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有心比谁都强,虽然没讲出来,但初见脸上分明就写着你不准动心几个字。
男人这种动物,变个心思实在是太简单的事了。
正因为了解自己,他才更不放心别人。
沉默了半晌,肖巍忽然说道:“你真是…蓝澈我都没问过你什么,你怎么就针对起我来了?”
没想到他能这么讲话,初见顿时莫名的心虚。
美丽的眼睛在肖巍身上逡巡片刻,小狐狸又忍不住吻住他的嘴唇。
还带着沐浴的清香,少年微凉而柔软的吻很让自己沉醉,肖巍索性用大手扶住他的细腰,逐渐占领了主动权。
初见随着深吻而有些呼吸困难,猛地推开了他。
肖巍英俊的脸微露诧异:“你怎么了?”
初见红着脸说:“心跳的厉害,我有点紧张。”
淡淡的笑了一下,肖巍把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低声道:“我也是。”
那种偶尔的温柔让初见迷得要死,他感受着他剧烈的心跳,蓦然间打算放下自己的矜持。
反正以后有的是时间压回来。
这么想着,便轻轻的拉开了肖巍的腰带。
夏日在帐篷里只薄薄的穿了一件,蜜色的漂亮肌理顷刻就暴露在了空气中。
初见被肖巍平静的目光中有些不好意思,转而坏心眼的在他几乎有自己两倍粗的手臂肌肉上咬了口:“哼,我什么时候能象你似的,我不喜欢这么瘦。”
肖巍被他孩子气的模样逗得笑了,反手抱住初见放在床榻上,半拉下他的睡袍亲了亲小狐狸雪白的肩膀:“这样不是很好吗?”
“不好这样我都不能抱你。”初见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
肖巍愣了片刻,而又表情有些尴尬,很明显他的想象和莫大爷南辕北辙。
能够消灭不现实的愿望是初见的一个优点,他索性忽然分开腿在肖巍的精瘦的腰边蹭了蹭,表情很大度的说:“算了,我让着你好了。”
尽管在这样的耳鬓厮磨间欲望早已抬头,肖巍还是直起身子道:“如果你觉得委屈,我们可以不做。”
初见原本就害羞的脸彻底热了,他眨眨眼睛搂住肖巍的脖子很小声很小声地说:“抱我吧,我喜欢你。”
亲吻顷刻落了下来。
空气在两人难以自控的相互抚摸和吮咬间慢慢升温,初见躺在那里,气喘吁吁的汗湿了脖颈。
肖巍疼爱的勾下他粘在脸上的青丝,慢慢的把小狐狸的两条长腿架到了肩膀。
最隐秘的部分就这样暴露在别人眼前,初见脸皮再厚也受不了,忍不住侧头闭眼说:“不许看。”
带着笑意扶正他的尖下巴,肖巍深深地吻了吻,才道:“你真美丽。”
说着两个人又煽情的亲了起来。
巨大的欲望一点点进入初见的身子,不管多小心,疼痛还是如期而至。
他指甲狠狠地扣住肖巍的手臂,咬着嘴唇硬挺。
心疼和情欲左右摇摆,肖巍俯身咬了咬他的耳垂,声音已经带上低哑:“你不是不想做了吧?”
