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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晞年龄小,做事却稳成,他也不比安平公优柔寡断,同李氏这个祖母又不亲,他是在安平王身边长大的,自幼同沈幼安这个姑姑亲近,对李氏这个占了他姑姑院子的祖母是一点好感都没有,早就想将她扔出姑姑的院子了,其实早在前几日便有暗卫通知他封后的圣旨马上就要下了,沈幼安写了封信给他,就这住处的问题也提了,李氏住过的地方她肯定不会再住了,让沈晞将安平公府一角的紫云院收拾出来,她就住在那里,那地方偏僻,离其他院落都不算近,到时候就由皇家侍卫把守,一直到大婚之日,只是沈晞不喜李氏占了沈幼安的院子,就算是沈幼安不要的院子也不想给她,索性就借着这个名头将她赶出去,日后就说这是皇后娘娘的闺阁,锁上也不给她住。
安平公对这事不管了,沈晞就直接命人去将李氏的东西都搬出去了,李氏还想赖着不走,沈晞也不管她,直接将伺候李氏的丫头全都赶到了原先李氏的院子,然后很贴心的命人将李氏连人带着软塌一起抬出去了,他命令的人都好办事,那是齐景焕派过来的侍卫,只听沈晞的命令,谁说都不管用,直接抬走,到了沈晞这里就更好说了,这都是陛下命令的,与他无关,然后安平公的脸就黑了,沈晞感概,哎呀这姑父的名头真是太好用了。
第83章
李氏坐在她原先的院子里,这院子还是她为安平王的妾时的居所,她自搬入沈幼安的院子后就没打算搬过来,如今沈晞直接命人将自己抬到了这里,搬得匆忙,也未来得急好好的收拾一番,平日里虽也有人打扫,可终归不能同住人想比,李氏面色苍白的坐在上首,看着坐在底下不说话的安平公,终究是气不过,将一旁案桌上的茶盏狠狠的摔在了地上,茶水溅了一地。
安平公微微皱眉,不解道;“母亲这是作何。”
李氏颤着手指着安平公;“你可真是我的好儿子啊,如今这安平公的位子都是你的了,整个公府都由你做主,我是你的母亲,不过是要一个院子罢了,你居然让我将院子腾出来给沈幼安那个小贱人。”
李氏就这么一个儿子,安平公打小性情温和,耳根子软,对李氏极其孝顺,李氏也舍不得对他说一句重话,今日如此,也是气急。
安平公显然有些不适应李氏如此言辞犀利的同自己说话,愣了一下,轻声道;“母亲,就一个院子罢了,这次匆忙,若是您觉得此处不好,暂时先在这里住些日子,儿子让人将旁边的丹秋院扩修扩修,修好后您搬那里去。”
李氏面上如罩寒霜,急声道;“你怎么就听不懂话,你父王将最好的都留给了沈幼安,你身为长子,他给过你什么,你忘了这些年你是怎么过来的吗?咱们娘俩在这府里头好容易熬出了头,如今沈幼安一回来,我就要给她腾院子,你就不能硬气一点,也让我这个做母亲的跟着你享享清福。”
安平公诺诺的不知道如何开口,老实说他并没有觉得自己有受什么委屈,他的待遇虽不比沈幼安,可他身为安平王府的长子,自幼丫头仆人伺候着,能让他受什么委屈,可母亲每次说的都好像打小到大他没吃过饱饭似的,他知道母亲不喜欢幼安,甚至到了深恶痛绝的地步,这都是因为安平王妃的缘故,后宅之事他也不甚了解,可幼安毕竟是他的妹妹,当初将她送到宫中选秀,在她落选做女官后没有去看过她,甚至连她的闺房都给了母亲,如今她自己运气好,陛下选她做皇后,这也是整个安平公府的荣耀,他不明白,母亲为何如此不高兴,就算是讨厌幼安,幼安也不会在府里住多久,将来幼安做了皇后,整个安平公府还要靠着幼安,他就算是不知进取也想让安平公府越来越好,怎么母亲就一点都不为安平公府想想呢?
更何况这事不是他做主的,沈晞同族人都商量好了,就是一个院子罢了,母亲想要什么要的尽管说,让人修一下不就好了吗?何必要同幼安一个小姑娘争,更何况幼安马上就要做皇后了,何必惹她不快给安平公府找事。
“母亲,这事是阿晞做主的,您若是嫌弃此处不好,派人找阿晞过来。”
“你倒是会推卸责任,你生的好儿子只同他祖父和他姑姑亲,同我这个祖母一点都不亲,我若是能使唤的动他,何至于让他给赶出寿康院。”
“母亲。”安平公无奈道;“阿晞此举也是依陛下的旨意行事,您没看见跟在他后面的都是陛下派来的人吗?”
