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喘着气,却也听话的停了口。
颤抖着将他推开一臂远,双手撑住他结实的胸膛,垂下头的她才敢睁眼。
“你这是追求人还是调-戏人!”用带着颤音的低吼来掩饰她的内心的骚动,以责备来虚张声势,话说手下的胸膛那温度、那“怦怦”撞击着的心跳,都在诱惑着她。
让她几乎破功…
唐祝看她这样,忍着笑喘着气握住她两只手,微微使劲地再捏了一下,然后放开。
是啊,好像他现在还在留校查看当中,还不能把自己当成已毕业的人那样恣意。这恋爱、追求的学分不好修…
“对不起,我逾越了…走,我带你吃早点去。”他忍耐了心里的渴望和激动,又回复到一派温文的模样,只是手仍然眷念地轻抚着她的短发。两个月没见,她的头发长了点,已经到脖子处了,人也瘦了点…
想了想,他又补充一句:“你肯见我,愿意让我重新追求,我真的很开心。”说完也不等她回应,坐回原位直了身子,整理了下略嫌凌乱的仪容,暗自深呼息几次,系上安全带。不愿惊扰了她,一切可以慢慢来,他坚信未来是可期待的,两人来日方长。
丫丫点点头,刚才动作太大被安全带勒得有点疼,推拒像是用光了她所有的力气,又有点虚软。可是心里,很软很温暖…
于是唐祝发动车子,驰离丫丫居住的小区。
在他的车子离开后,斜对面马路的一辆SUV升起了半放下的座椅。楚轻鸿红着眼看着那辆TIDDA驶离自己的视线,恨恨地一拳擂在方向盘上,鸣起了尖锐的喇叭。
章32 封闭作业
楚轻鸿眼睛通红,布满戾气和恨意。
昨晚喝完酒已经是半夜三点,他没有醉,却在夜风的吹袭下脑门一热,就将车驶到丫丫的住所外。停靠在路边,半降下车椅枕靠着休息,眼睛却不离那间挂着绿色小窗帘的窗户。
很奇怪,他至今想不通自己为什么就是这么希罕这个丫头。
可是就是不想回家,想见她,每天在公司里的观察仍嫌不够,见得越多就想要越多。
以为早上当她步出家门时,看到他会感动。
想象自己隐藏疲惫大笑着跳到她面前,她呆愣住的样子,他边揉着自己酸痛的肩边忍不住为想象的画面笑出声音。
因为兴奋,他几乎一晚上没有合过眼。
等到快8点时,他看到丫丫几乎是小跑着从小区里面出来,从他的角度正好可以看到她从楼里出来到小区门口的所有举动。她先是紧张地跑着,快到小区门边却停了脚步。于是楚轻鸿看着她挤眉弄眼、整理衣服强自镇定的模样,顿时喜出望外,难道丫丫发现了自己的车在?
喜得他一把从车里坐起来,顾不上升起座椅,就对着后视镜检查自己的样子,梳理头发、动动脸部肌肉浮起一个大大的笑容。
然后很快,他的笑容僵在脸上。
一直没有注意到大概前方十来米外,那辆停在对面马路的宝蓝色TIDDA小车。可是随着丫丫慢慢走出小区门口向右拐弯走到那里,他停住了想要下车的动作。
由于两辆车是面对面地停靠着,他看得很清楚接下来车里发生的一切。
那个男人,亲昵地靠着丫丫,由于丫丫面向前方闭紧眼睛,楚轻鸿比车内的两人更能仔细地看到她的神情。那样迷乱,那么陶醉…
一直以来他都在自嘲,自己怎么会看上一个没有女人味的小丫头。可是此刻看得清楚,她不是没有女人味,她不是不懂风情,只是她愿意为此展露的人不是他。现在,楚轻鸿终于见到了获取了这份情韵的男人。
连他这么自信的人,也无法违心地说出,这个叫唐祝的男人并不出色。
他俩的亲昵,看在楚轻鸿的眼中,让他捏紧拳头牙关紧咬才能抑止自己想冲过去,不顾一切扯开两人的冲动。
不管这个男人再怎么出色,楚轻鸿也无法收回自己已经投入了的情感。他不会放弃也已经不可能放弃,在他眼中,君子有成人之美这是笑话。就算丫丫爱的是这个叫唐祝的男人,他也愿意去放手一搏,楚轻鸿相信通过竞争和争取,最终胜利的人还会是自己。
今天早上,他就当自己从来没有到过这里。
“丫丫,走,吃午饭去。”又到中午,楚轻鸿从办公室出来,完全的轻松自在,看不出昨晚被拒绝和今早曾经被打击的模样。
“啊?”丫丫慢吞吞地起身,一直没法从昨晚的尴尬里脱离,很不好意思地说:“老板,我今天带了餐,就不和你出去吃了,抱歉啊。”一是知道他对自己是有意思,觉得无法像以前那样随意;二也是唐祝担心她常在外头吃没有营养,已经在早上做好了的爱心餐盒,只要微波加热就可以有香喷喷的饭菜可吃。
挑了挑眉,楚轻鸿没有说话,只是微笑着上下打量着她。
丫丫被看得有点发毛,不好意思这种情绪,向来在她身上不会逗留太久,于是也跟着挑眉:“干嘛?”
