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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想让我下厨?”谢云苔眸光流转,点了点头,“入口的东西确是最容易让人中毒了。你放心吧,咱们一家三口的我自会备妥,旁人的……太多我实在管不过来,穆叔和两位嬷嬷的倒可一同备下。”
算下来六个人,也无非就是每个菜多做一点。
苏衔抿笑,在她额上一吻:“辛苦你,我给你帮厨。”
谢云苔翻翻眼睛:“我赌你没碰过这些,帮厨大可不必,别给我添乱也就是了。”
苏衔认真想想:“那我确是没碰过这些。”
顿了一顿,又道:“但添乱应该也不至于。”
当日晌午,谢云苔便懂了什么叫“添乱也不至于”。厨房的家伙他没碰过,刀剑却玩得烂熟。她说一句土豆要切片,他斟酌了一会儿,闷着头将土豆拿到院子里,抛起一通飞刀再拿盘子纵身接住,落地就是一盘土豆丝。
粗细长短都一样,匀称得很,谢云苔很是满意,就是想想他这切菜的经过觉得实在有点累。
但她思量之后也没有拒绝他继续帮忙,毕竟他这样切菜比她快多了,而且自己做菜多少无聊,他陪在旁边总会有趣一些。
当然,若他不总手贱偷吃,她会觉得更好。
这顿午膳大家都用得满意,午睡时苏衔搂着她嚷嚷:“那个蛋饺,我还能再来十盘!”
谢云苔轻轻啧声,意有所指:“我做红烧鱼也很好吃呢。”
苏衔:“……”
他在杀鱼时露了怯,自以为杀得很好,她拿过去一看胆挑破了,整条鱼都只好弃了不用。他还一度不甘心,觉得自己杀的鱼也没有那么糟糕,拎着鱼飞去苏家那边找了只猫来喂,结果猫舔了一下就吐着舌头干呕,气得他又飞回来,忿忿然将鱼丢了。
午睡之后,苏衔入宫禀话。晨起乱糟糟的那堆纸页被他重新整理誊抄成了一本奏章,送进宫里呈给皇帝看。
即便规规整整地重新誊抄过,密密麻麻的数字也看得皇帝头疼。皇帝不住地抬头看他,终是憋不住问:“你自己算的?”
“是啊。”苏衔嘴角轻扯,并没有忘了告户部恶状,“凭户部那帮饭桶,这点东西怕是要过一个月才能算完给我!”
“……”皇帝不予置评。
苏衔脑子确是好使,办事也快,但他实在不能要求满朝文武人人像他这样,整个朝堂能按部就班地运作便好。
他只问:“那若当真是有人动手,你觉得是谁?”
“说不好。”苏衔打量着他,“但十之八|九是有人想抢你的位子吧,不然把你弄病了干什么?”
皇帝眸光微凝,沉思了一会儿:“朕不日前告诉过皇长子,待他病愈便立储。”
“我就知道你肯定先怀疑他。”苏衔啧声,“我觉得不是。”
皇帝:“为何?”
“殷临曜干不出这种事。”苏衔说罢,又无所谓道,“但你想接着疑他也不要紧,反正他在病中,你借故把皇长子府、把他身边的人都看起来都方便,谨慎些也没什么不好。我现在只更担心另一件事。”
皇帝:“什么事?”
苏衔:“我怕干这事的是你哪个小儿子又或他的母妃,失心疯了想将兄长们都做掉以让自己顺理成章地继位。”
这话听来太失心疯了,可皇帝掐指一算,现下宫中一三四五六七几个皇子确是都已染病。
“倘若真是那样,多拖一日你儿子们便多一份危险。”苏衔淡声,“现下尚未因这病死过人,可不等同于这病永远都不会死人。”
拖下去总不是个事,等到那人有了下一步动作更是不行。
皇帝思索道:“朕可以将已染病的皇子们送去行宫养病,远离京中。”
“那若是他们中的一个下的毒呢?”苏衔道,“我若干这事,也会让自己生病,掩人耳目。”
皇帝沉然:“那你说如何?”
苏衔道:“别急着立储了,给殷临曜封王,并让他即刻就藩。”
皇帝锁眉:“就藩?”
