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继续插诨打科,“先天不足来着,但我后天努力了一把给补上了,专气皇亲贵胄,一气一个准儿,皇上您别赶我走呀,您不疼人家了吗,皇上,皇上———”
傅东楼终于浮出一丝笑意,“吴惟庸。”
顺风耳吴公公从门外进来,“奴才在。”
“把惜缘郡主送回去,路上滑,小心别摔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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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阵子在急速降温,天气冷得就像负心汉的心,连张嘴说话都能清楚地看见雾气。
我系好斗篷,双手抱怀裹紧了自己,在路过池塘时,就不经意瞧见了几个正在忙碌的小太监,他们将网兜或者铁铲绑在长竿上,又把长竿探进池里卖力地捞铲着。
我边走边问道:“吴公公,是哪位娘娘想吃鱼啊?”
吴公公看了一眼池塘,就淡定地回我,“池里的鱼都是观赏用,吃着又不香,他们那是在捞宝贝。”
我两眼放光,“哈,什么宝贝,放池塘里也不怕贼偷了去吗?”
“还能是什么!”吴公公这个老太监竟然瞪着我,“不就是太子殿下扔进去的石头嘛,郡主,您这孽造得可真是一点没留情啊,不仅害太子殿下屁股开花,连皇上都跟着一齐堵心,您是不知道,皇上有多在乎那块石头,天天都要摸上好几回。也不知是从哪来的,要是知道,杂家多买一些备着就好了,哎……”
“……”
我心里虽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但我知道,所有的一切都只适合烂在心里。
因为他傅东楼是当今圣上,而我现下是惜缘郡主,叔侄关系虽伪,但要是稍有逾越,丑闻就能以传军情的速度遍布全国……
这么一想,我便裹紧衣裳,仿佛觉着天更冷了。
61 【心儿你是要犯上么】
第八章 多少星火显珍贵
61 心儿你是要犯上么
之后的几天,池塘里的打捞工作还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倒也不能说全然没有收获,那沾着淤泥的绣花鞋、胭脂盒、砚台盖子,翡翠玉镯等物件就是打捞出来的。
噢对了,还捞出来一个外面印着“少女夜夜叫”字样的密封小白瓷瓶,它被加急送去了高太医那里进行分析鉴别,跑腿的小太监跑得飞快,他们都非常担心是有心怀不轨之人曾给宫里投毒未遂。
其实,按字面意思来看,我觉着很没有大老远跑去麻烦高太医的必要,但是出于矜持,我没说。
逢春收到了我派人运去的大礼,甚是高兴,她激动地连话都不会说了,也就没给我回信……
倒是昌博县的小鸡崽县令提笔写了五六页纸的感谢信送来,说什么全县百姓如何改善生活了巴拉巴拉,他会如何鞠躬尽瘁报效国家巴拉巴拉,中心思想就是这样,他硬是来来回回扯了老长。
在信的末尾,一句“愿郡主与连将军情比金坚比翼双飞”闪瞎了我的眼,我倒宁愿他用“好人一生平安”来做结束,起码这样,皇上也不会突然下旨责备他治理昌博不利,从而扣发了他两个月的俸钱……
马逢春再来信的时候,丝毫都没有抱怨,只是写了一句:“郡主,苗苗又长大了!”
我惊讶地回信,还让人骑最快的马送了去,“你有了身孕?还是已经生了?”
回信慢悠悠的飘来,写得特别不上档次———
“我是说那只小猪啊。郡主是因为怕我孤独,所以才送这个宠物给我的吗?可是,苗苗它吃得太多了,我觉着我相公的生活质量好像都被拉下降了好多,不过,苗苗代表着郡主对我的爱,我就算尿血也不会让它饿着的!你的逢春。”
我盯着那封信,来来回回看了三遍不止,在三天之后我才终于想好该如何给马逢春回信,“本郡主送它是让你吃的……”
真相虽残忍,但我若不告诉她,她要是真养猪养得尿血可怎么整?
信送出后,马逢春就再也没有了音信,不知她是不是受到了严重的刺激,也不知那只叫苗苗的猪现下还活着没?
……
太子崇重自那日小心肝受到冲击之后,就对我爱答不理的,我的智商绝对是被磨低了,在他这种傲娇的态度下,竟还偏去缠着他玩儿!
