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柳“噗通”跪在了地上,眼泪涟涟道:“娘娘,奴婢又不是三岁幼儿,如何会把自己弄的如此狼狈,当时只有她们主仆和李太医在此,她们信口胡说,李太医可以给奴婢作证。”
“你才胡说!我…”
紫苏闻言气极,涨红着脸要和陶姑姑对峙,却被易淳一把喝住。
“住嘴,紫苏!”
易淳已然明白,皇后娘娘不是要把芝麻炒成一片天,而是要用芝麻引出西瓜啊!
原来她打的算盘,尽然是这个。
这下,易淳无罪也变得有罪。
之前只是小罪,而且完全可以以一句“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有数”来开脱,可是如今,失态升级,却演变成了恼羞成怒,出手伤人了。
想来那个所谓的李太医,必定是皇后的人,不然,陶姑姑不会这样肆无忌惮。
不出所料,李太医随后被请来,居然一口咬定易淳指示婢女伤人,而伤人的理由,正如易淳所想:恼羞成怒。
“当时陶姑姑说易妃娘娘装病不出席今晚晚宴,是对皇上的大不敬,是对无涯国使臣的大不敬,易妃装病之事被戳穿,恼羞成怒,就指示这个婢女上前推了陶姑姑一把,陶姑姑绊倒在门槛上,脑袋重重的叩在了大理石地板上,这摊血迹,就是她当时倒下的地方。”
沆瀣一气,狼狈为奸,点到黑白,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这些人,恶劣到让易淳恶心,她没招她们没惹她们,安安生生的过自己的日子,她们居然设计这样的戏码来陷害她。
这就算了,这后宫里的女人,本来一个个就是脑残的,可她们要陷害她,用得着如此劳师动众吗?即便她动手伤了陶姑姑又如何,到时候说一句陶姑姑无礼在先,想必皇上也不会追究什么。
只是易淳低估了这个陶姑姑在宫里的地位,不曾想,她尽然会是皇上的乳母,十分受皇上的敬重。
“易妃,陶姑姑乃皇上乳母,自幼和皇上亲厚,皇上和本宫都要礼待她身份,你蓄意伤害陶姑姑,人证物证在此,你可知罪?”
易淳承认,她有些小小的吃惊,并不是吃惊陶姑姑是唐翰的乳母,而是吃惊唐翰的乳母,人品居然如此恶劣,那吃她奶长大的唐翰,会不会变成第二个恶劣胚子。
昂着头颅,挺直着脊背,她笑的无畏无惧:“人证是皇后您的人,物证是您的人弄的,如此人证物证俱在,敢问皇后娘娘,我若是不知罪,您和您的人,是不是也会想尽办法要我治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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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二章 身怀有孕2
昂着头颅,挺直着脊背,她笑的无畏无惧:“人证是皇后您的人,物证是您的人弄的,如此人证物证俱在,敢问皇后娘娘,我若是不知罪,您和您的人,是不是也会想尽办法要我治罪?”
易淳的冷讽的话,傲慢的表情,还有不屑的眼神,看在皇后眼里,明晃晃的刺目。
她冷冷的看着易淳,良久,对身边的一个宫女吩咐:“去请皇上来,就说易妃蓄意伤害陶姑姑,顶撞本宫。”
“是,娘娘!”那婢女急匆匆下去。
皇后走近了易淳,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一副受害人的姿态道:“皇上明察秋毫,什么也逃不过他的眼睛,到时候是谁污蔑谁,想赖也赖不掉。”
地板深冷,易淳跪的难受,而且她居高临下的态度,让她恶心。
豁的没有得到她的命令,她就站了起来。
因为她知道,皇后,压根就不会开口唤她起来。
她不稀罕她那一句“起来吧”,有手有脚有脑子,显然对方来者不善,她也不必心存善念,既然都告了她顶撞皇后,索性就顶撞她到底。
见她自顾着起来了,皇后脸色一瞬铁青:“给本宫跪下,本宫许你起来了吗?”