初见半张开都是眼泪的黑眼睛,呻吟从轻启的唇间露出:“嗯…你快,快点…”
而后迎合的抬起了自己的腰。
肖巍索性就一挺身,全部没入他的身体。
刹那间初见连惨叫都失了声,他不由自主地抬起下巴大口的喘息,脑间全是空白。
从来没觉得,做这种事情竟然可以这么痛苦。
竟然可以这么满足。
再平静下来,几乎快到了天亮的时候。
谁都搞不清楚到底做了多少次,如果说开始还有些生涩和忍让,到后来便只剩下了本能。
极度的疲惫反而没有让初见睡过去,他很乏力的靠着枕头,努力的平复自己的心跳和呼吸。
原本干净洁白的皮肤上,落着斑斑点点的痕迹。
肖巍在旁边搂着他,目光温暖。
小狐狸睁开眼睛。
两个人看到一起,又是相视而笑。
初见忽然发觉自己的指尖都是血痕,吓得清醒不少,摸了摸肖巍被自己抓的不像样的后背顿时又打蔫了:“对不起,我没注意。”
闷笑了两下,肖巍再度吻上他的脸颊。
好像他还在自己的身体里似的感觉,让初见蓦然有些怅然若失。
心里混着甜蜜与空荡,他伸手抱住肖巍,紧紧地,不留一丝一毫的缝隙。
因为不想分开,两个人注定不安稳的未来在此时就像毒素,蔓延到了心脏的每个角落。
昨天初见还可以潇洒的说走就走,可是此时,他很犹豫。
终于开始有些理解穆子夜和韩夏笙为什么那样彼此迷恋到不可自拔了。
那是种幸福参杂着心痛的感觉。
肖巍何尝不懂这个孩子在想什么,他迟疑片刻,第二次提议道:“和我回京师吧。”
可是初见依然没有回答。
三日后,照例是碧草连天风轻云淡的好天气。
牵着壮硕不少的雪骢走过军营,莫初见终于开始劝自己要学会坚定。
如果选择寸步不离而不去为他为自己做些什么的话,无论是多么真挚的感情都会很短暂的。
行至军营门口,一直沉默的肖巍终于嘱咐道:“注意安全,记得来信。”
小狐狸弯弯眼眸。
爱惜的抚摸过他美丽的脸颊,肖巍又忽然把他搂入怀中,低声说:“我爱你,要照顾好自己。”
书中总讲离别是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
其实没有那么多风花雪月。
拥抱了许久莫初见才慢慢抬起头来,笑着说:“我知道。”
而后他便接过包袱,翻身上了马。
肖巍就站在那里看他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没想初见纵马跑倒个山坡上,忽然大声喊道:“肖巍——我也爱你——”
少年清亮的声音回荡在军营的角角落落。
过往的将士都很吃惊,瞅着僵在那里的大将军看热闹。
但肖巍只是无奈的笑了笑,转身进了自己的帐篷。
他不知道为什么那刻除却幸福竟然还有铺天盖地的辛酸。
很怕送初见离开,每一次,他的背影都像不会再回来。
赶了整整三个时辰的路,初见才让雪骢停止奔跑。
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但他确实是从骨子里开始失落了。
从前觉得肖巍是个大将军能够率领千军万马威风的不得了,可是如今,他只恨他不是个江湖侠士,能够和自己走遍万水千山。
越往南树木便是越多的。
现在只期望能够早日回秦城办好事情,夺回《战水志》。
等那天到来,他就可以心安理得的呆在肖巍身边了。
初见怕小马太疲倦,便下来到树边吃起了干粮。
可惜半口还没咽下去,最新情敌就出现了。
秦烟水骑着马很悠然的朝他走来,竟像是一直跟踪一样。
抬眼瞅了瞅她,初见没好气:“滚开,我没心情和你打架。”
郡主笑了笑:“彼此,我只是来告诉你个消息,你和肖巍这么高调,恐怕现在已经闹的人尽皆知了。”
“关你什么事?”
“我是想啊,穆子夜要是知道了一定很兴奋吧?还有你家蓝哥哥,估计也幸福的要死。”
初见正在喝水,闻言差点活活呛死。
秦烟水弯着眼睛:“不要怀疑我的情报能力,你呢,不如把肖将军让出来,反正你们也不会幸福的。”
初见嘲笑:“让给你吗?西域人?”
“对天朝攻与不攻,你能决定吗?”秦烟水问,又道:“我能。”
初见坐在那不吭声。
她笑道:“肖巍不是情圣,他知道什么重要,你是争不过我的。”
秦烟水说完便用马鞭抽了下坐骑,也不等着看初见难看的要死的脸色,转身就消失在林间了。

第二十二章

时隔一年再回家乡,莫初见已经激动到了不行。
他牵着白马走过河边人家,看到那些入夏绽放的鲜花,还是优美如初的亭台楼阁,旅途劳顿的心渐渐的充满了喜悦,就连从小就很讨厌的江南美女也变得顺眼了很多。
自己的小屋没有谁照料,多半已经荒废掉。
莫大爷径直便向顾照轩家走去,这回他没告诉他们,就是很想给大家一个惊喜。
果然,前脚刚迈进门去,又长高了些的新阳便尖叫着冲了出来。
“哥哥,娘说要打断你的腿!”
半个时辰之后,莫大爷独自跪在书房里愁眉苦脸。
杨采儿走到他身边,拍了拍手中的戒尺,不厌其烦的问道:“知道自己什么地方做错了吗?”
完全摸不到头脑,初见眨了眨眼睛。
杨采儿顿时很愤怒的又给他了他一下重击:“混蛋。”
初见捂住脑袋哀叫道:“哪看不顺眼你就说好了,干什么婆婆妈妈的?”
