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稀里糊涂:“喜欢…”

他又是一阵轻笑,我回过味儿来。
“你忽悠我!”
“既然知道结论了,那就收工吧!”
“……”

苍梧放开我,在沙发上坐直,长长的呼吸了两次,白皙的脸上有未褪尽的潮红。
我一骨碌爬起来,再度将他扑倒,骑在他的身上发狠:“小子,点了火就想跑?!”
他歪头看着我,眯了眯眼睛:“你不是说,要在墓志铭上刻‘原装退回’?我是在帮你实现这个愿望。”
“…现在原装的不如二手的,你看二手房子的价格一点儿也不比新楼盘低。”
“…好比喻…”
“我这房子现在还是崭新的,如果你不来住的话,那可就要便宜别人了!”
“你敢!”
苍梧一哼,猛地探手将我拉低,紧紧拥在怀里,勒得我喘不过气来:“小蔷你记住,你是原装的还是二手的,都要由我说了算!”
嘿,又屌了屌了!不过对我的胃口!

我的兽性再度爆棚,刚想破了自己那层二十四年半的原封包装,却听苍梧又叹了一声说了一句:“现在不行…”
“什么不行?”
“我…”
“你…你不行?!”
我晴天霹雳,撑起身子:“萎了?”
苍梧的脸黑了一下红了一下又白了一下最后貌似还绿了一下:“你看看我有没有萎?”
我顺着他的视线一低头,看到在我的胯*下旁边不远处竖起的一顶小帐篷,貌似很硬很牢很坚*挺…

“我不是说了么,现在是恢复的最后关键期,所以有些事情暂时不能做。”苍梧躺在那儿一动不动…估计也的确不能动,露出一脸隐忍着的无奈,哑着嗓子说:“再等一周,天就晴了。”
我还能咋整呢?只有熄火。
蔫蔫的想要爬走,他又伸出手臂将我搂住,含笑轻语:“小蔷别动,乖,让我抱一会儿。”
我泪眼汪汪地看着他:“爸爸是在等鸟鸟飞走吗?”
苍梧:“……”

虽然没有完全按照理论来实践,但我想我已经知道了结果。
我开始,喜欢上苍梧了。

天气预报很准,接下来的几天果然阴云密布阴雨绵绵淅淅沥沥没完没了,感觉到处都湿湿粘粘的,弄得我很是不爽。
苍梧一如既往地霸占着电脑跟僵尸进行不死不休的搏斗,我只好万分委屈的看芒果台每晚定点定量洒下的‘雷阵雨’…
天暖了,原本就对裸*奔运动很热衷的某只禽兽越加丧心病狂不知遮掩,尤其洗完澡后,从来都是浑身湿淋淋的就跑到我跟前,举起浴巾理直气壮地要求:“妈妈给我擦干净!”
于是我便任劳任怨的为小老虎仔仔细细擦拭每一寸肌肤,孩子的皮肤真是好呀!又白又粉又滑又嫩用手指头戳一戳感觉那叫一个Q就跟果冻似的,特别是两瓣弹性十足的小PP还有好可爱好诱人的小小鸟…OH MY LADY GAGA…

停!
忍无可忍还需再忍的我终于决定出去遛老虎,否则再这样继续跟他待在一个密闭空间里,保不齐周末还没过完我就已经痛下辣手做出什么天怒人怨天打雷劈的兽行了…

星期天好像不管哪儿都人满为患,我牵着小正太挤进一个地下名品街,然后没逛几个店他就用可怜兮兮却音量十足的嗓门对我来了句:“妈妈,我累了!”
在围观群众爱护弱小的目光注视中,我用母性的光辉武装着自己原本应该变成巫婆的扭曲脸,万分慈爱地笑着抱起了这尊大神。
苍梧用一条软软的小胳膊搂着我的脖子,另一条则充当了指路的明灯,不停地指这边指那边,同时奶声奶气罗罗嗦嗦:“去看这里去看那里…”
看看看再看老娘就把你当场撕巴撕巴吃干抹净!
我忍!

