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滚开!”
“你叫吧,看你的天主教会不会来拯救他们圣洁的圣女。”
他狠狠吻上我的唇,我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他的舌不顾我的阻拦,往更深的地方扫荡去,一路翻云覆雨,我试图推开他,却像螳螂挡车。手,他的手,伸进衣衫内游走,或轻抚,或挤捏,或掐陷,全在遵循我身上敏感的触觉,我不自主的全身战栗。他的手从颈部,锁骨,胸脯,小腹,一路向下,在花庭前徘徊,挑逗,却不深入。如此反复。我感到,他靠在我大腿的内侧燎人的热度在反复磨蹭着,越来越热。
他离开我的唇,伸手去解裤腰带,我恶狠狠的盯着他:“放开我,不然你肯定会后悔!”
他轻蔑的笑了:“听你这么说,我倒真想后悔看看了。”
他用一支手把我双手禁锢在头顶上,修长的身子压住我,他在我耳边轻声说:“天主教的圣女呢,后悔也要尝个鲜啊。”耳边,充满情欲的声音伴随着微热的气流划过。
我最后的镇定被打破,开始挣扎,呼喊。他却像是很满意我的表现一样,吻上我的脖子,我的肩膀。
我只感到浑身乏力,全身痉挛,连声音都是苍白无力的。
强奸这么恶俗的情节倒真是出现在我身上了,这个时候那个很花哨的天主教跑到哪里去了。
第 11 章
“呦,中了焚香木还玩这一出?公子果然不同寻常啊!”的
车帘突然被挑起来,一个声音传了进来。
压在我身上的人坐了起来,脸上的表情更加狂佞:“我是说这小妮子怎么这么难对付,原来是我不行了啊。焚香木?是我大意了。”
我一边把散落的衣服往身上挂,一边转头看向来人:一个穿黑衣的人,身材高挑,宽肩窄腰,手持一把三尺长剑,剑身有手掌宽,半蒙面,只有眉眼在外,“剑眉星目”我暗赞,“世上果然有这样的眉眼!”
由于半蒙面,他的声音有点模糊:“的确是啊,死前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恩,我……”美男子话只出了一半,只见空中有暗光闪过。那蒙面人侧身躲了过去。乘着空隙,美男子从靴子中抽出一把匕首,欺身上去。蒙面人仓促中向后一闪,还是被匕首划伤,脖子上立刻现血。
美男子是短兵刃,立刻跟了上去。车帘又放了下来。
我隐约听到兵刃相交的撞击声,伸手挑起车帘看。之前一起随行的人都伏在地上,位置还是原来围着火堆的样子,不知是死是活。一旁相斗的二人身影错乱,美男子似乎步子浮而不稳,但依然动作灵活,挥着匕首逼近蒙面的男子,不给对手空间挥舞长剑。而蒙面男子胜在精力充沛,几招下来,堪堪是个平手。
蒙面人格开美男子的匕首,反身一掌击出,美男子滑出匕首的势头还在,无法躲避,伸出左手来硬接了一掌。一掌过后,两人身影分来,美男子稳住身子,一口鲜血就吐了出来,染在前襟斑斑点点,在火光下格外诡异。蒙面人分开来后刚刚落在马车车夫发位置上,长剑一过,两匹马的后腿上都划出一道伤口,马匹吃痛,扬蹄狂奔。
车上,我早就头重脚轻,感觉脑中一片空白。虽然我不太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但那个什么焚香木定不是什么善物。
我咬着牙,强撑着清醒,对在驾车的人说:“解药!”
蒙面人惊奇的看着扶在门边的我,一边加鞭子一边道:“没有解药,睡一觉就好了。”
我听了,再也撑不住,眼前一黑就一头栽倒在马车内。
醒来时,马车已停。我只觉得头痛欲裂,四肢还是一阵麻木,我勉强坐起半个身子,挑起车帘,天已大亮,车停在一处山泉旁边,泉水边蹲着一个黑色的身影,长发散开,披落在肩上,丝丝分明。
我忍着嗓子的涩痛,发出一个嘶哑的声音:“你是谁?”
