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想告诉何决,即便不知道他早就喜欢过我,即便没有这个聚会没有这些老朋友,我也已经决定了,要跟他在一起。
可是,我已经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老男孩》这片子我喜欢,主题歌更喜欢。
第二十七章 病
经常在书里看到诸如生病了受伤了甭管有多严重,只要被心爱的人用甜言蜜语嘘寒问暖一番就哪哪都舒爽了的情节,总之天大地大爱情的力量最大,比任何灵丹妙药都管用。。
此时此刻,我只想说,YY小说害死人呐!
虽然何决的那段真情告白,让我油然而生即便现在就死了这辈子也值了的酸文艺念头,但在真真切切的肚疼面前,爱情魔法却并没有能见证奇迹诞生的时刻,我是真的很想立马就死…
最后残存的精神力量只够让身体维持下意识的本能动作,突发严重疾病的时候要打120救命,这是从小就牢记在心的。
我像中枪后即将牺牲的革命烈士一样在地上艰难爬行,唯一的不同,只是身后没有留下触目惊心的长长血迹。
世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飞鸟和鱼,而是人在病得快死时从卧室到客厅的那三米。
好容易拿到手机,我的眼前已经几乎一片漆黑。
哆哆嗦嗦按了三个数字,很快接通,我气若游丝:“救命…”
“请告诉我您目前准确的位置,以及基本情况。”
“肚子疼…地址是…”
我还没说完,就被对方严肃打断:“恶意拨打110,是要负刑事责任的!”
“……”
在要命关头拨错电话的人,上辈子都特么是被哮天犬吃下肚的小油鸡啊有木有!…
内心尚能思路清晰地咆哮,而身体剩下的唯一本能,却只是抱着肚子在地板上打滚。
滚着滚着,耳边似乎隐约有什么人在说话,离得很远很远。
难道真要个屁着凉了不成,都幻听了。
不知道黑白无常可不可爱好不好说话,能不能把何决也一并带了走,还有薛木木跟何抱抱,咱们到阴曹地府去组建幸福快乐的四口之家…
自己死不够,还非要拖着人啊狗啊的一起死,放在言情小说里,我就是个恶毒女配,果然没有做女主的命啊…
昏昏沉沉间,我好像听到谁在砸东西,然后便是一声巨响,再然后,有人开始大力摇我。
我睁不开眼睛,只能感觉到那人将我背起,先是平稳,旋即颠簸。
也许是被晃荡得太厉害,我原本已经四下飘散开的意识居然慢慢聚拢,并很快弄明白了几个情况——
首先,坑爹的电梯还没修好。
其次,刚刚那声巨响是从外面强行踹门造成的,大门肯定坏了,房东肯定要我赔,肯定很贵。
再次,半夜三更整出这么大的动静,搞不好邻居会以为是恐怖主义袭击而报警,幸亏我之前没来得及对110说自己的住址,否则,怕是要被安上个串通调戏警察的罪名而坐牢…
最后,正背着我从二十八一路飞奔至一的这个人,是何决。
刚出居民,就见一辆很酷也很二的悍马风驰电掣而来,一个急刹车停下,刺耳的噪音让我顿时又清醒了几分。
何决抱着我坐进后排,看着叶烁坚毅的后脑勺我忽然想起一件事。
“当心…”
“小木你怎么样?想说什么?有我在不要怕,再坚持一下很快就没事了…”
“撞…”
我刚弱弱地说了一个字,悍马便一声狂吼,狂飙而出。
何决顿时前仰后合东倒西歪,脑袋的各个侧面以眼花缭乱之势,与车内的不同部位进行了程度不同的亲密接触。
等驶上公路,进入平稳模式,我才有机会把要说的话补完:“…头。”
何决:“……”
“觉得好些了?”
“没。”
我缩在何决怀里,依然疼得各种想死,却忍不住的想要笑。
“看到我倒霉,你就这么高兴?”
