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一说,香似雪倒不

说别的了。心里恶狠狠道:哼哼,你是没得罪过我]的薄情郎,却是我们所有女人的天敌,最恨你这样不负责任的家伙了,不管是国是家,你对得起哪个。想是这样想,自然不敢明说出来的。便淡淡道:“皇上多心了,就如同你说的,又没得罪过我,哪里来的怨气,况且我对太子也没有怨气,他虽然对其他人手段残酷了些,但对皇后却是.至纯至孝,也算是一片赤子之心,这一点我很欣赏他啊,不论如何,他总是一个.十分负责任的人。”她这样一说,李越心里便明白了,不.由得苦笑不已,看了李江一眼,见他正要张口辩解,他便摇摇手,不令儿子说话,淡淡道.:“先诊病吧,有什么话你们等一下再说,我这会儿觉得.很没精神,还不知道能撑到什么时候儿呢。”

香似雪看了看他的样子,.又听了他这话,不由得直皱眉头,暗道我这真是不来活儿则已,一来就来大.的。因先替李越把了把脉,只觉脉搏细弱浮滑,情况十分严重,且从李越身上时不时的散发出一股恶臭。让他解开衣服一看,只见全身上下,几乎没有什么完好的皮肤,全部是一大块一大块的烂疮,细细辩了一下,不由得惊奇不已,失声道:“皇上,你去了什么地方?这身上…这身上是怎么弄成这个样子?”不能说她奇怪,李越的身上,简直就是一部疮殇的百科大全,,,,丹毒,蜂窝织炎,褥疮等等等等一应俱全,若是在现代,这样的病人就太有利于实习生们的学习和研究了。因为之前对李越没什么好感,所以香似雪的想法也不那么厚道。

“怎么样似雪,可有办法治吗?”李江满怀希望的上前,这么多的烂疮,没有人敢接手,他只能将希望放在香似雪身上。却听她沉吟道:“还不好说,先治来看看吧,若皇上此前身体健康又注重锻炼,应该没有问题的。我还是那句话,重要的是消炎,皇上现在情况不很好,应该是没有得到很好的消炎处理。”她看了李江一眼:“你不是说少林寺里也有几位高僧精通医术吗?怎么都没给皇上用药吗?”话音未落,只见一位陪在身边的老和尚道:“药是用了,只不过没什么效果,姑娘是神医,但不知刚才所说的消炎又是什么意思?是一味药材吗?若如此,老即刻派人去采买。”那老和尚说完,将自己和几位同门一起研究着开出的方子递给香似雪。

香似雪在苗疆时也学了不少的草药知识,后来到了京城,和吴清远一起在皇后宫里,两人也切磋了几日,对这草药知识又懂了一些。此时看这方子,不由得皱眉道:“尽是些发散的药材,虽然也对症,但这病到这份儿上,却是没什么作用的,奇怪了,怎的就没有一味消炎药材呢?皇上能撑到现在,还真要说天不亡他啊,不然换一般人,早就死几回了。”一语未完,只见老和尚的脸色发红,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太过于注意这方子,忘了顾忌别人感受,不由得十分过意不去,忙站起来笑道:“是我说错了话,我们这里对于这些烂疮的治法,大体便是这些了,师傅们又不是从我的故乡来,怎能和我一样呢。只是依照师傅们的方子,总没有效,说不得便要按照我的方法行险一试了。”

出家人都是与世无争的性子,那老和尚听见香似雪这样说,也就释然了,忙双掌合十道:“姑娘是誉满天下的神医,老衲等自然是唯姑娘之命是从,需要什么,就请说出来吧。”言罢,香似雪沉吟想了一下,说了几味药材,那都是很厉害的抗感染草药,她经过几次的历练,如今也通一些了。

谁知话音刚落,就听那和尚皱眉摇头道:“不对不对,这些药都是收敛的药材,皇上此时的身体,正需发散才是啊。”说完却听香似雪笑道:“发散自然不能依靠药材,都到这份儿上了,药已经不管用,只能靠切开引流,现在皇上高烧不退,是感染已经十分严重的征兆,这些药材恰恰是抗感染的,师傅便放心用去吧,在我看来,这个病比起当初皇后娘娘的,还要稳一些,就是拖得时日太长,怕把皇上身子拖垮了。”一边说着,就向李江伸手要来一把匕首,复又看了看李越,沉吟道:“皇上,切开引流便是用刀子将你这些烂疮割开,让里面的脓液流出,可能很疼,你看你要不要用麻沸散?”

