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唇角猛地一抽,方才他还真以为赵慎会拒婚!
赵宁看到这里,已经不知作何感想。
四哥说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可......怎么会发生这种事?他难不成当真要娶了七公主?再者四哥如若不娶,那就是欺君大罪了。
赵宁以为自己不会吃醋,或许她也并没有吃醋,只是胸口堵闷的慌,有些憋屈。
公孙月没有领旨,她坐在皇太后身侧,娇艳的面容微微冰冷,但凡认识她的人都知道,公孙月这是要搞事了!
赵宁坐姿坚硬,尤其还是坐在七公主身侧,听着身边的贵女向七公主道谢,她自己好像成了一个笑话,一个只能躲在暗处与她心心念念的四哥.偷.情的笑话。
这一刻,赵宁竟还觉着自己有些不堪。
她答应了四哥不会离席,可这时着实忍不住,她需要找个人少的地方喘几口气。
赵宁也的确这么做了,她不敢走远,只是稍稍远离了宴席处,人还在御花园内。
朱明耀靠近时,她正伏在亭下的圆柱上平复情绪。
赵宁啊赵宁,你好歹是活了一世的人,万不可冲动行事。
方才的情形,四哥只能上前接旨,否则赵家必会受到牵连。可她怎就那么想站起来,然后扑上去将圣旨撕了呢?
许是在赵家被娇惯的太久了,她本质上已经开始蛮横,但到底还是抑制住了。
“怎么了?不舒服?”朱明耀离着赵宁两步之远,他温和道。
赵宁见过朱明耀好几次了,这人倒是个正人君子,性子与二哥有几分相似,温文儒雅。
赵宁摇了摇头,她不太想回到宴席处,但也不能留下,她知道朱明耀接近她的目的,一定又是赵贵妃所指使的。
兄长们此前说过,这世上男儿没有几个是好人,这话甚对。
赵宁平复了一会,就打算离开,朱明耀也没有强留,他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在她身侧道:“我并非只是听了赵贵妃的话才接近你,不管你信不信,我是......的确想娶你。实话与你说吧,你若不嫁我,极有可能会成为太子的侧妃,我虽不及太子,但起码身边不会有那么多女人。”
朱明耀此言一出,竟大大松了一口气,担心小姑娘会吓着,他上前一步,“你好好想想,时日不多了,我等你回复。”
他说着,将一把团扇放在了赵宁手中。
赵宁低头一看,是一把嫦娥游园的合欢扇,扇柄是白玉所制,做工精致巧妙,握在手中十分轻巧。
朱明耀看着她笑了笑,神色有些苦,“唉,你肯定将我当作恶人了,呵呵,我走了。”
他说走就走,赵宁来不及谢绝他的东西。
赵宁稍留片刻,就去了宴席处,她发现男席那边,不少人都在向四哥道贺,他现在是御赐的驸马了,与此前的赵家四公子的身份有着天壤之别。
赵宁吐了口气,人是软绵绵的,持着新得来的团扇扑扇了几下,再也不去看赵慎一眼。
回府之后,赵家三公子都在赵老太君的葵阁议事,八王爷也来了。
旁人或许不知情,可他知道赵慎即便娶了七公主,那也是成不了夫妻,这小子还算谨慎,幸好今日在宫宴上没有直接抗旨。
赵夔叹道:“事到如今,老四也只能娶了公主了,咱们赵家并无异心,即便日后公主下嫁,赵家还是那个赵家。”
赵翼一直没有说话,赵夔想安慰也无从开始,赐婚的圣旨已经下了,而且对方还是高丽太子,这事真的难办了。
八王爷等着赵慎说些什么,他却稍坐片刻就离开了,他与公主的婚事就定在了年底,还剩下半年光景,也不知道他究竟怎么想的。
赵宁一回来就窝在软榻上歇着了。
她说今个儿怎的那般难受,原来是癸水来了。
赵宁把玩着手里的团扇,看着上面勾勒的淋漓尽致的美人儿,眼皮渐渐沉重,她就要睡下时,外间传来轻微的响动,她似听到了四哥声音。
赵宁身子一僵,就看见赵慎绕过屏风,他走近了几步,挡去了赵宁眼前所有的视线,他成了她眼中的唯一。
赵慎很喜欢这样的靠近。
赵宁眨了眨眼看着他,不哭不闹不索要解释。
赵慎居高临下,目光落在了她手里的团扇时,他眉心明显一蹙,“哪里来的?”