总算老天有眼,曙光很快便出现在了眼前。
我抱着正嚷嚷要去看游戏软件的小老虎,以排山倒海之势突破人群,两个箭步冲进了一家装潢高雅顾客寥寥的店内。
苍梧只愣了一秒钟,便迅速被那一排排尺码齐全款式各异,用料力求精力求少力求用最环保的方式达到最原始效果的商品闪瞎了一双虎目,华丽丽的红着一张小脸娇羞了。
让丫的天天明里暗里的挑逗姐,今儿个就让这些情趣内衣替姐报仇!天理循环报应不爽,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时候一到统统报销,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灭咔咔…
只可惜,我本打算让他先一件一件的挑,然后我再一件一件的试给他看,结果店里的营业员是个善良正直的好姑娘,不忍心祖国的花朵受到荼毒,所以我们刚一进门,她就把羞答答的小老虎给接了过去,安放在了柜台里的凳子上,将我的变态之举毫不留情的扼杀在了摇篮里。
也罢,弄一套回去再好好刺激苍梧的肾上腺素也是一样。

我慢悠悠转了一圈,选了一身若隐若现的黑色诱惑,正想拿去付款,便听一直安安静静耷拉着脑袋坐在那儿的苍梧忽然抬起头,忽闪着天真可爱的大眼睛响亮亮脆生生振聋发聩的说:“姐姐,爸爸喜欢红色的!”
我:“……”
擦!
一句话,不仅把我的辈份降了一级,还直接把我的身份给弄成了带着男友未成年的儿子来买成人床上用具的情人或者二奶或者小三…总而言之是卑鄙无耻不杀不足以平民愤的龌龊坏女人…
小禽兽,算你狠!
在浑身正气的营业员姑娘充满了愤怒和鄙视的目光中,我以迅雷不及电驴之势抓起同款红色的小内内,付账打包然后一把捞起兀自在扮乖宝宝的小正太落荒而逃。
出来之后还没容我发作,苍梧就像个没事人似的再度欢呼雀跃起来:“那家店看起来很有特色,我们快点去吧!”
如果不是怕被群殴,我早就把这死小孩扔在地上踩两脚了…
忍气吞声抱着他挤过去一瞧,原来是家卖潮流饰品的,就是用皮绳穿着造型诡异的银制东西玩后现代风格的那种。
这些小青年的玩意儿不适合我这种沧桑老人家,苍梧显然也对所有非肉食类东西兴趣不大,所以我们只是随便看了看,正想走,我却无意间瞄到角落里放着的一条不起眼的项链。
和别的货品一样,黑皮绳配银饰品,只不过,那个坠子不是骷髅头啊刀啊枪啊什么的,而是一床被子,做工并不精细有些粗糙,但小小巧巧的总还算古朴可爱。

似乎我曾经答应过要给苍梧买被子的,却先是扔大马路上给丢了,后来又这事那事的一直没有想起来,再后来,天气回暖被子自然也就用不上了。
无论如何,这总算是我欠下的一桩事,就先弄个假的来充充数,等冬天到了再换成货真价实的。
到时候,一定会给他买床最厚实最保暖也是最轻便的鸭绒被。反正机会有的是,日子还长着呢…

苍梧对我的品味表示异议:“干嘛选这条?一点都不好看。”
我抬手给了他后脑勺一巴掌:“这么丑的,当然是给你啦!”
“给我的?”
“要不要?”
“要!”
苍梧忙不迭把项链挂在脖子上,有些长,不过等他变身以后应该就正合适了。

“小蔷…”
“…啊?”我愣了愣,他做小老虎的时候很少会这样叫我。
“谢谢你,这是你送我的第二件礼物。”
“第…第二件?”我怎么不记得我还送过他别的东西?
“嗯!”苍梧在我的脸上重重地亲了一口,笑得那叫一个春光灿烂百花开:“第一件是那二十个包子,我一口气全都吃完了呢!”

只不过随手买的一顿早饭也能叫礼物,而且居然让他记得那么清楚,提起来如此满足,可见我平时有多么的粗心大意混吃等死。
我羞惭了。
可是,从认识以来,他好像也没有送过我什么,连一枝花都没有。这么说的话,他比我还要不如还要过分!
我心安了。
再可是,他给予我的那些,又岂是风花雪月或者看得见摸得着的小东小西所能比的?
我又羞惭了…

在这一通反反复复的情绪纠结中,我遛完了老虎,回到了家,累得腰酸背疼腿抽筋压根儿没心思再去折腾那套小情趣,早早的便上床睡觉了。
苍梧也没提这茬儿,估计是不想过度刺激自己那个尚处于幼鸟状态的‘帐篷柱子’…