他听闻我的声音,站了起身。“姑娘你醒了?”他走了过来,递过一只水袋,“喝点水吧,会好受点。”他蒙面的黑布撤了下去,在日光下他的容貌也更可看的清楚些。皮肤光滑,面容俊美,一身阳刚之气,丰神俊朗,更显得他的眼,好似明星般耀眼。
我实在是渴了,不管三七二十一接过来一阵牛饮。
喝了个半饱,我边用袖子擦嘴边盘算着该如何是好,我还没开口,黑衣人已经向我问道:“姑娘是暗门的人吗?”他的声音很恭谨。
我摇了摇头,“我不是。”心里暗暗喊糟糕,难道此人也是想投靠暗门的?
“那姑娘和暗门颇有渊源?”
我愕然,虽然眼前的人态度恭敬,但是我隐隐觉得他似乎应该不是暗门的一边。我搪塞的说:“没什么渊源。”我稳了稳神,“现在在何处?”
“天黑逃命,无法择路,现在大体该在稽山一带吧。姑娘也醒了,我们还是赶路吧。”
“赶路?”
“没想到那人中了焚香木依然如此了得,我和他对拼一掌已知我非他敌手,不过这样有一来,留了活口,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啊!”
我万分不想再待在那个变态美男跟前,虽然眼前这人也不像吃素的。说不得,只好依仗他了:“若被找到,你肯定有苦头吃。”
“不会,”他笃定的说。
“为什么?”
“因为有姑娘在啊。”他笑,很舒畅,“不知姑娘在那人心中有多重呢?居然随车携行。”
我微愣,随即明白他定以为我是那变态美男的宠姬,难怪有一路带着我这个累赘,原来在给自己留退路,迫不得已就拿我当交换牌。
我摇摇头,说:“我是被强绑来的,连他们是谁都不知道。”
他很认真的观察我的表情,问我:“那他为何带了你往暗门的地界?”
“我不知道。”我很诚实。“他说他想投靠暗门。”其实心里有点忐忑,难道眼前着俊美的人真是暗门的?的
他一双星眸在我脸上扫来扫去,我自是一副无害的委屈模样。“哎,你还真是什么都不知道啊!”他最终选择相信了我说的话,其实我说的全部都是实话!
“我自是不明原因,还望英雄指点一二。”
“那车内的人是谁我不知道,可是赶车的人却是暗门内滚石分坛下数一数二的杀手,血刀云黯,想来能让云黯赶车的人起码也是个坛主铁卫什么的。”
这可绝对是个劲暴的消息,我之前也猜测过那美男子是暗门的人,但马上自己又自己否决了。
当今的形势,天主教最是强大,暗门和竣邺山庄实力在伯仲之间,但是暗门发展速度实在惊人,几年之内必能和天主教一挣高下。可是暗门就是因为发展太过迅速,严重损害了天主教和竣邺山庄的利益,人口,农田都已经在明争暗抢不说,暗门还或利诱或威逼了周围好几个小门派就范,据说还用了暗杀下毒等阴毒的手段残害不就范的门派首领,最后达到它吞并强大的目的。天主教和竣邺山庄早有一种潜在的默契,一但出兵,另一派必定协助攻打暗门。
但是迟迟不动手的关键,就是在这圣女身上,天主教一半的实力在圣明军,可圣明军虽然由四大护法的握兵护法掌管,但却只有一个职能——保护圣女。也就是说只有圣女动用圣明牌圣明军才可以出征,不然就只有防御的职能而已。这也是为什么竣邺山庄崛起的时候天主教没有用强制手法的原因。
如果说那暗门的人下手绑了我的话明显是说不通的,我这个圣女还没有登冕,还没有掌管圣明牌,但是我已经过了天验,在圣明军的保护范围内。如果天主教发现了我在暗门手中,或者死在暗门手中,当菲琳雪就可以指挥圣明军来围剿暗门了,加上竣邺山庄的援手,暗门必死无疑。
我对暗门的确是个危险的存在没错,我一旦登冕,估计也就是出兵的日子,易扬和我说的天主教的内务不多,还多是些无关紧要的,但我也隐约猜到这些年天主教扩军招人,年觞的育人院每年都会出大批精英来。我登冕只有不足百日,暗门难道想提前发难?
