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虽然是一脸的纳闷,不过对于靳斯南,他显然也是不敢过问的,随即就下车往打车那边的区域走去了。
等池桑桑上车后,因为先前送过池桑桑回去,靳斯南也没有问路,就先朝池桑桑住的方向开去了。
一路沉默。
到了池桑桑的楼下时,他倒是脚长步伐大,先下来给她开好车门。她这才疏离的说了声,“谢谢。”之后就转身往楼上走去。
“桑桑,要是觉得累的话休息几天再来上班吧。”他忽然开口问道。
“哦。”她大概是根本没有听进去他在说些什么,眼下也是随口敷衍的应了一句。
“还有——昨晚的事情我很抱歉——”他这才继续艰难的开口说道。
果然,他的话音刚落,池桑桑的背影就顿时僵在了原地。
第二十五章
不过下一秒,池桑桑还是恍若未闻的继续朝里面走去。
靳斯南一直等到池桑桑的背影完全消失在了楼道里,他才转身往车子那边走去。
也不知道想到什么,他坐在车内,好一会后这才发动车子开了出去。
池桑桑回到家里,未料到整个房间里都是静悄悄的。她自己身心俱疲的,推门进去看到孙玉芬在她自己房间里睡觉,她便也没有吵醒孙玉芬,回到自己的房间里蒙头睡了起来。
其实也睡得不安稳,迷迷糊糊中,那个场景还是如影随形的在她脑海里浮现着。
她也不知道自己躺了多久,直到觉着脑袋胀痛的快要裂开来,她这才起来到客厅里给自己倒了杯水。
正好黄莺也刚从外面回来,才一见着病怏怏的池桑桑,她以为是因为叶淮容的缘故,眼下便安慰起来,“桑桑,为了这么个叶淮容,把自己弄得这么憔悴不堪,那可真是不值得!幸亏你们也还没开始实质性的交往,你也没吃什么亏,以后找男人多长个心眼就是了。”
池桑桑这一天下来,脑海里要么是短暂的失声,要么是嗡嗡作响,眼下见着黄莺的嘴皮子一张一阖的,其实她是根本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
大概是见着池桑桑还是目光呆滞的,黄莺这才没好气的提高了点音量,“至于嘛,为了叶淮容就这么失魂落魄的?你还是多关心下阿姨吧,你出差后的第二天她就得了重感冒,到现在还没好呢。”
“莺莺,我妈怎么了?”一提到孙玉芬,池桑桑这才机械的回过神来,一脸担忧的问道。
“就是感冒了,怎么也不见得好。我又劝不动她去医院,只得让她吃点感冒药多喝开水了。”黄莺也是无奈的应道。她因为隔三差五的要到池桑桑家里住个几天,孙玉芬待她是极为照顾的,她自然也是打心底里关心孙玉芬的身体。
“我去看看。”池桑桑说完后早已朝孙玉芬的房间里走去。
大概是吃了感冒药有些嗜睡,池桑桑走过去时,孙玉芬都还没有醒来。直到池桑桑伸手探了下孙玉芬的额头,她这才醒了过来,有气无力的开口说道,“桑桑,你回来了怎么也不和妈说下,妈也好起来提前做好饭——”她才说完就要撑着坐起来。
“妈,我来做饭好了。你现在怎么样了?身体还难受吗?”因为孙玉芬的额头倒也不烫,大概烧是已经退了,眼下池桑桑便问道。
“没事。感冒都好的差不多了。就是觉得有点胸闷气短的,我多休息下就没事了。”孙玉芬还是老样子,就那么几句话。
“妈,你怎么一不舒服就胸闷气短,还是早点去医院里看下吧。”池桑桑见着妈脸色也是毫无血色的,她心头其实也是有些担忧起来,眼下便催促道。
“你出差刚回来也累,等妈感冒好彻底了,你再陪妈去医院里检查下吧。”孙玉芬倒是难得松口,池桑桑便也点点头。
“还有你先前不是说了,明天就是你和小叶的订婚宴,妈身体不适一直没有帮上忙,幸好这小叶也是让人省心,这些事都一手包办了。桑桑,你自己也和小叶再商量下明晚的细节吧。”孙玉芬说到这时,原本苍白的脸上这才难得露出了点知足的笑意。
“妈,你先休息吧。”池桑桑见着妈一心惦记着这事,她便也没有戳破,说完后就从孙玉芬房间里走了出来。
因为池桑桑和孙玉芬两人都是没什么胃口的,晚餐还是黄莺张罗的,煮了一锅粥,配点现成的小菜,就算将就一餐了。
晚上等孙玉芬回房间里休息后,黄莺这才到池桑桑的房间里,走到她的床前问道,“桑桑,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我就是想着要怎么和叶淮容开口说这事——”池桑桑心头乱糟糟的很,一时间又觉得难以启齿自己和靳斯南之间的事情,眼下便随口说道。