他眼神总是那般犀利,赵宁见他伸过手来,忙避让开,看样子像是怕人抢了她的东西。
赵慎一下就将她从绣榻上拉了起来,与此同时一手将她固定在怀里,赵宁站在软榻上,比赵慎高出了半个头,她终于比他高了一次。
赵宁身子疲软,压根不想说话,她也知道今天的事不是四哥的错,四哥这样做也是情理之中,但女儿家总有点小情绪,她又不是神仙,做不到看穿一切。
赵慎以为她真的生气了,他抬眸看着赵宁,“小五乖,你要信我。”
赵宁还是头一次站在这样的角度“俯视”着赵慎,这感觉甚妙。
她低着头,粉唇嘟嘟的,赵慎心一动,正要仰头去亲,赵宁见势,当即垫起了脚,躲开了赵慎的亲.吻。
赵慎一愣,“呵呵,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他要亲,她就必须得让么?
赵宁懒得说话,反正赵慎让她依附着,她便轻松的垫着脚,脚下没有穿绣鞋,绫袜也脱了。
赵慎觉着她今天是有意的。
以往都是乖巧顺从,今天看着他的眼神里连爱慕也少了几分,这让赵慎甚是不悦,他花了几年时间渐渐让她心悦上,这样的等待,他或许真的没有耐心再来第二次。
到了嘴的猎物,还尝过鲜了,岂能让她扭头就走了
赵慎低低一笑,一手从赵宁的腰.上渐渐往下移,越过翘.挺的地方,他似有所无的碰过,又似有若无的移开,最后抓住了她一只玉足,突然用力,握着她的脚将她拉了下来。
赵宁吓了一跳,她倒也没有摔着,而是稳稳落入了赵慎的臂端。他肩膀强而有力,几乎是直接搂住了她。
“四哥你做什么?”赵宁惊呼出声,过了小片刻,她一愣,感觉自己这句话说的十分利索,她本想再试一次,但赵慎却趁势夺了她手里的团扇,“再问你一次,这扇子哪来的?”
他越是这样,赵宁就越不想说出来。
赵慎没收了扇子,赵宁突然扑上来抢,可赵慎似乎有意一松手,那扇子落地,玉制柄摔断,“啪嗒”一声脆响尤为醒耳。
赵宁嗔了他一眼,小日子里脾气本就不好,他这样故意的弄坏她东西,赵宁即便想解释,此刻也不想解释了。东西坏了,她连归还朱明耀的机会也没了。
赵慎在榻上落座,赵宁在他怀里挣扎,他索性躺下小憩一会,随她自己怎么折腾,她这点力气也着实造成不了任何的伤害。
赵宁折腾了一会也不再动了,她趴在赵慎胸口,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地上的团扇。
这个动作似乎被赵慎知晓,他提着她的肩膀,将她拉了上来,让她与自己平视,赵慎看着赵宁的粉唇靠的如此之近,眸色骤然幽深,他正要凑过去,赵宁双手突然拍在了赵慎脸上。
赵慎:“.......呵呵,告诉四哥,究竟为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赠文】
赵宁不想解释,她就是闹了小情绪,她又不是个看破红尘的小道姑。
她也是有脾气的。
赵宁被迫趴在赵慎身上,软绵绵的就是不吱声。
赵慎拥了她一会,二人竟然都睡着了,待赵宁醒来时,外面天色已黑,赵宁发现赵慎已经不在了,她身上盖着荷叶色的薄衾。
春竹撩了珠帘,小心翼翼走了过来,“姑娘,您醒了?四公子让奴婢将这把团扇给您。”
赵宁一看,这是一把新团扇,扇柄换成了翠玉,愈加精致,比朱明耀赠的那把还要看好。
她问:“四哥什么时候走的?”
她这话一出,屋内伺候的丫鬟也愣住了,春竹欢喜道:“姑娘,您的哑疾好啦!”
赵宁微僵,好像说话是没那般结巴了,看来四哥的药很管用,她服用了两年,总算是没有白费。
赵宁去了王氏屋里用了晚饭,现在朝中诸事繁琐,太子与顾慕瑶的婚事才定下来不久,也不晓得她到底会被指配给哪位王爷?
赵宁没有将结巴已好的事说出来,与小七小八玩耍了一会,她这才回了梅园。
身子还是有些不利索,赵宁让春竹和夏雪准备热水,她今日不便沐浴,擦拭过后便准备歇下了。
赵宁刚迈入内室,突然有人从身后拥住了她,他臂膀骇人,力道像要将她磨碎了才满意,“还生气?今日满脑子全是你。给四哥半年时间,半年后,四哥就娶你,好么?”