“嗯。”苏衔点头,又说,“你把安西给他。”
皇帝神色一震。
当下的大恒疆土四处平稳,唯独安西有所不同——安西刚经过一战,眼下仍重兵把守,兵马甚多。
皇帝看着苏衔,一言不发,也无甚神情。苏衔也看着他,沉默了会儿,自顾自点头:“是,我在算计你驾崩之后的事。”
苏衔叹了口气:“这般诡异的药,连暗影都闻所未闻,我亦说不准他们能不能查得清楚。可皇子们能躲,满朝文武能躲,你这皇帝最不好躲。”
许多时候都怕敌暗我明,而这回敌太暗,皇帝最明。
“你是满宫之中最不可能被人下毒的,还是就这么神不知鬼不觉地下了。能有第一次就能有第二次。”苏衔不咸不淡地说着,听不出有什么情绪起伏,“我是当朝丞相,我得虑及大局——你万一真出了什么意外,兵权要在殷临曜手中才好。不然鬼知道皇位会不会就落在弑君弑父的凶手手中,他手里有这药真不好收拾啊!”
皇帝默然不语。
“突然觉得皇位不稳,是挺难接受的哈。”苏衔抿一抿唇,“只是照着最差的结果做准备哈,我也没说你肯定会死。其实现在八字还没一撇,你想开点。”
又是这副贱兮兮的口吻了。皇帝曾一度会因他这般态度大发雷霆,但经年累月下来已生不出火气。
他只看看苏衔:“若真当真死了,可能见到朕的次子在陵前一哭?”
眉心微跳,苏衔别开了眼:“哭什么哭,哭能给人哭回来是怎么的?”
皇帝苦笑:“不能。”
那不就得了,哭个屁啊。
苏衔心下自言自语,沉吟了一会儿,又说:“但我这样安排绝不是盼着你死,你懂吗?”
语中微顿,他又淡声:“我希望你活着。”
作者有话要说:
皇帝:这啥啊密密麻麻都是数字,看得眼晕。
苏衔:我给你做了个病例增长量预测模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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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人路上发现夫君被废了》
文/琅俨
晋越县主赵灵微有过三个愿望。
其一,搞臭自己的名声,让前来问聘的各国使团对她望而却步。
但她失败了,因为拥有许多蓝颜知己在西域各国看来,是巨有魅力的表现。
其二,助父王上位。太子的女儿总不能被派去和亲吧?
但她就是能。
既然天意如此,那……
要干就干发大的!她要做王后!
为讨未来夫君的欢心,赵灵微还未出嫁就给传言中“面容可怖,好似鬼怪”的魏国太子写起了情书。
怎料,她又在和亲路上得到了夫君被废,如今生死未卜的消息!
赵灵微:……
但她不放弃!她转头就对捡来的男宠正色道:
卿卿,我看你的眼睛和魏国太子一样,都是琉璃色。不如你便假扮那魏国太子,我俩夫唱妇随一起把魏国打回来吧?
魏国太子是谁不重要,我要做王后比较重要。
被捡来的魏国太子捡起那封写着“誓死相随,永不离弃”的情书,陷入了沉思。
*
天下人皆以为出塞和亲便是一辈子的尘埃落定。
但其实,那只是她成为真龙天女的起点。
☆、第 57 章
五月中旬, 皇帝下旨册封皇长子殷临曜为安西王,即刻就藩。
旨意一下,满朝哗然。
皇长子是嫡长子,地位尊贵, 理当立储,而非封王。近来朝中又因疫病人心惶惶, 皇帝此时下旨封王, 更令人心中微妙。一时各种传言纷飞,有些认为皇长子在疫病之事上不干净, 是以触怒圣颜;也有些道皇长子与疫病无关,却也觉得他触怒了圣颜。
整个皇长子府也为此不安了数日,第八天, 圣驾踏着夜色离宫, 悄无声息地去了皇长子府。
提前无人知晓圣驾会在此时降临, 府中好生忐忑了一阵。殷临曜自病榻上强撑起身前去迎驾,刚到房门口, 倒被御前宫人挡了回来:“陛下口谕, 请殿下安心歇着。”
宫人们说罢便不由分说地将他“请”回了床上,又请守在病榻边的正妃离开。不多时, 圣驾迈过门槛。
“父皇。”殷临曜不安地坐起身,转而又看到父皇身边还有个人, 苏衔。
不知怎的,他莫名的心安了点。不作追问,目光在二人间荡了两个来回, 换来苏衔一副嬉皮笑脸的神色:“哎你这么去就藩不会死在路上吧?”
