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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怪表示:需要抚慰!需要很多很多的抚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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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第四十九章 阴霾渐起 ...
四妹和战风找来的时候,正值傍晚时分,夕阳照着湍湍溪流,波光粼粼。
络腮胡的纯爷们一脸见鬼似的表情指着正赤膊站在水里的萧疏言语不能,雪狼则直接一个飞窜将其扑倒,激起浪花一重重,把岸边白夏刚刚点燃的柴垛浇了个彻底。
回到小木屋,看着摆在面前的食物,四妹终于拽着萧疏的衣袖痛哭失声:“公子啊,怪不得你黑了也瘦了,居然做这么粗重的活计,吃这么粗简的东西,住这么粗陋的地方。若是被老爷夫人知道了,定要活活心疼死。若是被皇上皇后知道了,定要我活活疼死…”
白夏不以为然的撇撇嘴:“什么黑了瘦了?这叫精壮了结实了!而且,我做的饭菜简是简了点儿,怎么就粗了呢?四妹妹,来来来,你给我说说清楚!”
萧疏忙帮忙打圆场:“夏夏,他的意思是,咱们吃的大多是粗粮。”
四妹不敢反驳自家公子,但又不服气,便看了一眼白夏小声嘀咕着:“两个人总待在一块儿,如果有一个瘦了,那就说明肉都长到另一个身上去了。”
萧疏笑。
白夏怒。
战风瞅瞅这三个无聊的人类,叼了一个猪蹄屁颠屁颠跑了…
晚饭时,受到打击的白夏只肯喝汤,萧疏百般劝慰无果,倒是嫌弃饭菜粗陋的四妹风卷残云吃了个满面油光。
白夏越想越郁闷,越郁闷就越咽不下这口气,瞪着心满意足打饱嗝的四妹忽然道了句:“你怎么还不刮胡子?”
“好端端的,我干吗要刮胡子?”
“因为不刮的话,办事就不方便啊!”
四妹很仔细的想了想,很肯定的回答:“我从来就没有因为胡子而误过事。”
“可你和三哥哥那啥的时候,多碍事儿。”
“哪啥?”
在旁边已经听出苗头不对的萧疏轻咳一声,刚想发发善心阻止四妹跌进挖好的坑里,便被白夏简单粗暴而有效的一把揪住衣襟,不由自主一弯腰一俯首,嘴对嘴唇对唇来了个充满激情的碰撞。
舔舔舌头回味一番,白夏一本正经摆出传道授业解惑的架势:“就是这啥,明白了没?”
虽然习惯了被动物们围观,但是当着人类的面儿尤其还是熟人的面儿尚属首遭,于是萧疏害羞了脸红了。
而瞠目结舌惊恐过度的四妹则一张锅底脸红得更加透彻,姹紫嫣红。
就连战风,也吐掉了肉骨头,摊开两只前爪,悄悄地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饭后,白夏带着雪狼去小溪边刷锅洗碗,四妹帮着萧疏趁天没黑将还剩下的一点篱笆墙修完。
“公子,还是全部交给我吧,这种活怎么能让你来做呢?”
“可别小瞧了我,这房子还有旁边的菜地都是我一手弄出来的,过两天,打算再开垦一块做药园。”
四妹看了看造型颇具创意的木屋又看了看参差不齐的菜地,默了一会儿,表情有些纠结有些沉痛:“记得老爷常说,尺有所长寸有所短,所以我们应该尽量发挥自己的长处,而不是总想着跟自己不擅长的东西较劲。公子,放过那些药草吧,它们还只是些幼苗…”
萧疏:“……”
于是,被剥夺了劳动权利的萧疏就只好站在一边看着手脚麻利且熟练的四妹干活。
“你们过来还顺利么?”
“有战风在,找到这里一点儿也不费劲。”
“胡三呢?”
“回林府了。”四妹下意识应了一句,旋即猛地抬头:“公子,你该不会也以为我和他…”
萧疏笑着摆摆手:“我不过是随口一问,你也不用如此做贼心虚。”
“什么叫做贼心虚啊,这是怎么话说的…”
“好了好了,不与你开玩笑了,说正事。”
四妹立即整肃了神情:“回公子,这三个月来我们借着打猎之名几乎走遍了整个草原,明察暗访了所有的部族。根据我的观察,草原各部此次的兵力集结目标的确非我大楚,而是与戎狄遥相呼应,以期对北齐构成威胁的态势。”
萧疏沉吟片刻:“这么说来,我的判断是正确的。”
四妹点点头:“公子当初的怀疑也没有错,那位北齐王爷果然不简单。据说他在幼时甚为聪慧,是很受皇帝宠爱的,后来因为一场变故才弄得地位大跌,导致了性情大变。不过,他的纨绔放荡不学无术都是做做样子掩人耳目,事实上,这些年来一直在培植自己的势力,只待时机成熟最后一搏。”
“是什么变故?”