他说话时,有些微微醉,听说晚上去宫里应酬去了。
赵宁被勒的有些喘不过气来,她没有办法动弹,又见四哥的双臂就在她眼前,她张嘴就咬了上去。
赵慎微吃痛,但他到底不在意,这点痛恰恰好,让他清晰的感觉她就在眼前。
赵慎从背后将赵宁抱上榻,抬起她的小.腰,摁着那翘.挺的地方,“啪-”的一声打了下去,嗓音暗哑的不行,“我说的话,你又不听了,还跟朱明耀私下见面?那团扇就那般珍贵?我便是砸了,你还同我气到现在?”
赵宁吃痛,她是真的痛了,“四哥,你再这样,我........我就不理你了!”
打了她一次还不够,还打第二次?!
不理他?
这话刺痛了赵慎的神经,触碰到了他不可触及的地方,他突然将赵宁翻了过去,欺身上去压过她,一手很容易就控制住了她的双手。
纱帐垂落,内室烛火昏黄,他的鼻端抵着她的,低低的,带着斥责之意,“好,甚好!再有半年,小五就嫁给四哥。届时,四哥就真的将你关起来,你只能理我!”
言罢,他唇往下,重重压了下去,如何想她,便如何纠缠她,折腾的小女子彻底缴械投降,嘤嘤咛咛,吐不成词。
【小剧场】
(侯府妖精群)
屁.股君:今天说好的七夕呢?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团扇柄:粉身碎骨的在这里!
纱帐:被羞晕了就不说话。
PS:继续祝福大伙七夕快乐,做一辈子美美美美美美美美美美美美美美美........的女子。(容我喘口气)
二哥和月哥会有情人终成眷属哒,过程有些刺激,姑娘们莫急。


第97章 终是定情
男子和女子在儿女情.事上面真的不同。
赵宁知道今日的事不是四哥的错,可她做不到满心欢喜的去接受这个事实。
她希望四哥能好好跟她说说话, 不要一味的用他的行动“警告”她什么。
她恋着四哥, 喜欢他俊美的皮囊,以及在他眼中, 仅有的自己。
从一开始,四哥就对她有所不同,或许是从肖家那日, 四哥替她挡了一刀那日开始, 她便对四哥不一样了。
而赵宁也知道,在四哥心目中,她与旁人的确不一样。
正是由于这份“与众不同”,她与四哥有了交.心的时候。
但像眼下这般纯粹的亲密,她不甚喜欢, 或许她就是这般矫情, 偶尔也需要哄一哄,她做不到宽容大度, 就是个小心眼的女子。
赵慎弓着身子,似乎是怕压坏了她, 赵宁一看来了机会, 她抬起腿就往赵慎腹部踹去, 两人身高相差颇大, 以至于堪堪踹倒了腹部以下。
“嗯——”
赵宁听到一声闷哼, 就见赵慎抬起头来,唇上还有她咬过的痕迹, 透着丝丝鲜红的血渍,将他此刻染上情.欲的脸衬托的无比邪.魅。
赵慎似乎并不排斥赵宁咬他,甚至于还引导着她一步步攻击他。
他喜欢这种温柔的攻势,一旦开始便停不下来,若非赵宁方才踢了不该踢的地方,他或许会随了心意一次。
但赵慎知道,这样是不妥得。
两人四目相对,赵宁感觉到赵慎的脸色微妙的变化着,是痛苦?愠怒?还是纠结......?
赵慎缓和了小片刻,双臂依旧撑在赵宁两侧,保持着居高临下的姿势,他舔了舔唇角的血迹,那个清冷漠然的赵慎此刻显得有些痞子风.流,他又是一声长长的低吟,俊脸突然伏低,呼出的热气一阵阵喷在赵宁脸上。
“小五,你一直想要的就是四哥,怎么现在又不喜欢了?”
“对四哥倒是下手挺狠,那些人欺你时,你怎么不动手?是不是仗着四哥舍不得对你如何,你才这般胆大?”
赵慎习惯了万万人之上的滋味,这世上还不曾有人这般“伤”过他,他有时候痛恨赵宁如今的软弱,但他绝对不期盼着赵宁在他面前强硬。
这厢,赵宁听的不是很真切,赵慎气息不稳,她也好不到哪里去,被他的重重气息所包围,这也是极为煎熬的。
什么叫她一直想要的就是四哥?
她哪有?
