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哥听着也觉得可以,而且看着我们都眼巴巴的看着他,也不好意思再拿乔,点点头给我放关了。好不容易啊,我心中都快放花了,可十三哥就是看不得我高兴又泼了一大盆的冷水:
“不准你买书,只可以摸摸。”
不过没关系,先去书肆再说,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呵呵!我傻笑
书肆离茶馆只有一点距离,我原本说要步行去的,可十三哥死活不准,硬是要我搭马车,没法子,只能听他的。
唉!有权的男人就是难侍候,可怜的小全子,格格我回去一定给你挑个好
主子,让你一个小孩子去侍候青春期脾气古怪的像个老大爷的主子我也不忍心不是。最多把你收入我后宫。
一路上,十三哥看我傻笑着,隐约觉得古怪,可又说不出什么,只好盯着我直看。
可你要说古怪吧,东珠这丫头比我更古怪!自从看见扎礼,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比早春还安静,一句话都不说,还时不时的偷偷盯着人家瞧。不会是春心暗动了吧,那可不行,早恋是不可取的,款且还是在你未来夫君前,别说我不帮你们啊。
我侧了侧身挡住东珠暧昧的视线,就是不让她看。
幸好这段路不长,不然就我这身子也挡不了多久。
十三哥先下马然后扶着我,到东珠的时候,我不让扎礼扶去东珠,而是叫了十三哥,十三哥看我怪怪的,可也没拒绝上前扶东珠下来了。
早春这丫头什么都没说,应该是看出来了,悄悄过来拉了拉我的披风,手指指了指东珠,瞧那委屈的样子,看的我也心酸了,算了,你们还是自求多福吧,我也没那个精力管的。
没等十三哥他们,由着早春扶着进去,书肆很大,也布置的很雅致,各类书分门别类的摆好,上到四书五经,下至怪诞奇人异志。十分的整齐。
书肆老板一看就是精明的人,看我衣着不凡放下算盘,退掉小厮,自个儿迎上去来打着呵问:“这位姑娘,您买什么书?”
正巧十三哥进来,听到这句话脸沉了下来呵道:“她不买什么书,我听说今天新进了一批书。”大概十三哥也是这儿的常客,那老板客客气气的微弯了腰道:“爷,我们都替您备下了,六爷也在大厅看着,小的这就领你们过去。”
他带着我们拐了个弯路过一个回廊,这才进到一个大厅里。我没想到一个小小的书肆竟然也这么华丽。
原来他们口中的“祁轩”和“六爷”就是上会子跟这皇阿玛进来给我请安的那个世子,皇阿玛当初好像也有说起他的名字,可我那个时候我被他吓了一大跳也记不得,只知道有这么个人,也没好好看看,今天才发觉,原来他长的很英俊。
一双浓浓的剑眉很是英武,眼睛没有十四哥漂亮,但是却有着八哥的温润,鼻子和大多数满人一样很挺,嘴巴薄但是却很有刚毅的味道。
他身上穿着的衣服和十三哥很像,不过没什么花纹,这样子不但没失去韵味反倒更显的他身材飘逸欣长,很有竹下之风。面相上看上去倒是有福气的人,只是看书上说人的嘴唇薄一般都是比较薄情。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
十三哥挥退老板,拉着我随意捡了个位置坐,那人很稳重,上前就是请安,也没被我们的突然造访给吓着。十三哥也不拦着只说:“你这小子,说了还是不听,和扎礼同一个军营里出来的怎么差这么多?”
扎礼在一旁傻傻的笑着,有一股憨劲,比世子可爱多了。东珠也看着她傻笑。
我扶额,事情好像变得好乱啊!十三哥以为我不舒服焦急的问我怎么了?早春也很担忧,赶忙从怀里掏出人参养荣丸子,那是太医给我开的,以备我路上疲劳用的。
我接过药吞下去,口有些干,药丸就梗在喉咙口,噎着我难受。早春又从怀里掏出一小个很精致的水壶凑到我跟前,我含了一口,咽下去,这才好了些。
扎礼在一旁愣了好久,奇怪的瞪着早春,不知道这小小的身子里怎么会藏着这么多宝贝。早春不理他上前替我拍背,东珠这下有些吃醋,不满意扎礼的关注,嘴巴努的老高。
这件事我是彻底不知道怎么办了。头又开始疼了,这药到底有没有用啊!
十三哥看了有些心疼问我:“是不是头疼了?要不要回去?”好不容易来了这里,我怎么可能半途而废。就算爬着我也要看。我道:“没事,休息一会子就好了。”十三哥点头,然后转向祁轩问:“今天你找了什么书?”
