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瑾年神色未变,把她拉到跟前,平静的教她,“有人在逼沈家出手,只要一出手就会犯错,即便不犯错,也会有人暗中陷害,我们卿卿能听懂么?”
沈卿卿恍然大悟,但那股愤怒还是无法消减,“可我忍不住!”
尤其是经历了上辈子的灭门惨状,如今沈家一旦有一点风吹草动,她就急的发颤。
半晌,男人道:“好,依你。”
闻言,沈卿卿突然发觉,萧瑾年看着也是眉清目秀,甚是俊美。
作者有话要说:沈卿卿:有特异功能傍身,我甚么都不怕。
沈澈:妹妹的病又复发了。
沈淳:嗯,无药可救。
郁娴:这姑娘我喜欢。
萧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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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太厉害


“主子,姑娘她真去报仇了?”
“随她去,她高兴就行。”
“……??”这样骄纵孩子,真的好么?
……
沈卿卿带着人出发时,她坐在华盖马车内,随风和随影手持宝剑,骑马走在前面。另外,她还带了十来个沈家护院。
场面甚是壮观。
但还没出皇城,沈卿卿突然意识到了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
她这么劳师动众的出城,定然会引起旁人的注意。
而且,为什么沈家没有一个人劝她的?就连疼爱她的大哥都没有露面。
她又嗅到了熟悉的阴谋气息。
沈家是故意放纵她出行,既然如此,她更是不能停下复仇的脚步,唯一让人不爽的是,她好像又被蒙在鼓里了,此刻家中肯定又在商榷什么她不知道的事。
沈卿卿觉得很挫败,他们都当她傻呢。
哼!
不要紧,挺住,这次她一定要干一票大的!
沈卿卿一意识到沈家人的意图,就更加招摇过市,出城门之前,还买光了铁匠铺子的兵刃。若非是沈卿卿是一个年幼的小姑娘,铁匠铺的老板都怀疑她是要造反。
出城门时,沈卿卿将马车车帘撩开,让不少人目睹着她出城了。
递玉蝶时,守城将士认出是沈家女,还特意关照了一句,“沈姑娘出城是有何事?”
沈卿卿小脸阴狠,“报仇!”
守城士兵:“……”沈家人怎么养女儿的?还不快把盛京第一宠弄回去?!
不过,守城士兵还是放行了,还派了人去沈家送消息,沈家那边很淡定,给了士兵一点好处,又把大门给关上了。
守城士兵:“……”沈家这是心太大了么?曹霸王是谁?当朝权贵都不敢惹,放任一个小姑娘去,跟羊入虎口有什么区别?
沈卿卿到了沈家庄时,已经是午后,马车还未靠近庄子,随风和随风就叫停了马车,上前禀报道:“二姑娘,庄子外守着人。”他又添了一句,“不是咱们沈家的人。”
沈卿卿撩开车帘看了一眼,果然就见硕大的沈家庄被人包围了,都是些五大三粗的汉子,手里拿着大刀,跟强盗没甚区别,再一看昔日繁盛的沈家庄,此时已经是一片狼藉,梅林还没烧完,四处弥漫着烟雾。
在这样的炎炎夏日,周边的庄稼都受到了影响。
沈卿卿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素来是有仇必报,她无法接受憋屈,但直接杀过去?
似乎不太符合她的智慧。
随风见她失神,问,“二姑娘,你有何打算?”
沈卿卿:“……”她完全没有打算,她知道沈家人是故意放她出来,但然后呢?并没有告诉她接下来该怎么做。
沈卿卿思量一番,她不能一直靠着沈家的庇佑,她总归是重活一世的人了,是该为了沈家做点事,家中人那么信任她,她不能令他们失望。
沈家庄都是沈家的产业,但几年前便已经与曹霸王起过一次争执,那曹霸王偏说这一代是曹家的地界,但事实上,曹家这些年为非作歹,将这一代的耕地都圈占了,现在还打起了沈家的主意。
这时,沈卿卿脑子里却回荡着萧瑾年的话。
他说,这一次是有人故意逼着沈家出手。
一旦沈家出手,沈家就会冠上莫须有的罪名。
什么罪名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背后是谁想动沈家?
沈卿卿问,“母亲可有交代你们什么话?”他们就一点提示就不给她么?
随风如实答道,“二姑娘,夫人说了,只要您高兴就行。”
这话暗含着什么意思?
他们总是这般含蓄表达,她很难深刻领悟到的!
