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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柳还在重申:“贵妃娘娘只是说了她几句而已,我们这些宫女都能作证。”
甄世爽道:“行了,我知道了。”
等绿柳走后,步萌撞了撞甄世爽的胳膊:“如贵妃说谎就如膝跳反射一样,根本就不由自主,她的人说话也不一定可信。我猜测,就是玉泉宫里有人偷人,被北王用扇子砸了,也被嫌贵人看见了,因此被杀人灭口呢?还有一种可能就是随机作案,毕竟有些人很讨厌,就是能给你一种杀了她能升级的感觉。阿甄,你怎么看?”
甄世爽被她逗笑了:“你真是一点也没隐藏对别人的喜恶啊。”
步萌一派理所当然:“是啊,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问世间谁最坦荡,直叫我当仁不让。”
甄世爽正色起来:“好了,这个案子快收尾了,我已经离真相很近了。”
步萌一脸懵逼:“什么?什么时候知道的?为什么我就看不懂?!快告诉我啊!你要急死我吗?!”
“等证据齐了再说。我先出宫一趟。”甄世爽说完就走,不带走一片云彩。
步萌气得在后面跺脚:“诶你这人!怎么什么都不说清楚就走啊!我真是烦死跟这种高智商的人交流了,交流也太不畅了!”
她气鼓鼓地回到芳华宫,大家人手一串糖葫芦,正吃得美,曲碗碗兴冲冲地扑过来:“啊,萌妃姐姐!我太喜欢你了!糖葫芦真好吃!”
言轻也凑近:“萌啊,这些胭脂真是太好看了,怎么买了这么多,我给春萍、烟儿都分了些呢。”
步萌道:“因为买的多打折啊!有折扣不去用,总感觉会很亏。”
好几个大拇指都瞬间伸到她眼前,给予她点赞和好评,烟儿在旁边道:“主子,你好像没带荷包出去,哪儿来的钱代购啊?”
没想到这丫头竟然一语戳到要害上,步萌脸有点烫:“呃……我向甄大人借的钱。”
整天浸在八卦之水里的言轻此刻眼神完全就不对了:“啧啧,男女之间最怕欠东西了,欠钱还得还,一借一还就有了两次见面机会。还有欠人情,也是很要命哦。”
步萌伸手要掐她:“你乱说什么呢,我跟甄大人只是普通的男女关系。”
言轻躲得及时:“都男女关系了,还叫普通?这个世界太复杂,我不想懂。”
“我不理你!”步萌转向骁贵人,“剑还好用吗?”
“不错,都是我喜欢的。你们的案子办的如何了?知道凶手是谁了吗?”
“我不知道,不过我一定会比甄世爽更快地找到凶手!好了,现在我是真的体力不支了,我要歇歇,谁都别打扰我。”她一身疲惫样走去了寝室休息。
言轻在背后吐槽道:“出去逛了逛就体力不支了,还算是女人吗?我可是连逛一下午都不会虚脱的人。”
骁贵人瞥她一眼:“是啊,凡人怎么能跟你比。”
说是休息,这一晚步萌根本没睡好,做的梦乱七八糟,一会儿出现甄世爽的脸,一会儿又是温楼,男人们在她的脑海里转啊转的,比哪吒脑海还要各显神通,她都快醉了。
第二天大清早,后宫诸多女人都堵在芳华宫厅堂,气氛乱糟糟,比打折卖场里的情形好不到哪里去,言轻一手拿纸一手拿笔做着记录着:“行了,你们别挤在这儿,影响空气对流。礼单我都记下了,会给萌妃看的。”
骁贵人张开双臂,将王嫔、足嫔、伊贵人三人往外撵:“听到了没有,都回去吧!”
王嫔道:“你一定要把我的礼物转给萌妃啊!”
足嫔道:“还有我的!我送得这份一定合萌妃的意。”
伊贵人道:“如果萌妃娘娘还有别的喜好,你们一定要告诉我。”
她们恋恋不舍地离开,室内空地摆着好多包装好的礼品盒以及贵重玩物金银珠宝,曲碗碗蹲在那羡慕地摸着:“这就是红的感觉吗?我也好想红啊……”
言轻松了口气,将纸笔放下,捶了捶自己的肩头:“唉,尽管我历经沧桑,不再会轻易受什么刺激,但我的这颗老心啊,还是会产生一种从云端一坠千尺入了寒潭的感觉是怎么回事?这就是嫉妒的感觉吗?如果是的话,我的嫉妒已经满档了。”
曲碗碗挨个把贵重玩物摸了一遍,又拿起一个礼品盒摇了摇,有动手要拆的架势,骁贵人赶紧阻挡:“放下!这是给萌妃的,别弄坏了。”
曲碗碗努努嘴,不舍地放下,正巧步萌伸着懒腰刚出来,一进厅堂就被一股金光闪了眼,她条件反射用袖子遮了一下光,几秒后才探出头来,表情惊讶:“喔!什么情况?!”