第二天早起没看到苍梧的人影,原以为是去晨练了,可等我洗漱完毕穿好衣服梳好头他还没出现。
这让我不免很是着急,因为他不回来,我早上吃神马?
所以说,靠人不如靠自己,习惯了饭来张口一切都由苍梧伺候得妥妥贴贴的大爷日子,猛一离开他,还真是不习惯。

不习惯啊不习惯,原来,我在不知不觉间,已经习惯了有他陪在身边的日子。
两个人在一起,最可怕的不是天雷撞地火的澎湃激情,而是相互习惯,像是习惯另一个自己那样的习惯。因为如此一来,倘若分开,便会经历一番剥皮去骨般的痛。
就好比,当初与林磊的分手…

我一边感慨一边惆怅一边套上鞋准备抓紧时间去早点摊抢两个包子带到公司吃,忽然门响,一个顶着让人不忍心冲其发飙的美男脸的家伙风风火火跑了进来。
“还好还好,还赶得及,真怕你已经走了。”大老虎气喘吁吁晃了晃手里的食品袋:“等我一下,我打车送你,在路上慢慢吃。”
我眼睁睁看着他满头大汗冲进卧室,半分钟之后又衣帽整齐的冲了出来:“你抢劫去啦?累成这样?”
“真被你说着了!”苍梧对着梳妆镜快速撸了撸有些乱的头发:“这两张票可不就像是抢到的吗?”
“票?什么票?”
“火车票。”
“你买火车票干嘛?”
“五一跟你一起回家啊!”
“回家?”
“你们长假不是都要回去的?”
“是…这个也不一定啦…”
“你过年都没回家了,这次再不回的话就说不过去了吧?”苍梧走过来:“我知道,你是因为有我在,所以才没有回家的打算。可是正因为有我在,所以才更要回去。”
我依然被这件突如其来发生的事情弄得有些发懵,只会傻呵呵地发问:“为什么?”
苍梧一本正经:“我怎么能让你有了老公忘了爹娘,背上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骂名呢?”
“…你这把问题无限拔高得水平颇有我党的风范…”

他‘哈哈’一笑,又抬手敲了敲我的脑门:“笨蛋小蔷,你难道不打算带我去见见你的家人朋友吗?”
我越加发懵:“我爸妈你已经见过了…”
“那不一样。”他微微俯□,以食指轻轻点了点我的嘴唇,黑色的瞳仁极为清亮:“那时候,我是你的男朋友。现在,我是你的未婚夫。”
我顿时就震惊了:“未婚夫?”
“小蔷,难道你打算一辈子只跟我同居?”
我貌似有眩晕的症状:“当然不…”
“那么,我们还是需要结婚的对不对?”
“对…”
“按照规矩,结婚前需要见家长的是不是?”
“是…”
“既然我们已经决定要结婚了,所以,我是你的未婚夫,而你…”苍梧前倾,用鼻尖触了一下我的前额:“自然便是我的未婚妻。”
他的气息扑面而来,我彻底晕菜。

“至于我的身份,牛犇早已经帮我安排好了,父母早亡,亲戚疏远,大学毕业后独自开了一家生意很不错的餐饮店。虽不是大富大贵家世显赫,倒也算得上是年轻有为小有所成衣食无忧生活有保障。”苍梧边说边推着我出门:“今年二十四岁,属虎,与你同龄,而且是同月同日同时,就凭这一点,保准让所有人都认定我俩是缘分天定。”
他得意洋洋的唠叨不休,我则终于从迷迷瞪瞪的状态中回过神来:“这么说,你一大早就去排队买火车票了?”
“是啊!天还没亮就去了,幸亏去得早排了第一个,要不然,还真不一定能买到这趟动车的卧铺。”