“公子还记不记得,大约在十二年前,北齐和商国曾有一场战事,结果北齐惨败,十万铁骑全军覆没。不仅割地赔款,还将三皇子送去商国做人质。”
萧疏思量少顷:“这件事我有些印象,北齐是因为军情泄露才导致战败的。当时负责全权指挥的,便是那位三皇子。”
“据说,九皇子从小就与年长自己十岁的三皇子极为亲近,五岁起便跟着皇兄在军营里摸爬滚打。战败军报传回京师的时候,恰逢九皇子十二岁生辰。因为其中还牵涉到草原的力量,也就是九皇子母妃的部族,北齐皇帝大怒,竟在酒宴上不由分说将其母妃斩杀,又将其打入天牢。后来,是三皇子将所有罪名一力承担,才终于把受尽折磨的九皇子救出。尽管如此,其母妃的部族还是遭到了灭顶之灾。自那以后,九皇子便只管吃喝玩乐风流快活,一日比一日荒唐。”
萧疏无声一叹,微微摇了摇头:“想必,那军情不是三皇子泄露的,这只不过是皇位争夺中一招借刀杀人的把戏,一举除掉了两个强有力的对手。传言那北齐之主生性多疑手段残暴,看样子并非空穴来风。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当年的三皇子英才天纵意气风发,然而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过早的锋芒毕露,引来的不仅是同根兄弟的相煎,更是生身父亲的猜忌,甚至为保己之权位,不惜折其双翼。”
四妹撸了两把大胡子,愤愤然呸了一声:“为了争个狗屁皇位,害得十万将士枉死沙场,这种人若真得了势,天理何在!不过幸亏老天有眼,那位三皇子两年前回了北齐,最近还娶了商国的公主。哦对了,九皇子前段日子离开,就是回去参加婚礼的。”
萧疏双眉先是一扬,转而一敛:“在敌国为质十载居然还能活着回国,果真是位人物。娶了敌国的公主,就等于绝了争夺皇位的路,如此说来,他是全心全意要保这位九殿下称帝了。只不过若想洗刷冤屈,还自己一个清白,还枉死将士一个说法,还当年一个真相,恐怕还要在老皇帝在位之时完成,否则,难免日后落人话柄,将一场平反说成是新帝的徇私之举。”
“这个…我倒是没想过。”四妹愣了一会儿,又道:“我只是觉得,九皇子如果能成功,应该算件好事。因为他毕竟是在军队里长大的,对在沙场上玩命的弟兄们是真心相待。而且,我相信他会是一个好皇帝。”
“哦?”萧疏拖长了声音,带了些许揶揄:“你的这份相信,是来源何处?你的那些据说,又是据谁说啊?”
四妹呆了一下,大黑脸立马再度涨成了大红脸,双手乱摇胡子乱颤:“公…公子,我可是要传宗接代的!我…我还是精壮童男之身呐!”
萧疏不怀好意的打量着他,揶揄之色更重:“便是现在断了袖,日后也未尝不能娶妻生子。况且,有龙阳之好的人,一辈子都是童男之身。所以,你如此强调,其实是想说明什么呢?”