“是啊,她马上就是皇后了,你们都去巴结她了,就不管我这个老婆子了,我真是命苦啊,儿子孙子都和旁人亲,儿媳妇瞧不起我,孙女的婚事管不了,孙子叫不动,如今连儿子也不听话了。”
安平公觉得母亲越来越不讲理了,索性对着她说了句;“母亲身体不适好好休息,儿子改日再来看您。”
说完便站起身欲往外走,有时候他也觉得自己很窝囊,贵为公爷,朝堂上却没有一个真心的瞧得起自己,如今陛下下旨立幼安为后,他明显的感觉到那些人看自己的眼神不一样了,可回到家中母亲的怨怼,妻子的嘲讽都让他心情坏到了极点,罢了罢了,许他就不是那块料子,不如将什么事情都交给儿子算了,还落得个清闲。
“阿琪。”
李氏急声唤道。
安平公脚步顿了顿,到底是不忍心,问道;“母亲还有何事。”
李氏面上一副悲悯神色,悲切的说道;“我好歹也是你的母亲,如今幼安要做皇后了,安平公府要仰仗她,我也不好说什么,可你那舅舅,他就一个孙子,真心求娶绮卉,你舅母都来好几趟了,我这里再不给个准话,日后有何颜面再见娘家人。”
安平公微皱眉头,他知道舅母过来提过几次想要将绮卉嫁到她家的事,可是他舅舅至今也只是个五品官,这还是当年父王在时底下人看着父王的面子给的,好歹也是安平王妾的父亲,可是他那表哥却只是个七品的小官,至于要同绮卉定亲的表侄年龄还小,什么都看不出来,这门户确实是低太多了,绮卉是自己的嫡女,这若不是母亲的娘家,敢上门提这事自己就直接让人给撵出去,可在院子的事上已经委屈母亲了,也不能总是拒绝母亲。
李氏见他面有松动,继续道;“那是我的娘家,你那堂侄你也见过,性情温和,才华横溢,你那表嫂也是好相处的,绮卉嫁过去不会手半点委屈,我知道李府的门户低了点,可女孩子高嫁未必是好事,那府中妻妾成群的,夫君说给脸就给脸,不给脸受了委屈咱们安平公府也没法跟人家说理去,李府就不一样了,那是我的娘家,看在我的面子上谁敢给绮卉脸色看。”
安平公仔细想想觉得有些道理,只是这事他自己也做不得主,还得同杨氏商量商量。
“母亲,这事儿子回去同宛蓉商量商量。”
李氏一拍桌子;“你什么都听你媳妇的,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母亲。”
安平公脸色微变,再不想多在这里多待一会,内宅的事他也不想管了,索性一甩袖子道;“这事母亲自己同宛蓉商量吧,儿子没意见。”
李氏先是一愣,随即脸上浮现一丝诡异的笑容,对着身边的丫头道;“去将夫人叫来。”
小丫头到杨氏的院子里时杨氏正在一旁坐着看沈绮卉绣屏风,偶尔指点一二,听到李氏要叫自己慢慢的放下手中的茶盏,李氏这个时候叫自己准没好事,拿帕子擦了擦嘴,站起身对着沈绮卉嘱咐道;“阿卉,你祖母唤我过去有些事,你自己在这绣,我去去就回。”
沈绮卉冲着杨氏乖巧的点点头,杨氏笑走了出去,这一去自然是不欢而散,杨氏一到李氏的院子,李氏就同她说要商量沈绮卉同李府大公子的婚事,说是她已经同安平公商量好了,就把沈绮卉嫁到李家,杨氏对她的话虽然有所怀疑,可一想到安平公的性子,为了补偿李氏这事他还真做的出来,在心里将安平公骂了一番,却半点不退让的说;“绮卉的婚事自由儿媳做主,就不劳母亲费心了。”
李氏笑道;“阿琪已经同意了,明日就叫人唤你表嫂上门,让她请媒人过来提亲。”
杨氏冷笑;“如今府中都在准备幼安的婚事,绮卉还小,这婚事不急,等幼安的婚事过了再定也不迟。”
李氏不满道;“绮卉毕竟是咱们安平公府的嫡长女,你这做母亲的也太不尽心了。”
杨氏端起茶盏浅啜了一口,斜睨了李氏虚伪的脸,心中一阵心寒,这老东西不喜欢自己也就罢了,好歹绮卉是她亲孙女,她倒好,也不看看她那娘家侄孙是个什么身份,居然也敢肖想公府的小姐,真是癞□□想吃天鹅肉,想拿绮卉的婚事拿捏自己,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
“正是要尽心才要慢慢的挑,幼安马上就是皇后了,绮卉是她嫡亲的侄女,等过些日子,问问她的意见,何愁找不到好的。”
李氏当即冷下脸来;“我才是绮卉的祖母,她的婚事你就不用管了,我自会做主。”
“哎呦。”李氏笑了一声;“这事姨奶奶您还真做不了主。”
“你叫我什么?”
