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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级洁癖怕流汗的林小美立刻露出空茫的表情瞅向别处。
陈路没办法的捏了下他的脸,而后凑过去坏笑道:“我有适合你的运动方法...”
认识了这么些年,林亦霖再不知道陈路在想什么就奇怪了,他赶紧往后躲着皱眉说:“不要,你去洗澡吧。”
陈路不理他的拒绝,大力压住林亦霖的手腕便吻了上去。
那似乎带有书卷气息的淡香已经成了王子殿下最熟悉的味道,但是哪一次闻到都会怦然心动。
绵长的吻依旧温柔细腻,等到陈路终于松手微微直起身子,林亦霖已经躺在地毯上没有了力气。
浅金的柔光染在那长长地睫毛上面,如梦如幻。
陈路弯起嘴角:“老婆,你真美。”
这样称赞的话林亦霖可不会挂在嘴边,他甚至从来没有提过。
所能做的,只是轻轻的抚摸过他浅褐色的短发,而后露出笑容。
正在情浓之际,从前一直照顾陈路的老管家忽然在门口报告:“少爷,你们婚礼的礼服已经做好送了过来,还有夫人叫您马上过去。”
王子殿下顿时有些不爽。
倒是林亦霖坐起身来劝道:“快去吧。”
陈路这才起身不情不愿的找女王谈话了。
整理了下有些微乱的头发,林亦霖发现老管家挂好西服的袋子后,依旧站在原地用带着审视的严厉目光瞅着自己,便赶快起身站好。
这种待遇自从来到陈路家后就没有停止过,林亦霖已经从最初的诧异和委屈,渐渐的走向了平静。
本来就差那么多,又不是第一天才知道。
毕竟选择了一个人以后,也就同样选择了他的家庭。
老管家瞅了半晌才道:“下午为林先生请了礼仪老师,教授您如何穿戴礼服以及婚礼上的举止,请您安排出时间准备接待。”
林亦霖怔了下,而后才低头答应。
老管家很明显有些反感他,轻声道:“长的好能熬几年呢,又不会生孩子。”
话毕便挺胸抬头的走出了房间。
他太会看人了,林亦霖这种自尊极强的人,是不会把不满对陈路讲的。
确切的说,他不会对任何人讲。
却说陈路照旧有点勉强的走到颜清薇的不知第几号会客室,很随便的往她对面一坐,问道:“找我干吗?”
女王殿下衣着白色的西装裙,正垂着眼睫研究文件,闻声抬头微笑了下才说:“你这两个月很开心嘛。”
陈路回了美国后没再像小时候那样十天半个月不进家门,待人接物也不那么叛逆幼稚,和去北京前简直判若两人,每天除了陪着林亦霖到纽约各处随便玩玩,就是准备婚礼学习商务,心情却也不错。
知母莫若子,他看着颜清薇说:“有话直接讲,你这么忙还有时间找我聊天?”
女王殿下很慈爱的打量了片刻至少从外表无懈可击的儿子,然后才抬手介绍自从陈路进门就被忽略的中年人:“这位是王律师,祖籍香港,这几年一直在做我们集团的法律顾问。”
这个年月谈到法律就没好事,陈路警惕道:“所以呢?”
颜清薇笑:“他很熟悉我们家的财务情况,给你做婚前的财产公证最适合不过。”
果然是这样,陈路早就料到女王会搞这些东西,立即愤怒的起身道:“我的就是我老婆的,我不需要。”
“那都是我赚的钱!”颜清薇立即拍了下桌子。
陈路软硬不吃,起身哼道:“那你就全拿走,我不在乎!”
眼看他们又要吵起架来,颜清薇又换了张脸微笑道:“我已经和小霖谈过了,他并不介意。”
这回陈路诧异了:“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
颜清薇道:“他不和你说是他的事情。”
陈路想了想便态度不好的扔下句话:“总之我不需要公证,你别惹我。”
而后便摔门走了。
王律师有些尴尬的看了眼这个总是搞不定孩子的母亲。
颜清薇弯了弯嘴角,一如既往的自信:“我会让他签字的。”
等到陈路再回到卧房,却意外的发现林亦霖并没有试穿他亲手挑选的西服,而是坐在床边捧着笔记本发呆,便走到旁边问:“你怎么了,衣服不合身吗?”
