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春委屈的看着我问:“格格,额驸这样对您,您都不怨恨的。”我望着满谭的碧水呵呵直笑,口中说着:“不怨,过日子就这样。”我有什么资格怨恨,我和他早在还未成亲的时候,就已经定好了结局,你情我愿,怪的了谁。
她不可思议的瞪着我,似乎在指控当初清高如命的我去哪里了。我没有给她答案,换过小李子,让他搀扶着我回屋。
天空还是一样的蓝,白云还是一样的可爱,世界还是一样的运行,可是心却换了一道。心换了,人也就跟着换了。人啊再强,终是抵不过情势,抵不过命运的车轮,就像东珠,即使为了札礼和他阿玛抗争过,可最后还不是在皇阿玛的一道圣旨下嫁给了十三哥,成就了今天的十三福晋,兆佳氏。
而我只是为了孩子活着,手抚摸着腹部在心中轻声说:“我的宝贝,你什么时候才来到额娘身边。”回过身我却换了一道面,对身边的宫女下命令:“今晚不用等额驸。吃完饭我就歇着了。”
孩子容许额娘今晚不想见你的阿玛,额娘需要静一静,这样明天才可以勇敢的笑着告诉别人:“我真的很幸福。”

迟到的“爱”

昨晚没怎么睡,辗转反侧,闹得早春也没睡好,起床看了我很多次,也想了许多方法让我好睡可就是没用,一晚上都是在醒醒睡睡中渡过,直到天空露白看了,才迷迷糊糊的睡去。睡得也不多,一个翻身就醒了。
连累着一大早起床吃饭也没什么味道,早春在一旁担忧的看着,努力把几款厨子新制的菜推给我,求我:“格格,您好歹再吃点。”
我摇头,放下筷子回到里屋,躺在贵妃椅上。深深地吸入一口晨早的空气,带着丝丝凉气,心情也跟着舒畅,积了一晚上的郁闷这才慢慢排除,就连刚才想吐的欲望也渐渐平息。
兰薇和月珏跟在我后面进屋,看见我没盖被子,急急匆匆的跑过去拿毯子。早春进来的时候正好看见他们两个在给我盖毯子,我见她手上拿了个华丽的帖子就问:“谁的?”
早春一边拿过旁边当归手上的药递到我手上一边说:“是八福晋下的帖子。”我从早春手中接过帖子低头把玩,轻吐出:“是前三天下的帖子,怎么现在才给我看。”早春回到:“格格,奴婢当天就给过您帖子,当时您叫奴婢等三天后再提醒您。”
努力回忆,似乎确实是有这么一回事。哎!直从五年前病了一场后,记性就不太好使,我咽喝下最后一口药说:“今天把皇阿玛昨儿个赏的春衣拿来吧。”早春俯首。
现在虽说是五月,可天气也渐渐闷热了,街上比较壮士的孩子玩的高兴了还打着□。真的是很有趣,我的宝宝,你什么时候才到额娘怀里啊!手覆上小腹摩挲着,似乎那里真的有一个孩子。
“葫芦儿冰糖的,又香又脆的糖葫芦哟!”是卖糖葫芦的,“葫芦儿冰糖的,又香又脆的糖葫芦哟!”。吆喝声不绝于耳,似乎当年的场景重现眼前。黄昏下,那群可爱的人至今依旧鲜明,只是心却变了很多。
强打起精神对早春说:“我想下去买串吃。”早春眼眸微暗没说什么,叫马车停下来,自己陪我去买糖葫芦。
糖葫芦薄薄的糖片在阳光下折射出鲜艳的红色,一串串像小人一样乖巧的排好队,走进了还能闻到淡淡的甜味儿。
卖糖葫芦的大爷很憨厚,他扯着被烟熏的有些发黄的牙齿笑道:“夫人,您来几串。”我踮起脚跟伸手就来了一串,左右盯着上面透明的糖丝笑道:“就一串。”大爷笑着:“好咧!两文钱。”
早春掏出小荷包拿出小钱给了大爷。大爷乐的嘴都笑歪了。其实做人就是这么简单,只有容易满足的人,才会得到幸福。
这还没转身呢,就被人包围住了,来人是一个肥水横留的富家子弟,他命令养的爪牙把我和早春还有买葫芦的大爷团团围住。猥琐的搓着肥手笑道:“哟!这谁家的娘子长的这么水溜,这小嘴美的,就是让大爷我亲上一口,死了也值了。”
说完还很“豪气”的大笑。那群狗爪也乐的厉害,冲着我喊:“小娘子,你就从了我们家也吧。”
好恶心,我听的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长的跟猪一样还敢吃我豆腐,姑奶奶我今天不整治的你喊爹哭娘的,姑奶奶就跟你姓。
从披风中伸出手高举过头制止住要上前保护我的侍卫,拉住早春的手问:“您是要我呢,还是要她。”猥琐男咧着肥嘴衣服情圣的样子“深情”的对我说:“自然是要你了,你比天仙还美啊!”