我狠狠的涌动了。
多年的媳妇熬成婆,终于有人愿意在全民大迁徙的生死关头,冲锋陷阵杀出一条血路为我抢一张回家的车票啦!这着实让我忍不住眼泪横飞…

等电梯的时候,苍梧歪着脑袋看了看我:“怎么样,是不是觉得很意外?”
“嗯。”
“有没有一点点感动?”
“嗯。”
“准备怎么报答?”
我泪眼朦胧地望着他:“你真打算陪着我就这么踏踏实实平平凡凡过人类的生活了?”
“废话!要不然我干嘛守人类的规矩陪你回家见父母?”
“那按照我们人类的规矩…”我攀上他的肩头,附在他的耳边:“洞房花烛之前,是不可以行夫妻之实的”
“那没办法,似乎只好遵守了。”他一僵,转瞬便是蹙眉一笑,又是一叹,抓住我的手探入自己的领口,覆上那仍带着些许薄汗的肌肤,斜挑了眉眼,压低了声音:“原本还想告诉你,从今儿个起,天晴了呢!”
我:“……”

我的血脉瞬间喷张。
禽兽算你狠,又赢了!
不过让这样的禽兽赢一辈子,好像也不错。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章
我用了一整天的时间在BOSS的眼皮子底下悍不畏死的混迹于各大网站,在河蟹的大钳子底下抛头颅洒热血地寻找那么一星半点儿的肉末,用文字和图片以及强大的脑补功能初步勾勒出了男女圈叉过程中的各大要素以及先后程序。
得出的结论是,其实貌似除了‘入口’不大一样之外,跟之前看过的那些GV也没什么本质的差异…
等到下班,我虽是一副小脸蜡黄嘴抽筋鼻血倒流眼珠爆的猥琐衰样,但却是胸有成竹胜券在握充满了在接下来的战役中掌控绝对的主动权,让苍梧的‘小鸟’永远只认一个‘鸟巢’的信心…

当思想上的准备工作已经完善,其余的实物工夫不过起个锦上添花的作用,搞不好还会弄得画蛇添足,所以我并没有买那些药啊工具啊神马的。
况且,就苍梧那小体格那饥渴的小状态,不怕他雄风不振就怕到时候金枪一竖起来便死活不倒。这么说的话,难道需要弄点冰块放在旁边实在不行了用来灭火?…

我一路□着回到家,把从超市顺便买的两瓶葡萄汁还有几个彩色蜡烛摆在餐桌上。苍梧不能喝酒,只好用葡萄汁来代替葡萄酒,连酒杯都省了。
我们的目标是,用最少的钱达到最浪…哦不,最浪漫的效果!

下午苍梧给我打过电话,声称店里有点事儿,让我自己先回家。我估摸着,他是想为今儿个的天气晴好弄点庆祝仪式,对我玩保密玩惊喜来着。
我哼着不着调的小曲儿,非常勤快地把一室一厅的小小蜗居里里外外收拾了一遍,又换上了干净的沙发套和床单,待会儿保不齐会如何翻滚,卫生措施一定要事先做好才行。
统统搞定之后,苍梧还没现身,我便穿上那套大红色的情趣小内衣,对着镜子摆出各种□的POSE。险些自己把自己给勾引得把持不住自攻自受…哦吼吼,魅力呀这就是魅力呀同志们!
可是,到后来我都折腾得腿疼胳膊酸差不多要审美疲劳激情疲软了,还是没有那头老虎的影子。

看看时间,已经是晚上九点一刻。
苍梧因为惯于早睡早起,所以从来没这么晚回来过。再者说了,今天好歹也是个特殊的日子,就算没有急不可耐也不带这样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吧…
啊呸呸呸!
我狠狠地鄙视了一下自己的乌鸦嘴,但到底有些沉不住气,还是决定打电话给他问问情况表示一下关心。
回卧室拿手机时,经过窗户,才发现之前居然一直没有拉窗帘。我擦!如果有人胆敢偷窥,就诅咒丫被姐的万种风情刺激得大脑充血永远不举!

我一边恶毒腹诽一边走过去想要亡羊补牢,却被无意间的往下一瞥给整得差点儿应了自己的咒语——
借着月亮星星和路灯,可以清晰看到一楼的安全门入口处正有两个紧紧相拥的身影。
男人高大挺拔,女人高挑热辣,女人搂着男人的脖子男人握着女人的双肩,此情此景,很是美好非常感人。
如果,那个男人不是本该在今晚要成为姐的男人的话…

我大脑的血条瞬间冲到满值,随手捞起一件衣服披上又在门边抓起一个物件便以抱着炸药炸碉堡的玩命速度冲了出去。乘电梯,到底楼,前后用时绝不超过五十秒。然而当我拉开防盗门时,却只看到了一个孤零零的男人。
周围空荡荡一片水泥地,再远一些是无遮无挡的绿化带,就算是刘翔,好歹也得给我留下个飞奔的背影吧?
娘之,见鬼了不成?
一想到这个,我原本满状态的杀气顿时萎了一大半。有神仙,必然就有妖魔鬼怪,无论是哪个物种,都是我这个小小人类惹不起的。
况且,正所谓捉奸要成双,现如今无凭无据,我拿什么来发飙?