林亦霖微笑:“那个...我下午再穿吧,现在想歇歇。”
陈路见他还是那副愉快的表情,才走到衣柜前换下早晨的骑装,准备去洗澡。
他的眼神无意间瞟到了婚礼礼服的袋子,又想起颜清薇的话,不禁问道:“你...”
林亦霖从几米外的大床上疑惑抬头:“恩?”
说不清原因,陈路又改口道:“你想吃什么,晚上杜威就到了,我们带他去吃饭吧。”
听到这个林亦霖脸上露出片刻松了口气似的表情:“那当然是...他想什么就吃什么了,他几点到,我们去接他吗?”
因为那刹那的轻松,陈路有些走神。
他随手套上件T恤,然后轻声道:“是不是在这里,你一点都不舒服...”
林亦霖眨了眨眼,想到自己身在着的偌大庄园,那成群的仆人,望不到头的草坪鲜花和蓝天,每天无微不至的照顾与随时奉上的极品美食,有些无奈的叹息:“怎么会呢,谁不喜欢住在城堡里面...”
陈路知道包括颜清薇在内的这群人本着上流社会的骄傲,多少都会显得有些苛刻冷酷。
他很认真的许诺道:“等我们结婚以后去上学NJ(注1),就住我自己的房子,和我妈没有关系,只有我们两个人。”
林亦霖很怕陈路会担心太多,他立刻笑道:“好啊。”
陈路反倒希望小林子能够学着挑剔一下,当他对所有安排都说好时,王子殿下反而不知道真正的好是什么了。
和朋友见面总是件愉快的事情。
他们陪着杜威在酒店大吃大喝了一顿,聊了很多过去的事情。
大约也是害怕颜清薇,杜威死活不肯去陈路家里,待到把这个家伙在外面安顿下来,天色已经很晚了。
林亦霖走在陈路的后面,等侍者把轿车的门打开便坐了进去,脸上不再有刚才吃饭时的快乐,反而变得有些忧郁。
陈路靠在车座上便回短信边问:“你又怎么了,在担心杜威和郑洛莱?”
林亦霖摇摇头,想了又想才小声说:“我们结婚...可以可以请程然...”
听到这个陈路顿时陷入沉默。
林亦霖明白他依旧很介意,想解释些什么:“我只是想...”
陈路哼了声:“怎么,才两个月没见就想了?”
林亦霖被堵的没了话,抱着手看向车窗外的美国夜景变得不言不语。
陈路知道自己刚才说的话有些不好听,可是他根本没办法容忍程然,无论如何。
“来参加婚礼的人...都是你的亲戚,朋友...我连人都不认识几个...这是我的婚礼,还是我给他们的表演,用来显示你有多幸福多了不起吗?”林亦霖心里有些难受的说着,他很少对陈路这样,话到后半截,声音竟显得有些哽咽。
陈路依旧不表态。
过了好半天,他终于忍不住握上了林亦霖的手。
小林子显得很不乐意,用力甩开他,但是无奈王子殿下就是有这个耐心,两只手不知挣扎了多少次,最终还是在黑暗中十指相扣,握在了一起。
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还是举案齐眉相视不语?
当爱情终于变成契约,谁能明白究竟哪种处之的态度会显得更明智?
其实教堂的钟声,相换的戒指并不是美好的祝福。
那华丽的外表只是在告诉每一对想要共走一生的人们同一件事情。
你们得到的,绝对不是无暇的结局,而仅仅是个前途未知的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注1:NJ,New Jersey,美国新泽西州,是Princeton University的所在地,也是美国第四小以及人口密度最高的州,被昵称为“花园州”。
第105章 补遗之一(中)
陈路的婚礼无疑是很多人关注的事情,一方面因为他曾经偶像与今日财团公子的双重身份,另一方面也因为那在西方仍旧算不得平常事的同性恋爱色彩,无论是婚宴地点还是客人名单,就连蛋糕的样式都会被登上杂志被人议论的津津乐道。
总之,随着被幸福冲昏头脑后的渐渐清醒,林亦霖所面对的那些与其说是幸福,不如说是无奈。
就比如婚礼前两天的时候,他只不过待得无聊去书店买了些补充教材,出门就被一群外国记者和摄像机围上,已经模糊了的英语问话和闪光灯弄得人头都要疼死。
林亦霖不喜欢被登上花边新闻,没办法的低头边说抱歉边往车那里艰难行进。
幸好女王派来的保镖们无处不在,顷刻就冲出来搞几个高大的男人挡开那些人,让林亦霖衣冠不整的进了跑车。
他慌张的踩下油门扬长而去,很感叹原来全世界的娱记都一副模样。
正在这时,一天响八遍的电话又震了起来。
林亦霖开过个街区才停车接起问:“喂?”