沈卿卿想了又想。
只要她高兴就行?
如果可以的话,她现在就想把曹霸王揪出来,然后摁在地上狠狠暴打,再把他抢走的沈家产业都夺回来。
沈卿卿突然有了主意,萧瑾年这句话已经透露了一切,是让她按着自己的性子来。
如此甚妙!
沈卿卿坐在马车内没动,她甚至怀疑沈家已经派了人藏在了暗处,别以为她不知道。
她吩咐了一句,“来人,准备火把,既然曹家烧了我沈家的园林,那我就再烧回去。你们几个都瞧准了,看见了曹家的庄子,就给我直接烧!”
沈家庄是昨夜着火的,而现在是午后,日头很烈,一旦烧起来,保准他曹霸王连个裤衩都剩不下。
“是!二姑娘!”随风和随影领命,当即就去照办。
沈卿卿的出现引起了曹霸王的注意。
曹霸王也很快就知道她就是骄纵跋扈的女纨绔,甚么事都干得出来的盛京第一宠。
此时,曹家大院,一阵惊呼声传来,“老爷!老爷出大事了!沈家二姑娘带人烧到了咱们的林子了!”
曹霸王从藤椅上猛地坐起,“沈家派了谁人过来?二姑娘?就是马上要比武招亲的沈二?皇上前不久册封的福临郡主?”
莽汉应道:“是啊,老爷,就是那个沈二!”
曹霸王的心在滴血,但他更是震惊,“沈家是没人了么?派一个小姑娘过来算什么事?!欺负老子不敢下手?!”
莽汉:“……”
别的姑娘来了,那肯定是直接被收了,可沈二是郡主,她爹是忠敬候,姨母是陶贵妃。这件事很难办。若是来了沈家男嗣还好正面起冲突。
和一个十三岁的小姑娘……和她抗争么?
这件事会成为曹家的笑柄!
曹霸王带着人气冲冲赶来时,沈卿卿正窝在马车吃蜜饯,她没有出来,隔着一层帘子,对外面的人道:“你烧了我沈家的庄子,所以我也烧了你的,你打了沈家的人,故此,我现在要打你!”
沈卿卿心里默念,让曹霸王断腿。
这时,曹霸王听着马车内传出清越柔软的声音,满腔怒火稍稍平息,正要笑话沈家后继无人时,他的腿突然感觉到剧烈疼痛,还没察觉发生了什么事,曹霸王朝着马车跪了下来,发出一阵惨叫,“啊!老子的腿!”
藏青色锦缎瞬间被鲜血染湿,曹霸王在腿上摸到了一枚锋利的飞镖,“敢暗算老子!你们听着,沈家无论男女,都给老子抓起来!”
他话音刚落,身后的莽汉就开始行动,谁知还没上前一步,就纷纷中了飞镖。
飞镖不知从何处攻击了过来,一阵接着一阵,如狂风鄹雨般强势。
听着马车外面的哀鸣惨叫,沈卿卿僵住了。
一切都跟她无关的,她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娇.软.小美人。
真的,她没有一点杀伤力。
沈卿卿不太喜欢血腥味,命人将马车驱到阴凉处,听着远处的哀吼,好像曹家一伙人还在受煎熬。
好吧,她的杀伤力也忒持久了……
沈卿卿觉得,她以后可以扛起整个沈家呢,只要有她在,一切都不是问题了。
作者有话要说:沈卿卿:今天果然干了一票大的!
沈澈:你辛苦了。
沈淳:是的,你真辛苦。
萧瑾年:乖,回来奖励你。
郁娴:欺负一个小姑娘,你们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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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皆还未起


天色渐黑,沈卿卿在马车内吃饱喝足,玳瑁伺候着她又吃了几个蜜桃,她这才罢休。
近日在萧瑾年身边练功,食欲也大了。
沈卿卿揉了揉小腹,瞪了玳瑁一眼,吓了她一跳,她瞬间领悟自家姑娘的意思,“姑娘食的太少了,近日愈发清瘦窈窕了呢。”
闻言,沈卿卿满意了。
真是孺子可教,玳瑁是萧瑾年的人,沈卿卿暂时也不想动她。
玳瑁又是个聪明的,比文书机智多了,这话说出来,她心里果然是好受多了,难怪景帝身边的大红人都是一些逢迎拍马的,好话谁不想听呀。
随风上前禀报,“姑娘,眼下时辰已经不早了,还是早些回城吧,万一过了时辰,城门就要下钥了。”
沈卿卿隔着车帘,问道:“那曹霸王现下如何了?曹家的庄子呢?都给我烧了么?”