楚轻鸿没有说话,只是走到她面前,突然伸手在她的头顶乱揉一气,把她的头发揉得乱七八糟的。然后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小屁孩儿,学着长大吧!”
然后没有等她反应过,就吹着口哨轻松地离开。
丫丫歪着头维持着同一个姿势半分钟,看着他离开的身影,有点迷惑又有更多的放松。
还好他没有坚持,要不她真的为难。
饭后没多久,又是会议。
项目封闭作业被再次放上议程,可是出人意料之外的并不是昨天所提及的本地酒店,楚轻鸿笑咪咪地宣布:
“考虑到大家对于封闭作业的压力,我昨天找了朋友打听,结果有一个好消息——”他拖长了尾音,在会议室慢慢用眼神浏览了一圈,最后定焦在丫丫脸上:“他告诉我北戴河现在的海鲜正肥,可以帮我联系那边的军属招待楼,让我们在海边一边工作一边享受度假的感觉。”
果然,大家都欢呼起来。
楚轻鸿一直留意着丫丫的神情,只见她微皱眉像是有点为难,又似乎认了命,缓缓地也跟着大家露出了一个不是那么真诚的微笑。
很好,她没意见就成。
楚轻鸿满意地调回视线,志得满满。
这次封闭作业会历时2周,朝夕相处,楚轻鸿认为必能生情。
“明天就走,要两周。”躲在WC里,丫丫给唐祝电话,趁没人使劲儿抱怨,不过声音还是很小。人就是这样,明知道WC里是流言集散地,可是在公司里还是找不到一个安全的角落,还是得跑回这里聊悄悄话。
丫丫好歹已经工作了两个多月了,不再是之前懵懂的新鲜人,她常在上WC时听到很多人聊天说事,所以养成了竖起耳朵小小声的习惯。
门一响,她就噤声。
唐祝今天不出门诊,也没排上手术,虽然上班可是查过房后就没啥事了。本来在研究一个手术案例,接到丫丫来电心里竟然泛起一丝甜蜜。
虽然,是听她抱怨。
丫丫自己没有发觉,她的“叭啦叭啦”说个不停中带着外人一听就明白的撒娇意味。如果她和唐祝没有重新开始,如果唐祝目前不是答应了对她展开追求,估计封闭作业两周就两周,她也只好认了。
因为已经有人希罕了,而且这个人还是她最希罕的人,自然,人比花娇心里也会小小地傲娇起来。有一种“嘿,我有人疼!”的自豪感会萌生。
当然,这种微妙的感觉只有唐祝发现了,他也聪明的没有去挑破,仍然笑着聆听。
“还好,两周很快过的。”柔声安慰,他明白她所想的,虽然她嘴上没有说,可是会希望这两周可以天天见面。他也想,可是来日方长。
“嗯——”长长的尾音带点小女儿的娇嗔,又似叹气。坐在放下的马桶盖上的丫丫扭来扭去,一会抿唇一会皱着鼻子,没有一刻消停,反正电话那边的他看不见。
“你工作完了,就给我发短信,然后我打电话给你,每天都打。”他做着保证,安抚着她。
丫丫嘟嘴:“为什么不能是我给你打电话?”完事了先短信他,然后他再来电,这不就成了像是她在向他汇报行踪了吗?想到这点,她又莫名其妙地别扭起来了。
唐祝失笑:“那你想给我打电话吗?”
“嗯,那就是你在向我汇报行踪了。”丫丫得意洋洋,语气却尽量克制平淡。
“那么,是不是说,我不用刻意表现出我对你的追求和紧张了?”唐祝开玩笑地糗她,提醒她被追求哪有比追求者还紧张的。
哎呀,好像是哦。
丫丫继续抱怨:“哎呀,追求这事真复杂。”她心里其实想的是,笨蛋,你啥时候能够真正爱上我,告诉一句你爱我就已经满分了。
只要你说,我就会相信!