言轻把礼单塞给步萌:“这都是后宫嫔妃们给你送来的礼。都记在上面了,你自己看。”
“为什么要给我送礼?我没干什么好事啊?”她一头雾水,实在不明白自己是怎么成为当红炸子鸡的。
言轻为她说明:“因为最近有太多似是而非的传言,都说因为太师被弹劾的事,皇上一直冷落贵妃,其他嫔妃也不得宠,所以大家觉得如贵妃要是倒台了,最可能上位的就是你,所以都来巴结你啊。”
骁贵人说:“我倒还听见一个传闻。有一个宫女大半夜偷偷爬了皇上的床,被皇上叫人拖出去打了二十大板,供出来的幕后指使是如贵妃。如贵妃可真是流年不利。”
言轻又道:“说到底,皇上坚贞得有点邪门,后宫虽然充裕,但他又一个也不宠幸,怪不得那么多人都怀疑皇上有某方面的隐疾。萌啊,你跟皇上走得近,有没有什么这方面的内幕可以透露?”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步萌的脸立刻就红了,像赶苍蝇一样挥挥手,“不要乱说话,要是二踢脚一文钱能买六个,我就先炸你们二十文钱的!快快,把礼物帮我搬出来。”
言轻将自己最新发明的改良版板车贡献了出来,拉轰指数直逼五颗星,以便步萌将礼物都还回去。步萌纠正她的思维道:“这些礼我不是要还回去,而是要拉给皇上充缴国库,我可不想留下黑点,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言轻立刻扬起眉头,表情里全是不可思议:“你厉害,思想觉悟很高啊。”
“那必须,好好活着是多么需要人品的一件事,我也要多积累积累人品。走了。”
“慢着!”言轻跑回屋里,稍后又回来,放了一把油纸伞在板车上,“你带上伞,肯定有用。”
“亲爱的,现在晴空万里,你该不会已经发明出太阳伞了吧?”
“那还没有。我算过了,今天有雨。”见步萌一脸不信任她的样子,言轻只能出狠招,“我关节又疼了。”
步萌信了。言轻的膝盖关节,那是最准的天气预报载体,一到阴天下雨,钦天监因为没能提早预测到而惨遭打脸,只有言轻能够一人笑傲后宫,这也算是不为人称道的一个秘密了。
步萌费劲地拉板车行驶在宫中,姿势就像老牛耕田,路上所有看到她的人都会掩嘴偷笑,等她终于到达长极殿门口,只见两位大臣正愁眉不展地被吴惟庸和福熹送出来,步萌呆了:“不会吧,这边也在排队送礼吗?”
福熹解释着:“哪儿呀娘娘,皇上情绪不好,两天没上朝了。”
“情绪不好?”步萌一听,就把板车放下了,“那我还是不要进去了吧,你们帮我把这车东西带给皇上,礼单也在里面。”
福熹傻乎乎正要接,就被吴惟庸打了手:“萌妃娘娘,你还是当面跟皇上交代这些事吧,老奴可不敢做主。”
礼是必须得上缴国库的,步萌被逼无奈只好亲自上了。寂静的长极殿里,伺候的人并不多,因为温楼一向比较龟毛,看见女人一多他就会莫名烦躁,此时的他正抱着一只波斯猫摸毛。步萌笑嘻嘻地询问,试图缓和气氛:“皇上,你以前日日上朝打卡,准时得就像模范标兵,怎么突然就缺勤了?”
“别大惊小怪的,朕就不能任性一回吗?”温楼摸猫的动作明明很温柔,画面很养眼,哪里算是情绪不好了,步萌一直盯着看,都快要有一点痴了……
温楼道:“干嘛用这种羡慕的眼神看着它,很想要?你难道也想要我摸你?”