最讨厌别人给自己这种评价,杨采儿终于恼火的把他拎起来:“你哪跟弦不对了非要和肖巍搅在一起?!
呆滞了半晌,初见满不在乎的笑道:“这个啊,我喜欢男人我也没办法。”
“我没有说男女,我是说肖巍是个将军,他现在几乎掌握着天朝大半的军事力量,你也太天真了!”杨采儿是真的很生气,大声骂道。
初见不明白:“他干什么和我天真不天真有什么关系?”
“你知道什么是禁武令吗?”杨采儿反问。
初见语结。
“你爹娘,你两位师父,还有我和照轩,甚至于新阳都是朝廷所谓的‘武’,禁武令,就是要杀光我们你懂不懂?”杨采儿抓住他的衣领,又愤愤的推开初见,皱眉质问:“你是谁你自己想清楚了吗?”
初见吓到了:“可,可是也没听说朝廷有颁发禁武令啊…”
杨采儿怒道:“所以我说你天真。”
傻呆呆的站在那犹豫片刻,小狐狸摇摇头:“肖巍不会做这种事情的,他还很崇拜大师父啊,肖巍是个好人。”
原本还打算收拾一顿就放过他的杨采儿又被气到了,拿起初见拎回来的包袱就扔到他身上,恶狠狠的说:“那你就去找肖巍,我们不欢迎你。”
兴冲冲的回了家乡,兴冲冲的来看望他们,莫初见没想到会是这么个结果。
他心里堆满了委屈和震惊,也是有些年少气盛,忽然就大步往门外跑去。
临走还扔下句话:“我还不稀罕你们呢,以后少来找我!”
漂泊在街道旁失魂落魄,初见拎着个酒罐,喝道日暮时分,才有了微微的醉意。
眼前亮起的灯火和人影都变得模糊。
心里的伤口也不那么清晰了。
但痛苦还是有的。
他们把自己养大不是亲人胜似亲人,说起来恩重如山,但为什么无论自己做了什么事都看不上眼。
从南到北从北到南的坎坷一路,遇到那么多危险,几度生死边缘。
连问都没问,劈头盖脸的就抓住件莫须有的事情来干涉来教训。
就算真的有禁武令,也不代表他就会背叛武林。
杨采儿怎么可以这样,顾朝轩连脸都没露。
都是那副了不起的样子。
莫初见实在走不动了,颓然的坐倒在河边的石阶上。
酒罐撒倒,流到长袍下浸染了那洁白的布料。
他很绝望的看着河水荡漾。
直到身边忽然响了下,扭头,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扶起了罐子。
再往上看,黛眉星目在美丽的夜色中很梦幻。
流云黑发垂到丝绸蓝袍上,绚然无比。
好像无论走到哪里,这个人都会出现在身边似的。
蓝澈坐到初见的旁边,看着他伤心的醉眼说不出话来,只好明知故问道:“何苦前来买醉呢?”
淡漠的又收回目光,初见小声说:“无事可做。”
蓝澈轻声道:“杨采儿是对的。”
初见无语,好半天忽然又问他说:“肖巍哪里不好?为什么都不许我和他在一起?”
修美的眼眸里盛满不服,映着流金的河水荡来荡去。
就是这样的眼神让蓝澈明白,他所知道的流言都是真的,初见是真的喜欢肖巍。
心中的酸和痛一下子都荡漾了开来。
蓝澈脸上却是没什么表情,依旧露着带有嘲弄的笑说道:“他哪里都好。”
初见确实喝得有些醉了,他压根没意识到自己干嘛要和死变态说话,只是愤愤的拿起酒罐又大喝了一口,透明的酒液顺着下巴和脖颈流得到处都是。
蓝澈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忽然问道:“他也喜欢你吗?”
初见满不在乎的哼哼:“他不是喜欢我,他是爱——我,爱你懂不懂啊,他亲口对我说的。”
蓝澈僵在原处。
小狐狸依旧不知死活的宣布:“我们该做的都做了,你死心吧!”
蓝澈还他以冷笑。
初见说完又大喝了口酒,醉眼朦胧的晃了晃,顷刻就晕倒在了石阶上。
再醒来便是剧烈到崩溃的头痛,初见满脑子空白的看着床前摇晃的轻纱,还有夜色中奢华房间里的古朴烛台,回忆好不容易才渐渐有了形状。
吃力的坐起来,他张口便骂:“死变态你给我下药!”