好吃
“《古文观止》”祁轩也不多说,白白的丢出书名。十三哥大概也习惯了,对他的态度也不追究,问:“你不是老早以前就有了一本了吗?”祁轩点头回答:“批注太多,重新买本,也看看其它书。”这次话多了。
十三哥又问:“你看的有什么好看的书不?”祁轩摇头。我嫌他俩无趣自顾自翻书,的确都挺无趣的,要么是老本新面要么就是无聊的八股文。看来看去就这几样,也不知道老板怎么会进这些“新书”。
可既然来了,就不能空手回去,随手抓了本《世说新语》左右翻翻。它主要记叙的是汉末至东晋时期士族的风俗、风尚和奇闻趣事,生动地表现了魏晋士人那种自由的精神、脱俗的言行、超逸的风度。
而我看文就习惯跳章节,捡些有趣的看,比如《世说新语》当中我把“雅量”、“容止”、“伤逝”、“贤媛”、“惑溺”等目都看了,其它讲“政事”、“政事”等我都没看,所以私底下二哥都说我:“课业不足。”我也不管,平常看书不就是为了消遣。
早春盯着我手上的书,企图让我放回去,我就不,向她谄媚的笑着:“早春,那个…那个咱们不是要给皙儿带礼物?”早春不相信我回头去叫十三哥,可恶!到底是谁把早春调制的“叛主”的,现在敢抓我的小辫子了。
十三哥看着我不说话,只是温柔一笑,妈呀,太妖孽了!用徐志摩的话说就是“恰似那水莲花的娇羞”。不舍的在十三哥和书之间抉择,最后还是决定誓死保护我的书。
皇阿玛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把书还给我,明天回宫,长夜茫茫,没有书怎么熬啊,就前几晚那样活,我是受不了的。
“怡儿…”十三哥暗下脸喊道,我赶忙把书抱到怀里,可怜兮兮的倒退到门口。十三哥伤神的扶额问我:“你怎么就这么不听话,不是我不肯让你看,是皇阿玛不许。”
札礼听到提到“皇阿玛”眼珠子瞪得大大的,奴知道为什么会牵扯出皇上。而祁轩对外界没什么反映,低着头坐在椅子上看他的书。
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呢?可是你叫我怎么办,不看书做什么,和其她格格一起去放风筝,你们肯吗?去串门子,我又不喜欢,我能怎么办?
眼看在眼眶里打滚的泪花就要落下,早春和东珠要上前安慰我,可是我倔强的拒绝,就是死盯着十三哥不放。
早春哀求的看着十三哥,很是着急。最后十三哥松口了,他长长的叹口气无奈的坐下来。看他这么伤心我也很难过,知道是自己任性了,可心中就是舍不得我的书。
因为我们兄妹吵了架,所以现在气氛很沉闷,札礼被这种气氛压得难受出来打圆场:“嗯,那个…”这话还没说完就遭了十三哥一记白眼。
这下连他也不敢说什么,毕竟十三平日里性子温和,可生起气来也是让人受不了的,更何况是在我的问题上。
知道这件事要我自己去承担,不然按十三哥的脾气肯定自己会生很久的闷气然后不理我。弱弱的走上去,先是试探的牵牵他的袖脚。他不理我,手搭在胸前有些无助的回头早春,早春让我继续努力。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不怕死的再上前勾着十三哥的脖子可怜道:“十三哥,饿了!”“我想吃羊蝎子了。”继续诱惑。十三哥很喜欢吃这个,其实羊蝎子也没什么新鲜,就是支一个大的火锅,炖上羊蝎子,然后加调料和香料。吃的时候呢,是先啃肉再吸髓。
我一向都不喜欢吃鱼和肉,觉得味道有些腥,可是今天我豁出去了。札礼也是个馋鬼,一听我说吃羊瞎子,就在那忍不住吞口水还说:“十三爷,我们再暖一些酒配着那才叫做好呢?”我应声直呼:“是啊。是啊!”
十三哥这次真的是生气了,不理我,自顾自的喝茶,连个眼睛缝儿都不给我。怎么办?而且这地儿由于都是放着书,人气少,所以即使外面出着太阳,里面还是照样很寒。
不自觉的打了个哈气。吓得早春把刚才我脱下的披风给我披上,口中还念叨着:“哎哟,我的小祖宗哟,您可别再生病了。”
不过这样也好,十三哥终于看我了,脸上还有意思不明的焦急,成功的希望就在眼前,破冰之旅即将结束。加油!