几次张口想告诉他,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又闭上嘴。
那边唐祝仍然哄着她:“没事,复杂就让我来研究好了,你要做的就是监督和提醒,告诉我哪里做得不好。如果发现我笨了,你就要及时告诉我,我最担心的不是你嫌弃我,而是你委屈了自己啥都藏着不说。”这番话他说得很认真,并且寻求着她的保证:“丫丫,我是认真的,因为我在意你所以我希望我们能彼此坦白,你懂吗?我比你相信的还要更在意你。”
丫丫像被什么东西梗住,说不出话来,唐祝的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柔,轻得像在叹息:
“也比我自己所知道的,更在乎你…所以,你要相信我…”
像有一种魔力透过电话传了过来,笼罩住她,她脑子一热鼻门一酸正想回应,就听到女卫生间的门被急急地推开,弹到墙上。
“王淑娅?王淑娅在不?”不太熟悉的女声,但扯开嗓子喊得整个卫生间里回响。
丫丫赶忙压着手机也回了一嗓子:“我在!”
“哦,你都上好久了,楚总到处找你呢,要开会了。”女声先是表明目的,然后语带关心地说:“你没事吧?闹肚子了?”
丫丫连忙点头顺着她说的附和,还配合地哎哎直叫:“是啊,哎,拉得我腿都软了,我一会就出去,谢谢你了。”
等那来寻人的女同事出去了,她才对着电话小小声说:“我回去干活了哦,明天我就直接去闭关了。”今天唐祝值小夜班,她就不用他晚上下了班再跑过来找她了。说真的,不舍得…
而且人就是那样奇怪,现在就算是只让她对着电话傻笑,她也觉得开心。
仿佛,在一起这么久,现在才品尝到热恋的滋味。
章33 唐祝的苦心
电话挂断,唐祝松了一口气。
说真的现在丫丫走开下也好,沈弦月那边他只是暂时劝住了,可还是不放心,他每天都会过去开解劝慰。
他明白沈弦月的伤心,感觉上像是遭遇了双重背叛,让她一时之间原谅和忘却这件事几乎是不可能的。不管那天陈艳说的事实成份有多大,他都不希望有人会去找丫丫求证。
于是,他出了办公室向内科楼走去。
“沈阿姨,今天头还晕吗?”向热情地向他闪着心心眼的内科病房护士道了谢,他走到病床前问挂着点滴的沈弦月,她半躺靠着看着电视,可是眼神里却很迷茫。
那天从酒店出来,沈弦月晕倒了,他马上将她带回了医院检查,发现她的收缩压高至156、舒张压到了111,难怪会感觉昏眩,就算没有陈艳最后一下刺激她都随时可能会晕倒,需要进行降血压冶疗。
于是这几天他和同事调了班,不出门诊不接复杂和连台的手术,方便随时照顾沈弦月。
沈弦月点了点头,虽然已经休息了一天,可她的样子还是很疲惫。唐祝知道,她心里压着心事,躺再久也很难休息得好。
“小祝,来了。”沈弦月向他点点头,指了指床面的椅子:“坐。”
唐祝拿过她床尾的病历记录,仔细地翻看,满意地对她笑说:“血压已经降了下来而且比较稳定了,年纪大了难免容易有些小毛病,您不用担心,以后注意饮食就好了。”高血压当然不是小毛病,只是以后唐祝可以慢慢替她调理,不用加重此时她的心理负担。
好的医生,不仅体现在医术和医德上,还要具备稳定病人情绪和心理的能力。
唐祝就具备了以上的特质。
“小祝,你说丫丫她就这么恨我吗?”沈弦月关心的根本不是自己的身体状况,她想不透,那天陈艳所说的事,女儿是自己生的,怎么会替外人去骗自己。她不知道丫丫和唐祝之间遇上的问题,以为两人还在一起,唐祝不让她去找丫丫,那么她就找唐祝来问。
唐祝笑容不减眉心微不可觉地蹙了蹙,肯定地反驳她:“沈阿姨,请您不要这样想,丫丫是不会恨您的。”斟酌了下用词,他再开口:“我相信丫丫,她不是那种充满机心很懂得隐藏的人。如果陈艳说的是事实,丫丫早在前两年就已经发现了王叔外头有人,那她一定也是有她的想法和经历过挣扎的。
我还记得那一段日子她经常找我,整个人都充斥着焦虑和不安。
她那时候,对一切充满了怀疑,愤世嫉俗得我很担心她会去做一些不好的事情。但是她也没有,她就算再不开心,她也只是会自己躲起来慢慢消化,这就是我们的丫丫。
如果说到恨您就更无从说起了,事实上,我很怀疑她会懂得真正的去恨一个人。”
唐祝说的是事实,就算丫丫所谓对苹果的嫉恨,也在苹果遇难时做出了正确的选择,所以他坚信丫丫并不会对自己的妈妈怀恨而去隐瞒。
沈弦月同样皱着眉,是吗,那时候丫丫曾经慌乱过吗?