终于,太子崇重被我的无耻打动了,他原谅了我,还让我给他讲个故事听。有了这么多教训,我再也不敢胡扯了,老老实实地给他讲了一个“晋人王祥卧冰求鲤”的感人故事。
谁知,在连下了两天大雪后的那日清早,宫女圆圆就大呼小叫进来了,“郡主,雪终于停了!连池塘都冻上了!奴婢刚回来的时候,看见太子殿下就站在池塘边,若有所思也不知道想干什么?好奇怪哦!”
我“噌”地一声就起身朝外跑,圆圆在后面拿着袍子直追,“郡主,当心凉着身子啊郡主———”
我算是知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心理了,按照上苍为我安排命运的一贯尿性来看,我现下真的好害怕崇重去卧冰求鲤啊!
果不其然,他那小身板正呆呆矗立在池塘里,好在还没脱了躺,我迈进池塘一个箭步就冲了上去,时间是恰好的,造型是酷毙的,却没想到这结局会是如此惨烈———
我还没有救到太子,自己先是跐溜一脚扑倒在地,然后借着方才的冲劲儿,我硬是跐溜出去了好几米远……那个冰晶透骨自不用说,我觉着我的胸都要被磨平了!
眼泪扑哧扑哧在心里淌,我趴在地上没起,脑子里还在思考着怎样才能保存脸面的撤退。
可那位在我印象中一直有些想不太开的太子殿下,此刻慢慢悠悠地走到了我面前。他站在冰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小嘴一张,“心肝,你这是什么功夫?卧冰求鲤吗?”
我还来不及拾掇碎了一地的心,就赶忙护着胸口坐了起来,“你可别跟我学,这样是求不来鲤的,真的。”
小小年纪他却笑得如此奔放,“哈哈,我怎么会学,我又不傻。”
“……”被一个儿童给讽刺了,我情何以堪啊!
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我此刻的内心独白真的好伤感好伤感。
“心肝,溜冰好玩吗?你方才溜这么远,有什么感触?”太子崇重话说得一本正经,但那表情却有些憋笑。我恍惚觉着,崇重这孩子长大了,智商好像也上去了……
但我又岂是那省油的灯,伴随着“不然你遛遛看啊”的声音,我一个勾腿将他放倒,然后又给了他的小屁股一脚,瞬间,太子崇重也跐溜跐溜滑出好远,我笑得直不起腰来,“哈哈哈哈太子殿下你的溜冰姿势好生销魂啊!”
他鼓着脸站起来,边喊边追我,“心肝,你方才溜得才销魂,我来助你再溜一个!不要跑!”
我边跑边回头对他做鬼脸,“来啊来啊来抓我啊笨蛋!”
等再回头时,我“噗叽”一下撞进了一个人的怀里———
还是那股又陌生又熟悉的味道,萦绕在鼻尖错综复杂,我慢慢退后一步,垂着头正要给傅东楼行礼,只听太子在后面喊着:“父皇,快截住心肝,让她摔个狗啃泥给儿臣报仇啊!”
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就有一条有力的腿贴上我,在我身体歪斜的一霎,我分明看见了傅东楼的那双眼眸中,盛着难掩的笑意。
一个及时地侧手翻,我稳稳站在冰上,并未叫他得手。看着眼前人的深邃瞳眸和嘴角弧度,我心里也突然来了趣味,忙出招去摔他!
所有围观的小太监都瞪直了眼,小宫女都搅紧了手绢,连太子都“啊!”地叫了一声。
傅东楼挡了我一招,擦身而过时他的唇就贴着我的耳畔,“心儿,你是要犯上么?”
犯贱我都犯了,犯上又有何惧,我用鼻音嗤出一个颇婉转酥骨的音———“恩哼。”随后便回身偷袭!
……还是一样,反应是迅捷的,动作是酷毙的,可仰面朝天被撂倒在冰上的我,是何其惨烈的。
视线上方出现两张脸,太子崇重俯视着我,口水都要滴下来了,“心肝,在冰上趴着舒服,还是躺着舒服?”
而傅东楼,却向我递出了手掌。
天很亮,冰很凉,视线上方的那只手掌,就像承载着最灼热的源泉对我进行百般诱惑。
“你就留在宫中过年吧,王爷王妃都会进宫,宴上的东西也随你吃,你愿是不愿?”
