默地鄙视了步萌故作矜持的节操,很有眼色地拍了拍脑门:“啊,我想起来,我有东西掉了,我回去找找。”
人一走,温楼就对步萌说道:“你怎么了,刚才看你去了御花园,怎么没过来跟朕打个招呼?”
步萌没好气道:“我也是怕打扰到皇上相亲,也怕出现再惹太后生气。”
“相亲?”温楼这才明白步萌的气生在何处,莫名还有点高兴,他伸手拉住步萌,“你是不是吃醋了?”
仿佛被戳到命脉,步萌突然炸毛:“当然不是,跟我有什么关系吗?!”步萌再次甩掉他的手,跑走了。
温楼只得站在原地无奈地摇了摇头,他跟步萌之间,真的有很多事情没有理清楚,可是,她就要走了,还会有机会理清吗?
这一晚,温楼在床上辗转难眠,门外像是有谁在说话,他喊吴惟庸进来,吴惟庸轻声道:“皇上,您还没睡?”
“外面怎么了?朕刚隐约听见,你跟谁在说话。”
“是芳华宫的宫女,说是皇上要是没睡,言妃娘娘请您过去一趟。
“行,朕知道了。”
等他赶来芳华宫,发现步萌正趴在石桌上喝闷酒,他及时上前,颇有些心疼道:“怎么喝这么多?”
“嗝~虽然喝酒不能让明天好过一点,但至少能让现在的我好一点。”步萌这回真的有些迷糊,她双手捧住温楼的脸,仔细辨认了一下,只觉得身边之人比平时好看了一万倍,“好啊,是你!我耗费精力给你绣的荷包呢?我要走了,你还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