“嗯。”我听着他仍显急促的喘息,闻着他身上的淡淡汗味:“因为,只有你倒霉。”
他抿了抿唇,没再说话,只是将我拥得更紧。
独自生活的时间久了,已经忘了被人保护的感觉,原来这么好…
叶烁用了几分钟飙到医院,在紧随其后追赶了一路的交警那里领了一张超速罚单,附带一顿臭骂。
垂头丧气回来时,何决在外面忙着办手续,我则躺在急诊室的病床上,旁边站着的医生正在我腹部周围按来按去。
“这里疼吗?”
“疼。”
“这里?”
“也疼。”
“这里呢?”
“好像疼,又好像不疼。”
大夫沉吟,收手,宣布:“问题不大,但是需要尽快手术。”
叶烁忙问:“什么病?应该不是阑尾炎,也不是肠梗阻或者胃穿孔。”
大夫看了他一眼:“你的医学常识还不错嘛!”
叶烁淡淡地一笑:“同行。”
“失敬。”
“好说。”
我看着惺惺相惜之感顿生的两位医界同仁,绝望之情汹涌而来,挣扎着呻吟:“不开刀行不行啊?”
“当然不行!”大夫断然拒绝:“有病就得及时治疗,能根除就要彻底根除。否则,万一有什么后果,甚至危及生命,谁来负责?”
他正义凛然的风采,让我倍觉熟悉:“你不是…门诊医生吗?”
“这个月轮岗到急诊。”他看看我:“咱们认识?”
“那个…你给我看过病。”
他颇觉欣慰:“是吗?想不到居然还能认出我来,现在像你这样的病人可不多了。”
我热泪盈眶。
又是验血又是拍片子,结果给开了两瓶止咳糖浆的医生,让人想忘都难…
不过,经了这么一通身体和心灵的双重折腾后,我倒觉得肚子好像没有之前那么疼了。
这时,何决快步走了进来,满头大汗,焦急关切之色难掩:“确诊了吗?”
叶烁拍拍他的肩:“需要手术,应该没什么危险,别担心。”
何决面色陡然一白,但神情仍然沉稳:“那就请马上安排!手术同意书上我来签字。”
大夫摆摆手:“夜里主治医师都不在,先用药控制一晚,明天早上再手术。”
“好,就这么定了。”
我躺在那儿仰望着成鼎足之势而立的男人们,深刻体会到了什么叫做‘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喂…是不是也要征求一下病人自己的意见啊?”
三人扭头看我一眼,然后继续商量…
“我这会儿已经好多了,真的。”咬着牙慢慢坐起,我再接再厉发表观点:“说不定,没那么严重。”
何决一个箭步过来,将我重新按倒:“别乱动,乖乖躺着!”
“薛薛不要怕。”叶烁笑嘻嘻地试图从专业角度安抚我的惶恐:“只不过在肚皮上用刀划开个口子,然后再用线给缝上而已。打了麻药睡一觉,眼睛一闭一睁,就过去了。”
我:“……”
何决拿钥匙丢他:“有你这样宽慰病人的吗?”然后摸摸我的头,含情脉脉:“就算留下刀疤也没什么,只要是属于你的,我都一样喜欢。”
我终于哭了出来,被吓得…
抱着何决的腰,我一边哽咽一边问:“那总要让我知道,究竟是为什么才挨的这一刀?
何决像是才想到这个问题:“对呀大夫,她得的是什么病?”
大夫淡淡答道:“宫外孕。”
我:“……”
何决呆了半天,看着我的神色有些复杂。
叶烁把钥匙砸回来:“干嘛不用保险?”
大夫在这方面倒很是专业:“就算用套,也只有百分之九十七的安全率。”
叶烁恍然大悟地‘噢’了一声:“吃一堑长一智,没事的JASON,下次记得多戴几个就行。”
何决的神色于是更加复杂。
我捶床:“胡说什么!这事跟他没关系的好不好?”
大夫和叶烁顿时一起看向何决,神色也渐渐复杂起来。
至于何决的神色已经复杂成了一片空白…
我崩溃吐血,仰天长啸:“处女宫外孕你妹啊!”
神色复杂的三个男人:“……”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哈!没有一个人能猜中这个卧槽结果的!