为什么她这个做母亲的,竟然从来没有发觉过?
沈弦月从来没有从这方面想过,自己,是不是一个不称职的母亲。她总觉得这一辈子都在为了家庭为了女儿丈夫奉献,可是他们从来没有懂过自己体谅过自己。
甚至,还全部背叛了自己。
“那时候,她有告诉过你她爸的事吗?”好像依稀记得是有一段时间,丫丫粘唐祝粘得很紧,她还曾不满地训斥过,一个女孩子怎么可以经常缠着一个已经成年的男性,天天粘在一起像什么话。也是那个时候,沈弦月模模糊糊地猜到,丫丫喜欢唐祝。
那一年,丫丫才多大?15岁还是16岁来着?沈弦月发现自己记不太清楚了。
自己当时做了什么?
将她锁在屋子里,藏起她来往的信件,还有剪断她上网的网线…
当丫丫用愤恨的眼神看着她时,沈弦月她从未想过去问丫丫,因为什么原因让她这么反叛、不思学业,一昧寄情沉迷于与唐祝的频繁的书信和网络通讯。
那时候的王亦强总会偷偷地趁她不注意,将她没收的手机还给丫丫,替丫丫支付昂贵的长途话费。难道因为是这样,所以孩子的心更倾向于宠溺着她的父亲,以至于连他有了情人也替他隐瞒?
沈弦月越想越乱,头又是一阵发晕。
看到她用手托住自己的脑袋,还不住地闭眼轻敲,唐祝知道沈弦月又不舒服了。
“沈阿姨,您不要多想,最重要的是把身体养好。”温和地劝慰,并且帮她将枕头放下扶她躺平,手指略略搭上她的腕数了一下脉搏,唐祝心里稍安。
还好,脉象只是稍急但不会过于凌乱,看来只是一时的晕眩。
“小祝,你会告诉丫丫我住院了吗?”沈弦月问,眼底没有放过唐祝闪过的为难,不仅他怕她也害怕,怕自己忍不住在见到丫丫时说出一些无可挽回的话。所以,她也没有给女儿打电话。
“沈阿姨,丫丫她们公司有集训,在北戴河封闭半个月,暂时无法通知她来看您,所以我没让她分心。”这话并没有说谎,丫丫的确要封闭半个月,只是从明天开始,唐祝的为难表现得也很真诚:“这是我的主意,她还不知道您不舒服住院了,您要怪的话就只能怪我了。”
沈弦月苦笑,在这些孩子眼中,自己快成毒蛇猛兽了。
“帮沈阿姨一个忙吧,去找那个陈艳,问清楚她这次来到底想怎么样。”她心里其实放不下的,还有另一件事,陈艳这次特地跑来北京找她,又牵扯到财产的事。
她不放心,担心陈艳在自己这边达不到目的,会去找丫丫。
唐祝微讶异,但也没有多问就点了点头。
这事,的确是急需解决的事。
他和沈弦月对这件事情的看法绝对是一致的,就是一定要保护好丫丫。
第二天一早,当丫丫提拉着行李步出小区时,意外地发现那辆宝蓝色的TIDDA又等在小区门口了。
她顿住脚步,心里又是甜蜜又是激动,什么叫惊喜,就是当你完全没有料到他会出现的时候,那个人原来就在那里。
虽然不是披荆斩棘除掉恶龙而来的王子,可是对于丫丫来说,这已经是属于她的莫大欢喜。
她的心里没有别人,从来只是唐祝。
那扇门曾用力关起,现在又偷偷地开了一道小缝,对他招手:你乖,就可以回来。
现在的他,果然很乖。
揉了揉差点忍不住裂嘴笑的脸,丫丫面无表情地走过去,弯腰敲了敲车窗。
唐祝松开了车门,让她上车,奉送一个愉悦的笑脸。
清晨的阳光洒在他的脸上,衬和着他温煦的笑容,丫丫感觉嘴里唾液分泌加速,不由得轻轻吞咽了下。
“早。”唐祝笑眯眯地、大大方方地继续展露着他的笑脸,有意无意地折磨着丫丫潜意识深处的色-女神经。
色-诱啊色-诱,这绝对是红果果的色-诱!