“这有什么不好开口的,过错方是他又不是你,你没有大嘴巴给他捅出去就算是放他一马了!”黄莺这人本就直言直语惯了的,眼下立马大大咧咧的应道。
见着池桑桑好歹也是点了点头,她倒是有点心疼的提醒道,“看你这次回来气色那么差,出差跑来跑去的也累,我是最有体会的。你也早点休息吧。”说完后才转身回去睡觉了。
第二天大早上的,池桑桑便出门了。
也不知道是山雨欲来还是天际没有大亮的缘故,整个天空都灰蒙蒙的,像是被罩上了一层厚重的云雾。
她约了叶淮容。
叶淮容显然也未料到池桑桑会主动约他,而且还是这样大清早的时候。过来见池桑桑的时候,西装革履的,相比平常,显然是意气风发着的。
“要不先去我家,讨论下今晚生日晚宴的细节,酒店我都已经安排好了。”叶淮容无比自然的提议道。
“不用了,直接去公司吧。我们路上聊会就好了。”池桑桑望着车窗前方面无表情的说道。
就这么一会的功夫,天际边已经刮来一阵暴雨,那颗颗雨滴斜打在车窗上,落在耳边还有清脆的拍打声,随即旋开几滴细碎的雨水,顺势就滑了下去。
整个车窗没一会就被那雨水打湿一片,模糊的挡住了视线。即便是雨刮器一遍又一遍的扫过,可是被那雨幕浸染过的车窗,却总是回不去起先那样澄净的视线的了。
叶淮容总觉得池桑桑今天怪怪的,因为这样的她,目光呆滞无神,整个人浑身上下都像是少了一分魂,和平常灵动的她分明就是判若两人。
不知为何,他心头莫名其妙就有种不好的预感上来。
“桑桑,你怎么了?”叶淮容还是无比关切的问道。
“淮容,我想问你个问题——”池桑桑说到这时,这才幽幽的转过来望了一眼叶淮容,叶淮容饶是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眼下竟然无端心头有些发毛起来,不过还是顺从的点了点头。
“昨晚你是不是在一个私人宴会上出现过?”
“你怎么会问这么奇怪的问题——”叶淮容只是不置可否的应道,不过原本还挂着宠溺温情的脸上不知何时却是阴沉了下来。
“我就是想和你求证下,你有没有和其她女人一起去开房间?”她问时还是端坐着身子的,可是脸上的神情平和的却又像是说着事外人的事情而已。
“桑桑——”叶淮容这倒是无奈的叹了口气,好一会后这才抬头说道,“我不清楚你是哪里知道的消息。不过,我也不打算否认,这只是很简单的xing交易而已。你放心好了,不会有任何的情感牵扯。你介意的话,和你订婚后,我会立马戒掉这个坏习惯的。”他虽然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文儒雅,不过说时脸上还是平静的神色,显然在他根深蒂固的脑海里,这只是件不需要大惊小怪的一桩小事而已。
“在你眼里,原来和不相关的人是可以如此随意的发生关系的?”池桑桑还是继续问道,声音平和的根本听不出她的情绪起伏。
“也不是说这般随意。只不过她是纯粹要钱,我是纯粹解决下生理需求而已。其余方面是一点纠葛都没有的。桑桑,你大概是没有和男人相处过,到了我这样年纪性取向正常的男人,也没有固定的同居伴侣,有这方面的生理需求也是正常的——”叶淮容说道这时,左手倒是闲适的搁在方向盘上,不过身子还是略微右转过来,显然是留意着池桑桑的神情。
“所以你觉得我应该理解你,是吗?”池桑桑说时也略微左转过来,正好对上叶淮容的目光。
和那样沉寂的目光对视上,叶淮容无故心头也是一惊,下一秒早已改口说道,“当然不是。不过,桑桑你是年纪太小,对这方面的男女事情你还不知道——”显然在他的观念里,池桑桑还是个生活在理想世界里没有长大的小女孩一个。
“叶淮容,我们今晚的订婚取消吧——”
两人异口同声的说道,不过都是听清了彼此的内容。
叶淮容闻言也是猝然的急踩了刹车,力道猛的两人都有些朝前面俯冲过去。
“我知道这件事情是我的不对,桑桑,不要闹别扭了——”他尽管观点上并不认同池桑桑,不过眼下倒是先退了一步求和道。
“淮容,我不是闹别扭。我只是觉得这方面,我们的理念出入太大了。我以前也没有发现自己会有这样严重的精神洁癖——这方面也不是你一个人的原因——”