步萌反应过来,赶紧呸了一下:“拜托,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我哪有想要——”话还没说完,温楼就将猫放下,突然伸手过来揉了一下步萌的头,步萌先是石化,然后接着炸毛了,不停整理自己的发型,“你干什么啊!谁想被你摸啊!”
“脸红什么?嘴上说着不要,表现却很诚实呢。”
“什么鬼!”步萌气急败坏指着礼物堆,“这些都是宫里嫔妃巴结我的贿赂,都在这儿了,一件不少,你检查一下。”
“没想到你还很清廉。”有笑意从温楼的眼中缓缓荡开来,一刹那之间,就好像千树万树梨花开。
步萌好久才回过神,嘴硬道:“当然了,我是要走的人,如果吞了这些东西,指不定惹出什么麻烦,耽搁我的前路呢。不过皇上,这两天的传言愈演愈烈了,你就不能宏观调控一下?”
听到她反复提醒“要走”这种话,温楼的表情变得有点不高兴,他故作不经意地问:“什么传言?”
“都说如贵妃近来因为太师的事情被你冷落……”
“朕跟她就没热络过,谈何冷落?”
步萌觉得他说得非常有道理:“也是,你把后宫当成收容所在用,对哪个嫔妃都不算热络,这才导致外面都在传你有隐——”她马上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打了嘴巴一下,不敢再说。
温楼追问:“隐什么?”
步萌摇头:“没什么。”
“不必遮遮掩掩的,朕听到的比你多,他们说朕有隐疾。萌妃,你觉得朕对你怎么样?”
这时候要是说“不好”可能会马上遭受酷刑了吧,步萌只好清了清嗓子,回道:“不错,都能答应放我出宫这种奇葩的要求,皇上是好人。”
“你说朕好,那是不是也要报答朕一下。”他唇边仍旧带着笑,言语中分明有着几分调侃之意。
步萌全身心都在防备状态:“怎么报答?”
“侍寝。”
短短两个字,步萌被惊得后退了几步,差点被绊倒,她在“装傻”和“装死”之间几次摇摆,最终才开口道:“万水千山总是情,给点缓冲行不行?!为什么一言不合就要吓我?”
温楼颇有些不悦的瞪她一眼:“别激动,不是真侍寝,只是用你来澄清一下谣言,堵堵悠悠之口。”
步萌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战:“那我的名声……”
温楼斜着眼上下扫视了一下步萌,鄙视道:“担心自己名声的前提是首先要有一个好名声,你以为当了妃子,之后又出宫,别人还会觉得你清白?自由和名声你总得选一个,做人不能太贪婪啊步萌。”
“我……我考虑一下。”
步萌正想逃,温楼揪住了她的后衣领:“你干什么去?”
步萌忙移开温楼的手,真心实意地与他说道:“我……我想再去嫌贵人的住所看看,万一有什么遗漏的,破案刻不容缓啊对不对?!”
“朕以为只有甄世爽一人焦头烂额,没料到你还想着要为他分担呢,”他停顿了一下,说道,“走吧。”
“走哪儿去?”
“朕跟你一起去嫌贵人的住所看看。”温楼朝前走,作出门状,步萌吓一跳,从板车上拿起油纸伞夹在咯吱窝里,然后小跑跟上。温楼回头看她,很是不解,“没有雨,你拿什么伞?”
“和皇上你走在一起,我就必须要有心理准备,好承担生活中扑面而来的风雨。我这句生活小经验总结的好不好?”步萌将伞柄做话筒状放在温楼嘴边,“皇上,来,请给我一个字的简短评价。”
温楼如她所愿,给了她一个字的评价:“呸!”
第十章 东篱国的余孽
天真的慢慢暗沉了下来,从艳阳高照转换为阴云密布,温楼和步萌一起进了嫌贵人的住所,这里已经没人打扫,经过这些天的空置,早就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
温楼脚上精致的龙纹软鞋踏在房间里,给人一种天神降临的不真实美感,不过他脸上的表情很不高兴,眉头微微皱起,就在发火的边缘:“这些下人也太胆大了,嫌贵人才没了几天,就敢不再洒扫。”
步萌忙宽慰道:“这里住的娘娘死了,她们可能怕闹鬼吧,不过没人打扫过更好,就让我像蝗虫一样把每个角落细细过一遍吧!”