四妹憋了半天,然后掩面泪奔而去,边奔边呜咽:“公子变坏了,不,是更坏了…”
萧疏大笑,半晌方停。
独自修整了一会儿篱笆,暮色渐沉。听得远远传来白夏的笑闹和战风的狼嚎中间还夹杂着四妹的气急败坏,不由又是一笑。
就目前的线索已经基本可以确定,林南之所以与司徒鸢扯上关系,为的就是联手草原各部给将来的夺嫡增加筹码。他隐忍谋划这么多年,必是步步为营环环相扣。
比如特地留下胡三。
作为林南一直以来的近身侍卫,胡三定然知道不少秘事,而此人心直口快城府不深,一旦与人相交便很容易不设防备。所以,四妹根本不用使心机耍手段去套话,只要坦荡以对即可。
林南借着胡三的口想要透露的内容很简单——他无意与大楚为敌。
而孟朗传来的消息称,戎狄上个月派了个秘密使团出使大楚,其目的也很单纯——示好,示弱。
换而言之,这两方面的动机是一致的,让楚国对此番兵力调动坐视旁观,必要时候帮着演演戏,扰乱并麻痹北齐那边的注意力。
这些,萧疏早已料到,且安排部下尽量配合,掌握了先机掌握了主动权,卖了面子更卖了恩惠。
然而,越是如此,便越有一事不明。依照林南的性子,绝非为了私情而乱了方寸之人。他虽恋着白夏,却应该不至于因此而做出什么得不偿失的事情来。
比如,处心积虑的要害大楚军侯。
另外,那戎狄使团的首领,乃是多年来一直深居简出未有所动的司徒鸢…
月色如水,照着这方宁静的世外桃源。
萧疏踱步至一株树下,举头望着摇曳的枝叶,低声喃喃:“树欲静,而风不止。”
作者有话要说:接受大家的意见和建议,看腻了甜蜜吃腻了肉,咱就换换菜色。我是一个多么善解人意的妖怪呀!你们爱我不爱我不??
另,最近各种破事各种倒霉各种悲催于是…各种断更,不能怨我,要怨老天…
又另,祝各位平安夜快乐!降温了下雪了,出去混要注意保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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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第五十章 旧情再现 ...
四妹当晚睡在帐篷里,周围的小动物们见好些日子没出现的东西又竖在了空地上,不免觉得好奇,纷纷呼朋唤友成群结队前去围观。
于是整晚都听到四妹用雄厚的男低音不停的叫唤:“咦?猴子!”“诶?松鼠!”“哇!猫头鹰!”“啊!我又不是木头,你个啄木鸟啄我作甚…”
引得睡在木屋里的战风也很是兴奋,伸长脖子一通长嚎与外面的各种鸟叫兽鸣交相呼应,把个寂静的山谷闹腾得仿似开动物大合唱一般。
第二天一早,四妹便被白夏以打扰此处稳定祥和的气氛为由,轰下了山。
萧疏看四妹扯着他的袖子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感到有些不忍,想帮着说说情。
白夏便阴森森的笑了笑,开出条件:“留人不留胡。”
四妹泪眼朦胧却是毫不犹豫的拒绝:“胡在人在!”
白夏表示非常遗憾:“一拍两散。”
四妹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看向萧疏。
萧疏表示爱莫能助:“节哀顺变。”
四妹绝望了,面朝江南方向哽咽着慨叹:“老爷,您可以老怀欣慰了,公子完全继承了您惧内的优秀品质…”
战风的突然到来自然吓坏了相当一部分小动物,不过它大部分时间都在深山老林里撒欢乱窜,再加上白夏勒令其不得攻击方圆十里内的生物,故而这样互不侵犯和平共处倒也安然无恙。
过了些日子后,已经有些跑得快不怕死的鸟儿猴儿什么的敢于在雪狼的旁边散步遛弯了。所以说,这是一个充满了爱的世界,一个处处洋溢着和谐的社会…
这天,白夏照例去附近的集市采办生活必需品,因为过程比较顺利回来得便较之以往稍早。屋里屋外没找到萧疏的人影,想了想,遂去了半里外的一眼天然温泉。
萧疏有轻微洁癖,比如衣服每天都要从内到外换套干净的,比如无论寒暑每天都至少要洗一次澡。幸亏有这个温泉,否则如果天天烧一大桶热水抬来抬去的,白夏一定会疯掉…
温泉在一个僻静的凹陷处,隐在丛曼之间。很小,基本仅够一个成年男人使用。当然,也不是不可以容纳两个人,只不过对于双方的姿势就有些特殊的要求,尤其是在身体叠加方面的技巧,委实比较高…
快到的时候,白夏放轻了脚步掩上前去,远远的只见果有一人正背对着坐在泉水中,薄薄的白雾间,可见倚着岩壁的肩膀强健而有力,几缕湿了的乌发搭于其上。
偷笑着悄悄挨近,距离三步之遥时猛地跳出,然而原本想要恶作剧的一声大叫,却生生梗在了喉咙里。
因为此时此刻的萧疏皱着眉闭着眼,面色和唇色一样,惨白若雪。
听着动静,睫毛一颤,眼睛睁开的同时眉头亦随之打开,连带着唇角一起上挑:“不是想要吓我一跳的吗?怎么愣在那儿了?”声音温润依旧,带着宠溺的笑意,一切都是那样的熟悉,没有半点异样。
若不是没有办法迅速恢复血色的面颊和双唇,白夏几乎要认为刚刚是自己眼花看错。
“是…又毒发了么?”
