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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是针对轩辕而出的!
只有在和轩辕作战的时候,他才会出面,和玄武国作战,他就完全视而不见,甚至参合陂解围,凌楚风让人去找他,也只得到“不去”两个字。
而现在,南宫煜进献的美人和战马,目的已经很明确了,他们想要用关关这样的绝色美人拉拢凌少扬,就算不让他沉溺在温柔乡,至少可以疏离我;而他进献战马的意图,是想要告诉太子,他可以支持太子的一切政见——
只要太子攻打轩辕!
我突然觉得手足冰冷起来。
这之前,我们皇室的人根本没有见过南宫世家,为什么他们要针对我们?
我们之间,到底有什么仇?!
而南宫,他是背负着这样的使命出现在召业的皇城中,可一直以来,他对我的态度却丝毫没有异常,甚至整整三次,破坏了他的规矩,用自己的生命护我!
他又是为什么?!
当我的脑子一片混乱的时候,凌少扬静静的站在那里看着那两匹马,他的眼中也是神色复杂,好像有数不清的东西在里面碰撞。
南宫煜微笑道:“太子,可愿接受?”
所有的人,全都看着凌少扬。
所有人,都在等着他的回答,等着这位监国太子对于青龙国未来的决定。
这时,凌少扬突然笑了笑,转头看着南宫煜道:“南宫先生,本宫还有一个疑惑。”
“什么疑惑?”
“这两匹马,究竟哪一匹跑得更快?”
周围的人全都愣住了,这是决定国家未来命运的时候,凌少扬为什么会突然问出这样无足轻重的问题来?
南宫煜面不改色,笑道:“若太子有疑问,可以比一比。”
“不错,本宫也是这样想的。”
凌少扬看着那两匹马,笑道:“就如南宫先生所说,如果鬼谷先生亲眼见过关关,行云流水之名就会更改,本宫也想知道,西域第一美姬与中原第一美人,到底谁才是第一!”
我抬头看着他,没有说话,倒是南宫煜目光闪烁:“难道,太子也想让他们比试一场?”
“美人之争,岂不比纯粹的赛马更有意思?”
看着凌少扬悠然自得的样子,可那双眼睛却深沉得一如永夜,而我也能从那双眼睛中看出他的心绪来——他并不愿意改变自己的政见,但时事逼人,他需要给自己一些缓和的时机。
对上关关,还有所有人的目光,他们全都看着我脸上的这道疤——我都已经是这幅模样了,如何能算“美人”,怎么去和关关比呢?
“那么,太子殿下想要如何比呢?”
凌少扬似乎看了我一眼,笑道:“鬼谷先生当初品评天下美人,除了容貌,六艺也是很重要的。既然今天在马场,又有南宫先生带来的两匹好马,不如就让他们一人骑一匹马,从这里出发,谁能最先绕马场一周回来,就算谁赢。”
他的话音一落,我的心里突然动了一下。
鬼谷先生品评天下美人,是我失忆之前的事,我早已经忘了,可凌少扬为什么会知道,需要品评六艺?
不过回头一想,莫云翳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一定早已经告诉他了。
是我多虑了吧。
“那么,若关关赢了,如何?”
凌少扬看着南宫煜精光毕现的眼睛,脸上浮起了淡淡的微笑,但他的眼中,一丝笑意也没有。
“若关关姑娘获胜,本宫就收下南宫先生的礼物!”
当我翻身骑上照夜白的时候,看着人群中那个熟悉的身影,他也看着我,目光交错间,我与他似乎都明白了什么。
这并不是一场美人之争。
这是一场豪赌。
赌注已下,江山做押,他的坚持,我的希望,都将在这场豪赌之后立见分晓。
有些奇怪,我和他之间,原本是那样的水火不容,可到了这个时候,他所能依靠的,竟然是我,而我所能依靠的,也竟然就是他。
命运,真是这样不由人。
我握紧了手中的缰绳,就在这时,令官手中的令旗一挥——“出发!”