话音未落,被皇帝眼风一扫,他悻悻闭嘴。
皇帝在床边坐下,无声轻叹:“朕早想过来,但前几日病得也重,不便出来。”
殷临曜忙道:“父皇圣体要紧。有什么事,让宫人来传个话便是,儿臣入宫去见父皇。”
“还是得亲自来。”皇帝摇一摇头,睇了眼苏衔,苏衔会意,将手中一直执着的木盒递给皇长子。
只是一方简单的黑色漆盒,巴掌大小,不见什么刻纹。殷临曜不曾见过,蹙眉不解,皇帝道:“这是虎符,可调动安西驻军,逾四十万,你一并带走。”
殷临曜脸色一变:“父皇?!”怔了怔,他道,“儿臣不过是去就藩,这岂能让儿臣带走?”
“苏衔的意思。”皇帝静了静,坦然告诉他,“此番的事,这人不见得有多厉害,药却是当真厉害。暗营尚未查出端倪,朕亦摸不清是何人所为,不知是否能撑过这一劫。所以提前将这虎符给你,一旦京中出现变数,不论何人夺了皇位,你带兵回来总可与之一争。”
殷临曜心中惊异,滞了良久才又开口:“父皇觉得是有人要夺位?”
苏衔抢白:“不然呢?算计完皇子算计皇帝本尊,除了夺位你还能想到别的原因吗?”
殷临曜轻吸凉气。
父皇的话说到一半时他还想劝慰父皇不必如此悲观,眼下他们虽然身子都不见好,但也未见有人离世,何来撑不过去?可事情若如父皇所言,那一切就真都说不准了。
皇位之争从来都没什么仁慈可言,何况此人还藏得极深,暗营至今都没什么进展。
殷临曜定一定神:“可儿臣若也出了意外……”
“只是不时之需。”皇帝又一声叹,苦笑,“若你我都死在其中,那大概是大恒命该如此,就该此人继位吧。”
“殷玄汲你拉倒好吧?”苏衔不爱听这种命该如此的话,抱着臂在旁边皱眉头,“你俩要是都死在上头,我杀进宫去一掌拍死新帝给你俩报仇。”
“苏衔。”殷临曜失笑,“在议正事,你正经些。”
“我说的也是正事啊。”苏衔摇摇头,目光梭巡,看到案头放着的果脯时眼睛一亮,踱过去坐下,自顾自边吃边道,“任由这种阴险小人继位,百姓活不活了?这事绝不行。你们放心吧,若真有那一天,我先想个辙把小苔安顿好,然后就进宫杀人去——殷临曜你不也有儿子了吗?你儿子继位我看就很好,你家正妃人不错啊,有个靠谱的太后再加几个可靠的辅政大臣,不比弑兄弑父的昏君做皇位强啊?”
说着他忽而又皱眉——这果脯竟然有核,殷临曜忒不讲究。
吐了核,咂咂嘴,苏衔续说:“当然,你俩若在天之灵能直接劈死他那也行哈。到时候提前给我托个梦,我就不自己费工夫了。”
“……”皇帝与皇长子对视一眼,皆挑眉不言。他们自知苏衔是当真的,可正因他当真,这话才显得更不好听。
——他话里话外没有从宫里活着出来的意思。
殷临曜摇头:“你何时也变得这样爱庸人自扰?事情还远没到那一步。”
“我也就这么一说。”苏衔撇撇嘴,“没事的话你们先聊,我回去暖床去了。”
殷临曜:“……暖床?”
苏衔:“小苔没我睡不着啊。”
殷临曜扶住了额头:“我就不该问。”
当大哥的听弟弟弟媳这种事不像话。再说苏衔语中那两分炫耀是怎么回事?他怎么听着那么烦呢?