我沉吟不语,掂量着暗门是想如何打算的。无论如何,我的登冕是个敏感的变化,三大门派的较量似乎在我还在懵懂的时候已经开始了。
“姑娘果然毫不知情啊!”身边人的话把我拖回现实中。他看到我惊呆的表情肯定更加确定了我是无辜的。“不早了,还是赶路吧。”
他又坐在驾马的位置上,随手扔给我一包干粮。我打开一看,居然是桂花糕。“饿了就吃点。”他抽了马一鞭子,开始行进。边走边小声嘟囔着:“还好思量着凝脂楼的糕点好,随手抓了点走……”
我慢慢吃着糕点,好好整理了一下纷乱的思绪。
暗门的人拐了我走,有两个大疑团,他们怎么可能这么干净利落的在意旗的围护下把我拐走,而且如果那个变态美男子说的是真的,易扬他们连谁绑的我都还没头绪。另一个就是暗门为什么拐我走。如果我是暗门门主,有这么个机会应该一刀宰了我,而不是这样好吃好喝候着我……恩,勉强算好吃好喝吧……这样才有可能拖延住天主教。留我活口,万一给天主教知道了,暗门可就玩大了。当然在这两个疑窦无法得到答案的情况下,有一个更切合我当前境遇的问题急待解决。
我撑开帘子,对着那个黑发飞扬的人说:“我们这是去哪里?”
“不知道,先出山了再说。”
我皱了下眉头,“万一被暗门的人找到了呢!”
他轻笑,“不管车内那人是谁,这里毕竟离天主教很近,谅来也不敢动大拨人来找。而且,”他停了停,笑意更浓,“他要回去求援手想来也要费些日子,只要能在那之前到天主教的地界就不会有问题了。”
我沉吟了一下,觉得他的确都掂量好了,“你怎么肯定他们不赶追到天主教的地界?”
“天主教最近在普查整顿,整个天山的人,除了圣明军都出来了,现在天主教的地界正热闹呢,暗门的人可不会去自投罗网。”的
天主教普查整顿?易扬想的这个借口动人来找我的吧。真是牵强啊!
“这些都是你动手前都准备好了的吧,你给自己留的后路还真多啊!”我有点讽刺的说。
他终于回头看了过来,眼里满是笑意:“过奖过奖,我不过想让凝脂楼的姐妹多出几份相思来。”
他第二次提凝脂楼,我仔细想了一下,模糊记得好象是一家很有名的青楼。这男子……唉!现在是我仰仗别人,实在不好说他什么的。
“一晚上杀了暗门那么多好手,算是大手笔了吧!”我换了个话题说。
“那也是我呕心沥血的杰作啊!”他脸皮真厚!
“怎讲?”
“我早就怀疑那个院子里的人和暗门有关,结果恰逢那日从院内出了一对人南去,赶车那人居然是云黯。那小人曾经就暗算过我,我自然要加倍奉还给他。跟了两天。第二天晚上,你们看样子要露宿山中,我就去寻来了焚香木,精心装点了一番送给你们当柴火烧。原本打算都晕掉后一人补上一剑就顺利结束,哪想到车内那小子有点工夫,弄的我现在还要带个累赘逃命!”
我语噎,虽然很不想承认,但对他来说,我的确是累赘没错。
那个什么焚香木,我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化学成分,但想来是在焚烧后有迷香一样的东西出来。
“你好象和暗门有仇?你是谁?”
“哈哈,我还以为姑娘你真的不打算问我我是谁了呢。”他饶有兴致的看着我。我最讨厌就是这种自以为自己脸张的不错就以为所有女子都暗恋他的人。显然我眼前的人明显属于这种。“我叫乌宗珉,叫我宗珉就可以了。”
我点点头,心里又是一阵恶寒。的
“姑娘,难道这一路都要我管你叫姑娘不成?等到了有人烟的地方,我喊一句姑娘,应的人恐怕就不只姑娘一个了。”
我嘴角抽了一下,他和我以前那一界的那些纨绔子弟还真像!
