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茜却不一样,作为沈逢南和秦薇共同的朋友,她曾经见证过那段感情,她以为沈逢南会一直等下去,没想到他竟然找了别人。
吃饭的过程中,程茜不动声色地打量着梁研,却没有在她身上找到一点和秦薇相似的地方。
秦薇不是这种寡淡的样子。
程茜不明白,沈逢南为什么会找这个女孩?
饭吃到后面,其他人在聊天,梁研去上厕所。
她出来洗手时,程茜就在旁边。
梁研不记得她叫什么名字,但看着面熟,便对她笑了笑,程茜主动讲话:“菜很辣,吃不惯吧。”
梁研说:“还好。”
程茜问:“你是南方人?”
“嗯。”
程茜点点头,笑着说:“我发现沈逢南好像特喜欢南方姑娘,他以前那个也是。”
“是么。”梁研没抬头,慢慢洗手。
程茜还是笑:“是啊,不过讲真,南方妹子确实肤白貌美,换我我也喜欢,沈逢南好福气啊,他怎么追到你的啊。”
梁研洗好手,抬头说:“是我追他的。”
“哦。”程茜好像并不惊讶,挑了挑眉,“那你挺厉害。”
梁研没接话头,看着她,说:“我觉得你好像有话要讲。”
程茜有些意外,笑了笑:“我也没什么要讲的,只是还蛮惊讶。毕竟他那段初恋在我们小圈子里还挺轰烈的,情侣档什么的,我们都以为能修成正果呢,没想到啊。”
见梁研不讲话,她也不再说,摇头笑了笑。
这姑娘什么性子,她也摸清楚了。
秦薇如果真回来抢,估计就精彩了。
怪谁呢。思来想去,还得怪秦薇自己作。
程茜往前走,走了两步,回头:“你要是真喜欢他,可要抓牢了。”
第33章
饭饱酒酣,桌边的男人三三两两地交谈,女人也凑作一堆拉家常或逗孩子玩。
徐禺声多喝了几杯,满脸通红,离席坐到一旁的休息区。
沈逢南给他倒了杯茶,往门口看一眼,梁研还没回来。
徐禺声在一旁笑:“干什么,这才几分钟不见,就牵肠挂肚了?”
沈逢南没理这调侃,只说:“她没来过这儿。”
徐禺声嗤一声,“是小了点,但你这也太过了吧,又不是小娃娃,上个厕所能丢?”
沈逢南想想,也觉得这担心的确多余。
徐禺声喝了口茶,目光懒洋洋,“我怎么觉得你这像找罪受,这么小的姑娘,你消受得起起?她比你小了有一轮吧。”
沈逢南端起茶杯,嗯了一声。
徐禺声摇头啧一声,“你这…出人意料啊,说说,怎么找上的?”
沈逢南视线微垂,说:“就遇上了。
徐禺声呵呵笑,“有这好事儿,我怎么就没遇上?”他把茶杯放下,语气颇有些不平衡,“就因为你单身,而我离异?”
沈逢南有些好笑,“你这也怪我?”
“可不是嘛,好姑娘怎么全青睐你?世道也太残酷了点。”徐禺声看他一眼,“怎么样,成功地把前任忘了?”
沈逢南觉得有必要澄清一下,“我跟她一起,和别人没什么关系。”
“哦?”徐禺声挑了挑眉,“那你怎么打算,来真的?
“不然呢。”沈逢南看着杯底茶叶,没什么表情。
徐禺声始终一副平和状态,似乎也不惊讶,“你这个人吶,有时候聪明得很,有时候就这么一根筋,估计跌几次也改不了了。”叹了口气,也不劝什么,倒顺着竿子问,“跟人小姑娘商量了,奔着结婚去?什么时候办事生娃啊。”
沈逢南顿了一下,皱眉,“乱说什么,她还小。”
“是啊,她还小,可你已经老喽。”
徐禺声黑人不眨眼,也不顾沈逢南的脸色,一副过来人口气相劝,“好好养生健身,保持好身体,免得哪天沧桑了人家姑娘看不上了,那就鸡飞蛋打了。”
沈逢南这回真懒得理他了。
徐禺声也识趣,揶揄完就换话头,“对了,说正事儿,前两天收到了消息,上次那两个跑掉的传销头子抓着了。”
沈逢南抬眼,“这倒是好消息。”
“是啊,我想着得跟你说一声,也难为你艰苦了那么久啊。张平过去采访回来了,据说是重操旧业被人认出来了,看来上次来那一出大的还是有用的。”
沈逢南点头,“算是结束了。”
徐禺声吸口气,“别太高兴,还有个事儿,虽然不大确定,但不是什么好事儿。”
“什么事?”