父子两个于是都没接口,苏衔也无所谓,耸耸肩就出了门,也不必骑马备轿,纵身一跃,直接回家。
三日后,安西王离京,随行人马浩浩荡荡延绵数里,人人都盯着宫中的反应,而皇帝并未有太多举动,不曾过问,更不曾亲自登上城楼送上一送,看起来倒真像恼了皇长子,已不肯认这个儿子了一般。
宫中不免因此又掀起一层议论。六皇子这天精神尚可,便也格外心神不宁起来,自大清早起就在屋里踱着步子,驴拉磨似的踱了一圈又一圈。
终于闻得屋外传来急促的脚步,殷临晨驻足看去,房门很快被推开,阿才进屋躬身:“殿下。”
“如何?”殷临晨急问。阿才缓了口气:“陛下……陛下是真没去,外头说陛下疑心皇长子,下奴看不全是胡说。”
殷临晨拧眉,俄而点了点头:“我若是父皇,也要先疑大哥。”
皇帝一旦驾崩,皇长子最有可能顺理成章地继位。诚然皇长子生病比皇帝还早一些,但他都能想到让自己也中毒以引人耳目,这样的手段于皇帝看重的皇长子而言更是不难。
殷临晨又问:“那可有别的什么异样?”
阿才眼睛一转:“下奴隐约打听到一些传言……却也说不清真假。”
殷临晨:“什么?”
“有人说……”阿才的目光变得有些闪避,“有人说陛下三天前去皇长子府见过皇长子。”
殷临晨眉心一跳。
“……可也只是听说。”阿才忙道,“下奴看过宫门处进出的档,又托人去御前打听过数次,都没打听出什么来,大抵只是子虚乌有的传言罢了。”
殷临晨心底不安起来。
若如阿才所言,那听来着实只像传言。毕竟圣驾出宫阵仗从来不小,宫中又有这许多人,不可能人人都不知情。
可万一是真的呢?
当下明面上的情形在证明皇帝对皇长子没了信任,可若此事为真,那这些便都成了障眼法,反倒说明皇帝对皇长子信重得很了。
殷临晨举棋不定,心中的惶恐越放越大。恐惧就这样将他搅动了一天,又随风入梦,在梦里织就一片心惊胆寒。
他梦见父皇与大哥假作离心,实则里应外合,终是查到了他。
诏狱的阴森可怖转而涌到他面前,惨叫声、鸣冤声汇成一片。他惊得说不出一个字,父皇转眼成了阴曹地府里的阎罗,令牌掷下来,让他万劫不复。
他又看到大哥登上皇位,继位之初便下旨将他赐死,又将他鞭尸、将他生母的墓尽毁,可怕的画面在眼前挥之不去。
直至旭日的光束照进屋来,殷临晨在梦中转头,看见阳光下事故累累。
“啊——”他惊叫着坐起身,守在屋中的宦官吓了一跳,赶忙上前查看:“殿下?”
殷临晨喘着粗气,良久才定住神:“阿才呢?叫阿才来。”
那宦官赶忙出去叫人,阿才不过片刻就赶到,屏退旁人,阿才揭开床帐,注意到殷临晨额上尚存的冷汗,伸手一抚,不禁惊然:“殿下怎的还烧得这样厉害?”
六皇子一连数日来毒药与解药轮着服用,昨日服下的乃是解药,今日不该出现这样的病症。
殷临曜心中却了然,摇头:“我没事,做了噩梦。”
最近本就体虚,又被噩梦惊扰一夜,高烧也是难免的。
阿才略微舒气,殷临曜看向他:“阿才。”
“……殿下您说。”他的神色让阿才莫名的有些慌。
殷临曜发白的薄唇抿了抿,落在被面上的目光一分分变冷、又沁出狠色。
“我不想再等了。”他道,“太慢了。况且如今大哥离了京,我们已鞭长莫及,再等下去不知还会出什么变数。”
他摸不清楚父皇遣大哥出去究竟是恼了他还是为护他,若是前者一切无妨,若是后者,万一父皇日后将兄长们一个个都遣走怎么办?
离得那样远,他没本事除掉他们中的任何一个。纵使他们都不能病愈,皇位也终不会落到他的头上。
阿才抑制着心惊打量他:“那殿下想……”
“夜长梦多。”殷临晨垂眸,“不如一了百了。”
阿才一时愕住,他一直只道殿下狠不下这份心,自己是更冷血的那一个。毕竟他是全家都死了才入宫当的宦官,皇帝与旁的皇子与他更没有关系。
未成想,殿下狠起来比他还要狠得多。
“再过三个多月……中秋,不行,太久了。”殷临晨懊恼摇头,“近来些慢慢办着,中秋时必有宫宴,我向父皇敬酒的时候便是机会。”
“好。”阿才定着心点点头,沉吟了一会儿,又小心询问,“那这旁人……殿下想从何人开始?”