易淳非但不理会她,还把樱儿紫苏一并搀起,对她们道:“下去,我不传叫,就被出来。”
这两个丫头,多少有些按耐不住,是小冲动的性子,易淳若是冒犯了皇后,还有这个易妃的位置替她顶着,受不了什么大罪,樱儿和紫苏可不同,到时候说错一句话,都有可能被治了杀头之罪。
紫苏和樱儿担心她,却不敢违拗她,从屋子后门出去。
“给本宫站住。”皇后冷喝一声。
易淳猛然上前,死死的盯住了皇后:“我的人,轮得到你来指手画脚,下去!”
“你…”自从登上后位后,皇后便从未见过如此嚣张的女人,她似乎一点都不怕自己的身份,甚是,眼底里的桀骜和冷漠的,让身为皇后的她,都有些不寒而栗。
“我什么我,不是要等皇上来明察秋毫吗?”她们这么多张嘴巴,她就一张嘴巴,易淳完全没有把握唐翰的明察秋毫,是察到谁那一边,唯今,她只能赌博对信任这两个字。
就像在蓝惠雅事件中,唐翰也是百口莫辩,但是她最后是选择了信任唐翰。
她希望,这一次,他能还她一个信任。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她身子不正,都能挺直脊梁,不怕影子歪,把苏大将军的二女儿苏珊和原来的惠妃修理到那种地步。
更别说,如今她身都是正的,影子更不怕歪了。
唐翰来的时候,易淳目不斜视——看着他身后的李斯,双眼焦距,一刻都没有落在唐翰身上。
十多日未见,由一开始的想念,后来的麻木,再后来的赌气,到现在淡然,这个过程也全要拜皇后所赐,御花园中赏梅的那一幕,深深刺痛了易淳的心,对于唐翰,如今她的态度,只有两个字:凉薄。
他凉薄待她,她也凉薄回对之。
随唐翰前来的,还有无涯国的使臣,穿着无涯国特色箭袖高领袄子,下半身并不是的蔽膝袍裤,而是现代人般装束的长裤,配上长筒的靴子,若是不看他们常常的发辫,倒是有些像十九世纪的英国贵族。
易淳的目光,偶尔流转到和李斯站在一边男子身上,这个男子并不是十分高的,但是长的却十分的俊,甚至有些美,星眸秀鼻,红唇贝齿,瓜子小脸,只眉毛像男人一般,又弄又粗,给整张五官精致的笑脸,添了几分阳刚之气。
见易淳看他,他也回望了易淳一眼,不知是不是易淳错觉,尽觉得他对她淡淡含笑。
易淳随即转了目光,重新落回到李斯身上,由始至终,依旧没看唐翰一眼,只用眼角余光瞥见,他穿着一件金红色的长袍。
唐翰本有些微微激动的心情,在发现易淳目光一瞬都未落在自己身上的那刻,有些落寞了。
“出了什么事?”他近前,和皇后并肩而站,这个动作,刺的易淳眼睛疼。
不是她小气,只是她不得不小气,为什么,他不愿意多走几步,站到她的身边来。
本就介意他的后宫佳丽三千,若是真心只疼爱她一个人,那便要从心眼里把她当做妻子,当人,而不是如今那样,和别人站在一起,目光不耐烦的看向自己,活像她浪费了他大把时间一样。
内心微苦酸涩,她却装作若无其事:“皇上,你的皇后说,我推了你的乳母,你的乳母还找了证人,呶,就在那,不然,李太医,你和皇上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也省得本宫费口舌。”
唐翰眉心微微一紧:“不得无礼,什么叫你的皇后,你的乳母,皇后就是皇后。”
易淳心头微微一颤,那酸涩苦楚更为浓烈起来,刺激的她眼眶发胀。
“是我错了,皇上!”她很用力的喊他皇上,唐翰知道她生气了,可是如今这场面,也不能上前安慰她,只能转向太医:“既然易妃要你说,你便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给朕说一遍。”
李太医忙道:“是,皇上。”
然后,几乎是绘声绘色,娓娓动听,添油加醋的把刚才的证词又说了一遍。
莫了,还加了一句:“微臣确定,易妃娘娘身体安康无恙。”
听完李太医的话,唐翰的表情出乎意料的平静,眸光,淡淡的转向了易淳:“他说的可是真的?”