陈路好听的声音传来:“你在哪,怎么出去了,什么时候回来?”
林亦霖看了看表,奇怪的笑了下而后说:“出来吃饭吧。”
陈路随后回答:“恩。”
林亦霖又说:“我还在酒店订了房间...”
这就是不加掩饰的邀请了,王子殿下哪有拒绝的可能?
奢华的房间因为拉上了厚厚的窗帘而显得非常暧昧,摇曳的烛火照出床上那对缠绵的身影,颜色在昏黄中,带了些别样的绚烂。
林亦霖被吻的有些喘息不均,迷糊中陈路的手已经伸进了他的衣服,眼看安全不保,小林子赶紧说道:“别急,我们喝点酒吧...”
陈路有些不情愿的抬头,蓝色的眼眸显出了些疑惑。
林亦霖的脸有些绯红的颜色,继续催促道:“我特意给你订的,又浪费了...”
闻言陈路起身走到桌边,随手拿起冰块中的酒瓶往杯子里倒了浅浅的一层,仰头喝了进去,而后拿着高脚杯杯微笑着晃了晃,又走过来捧住林亦霖的脸说:“我就想要你,不要总躲我。”
说着便掀起他的衣服,轻轻的咬住那雪色肌肤上淡粉的红唇,手已经顺着小林子纤细的腰,慢慢滑进了早就解开的牛仔裤里。
林亦霖被逗弄的忍不住的急促喘息,可惜没过多一会儿,陈路的动作便突然停了。
他皱着眉头看向自己最信任的人,低声问:“你给我喝的什么?”
林亦霖咬住嘴唇没吭声,片刻,王子殿下就闭上了迷人眼的眼睛晕了过去。
很小心的爬起来系好彼此的衣服,小林子趴在床边吻了吻睡美人的脸:“亲爱的对不起,我们去结婚吧。”
风拂在脸上带了些花香,温暖的令人慵懒至极。
可是陈路躺在软绵绵的床上,却慢慢的醒了过来。
他根本没有搞清楚怎么回事情,皱着眉头爬起身往窗外一看,只见到成片的向日葵田,在灿烂的夕阳下随风摇曳,壮观到如同金色的海洋。
虽然很美,可是重要的是王子殿下根本没来过这里。
他揉了揉酸痛的脖子转身喊道:“林亦霖!”
回答他的是有荡漾的回声。
陈路满屋巡视了圈,才看到床头有张字条。
小林子简单语:快来看我送给你的礼物。
王子慢慢打开压在下面的卡通地图,慢慢的微笑出来。
走出小木屋,在夕阳的余辉中几乎空气里只剩下了花的香味。
陈路看了看门口的箭头路标,上面刻着一行字:“二零零四年九月一日,北京,我第一次遇见美好那么的你。”
他伸手在上面抚摸片刻,而后向前走去,很快便看到第二块,第三块。
简单的话语,确切的日期。
一路的风景似乎都在那些木刻的文字中渐渐沉淀成永恒...