其实木头遇到的这件事,绝非虚构,是我一个朋友的亲身经历。所以说,咱们的医生有时候,真是很幽默的…
神色复杂的三个家伙——
第二十八章 套
天涯论坛上的某位著名师太曾说过:我这个年纪的小龙女,谁当杨过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谁当尹志平。。
如今,我却必须当众承认自己的尹哥哥还没有出现,真是情何以堪。
也许因此而产生的怨念力量实在太过强大,连顽强的病菌都只能暂且退散避其锋芒,我的肚子居然彻底不疼了。
后来,又有两位看上去比较靠谱的中年大夫给我做了检查,得出的结论是由于饮食不当休息不足心情抑郁压力太大而导致的神经性肌肉组织痉挛,属于无规律无征兆无后遗症的三无突发疾病。
按照我的理解,基本等同于抽风,抽完了就好了…
但何决还是坚持让我留院观察,等天亮后做个全面身体检查确认一切正常再说。
在急诊病房安顿好,已近凌晨一点,我虽觉有些累却毫无睡意,索性拉着何决聊天。
“你怎么知道我病了?”
“不是你打电话给我的么?接通了之后只喘气不吭声,我听着动静不对,估计你出了什么事,就让MICHAEL开车过来,我则上看情况。”
我茫然:“我没打给你啊…”
何决看了我一眼,拿出手机,上面显示的最后一个来电果然是我的。
我想了想,恍然:“大概是满地打滚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储存你号码的快捷键。”
他搬了把椅子在我对面坐下,沉默少顷:“所以,你并没有想要找我?”
“你又不是救护车又不是医生,我本来是要打120来着,却错拨了110,后来再想重新拨就…”
他打断我的话,语气很是不善:“如果我没赶到,你怎么办?”
“就…像现在这样,没事了呗。”
何决面无表情一言不发,只是眸色沉沉地看着我。
挠挠头,我试图缓和一下气氛:“其实这真没什么大不了的,比如去年冬天,我洗澡的时间长了点儿,结果一出浴室就晕倒了,后来还是被薛木木给舔醒的,爬起来穿上衣服一样嘛事没有。一个人住难免会碰到些三灾九难,习惯就好了。”
他的脸色更难看了…
我被弄得有些莫名心虚,只好换话题:“对了,今晚只有两只狗狗在家,不会有问题?”
“MICHAEL会照看。”
“我那屋子的门是不是被踢坏了?”
“MICHAEL会搞定。”
“不知道邻居有没有报警。”
“MICHAEL会解释。”
“什么都扔给他处理,似乎不太好。”
“MICHAEL不介意。”
一连串硬邦邦的回答终于挑起了我的怒火:“你成心想让我再犯病是不是!”
何决一愣:“当然不是。”
“医生都说了,心情抑郁也会成为诱发病因的。而且我完全有理由相信,这次的罪魁祸首就是你!”
“…怎么可能?”
“谁让你那天什么都没弄明白也不听我解释就自己乱下结论,这些天又对我不理不睬的?你知不知道我多憋屈多郁闷呀!”
何决别过脸咳了一下,继而义正词严:“因为我在吃醋,男人也会闹别扭使小性子的。”
“…那我主动去找你,你还装冷艳装高贵!”
他扭头轻轻一哼:“因为我在傲娇。”
我:“……”
卖萌?
可耻啊卧槽!
何决笑着捏了捏我的鼻子:“行啦,不要算旧账了。既然事情已经说清,话也已经说开,那么从现在起,我们就算正式开始了,好不好?”
我看着他的眼睛:“你说的那些,就是…大学的那些事情,都是真的?”
“是。那时候,我就喜欢你。”
我笑开,随即踮起脚尖,在他扬起好看弧度的唇角,落下一个吻。
然后在心里默默说,我也是。
“很晚了,抓紧时间去睡一觉,养足了精神去体检。”
“你呢?”
“陪你。”
我坐在床上,看着何决眉宇间的倦色,犹豫了一下:“要不,你先回去休息,大不了上午再过来得了。”
“没人照顾你怎么行?”
“我现在活蹦乱跳好好的,这儿又是医院,用不着专门陪个人照顾。”
何决拧眉:“小木,在这方面,你能不能别这么通情达理?”