“姨奶奶啊,难道您不是吗?”
杨氏也懒得同她多说了,往日还同她周旋几句,如今一句都不想多说了,索性就撕破脸来,不然她还真以为自己有多大脸呢,敢作践自己的女儿,她倒要看看谁给她的脸。
“你......你个不孝的儿媳,我要让阿琪休了你。”
李氏颤着手指着杨氏,她最恨别人提起她是妾这个事了,如今杨氏这个儿媳居然当着她的面嘲笑她。
“好啊,您尽管去同公爷说让公爷休了我,您放心,公爷的休书一到,我立马收拾包袱回娘家,一分银子也不会从安平公府拿走。”
“好,这是你说的,你给我等着,来人,叫公爷过来。”
杨氏懒的看她哭天抢地的瞎叫唤,她还要回去教女儿刺绣呢,回了院子后,沈绮绮卉放下手中的阵线起身给她行礼,见她面有不快,担心的问道;“母亲,可是祖母又说了不中听的话了,她那人就那样,您别往心里去。”
杨氏看女儿白皙精致的小脸,乖巧懂事,那李家是个什么东西,也敢打她女儿的主意,伸手拉过女儿白嫩嫩的小手感概道;“阿卉大了,将来也不知哪家公子有幸娶到咱们阿卉。”
沈绮卉一听母亲说到自己的婚事,顿时羞红了脸扑到杨氏怀里。
第84章
煜都北侧有一墓地,南有霞瑞山高耸入云,北临阳晖山峰峦雄伟,东西两侧是两条大河,群山环抱,山明水秀,景色宜人,中央便是沈家的墓地,当年沈家第一代安平王经过此地,觉得此地风水好,便请风水师前来为其卜了一卦,此处正是合了沈家的运道,便请旨将此处作为沈家日后的墓地,第一代安平王乃是同太/祖一起打江山的,这江山打下来了,太/祖要厚待这些开国功臣自然是有求必应,更何况只是一块墓地,且此处虽好,风水师也算了,缺少皇者之气,这才使第一任安平王放心的选了此处,又何尝不是让太/祖放心,这也是第一任安平王的聪明之处,选了一块风水宝地,却是缺少皇者之气,也算是向太/祖表了忠心。
据说当年那风水师程蕴和乃是一个奇人,也是跟着太/祖打江山的开国功臣,此人通经史,晓天文,精兵法,太/祖登基大封功臣之时他谢绝了太/祖给的爵位,当朝表示不愿入朝为官,他说草民本为一名风水先生,逍遥自在惯了,如今天下大势已定,陛下英明,文有丞相傅子瑜,杨经业,桑宏深,武有沈茂勋,廉向荣,徐明义等人,草民这个风水先生也是时候走了,至此太/祖也知他去意已决,也不再挽留,只是表示若有一日还想入朝为官,随时可以回来,听了这话程蕴和也只是笑笑,并未说什么。
临走时程蕴和给自己的多年好友安平王沈茂勋算了一卦,挑选了此处做为沈家的墓地,传闻当日程蕴和曾告诫安平王,你们这些人虽是同陛下一起打江山的,可自古帝王疑心重,要低调行事,切记不可功高盖主,最重要一点,对陛下不要有任何隐瞒,要时时刻刻的让他知道你的忠心,我为你选的那块墓地正合了你的运道,将来将家族墓地建在此处可保家族经久不衰,必要时能保家族躲过一劫,这些话也不知是真是假,大抵也有些玄乎的成分在里面,毕竟程蕴和此人本身就有些玄乎,拼死拼活帮太/祖打了江山,却拒绝封官,离开煜都后便失去了踪影,再无音讯,不过当年的那些开国功臣,传到今日也确实只余下安平王府这一家了,倒是合了他那句可保家族经久不衰。
此时安平王的陵墓前站着一名男子,这名男子头戴玉冠,一身月白色的缎子衣袍,腰系玉带,负手立在功德碑前,神韵独特,姿态娴雅。
齐景焕站在此处脑子里也想到了那些传闻,轻笑一声,果然是一块没有皇者之气的风水宝地,帮助家族躲过一劫,这沈家人应该感谢的是沈幼安,若不是沈幼安,他又怎么会这么轻易的放过沈氏一族。
“安平王,不管你曾经做过什么,看在幼安的面子上朕都不与你计较,你甘心也好不甘心也罢,从当初沈家选的这块地开始就注定了你一辈子都只能臣服于齐家,朕会好好待幼安的,你也走吧,别再缠着幼安了。”
齐景焕喃喃自语,也不知自己到底说了些什么,他是重生过的人,解释不了那些鬼神之说,可接连两日幼安都说梦到了安平王,大抵是他多想了,但毕竟自己要娶人家的女儿了,安平王不管做了些什么对幼安都是真心疼爱的,同他说一声,也让他放心的走,不然幼安总是在梦中叫着父王他自己也难能安心。
不远处沈幼安掀开马车帘子望着这边,齐景焕感觉到有人在看着自己,回首就见沈幼安从马车里伸出头眼巴巴的看着这边,见自己看向她,立马缩回去放下了帘子,他觉得好笑,大步迈回去,走到马车前,沈幼安便从里面替他掀了帘子,他上去后,她便一脸好奇的问道;“你让我先回来,同我父王母妃偷偷说些什么呢?”