花瓣落在泥土之上,带着醉人的灿黄。
犹如最深处的梦境。
二零零四年十一月十九日,你给的初吻,让我陷入了无药可救的爱情。
二零零五年四月三日,我们之间最难忘却的伤痕,那是我以为我会恨你一辈子,可是我没有,因为我爱你。
二零零五年十二月二十五日,我们在一起了,那以后几经分离,但是我心中的记忆从未褪色。
二零零六年二月十一日,妈妈走了,谢谢你陪我度过最难熬的日子,从此以后,我的生命里就只有你的存在。
二零零六年六月九十日,重庆,那是我离开你的第二天,在一个陌生的城市,感到无比孤独。
二零零八年五月十二日,成都,灾难中我们再相见,我渐渐明白,此生此世,非你不可。
二零零八年七月九日,北京,我想你许诺我们永远不分开,陈路,我想我们永远都不分开。
二零零九年八月七日,上海,你向我求婚,那是我最幸福最幸福的一天。
二零一零年六月二十三日,美国纽约,我终于来到曾经属于你的世界,它那么大那么陌生,但是当我害怕了回头了,却总是能看到你的微笑,我想,我可以很勇敢。
二零一零年八月二十九日,美国加州,那天,我们结婚,然后...牵着你的手,直到我生命的最后一天,直到我老的动也动不了的时候,我们在一起回忆当初的日子,记得这么深,不是怕忘记,而是太珍惜。
陈路慢慢的看过那一个一个美丽的木牌,等到顺着向日葵田走到尽头时,竟听到一阵悠扬的音乐。
抬眼林亦霖正站在灿烂的最深处,身穿着属于他的白色礼物,如同王子似的拉着动听的小提琴。
温柔的乐曲衬着他被风吹起的轻柔发梢,伴着金色的花瓣在空中留下了最美丽的痕迹。
陈路停在那里静静的聆听,蓝色的眼眸投去温柔的注视,林亦霖不经意的抬眼,便相视着不再离开。
笔直的琴弦,优美的指尖,演奏着属于他们的爱情的声音。
虽然不够完美,虽然不是毫无缺憾。
但是激情足够了,勇气也足够了,回忆也足够了。
直到一曲结束,林亦霖才放下小提琴,轻声问:“你喜欢吗,我特地为你学的。”
陈路插着口袋站在原地,背影比他们出遇时更加笔直修长。
但犹如天使一般的脸上却再也不是疏离与傲慢。
他浅笑着点点头,忽然伸出双臂。
林亦霖拿着小提琴走过去便送上大大的拥抱。
他轻声说:“对不起,把你骗到这里来,可是真的很想给你一个礼物,那晚我说的话太自私了,这不是我的婚礼,这是我们的婚礼。”
陈路抚摸着他的后背,没有再说什么。
林亦霖浅笑的把小提琴放在地上,从口袋里拿出个天鹅绒的盒子:“这是我们的婚戒,一直都没有给你看,虽然它们可能是婚礼上最不名贵的东西了,可这是我的全部,给我十年时间,十年以后,我会补偿给你最好的。”
说着便打开了盒子,里面两枚精致秀气的男式钻戒静静地嵌着,虽然单独一枚看不出是什么,但两枚组合在一起,就是个美丽的心型。
陈路接了过去,好一会儿才说:“这就是最好的,这是你送给我的。”
林亦霖微微笑着拿起一枚,轻声问道:“陈路先生,你愿意和林先生结下婚姻的契约吗?在以后的日子里相互拥有、相互扶持,无论是好是坏、富裕或贫穷、疾病还是健康都彼此相爱珍惜,就算是死亡也无法将我们分开。”
陈路伸出修长的左手坚定地回答道:“我愿意。”
林亦霖摘下了他们十七岁就已经拥有的订婚戒指,把新的仔仔细细的带了上去,而后很温柔的吻了下陈路的手。
陈路也拿起另一枚戒指问道:“林亦霖先生...”
结果没等他说完,小林子就忽然搂住王子殿下的脖颈说:“我愿意,我什么都愿意,虽然我从来不说,可你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好最好最好最好最好的人。”
陈路微笑着给他换上戒指,而后搂住心爱的老婆说:“这就是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婚礼了,你看夕阳,小提琴和向日葵都在给我们见证,你绝对不可以反悔。”
林亦霖无名指上的钻石在太阳的余晖中闪闪发亮,他慢慢抚摸过陈路的脸庞,弯着嘴角点点头。
西方相恋的人们总是要在槲寄生下亲吻,祈祷彼此永远幸福。
虽然此时此刻没有那可爱的植物,但却丝毫无损气氛的温暖迷人。
陈路伸手拉下一颗高高的美丽向日葵,而后忽然就低头吻上了林亦霖。
大概只有拥有爱情的人们才明白,能够平安甚至平淡的相守一辈子,是多么值得感恩的际遇。
不过,其实能够在茫茫人海里遇见你,这本身,就已经比许许多多的人幸运太多了。
第106章 补遗之一(下)
夜晚无声无息的降临在纽约郊外这小小的木屋里面,林亦霖把做饭弄得垃圾扔进了后院的桶里,结果刚进屋就被崭新崭新的已婚人士搂住亲个不停。
他很郁闷的皱眉喊道:“不要闹了,脏兮兮的。”
陈路几乎是抱着他再往浴室走,俊脸笑嘻嘻的说:“那我们一起洗。”
林亦霖好怕明天女王在场的正式婚礼搞砸,因而不肯配合的拒绝:“不要。”
陈路装委屈:“刚结婚你就嫌弃我...”