 

一百四十一章

越摇头道:“不用了,我现在时常觉得恍惚,若用了只怕就过去了,那么多大事还没完成,我还要回京,万万不能死在这里。恩,不过是疼嘛,有什么禁受不了的。似雪便动手吧。”说完,便面向里闭上了眼睛。香似雪虽然讨厌他之前抛弃妻子云游玩乐的所作所为,这时候倒也添了一丝欣赏,暗道到底是皇帝,这点气势还是有的。因点燃了一个小火炉,依然将匕首在火上烤着,用烈酒将那些等涂抹了依次划开,这个时代没有引流管,只能靠自然引流了,不一会儿,准备好的几层棉布便尽被液染湿,一时间室内恶臭无比,然而李江和林锋行关心李越,竟然谁都不肯离去,老和尚也如痴如醉看着香似雪的娴熟手法,心中赞叹不已,竟连身周的恶臭都不怎么觉出来。

“父皇,你…你若是疼,就出两声吧,再怎么说你也是人啊。”李江见李越全身冷汗淋漓,心痛难禁,恨不得那些刀子划在身上的痛都能转移到自己身上。林锋行这里也叫道:“要不然,让先生咬着我们的胳膊转移一下疼痛?”话音未落,就听香似雪冷冷道:“比猪还笨,这里有的是毛巾,随便拿一条让皇上咬着就是了,用得着咬你们的胳膊吗?好了好了,你们若是心痛,就出去,等一下我做完了引流,自然再叫你们进来伺候。”一边说着,令老和尚将他二人都赶了出去。

林锋行和李江在外面等着,时间更加的难熬,只好拿话来排解。林锋行便对李江道:“皇上怎么会弄到这个地步?刚刚听似雪说,竟然这身上的烂疮还都是不同的,按说绝不应该在同一个人身上发生才对啊,那…那怎么皇上竟然都中招了,巧合也没有这么个巧合法。”言罢却听李江叹气道:“林大哥,你不知道,唉,似雪刚才的话,显然是怨父皇丢下了京里的妻子儿子,以至于让她们身陷险境,其实她不知道,父皇早就要回来的,只是一直回不来,之前他出京,现在看来也可能是被人引出去了,只不过那个时候,我们地警觉性都不高,所以…所以也没有想到太子哥哥竟会开始布置。”不等说完,就听林锋行惊叫道:“什么?竟然是太子殿下下的手?他不会这么狠毒吧,对皇后那样孝顺,对亲爹却下这样的毒手。”

李江摇头道:“也不能说他是下毒手,也许他的目的,只是让父皇离京,好方便他打压异己而已,最开始,他应该还不至于对父皇起杀心的,只是想着让他在外面云游,因为父皇喜欢修道,所以让他在外一世逍遥,未必就是对他不好。可父皇毕竟没有跳出三界之外,又有妻子儿女的牵绊,怎可能在外游荡,因此当父皇办完了事,急着返京的时候,大概太子哥哥…他…他就起杀心了…”他说到这里,不由得红了眼眶,扭过头道:“算了,这里的事情太多,等会儿似雪给父皇疗完了伤,我再慢慢地和你们细说吧。”言罢又站起来向房中张望,只见香似雪已经脱下了自制的皮手套,在那里擦手了,知道手术已经结束,忙冲进去道:“怎么样似雪?父皇他怎么样?于性命有没有大碍?”

香似雪摆摆手道:“他身子太虚了,所以施术完毕,他就昏睡过去,不妨事,等一下把那消炎药给他喝了,配合引流,应该没有问题,就是要多遭几次罪,当然,我会尽量不让引流口愈合,但难保他身体地自愈能力太强,若真愈合了,就还要再一刀划开引流了,总之,脓血是必须要放尽的。”她说完,将手套和各色东西收起,对那老和尚道:“就麻烦师傅先照顾皇上,待消炎药熬好后,给皇上服下便可,我等一会儿再来看他的情况。

”说完一拉李江道:“刚才我看你像是有话要对我说,又听你们在外面说什么太子毒手的,恩,到底这其中是怎么回事情,这一次你给我绣筒倒豆子,一次说完了罢。”

李江苦笑道:“你看看似雪,几日不见,性子还是这样急,鞍马劳顿的赶来,饭还没吃上一口,就给我父皇动刀,如今好容易完事儿了,不想着添口东西,倒急着让我讲事情经过,我先让方丈给咱们弄桌素菜吧,这事儿说来话长,一时半会儿说不完地。”言罢香似雪蹙眉道:“不至于吧,哪能讲那么长时间。”