让我没想到的是那个“冰人”也有为我讲话的一天,而且他说的话,十三哥竟然也会听,我还以为他们只是比较熟悉而已,没想到中间还有许多是我不懂的。难怪十三哥对他冷静的态度一点都不生气。
“冰人”道:“去福景楼吧,味道比其它的地方好很对。”十三哥点头道好。
因为“冰人”的帮助我终于离开了“冰地”正舒舒服服的趴在福景楼靠窗雅间上的栏杆上晒太阳,暖洋洋的真的很舒服。
早春站在我后面小心的看着我,怕我睡着了掉下去,东珠见色忘义自告奋勇在屋子里给他们暖酒。
小全子正往未开的水里加入由花椒、大料、草果、白芷、小茴香、孜然、香片、肉蔻、桂皮制好的调料盒,然后加入新鲜的姜片、葱段这些调料。
过了一会子的功夫,香气渐渐蔓延到我这边,非常的香,可把我的馋虫都给勾出来。二话不说拉着早春就往里间跑。
里面摆着一个中等的小圆桌,顺时针方向分别是:十三哥,祁轩,札礼。十三哥和祁轩中间还空着一个位置,应该是我的。
过去一屁股坐下,讨喜的向十三哥笑笑,十三哥不回应我。手上自顾自的忙活着,不过忙的都是我的事。呵呵!
他先是帮我将碗筷用滚烫的汤汁洗了一边,又叫早春帮我斟上小小的一杯“阳春白雪”大概就够润喉的,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找到这么小的酒杯。而他自己则是和他们喝衡水老白干。
早春上前帮大家都舀了一小碗鲜汤,额外的在我碗里添了几个嫩肉。然后又往锅里放了些豆腐,青菜来涮,只需一会儿的时间就可以出锅了。
那汤汁又白又浓,甘甜味美。肉炖的也很是时候,似乎一入舌头就化了,也没有任何腥膻味。就连涮的白豆腐和青菜在这个时候也成了人间美味。一口气下来恨不得把舌头都给吃下去,以前我怎么没发现呢?再噙一口酒,酒的清香和汤的刚劲丝丝融在一起,让人回味无穷。
我只顾着自己吃了,没注意到旁人,待我回过头来他们也是吃的不亦乐乎,放开了平日的拘谨,恢复到年龄该有的青春。札礼和十三哥还拼上了酒,只有那个祁轩还慢条斯理的喝着汤。
我还想再吃,把碗给早春,可是早春很坚决的摇头,她说:“格格,这个东西虽然滋阴清热,养肝明目,可您要是吃多了虚不受补。”
我不乐意了,难得我想吃了还不让我吃。早春看出我的不愉又道:“要不,奴婢叫人给您做几道 麻豆腐,炸窝头,炒个小青菜,然后再要点小粥让您配着吃。”
我摇头,让守在门口的小二给早春他们另起张桌子,也炖了锅羊蝎子。然后自己一个人又回到栏杆旁坐下,看着楼下的人来人往。
京城真的是很繁华,有买卖的,赶路的,玩笑的,开店铺的,绝对比《清明上河图》上的热闹许多,就连小鸟也叽叽喳喳的叫唤个厉害。
在宫中我哪里看得到这些啊,因为我的病,皇阿玛让各宫宫人少去我宫里游玩,我自己本身也不是个爱热闹的人,倒乐的轻松,只是久而久之这份安静就成了寂静,现在就已经是一趟死水,任你如何让搅和也没个动静。再清冷的人呆久了也会向往人气。
我现在热闹也只是一个过渡阶段,我的性子终究是受不了的,只是在岀宫的这段日子我要好好的玩儿,把这份生计牢牢地记在脑海里,等哪天想热闹了再拿出来回味,日子也不会不好过不是?