话音还没落便冲进来个小姑娘,正是在平遥时见过的美景。
她可丝毫不客气,抬手就拿团扇抽了他一下:“嘴巴老实点,不然把你剁了喂鱼。”
暗自运气还是不畅,初见可不喜欢硬冲好汉,立刻又谄媚的微笑:“姐姐,这是哪啊?”
美景更不乐意了:“你叫我什么,好好看看咱们俩到底谁比较大。”
初见彼此打量一番,毅然决然的说:“你。”
怒极二字立刻就出现在美景的脸上,她半声不哼,头都不回的就走出去关上了门。
莫大爷立刻跌跌撞撞的下了床,不多会儿便发觉窗户没半扇能打开,想逃跑只能捅房顶。
不知道自己吃了什么药,他想从怀里摸索点提气的东西,一摸看到竟然连衣服都换了,雪白冰凉的丝绸在烛光下映着奇异的光,绝对是蓝澈才会坚持的浪费行为。
正蹲在那郁闷,忽听门外美景欢天喜地的声音:“岛主你回来啦?”
小狐狸二话不说马上坐到床边装没事。
所以蓝澈进门看到的就是某小孩儿靠在那的贵妇姿态。
讥讽的痕迹稍稍流露,他轻声道:“功力有长进,你竟然还能动。”
初见分外想上去砍他一刀,脸却比什么时候都灿烂:“大哥你把我请到这来干吗啊?”
蓝澈轻轻关上门,微笑:“想和你叙叙旧。”
听的初见全身紧张,生怕和他发生什么男女之间才有的不愉快事件。
慢慢的踱步到了床前,蓝澈抬起初见的脸真的是仔细端详了会,清澈的声音很认真:“长大了些,没有去年那么孩子气了。”
初见尴尬的挑起眉毛,讪笑。
“在平遥怎么急匆匆的跑了呢,连话都没来的及说。”蓝澈越温和就越恐怖。
“有,有事。”初见吓得紧张。
“你啊把女人的衣服脱下来就要做全了,她们就再也不会来找你麻烦了。”蓝澈忽而又微笑,说着便拉开他的腰带,柔滑的布料顺着清瘦的身子就滑了下去。
初见呆了。
蓝澈伸出修长的食指抚摸着他的锁骨:“这么细致的皮肤,没有留下伤疤吧?”
尽管内力用不上来,莫初见还是条件反射的照着他的脸就给了一拳。
蓝澈没躲开,被重重的打到了嘴角。
他捂住脸,空气顿时就开始凝固。
初见手心开始冒汗,想拿起衣服披在身上,没想到蓝澈忽然就大力抱起他,转身把桌上的茶具灯盏全都扬到了地上,在巨大而混乱的碎响中,初见被扔到桌面,衣服早就在混乱中掉在床边。
月光镀在少年雪样的身体,留下了许多暧昧的阴影。
美景在外面吓了一跳,喊道:“岛主,你没事吧?”
蓝澈一手按着什么都没穿的莫初见,一边笑道:“进来打扫。”
初见赶紧拉住他的衣袖狂摇头,被陌生的女人看光了还不如让他去死。
蓝澈垂下眼眸又太高声音说:“不用了,你去休息吧。”
虽然很疑惑,美景还是犹豫的答应:“是。”
屋内便只剩下两个人的呼吸声。
蓝澈拿出包药粉,对着初见微笑:“这是红月岛上的一种植物,你认识吗?”
完全就是倒在砧板上的鱼肉,小狐狸老实摇头。
蓝澈解释说:“普通人闻到它是没有反应的,但服过易虚散的人,就会有很奇妙的效果。”
初见目瞪口呆。
蓝澈微微的笑着,轻柔的把药粉吹散在了空气中。
而后他才说道:“我似乎忘记告诉你你的酒里加了什么料了。”
根本没有闭气能力的初见绝望的看着粉末一点点消失,不愧是蓝澈的药,没等片刻自己的脸就热了起来。
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蓝澈松开已经软绵绵的初见,动作优雅的边看着他边一件一件脱下自己的衣服。
如果自己没事莫大爷是很乐意欣赏的,但此时此刻他只剩下慌乱,费力的问道:“…你干什么?”