不过李江既然这样安排了,她也没有别的说,况且这一提醒,才发觉自己地肚子是真的饿了,于是三个人便往后殿走去,李江问他们来时的经过,香似雪就轻描淡写的说了几句。说完了,却见李江黯然低头道:“似雪,我知道,你是清楚我和太子哥哥的感情深,所以不愿意说的太详细,唯恐伤我地心,然而…然而他这几次事做得太绝,我的心已经被他伤透了,所以…其实也不差你一个,唉,你虽没细说,我却也可以想象得到,你们是怎么样历尽千难万险才过来这里地,说实话,我这些夜里夜夜发梦,唯恐那些侍卫不能护你们周全,若让你们因为这件事被连累,我…我会愧疚一辈子的。”

林锋行道:“小江不必自责了,我们这不是好端端地在这里吗?就是你有一句话说错了吧,哪里有那么多的侍卫,明明只有厉三一个啊。”话音未落,他猛然明白过来,叹气道:“我知道了,肯定是厉三去找我们地时候就被阻拦,其他人都死了,这小子怕吓着我们我们不肯来了,所以没敢和我们说实话。”言罢,香似雪也笑道:“这一回倒是你的脑筋转的比我快,先我还在奇怪呢。”

李江在旁边听的张大了嘴巴,喃喃道:“你们…你们说什么?只有厉三一个?那…那其他的人呢?我…我明明派了一队高手跟着他去的,因为要调兵保护父皇,又怕目标过于显眼,否则我就派几千军马去接你们了。这个…这个狗才,如此危险竟…竟瞒骗你们…”

 

一百四十二章

锋行笑道:“你倒也不用怪他,他是忠心护主。适<.脑筋转得快,哪是脑筋的事儿啊,关键是这事儿摊在我身上,我也会这样做,所以才马上就猜了出来。”一边说着,李江早遣人将厉三喊了过来,厉声问他道:“我问你,我派去随你接香姑娘的人马呢?怎么他们说只有你一个去了?”话音未落,就见厉三“咕咚”一声跪下,先重重磕了三个响头,方哽咽道:“王爷,大家…大家都战死了,我们一出了嵩山地界,暗杀就源源不断,统共几十人,被上百的杀手刺杀,还不时骚扰,撑到最后,就剩下我一个了,我怕耽误王爷的事情,伤都不及治,只换了一套干净衣服就直奔林家,这一路为了赶路,我也瞒着香姑娘,好在我身强体壮的,那些伤竟自己愈合的差不多了,也幸亏我随身带着家里自制的解毒秘药,不然这时候也不知死几回了,我如今一闭上眼睛,就想起那些兄弟,他们…他们死的太惨了…”说到后来,这向来强硬的汉子也不禁流下了两滴眼泪。

李江沉默了半晌,眼圈儿也红了,方挥挥手对厉三道:“好了,你下去吧,我…我知道了。”说完又站了半晌,那拳头握了又松松了又握,最后他豁然转身,背对着香似雪林锋行,沉声一字一字道:“太子哥哥竟然赶尽杀绝,他明知道父皇…他…他太狠毒了,似雪,林大哥,我…我从此刻下定决心,我要和太子哥哥争这储君之位,我不能让他这样残忍的人坐天下,就算为父皇,为那些死难地将士和儿郎,我也再不能袖手旁观了。你们…你们都是聪明人,我不强求你们,虽然…虽然我知道你们会是我地助力,但这种事情,弄不好就把身家性命都累进去了,所以你们若抽身而退,我也决不怨你们…”

不等说完,肩膀上忽然搭了一只手,回过头,只见林锋行好笑的看着他,微笑道:“小江你这说的什么话,我们早就是一条绳子上栓的蚂蚱了,你以为就算我们置身事外,太子殿下他肯相信吗?别说傻话了,我和似雪的洞房花烛都奉献出来了,还有什么说的,你要再婆婆妈妈,我可不依啊。”话音刚落,就见李江感动的直点头,忽然间,那头就停住了,李江张大了嘴巴,结结巴巴的道:“林大哥,你…你说什么?你和…你和似雪的…洞房…洞房花烛夜?”他转向香似雪:“这…这是真的吗似雪,你…你已经嫁给林大哥了?”说完见香似雪点头,他一蹦三尺高,大叫道:“林大哥你不地道,说过了我们要公平竞争似雪地嘛,你…你竟然利用这个机会把她给抢先占了,你…你卑鄙,你不够朋友。”