“桑桑,你也不是十七八岁的小孩子了,不应该再生活在你自己臆想中的理想国里。现在又不是拘泥处。男。处。女的旧社会,我觉得这方面,你的思维的确是太封建保守了。时代在变化,我们的思想也应该——”
“你车子就停在这里吧。”未料到池桑桑不等靳斯南说完后,突然开了车门,就径自下车大步朝前面走路过去。
毫无预料被泼了一脸冷水的叶淮容也是难得大力的捶打了下方向盘。
他是大学毕业后就在国外学校里呆了好几年,在研究生阶段就和国外的女同学发生过性关系。在他习以为常open的观念里,用一夜情来解决生理需求的并不是件难以接受的事情。
所以眼下池桑桑这样给他脸色看,他即便是再大肚能容,毕竟他的思想观念和池桑桑根本是南辕北辙的,便觉得池桑桑竟然也不可理喻的无理取闹起来。
所以当池桑桑下车后朝前面继续走去,他破天荒的没有立马下车去追池桑桑,反倒一踩油门开走了。
池桑桑就在方才叶淮容和自己说劝的那刻,才陡然察觉到自己和叶淮容之间的鸿沟不是轻易可以跨越改变的。
今天早上出门时,她原本还是抱着渺茫的希望,想听叶淮容的亲口解释后,她也向他坦白自己的过失。
再怎么样,她是不想让妈妈再失望的了。
可是,现在看来,压根没这个必要了。
她憎恨的不是叶淮容对这种事的不以为然,她心寒的是在叶淮容的潜意识里,这根本是件寻常的不能再寻常的小事而已。
她接受不了这样的叶淮容,尤其还是那个人,她前一天还心念念着要和他执手过度一生的。
那暴雨却是没有停歇的迹象,而且没一会就伴随着呼呼作响的风声,刮得周遭地上的东西也是砰砰作响起来,有些轻巧点的垃圾随即就被大风刮出了很远的距离,池桑桑失魂落魄的倒也没有察觉到。
直到觉得旁边突然有辆车子飞快的开过,她这才麻木的朝前方看了下。
靳斯南也是觉得自己最近晦气到家了。
昨晚回去后,他竟然破天荒的失眠了,满脑海都是池桑桑下车时漠然的背影。
反正也睡不着,大清早他就开着车子来公司了。
因为时间尚早,他开到这边工业园的区域,根本没有见到一辆车一个人影。
所以在快到公司的大门口时,即便车子呼啸而过,他视线里还是避不可避的带到了那个被浇的落汤鸡似的人影。
似乎有点眼熟。
才想到这个念头,下一秒,他早已利索的原地掉头往池桑桑的位置开了过来。
因为那车子也是横在路中央,多少是挡住了池桑桑的路。眼见得池桑桑停下脚步,他这才疾步下车,到另一边给池桑桑开了车门。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他开好车门的缘故,池桑桑只是空洞的朝他望了一眼,竟然也木讷的坐进了车内。
“这么大的雨怎么不打伞?”他也是没好气的出声说道。
可是,坐他右侧的池桑桑还是毫无反应的望着前方。因为被方才那大雨浇灌的缘故,她浑身上下都是湿哒哒的,雨水一直往座椅上淌了下来。
“先送你回家换套衣服吧。”他说完后就利索的往回开了。
“我不想回家。”一直沉默的池桑桑这才忽然开口说道。
靳斯南闻言,只是不经意的朝她望了一眼,下一刻,却是重踩了下油门,朝他自己的住处那个方向开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靳先森都助人为乐的带女主回家了,亲们觉着要不要发生点狗血呢( ⊙ o ⊙ )
第二十六章
一直到靳斯南的住处后,池桑桑只是神情僵麻的坐在客厅里的沙发上。
从公司前面开回到他的住处,已经是半个小时多了,池桑桑身上的雨水倒是没有再滴淌着了,不过那衣服还是湿漉漉的贴在她的身上。
“先过去冲个澡换套衣服吧,免得着凉。”靳斯南过来时已经递了套衣服给她,他家里自然是没有女装的,眼下也不过是递了件他自己的T恤衫给她。
池桑桑也只是下意识的抬起头朝他望了一眼,也不知道是有没有听进去,不过总归是接过他手上的衣物,这才机械的朝卫生间那边走去。
客厅里重新只剩下靳斯南一个人。
其实他也没什么事,不过无端就是心浮气躁起来。他这才掏出烟来点上。
等到他掏出第四支烟时,他这才终于不耐烦起来,走到浴室间前面。
里面安静的没有一点花洒的声音,他不知为何心头有隐隐的焦灼上来,这才敲了下浴室间的门开口说道,“还没好吗?”