“旧事,不过你肯定记得。”徐禺声抽出一根烟,点着,“沂阳县那个假药厂的案子,被弄进去顶锅的那个你还记得名字吧。”
沈逢南说:“余何明。”
“对,就是他。”徐禺声说,“半年前放出来了。”
“减刑了?”
“嗯。”
沈逢南点点头,“他是该放的,主要责任也不在他。”
徐禺声说:“是啊,不过能怪谁呢。”停了一下,说,“我不是要跟你讨论这个,我要说的,是他放出来之后的事。”
“什么事?”
“出了两个案子。”
“什么案子?”
“姓谭的那一家出了车祸,重伤,监控显示是一辆车故意撞上的,但那肇事的车到现在也没找着。还有一个就是当年来爆料的那个线人,你也见过的,前不久突然摔死了。”
沈逢南听明白了,皱眉问:“警方那边怎么说?”
“没怎么说,调查了,说是意外,但老陈总觉得不对,私下查了查余何明,发现他出狱后好像失踪了,没回镇上,也没跟哪个熟人联络过。”
“你怀疑他?”
“不是我怀疑,是这太巧了,老陈的职业敏感度我还是相信的,他虽然没查过什么大案子,但鸡毛蒜皮的小案也破了一堆,所以我提醒一下,毕竟你也做过这一行,打击报复的事看到的还少吗,多留个心吧。”
沈逢南点头,表示知道了。
正事刚好讲完,就见程茜和梁研一前一后地回来了。
饭桌那边吵闹,程茜也来到休息区,拉了张椅子坐下,看了眼徐禺声,问沈逢南,“他这喝高了吧。”
沈逢南嗯了一声,眼睛没看她。
程茜还要说话,却见沈逢南站起了身。
她转头瞥一眼,看见梁研过来了。
沈逢南拉了张椅子,梁研坐在他身旁。
沈逢南倒了杯水给她。
徐禺声和程茜都在看着他们,前者好整以暇,纯粹看热闹,后者就有些复杂了。
梁研喝了口水,程茜从茶几底下拿起扑克牌,“咱们玩会儿牌吧,刚好四个人。”
徐禺声也来了精神:“这倒可以。”
程茜又问:“你俩玩吗?”
沈逢南看梁研,梁研说:“玩哪种?”
“掼蛋会吗?”
“会啊,”梁研说,“这个很简单。”
“行,那就玩这个。”
梁研没说大话,掼蛋对她来说确实简单,她以前玩的时候特地百度过技巧,也算认真学习过。
第一局,梁研跟徐禺声是对家,第二局跟沈逢南。他们玩了两局,程茜就意识到梁研还真有两下子,一手烂牌也能让她打得不难看。
到第三局,梁研跟程茜对家。程茜有意逗着她玩,中间没怎么配合,没想到结果还是那样。
徐禺声都忍不住夸赞梁研是高手。
这就有点扫兴了。
又玩了一局,程茜觉得没意思了。
恰巧饭桌那边也有要散的趋势,于是他们也收了牌。
饭局散了,大家各自回去。
沈逢南去取车,让梁研在门口等他。
停车的地方有一点距离,沈逢南和徐禺声、程茜一道过去。
徐禺声第一个倒车出去,沈逢南坐进车里,程茜从外面敲了敲车窗。
玻璃降下,程茜笑着说:“沈老板,一整晚都没机会跟你单独聊聊呢。”
沈逢南说:“我算什么老板。”
“你不也自主创业了吗。”程茜在车门上靠着,随意地说,“你的小女朋友不错啊,打牌很厉害啊。”
“嗯。”沈逢南笑,“是挺厉害。”
“是啊,你俩配合得也不错。”程茜语气淡淡的,“看来你也不是非秦薇不可啊。”
沈逢南停了一下,说:“哪有什么非谁不可的。”
程茜看着他。
她脸上还是那样的笑容,“早几年可没机会听你说这样的话。”
如果早几年听到,可就不一样了啊。
看了他几秒,程茜笑容散了,她挥挥手,转身,“走了啊!”