林锋行耸耸肩:“公平竞争?那是你自己一厢情愿好不好?我早就和似雪说了,等我高中状元,就立刻迎娶她,唉,你也不用怪我,怪只怪老天爷吧,他让你在遇见似雪之前,就让她遇见了我,而在你要和我竞争的时候,又给你安排了这么多事情,让你无暇他顾,不过这样也挺好的,这样你心里永远有个美好的幻想,若真是拼命竞争之后还是输给了我,那份打击会更大地。”他一边说着,得意之情溢于言表,气得香似雪上来轻轻踢了一脚,恨恨道:“好了好了,正事儿当前呢,就只顾着说这些玩话,快点儿去吃饭,吃完饭不还是有话要说吗?”说完,李江仍自忿忿不平,不过人家两个已经拜堂成亲了,再不平也只能不甘不愿的送上祝福。

香似雪和林锋行看见李江气鼓鼓如一只青蛙地样子,都觉得好笑。香似雪抚着他的脑袋,笑道:“小江,你并没有爱上我,或许的确是有点儿喜欢,但你相信我,那不叫爱,总有一天,你会有一个自己倾心爱着的人,好了好了,不要再气了,你不看你林大哥的面子,也看我的面子,看在我们舍了洞房花烛夜过来救你父皇地份儿上,这气也不该生。”她这样说,李江方觉气平了,仍小声分辩道:“谁说我不爱你,我到底是爱你还是喜欢你,只有我自己清楚,只可恨我没有林大哥脸皮那样厚,会说甜言蜜语哄你,相处的时间又少,到底让他近水楼台先得月了。”一边抱怨着,已经来到了后殿,彼时小沙弥们已经备好了素斋,几个人便饱餐了一顿,那素菜做地十分美味,吃的香似雪和林锋行都不住地称赞。

终于撤下了残席,几个人坐在一处,小沙弥上了茶水,香似雪又赶去看了看李越的伤势,赶回来之后,李江才细细地

经过叙述了一遍。

原来林锋行高中,和香似雪回乡后不久,李越便因为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而险些丧命,同他随行的几个武功高强的侍卫除了一个之外,全部折在那里了,而具体什么地方,李越从没有说过,李江也不知道。只知道李越和唯一剩下的那个侍卫逃回来后,那个侍卫就全身起了这些烂疮,没过几天便死了,在他死后不久,李越身上也开始长疮,只不过不知道什么原因,那疮并没有像那个侍卫一样迅速恶化,李越没有办法,就来到少林寺,主持大师是个精通医学的人,又擅解毒,一开始看到这疮,还拍胸脯说没问题,然而没几天功夫,那疮一点儿也不见强,反而越发恶化了,主持便建议李越回京,寻找太医院高明的大夫诊治。但那时李越身上几处大疮,实在无法行动,只好给太子李经修书一封,让他快点儿派太医过来。

谁知这封信寄出,便如石沉大海一般,李越等了些日子,不见回信,就又接连写了几封加急密信,可仍不见回音,最后派了一个少林弟子亲自去送信,然而这一回不但回信没有,连人都失踪了。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不由得李越不起疑心了,再写信还是石沉大海,无奈自己现在行动不便无法回京,又不知太子到底打的什么主意,还是天要绝他,那些信一封都没到李经的手里。就在这绝望时候,李江便率人到了。原来他自从四王爷的事情后,便再没有见过李经,时间一长,蕊妃和璃妃都劝他说不是这么回事,他若没有心反太子,这兄弟还是要修好的。因想想也对,这一天便进了宫,宫中人都认识他,也不拦阻,他直到了太子的书房之外,便见一个太监鬼鬼樂樂的从后院进来,和太子耳语了几句,也不知为什么,他便隐了身形,只见太监拿出一封信给太子,太子看完后便烧了,想了一想又低声吩咐了几句,那太监就离开,李江跟上前去,见他到了一处假山边,进去一看,原来是处密牢,里面关着一个和尚,看起来有气无力的样子,那太监拿出匕首,竟是要杀这人,李江连忙踢翻了太监,救了那和尚一命。

这和尚自然就是李越派来送信的少林僧人了,当下得知了李江的身份后,就把这一切都告诉了他,末了又道:“依太子的心思,是断断不会留我活口的,幸亏我进来时就察觉到他态度不对,就撒了个谎,说皇上还有道秘旨,在我一个朋友那里,太子逼我把地点说出来,我就编了一个,以为自己能趁这段时间逃出,谁知他给我下了药,又饿着,竟终于险些死在这里,幸好苍天长眼,不然我死了还不足惜,皇上若出一半点儿事,我是万死都难辞其咎了。”