丫丫心里面腹诽着,却也略带羞怯地回了一句:“早——”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娇羞,娇羞个P啊!这两年都已经看光光到不能再光了,这种心跳加速的甜蜜感,还是继续不合时宜地纠缠着她。
非常奇怪的,不知道是不是她让他来追求的原因,丫丫现在每次见到唐祝,都陷入了一种初识相恋的矜持中。
只有恋情刚开始时那一种,你在他面前收敛、害羞和不安,笼罩着她。
但是她所不知道的是,唐祝也一样,现在他在每次见她之前,会不自觉地微笑、期待,见到她时,一种从心里升起的愉悦和放松感会出现。然后,是一种得意与幸福的骄傲,为自己还能在她的身边。
明明这两人,曾经那样的亲密过。
连以前最开始住在一起时,也没有过这样的微妙,那时,只有双方小心翼翼地观察和粉饰太平的迁就。
“你怎么来了?”边拉好安全带边问,丫丫借歪着头浮出佻皮的笑来掩饰心里的激荡。
唐祝看她额前有点薄汗,有几缕刘海粘住,抽出张面纸仔细地帮她擦试,笑着打趣:“想到你要去半个月,又有半个月不能见面了,我哪还能在家里坐得住。”这是真心话,而且他不放心她自己收拾东西,将家里她用惯的日用品整理了一些,也随车带过来看看哪些她用得上。
丫丫颇不好意思地自己接过面纸擦了起来:“头发好像太长了,得找时间剪了,你吃了早饭没?”
唐祝摇摇头,颇为严肃地说:“我掐指一算,知道你一定没吃,所以我来陪你吃。”说着,还装模作样地伸出几个手指掐了几下。
哈哈,丫丫被他逗乐了,拍了拍他的手臂:“大师,不如你帮我算下我啥时能发财吧。”
“嗯,”他又继续装样子掐手指,然后开怀地笑着说:“女施主你面有福相,只要你嫁给一个姓唐名祝的相公,一定能飞黄腾达登幸福之门——”
唐祝开的玩笑再冷门,丫丫也会照单全收。
于是就在满车的欢乐中,唐祝又带了丫丫到新的早餐点品尝美食。
章34 情敌,你好!
今天出发公司是租了一辆四十人的大型车,然后楚轻鸿和邵阳自己开车随后。
邵阳只去两天,然后就会回公司坐镇,他有司机随行。楚轻鸿却宁可自己开车,将司机赶到大巴上坐,感觉到哪都配司机的行为是比较老头子的做法。
虽然封闭作业只是20多人的项目小组前期人员去,可是再配上公司的行政人员、秘书、主副司机等,队伍也超过三十人比较庞大了。
于是楚轻鸿看到人一个个来齐,而丫丫还没有到,心里很得意。
因为如果她是最后一个,他就有理由安排她坐上自己的车。这也是为什么昨晚他让人事挨个通知员工,为了不耽误行程,大家尽量在8点45分集合,而不是通知上注明的9点。然后就是那么恰巧,那份电话知会人员的名单里,没有丫丫和另两个员工的名字。
以他对丫丫的了解,她是不会提前十五分钟上班的,平时不是踩着点儿,就是迟到几分钟的范畴内,基本上会将公司划出来的15分钟挤电梯时间纳入上班正常范围。而另外两个同样没有通知的员工,则一直是考勤满分提前到岗的好员工,一般会提前十来分钟回到公司。这些资料,是楚轻鸿通过调出公司三个月的考勤记录估算出来的。
这样如果到了8点45,迟到的人不超过三个,他都可以将人分派到邵阳和自己的车上。
漏掉的人不止丫丫一个,到时候就算有人对丫丫提起,这也只能看成是一次人事部的疏忽事件。
当8点45分的时候,还有五个人没有到,丫丫是其中一个。到了8点50分,连丫丫在内也只有两个人没有到,于是楚轻鸿笑着示意大巴先行,他和邵阳的专车留守等人。
他没有瞒邵阳,亲昵地搂着邵阳的肩走到一边商量:“哥,一会人到齐了,你帮个忙把另一人弄你车上,王淑娅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