我和关关同时一抖缰绳,座下的两匹马立刻如离弦的箭一般飞射出去,化作了一黑一白两道闪电,迅速的朝马场的另一头飞奔而去。
风在耳旁呼啸。
马背上颠簸的感觉并不好受,但却有一种风驰电掣的快感,让人欲罢不能。
而关关却让我有些意外,她竟然也是个好手,一直与我并驾齐驱,金色的长发在空中随风飘扬,发出夺目耀眼的金光。
这时,她转头看向我:“我一直以为,轩辕国的公主,是个娇花软玉!”
我一笑:“我也以为,西域的美人,只会跳舞!”
话音一落,眼前黑影一闪,是个半人高的木架,关关已经飞跃了过去,我急忙夹紧马肚子,照夜白腾空而起,跃过了这个障碍。
好险!
背后的喝彩声响成了一片,我回头看着人群中,那个熟悉的身影负手站在那里,俊美的脸上依旧是淡漠的表情,可那双眼睛——也许是离得太远了,也许是错觉,竟然透出了欣赏的淡淡笑意。
不过这个时候我也顾不上这么多,急忙转过身,专心的比赛。
玉花骢和照夜白都是万中选一的好马,此刻更是化做了一黑一白两道闪电,在马场上飞射而过,人在马上迎风奔驰,长发和衣袂都被风吹得高高扬起,寒刺骨,却有一种不做不休的痛快。
接连跃过了好几个障碍,这时,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大堆草垛,堆得一人多高,杂草的后面隐隐看到栅栏的影子。
前些日子我也跟着凌少扬来过马场,知道这个皇家马场的边上还有一个湖,用于平日饮马所用,但每到冬天湖面结冰,他们就会在湖的周围放上栅栏堆满草垛,不让马匹再靠近那里以免发生意外。
可这时,关关突然策马朝那边跑了过去!
糟了,她并不熟悉这里的位置,还以为那是一个障碍,想要通过跃过那个栅栏来与我拉开距离!
“不要!”
我大声喊道,可来不及了,关关座下的玉花骢已经扬起前蹄,朝那栅栏飞跃过去。
听到我的喊声,她似乎也愣了一下,转头看向我,这时我也顾不了什么,一踩马镫子,从马背上飞身而起,朝着她扑了过去。
只是一瞬间,我抓住了她的肩膀,猛的将她从马背上扑了下来,两个人都重重的摔倒地上。
而这时,一阵剧烈的疼痛从肩膀传来,我痛得惨呼一声,整个人都蜷缩成了一团!
“啊!”
“喂,喂你怎么样了?!”关关也吓傻了,急忙翻身起来抓着我:“轩辕行思,你是不是受伤了?”
我只感觉排山倒海的疼痛袭来,让我眼前发白,什么都听不到了,就在我几乎快要昏厥的时候,我恍惚的看到眼前突然涌来了很多人,一个熟悉的身影猛的扑到我面前来,苍白的脸上全是惊恐的表情。
“行思!行思!”
他在拼命的叫着我的名字,一把将我抱了起来,贴着那坚实的胸膛,我痛得直抖,只能感觉那有力的手臂用力的抱紧了我,飞快的朝宫中跑去……
我忘了自己是什么时候失去神智的,但即使在无边的梦境中,也能感觉到肩膀上的痛,我忍不住伸手想要去抓,却被一只温热的大手抓住我的手腕,轻轻的拉开了。
混沌了不知多久,我慢慢的睁开眼睛,就看到凌少扬近在咫尺的脸。
我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周围都是和梦境中一样的昏暗,只有一点烛火摇曳,照耀着他清瘦的脸,俯身看着我:“你醒了?”
“……”我呆了好一会儿,才干涩的开口:“我——”
“你从马背上摔下来的时候撞到了地上的一块石头,放心,并没有伤到筋骨。”
原来是这样……
我轻轻的松了口气,脑子里突然想起了之前发生的事,急忙抓着他的衣袖,问道:“你,你答应他们了吗?你收下那两匹马了吗?”
他低头看了一眼,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道:“这件事,等你好一些再说。”
说完,他便抽回自己的衣袖,站起身道:“这两天,你就先在这里养伤。”
这里?我下意识的往四周一看,这才发现,这里竟然是他的承乾殿。
“我要回去!”说着,我便掀开身上的薄被,翻身要下床,被他一把按住了肩膀,皱着眉头:“你要回哪里。”
“我要回延福殿,我要去看——”
他的脸色阴了一下,立刻用力的将我按回去:“就呆在这里,哪儿也不准去!”