沈逢南回到大门口接梁研。
已经九点多。
车开到岔路口,沈逢南说:“去我那儿?”
梁研看了下时间,说:“有点晚了吧。”
沈逢南没接话,把车往前开了一点,在路牙边停了。
梁研往外看,“怎么了?”
“研研。”沈逢南叫她。
“嗯?”梁研的头转过来。
沈逢南开了车内灯,光线亮了。
梁研有些疑惑,“你干嘛这么看着我?”
“…”
沈逢南低垂着眼,有些无奈地把话说了出来,“今天住我那儿吧。”
啊。
梁研脑袋像开了光似的,立刻就明白了——他是不是觉得最近被冷落了?
领悟到这一层,梁研毫不犹豫地点头:“好啊,我跟赵燕晰说一声。”
沈逢南嗯一声,重新发动了汽车。
梁研给赵燕晰发了条信息。
车一路开到沈逢南住的小区外。
沈逢南把车停了,对梁研说:“我去买点东西,你有没有想要的?”
梁研想了想,“我跟你一道去吧。”
他们下车,一起去了旁边的便利店。
沈逢南拿了牙刷、毛巾、沐浴露、洗头膏,梁研加了一袋一次性内裤。
数了数,差不多了,沈逢南说:“去挑点零食。”
“好。”
他们随便挑了几样吃的,就去收银台。
结账前,沈逢南从货架上拿了一个小黄盒,放到一起。
梁研伸头去看,“什么?”
沈逢南没回答,收银小妹抬头看了他们一眼,脸颊绯红。
梁研求知欲颇强,拿起来看了看。
等看清后,她手一僵,过两秒,面不改色地放了回去。
“我买个糖。”她若无其事说了一句,转头从货架上拿了一盒木糖醇。
账结完,走出便利店,迎面吹来一阵冷风,尴尬得以缓解。
他们十分默契地把这茬略过了。
车开进小区。
上楼后,沈逢南找了自己的拖鞋给梁研。
梁研想到上次来的时候,也是这样,只不过那时她才刚开始追他,而现在她已经追求成功。
这么一想,沈逢南似乎很好追,她都没做什么,就开始享受成果了。
梁研先洗澡,沈逢南把自己的浴袍给她穿,很大的一件,裹在梁研身上有些夸张,一直遮到她的脚踝。
梁研出来时,头发没擦,湿漉漉地滴水。
沈逢南拿了块干发巾直接包上去,在她脑袋上揉了两把,水珠都吸干了。
梁研说:“你去洗澡吧,我去吹头发。”
“好。”
沈逢南指指茶几,电吹风在那儿。
屋里没装地暖,客厅开着中央空调,梁研在沙发上吹头发,嗡嗡的声音遮过了浴室的水声。
沈逢南洗澡很快,梁研吹好头发,他就洗完了,穿着一身棉质的家居服出来,圆领的套头衫和直筒的卫裤。
他头发短,随便擦两下就好了。
梁研开了电视在看,是个综艺,明星约会节目。
没意思。
她换了个台,是动画片《喜洋洋与灰太狼》。深夜播放儿童电视剧,这电视台也是一朵奇葩。
梁研懒得换了,索性就停在这。
沈逢南过来,把她搂到怀里,两人靠一块儿看动画片。
这画面多少有些诡异。
屋里只有电视的声音,一会是灰太狼凶狠的咆哮,一会是喜羊羊软糯的嗓子。
沙发太软,梁研懒懒的,看了一会,肩膀和脑袋从沈逢南胸口往下滑,滑了一点,又被他抱上去。
她的浴袍带子松了,领口很大,胸口白软的两团没遮住。
她往上移了移,低头系带子,刚打了个结,沈逢南搂着她的腰把她抱到身上。
目光对上一会儿,他们的嘴唇亲到一起。
第34章
梁研似乎天生具备很强的学习能力,而且她的态度也好,很好学。
沈逢南在这个吻中感受到了。
这一次,她有些不同。具体哪里不同了,他没那脑子去想,也想不清楚。
呼吸间全是她身上的香味儿,沐浴露和洗发水是今天为她新买的,女孩子用的这些似乎都更好闻一些。
她的浴袍滑落一半,露出半边白皙的肩膀和浑圆的乳。