我心中感觉温暖,终于搭上了他的手,“我愿。”
62 【姜大忽悠红得有理】
天寒又地冻,众人在围观。
傅东楼目不斜视,稳稳地将我从冰上拉起,接着又从宫女圆圆的手里接过袍子,专注地为我披好,系紧领口。
贱,绝对是人类永生难改的劣根性。皇上不待见我时,我心甘如饴;皇上对我稍有笑容,我便如蒙大赦;皇上再对我好上一分,我竟如遭雷击,连手都不知该放在哪里!
这种“被虐才心安,享福便惶恐”的心态若还不是“贱”,那可就真的没办法解释了。
我心里颇为忐忑,生怕傅东楼的所作所为是在对将死之人实行临终关怀,但面儿上的神色,我却尽量控制在波澜不惊的状态,丝毫没有暴露出半点内心汹涌澎湃的情绪,“谢皇上。”
傅东楼拨了拨我的额发,“乖。”
“父皇!”太子崇重的一双眼睛贼亮贼亮,“心肝刚才欺负儿臣,您怎么还说她乖?儿臣不明白!”
你不明白就对了……
闻言,傅东楼伸出手,宠爱得拍了拍崇重的头顶,却说出了一句非常残忍的话来,“身为男子汉,却叫女人欺负了,是你无能。”
我心里乐得开出一朵花,拱手赞道:“皇上圣明。”
太子撅起了嘴哼唧道:“心肝怎么能算是女人……”
不过这话我全当听不见,一整天都维持着极好的心情,等到次日,我的心情就更好了,因为傅东楼赐了两匹稀贵的布料给我,并吩咐内务府为我赶制参加皇宴的新衣。
实不相瞒,往年的皇亲国戚都只是在小除夕夜相聚宫中一同庆贺,待吃完喝完后就各回各家。我也习惯了在和顺王府守岁,那时王府的人都不穿新衣裳,因为傅宝贝他有怪癖,一见着谁穿新衣就往谁身上扔炮,衣裳越漂亮,他扔得炮就越多,有时连亲爹亲娘他都不肯放过。
终于,我又能穿着漂亮的新衣裳过年啦!能吃好的穿好的,如果这都不算是幸福,那什么才算?我幸福得有点飘,在内务府总管前来给我量尺寸时,我还对其摆了摆手,“不用麻烦了,就按上一件的尺寸来!”
内务府总管用非常淡然的语调说出了一句特别虐心的话,“郡主您长胖了,所以要重新丈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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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就到了腊月二十九。
这日,皇宫里举行了祭天仪式,用以驱逐疫疠灾患之鬼,祈求来年风调雨顺国泰民安。一群萨满巫师击鼓做法将那阵势搞得忒大,所有人都很虔诚地观看,唯有我百无聊赖东瞅西瞅。
终于,叫我瞅见了那位传说中的钦天监正使、著名的皇宫风水气象研究员、非靠谱非正常人类杰出代表姜淮姜大人上场。
他一身官服穿得人模狗样,说话声音也正经得很,“禀报皇上,臣以为瑞雪刚过,便出祥云,是皇上革旧出新的新政与爱民如子的热忱,双双感动了上苍,因此大岐也被上苍尤为善待,诸多天象均乃大吉大利的祥兆啊!”
我嘴角一邪,摆上了一副“果然如此”的笑容。
国家的统治者未必每朝每代都信神鬼、预兆之说,但为何从不见姜淮这号人失业?其实细想一番就能明白,因为王者要借他人之口,制造正面的舆论导向巩固政权。
所以姜大忽悠红得很有道理,火得很耐人寻味。
“心肝,”太子崇重扯着我的袖口,“姜大人说的话,你怎么看?”
我低头与他耳语,“皮囊好看的人,最擅忽悠,你今后若继承大统,定不要被这号人忽悠了去。”
崇重的那颗小脑袋,点得倒坚定得很,“嗯!”