本是近尊前,她心情压抑,刚刚在墓前又哭了一遭,这会心情转好,眼眶还是红红的,齐景焕命人启了程,拇指拂过她的眼角;“带你来见你父王母妃是想让你开心的,先头答应过朕不许哭的,结果到了那里就跪到地上缩着膀子哭,理都不理朕,下回再这样就不带你来了。”
沈幼安有些心虚,糯糯开口;“我......我不是故意的,下回不会了。”她手下轻轻的扯着他的衣袖,打眼瞧他的神色,见他不似在生气,吸了吸鼻子;“我错啦。”
认错态度良好,然后知错不改,齐景焕这些日子已经习惯了她的这种态度,将她抱到怀里,捏着她嫩白的小手;“这回就错了,也别等下回了,说吧,该怎么罚你。”
沈幼安怯怯的垂首;“陛下你怎么这样啊,我这是情难自禁,见着了父王母妃,心中一时控制不了,眼泪就掉下来了,这不是我的错,是眼泪自己掉的。”
这还解释起来了,这是什么歪理,情难自禁,齐景焕一笑,抵着她的脖子道;“情难自禁不是这么用的。”
“那......那是怎么用的?”沈幼安磕磕绊绊的问道。
齐景焕拉着她的手往自己的小腹下方带,沈幼安腾地一下缩回手,回过头瞪大眼睛看着他,道;“它,它怎么又起来了,昨儿个不是才......才。”
“才什么?”齐景焕低笑了两声,暧昧道;“这才是情难自禁。”
脖颈被轻咬了一下,沈幼安缩了缩脖子,咳了一声道;“陛下,这是在马车上。”
齐景焕不理她,继续埋头往下亲吻,手往前从她的脖颈处伸进去,将她的衣服往下拉了拉,沈幼安从前面将衣服理好,又被他拉了下去,还出言警告道;“别动,这是情难自禁。”
沈幼安身子往前拱了拱,低声道;“陛下别乱来,这里是马车上,待会......待会还得,啊。”她气息有些不稳,齐景焕将她转过身子让她面对自己,见她白皙的脸上出现了红晕,这娇唇欲滴的模样,是个男人哪里还受得了,一只手从裙底钻进去,另一只手食指抵着她的唇道;“嘘,小点声,外面还有人呢。”
说完便堵上她的唇,自顾自的撩拨,马车不比轿子平稳,一颠一颠的,沈幼安被撩拨的狠了,脑子晕晕乎乎的,只不住的推着他的肩头道;“别再,别再欺负我了,昨儿才......才。”
她断断续续的说着什么,齐景焕听见了笑道;“哪里是欺负你,我这是在疼你呢,你感觉不到吗?说完还挺了挺腰。”
沈幼安呜了一声,喘着气,拿拳头锤了他一下,怒道;“你这个大混蛋。”
齐景焕呵呵的笑了,这是个文雅人,骂人都不会,就这一句还是同李慕安那丫头学的,李慕安经常骂的就是李混蛋,李宏茂是王八蛋,她听的多了,王八蛋她骂不出来,床上欺负狠了,她也会握着拳头骂他两句混蛋,他也不在意,继续凑过去顺着脖子往下亲,沈幼安迷迷糊糊的便听齐景焕哑声吩咐道;“不去顺安楼了,派人通知定国公世子,让他回去吧。”
后来也不知道折腾了多久,许是头一遭在外头,齐景焕真有点情难自禁,沈幼安累狠了,哭的满脸泪痕,就趴在他怀里睡了,齐景焕胡乱的拽过她腰间的帕子替她擦了擦身,就丢到了脚边,替她整理好衣服抱在怀里,那脚边的手帕显然没有早前的手帕运气好,齐景焕第一次从沈幼安那里偷去的手帕至今还洗的干干净净的,熏香后叠的整整齐齐的放在匣子里。
沈幼安也不困,就是累了,感觉齐景焕完事了,就睁开了眼,缩在他怀里,发髻散乱,加上泛红的眼眶,模样实在可怜。
“还没到宫里吗?”