未料到他话音刚落,浴室门这才骤然打开,想必是刚冲好澡,池桑桑此时头发还是湿漉漉的,虽然是已经换上了靳斯南的男士T恤,不过被那沾水的发梢一碰,身上的T恤还是不免被打湿了一些。
许是被那热水的水汽熏到的缘故,她的脸上相比之前,还有一丝不正常的红晕泛上来,可是于那片白净之中,恍如是一抹不经意的朱砂,瞬间就击中了他的脑门,随即体内还有一股无法言喻的燥热上来。
吹弹可破。
他脑海里只浮现出来这么一个词。
下一刻,他还是收了心神,走到客厅里的角落那边拿了吹风机,递给池桑桑说道,“吹下头发吧。”
池桑桑虽然失魂落魄的,不过倒是听话的很。他递过来,她也顺从的接了过来,一声不吭的吹起头发来。
许久过后,直到等她关了吹风机后,她还是一动不动的坐在沙发上,视线茫然,飘乎乎的也不知道落在哪里。
明显的落落寡欢。
靳斯南见她神情萎靡不振的,眼下也只是穿了件他自己的T恤,因为尺码偏大很多,穿在她的身上,显得格外的空落落起来,不过即便如此,还是隐约可见她胸前微微隆起的曲线的。那T恤荡下来,也只盖在她的大腿上面,露出光滑白腻的双腿。
外面还是狂风暴雨的,大概是受台风天气的缘故,天气自然也是凉快的很。
靳斯南想着她就这样干坐着,兴许还是会着凉。
这才起身往楼上走去,从卧室里拿了薄毯下来。
只是,等他重新走回到客厅里,原本还笔直坐着的池桑桑不知何时已经靠在沙发上睡着了。也许是觉得有几分冷意上来,她即便是睡了过去,还是蜷着身子,双手交叉环在她自己的胸前,整个人都缩成一团。
前一阵为了工作的缘故,动不动就是通宵加班,她的体质已经是下降很多的了,再加上和先前被靳斯南那样折腾了一晚,回来后到现在,她其实都没有真正合眼休息过。
心头惶惶然的紧绷着,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突然断裂开来。
于是,就一直无比害怕的干熬着。
从叶淮容的车子上下来,原本紧绷的心其实反倒是莫名的解脱了。
可是被那大雨迎面浇了下,脑袋倒是愈发的胀痛起来。
她是真的累到了极限,不管身体还是心里,都是如此。
眼下洗好澡后,池桑桑一个人静静的坐在松软的沙发上,没一会,她终于是脱力的睡了过去。只是即便是在睡梦中,这几日带给她的惶恐还是如影随形的在她脑海里,乃至于眼下都睡着了,整个人还是毫无安全感的蜷缩在那里。
他是光看看,都觉得有几分疲累。
靳斯南干站在旁边,一等就是大半天过去。
也不知道她怎么会这般嗜睡起来。
若是要一直这样蜷缩在沙发上睡,其实是很不舒适的。
这个女人——不管怎么说,他总归是歉疚于她的。
脑海里才一浮现这样的念头,他心头早已柔软起来,脚步也早已朝沙发那边走去。
他将她打横抱在怀里时,她也只是微微挪动了身子,长长的睫毛也跟着微微抖动了下,不过还是没有醒来。他是看出她的疲态,眼下抱着她朝楼上的卧室走去时,也是轻手轻脚的,并未发出多大动静,及至于将她放到床上时,也是小心翼翼的,生怕将她弄醒了。
靳斯南刚把池桑桑放到床上,正要起身时,未料到池桑桑这才猛地惊醒了过来,连带着身子都条件反射的哆嗦了下,眼里的防备之意不言而喻。
“你醒了?”他看出她的防备,眼下便也不动声色的问道。