萧疏偏首看来,略一迟疑,旋即笑了笑:“之前有些不适,不过现在已经好了。”
“若不是疼得厉害,以你的功力怎么可能直到我跳出来才察觉?”白夏暗自吸口气稳住心绪,俯低身,摸了摸他的额头,柔声问道:“体温这么低,却出了如此多的汗,是不是症状又加重了?”
“没有。”萧疏拉下她的手,握在掌心:“只是恰好发作的时候被你撞到,再加上因为没有旁人在而无需硬忍着,所以我的样子看上去自是比较夸张吓人了些。”
“你啊…”白夏轻叹着顿了顿,转移了话题:“这是上山以来的第几次发作?”
萧疏此次回答得很快:“第三次。”
“为什么前面两次都不跟我说?”
“你知道的,这种毒发来得快去得也快,弄些别的什么事儿一打岔,就忘了。”
白夏低下头,很慢很慢的摇了摇:“其实对于‘易魂’,我知道得很少。这种毒,本来就极其罕见,而且应该早在几十年前就绝迹了的,相关的记载只在白家的一个孤本典籍上有寥寥数语罢了。否则,之前你们又怎会请了那么多的名医都诊断不出?”抬起眼,凝视着萧疏:“所以,你有什么地方不舒服,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一定要马上告诉我,这样我才能在最短的时间里想办法调整配方,好…好尽力…”
“我明白。”萧疏刚从温热泉水中伸出的手寒凉若冰,但手指依然有力,略略收拢时,白夏能清晰的感觉到其骨节压迫所带来的微微刺痛:“是我不好,不该瞒着你。不过我保证,下次一定不会了。”
白夏抽抽鼻子咧咧嘴,轻晒着:“人家都说,男人的保证是这世上最不靠谱的东西了!”
萧疏看了看她,忽然蹙起双眉:“其实,我现在的心口就像刀挖似的疼…”
白夏一惊,一慌:“心口?怎么会那里痛?什么时候开始的?严不严重?…”
无奈笑笑,终是不忍看她这般模样,萧疏刚想开口,却见她飞速摸出药瓶倒出一粒药丸:“还好这药我是随身携带着的,你先服下,可以镇痛。”
萧疏长睫掩盖下的眸色忽地沉了沉,探指拈起,语气仍是如常,像是随口一问:“我记得这味药里面有雪莲,是林南不惜自伤而特意为你培育的,对吧?”
“是啊!”白夏歪头:“你不会吃这个干醋吧?”
“我只是…”萧疏笑着将药丸放入口中,咽下:“提醒自己承了这份情。”
“他应该不会再回来了,不过如果你想要报恩的话,我倒不介意代为收货。”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怕你受不起。”
“只要你敢给,我就能受。”
“应该是,只要我敢攻吧?”
“…你还真是轻伤不下火线,都这副样子了,仍然不忘耍流氓。”
萧疏眉眼一弯,手上使力,将白夏整个儿拉入水中,抱在腿上,拥入怀里,静默片刻方缓缓言道:“夏夏,若是有一天,你发现有人骗了你,甚至利用了你,会怎么样?”
“那要看是谁了。如果只是泛泛之交,便自认倒霉自此绝交全当吃一堑长一智。如果那个人是我所看重的所在意的,我想,我一定会很难过。”白夏说完,侧了身子眯了眼睛:“诤言,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偷鸡摸狗对不起我的事?!”
萧疏轻笑一声,唇瓣在她耳畔摩挲,呼出的气息震得耳膜酥*痒:“这荒山野岭的,我去跟狐仙偷偷摸摸吗?不过刚刚的确骗了你一件事儿,我的心口没有疼。”
白夏愣了愣,张嘴便在他的锁骨上狠狠咬了一口:“下次再拿这个开玩笑,我就把你的第七块咬下来!”
“你舍得吗?”
“试试看啊!”