我“呵呵”直笑,可一会儿又换了副伤心的表情道:“奴家也喜欢您,只怕我家男人非霸着我不放。”猥琐男“正气凌然”的吼道:“还有这种人,小娘子,带哥哥去,哥哥给你报仇。”
哟!还“哥哥”上了!这年头还有外姓的敢当我哥哥的,不错,有勇气,值得颁奖,猪头,等你倒霉的时候,我一定会好好叫你“哥哥”的。
我兴奋的拍着手叫上早春和猪头上车,不过那猪头也不笨,死活不上车,自己买了一辆新车,让我的车夫坐在边上,教他的车夫要赶车去哪?
而猪头自己跟着我后脚上了车,让爪牙跟在后面跑。一路上满脸□的盯着我和早春,恶心的我快把早上进的膳给吐出来了。
虽然赶车人的赶车手艺不错,可这个车也不好坐,一点也不稳当,摇晃的厉害,早春心疼的轻拍我的背,好让我少受点折磨。
好不容易到了八哥府上,猪头这才惊觉自己惹了不该惹的人,赖在车上磨磨蹭蹭,死活不下车。好吧,你不下车我下总可以吧,姑奶奶我不愿意了。可那猪头又不愿意了,按他的意思是这到手的鸭子绝对不能飞,就算不能吃也要看到舒服了才行。
我气急,见过不要脸的可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狠狠的甩了他一巴掌。他把小眼睛睁的大大的,不可思议的看着我,忽然又大笑起来。天啊!莫不是遇到疯子了吧,这下我心里才有些慌了。早春上前用身子护住我,警戒的盯着他。
那猪头伸出手摸摸脸上,然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叹道:“好香啊!”很是沉醉。吓得我寒毛都起了。猪头企图要的更多,身子直往我这边逼,我一直后退,身后的骨头撞到车梁,疼的我龇牙。一滴泪就这样平白流下。
早春一边要防着猪头,一边还得照看我,眼看就被猪头吃了好几个豆腐。我也后悔了,做事怎么没个轻重,把侍卫给退下了,现在害的早春跟我受罪。
就在我纠结的时候,车外响起一声音:“什么人,赶在贝勒府外停留这么长时间不想活了?”原来是八哥府上的门卫,看见车停在外面这么久,也不见有人下来,起了疑心,上前来盘问。
听到这个声音真的是太好了,我心中感激的直念:“阿弥陀佛,阿弥陀佛。”那猪头隔着帘子喊:“没事儿,就走,就走。”早春一急,咬掉猪头蒙在我两嘴巴上的手大喊:“车里有格格,快来救命。”
门卫一听不得了,赶忙对着贝勒府的守门侍卫大喊:“有刺客,有刺客。”一群人迅速的包围了车子,那猪头被早春喊的话惊呆了,未曾想自己竟然被人叫作刺客。而我被他闷得难受,胸口处隐隐有些刺痛,连起身的力气都没了。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被早春扶着出车厢,看见头顶大大的太阳,伸手挡住,再抬头看时,太阳中心已经开始发黑,最后慢慢的,什么都黑了…最后的感觉停在一双大手及时的把我抱住。
我似乎看见了一片香雪海,好大好美的一大片,粉红色的花瓣在空中打着卷飞舞,飞啊飞,可就是不到我这边来,我急了,追着那些花瓣跑啊跑,
连身体也变得异常的轻快。终于花瓣轻轻的落在一湾宁静的湖面上,我有些可惜的叹口气。突然身边一个稚嫩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额娘,你不要我了吗?”