“还真没听过有人把自己比喻成蝗虫的。”他在屋子里转了转,好像事不关己。
步萌简直服了:“皇上,你也来帮帮忙吧,你又不是过来走秀的,不用转来转去。”
“任何物质都是有价值的,而朕的劳动是无价的,一般人根本消费不起,所以你自己好好找。朕的确不是过来走秀的,而是监工。”
步萌脑中的槽点已经扩散至五脏六腑:“知道吗?以前也有一个男人总不给我面子,说话冷冰冰的,还总是怀疑我的智商。”
“是甄世爽吧。”
“对啊。”
“朕觉得你的品位已经走上了绝路。”他先是吐槽,之后又有点好奇,“后来呢?”
步萌摊开手掌,抖了抖:“不好意思,接下来是收费内容,要听请付费。”
温楼冷哼一声:“那就不听了。朕完全可以让你们俩没有‘接下来’。”
步萌被他雷得汗毛都快要卷了,正巧窗外也突然打了一道惊天雷,她被吓了一跳,整个人猛地蹿上了温楼的身,温楼条件反射伸开双臂,竟然把她“公主抱”了。
“你怕打雷?”他问道。
步萌马上从他身上下来,郑重其事道:“当然是不怕的,只是刚才太突然了,咦,你看这是什么?”
她刚跳起的时候,脚勾倒了一个花瓶,花瓶落地后里面掉出来一些废纸团,这时吸引了她的主意。步萌弯腰捡起来打开纸团,发现上画着大半个图腾,跟刺客身上露的图腾一模一样,她惊呼道:“皇上你看!又是那个图腾!”
屋里有第三人发出一声动静,就像撞到了桌子的声音,温楼抬高声调:“什么人在那儿?”
宫女小青马上出来膝行至温楼前面,不停地磕头:“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你是谁?鬼鬼祟祟的,莫非就是凶手?”步萌挑着眉看她。
宫女小青慌张否认:“奴婢小青,是王嫔宫里的。奴婢不是凶手,请皇上和萌妃娘娘明鉴。”
步萌又问道:“不是凶手,那你怎么会出现在这儿?来偷东西的吗?”
“不是不是,伺候嫌贵人的宫女小翠是奴婢的朋友,她前些日子被嫌贵人打伤直接送出宫了,连自己的包袱都没拿,这下听了嫌贵人的死讯,这里也无人看守和打扫,小翠就拜托奴婢……”也许是知道自己的行为违反宫规,她的声音都有所放轻,“将她的东西带出去……”
步萌早就知道嫌贵人脾气暴躁,在御花园里见人就怼,总是在嫔妃面前怒刷存在感,没想到她连自己的宫女都不放过:“嫌贵人经常打小翠吗?”
宫女小青道:“是,嫌贵人经常没有理由地打小翠,伺候她的太监张二事发后也请假回家了,大家都说嫌贵人特别凶,不过……不过嫌贵人死前那一晚,奴婢再路上见到了她,她好像受到了惊吓……”
没道理啊,那晚如贵妃只是贬损了她,顶多让她羞愧,她恨步萌入骨,更不会是被步萌吓的,那在这宫中,还有谁能让嫌贵人受到惊吓呢?步萌暗自思考,默默将图腾纸团塞进自己袖中。
暴雨真的下了起来,毫无预兆,没有过渡,瞬间倾盆,温楼和步萌走到房檐下停住了脚步。这个时候,有一把伞,比让你拥有整片天空还快乐。步萌笑嘻嘻地对温楼显摆:“哎呀怎么办呢,你没带伞。”她将自己的伞撑起来,走进雨中,“好在我带了,先走一步喽。”
她撑着油纸伞正要离开,万万没想到温楼直接步入雨中,走得那么坦然。步萌吓得赶紧扑过去帮他撑伞:“皇上,要是被人看见你淋着雨,我打着伞,我会死的好吧!”
“走吧,长极殿,你送朕回去。”他嘴角轻轻一笑,料定自己的命令无人敢不从。
步萌眨巴着眼睛看温楼:“为什么要我送?”
“就一把伞,难不成要朕送你?”
“叫福熹再拿把伞来就是了嘛!”