虽然冲不上什么金牌榜,但是有金牌还是好看滴,还是厚脸皮的收罗一下金牌吧!
第二百零三章 身怀有孕3
(苦读书)
听完李太医的话,唐翰的表情出乎意料的平静,眸光,淡淡的转向了易淳:“他说的可是真的?”
“就不知道,皇上问的是那一句。”
“装病一事。”唐翰的语气依然淡淡,听不出一点情绪。
易淳大方点头:“我是称病来的,但是不是装病,李公公,你大可以说说,我当时怎么说的,我有说我卧床不起吗?这以讹传讹,到了陶姑姑耳朵里,居然变成了卧病不起,就不许我胸闷头晕的?”
当时陶姑姑说她“卧病不起”的时候,她一句都没有反驳,就让陶姑姑继续这么误会着,如今,也到了反驳的时候。
看着陶姑姑眼底明显的错愕,易淳嘴角微微一勾,笑道:“李太医,我刚才好像说了,我就是胸闷气短的难受,我有说我卧床不起吗?”
李太医愕然,这在剧本之外,他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太医,一下子不知道如何应对。
倒是陶姑姑,见者情势不对了,忙出来:“易妃娘娘,即便是奴婢听错了传言,但是奴婢是好心带着李太医来给你看病,只是怀疑了一句你是不是装病不想见无涯国使臣,你用得着恼羞成怒,吩咐奴婢对付臣妾吗?”
“奴婢,你倒是说说,我吩咐的哪一个奴婢推你。”易淳上前,目光压迫的看向陶姑姑。
陶姑姑身子缩了缩,语气依然强硬:“就是紫苏,你让她推的我。”
“真正叫做奇怪了,李太医刚才指证的时候,我两个丫头都在身边,我怎么就得,李太医分明是指着樱儿的,到你嘴里,就成了紫苏了。”
这个破绽,让李太医和陶姑姑同时惶恐,却极力在那亡羊补牢:“我是背着身被推的,我怎么知道是谁推的,我以为是紫苏吗,既然李太医看到的是谁,那就是谁推的。”
易淳又转向了李太医,问道:“李太医,到底,你看到是谁推的。”
李太医额头有些细薄的汗水渗出来,说实话他也就那么随手一指,当时没有多想,只想着污蔑到易淳的宫女身上就好,如今让他回忆当时到底指的是哪个宫女,他根本没法确定。
易淳却认真八经的把樱儿和紫苏都叫了出来的,近距离的站在李太医面前:“怕你认错,人我都给你叫出来,你再指一遍,我命的谁上去推的陶姑姑,不认得样貌了,衣服总记得。”
李太医抹一把汗,目光求助的看向陶姑姑,见陶姑姑眼睛一直斜着左手边,他心里一款,顺手指去:“这位姑娘,是她推的陶姑姑。”
陶姑姑看他指向樱儿,也松了口气,刚才易淳说过,李太医当时指的是樱儿,如今,再指一遍不就行了。
不想,樱儿忽然跳了出来,气鼓鼓的指着李太医道:“再胡说下去,是不是要算上我们主子亲手推了陶姑姑的?第一次你分明指的是紫苏,怎么现在指我了。”
陶姑姑的脸一下变的通红,李太医额头上的汗水,则是渗的更多,支支吾吾了半天,才勉强诌了个结实:“两位姑娘穿的一样,实在记不得谁是谁了。”
“呵呵,那你就更胡说了,刚才她们陪我去游园过,为了防寒,我们三个是穿着大氅披风出去的,紫苏偏爱紫色,着一件紫色大氅,而樱儿的则明显相反的天青色,是刚才我要她们退下,她们才把大氅给脱掉的,你瞧我,还穿着没脱呢。李太医,看着你忠厚老实一个,怎么眼神这么不济事,还是,你根本就是良心不济?”