……
暮色四合时,笙瑟和鸣,皇宫乐师和舞姬齐展本领,而我跟在众多嫔妃的后头,缓缓步入了皇家宴席。
进去之后,我一眼就看见了爹爹和娘亲,无奈教养所致,我不能激动地扑过去大诉思念,我只能坐在最靠外的位子上。
傅东楼自然是坐在上方宝座,眉眼均沉静,耀眼的皇冠和黑玉般的发色对比强烈,却尤为夺目好看,他缓缓道:“今日乃是家宴,无须多礼,大家也不必太过拘束。吴惟庸,将朕的赏赐分发下去。”
大家都跪了,“谢主隆恩,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吧。”傅东楼说了这简单的三个字,王者姿容那叫一个气质卓绝。
宴席开始,江南的歌女唱着小曲,那软绵绵的调子,依依呀呀的,唱得人魂儿都要酥了。我埋头悠哉悠哉地品着开胃小食,却没想,没过一会儿,有位小太监便塞给我一张字条。
一边嘴里嚼着花生豆,一边好奇地将字条打开———
“衣裳很好看。”
那字迹倒也好认,正是高高在上的天子傅东楼所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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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3:《最怪的癖是如何形成的》
那一年的除夕夜,姜淮照例穿着骚包的新衣,爬上了和顺王府的墙头。
心肝抱着他弟坐在院中,讲解道:“宝贝,知道除夕为什么要放炮吗?”
宝贝:“为哒(啥)?”
心肝:“因为会有妖怪到来,只有放炮才能把妖怪吓跑,妖怪呀,这天都穿着颜色鲜艳的新衣裳,你去炸妖怪吧,姐给你点炮竹,你扔。”
那夜,炮竹声中夹杂着男人嗷呲乱叫的声音,委实销魂。
自此,三观可塑性极强的傅宝贝,每年除夕不贪吃不贪玩,而是神情严肃双目炯炯,拖着鼻涕拿着炮竹,炸遍了所有穿着新衣的“妖怪”,所谓执念,正是如此T.T……)
63 【碰瓷界的专业人士】
我彻底疯了,这不是真的!
我一定是食物中毒产生了幻觉,不然为何会看见大岐国的当朝帝王给我写了一张调情小字条?!这五个字不是调情吧,也不应该是调情吧?可我看来看去左思右想,这分明就是调情啊,惊!
戏本子里类似这样的桥段早就不新鲜了,男的说“你今天好美”“你衣裳真好看”“你穿得真漂亮”,女的说“哎呀讨厌啦”“是衣裳好看还是人好看”“人家不穿更漂亮”,这样你来我往一来二去不就勾搭上了吗!
傅东楼他到底在想什么?!
“呦,咱们的小心肝津津有味地看什么呢?”
恒悦王傅狄念突然走到我身边,伸直了脖子要瞧我手里的字条。
在歌舞升平热闹喧嚣的皇家宴会上,总少不了那种需要人来机智抵抗的突发状况。
我一把将字条塞进嘴里,嚼巴嚼巴就着水咽了下去,然后挑眉微笑道:“没什么啊,王爷您眼花了吧?”
恒悦王看着就不像善茬,除非他早登极乐世界,否则怎么可能永恒愉悦,“这么慌张呀,莫非……是在趁连铮出征之际,红杏出墙?”
我红着脸咳了几下,然后干笑道:“呵呵王爷好风趣,心肝还不曾成亲,又何来出墙一说?”
南良王也凑了过来,“心肝你说得很对,未曾成亲就是正常的男欢女爱,你现下爱上谁了跟王叔说,叔帮你说媒。”
“哪轮得到你说媒,人家小心肝是可以请皇上赐婚的。”
“是呀,可都别忘了,皇侄女不仅是咱们的小心肝,也是皇上的小心肝呢~”
我被一群贱人组团围剿了……
这四位王爷,算是皇亲国戚中著名的刺头四 人帮,最喜欢挑事儿和看热闹,日日唯恐饭菜太淡唯恐天下不乱,傻子都能看出来他们的狼子野心。
但好在,他们只是有狼心,实力却还不如一条哈巴狗。傅东楼都不屑收拾他们了,得过且过吧。
若放在平时,我也同样不屑与他们纠缠,大老远看见,我能躲就躲了。可现下我却无处可躲,只能笑脸迎人,“众位王叔莫着急,还无人能入心肝的眼呢。”
傅狄念哈哈一笑,视线瞟了瞟皇上的方向,“都不入眼吗?没想到皇侄女的心,竟有这么大。可是怎么办呢,年少的女子还可以这般,你都是老姑娘了,若再没有归宿,叔叔们该多为你着急啊~你们说是吧?”