“你要干什么?”果然,她刚意识到自己此时正躺在陌生房间的大床上,早已凛然出声。她只记得自己睡觉前昏沉沉的,至于是怎么到了靳斯南这边的住处怎么到现下所在房间的大床上,却是记得不太清楚的了。
“关于那晚的事,你如果想好了有什么要求,尽管和我说,能办到的,我会竭尽全力替你办到的。”因为被她这般灼灼盯着,偏偏又是这样旖旎暧昧的场景,眼下他便干脆转移话题说道。
“靳董,那么你觉得我应该要提什么样的要求呢?是问你要一套房子还是一辆车子一笔巨款?我收了你的东西后你是不是就觉得心安理得了,还可以继续发生第二次第三次?还是说你向来都是这么阔绰大方对待那些和你所谓发生一。夜。情的女性?”池桑桑随即不无讥讽的反问道,脸上不知何时也挂起了冰冷的笑意。
其实是有几分被她说中了心思,靳斯南竟然也猝不及防的噎住说不出话来。
唯独有一点,在池桑桑的潜意识里竟然会以为他就是这样的情场惯犯,他却是始料未及的。
“我在你心里就是这么龌龊不堪吗?”他说时也是微不可微的冷笑了下。
“龌龊不龌龊,你自己心里明白!”她也还是继续冷言冷语的应道。其实她有这样的推测也是实属正常的,她自然知道那晚自己是心情不好醉酒胡闹,才会发生这么离谱的事情。可是靳斯南分明是没有醉酒的,她是记得的。
“我的确就是这样的人,柳下惠这种事情我也做不来。那你打算怎么办?”他原本是都打算离去的了,可是听到池桑桑那样不容置喙的语气后,不知为何他反倒是重新在床边缘坐了下来,懒洋洋的应道,顺带着略微转身,毫不避讳的盯着池桑桑。
被他这样不怀好意的盯着,两人又是只有一尺之隔而已,池桑桑自然感应的分明,可是眼下在这般僻静的地方,又是独处一室的,她心头其实也莫名的害怕起来,不过嘴上也还是继续逞强着应道,“你也不要太得意了,大不了我也豁出去,让你身败名裂!”
“身败名裂?后果听起来倒是挺严重的!”他闻言不无戏谑的应道,而且说时还愈发要故意朝池桑桑身上凑了过去。
下一秒,只听得一记清脆的声响,原来池桑桑眼见得他都朝自己胸前贴了过来,她本就心情糟糕的可以,便毫不犹豫的随手甩了他一巴掌。
靳斯南因为是毫无防备的,所以那突如其来的一巴掌倒是挨的结结实实的。
下一秒,他倒是嗖的一下伸手过来钳住了池桑桑的手腕,浑身上下都发散着一股盛怒待发的气场。
池桑桑潜意识里以为他是要动手打自己,靳斯南这一靠近,她便条件反射的朝床头那边缩了缩。
“你要干什么?”尽管心里害怕的要命,她还是故作镇定的出声问道。
“你觉得我要干什么,我就做给你看!”他昨晚都想了一个大晚上,想来想去都是如何放低姿态向她道歉的场景,可是未料到在她的心里,他原来是这般卑劣龌龊之人,加之方才又莫名其妙的挨了这一大耳光,眼下他的耐心也是几欲消耗殆尽的了,此时原本握着池桑桑手腕的力道不知何时加重了许多都未曾察觉。
池桑桑下意识的就想甩手挣脱开来,未料到被他这样大力禁锢着,她才一挣脱,手腕上立马传来一阵生疼。
“你放开我!”这样被他按压在床头前面,其实也是难受的很,眼下她也十分不耐的出声提醒道。
未料到她一出声,手腕上的那股力道不知为何又加重了很多,仿佛是要将她的手腕骨拧断了似的。
“大。变。态!你放开我的手!”池桑桑这人本就怕疼,靳斯南握在她手腕上的力道一加重,她疼痛难当之下便口不择言的朝他吼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