这种时候,男人总是最先动情,而且难以掩饰。
沈逢南也并不想掩饰。他含着梁研的唇,一只手贴在她后颈,微微用力,让她的身体靠得更近。
他腿间那一处支了起来,隔着卫裤蹭在梁研腰上。
又硬又烫。
梁研惊讶得停顿了一下,她觉得他好像和上次不太一样。
梁研还没有想清楚,身体被沈逢南猛地一搂,她脑袋晃了一下,人已经被他放到沙发上。
他跟着覆过来,手肘支在梁研肩旁,一条腿跪在她腿间。
梁研的发丝晃到脸上,他手掌抚了一下,梁研睁了睁眼,没看他,先看他身下鼓囊囊的地方。
“你…”
她讲了一个字,视线移上来,看到他乌沉的眼睛。
他嘴唇闭着,呼吸却重,胸口一起一伏。
梁研觉得他的目光热而深沉。
她这样躺着,清瘦的锁骨、雪白的胸脯全在他眼里。
他视线走过的地方,温度升高。
这么耽搁一下,梁研就忘记了要问的话。
沈逢南单手扯开了她浴袍的带子。
里头只一件纯白色内裤,今天买的,她临时穿一下。
很快,这一小件也被褪了。沈逢南捏着内裤的锁边,一直往下,推到她的膝盖上。
她全身都裸了,他还穿得好好的。
梁研说:“你脱衣服啊。”
这个时候,这个样子,她的话无异于引火。
沈逢南没讲话,闷头脱掉上衣,然后没有停顿地把卫裤连同里面的内裤一起脱了。
梁研看着他某一个部位弹跳出来。
他在她面前完全袒露,很直接地压到她身上。
这一回,沈逢南没有在前戏上花费太多时间,梁研似乎也很快地情动了,他抚摸着她的身体,往下面试探的时候感觉到她已经湿了。
沈逢南亲着她的乳,低声说:“等我一下…”
他裸着身体离开沙发,去鞋柜边的袋子里取出小盒,打开后拿了一袋。
他走回来,撕开小袋。
梁研看着他拿出里面的东西套在身下。
这是梁研第二次看见这个。
她大二时,有个舍友在学校三农协会,有次组织防治乙肝的科普活动,把她拉去凑人数,有个环节就是科普避孕套的使用方法,给每人发了一只,用香蕉来模拟。
那时,她想起严祈,控制不住地犯恶心,半途拉了个倒开水的学妹顶替,自己走了。
沈逢南注意到她的目光,顿了顿,问:“怕吗?”
梁研摇头,“你上次问过了。”
沈逢南把她抱住,手掌抚摸她的腿根。
他俯首要亲她,梁研看着他,说:“我摸摸它。”
沈逢南愣了下,等反应过来这个“它”是什么,就顿住了。
电视里放广告,聒噪得很,这一处却连空气都静谧。
沈逢南的气息渐渐急重。他看着梁研,眼神深黝。过几秒,他握住她的手,带到自己身下。
梁研没有退缩,轻轻地握住了。
隔着一层安全套,他们的体温交汇,沈逢南呼吸一紧,微不可察地颤了颤。
梁研的手无意中一动,他身体绷住,喉咙口滚出短促的低音。
这滋味难耐。
沈逢南眼里跳着火,“研研…”
他的手掌盖下来,包住她的。
这场欢爱不同于他们的第一次。
很长的一段时间,梁研什么都没想,也顾不上想。当他身体的一部分在她掌心摩擦的时候,当他有些急躁地被她容纳的时候,她的神思是断的,情绪情感一同抽离。
没有喜乐,没有好恶,也没有爱惧。
她纯粹而忘我地感受他。

没关掉的电视孤独地播放。
沙发上的两个身体缠在一块儿。
他们仿佛在另一个世界。
那里,只有对方的体温和拥抱,只有彼此的呼吸和心跳。
翻覆过后,一切落定。
梁研一身薄汗,疲累得不想动弹。
沈逢南把她拢在胸口。
耳垂被含住的时候,梁研感觉到一只大手反复摸她的头发,温柔轻缓。
他吮了几圈,放掉,贴着她耳根含糊地说了一句:“头发又长了…”
梁研摸着他的背肌,“你喜欢吗?”