沈幼安问,她们今日本来是计划着过来看看父王母妃的,然后慕安知道了,便说要一起出去逛一逛,约在顺安楼,可她刚迷迷糊糊中听见不去顺安楼了,便想着这么久也该回到宫里了吧。
她只听到齐景焕说不去顺安楼,却没听到他后面那句,赶慢点,再绕着附近转几圈。
“没,快到了。”伸手将她散乱的头发拂到耳后,问道;“疼吗?”
沈幼安一听这话就委屈了,指着他控诉道;“疼,你欺负我。”
“谁让你说话不算数的,你说,是不是你先食言的。”
皇帝陛下一句话就将黑的说成了白的,沈幼安一想也是,本来还觉得委屈,这下子突然觉得不委屈了,说道;“你同我父王母妃说了些什么?”
她还没忘了这事,齐景焕自然不会说真话,难不成他要说,我让你父王早点赶去投胎吗?于是开始胡编道;“这不是马上就要娶你了吗?怎么着也得同岳父岳母说一声,他们的宝贝女儿被我接手了,从今以后就由我来照顾他们的宝贝女儿了。”这前面听着还挺感人的,哪知后面就开始不正经了;“顺带再让他们保佑我们早日生几个小公主小皇子。”
她红着脸道;“你同我父王母妃胡说什么呢,我父王母妃又不是送子的菩萨。”
齐景焕意味不明的看了她一眼;“是啊,我也是刚刚才反应过来,这生孩子的事求岳父岳母没用,得我自己努力努力。”
好吧,她说不过他索性就不说了,窝在他怀里享受着他给自己揉腰。
第85章
回到衍庆殿时就见李慕安坐在那里,一只脚踩在旁边的凳子上,案桌上放满蟹黄包,栗子酥,芋头糕等民间小吃,还有两壶酒,她坐在那里旁若无人的大吃起来,手里拿着壶酒直接对嘴就喝,她喝了一口砸吧砸吧嘴,回头恰好看见齐景焕和沈幼安愣在那里,招手道;“都站着做什么,快坐啊。”
说完又觉得不妥,看着齐景焕,脑子里想了一下,她貌似要给齐景焕行礼,于是收回脚,站起来给齐景焕行了一礼,她潇洒惯了,齐景焕不跟她计较,她自己也就不约束自己,反正大家都知道她是土匪,皇上不计较,其他人也不能说什么。
坐下来继续同那些吃食做斗争,这副自甘堕落的样子,不用说沈幼安也知道她只是在定国公府做乖儿媳妇学规矩失败了,压抑的久了总会爆发,更何况是李慕安这种性子,只是她现在浑身黏腻腻的不舒服,齐景焕面无表情的托着沈幼安的腰将她带到了里间,李慕安丝毫没有因为主人家的冷落感到失落,坐在那里继续吃。
待沈幼安沐浴换了身衣服出来时,李慕安已经捧着肚子躺在一边的软塌上了,沈幼安笑道;“这又是怎么了?”
都这副样子了,说没事沈幼安肯定不信,坐到她旁边道;“又同世子吵架啦?”
“什么叫又啊?”李慕安反驳,随后撑起身子指着沈幼安的脖子道;“幼安姐姐,你该劝陛下节制一点。”
沈幼安瞪了她一眼,没好气的道;“乱说什么呢?姑娘家的。”
李慕安哼了一声,躺回去道;“我这次没同李宏茂吵架。”
沈幼安松了口气,没吵架就好,虽说她俩经常吵架,可如今毕竟不同了,定国公夫人日日盯着李慕安教导她礼仪,定国公夫人教导的都是妻以夫为天,三从四德,这些对沈幼安没问题,对李慕安可就是大问题了,好在她也还知道分寸,定国公夫人的教导也还是有用的,这些日子李慕安对李宏茂的态度好多了,最起码不会动不动就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