这话听着并不违和,但她总觉着哪里不太对劲。
也不知道四哥伤的怎么样,赵宁闹了情绪,这个时候正在气头上,下脚没有注意分寸,若是真的踢了龙.....脉,这个事就严重了。
赵宁在一片慌乱之中找到了自己的理智,她的结巴已经差不多好了,当着四哥的面,她也没有什么可隐瞒的,遂道:“我,我并没有!那把团扇,是要还回去的,你却摔了,我自是生气。还有,你,你不能就这样对我!”
赵宁到底是生在这个世道,女子自幼受到的教养便是一个“德”字,她与赵慎男未婚女未嫁,又是兄妹之名,他竟然还上了她的榻!
赵慎突然明白了什么,他无力一笑,万般无奈,他寻她太久了,也等了太久了,更是幻想了太久了,险些忘了一件尤为重要的事。
可当初的她,怎会在意这些?也不知是谁,一遇雷雨天,就会钻他的被窝。
赵慎缓和了少许,他从赵宁身上起来,而赵宁自己也很快坐了起来,如此一来,荷花粉的床铺上一抹艳红尤为醒目,两人看见这一幕,俱是一愣,赵慎嗓音一沉,“你.......可是不舒服?”
什么不舒服?
他又不是不知道!
赵宁依旧倔着,嗔道:“没有,我舒服着呢。”
赵慎一凝眉,想到了什么,他低头理了理身上的衣襟,将被赵宁踹过的地方遮住,动作似很无意,但赵宁却是看的明白。
两个人突然之间都有些僵持。
赵慎与赵宁保持了一定的距离,他风轻云淡的说了一句,“再有下次,你这辈子可就毁了。”
赵宁:“.......”
见小女子对他爱理不理,赵慎多看了一眼那抹牡丹花一样的艳红色,“小五应该知道,四哥不能娶公主。再给四哥半年时间,四哥已经在尽力了,你那么想嫁我,我怎能不尽力。”
赵宁本不想理会,可四哥越说越离谱,她哪有迫不及待地想嫁他了?
即便是心悦赵慎,赵宁也没想过这么早就成婚。
“我才没有,你忙你的,若真娶了公主,那.....那也是你的事。”赵宁想为自己辩解一句。
赵慎知道她又在倔了,可他还是只能包容她,他转移了话题,“呵呵,那把团扇你不用还给朱明耀了,日后不要见他就是。”
其实,赵宁并不想见外人,她很容易知足,就待在侯府,整日与小七小八在一块,也是挺好的。
赵宁点了点头,赵慎临走之前,俯身身想去亲她,赵宁撇开了脸,没有让他碰触,赵慎退了一步,只能退而求其次,在她头心亲了一口,“我走了。”
他真的就这么走了。
不一会,赵宁听到外面传来的声音,“还不快进去伺候姑娘换衣!”
“是!”春竹与夏雪纷纷应下。
赵宁看着床榻上的血迹,实在是太囧了。
*
赵翼一身宝蓝色簇新的锦袍,玉冠束发,身段颀长俊逸,他今日格外修整了一番,样子三分倜傥,三分风流,还有三分庄重与严肃。
他骑在马上,望着远处愈来愈近的车队,问了一声,“可是长公主与公孙将军的车队?”
随从觉着奇怪,他这都禀报过一次了,二公子怎的又问?
随从道:“回公子,正是!”
赵翼踢了马腹,驱马往前,他言出必行,既然答应了公孙月,他便一定会过来迎接长公主与公孙衍回京。
长公主与公孙衍对赵翼颇有印象,当初将他从公孙月床底抱出来时,这孩子就像是只时刻防备旁人的小兽,小小的人儿却是眼神犀利坚毅。
夫妇二人这次再见赵翼,初一眼竟有些惊艳到了,但见赵翼气度不凡,一看就是男儿的翘楚。
长公主与公孙衍在半路已经收到报信,他二人自是知道公孙月已经许配给了高丽太子,夫妻两只有这么一个宝贝疙瘩,当真舍不下。
公孙月这次入京之前,对夫妇二人说过,她将来是要嫁赵翼的。
可如今这事,还是没法子解决了。
“长公主,将军!晚辈接二位入京。”赵翼抱拳,有礼道。
长公主瞧着赵翼,自是越看越喜欢,要是公孙月嫁给了他,这今后便能在京城定下来,她这个做娘的也能放心。
长公主长叹了一口气,“难为你了。”
赵翼驱马在前,一行人浩浩荡荡入了城门,过了近一个时辰,才在长公主府门外停下。
公孙月已经在府门外恭候多时,见长公主下了马车,就直接扑了过来,那个高傲俊俏的公孙月此刻俨然又是另一番模样,赵翼还是头一次看到她软弱的一面。
他胸口微微一紧,有些羡慕长公主,如果这个时候他是长公主该多好。
“娘亲,您可算是来了,女儿受委屈了。”公孙月撒娇道。
公孙月虽能力强大,但依旧是长公主与公孙衍的眼珠子。
他二人也知道公孙月受委屈了。
皇帝虽封了她为长平郡主,但实质意义上,就是皇帝用了她来代替了自己的女儿外嫁。
一家三口说了几句话,赵翼知道自己可以离开了,他眸光幽幽的看了公孙月一眼,这眼神里的不舍与眷恋实在明显。
公孙月也看见了,心道:真是个呆子,他就这么走了么?