“傅清清。”我轻轻说道。
“哦,反正还要走上好几日,我就呼你清清好了。”
又是一阵恶寒,在他嘴里听起来像“亲亲”。
第 12 章
我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跟着乌宗珉在山林内赶着路。
他告诉我说他原来是个富家子弟,但是他无心打点那些生意上的事,后来父母过世了后他就遣散了生意,带着相当可观的家财做个游走四方的剑客。后来暗门为了发展势力,突袭了盐帮贩子,那盐老大是他走江湖的时候结识的汉子,算来也有两分交情,所以就应了盐老大的请求去助拳。当时带队的暗门突袭的就是云黯,用了很不光彩的手段灭了盐帮。乌宗珉也只是堪堪保住了性命,和暗门的梁子就这么结下来了。可暗门毕竟是大门派,他也不能公然去寻仇,只是前些天又遇到了云黯才想顺水推舟报一报仇。
“出了山就直接去天主教的地界吗?”我问他。
“是啊,”他剽了我一眼,“等遇到有人烟的地方你就自己回家去吧。暗门的人应该不会来特地寻你。但是暗门的人不会放过找我的麻烦,跟着我太危险。”我说的当然是假话,我总不能告诉乌宗珉说我是天主教的圣女。我只能说我是个普通的民女,给暗门的人看中了姿色,强掳了去。我这么说的时候,乌宗珉扑哧的一声就笑出来了:“姿色?连凝脂楼倒茶的丫头都比你强了哪儿去了。”
我大窘,临时想的借口难免有纰漏,最大的纰漏就是我又忽视了这个圣女本身最多算清秀可人,绝对没有什么倾城之姿。
“不过,”他若有所思的看着我,“最近都胜传天主教的圣女是个长发百丈的绝色佳人,想来是看中了你的头发,掳回去想揣摩一下圣女的姿色吧!”
我又是好笑又是好气,这一头长发的确是很有标志性没错,想来传闻中的圣女定是个闭月羞花的角色,不然他看我的头发却依然没怀疑我是圣女,想来是觉得我长像没达标!
现在的问题是,暗门的人会不会放过乌宗珉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们掘地三尺也不会放过我。在乌宗珉身边不安全是肯定的,但是在没汇合到天主教的人之前没他在身边那是更不安全的!好歹乌宗珉也是个习武的,比我这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圣女好的太多了。
“我……我从未出过远门……”我支吾着说。
他又瞟我一眼,“我若不是得罪了暗门说不定到是会送你回去,可现在不行,万一暗门的人追上来,你跟着我,我保不了你不说,指不定还会把自己给赔了进去。我送你去有人家的地方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他一翻说辞,把自己瞥了个干净,也把我给说了个哑口无言。
“但,我回去路途那么远……”我眼巴巴的看着他,“万一路上有个好歹……公子你既然把我从暗门手上救出来,又怎么能再眼看我落入其他歹人手里。不如救人救到底,我定会重重酬谢你的。”
“唉,你还真是麻烦,我帮你租好车子和刀手总可以了吧。真是的,救人还救出义务来了。先说清楚,”他的声音突然严肃起来,“我只是‘帮’你租车,车钱我可不管!”
我一呆,“你看我像有钱的样子吗!”我哭笑不得。
他很认真的上下打量了我一番,“你不会一文钱也没有吧!”
我点头。
“唉——”他一声怅然。
突然的,乌宗珉拉住了马匹,凝神细听。
我有些诧异,车行林中,周围只有风吹过树叶的声音,偶尔有鸟兽的响动,马车一停,更显得周围空辽。
“糟了!怎么来得这么快!”乌宗珉低低咒骂了一句。他一扬鞭,重重抽在了拉车的马的后臀上。
“怎么了?”
“追上来了。”
“暗门的人?”我大惊。
“应该是的。”他口上应着我,手上鞭子舞的啪啪的响。马车颠簸而去。
“怎么可能!你不说那人中了焚香木,回去搬救兵是来不及的吗!”
“我怎么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我只知道现在必须要弃车了!”
“为什么……”
我话音还没落地,乌宗珉便拎着我的衣领跳下飞驰的马车,跳下前还狠狠抽了马几鞭子。
他轻轻巧巧的落在道旁,与我的狼狈形成鲜明对比。
还没等我回过神来,他便又拎着我窜到旁边一颗大树上。
我也不说话,有些恼怒的盯着他。没有马匹,走的更慢,更容易被抓住啊!
他看我正死死揪着他看,主动解释道:“我听见他们的人声,他们自然也听到了马车声,在马车上不一定逃得了去,不如等他们搜过山了我们再走来的稳妥。”
“万一他们搜到我们了呢!”