殷临晨眼中恨意必出:“七弟。”
七弟比他小两岁,却是贵妃所出,在宫里甚至比三哥四哥五哥都还风光些,更不曾把他放在眼里。
他从小就嫉妒啊,嫉妒七弟一直有生母呵护,嫉妒七弟可以时常见到父皇。七弟无忧无虑地长大,总是长辈们喜欢的样子,不像他,总被人背后指指点点说他阴沉。
若是没有七弟该多好?他总在想,若是没有七弟该多好。
因为年龄相近,他们两个才总会被放在一起比较,若是没有七弟,他至少不会总这样被比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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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阴一番又是月余。自从皇长子离京,谢云苔发现苏衔更忙了。每日一清早照例是去上朝,下朝后却没了回府的时间,常要忙到半夜才会回来。
京里的疫病也闹得更厉害了些。虽然人数增加得并不猛烈,越看越想苏衔推测的样子,但总归是人心惶惶,府中亦不敢放松警惕。
她为此自然担心他,怕他在外忙碌不经意间染病,终是忍不住追问起来,问他每日都去哪里忙、见什么人。
“你担心是吧?”苏衔被她问话的时候已是深夜,躺在床上哈欠连天地把她搂住,“没事啊,你担心明天带你一起去,你看看就知道了。”
“……我能去吗?”谢云苔心中不安,怕他胡来。
他无所谓地咂嘴:“你是我夫人,有什么不能去的?”
她想想,答应下来。他第二天下朝后就赶回府了一趟,抱着她飞檐走壁,一起出门。
被他这么抱了太多次,她都已经不怕高了,更知他断不会让她摔下去。她没事做时便悠哉地往下看,看着脚下景物飞快划过,不多时越过了皇城的高墙,皇宫的红墙遥遥映入眼帘。
“是进宫吗?”谢云苔哑声问他。
若是进宫她还是不要去了,面圣这事她还是怕的。
苏衔勾唇一笑:“不是。”说罢也不多做解释,又过两息,他调整气息,唰然落地。谢云苔一晃间只看得清自己落在了一方院子里,院中有几人正走动,皆穿黑衣。
乍见他们落下,几道黑影都停住,她怔了怔,忙从他怀里下来。
“……大人。”几人抱拳,又有点尴尬地续道,“夫人。”
“是暗营?”谢云苔心底有了猜测,侧首询问苏衔,苏衔含着笑二话不说吻下来:“夫人聪慧,是暗营。”
“……”面前几人都一脸地不自在,不约而同地告退离开。谢云苔斜眼瞪他,一记粉拳捶过去:“你是故意的!”
“什么故不故意的,为夫平日亲你少了吗?”苏衔不咸不淡地反驳,继而又亲一下,“少了的话日后为夫多加注意,给你补上啊!”
“胡闹!”谢云苔反手一推他,不再理会,径自坐到廊下去,“你忙你的,不要烦我。我带了书来读。”
苏衔笑一声,正要再说话,又一道黑影落入院中:“师兄你在——”沈小飞说到一半注意到谢云苔,声音一噎,朝她抱拳,“嫂嫂。”
“小飞。”谢云苔颔首,再度看向苏衔,意有所指,“快去忙你的。”
苏衔自觉遭人嫌弃,撇一撇嘴,淡看向沈小飞:“什么事?直说便是了。”
“我们查到些东西。”沈小飞边说边走向院中石案,苏衔也跟过去,便见他将手往衣襟中一探,摸出几枚纸包,放在案上。
沈小飞边打开一枚纸包边落座:“这是我们之前查到的那个药。”说着又打开一枚纸包,“师兄你再看这个。”
谢云苔好奇,起身走过去看看,两个纸包里的白色药粉如出一辙,根本看不出什么分别,只是其中一个若细看,里面掺杂了些细小的黑点。
沈小飞道:“这药叫百味散,在江湖上名气极大却不易得,暗营几乎动用了全部人脉才打听到一些消息。”说着他点了点掺了些黑的那一包,“这个里面掺的是草乌头,与百味散放在一起,加水可调和成无色无味的膏质,服下去便能让人患病,病症与当下的疫病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