李江听了这些话,当真就如当头打了一个炸雷,半天方醒过神来,也不及周密布置,带了随身的一些侍卫就赶赴嵩山,却没料到途中遇见了几拨刺客杀手,连番恶战下来,李江也负了伤,那些侍卫们更只是剩下了武功高强的厉三一个,但好歹是挨到了嵩山。好在少林寺多是武功高强的武僧,能够护佑李越周全,然后进去一看,在后堂养伤的那人果然是自家老爹,那个时候李越已经不怎么能下床了,看见李江,也是惊喜交加,待听到这事情的原委,不由得百感交集,父子两个都明白了,太子心急得到皇位,虽然没做出弑君杀父的恶行,但也故意不肯派人来给李越医治,只想着让他慢慢等死,过后发现事情败露了,就命人追杀李江,为了皇位,他是已经决定和李江决裂了。

香似雪和林锋行对望了一眼,心想原来如此,只是这就奇怪了,太子既然已经和小江撕破了脸,为什么刚开始那些杀手对付我们的时候,倒还没有尽全力呢?论理说他应该已经没有顾虑了才对啊,连一向视为手足的弟弟都下辣手了,还能顾念自己两人和他的情意,况且他们也没什么情意吧,仇倒还有一些。不过这些谜团除了当事人李经之外,也没人能明白,香似雪和林锋行索性不再去想。香似雪便问道:“要这么说,皇上倒是让病耽搁在这儿了,哼,那也怨不得别人,谁让他迷恋修道,非要出来云游的,若不是他离开了皇宫,也不会生出这么些风波,反正我觉得他…”说到这里,看见小江有些尴尬的脸色,方想起对方的立场,忙笑道:“好了好了,我也就是说说而已,你不用在意了。”,

 

一百四十三章

江苦笑了一下道:“我知道似雪的性子,也不会怪你.皇虽然迷恋修道,却也不是完全不分轻重的人。他把皇位交给太子哥哥,自己出外云游,固然是修身养性寻仙访道,一方面也锻炼太子哥哥的能力。但是今年过年后,他本来只是想去白云观住几天,静下心想一些事情而已,没料到在返回途中忽然遇上了一件事和一些人,他就和自己的侍卫跟下去了,唉,我们是自己人,我也不瞒你们了。那些人就是烈国的奸细,我父亲得知他们已经在西伯利亚都安插好了眼线,到时候只等一举攻破那里,然后以那里作为屏障来进攻我朝,烈国的人都善骑射,勇武无比,但因为头脑有些简单,又有羌国横在我朝和他们中间,所以虽然一直垂涎西伯利亚与我国的富饶土地,却不敢轻举妄动,这一次他们是下了血本,准备全力一搏了。”

香似雪眨巴了眨巴眼睛,喃喃道:“那个…西伯利亚很…很富饶吗?”她心想不会吧?虽然我地理知识不算出色,但我也知道西伯利亚是一片苦寒之地啊,要不然大家要是威胁谁谁,能说你要是不怎么怎么样,我就把你发配到西伯利亚去吗?怎么…怎么到这里,却似乎不一样呢。

果然,就听李江点头道:“没错啊,西伯利亚距京城万里之遥,在我们极天皇朝的东北,土地富饶人口众多,是东大陆第一贸易繁华之地,只不过因为距离我们太远了,所以很多百姓都不知道这个地方而已,也因此我父皇在最初看见你时听见你说出这个地名,才会觉得惊讶。只不过这西伯利亚不是我朝领土,而是隶属羌国的疆土,烈国若要进犯,就要冒着被两国夹击的准备。但是一旦他真的拿下了西伯利亚城,又有足够的兵力的话,那就不怕了,西伯利亚城可以将我朝和羌国隔断,使我们不能联合用兵,而他们依凭坚固的西伯利亚城,进可攻退可守,兵力足够强大的话,甚至可以先吞并羌国,再来侵略我国,所以这一次他们既然做了这个计划,就说明地确已经有很充分的准备了,因此我父皇才决定跟下去。没想到他们竟然因为跟踪而误入了那不知何方的死亡之地,几个侍卫死在瘴气之中,剩下两个拼死将父皇救了出来,却又不知是喝了什么水的缘故,也全身长了烂疮,把我父皇送到这里,他们却…却都死在了山门之外。”他说到这里,眼睛有些红了,香似雪想到那些侍卫的一片忠心,也不禁在心里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