哎呀,看我糊涂的,现在都快晌午了。四哥原本和我们约在清雅居的,而现在我们却在福景楼,他要是看见我们不再那里还不急得把京城都翻个遍啊。不行,得赶紧告诉十三哥。
捻起裙子往里屋跑,却见四哥,十二哥也坐在那里和他们几个喝的不亦乐乎,早春,东珠,小全子也都站着侍候他们。这是怎么一会儿事,他们来了我怎么不知道。四哥看我站在口处笑着招手要我过去。十二哥让出座位,往旁边挤了挤。
我乖巧的走过去,做到四哥和十二哥中间,早春把新的碟子放在我面前,然后又拿了个小碗,上面装了粥。
我现在还不想喝粥,我想说,可是四哥先道:“这是皇阿玛吩咐御膳房做的松茸鱼子粥,是去了腥的,刚做完就急急得送到我府里,皇阿玛叫你一定给吃了,然后乖乖喝药。”
真的是很讨厌,喝粥,喝粥啊!你怎么就不肯放过我呢,天天喝,夜夜喝,现在只要一想起我就恶心的想吐,更何况是喝下它。想着想着这胃里就有点翻滚,手捂着嘴巴勉强压下恶心。
四哥看我那个难受,破天荒的没有勉强我,只是让我随意喝几口,意思意思也就好了。不强迫我就没关系,胡乱的吃下几口,潦草的放下汤勺。
四哥怕我饿着轻声说:“听早春说你没吃多少东西,出府的时候,你四嫂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茯苓糕干和酸梅汤”
我点头答应,十二哥在一旁听了也很高兴说:“刚才在路上碰到四哥,看来这趟是没来错。”
散宴
十二哥直小是由苏麻喇姑带大,所以性子里有种让人心安的淡定,凡事很少和人面红耳赤,反而处处谦让。
就因为这样所以在兄弟姐妹中大家都和他处的很好,就连常年窝在景仁宫的我也知道他好。同样皇阿玛也很喜欢他。
我和十二哥的交情其实并不深,主要是没什么交集。皇阿玛平时要是过来看我,要么带上的是二哥,要么是四哥,就连十三哥也很少带,都是十三哥偷偷背着皇阿玛来看我。所以和十二哥一年也见不上几面,今天他突然这么说倒让我觉得奇怪。
十二哥说道:“怡妹妹平日里被皇阿玛收的跟个宝贝一样,可怜我们做哥哥的就是想见一面也很难,等会子就让十二哥好好带你玩玩?”
众人一听都呵呵的笑,就连那个祁轩也微带着笑着摇头。喝上一口酸梅汤我道:“您也别耍马戏,今儿个我们就在四哥府里搭棚造火怎样。”
四哥指着我俩对十三哥说:“我得让你四嫂看着,别让这俩人把我府给拆了。”十三哥押了一杯酒,也起火道:“哎呀,四哥我们今天都没带钱,要不就把怡儿给押这了,正好一举两得。”
四哥接口:“那可不行,怡儿可是大用处呢!以后到了十二弟,十三弟成亲的时候要是银两不够,也可以换换婚不是,我也可以挣点小钱花花?”
真是的,故意在其他人面前提这个是故意羞我是吧!可恨我一张嘴敌不过三张嘴只能恨恨的啐了一口:“没个脸皮儿。”
扎礼那个愣头青也不知道是真傻还是假傻呆呆的问:“格格,是不是害羞了。”此话一出莫与争锋,众人都乐的直不起身,十三哥含在嘴巴里的酒“扑”的一口吐到十二哥的身上,可怜了这一身的好衣裳。
十二哥也不甘落后把正舀着汤的大汤勺掉进锅里去,恨得四哥干瞪眼,还没喝几口呢,好好一国汤就这样给糟践了!
我原本还有些气着的,现在看了也乐的难受,这群小人活该。反正我也不能吃,这下好了,要是还想吃,就要再等好一会儿的功夫。哈哈哈,我是终于理解李白“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的痛快了!早春捂着嘴宠溺着看着我,大概心中也乐的不行。
原本大家都对我的茯苓糕干和酸梅汤持有“鄙视”的态度,觉得小孩子吃的玩意儿。还落井下石,故意在我面前吃的特香,那酒啊,喝的啧啧的响,肉骨头里的髓汁挑出来故意放在我面
前让我闻着吃不着。
嘻嘻…现在他们没东西吃了,嘴巴没个嚼头饿的难受,恨不得有个东西咬一咬,看见我眼前那一小碟子上几个白嫩嫩,又松甜爽口的糕点那能不眼红啊!对了,还有我的酸梅汤。你们这点“狼子野心”以为我看不出来吗?