李太医的心底防线,彻底的给易淳击垮了,跌在了地上,整个人瑟瑟发抖。
唐翰见状,目光森冷的转向来陶姑姑:“乳母,你是服侍我长大的乳母,看样子,这些年,朕似乎对你太好了点,居然懂得串通太医,来污蔑朕的爱妃了。”
爱妃两字,听着讽刺,而且事情如此明了,陶姑姑和她无冤无仇,根本没有必要如此大动干戈的来对付她,只怕是有些人在背后指使,唐翰却视若无睹。
易淳颇为心寒,今日之事,看样子唐翰的明察秋毫,也只能道明察的地步,不能到秋毫的深度。
她不耐烦的看向唐翰:“今天这事,我不想追究,就这样吧!恭送皇上,恭送皇后。”
一个陶姑姑,不是她要的结果。
她要的结果,唐翰摆明了不会给。
所以,还了清白就算了,至于那些个奸贼,处不处置都无所谓,只治了皮毛,有什么意义。
态度桀骜的请她们离开,她转身入了房间,头也不回。
唐翰眉心微微一紧,眼底里,盛了点点歉意,还有浓浓思念。
回了屋,锁上房门,吩咐了樱儿和紫苏不许任何人靠近,她把自己关在里头,坐在炭炉子面前烤黄酒喝。
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浇愁愁更愁。
李白这句话,说的还真是对,譬如她现在,可真觉得难过啊!
唐翰陪着皇后逛梅花园的景象,唐翰和皇后并肩而立质问她的景象,唐翰明知道幕后黑手却蓄意维护的景象,一个个在脑子里暂放。
不愧是皇后,不愧是唐翰的妻。
之前那么多妃嫔和易淳发生过不愉快,都得了严厉的处置,不是死就是打入了冷宫发配了边疆贬为了庶民逐出了京城。
如今皇后做的这么明显,他却视若无睹,放任由之,只把所有的罪,推到一棵棋子身上。
易淳不得不多想,这些个月他这么宠自己,是不是因为皇后病了,不能服侍他,他随便挑拣了个看得入眼的替身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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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读书
第二百零四章 身怀有孕4
(苦读书)
这个想法,虽然只是一个想法,却因为酒精的作用,当真起来。
越想,心头越是难过,本不是不洒脱的人,只遇见了唐翰,这颗心就开始不听话了,还以为自己是四十五度仰望天空的小青年,一天到晚的多愁善感。
“要是还在二十一世纪就好了,呵呵,无忧无愁,除了工作,还是工作,回家上班下班回家,两点一线,说不上快活,但至少不会不快活。”她自言自语着,一杯酒又落了肚。
眼见着半斤黄酒落了肚子,她站起身想去取桌上的另外半壶,朦胧的醉意,让她脚步不稳,眼神恍惚,没瞧见地上的矮凳,一个踉跄,直往前摔去。
身子重重扣在桌面上的时候,小腹处传来的一阵剧痛,激的她酒也醒了一般,痛苦的揉着磕在桌沿上的肚子呻引:“妈的,一事不顺,事事不顺好痛,真他妈的痛。”
吃痛的皱着眉,她呲牙咧嘴的暴着粗口,双手用力压着小腹,不住呻引。
门口,樱儿担心她有事,一直守着,听到她的呻引声,大力紧张的拍起门扉:“主子,主子,你开开门,主子,你没事吧!”
听着樱儿的语气,似十分的担忧。
樱儿腹中还怀着胎儿,易淳不想她担心,于是乎回应道:“没事,别担心。”
虽是这么安慰着樱儿,可是肚子可真叫做疼啊,疼的甚至直不起腰来,看样子,那一绊绊的很重,一磕也磕的极重,只是这种痛楚,有些怪异,下体处,甚至好像有东西分泌出来。
易淳拿了帕子下去一揩拭,当白帕子进红帕子出的时候,她吓了猛一跳。
“血!”