随风擦了把额头的汗珠,心道,小祖宗下手真狠,曹家这一支无人在朝中有所建树,就靠着这一片农庄,小祖宗今日此举等于是毁了曹霸王的贼窝。也不知道主子怎么善后?
见识到了沈卿卿的任性骄纵,随风暗暗发誓,他以后若是有了孩子,绝对不能娇惯。
随风道:“回二姑娘,一切皆如您吩咐的办了,曹家诸人不知为何,一直长跪不起,许是忏悔了吧。”
沈卿卿:“……”她还没干什么呢?这么早就忏悔,搞的她好像是恶霸似的,她如此温柔似水,曹霸王对她的误解太深了。
沈卿卿下令启程回京,沈家的马车晃晃悠悠的行驶通往皇城的乡道上。
……
火光照亮了四野。
沈澈与沈淳带着数人潜入曹家大院时,依旧能感觉到远处的火光。
曹霸王被困住,曹家圈养的打手基本倾巢出动。
但曹家在城郊的宅子太广,前后漫延几里地,可谓是土皇帝了。
沈淳跟在沈澈身后,问道:“大哥,你说那把御赐匕首会藏在什么地方?”
沈家众人皆是穿着夜行衣,且蒙着面的,沈澈眯了眯眼,那双平日里荡漾着潋滟秋波的眸子,此时无比骇人。
“放火!”
沈澈吩咐了一声,又说,“哪里把守最严,御赐匕首就藏在何处!”
只要曹宅一着火,藏着御赐匕首的地方自然就会暴露出来。
沈淳对手下说道:“速速按着大哥说的去办,定要在妹妹回府之前办成这件事。”
很快,曹家宅院开始起火,火势开始蔓延之际,果然就见一批家丁提着水桶纷纷往一座别院狂奔而去。
不救近火,也不救远火,偏生挑中了那座院子。
沈澈勾唇,“找到了!”
只要除掉太.祖.皇帝御赐的匕首,曹家再也横不起来,不知曹家背后之人该作何感想?
沈澈带人迅速潜入那座院落,但此时院落周围皆有重重家丁把守,纵使大火尚未烧到此处,所有家丁也已经全副戒备。
夜风中,刺鼻的火油遍布满天,沈淳站在屋顶望眼望去,整个曹家宅院都烧起来了。
这次曹家旁支烧了沈家庄,沈家直接毁了曹家旁支一切。
很符合沈澈的作风。
沈淳问道:“大哥,沈家旁支的人已经救出来了,那曹家……你打算彻底毁了?曹霸王呢?杀了么?”
沈澈斜睨了老二一眼,“这次的事与沈家无关,也与你我无关,一切都是妹妹弄出来的,她能烧了曹家,但如何能杀了曹霸王,老二啊,你该不是也病了吧?”
沈淳憋住,毕竟是自己亲哥,不跟他计较。
就是可怜了妹妹了。
多好的妹子啊,娇.软可人,又懂事听话,不出明日,全盛京都会知道沈氏卿卿是纵火高手了。
沈淳心疼了妹妹一番。
沈澈又说,“曾经有位高人告诉过我,这世上最痛苦的事情不是死了之后,钱没花完。”
沈淳好奇:“那应该是什么?”
沈澈笑答:“而是钱没了,人还活着,就让曹霸王苟延残喘下去吧。”
言罢,沈澈俊美的脸上溢出一抹地府罗刹般的笑意。
沈淳一切了然,大哥的恶趣味永远是他无法企及的,他当即做了手势,下令沈家人当即准备进攻。今晚带来的都是顶级高手,两方人马开始打斗之后,沈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抢占先机。
曹家大院的家丁头子捂着受伤的胸口,颤颤巍巍,“你、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可知曹家又是何身份?竟敢对曹家下手,你们是活腻了么?啊——”
沈澈一掌击晕了此人,对沈淳道:“御赐匕首定然就在屋内,不然这厮不会这般作态。”
兄弟二人很快就在屋内灵堂上看见了一把匕首,是一把普通的兵刃,并无特殊之处,还被曹霸王专门供奉起来了。但就是这把匕首给了曹家为非作歹的机会。
那么,它就不是一把普通的匕首了。
它是曹家恶行的帮凶!
沈家人迅速撤退,回城时,沈澈将御赐匕首抛入了护城河。此时,星空万里,苍穹宏伟,他仰面感叹,“今日之后,曹霸王不复存在!”