林亦霖眨着美丽的眼睛那是真委屈:“刚结婚你就不听我的话...”
对视片刻,王子殿下又弃械投降。
林亦霖笑笑就躲进浴室里了。
等到王子殿下擦着湿头发走到床边,夜色已经很深了。
林亦霖正在小心整理明天两个人的礼物,闻声侧头说:“早点睡吧,今天我们不在他们肯定急坏了,明天可不能再迟到。”
陈路无所谓的摊手:“不去又怎样?”
林亦霖想了想愤怒的颜清薇,赶紧摇头道:“会死的。”
陈路轻笑:“你怕她干什么?”
林亦霖关上柜子说:“我怕我做不好,让你们之间不愉快。”
陈路恍然:“婆媳关系是吗?”
气的林亦霖一把就把他推坐在了床上:“出去,我要睡觉。”
陈路趴在床上哀怨:“第一晚就分居,为什么这么对待我...”
嘴里那样装可怜,手却掀起了被子。
林亦霖很没办法的穿着睡衣坐上去轻拍了下他的脸:“你啊,什么时候能正经一点?”
陈路倒在那说:“我知道,你就喜欢成熟稳重的,最好还是搞摄影的!”
弄得林亦霖哑口无言,他跪在床上拉了下陈路的手说:“喂,真不高兴了?”
陈路躺在枕头仍旧闭着眼睛。
林亦霖俯身在他耳边说:“你要不理我,我就回去了啊。”
说着就要下床,结果身子还没直起来陈路就把他压倒在旁边,眼神暧昧的说:“你补偿我我就理你。”
林亦霖为难的笑笑:“明天我要站一天呢...”
虽然很想做点少儿不宜的事情,但毕竟是心疼他居多。
陈路百无聊赖的躺在旁边叹气:“好啦,睡觉吧。”
林亦霖随手关了灯,给他盖好被子才自己躺下。
一切都显得很黑暗,卧房里安静了十多分钟,而后才轻轻的传来陈路的声音:“你睡着了吗?”
林亦霖躺在旁边说:“没有。”
陈路笑:“我忽然想起上高中时候的事情,那时我是不是对你很坏?”
林亦霖应声道:“是啊很坏,把我收的书费拿走害我吃不饱饭。”
这个被杜威大嘴巴讲出来的经典事件几乎成了小林子的笑料,陈路听到只能不好意思的说:“不要再提了。”
林亦霖又说:“还整天给我进口巧克力要我替你买矿泉水。”
陈路弯弯嘴角:“真不明白你怎么喜欢那么甜的东西,明天我用Chocopologie by Knipschildt给你搭个房子。”
林亦霖忍不住呵呵:“糖果屋吗?”
陈路握着他的手没回答。
林亦霖道:“那个时候,你总是跟着我到处走,整天问我这个好不好啊,那个好不好啊,然后我只是接受,什么都不替你做...”
陈路说:“那是因为我喜欢你嘛。”
林亦霖道:“可是我也喜欢你。”
陈路抚摸着他的指尖微笑:“所以我们就在一起好了,我宠着你,让林公主每天都开心,我也就开心了。”
林亦霖故意捏了下他的胳膊,压低声音气道:“陈路!”
听到召唤的王子赶快抱住老婆,亲吻了一下又一下。
黑暗之中似乎只能感受到彼此的气息,林亦霖的手指渐渐的划过他的发梢,很轻柔的搂着陈路的脖颈。
片刻之后陈路支着身体俯视他恳求道:“我真的想做了,我会小心的。”
林亦霖微微笑,而后拿起床头的面巾纸盒塞进他手里,言简意赅:“卫生间,自己解决。”
第二天王子殿下是被窗外的鸟鸣吵醒的。
他带着睡意眯起眼睛看向窗外早已明媚的阳光,而后习惯性的摸向身边。
结果意外的空空如也。
片刻之后小林子端着早餐盘子进来说:“起来了啊?”
陈路还有些迷糊的坐在床边:“你真早。”
林亦霖笑了下,让他漱了口先吃早餐,自己在一边忙忙碌碌的打开西服。
陈路端着牛奶杯皱眉看向托盘,拿起一堆纸来问:“小主妇,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