“喂!留下吃个便饭吧。”公孙月挽留了他,不然真不晓得他是不是将她放弃了,两人虽然都没有表明心意,但是已经心思互通了。
公孙月有些恨他,若是他早些求娶了她,还有现在什么事啊!
赵翼答应的很干脆,“也好,那就打扰贵府了。”
公主府的午膳已经摆好,公孙月还特意备了酒。
公孙衍瞧着赵翼,也觉之是个好苗子,要是能当他女婿就好了。
那高丽太子虽是身份高贵,可听说早年就娶妻了,只不过高丽太子妃已逝,就算公孙月嫁去高丽,也只是继室。
公孙衍是武将,酒量甚大,他心头不爽,自己的女儿被人当作了“替罪羊”,他还不能吱一声,怎叫他痛快?
是以,公孙衍便拉着赵翼喝酒。
这二人都有心事,一来二往难免喝多。
公孙月出来透透气,赵翼处处让她满意,就是儿女情长上太过含蓄,她的爹爹和娘亲都入京了,赵翼因何对他们二人的事只字不提?
他莫不是真的要放弃她了?
公孙月这条鱼钓的太墨迹,早知如此,她大可以施计,早早让他娶了自己。
日头渐渐西落,公孙衍与赵翼从天南聊到地北,就是没有提及公孙月,快至日落昏黄了,公孙月实在等不及了,她便让让丫鬟去叫了赵翼过来,而这时突然有人从背后抱住了她。
随之而来的便是一股子酒味。
奇怪的是,公孙月丝毫也不觉着讨厌。
“是我。”赵翼的脸贴近公孙月的脖颈,那里白皙无暇,诱.惑着他只想更近一步。
赵翼的双手搂着公孙月的腰肢,将她紧紧抱住,好像一个不留神,她便会不翼而飞了,又道:“我知道你心悦我,真是巧了,我也心悦你。”
这家伙,原来还会说这些,早说不就行了么?
公孙月礼貌性的羞涩了一下,“赵翼,你还不放开?你我毫无干系,你这般抱着我,你让我如何自处?”
这话让赵翼很是不高兴,他突然打横抱着她,行至回廊下,将她放在膝头,她当年是怎么抱着他的,他便如何抱着她。
公孙月的贴身丫鬟吓了一跳,正要出口制止,公孙月忙对她摆了摆手,示意她赶紧退下。
喝醉的赵翼像是换了一个人,所有的情绪统统爆发了出来,都是他最为真实的状态,他的唇黏在公孙月脸颊上,狠狠的啄了一下,“这是你欠我的。”说着又亲了公孙月的额头,“这里也是你欠我的。”
公孙月原本没有太多的女儿家的羞.涩,可赵翼这样一撩拨,她当真有点招架不住,她生的白净,脸颊上突然泛起了红晕,“还欠么?索性我今日都还了吧。”
赵翼倒是希望她还欠着,可似乎.....就算欠着,那也不能继续计较下去了。
赵翼并没有彻底醉,他明白公孙月的意思,那画面他也曾幻想过,支支吾吾道:“.....我,我没想好如何让你脱身。”
公孙月瞧他丧气的样子就来气,她双手在赵翼胸口捶了一下,“我且问你,你到底是不是真心的?”
赵翼对这样的质问很有意见,他若不真心,岂会这般抱着她,还亲她?
他又不是市.井.流.氓!
既然已经与她这样了,即便到时候抢婚,然后带着她浪迹天涯,他也一定没有半分退缩。
“你摸摸看。”赵翼抓着公孙月的手,将她的掌心摁在他微热的胸膛,反复的问,“那里是真心的,你感觉到了么?”
公孙月捏了一把,但太硬了,她什么也没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