“小蔷?你这是干什么?”
苍梧上上下下打量着我,表现得很惊讶。就凭这毫无破绽的演技,丫就绝对是个中老手!
我怒火中烧,恨不能当场阉了这个偷腥的禽兽。
然而每次在他的面前,我总是不由自主便怂得一塌糊涂,不知是不是上辈子留下的童年阴影:“我…我看你这么晚没回来,正打算去接你…”
“接我?”苍梧挑挑眉:“穿成这样?”
我低头看了看在他的宽大衬衫下若隐若现的情趣小内衣,还有两条白生生的玉腿,默了。
他又指了指我手里紧握着的家伙:“你拿网球拍做什么?”
“…对付色狼…”
“对付?”他嗤笑一声:“我看,你是勾引才对吧?”
苍梧的态度终于激发了我视死如归的大无畏品质,然而,还没等我满状态原地复活,他便脱下外套将我裹了起来:“回家。”
“…哦…”
丢人啊!没用啊!!枉为二十一世纪的新女性啊!!!姐姐妹妹们,请不要大意的来鄙视我吧…

就这么自怨自怜自暴自弃自悲自愤着,我乖乖的被苍梧牵了回去。
进门后,他环视了一下焕然一新的室内陈设以及桌上的葡萄汁和蜡烛,凑在我耳边轻轻一笑:“等不及了?”
我被那股子温热的气息弄得一激灵,赶紧退开一步斜睨着他:“你遛完鸟了?”
“…啊?”
“啊什么啊?那个鸟巢住得还舒服吗?”
“鸟巢?”苍梧眨眨眼:“不是在北京么?而且,也不许住人的吧?”
我终于忍无可忍的暴跳:“谁说住人了?是住鸟,住你那只不安分的鸟!”
苍梧居然深以为然地点点头:“今天晚上,它的确是不太安分…”
“…那我就让他永远安分!”
我气急败坏的抡起网球拍便欲杀鸟,他却轻描淡写只用两根手指头就将我缴械,顺便一拉一扯,让我彻底成了毫无反抗力的俘虏。

苍梧用两只手臂自后面牢牢箍住誓死不降仍然不停扑腾的我,低低的嗓音含着捉弄的笑意:“现在还不坦白交代,刚刚下楼是为了什么?”
事到如今,我也没必要再扭扭捏捏的穷矫情:“捉奸!”
“你是不是看到什么了?”
“奸夫淫妇!”
他轻轻一叹,将我原地转了一百八十度,面对面站着,脸上的神情看上去居然貌似有些高兴:“你看到她拥抱我了?”
我大怒。
居然用买白菜的语气说出这种龌龊之事,无耻!
可还没等我表达愤怒,他便紧接着说了句:“那么想必,你没看到我将她推开?”
我傻眼。
还有这种事?难道只看到了开局没有看到□?

苍梧对我的痴呆模样表示无奈:“她当时是这样的对不对?”边说,边将我的两条胳膊举起,搭在自己的脖子上。
我愣愣地点头。
“我的手是放在这儿的对不对?”边说,边把双手按在我的肩膀上。
我再次愣愣地点头。
“接下来的一幕是…”苍梧一使力,我便不由自主退到了一臂距离之外:“这样的。明白了?”
我继续愣愣地点头。

他唇角勾起,再度用力,将我重新揽回,用下巴磕了一下我的脑门,声音柔柔的,带着满溢的笑:“小蔷,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你吃醋,为了我而吃醋,蛮可爱的,我很喜欢。”
大白的真相顿时让我害羞了赧然了不好意思了,不过,该问的还是要问个清楚明白绝不能含糊:“那个女的到底是谁?”
“我族的祭司,莫伶。”
擦!果然是非人类!又是一只母老虎!
“她跟你什么关系?”
“同族关系。”
我冷哼:“难道搂搂抱抱是你们老虎的见面礼?我是不是该庆幸,不是圈圈叉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