我惊觉,猛地转头。一个活生生,白嫩嫩,粉嘟嘟的小孩子就站在我眼前,他(她)张开小手委屈的看着我,可怜见的,小泪珠委屈的在眼眶了打滚。
我看的可心疼死了,想上前抱一下,可孩子像风一样忽的没了,化成一片片梅瓣飞到湖里,我想就只能抓住一点点的温度。像疯了一样,我往湖里冲去,可后面突然有双大手把我拖住。我“啊!”的一声睁开了眼睛。
醒后人还是两眼无神的盯着屋梁,心却还留在那片湖上。我的孩子,求求你不要离开额娘,额娘只有你了。
滚烫的泪珠轻易地滑落眼眶,在我心上砸出深深地印痕。一直守在我旁边的祁轩看见我醒了,看见我的泪一直流,以为是受了惊吓,抱着我轻轻的拍背哄我:“那个人被抓到刑部了,你别怕,乖乖的。”
我紧紧的抓住他的朝服无声哭泣,他昂起我的头捧着我的脸落下了点点湿吻,我抬起泪眼模糊的看着他,也热情的回应着他的吻。
他吻得很深,很深,一改往日的温柔,连我的呼吸都吞下去。我也什么都管不了了,急急得拔他的衣服,现在的我太需要他的吻,他的热情还有他的身体。祁轩,求求你今晚给我一个孩子!一个属于我的孩子。
他的吻渐渐向下,在我的锁骨处落下点点梅花,我挑逗的含住他的耳朵,热热湿湿的,惹得他一阵轻颤。
在我最热烈回应的时候,他却把我拉开,粗粗的喘气,原本沉寂的眼睛邪魅的注视我,因为冷空气进入我们之间,所以我不自禁的打了个冷颤。他没敢看我,胡乱的用被子环住只穿着肚兜的我。
我不解的看着他,他回避我的眼神道:“你身子还不利索,这事儿,”顿了顿,艰难的说:“以后再说。”说着就要下床穿衣服。
我赶忙伸出手拉住他,连被子下滑,露出香肩也不曾发觉。祁轩回头看我,黑瞳越来越暗,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到我身上,轻轻一笑,褪下被子,露出白嫩的香肩,气吐如兰微微带喘说道:“祁轩,我想要你。”
就算任何一个男人都受不了这个诱惑,何况是血气方刚的祁轩,他低吼一声扑上前,把我带到怀里,饥渴的亲吻,比刚才来的更猛烈,犹如暴风雨的狂飙。我娇喘的拉下床帘,遮住一室的温香。只有月光透过帘子,娇羞的见证我们的一切。
这一夜,祁轩要了我很久,很久。我也配合的没有昏死过去,努力的承受他给予我的热情,心中始终感激,谢谢你,祁轩,愿意给我一个孩子,我真的知足了。

别样温柔

阳光从窗台处照进来,洋洋洒洒的轻吻我的眉,我先醒来,发现自己被他紧紧地裹在怀里,很温馨!
动了动僵硬的手臂,然后小心的抚摸上小腹,轻道:“孩子,你已经在额娘的肚子里了吗?”腹部被一团暖气围着,很舒服。额娘会给你最好的。
靠着的胸脯微微震荡,沙哑的笑声倾泻而出,原来他早就醒了。我不敢抬头望他。昨晚好像,好像是我勾引人家了。掩面,实在是太羞人了。不过昨晚他也真的太勇猛过人了,就算成亲两个月我还是难以招架他这种“吃人的疯狂”。
“怎么,害羞了。”沙哑中带着性感,如清水般丝丝渗入到我的心间。我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恼怒的用拳头打着他结实的胸膛。他笑的更欢了,那声音久久回荡在房间,让我的心室也一扫往日的孤独。
他抓起我的手放在嘴边,落下许多的吻痕,然后温柔的抬头深深地望着我说:“我会给你一个孩子,一个属于你的孩子。”
这句话,破天荒的让我的脸红了起来,我自己想要孩子是一会子事,可从他嘴巴里说出却成了另外一种暧昧,
他不让我低头,修长的手指挑起我的下巴,直直的盯着我,不让自己失去任何一分机会,来遗失我的羞涩。他问我:“昨晚疼吗?”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一句话梗在嘴边就是说不出口。他也了解不再步步逼近而是换了个话题:“昨天你晕倒了,可把大家吓坏了。”
其实八嫂是最担心的吧!我应的是她的邀,而且还在她家门口出了这档子事,以后她做媳妇儿的会更加难面对八哥,皇阿玛和皇幺嬷,本来在宫中就举步维艰,现在应该更困难了吧,看来我得找个时间进宫,毕竟这件事是我挑起的。
祁轩看出我的心思,摸着我散下的长发失神的问:“你想进宫?”我看着他点头,这有什么不可以吗?祁轩搂着我说:“也好,皇阿玛这几天心情不好,你进宫也能配他逗逗乐子。”
我知道是什么事儿了,康熙四十五年,仓央嘉措在赴京途中,死于青海。西藏的事物病并没有因此结束而是继续纠纷着。
我躺在祁轩的怀里念出仓央嘉措的诗:“第一最好不相见,如此便可不相恋。 第二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 第三最好不相伴,如此便可不相欠。 第四最好不相惜,如此便可不相忆。…可惜了。”
祁轩笑着:“你要是喜欢他的诗,我就命人弄一本他的诗集给你,可好?”