我一下子急了:“凌少扬,我今天并没有做错事,你凭什么不让我回去!放手!”
话音刚落,我就感到肩膀上那只手突然沉了一下,猛的一用力将我狠狠的推倒床上,我撞上了冰冷的床头,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他铁青着脸站直了身子,一下子扯开了自己的领扣——
“你,你干什么?!”
我大惊失色,只见他脱下了身上的衣服,露出了精赤而结实的上身,轻易的将我按倒在床上,欺身压了上来,一手抓住我拼命挣扎的手腕扣在头顶,而另一只手伸向了我的衣领。
“不要——!”
我几乎惨叫出声,而他却没有下一个动作,只是压在我身上,面色森然的看着我。
“听着,”他的声音低沉的响起:“本宫今晚本该宠幸关关,既然你不听话,我就在这儿,若你再敢乱动,我就撕烂你的衣服!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我一下子吓得不敢动了。
“睡觉!”
说完这两个字,他一把将我搂在怀里,闭上眼睛便睡下了。
好像虎口脱险一样,我全身还有些忍不住的颤抖,但他真的只是抱着我睡着,并没有再下一步的动作。
他这么做,到底是要干什么?难道真的,只是要这样睡一觉?
我心中不解,却也不敢做什么,可就在这时,我的目光突然落到了他的胸膛上——
贴得这么近,我一眼就看到了那狰狞的伤疤——当初在拒马河谷,他以长剑当心刺下,留下的那道伤疤。
屋子里只有一盏烛火,光线并不明亮,但因为靠的太近,我突然发现这道伤有些奇怪——这道剑伤是新的,但褐红的伤疤下面,似乎还有一条微微凸起,分明是老伤。
这是——
就在我疑惑不解的时候,他低沉的声音突然在头顶响起:“还不闭眼?还是你真的想试试我是怎么宠幸别人送进宫的美人的?”
我心中一惊,吓得急忙闭上了眼睛。
半晌,他的呼吸又渐渐的平稳了下来,虽然这具充满了男性阳刚之气的躯体包围着我,也能清楚的感觉到他身体的紧绷,但周围那么平静,加上耳边就是他的心跳,一阵一阵的,似乎也能让人平静下来。
慢慢的,我闭上了眼睛,昏沉的睡去了。
这一夜,我睡得不甚安稳,做了很多奇奇怪怪的梦,可不管梦境多混乱,我都总能感到一双眼睛在看着我。
不知混沌了多久,我终于慢慢的醒了过来。
而一睁眼,就对上了一双和梦中一模一样的眼睛——凌少扬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醒了,正低头看着我。
天色已经不早了,晨光透过窗纸照了进来,照在这宽大的床榻上,而我才第一次清楚的看到,他****着上身紧紧的抱着我,那双有力的手臂也环着我纤细的腰。
我竟然就这样在他的怀里,睡了一整夜!
意识到这一点,我的脑子都嗡了一下,下意识往后退去。
他的脸色也微微僵了一下,但立刻翻身下床,撩起袍子罩在了身上。
我一下子就看到了他胸口那道狰狞的伤,心中有些奇怪,便开口道:“你胸口的那个伤——”
他愣了一下,低头看了一眼,目光一下子变得很冷,好像一瞬间凝结成冰了。
不知为什么,我突然觉得问不出口了。
这时,外面响起了玉公公的声音,凌少扬穿好了衣服,正要走出去,我急忙起身问道:“我现在,可以回延福殿了吗?”
他回头看了我一眼,冷冷道:“我说过,这两天,你都留在这里。”
“什么?可,可是我要回去照顾——”
不等我的话说完,他已经拂袖而去,我忙跟上去想要说什么,这时玉公公走了进来,他回头看了我一眼,吩咐道:“玉缚,在这儿看着她。如果她敢踏出承乾殿一步,就打断她的腿!”
“凌少扬,你——!”