“通情达理还不好…”
“不好!会让我觉得你是在跟我客气,在把我往外推。”
我愤然:“好心当做驴肝肺,男人果然都是贱骨头!”
他一笑:“这把老骨头,就算贱也只能对你一个人贱了。”
“小嘴很甜嘛!”
“要不要尝尝?”
何决弯下腰,我便向后躲,他继续前倾,我正想再躲,不料他却猛然整个人都扑了上来,险些将我的鼻子压扁。
我眼一黑,心一惊。
莫非他打算在这带着监控设备的病房里,就地变身尹哥哥,与我一起向公众免费展示**□的全过程?
太特么重口了!
“对不起,有些腿软。”
我正胡思乱想得血脉喷张,忽听何决说了这么一句,于是直接的反应就是:“不会?还没做就成软脚虾了?”
“……”
何决翻身而起,侧身坐在床沿,看着我的神色又开始有些复杂:“小木,你真的还是…”
我羞愤:“你不也是半斤八两?不许五十步笑一百步!”
他认真看了我一阵子,又低头乐了一会儿,这才正色解释:“刚刚是真的腿发软,你以为自己轻若鸿毛吗?”
我终于回过味儿来,于是更加羞愤:“你根本是想借机说我胖得重于泰山对不对!”
他轻笑着搂过我,吻了吻我的额头:“即便当真如此,你也是我生命可以承受之重。”
我思考了一下,郑重回答:“那你就是我这辈子可以反复使用的尹志平。”
“…啊?”
刚想娇羞地解释一下自己小龙女的身份,一个人便兴冲冲地闯了进来。。
叶烁举举手里的塑料袋,两眼放光:“虽然有的在包装上说明了有的没,但那哥们讲得应该没错。”把袋子往何决怀里一塞,打开,露出各式各样各种品牌的安全套:“为了百分之百的保险,我建议,每次至少使用两到三个。不过,可能会有些不舒服,也许甚至会影响到某种快感。这样,试完后记得告诉我具体的感觉,以便开展进一步研究。”
何决:“……”
叶烁又转而对我语重心长,殷殷叮嘱:“姑娘,如果遇到一个愿意为了你的安全,而一次戴几个套套的男人,就嫁了!”
我:“……”
作者有话要说:何抱抱:叔,今晚家里只有我们俩。
薛木木:表怕,有叔在!
何抱抱:叔开路,我掩护!
第二十九章 二
最近人品值井喷爆发,走到哪都能碰见许久不见而且恨不能永远不见的老熟人,真是让我感动得无以名状。
全套体检折腾完后,我正蹲在路边捧着坑爹的账单痛心疾首,旁边忽然冒出一个带着点惊讶带着点不确定的柔美女声:“请问你是…薛暮吗?”
我一惊一抬头,冷不丁恰被扑面而来的火辣阳光刺了个正着,顿时两眼泪花流。
“真的是你,我还以为认错了人。”
“其实,我也挺希望你认错了的。”擦擦眼泪抹把脸,我慢悠悠站起来,与这位服饰在低调中透着奢华,气质在内敛中散发高贵的女士对面而立:“虽然俗了点儿,不过似乎也没什么新鲜的开场白。你好王璐,这么巧。”
“是啊,的确很巧。”
与十年前刚认识的时候相比,王璐的模样除了成熟许多之外,基本没什么大的变化,保养得相当不错。但神色间却少了初入大学时的自信单纯,也不似初入社会时的锋芒毕露,更没有命令我离开刘升时的尖锐逼人,所具有的,只是被岁月打磨去棱角后的世故圆滑。另外,也许是我阴暗心理的作用,貌似还带着些挥之不去的倦态。
开场白之后,总要寒暄几句废话,于是我率先发问:“你来看病?”