沈逢南指尖穿过她的发丝,“嗯?”
“你喜欢,我就不剪了…”
梁研仰着头,嗓音飘忽,几个字几乎被电视里的声音遮过。
但沈逢南听到了,他抬起头。
梁研闭着眼,脸庞有一层红晕。
沈逢南把她抱紧,“问你自己,你喜欢就留,不喜欢就剪…”
脸贴在一块儿,他短短的胡碴刮着梁研的腮颊,“我都喜欢。”
他的声音沙哑,也温柔。
然而却并没有等到回答。
梁研蜷在他怀里,没动。
好一会,沈逢南的脸退开,“研研?”
梁研没吭声,眼阖着,呼吸温淡。
竟然睡着了。
沈逢南看了一会,把她抱起来,进了卧室。
这一晚可能真的太累了。
梁研醒来的时候,浑身发酸,腿根尤为严重。
她懒懒地在床上滚了两圈,迷蒙的眼睛彻底睁开,入眼是个陌生的房间,她躺的也是陌生的床。
梁研恍惚了一下,渐渐回神,昨晚的一切都记起来了。
沈逢南呢?
想了一下,她掀开被子爬起来,床边没有她的衣服,只有昨晚穿的那件浴袍。
梁研重新把它裹到身上,出了房间。
她走到客厅,沈逢南正好推门进来。
他穿着长棉衣,脖子上裹一条棕色围巾,眼睛被风吹得有些红。
他手里拎着两个大袋子。
梁研过去,把他手里的东西接下来,“你这么早?”
“嗯,你刚起来?”沈逢南看着她蓬乱的头发和身上的浴袍,这样猜测。
“是啊,我睡了好久。”
沈逢南换鞋的时候,梁研把袋子放到地上,拨开看了看,一袋水果,一袋菜。
“这个喜欢吃吗?”沈逢南指着袋子里的火龙果。
梁研点头,“吃啊。”
“去洗漱吧,我热一下早饭。”
“好。”梁研走了两步,转头,“你今天要工作吗?”
沈逢南说:“下午去。”
“哦。”
梁研简单冲了个澡,刷牙洗脸,换回自己的衣服,然后去吃早饭。
沈逢南煮了牛奶,又煎了鸡蛋,和买来的蒸饺放一块当早餐。
吃完后,沈逢南收拾厨房,梁研不太好意思让他一个人忙,跑去房间把床上被子叠好了。
上午,梁研在沈逢南的公寓留了一段时间,其实也没做什么,就是懒洋洋地瘫在沙发上看电视,吃沈逢南给她切好的水果。
这是个很悠闲的上午。
中午的时候,梁研接到了赵燕晰的电话。
赵姑娘的声音几乎把手机炸裂,“我找到工作啦!不用花你钱啦!”
梁研皱着眉把手机拿开了一点。
沈逢南也听到了这声咆哮,目光看过来,梁研以口型对他说:赵燕晰。
那头赵姑娘仍然沉浸在激动中,“你听到没有啊,我马上就自食其力了!不会让你动你爸的钱,你也不要那么拼命接稿了!”
“拜托,别吼,”梁研说,“什么工作?”
“是一个辅导机构,不上课,就是排课的。”
梁研问:“在什么地方,远吗?”
“有一点远的,坐公交一个多小时吧。”
梁研皱眉,“要不要换别的?”
“不换了,”赵燕晰说,“这个工作内容好简单,而且他们家待遇好,一天两百呢。我先做完这阵子赚点钱,年后再说吧。”
“好吧,我等一下回来了。”
那头赵燕晰急忙说:“哎呀,我可没想打搅你约会哦,你们继续,对了,那个啥…你和南哥在干嘛呀,现在?”
说是不打扰,这就八卦起来了。
她要是在面前,梁研要甩她白眼。
“我挂了,回见。”
梁研把手机放下,沈逢南的声音传入耳:“你们…缺钱吗?”
“…”
梁研反应过来,知道他听见了赵燕晰的话。
她摇头说:“没有。赵燕晰考完试,闲了去找个兼职而已。”
“你现在经济来源是什么?”
他知道梁研学商务英语,她家里的事他也基本清楚,刚刚又从电话里听见了一句,猜测她应该是不愿用她父亲的钱,自己接稿子翻译之类的。
梁研的回答肯定了他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