温楼瞥了步萌一眼,不屑地说道:“你废话怎么这么多?有这些时间不如想想怎么找出凶手,搞清楚图腾,揪出刺客,好圆了你出宫展翅高飞的梦想。”
顶着他的目光,步萌的额头上悄然冒出一条黑线:“说得也是……”
嫌贵人的死看来不那么简单,和刺杀温楼的刺客团伙还有关联,她真的需要好好捋一捋。
将温楼送到目的地,步萌在门口甩了甩伞上的水,不巧吸了一口凉气,鼻子一痒就打了两个喷嚏,好死不死,喷嚏正喷在温楼的袖子上。步萌已经摸清楚温楼的脾性了,他这人很爱干净,洁癖指数爆表,别人在他身边呼吸释放二氧化碳他都会觉得不爽,为了不被温楼当场捏碎脖子,步萌赶紧扔了伞,上前帮温楼擦拭,动作小心翼翼,就像在碰触一件易碎的珍宝。
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温楼这次并没有生气,他甚至故意开口逗她:“干什么,一到这里就对朕上下其手的。再这样,朕可要喊人了。”
步萌马上松开,和他保持一定得距离:“别耍我了行不行?我们现在不已经是统一战线了吗?这叫战友。我专门为你省心,皇上也别给我添堵啊。”
“那怎么办,你爹最近和太师掐上了,每天都扰得朕不能安眠,不拿你撒撒气,朕怎么过得下去。”温楼微眯着眼睛上下扫视着步萌,故意惹对方遐想。
步萌马上双手护胸:“皇上,撒气归撒气,不要乱来啊。”
“你心好脏啊,朕可是有品位的男人。”又能有机会用话噎她,温楼的心情大好,他去矮桌前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放在鼻尖轻嗅。
步萌捏了捏拳头,忍住骂娘的情绪,想象着这大千世界多么地美好,她不可以暴躁,闲言碎语不要放在心上,安抚自己了半天,她终于淡定了。
温楼这时开始跟她谈正事:“说吧,刺客的事你查到哪一步了?”
步萌道:“皇上,刺客的刺青是早被灭绝的东篱国的图腾,东篱国早年为了扩张土地,屡屡侵犯别国,烧杀抢掠,滋扰百姓,无恶不作,后来被您的父亲灭掉了,史书上它们已经不复存在。”
“你是说,东篱国的余孽来寻仇,想让朕父债子偿?”
“不止这些,为什么刺客会频繁出现在宫中,为什么藏书阁会突然起火,陷害我入狱会不会是为了阻止我查探下去呢,恐怕这宫中有他们的接应,这才是最危险的事。”
温楼表情微微一僵:“怪不得他们每次都可以完好逃脱,原来有内鬼。”
“皇上请放心,阿嚏,我会把这个接应找出来的!还有杀害嫌贵人的凶手!都会找出来!阿嚏!阿嚏!”这喷嚏比保证来得更令人印象深刻。
温楼用余光瞥了瞥步萌,她半个身子都湿了,显然刚才打伞的时候她一直在顾着别人,就忘了自己。他眼中流露出一丝感动,把手上的茶放到步萌跟前,声调里竟有些难得的温情:“着凉了?你也太弱不禁风了吧?”
步萌是特别能打破温情的人,她拍起胸口强调:“皇上,你要透过我的外表看透本质,本质上我也算的上是一个柔弱的美少女。”
“看不透。你皮太厚。”
在这样拌嘴下去,她就得病死在这里了,为了赶回去赶紧喝姜汤驱寒,她起身道:“好了,我已经把你安全送回来了,我要走了。”
说走就走,没有半分犹豫,可是就在她走到门口时,身后响起一个声音:“别忘了侍寝的事情。”
步萌突然就崴了一下脚……
曲碗碗是温楼的资深迷妹,如果假侍寝的事情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很难解释清楚,所以步萌决定提前告知,好减低曲碗碗崩溃的风险。回到芳华宫之后,步萌才刚说完皇上要她侍寝这句话,曲碗碗就动作夸张地打断,那抓狂的模样就像被邪灵附体。
骁贵人忙去制住她,担心她挠花步萌的脸:“曲嫔你要控制你自己,不然我就要帮你控制了!”
步萌赶紧把下句说出来:“淡定淡定,不要动手!是假侍寝啦!不是都说皇上从不宠幸嫔妃是因为有隐疾吗,所以为了掩人耳目,他叫我帮他。”
曲碗碗立刻冷静下来,变换态度撒娇道:“哎呦,假侍寝应该找我才对啊,我可会演了。”
言轻颇为不屑:“这又不是什么好差事,你就不担心皇上睡相不好,磨牙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