我顿时也火了,眼看他走出了大殿,正要上前和他理论,这时玉公公一下子挡在了我的面前,而大殿的门重重的关上了。
我一时气急:“玉公公,怎么连你也——”
“公主,你怎么还不明白?”
玉公公看着我,说道:“你若真的出了承乾殿,可不是被打断腿这么简单的!”
什么?
我一愣,看着他严肃的表情,心里好像一下子闪过了什么:“你,是什么意思?”
153.第153章 甘美的诱惑
玉公公将门拉开了一线让我看,我这才看清,承乾殿外面的守卫增加了近一倍!
这是——
“你要知道,这些日子朝中的大臣们没有不盼着你死的,能明正典刑他们当然乐意,实在万不得已——在宫中要杀一个人,可比推出午门斩首容易多了。”
我的心一跳,一下子明白过来了。
对,从那一碗下了毒的汤就知道了,况且现在恐怕还不止那些大臣们,就连南宫煜对我也起了杀机,他身边的那些人,虽然没有出手,但一眼就能看出来,全都是些高手!
如果他们要杀我,几乎可以说是易如反掌。
玉公公又道:“况且你和关关姑娘的比试还不算完。殿下没有接受南宫家的馈赠,但等你的伤好了,还是要继续比试的。”
“比什么?”
“听说,是剑术。”
我的心里微微一动——剑术?
看起来南宫煜这一次进宫是有备而来,并且志在必得,也难怪凌少扬不让我离开承乾殿,若应战,胜负难晓,可作为监国太子,他是输不起这一仗的!
一想到这里,我也无法,只能对玉公公道:“那,皇上他,您帮我费心。”
“放心,这是老奴的本分。”玉公公见我答应了,心里也放下了一块大石头,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便转身要走。刚走出两步,突然又停下脚步回头看着我,有些欲言又止的:“公主,你——”
“嗯?”
他踌躇了好一会儿,终于说道:“这些日子,太子他心头的事很重,如今三殿下还在大营里没法赶回来,他的身边一个人都没有……公主你,对他好一些吧。”
说完,他便转身走了出去。
而我是愣在原地——对凌少扬好一些?
不知为什么,总觉得这是一个笑话,却又有些笑不出来。
我和他,都已经走到这个地步了,再要说对对方好一些,又还有什么意义呢?
不过正如玉公公所说,压在他心头的事很重,压在他肩上的事也很多,这一离开便是整整一天,等他再回到承乾殿,已经是深夜了。
看着他一脸倦怠的走进大殿,目光倒是有些急切的四下看着,好像要找什么,当他看到我规规矩矩的坐在卧榻上,抬起头来平静的望向他时,脸上立刻露出了一丝放松的表情,眼中也闪过了似乎是笑意的光。
服侍他梳洗更衣后,所有人都退了出去,空旷的大殿中又只剩下了一盏烛火,明明灭灭,照耀着我们两。
他慢慢的走到卧榻边,翻身躺了上去。
我坐在旁边,想了很久,正想开口问关于比剑的事,他却闭着眼睛,伸手在身边空的地方拍了拍:“躺下。”
“……”
我咬了咬下唇,慢慢的躺了下去。
今晚他没有抱着我,两个人中间隔着几寸的距离。但即使这样的距离,也能感到他的体温慢慢的传来,从每一寸肌肤中慢慢的渗透进入我的身体里。不知为什么,这样安静的躺着,抛开过去的一切,两个人好像又回到了一种最初的状态。
没有爱恨,没有龌龊,有的——只是陌生的平淡。
不知过了多久,就听见他的声音在耳边低沉的响起:“我不会让你去和他们比剑的。”
我慢慢的转头看向他,而他也转头看向我,昏暗的光线下,他的眼睛明亮得好像夜空的星星。
“南宫煜不可能让你赢,而朝中的人,也许早就和他有过接触。”
我心中一动,不由的出了一丝冷汗——难道,他们会趁这次比剑的时候杀我吗?
如果真是这样,那不仅除掉了我,除掉了军机大臣们的眼中钉,也让南宫煜得到了他想要的结果,那就真的是一箭双雕了。
看来这场剑,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比的。
可如果是这样——朝中的压力和非议会有多大,对于一个监国太子而言,他撑得住吗?