我猛地起身看着他,奇怪的问:“他还有诗集?”不知道为什么祁轩的眼睛又暗了下来。
他抓起我的手捧到嘴边亲吻,口中含糊的说:“仓央嘉措,别怪他风流浪荡…他所追寻的,和我们没有两样。…嗯!…相传仓央嘉措在入选□前,在家乡有一位美貌聪明的意中人,他们终日相伴,耕作放牧,青梅竹马,恩爱至深,…后来事发被处死了。”
我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前世看到他的诗只觉得哀婉缠绵,也没多去了解,没想到,还有这样一段情。
祁轩的吻慢慢爬上我的胸口,我昨晚被他折腾的实在是没了力气,就那羞人的地方还有些微痛,怕是承受不了他的欲望。
我推搡着,企图用话来转移他的注意力:“那你今天就给我一本吧。”祁轩从我身上抬起头,热情的盯着我缓缓的吐出一个“好”字。就深深地埋进我身体里。天啊!我从来不知道淡薄的他竟然有这么多的欲望,看来以前他是优待我了。
这中欢爱是痛并快乐着,呻吟声渐渐从我口中脱出来,热烈的回报祁轩的狂热。我数不清被他要了几回,他一退出我的身体,我的思绪就飞了好远好远。
曾虑多情损梵行,入山又恐别倾城. 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再醒来时,室内已经明亮的刺眼,身旁的被窝早已经冷了,祁轩应该是去办公了。早春和兰薇窝在我床头,一个站着一个趴着午睡,我本不想叫醒她们,可是肚子“咕咕”直交。声音越来越大声。
早春只要对我的事反映就很灵敏,她睁开迷蒙的双眼,眼神先是无焦距的盯着我看,后来意识回笼了,才的猛地站起身,推醒还睡得迷糊的兰薇。
早春揉揉微红的眼眶开心的笑问:“格格,您要吃什么,奴婢这就吩咐下去。”我想起身,可身子就像被拆了一样,它粗鲁的指控我的虐待。
兰薇跟在我身边很久了也是知事的,她上前小心扶起我的身子,又仔细的整理了下被子才退到早春身后。我感激的向她一笑,她高兴坏了。红嫩的笑颜如花般绽放。我收回心思对早春说:
“你随便就好。”早春点头又道:“格格,那个水温在那边,您要不要净身。
天啊!还是被扯到这个话题上来了,有没有个地洞给我钻。早春看我在地洞,笑着说:“奴婢把汤被好了,格格需要奴婢侍候吗?”
我哪里还敢让她帮我,露出一双眼睛讨好的笑道:“嗯,不要了,我自己会弄好的,”早春和兰薇听了吃吃的笑着,站在原地看我笑话。
我闷在被子里难受,终于爆发:“你们去做事吧。”早春和兰薇也不怕,向我福了一个身,走至门口的时候突然回身问我:“格格,您走的动吗?”两个人问出同样的话,互相对看看了一眼,很有默契的回头继续看我。
我可以保证,现在我全身一定比蒸熟的螃蟹还红,真是造孽啊,找了这么两个妖孽来祸害我,不帮我也就算了,还取笑我,呜呜…我太可怜了。
不过还好,这两个家伙还算识趣,知道什么时候该“三十六计,走为上策”。也没敢多耽搁,挑了帘子出去了。外面的天气还是那样好啊!
我起身用手按在床柱上,吃力的掀开被子,满身的青紫瞬间映入眼帘,什么地方都有,一大块,一小块,颜色或青或紫,有的还是奇怪的红色,真是“惨不忍睹”啊!
酸软的腿刚一着地儿,我就知道没劲了,现在唯一有力的地方只剩下手了。早春一定有派人在外面守着,可我身上这种情况连我自己都不敢看,哪里还敢叫上旁人,用手按住可以支撑我身体的所有物件,一步一脚的吃力走着,成功就在眼前了。
我还沾沾自喜着呢,可没注意脚下,一失足成千古恨,古人诚不欺吾!