“这不是五五输赢,我们赌个大小吗!”他嬉皮笑脸。
我皱了下眉头,“还不如在车上,起码有个代步的!”
乌宗珉突然比了个禁声的手势,我便不再言语了。两个人坐在高高的树枝上。周围静了下来,林子里又是只有风声和鸟叫,还有……马蹄声?
果不其然,马蹄声越来越清晰,不一会便看见五六个人快马驰来。清一色的黑衣劲装,奔去的方向显然就是马车去的方向。还好我们是弃车了,不然马车的速度如何比的上这奔马的速度?
看这小队人远去,我长长吁了口气,正要开口说话,乌宗珉看我嘴型微动,一把将我扯了过去,一手捂在我嘴上。
我有些恼,这样被他圈在怀里,衣料相蹭,口鼻间满是一种男性特有的味道。不由的想挣开他,他低头,俯在我耳边说:“别动。”微热的气流划过我的耳际。很不舒服,但还是决定乖乖不动。他看我定了下来,也就松开了捂在我嘴上的手。
但两人还是那样贴着坐着,不知道过了多久,反正我的耐性已经完全不允许我再等下去了。我正想开口问他,他眼疾手快,在我开口前又捂住了我的嘴。我这回可不买他的账,张口就咬了下去。
他似乎没料到我会咬人,身子一抖,却不发声。
底下传来悉悉簌簌的声音,我一楞,松开他的手,低头看了下去。不由得吸了口冷气。
人,一群人,一群一字排开的人,一群一字排开手拿长矛的人。他们相隔两丈左右,保持着一样的速率前进,边走边用长矛或刺或拨周围的草丛荆棘。所有人都不说话,一大队人走的很整齐,很安静,甚至……很诡异。隔着层层叠叠的树叶,我看不见这支搜查队伍的首尾。
我暗暗心惊:这种找法别说两个大活人了,一只耗子也都找的到!
这队人找的很慢,很久了才走远。
我望着乌宗珉,他又比了个不要发声的手势。虽然我不知道还有很什么,但还是觉得听他的比较保险。
又过了莫约一柱香的时间,底下又来了一组一字排开搜山的人。我坐在乌宗珉身边连大气都不敢出,等着那队人走远。
乌宗珉细细听了很久,终于说道:“暂时没事了。”
“他们这样搜山想必出山的路也给他们封了,我们怎么出去?”
他沉吟不语,过了很久才说,“这里虽然不是天主教的地界,可好歹也在其附近,暗门居然这样大张旗鼓的搜山……”他做了个很夸张的痛苦的表情,“难道车内那个男子是个什么大人物不成!”
我也皱了皱眉,那个男子是不是大人物我不知道,但是搜山的目的绝对是我。他们搜山的主要原因才不因为乌宗珉突袭那变态美男,而是乌宗珉误打误撞带走的我!想到这里,我不觉得有点同情眼前这个人高马大的人来,懵懵懂懂成了冤大头!
乌宗珉带着我从树上跃下。我们落在树边,站稳后,我问他:“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先逃命再说。”他拉着我往来路的反方向走。
我定住,“不,该走这边”我伸手一指那两队搜山的人的去向。
他微微一愣,英俊的脸上露出个滑头的笑容,“聪明。”他夸我。
然后,我们就开始了在丛林中的跋涉。
往这个方向走并不轻松,大道自然是不能走的,只能在丛林间穿行。我们走路时还要尽量小心不要发出声音来。所以也并不交谈。乌宗珉走在前面,拨开树枝为我开路,在我一脚深一脚浅的跟着他走。
这个圣女一把弱身子骨,走了不多久,我就脚发软了,前面走着的人放慢了脚步。我没出声,反而加快了步伐,于是速度就回复了。
我出门的时候,两个丫头拿了套窄口高束腰的罗裙,不长,我是说不会长到拖地,头发简单挽了一下,后面散到小腿,其实是挺适合的逃命装束,除了鞋子。缎面手工刺绣的布衲底鞋子。这种鞋子在平地上走的确十分舒适,走上去软软的。但是走在丛林间绝对折磨人,我的脚可以感知我所踏上的每一块石头,它们每一条棱角都在刺着我的脚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