南良王:“可不是么,本王急得头发都白了。”
我咬着后槽牙是控制控制再控制,可还是没能控制得住,“话不是这么说的,与其嫁给———”
我话还没说完,就被人撞了个正着。那人一个踉跄,杯里的酒全泼到自己胸前,“呦嚯!老远就看见惜缘郡主印堂发黑,定是霉运当头,瞧瞧,连下官都被波及了呦~”
呵,我忘了说,姜淮姜大人在碰瓷界也是鼎鼎专业的。
我打量了一下他的装束,连感慨都发自肺腑:这种什么瞎了眼的颜色都敢往身上穿的男人,多活一天,旁人就多一分磨难啊!
那身别具一格的桃红长袍太过出人意料,不仅骚包中带着几分浪荡,而且诱惑中带着些许风情,也不知他是想要生生揉碎多少女人的心……
可是皇宫中的女人大多都是皇上的女人,姜淮这么盛装出席,很有勾搭红杏出墙的意图。因为放眼望去,连穿着清凉的舞姬都没他扎眼,而且这货还不停的搔首弄姿挤眉弄眼,他可真是太奸诈了!太阴险了!太不要脸了!
“郡主,下官可以为您测测如何才能转运,不如……借一步说话?”
当然要借,我本就想脱身。我对着恒悦王他们行礼道:“众位王叔,关系到前程运势,那心肝就先失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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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到庭外透气,晚风夹杂着欢声笑语刮过我的耳畔。
姜神棍走到了我眼前,微笑也颇为规矩,“小心肝呀,我本无意与众不同,奈何品位甚是出众,你看见没有,方才在人群之中,唯有哥哥我最受万众瞩目。”
是呀,因为大家以为你脑子有病。我腹诽道。
“你怎么眼睛都不红一下啊小心肝,我救你脱离苦海,你难道就不感动吗?”我还没张嘴回应,姜淮就继续对我招了招手,“来吧,哭也是可以的,这会儿不用矜持,哥哥的胸怀永远为你敞开。”
“按说满月催人狂,怎么还未有满月,你就开始发骚癫狂了?”我的表情万般嫌弃。
“哎呀小心肝,我的这颗真心不管白天还是黑夜都巴巴得念着你盼着你呐,你对我这样的态度,真的好吗?”
请允许我用一个字来表达内心所有情绪———“呸!”
姜淮笑得菊花绽放,“你要是敢呸,我就敢用嘴接,来吧妹妹~”
我是多么多么怨毒的看着他,“你有病吧?”
“是啊,我有病啊,我的病因就是你,那病的全称就叫做相思———”
我再次确认我与姜淮的逻辑没有任何一丝交集,“死远一点,拜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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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4:《腹黑冷峻派》
姜淮:我近日发现一个问题,有些读者捧黄桑捧得太不像话了!说他腹黑冷峻迷死人,可是黄桑出场辣么少,台词也辣么少,这情况按谁身上都会腹黑冷峻起来吧!再说作者是著名的偏心眼子,由于垂涎我的美色硬是给我加戏加戏,更甚至有一回台词直达六行啊,我都快要念断气了好吗!而且作者总是在我话尾加“~”这个呻 吟号,不然腹黑冷峻这个词还轮的到黄桑嘛恩哼~
傅东楼:赐死。
姜淮:……黄桑你敢再多说几个字吗?信不信你一多说肯定就不冷峻了,就没读者爱你了呦~
傅东楼:赐姜淮一死,即刻。
叔党脑残粉:啊啊啊哎玛叔你赢了!果然说啥都感觉腹黑冷峻啊,就像高贵冷艳的作者一样迷煞吾辈!至于神棍嘛,随便扒光扔粪池吧。)
64 【傅东楼是驯兽师吗】
久未见面,那位贱人中的翘楚自然是不会听话得“死远一点”,他拿出了一副“我要是入地狱,你必须来陪葬”的阵势,将我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打量了一番,然后贱嘴一张,吐出两个字:“胖了。”
我不遗余力地瞪他,“……胖了咋,又没吃你家的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