沈淳挑眉看了他一眼,有时候他也分不清兄长究竟是善,还是恶。
可善恶之间,谁又能给出一个确切的限定呢?
潜入皇城时,城内已经开始宵禁,沈澈与沈淳悄然赶回沈府,肯定是不能直接从正门进入,二人正要翻墙而入时,一个身手灵活的身影从墙内翻了出来。
沈澈当即警觉,没有人知道他的后脊梁刚才骤然凉了一下,就见此人眯着眼睛看着他们兄弟两人。
郁娴转头离开之前,笑道:“已经是四更了,你们回来迟了。”
沈澈一手遮住.裤.裆,拉着沈淳纵身一跃,表示非常不情愿和某些人熟悉。
沈淳:“……”
次日一早,姑苏公子又在盛京作案的消息传开了,这次倒是没有割什么,而是放火烧了盛京最负盛名.青.楼。不少达官贵人昨夜是光着.腚.出来的。
……
刚至辰时,景帝身边的大红人---花公公亲自登门传口谕。
但沈家唯有一人过来相迎,那便是沈家长房嫡女沈诗诗,“公公且稍坐,祖母,二婶,兄长,还有妹妹都还未起呢。这才将将入夏,前几日又逢暴雨,皆染上了风寒,也就独独我天生力大,才侥幸无恙。”
花公公:“……”沈府一家子都睡懒觉?
作者有话要说:【花公公和景帝】
花公公:皇上,沈家都还没起,皇上的旨意没有成功送达。
景帝:……朕,拥有后宫佳丽三千的人都早起了,他们凭什么不起?
花公公:据说是放火比较累,所以起不来。
景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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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我的


沈卿卿昨日回来的还算早,她办了一桩大事,但沈家无一人寻她麻烦,也不曾有人慰问一二。
这让沈卿卿甚是惊讶,她沐浴过后就去主动找萧瑾年,但守在院外的婢女却告之她,萧瑾年早就睡下,且不准叨扰。
紧接着,沈卿卿又分别去了大哥,二哥那里,结果还是一样。
于是,沈卿卿可以断定,这几人皆不在沈府。
她当然不能揭穿这个是事实,便兀自回去歇息了。
沈卿卿早晨是被玳瑁唤醒的,“姑娘,宫里来人传了口谕,让您速速入宫,曹家人告.御.状了!”
玳瑁以为她会咋咋呼呼,风风火火,却见沈卿卿面容浅淡,起床气甚重,一脸不情愿坐起,“我晓得了,正好我也想告御状,伺候本姑娘洗漱吧,如今的沈家,我不扛着,谁还能扛?”
玳瑁:“……”饶是反复回味了一下自家姑娘的话,她也没能弄明白,这到底是几个意思。姑娘为何要扛起沈家?
沈卿卿去前院时,沈家诸人已经在场,但皆是面色不甚好看,她还看见大哥猛咳了几声,手中的白色锦帕沾染了血渍,如雪中红梅,有种诡异的美,见沈卿卿过来,低喝道:“卿卿!你可知错!你如何能烧了曹家?就算是曹家先动手烧了沈家庄,但也有皇上做主不是么?你一意孤行,骄纵跋扈,我身为兄长,定要替父亲好生教训你!”
说着,沈澈又是一阵猛咳,雪白锦帕已然是鲜红色了。
沈卿卿:“……”大哥太生猛了,他是如何做到的?
花公公亲眼目睹了这一幕,劝道:“长公子身子不适,不宜动怒啊,二姑娘这次的确是惹事了,不过皇上也并非有怪罪下来的意思,眼下事情真相还未大白,今日还需二姑娘入宫一趟,诸位请放心,皇上不会为难二姑娘的。”
沈老太太叹了口气,“哎,沈家如今大不如前了啊,区区土霸王也敢欺负到沈家头上,我沈家姑娘虽是骄纵,那也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皇上若这是要偏袒曹家,我沈家无话可说。”
花公公噎住,“……老祖宗呀,这话可不能这么说,皇上已经派人去彻查此事,不会平白让沈家受委屈的。”
沈老太太生无可恋的吃着茶,对花公公的话充耳不闻,明摆着一个字都不相信。
沈澈还在咳,一旁的沈淳默不作声的吃茶,潋滟的桃花眼时不时看了一眼沈卿卿,眼中的“怒其不争,哀其不幸”的意味十分明显。
沈卿卿看着一屋子人,目光最后落在萧瑾年身上,他抬眸,淡淡一笑,幽深的眸子让人一看就被震慑住,他道:“我们卿卿倒是胆大,怎么不直接把曹霸王给杀了?”