我正想开口问,却听见耳边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定睛一看,他已经闭上了眼睛,沉沉的睡去了。
他的睡容也是疲倦的,俊美的脸色显得十分苍白,眼睛下面有淡淡的阴影,甚至连眉宇间也没有放松,仍然能看到微微蹙眉留下的痕迹——他是真的累了。
我没有再说话,可不知为什么,今夜却怎么也睡不着,一直到大半夜,仍旧清醒如初,只能轻手轻脚的下了床,也不穿鞋,披上一件单薄的纱衣便赤脚走了出去。
外面早已经是一片漆黑,看不到侍卫,但我知道,暗中一定有许多影卫在看着我。
而我,只能站在大殿前那片空旷的院落中,天空一轮精华的圆月照耀下,如水的月光洒在我的身上,循着月光往熟悉的方向看去——延福殿。
不知他一个人睡在那里,冷不冷,没有我在身边,他是不是也会有感觉——寂寞的感觉。
“楚风……”
就在我默默的念着他的名字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了一个清越的声音,慢慢吟道:“似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
我转过身,只见月光下一个纤秀的身影走了过来,那一头金色的卷发仿佛笼罩上了一层银色的薄纱,更衬得那张脸恍若天人。
关关?
“公主殿下,”她微笑着走过来:“关关是来感激你的救命之恩的。”
我淡淡一笑,若说第一眼看到她,只是一个国色天香的舞姬,但现在我已经知道了,能让南宫煜带进宫献给凌少扬,她绝不会是个普通的西域舞姬。
于是,客客气气的一笑:“些许小事,何足挂齿。”
说完,我便转身往回走,刚刚迈出一步,就听见她在身后道:“刚刚,公主好像是在叫一个人的名字,若关关没有听错的话,是青龙帝的名讳,是吗?”
我的脚步微微一僵,却没有停下,仍继续往前走。
关关在我的背后悠然道:“听闻青龙帝为狼虎之药的药力反噬,知觉尽失,变成了一个废人,没想到公主对他仍旧不离不弃,此情当真感天动地,让人落泪。”
“……”
“公主对关关有救命之恩,如果可以的话,关关也希望能帮助公主找到解药,救他脱险。”
我的脚步一下子停下了。
慢慢的回头,看着月光下她慢慢浮起的笑容,如同一朵突然绽放的幽兰。
美丽,却诡异。
我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我知道,这个时候做任何决定,都需要深思熟虑,尤其关关是南宫煜,她怎么可能会真的想帮我?也许她根本只是想要利用我的弱点,也许她根本只是在击溃我……
但,不管怎么提醒,我还是没有抵挡住那甘美的诱惑。终于忍不住还是开口问道:“你说,解药?”
关关立刻笑了起来,那笑容在月光下显得无比的娇媚动人:“也许公主还不知道吧,青龙帝所中的牵机之毒来路不明,但龙虎续命丹,却是南宫世家的人所制。”
我的心里一动。
原来,龙虎续命丹是南宫世家的人所制,那么他们一定很清楚药力反噬的根由,也一定可以对抗这种狼虎之药的药力!
这时,我的脑子里突然闪了一下,再看向关关,一下子明白了。
她,是南宫煜派来说服我的——如果要杀我,对于南宫世家的人来说也许是易如反掌,但他们却得不到想要的结果,而让我乖乖的答应比剑,光明正大的赢得这场比赛,凌少扬的立场就无法再坚持。
但摆在我面前的,是一个最艰难的选择。
若我答应比剑,若我输了,凌少扬就要放弃他的政见,这也意味着我的故国又一次要经受战火!
若我不答应,楚风,他是不是就要一直这样躺在那里,无知无觉,一直到他生命的尽头?
“公主慢慢考虑吧。”
关关微笑着朝我一福,便要退身走开,眼看她的身影就要匿入阴暗中,我一下子叫住了她,问道:“关关,你们说话会算话吗?”
她笑了起来:“公主殿下,南宫先生也是东方一大人物,一言九鼎,不逊君王。”
“好。”
我点了点头,不再说话,而她也没有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