最后的亵衣轻轻坠地,蓝澈丝毫也没觉得不好意思,走道桌边看向皮肤都已经泛粉的初见,薄唇溢出嘲弄:“当然是干你。”
听到这句直白到家的话,莫初见若不是没能力早就从桌子上摔下去了。
蓝澈的身材漂亮的真是没话说,颀长健美,是男女看到都会动心的那种类型。
但现在初见想到这个金玉其外的人曾骂自己猥琐下三滥之类,就觉得是天大的笑话。
他强忍住因为药力而超级敏感的悸动,咬着牙道:“蓝澈,你要这样我就和你彻底完了。”
似乎听到了好笑的事情,蓝澈用手指轻轻的滑过初见的胸口和小腹,故意笑容像天仙似的:“我们没完吗?你和别的男人睡过还想要我,三妻四妾啊。”
初见不自觉的随着他的手指抬起腰,却表情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蓝澈又笑道:“真对不起,你只能当我娘子,我说过我可以不碰你,但你不守妇道就怨不得我了。”
发觉他架起了自己的双腿,莫初见忍不住惨叫:“你还说你不理我了!”
“我没说过这句话,是你自己想像的吧。”蓝澈扶着他的脚腕故意弯下身子,俊脸离初见离的很近:“躲什么,不敢看我吗,你觉得我美吗,是不是太像你师父让你觉得害怕了?”
初见别扭的侧过头。
蓝澈用力摆正他的脸,咄咄逼人:“我让你看我,你不想要我吗,说啊,说你不想要我。”
如同滴血的玫瑰,美丽的太妖娆也太尖锐,初见看着他不那么真实的脸庞,忽然感到阵阵心悸的晕眩。
下一刻,蓝澈就吻了上来。
报复性的狠狠的咬着他的嘴唇,得不到回应只留了满口血腥。
初见痛苦的用自己最后的能力抵抗着,适得其反,只能让怒意明显的蓝澈更加狠心,他一边忽然直起身子,没做任何准备就抬腰猛地对准初见的身体把欲望全部没入。
十根细白的手指紧紧扣着桌沿,莫初见张大嘴巴,却呼吸不到半点空气。
蓝澈冷冰冰的看着他可爱的脸被痛苦占满,毫不留情的律动了起来。
夜就这样越发的漆黑。
终于伴着房中传来的惨叫,堕入了深深地地狱。
莫初见被囚禁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已经十天了。
每次美景去给他送饭,心里都忍不住有点怕怕的。
谁也不相信原来性情淡漠总是吃斋念佛的岛主能做出这种事来,总是不分时间不分场合的强迫那个男孩子,而后就是和他没玩没了的吵架,摔东西,安静不了半个时辰。
一般的人遇到这种打击恐怕会精神失常,但初见没有,只不过永远都是怒气冲天的,经常扬言自己逃出去就要给蓝澈好看把他扔到怡红院给全秦城的男人糟蹋。
穆子夜的徒弟果然不能和常人相提并论。
小心的敲了敲门,美景走进屋。
她也不敢像开始那样胡说了,老实的把托盘放在桌子道:“你该吃东西了。”
初见正倒在床上衣冠不整的自暴自弃,抬着眼睛看了看菜色,嘟囔:“怎么没有酒?”
美景汗颜:“岛主说您不可以喝酒。”
初见冷哼:“要是成太监了你们还让他当岛主吗?”
美景失语。
初见又说:“告诉蓝澈他一定会因为纵欲过度而中年秃顶。”
美景敷衍:“那,那个你自己和岛主说吧。”
而后便迈着小步子逃之夭夭。
莫初见悄悄的松下气来,脸上已经因为强行运功而沁满细汗。
幸好这里不是人人都像蓝澈软硬不吃,糊弄几个丫头还是易如反掌的。
他费力的走到桌边扒了几口米饭,算计着自己什么时候能跑掉。
蓝澈是从来不会在饭下药的,他都是面对面看着他吸进去才能放心。
想起这个人初见不由脸抽筋的握紧了筷子,与此同时心里泛起无数恶毒的字眼。
要是让他压蓝澈这样的美人他还勉强能接受,被他压还不如让自己去死。
死之前也得让他当垫背。
莫初见不是傻子,他知道蓝澈如此失去理智是喜欢自己是因为对于肖巍的嫉妒,但这也不能消灭莫大爷想揍死他的欲望。
好在穆子夜教过他很多内功,就比如气血受制时如何突破的方法。
毁就毁在曾经懒惰不联系,如今重头开始,但愿能在自己彻底变成女人之前速成。
正愤愤的吃着鸡腿,熟悉的脚步又踏进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