四哥看着我赔笑道:“怡儿,你四嫂给你做的点心好不?”老狐狸,想吃了是不,姑奶奶我还就是不给你吃,叫你刚才嘲笑我。
我也对着他笑,可手上的动作也是一刻没停迅速的把甜点抱紧怀里,一只手还罩在上面,嘴巴里咬着糕干含糊不清的说:“嗯,不错,挺松软可口的。”
四哥讪讪的坐回自己的的位子,干瞪着我的酸梅汤,解渴的喝下一口酒。
可是防的了狐狸,防不了狼,十三哥见我我手上护着点心,那桌子上的酸梅汤是个缺口,就什么都不说,大摇大摆的拿过去,也不换个调羹,一口一口慢条斯理的喝下。
我忙着看护我手上的。只能眼白白的看着我可爱的酸梅汤进到那小样的嘴里,直到他喝完了,还斯文的擦擦嘴巴,我才回过神,我的汤,我的酸梅汤,它没了。
那小样儿舒舒服服的眯着眼,歪在椅子上,拍拍自个儿的肚子对着我呵呵傻笑。我转动僵硬的脖子回头看四哥,还是不敢相信,我的酸梅汤就这样大摇大摆的被他拐到肚子里呢?四哥无
限悲伤的点点头,手上也忙活着,伸手就是一下,我的糕没了一块。
十二哥依瓢画葫芦,我的糕再次没了,低下头看我碟子里仅剩的一块糕,咬咬牙,伸手就抓。
可是另一只不明手也在这时抓着糕的另一头,我抬头一看,十三哥这个贱婢脸不红心不跳的冲我直笑,待我再次回过神的时候,那个最小个的糕已经在他嘴巴里了,而我只能在他嘴角看见“糕的自白”。
那三个傢伙吃完糕后还无线满足的舔舔嘴角的残渣,笑咪咪的喝了一大口酒,怡然自得的看着我,好像刚才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
我转过身悲伤的投入早春的怀抱哽咽着哭:“早春,我饿!”早春身上很好闻,有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香味,可就是这种味道让我很安心。
早春温柔的拍拍我的背说:“格格,要不奴婢给您再给您下碗面条,加上些蒜酱和葱花再来点新鲜的小青菜,南豆腐,再浇上热乎乎的牛骨髓油。”
呜呜…早春求你别说了,我口水都快流下了,可是不行,这是扳回我一局的好时机,绝对不能错过。克制的抓紧拳头,肩膀装作极为伤心的耸动着,天知道这是我忍的极限。
不过有付出努力总是会成功的,十二哥看我耸的厉害,来到我旁边有些紧张的道:“怡妹妹,是十二哥的错,你别气了。”
我不理他,撇过脸,就是不看他。十二哥也换了个位置,继续求饶:“怡妹妹,要不你说个条件,十二哥一定帮你。”很好一个已经上钩了,只是时机还没到,还得小心运筹。那两只狐狸还狡猾的很。
狐狸就是狐狸,看见吃的,人家也不上当,小心围着,左摸摸,右瞧瞧,非常小心。这是考验我功夫的时候了,绝对不能松懈。
天啊!我埋在早春怀里都快窒息了。幸好还有个神经粗大的,东珠蹲下身仔细的观察我,看见我露出的脸上和脖子上泛着红潮惊讶的大叫:“格格,您是不是生病了?”
东珠,平常看你也没有那个聪明劲,今天怎么就这么聪明呢!回去一定好好的赏你。
四哥他们被上回我生病的事弄的胆战心惊,就怕有一丝闪失,都赶忙不跌的过来看我,有的甚至企图把我从早春怀里拉起来,想看看我到底有没有事。
早春也被我吓得软了腿,可是又不敢拉我只能在干瞪眼的喊:“格格,您别吓奴婢。”那声音都有些哽咽了。
你说我这到底造的是什么业啊!这下好了,把早春也给吓着了。不情愿的从早春怀里出来,替她拂去脸上的哀愁,打着笑道:“我没事,就是闷着了,你别着急。”
我这话还没说完呢,扎礼那傢伙就在一旁直嚷嚷:“怎么会没事儿呢?看您脸红的。”四哥,十二哥,十三哥都怀疑的看着我,连祁轩都满脸的不相信,我这是招谁惹谁了,自己挖了个坑给狐狸跳,现在狐狸总算是有影儿了,可我自己也掉下去了。
只能硬撑着看着他们笑,见他们还不相信又起身走了几步,等到脸上的潮红退下了,他们这才相信我没事儿。可是我的仇什么时候才能报呢?
大家被我这么一闹也没了兴趣,扎礼先说:“要回家给玛法请安。”而后祁轩也不耐烦说:“回去休息一下,下午部里还有活儿。”
看着这两个人走了,原本热闹的地儿也变得很安静,也没觉得刚才这俩人都多闹腾啊!怎么他们一走就变得这么冷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