眼看这身子就要倾倒了,旁边也没个依靠,存着等死的心愿无奈的闭上眼睛。可突如其来的疼痛病没有出现在我身上,还是被大掌拖住。他一把抱住我,打了个横抱,然后温柔的把我放到盛着热水的桶里,
刚一触到温暖的水温,我就舒服的呻吟出身,祁轩勾着魅笑调戏我:“好一幅美人在浴图。让我也好像洗洗。”我一听这话,魂都吓没了,哀求道:“您可别来了。我吃不消。”祁轩看我表情齐备是真的累着了,才不嬉皮笑脸温柔的对我说:“你洗吧,我先出去。”
我以为他不会在缠着我了,心中悄悄的叹了口气,可不曾想,他还是在走前霸道的向我索了一吻,吻得我差点断气,成亲要趁有体力的时候再结,不然像我这样,真的是喂不饱祁轩,看他转眼间隐隐存在的欲念。想想我都怕。
浸在水里,全身的肌肤都得到了放松,恰到好处的热水洗涤我一身的疲惫,手覆上下腹,倦怠的闭上眼喃喃自语:“宝宝,你在额娘的肚子里了吗?”没有人回应我,只有潺潺的水声。我又自顾自的说:“你快点到来,额娘想你想的紧张。”
不知不觉的,那泪水又滑落下来,顺着我的脸颊和热水溶成一体,再也不分开。我心中还是有着恐惧,害怕,担忧。
五年前二哥的咆哮自今还时常如梦来,那眼,那凌乱,那绝望。吧我一个人深深覆盖,最后淹没。我不想再感受到,只有属于我自己的孩子才可以解我长期的忧愁。
祁轩在外面大概是办公,我听到纸张“哗啦啦”的翻动声,带了点温情,带了点欣喜,带了点愉悦。
这样就足够了,我好像越来越贪心,贪心祁轩的笑,贪心祁轩的怀抱,还有贪心祁轩的温柔。从最初的淡定一路走来全成了贪心,我又有些害怕,这些东西我会得到吗?
双手环住交叠的脚,在水中成卷曲状,似乎这样我就安全了,就幸福了。可心中为什么会越来越空虚,越来越害怕。它像个梦魇无时无刻的不折磨我,嘲笑着我,嘲笑着我卑微的奢求。
真的很痛苦!
“怡儿,你好了没?”祁轩在外间喊话。我怕他进来急急忙忙的擦干泪花回道:“嗯,快好了,你等一下。”他的脚步停在外面,没有进来。只是“嗯”的一声,掉头又走了。
祁轩谢谢你,给我别样的温柔。即使你并不爱我!

安和

最近天气越发的闷热,我总感觉有口气憋在心里,呼不出来,难受的很。整个人也越发的懒散,早春有些担忧,时常叫我出去走走。
我不耐烦,心中总埋怨着晒人的日头什么时候下!而且我的身体也是奇怪,冬天冰的跟死人差不多,离不暖炉就活不了,可一到夏天就动不动流汗,就像现在即使坐在阴凉的屋子里,后面有人扇着扇子,这也是不顶用的,我后背的衣服早就被汗水浸湿。
原本早春看我难受,想拿冰放在我身边,让我降降温度,可太医千叮咛万嘱咐:现在天气还不到时候,要顺应节气,不然恐生变故。早春想想也是,也就放弃了这种想法。叫我自己忍耐一些,熬过去也就是了。
这不说曹操曹操到,刚刚出去拿水果的早春一脸笑意的着走进来,自己先挑了一串饱满的葡萄放我手上。
那葡萄也煞是好看,紫样紫样的,饱满的样子似乎能滴的出水,可放在夏天我就不愿意吃,怪甜腻的。
早春也不勉强接过我手上的扇子给我扇着,我看她惬意的样子就问:“什么事值得你这么高兴的?”早春恍然惊觉,用扇子狠狠的拍了脑袋后悔的骂道:“看我这脑子,怎么就忘了。”
我奇怪的问:“到底是什么事儿啊?”早春站起身回道:“格格,八福晋在外面等着呢!”
八嫂?她来这儿干什么?自我成亲到现在,有多久没见了,今天她怎么就来了?早春在一旁看我面色捉摸不定探测的问我:“格格,要不奴婢去告诉八福晋说您身子不豫。”说着就要起身。
我急忙叫住她:“你就让她进来吧,我看看是什么事儿。”早春笑的灿烂,连声应好。我长叹口气,唉…这日子过的也难为她了,想着法子让我多跟别人多交流。
八嫂是个爽快人,这人还在门外呢!我就可以听到她清亮的嗓音:“怡妹妹…”那声音一听就是中气十足,没有一丁点儿的累赘。无论在什么年代,这个样子倒也是种福气,也希望以后她也能这样,莫因外界而改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