沈卿卿:“……”
她算是看明白了,她哪里是什么盛京第一宠,她就是沈家背锅的,不过这个锅,也只能由她来背,还要背的稳稳当当的,“沈家人都是宅心仁厚,如何会做出杀人的事?我烧了曹家,那也是曹家先动手的,母亲不必教导我了,我这就入宫,定要揭穿曹家的恶行!”
花公公无言以对,他跟在景帝身边数年,见多识广,就没见过沈家这么没脸没皮的。
好意思说沈家宅心仁厚?
曹家旁支那伙人,哪一个不是膝盖烂了?整个曹家,无一幸免,都成了废人,下半辈子只能跪地行走。
这般残暴的手法,简直骇人听闻。
沈卿卿独自一人入了宫,沈家无一人相送,按着沈澈对花公公说法,那便是沈家已经放弃了对沈氏卿卿的教导,还望皇上不要手下留情,沈氏卿卿能不能改邪归正,全靠皇上的威慑了。
见到景帝时,沈卿卿还看见了趴在担架上的曹霸王,一夜不见,发现此人憔悴的脱形了。
曹霸王欺男霸女数年,无恶不作,沈卿卿见状,小脸溢出满意的笑意。
景帝高高在上的看着小姑娘,她是沈楚风的女儿,越看越是刺眼,别人家的孩子最是令人厌恶了,“沈卿卿,你可知错?”
沈卿卿斜睨了一眼曹霸王,道:“回皇上,一切都是我干的,全城百姓都知晓,我昨日带人去了沈家庄,发现庄子都被曹家烧了,此事方圆百里皆知。有道是欠债还钱,杀人偿命,曹家烧了我沈家的庄子,我自然也要烧回去。皇上,您是明君,又是一道圣贤,您说说看,我哪里错了?”
景帝一听到沈卿卿说出“明君、圣贤”几个字,他就脑壳疼,“放肆!那你伤人又作何解释?!”
沈卿卿委屈的不行,她除了放火,其他甚么也没干啊。
“伤人?那与我何干?我区区一个姑娘家,又仅带了十几号人,如何会伤了曹家百来人?皇上明鉴,皇上总不会以为是我伤了曹霸王吧?我哪有那个本事。”
景帝:“……”
全盛京都知道沈二带着十几号人去报仇了。
曹家烧了沈家庄子的事,也是众人皆知,沈家报复回去,似乎没什么不妥。而且沈氏卿卿一惯骄纵跋扈,她什么事干不出来?
至于伤人一事,没有任何证据指明是沈家干的,认证物证都没有,唯一的飞镖也会极为寻常的铁器。
曹霸王已经奄奄一息,所谓告御状,也是被人强行抬过来的。景帝艰难的挥了挥手,让沈卿卿身。
沈卿卿却不起,更加理直气壮,“臣女恳求皇上做主,沈家这次的损失谁来赔偿?曹霸王关押了沈家族人,还蓄意伤人,按着大周律法,自当关押受审!”
曹家已经烧空了,这一条血脉也是半死不活的,让景帝更愤然的是,曹家的御赐匕首不见了……
景帝生性多疑,他当然怀疑沈家,但昨夜潜伏在沈家外面的细作并没有发现端倪,昨天出城门的只有一个沈氏卿卿。另外,盛京昨夜也起了一场大火,被烧的是青.楼,是传闻中的姑苏公子所为。
景帝难免将这两码事想到一块去。只是却不知这个姑苏公子到底是谁。
景帝无力道:“该烧的都烧了,你想如何赔偿?”
沈卿卿心里门儿清,“回皇上,曹家在各大钱庄存了不少的锭子,还有盛京的几处商铺,都能作为赔偿,沈家皆可以接受。”
景帝:“……”你怎么不去打劫呢?!
半个时辰后,沈卿卿非常满意的离开了乾坤殿,瞧着景帝面色不悦,她毫不吝啬的狂赞了一番景帝的英明圣贤,真真是一代明君啊。
曹霸王趴在担架上,他亲耳听见景帝要拿曹家所有产业补偿沈家,这个时候连死的心都有了,“皇上……皇上万万不可啊,我曹家世代效忠君主,祖上还曾救过.太.祖.皇帝一命,皇上定要为曹家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