萧疏闷哼着搂紧企图转过来怒视的白夏:“别乱动,我现在可没体力…”
顾念他的身体,白夏果然乖乖靠在其胸前,不敢再撩拨那份渐兴的灼热。
“夏夏,真希望能永远和你这样相依相偎。”萧疏埋首于她的颈项,声音轻得如同周围若隐若现的白雾:“倘若能一直留在这儿,只有我们俩,该有多好…”
白夏心中没来由的一紧,未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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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木屋,弄好饭菜,已是金乌西坠。
战风难得没出去疯跑,吃完了半只羊腿正咬着骨头在磨牙。忽然两耳一支,猛地一跃而起,浑身毛发倒竖,喉咙里发出充满了危险气息的低嚎。
几乎与此同时,只闻一阵纷乱的脚步声伴着马蹄疾驰自不远处的林间传来,惊起鸟雀小兽无数。下一刻,现出一个狂奔的灰色身影,乃是一头苍狼,其后跟着一人一骑。
略近些,但见那人脚踩马镫飒然直立,弯弓搭箭一气呵成,利箭呼啸着往苍狼的后脑飚去。
在白夏发出‘哎呀’一声惊呼时,萧疏一手按住想要窜出的战风,一手将面前竹筷掷出,堪堪紧贴着狼的皮毛把箭头击开。
那支箭竟去势不缓,直至钉入旁边的一块大石,唯余尾部露在外面颤个不休,挟千钧之力,隐有铮鸣。
射箭者在篱笆墙外挽缰停马,身法煞是干净漂亮。
一袭火红的衣裙,窄袖收腰。全身的饰物除了一支古朴的发簪,便只有右手腕部的银镯,上带一个毫无花俏的铃儿。
容貌清丽,气质却极为清冷,顾盼间带着惯于掌控权势操纵生死之人才会有的俾睨傲然和杀伐决然。
额发上梳,露出左眉的一道细长伤疤。虽破了面相,却未增戾气,反添些许凄婉。
“冒昧打扰,本想送份见面礼。怎么,萧帅不满意?”声音稍显低沉,亦是冷冷淡淡。
萧疏垂了垂眼帘,落在战风背上的手指蓦地陷入其厚实的毛发,又慢慢放松,旋即起身施礼,言谈举止寡然无绪,却不卑不亢:“萧某已卸军职多年。”
女子一瞬不瞬地看着他,顿了少顷,再开口时,语气中带了一闪而过的波动:“那么,我该称你一声,萧侯爷?”
“不敢当。”萧疏站直,回视她的目光,不躲不避无波无澜:“司徒大人。”
作者有话要说:哇擦!有没有人觉得司徒鸢的出场很帅?
再哇擦!对于天寒地冻大过节还老老实实更新的勤劳妖怪,你们再霸王的话简直就是断我活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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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第五十一章 以和为贵 ...
虽然没有被箭射中,但萧疏和司徒鸢的内力相撞不可小觑,外泄的一点余波仍能伤了苍狼,在其头顶至后背划出一条很深的口子,血流如注。
白夏见状连忙取来了药,负伤的苍狼却被彻底激出了野性,即便已经站立不稳,依然摇摇晃晃低吼着露出利爪和獠牙不让她靠近。
一人一狼正僵持,原本对着突然出现的司徒鸢发愣的战风慢慢走了过来,相较于毛发倒竖随时准备拼命的同类表现得很平和,在一步距离处停下,静静地看着对方的眼睛。这样约莫过了半盏茶工夫,苍狼终于渐渐放松了戒备,雪狼于是上前,伸出舌头轻轻舔着那狰狞的伤口。
“战风好样的!”白夏低低欢呼着捏了捏它的耳朵,一边柔声细语安抚伤者一边动作麻利为其上药。
忙完之后稍作安置,白夏洗干净手走到自从萧疏那句‘司徒大人’出口后,便始终一言不发只是漠然旁观她一举一动的红裙女子面前,抱歉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啊,招呼不周。因为那狼的血流得太厉害,不及时止住的话很可能会危及性命,还望司徒大人不要见怪。”
司徒鸢冷冷地看着她:“你认识我?”
“初次见面,何谈认识?”白夏打开篱笆院门,侧身相让:“只不过之前听诤言提起过你,再加上曾与那位和你长相很接近的姑娘有过一面之缘,所以在某种程度上,倒也算得上是神交已久。”
“对你提到我?”司徒鸢眉峰一扬,面上现出一丝意外之色:“没想到,你我之间竟还有几分渊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