“做些例行检查而已。你…”王璐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手里攒着的账单。大概是我此刻的苦逼德性太像是一个身患绝症,且没钱支付天价医药费从而走投无路的倒霉百姓,她的眼中渐渐涌现了两个悲天悯人闪闪发光的硕大‘红十字’:“有什么需要尽管说,毕竟是一场老同学,只要能帮上忙的我绝不会袖手不管。”
我正认真考虑到底狮子大开口要五百万还是八百万才比较对得起那‘老同学’三个字,何决拎着两盒锅贴一袋豆浆颠颠儿地跑了过来:“小木赶紧趁热吃,刚出锅的。”他一边打开一边自顾自絮叨:“排队的人实在太多,等急了?醋已经浇上去了,直接吃就行,但要小心别烫着。怎么还杵在那儿?刚不是还嚷嚷着已经快要饿死了吗?…还是说,要我一口一口的喂才肯乖乖的吃?”
我使劲干咳几声,止住某人眼看便要刹不住车的恶趣味小情调,然后指指已经目瞪口呆的王璐:“那个…你们好像应该认识的。”
何决这才发现旁边还站着个围观的大活人,立马一愣一窘,白净的脸颊泛起微微的红:“对不起对不起,刚才真没注意…”旋即仔细看了两眼王璐,努力回想,继而恍然:“大学时你跟小木同一宿舍,你俩是挺好的朋友,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应该姓王,叫…”
“我叫王璐。”呆了好半天的王璐终于恢复常态,伸出手,矜持地微笑着:“真没想到,会在这儿遇见学长。”
“人生何处不相逢嘛!”何决倒是热情地与她握了手,笑得很是欣慰甚是慈祥:“看来,你跟小木还一直保持着联系,差不多快十年了,很难得啊!”
我本不想打破此时和谐友爱的美好气氛,奈何实在看不下去王璐脸上越来越勉强的假笑,只好插话:“对了,你和刘升什么时候办喜事?记得通知我一声,就算人不到,礼也一定到。”
何决闻言一怔,旋即嘴角一抿,唇线霎那绷紧。
王璐则不动声色地抬手理了理纹丝不乱的发型,略略抬高下巴,优美的颈部线条显得站立的姿势彷如舞者般标准:“日子早就定下了,就在今年的国庆。到时候,你不仅礼要到,人也一定要到才行。否则未免太不够意思了,我们两口子肯定会生气翻脸的。”
我刚想继续说几句场面上的话互相恶心,何决忽地探过手臂揽住我的腰,将我往自己的身侧轻轻一带:“现在应该还没开始在喜帖上写字?不过就算写好了也没关系,麻烦你们在小木的那张上把我名字加她后面就行。”
王璐略显意外:“你们已经…”
何决眉眼弯弯闲扯淡的样子看上去无比真诚:“今年的酒席订不到了,所以先把证领着,明年再补请你们这些老同学好好热闹一回。趁今天有空带小木一起来做个全身体检,虽然如今婚检不做硬性要求,但咱总要对彼此负责才是,你说对?”
“那…其实该我先恭喜你们了。”
“谢谢!”
王璐看了看笑得嘴角抽搐的我,又看了看笑得一团春风的何决,点点头,意味深长:“这样,最好不过。”
我觉得从头到尾一直傻乐总不算个事儿,于是郑重表态:“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她:“……”
王璐走后,我坐在路沿石上吃吃喝喝,安抚因为要空腹检查而造反的肚子。
何决默不作声地陪在一旁,直等我结束战斗打饱嗝才开口:“你一直没有说起过关于和刘升之间的事,原来…”
“王璐她们家建国后两代为官,而且还出过几个不小的官,算得上是货真价实的高干家庭,她爸更是现如今市里数得着的实权人物。谁都清楚,无论哪朝哪代哪国,想要在政界混出点名堂,想要不靠人脉不靠关系纯属做梦。王璐一毕业就直接进了机关做公务员,跟刘升虽不是一个系统但都在一个大院上班。我一直都知道他俩走得很近,但那会儿缺心眼地以为纯粹只是校友的关系罢了,还特地傻呵呵嘱咐他们要互相照应…后来我才知道,王璐其实从大学起就喜欢刘升,那么多年来始终没有变过。所以,当她跟我说,她比我更爱刘升,比我更了解刘升,也比我更适合刘升时,我找不到可以反驳的话。因为与她并肩站在一起的刘升,脸上写满了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