怎么会有血,难道是大姨妈来了,这个身体她得到的时候,大姨妈就不太准,七七曾经和她说过,她的大姨妈基本要一个季度来一次,这种情况在医学上来说是正常的,所以她也太往心里头去。
可现在,好像一个季度还没到吧,大姨妈怎么就提前光临了,而且,颜色还这么不正常,咖啡红色。
小腹处,又是一阵锥心刺痛,易淳忙按住了肚子,实在吃不消了,挣扎着过去打开房门,一开门,整个人一软,迎头就倒在了樱儿怀中,不省人事。
人中处的刺痛,让她渐渐醒来,醒来之时,只看到樱儿泪眼婆娑的站床边,而紫苏则是坐在床沿上,一首掐着她的人中。
见她醒来,紫苏忙抽回自己的手,惊喜又担忧道:“主子,你可醒了,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怎么好端端的会晕倒?”
小腹还是痛,痛的易淳整个如同虾球一样蜷缩而来起来:“摔跤了,撞了肚子,好痛。”
樱儿上前,轻轻的替她揉肚子:“我们已经吩咐了小徐子去请太医,主子你再忍忍,等太医来了就好了。”
“嗯!”易淳闭上眼睛,痛苦的蜷着肚子等候。
看来不似乎碰坏了什么内脏,就是真是大姨妈来了闹痛经呢!
来的太医,很巧是江太医。
为了樱儿的事,江太医受了易淳不少好处和威胁,算得上是易淳的人了,所以是江太医来诊脉,易淳颇为放心。
江太医擅长妇女千金科,樱儿的胎儿,就一直是他保着,以后引产,也全要靠她。
易淳伸出手,让他把脉。
江太医跪下床边的,仔仔细细把了一通,忽然脸色微变:“娘娘,您已经怀了近个月的身孕了,可如今胎儿有些不稳,微臣惶恐,娘娘是不是腹部受了重击?”
江太医的话,才真让易淳惶恐呢!
“你说我怀孕了!”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事。
江太医十分确定:“微臣断不会听错的,虽然娘娘的脉象很奇怪的,滑珠并不突的太出,几乎探不到,但是确实是喜脉不会错。”
易淳此刻,内心极度复杂,不知道是该喜该忧。
樱儿显的比她有些经验,忙问江太医:“主子方才摔跤了,江太医,你赶紧给她看看,有无大恙。”
江太医点头,眼角,不经意瞥见了落在桌子边上的白帕子,面色惊惶:“娘娘出血了?”
易淳心头有些紧张:“是,不小心撞了肚子。”
“娘娘,请恕微臣冒犯,樱儿姑娘,你能否撩起娘娘裙子,看看血色如何!”
“啊?”樱儿不解。
易淳有些微赧,不等樱儿看,自己开口道:“是棕褐色的,我当时自己看过。”
听到棕红色的,江太医稍稍安心下来:“娘娘,微臣再给你探一次脉。”
“嗯!”配合的把手伸给江太医。
江太医仔细再听过一遍过,表情虽然还是凝重的,但是总算不吓人了:“胎儿怀孕前三个月,尚未成型,在母体内还不稳定,外界刺激等会造成出血现象,不过娘娘放心,娘娘流了棕红色的血,且只是少量,没有血崩,微臣刚才也给您重新看了一遍,娘娘府中的小皇子安好,只是接下来这几日,娘娘切记安生养胎,卧床休息。”
这会子,真成了卧床不起了。
易淳的心里,不免想笑,想必,是因为高兴吧。
预料之外的生命,突如其来的到访,真像是一份冲天而降的礼物,上辈子她就想,如果她有孩子了,一定要尽所有的力量保护她,爱护她,不让她像自己一样,受尽白眼和欺凌。
只可惜上辈子的她还没有结婚,就到了这辈子,这个孩子,来的虽然不一定是时候,但是无论何时来,易淳都欢迎他。
虽然冲不上什么金牌榜,但是有金牌还是好看滴,还是厚脸皮的收罗一下金牌吧!
苦读书
第二百零五章 唐翰狂喜,大废后宫1
()是夜,飘起了零星的小雪,因为易淳需要照顾,紫苏和樱儿轮了班守护在她床边。
前半夜是樱儿,趴在易淳的床上,看着易淳的小腹,樱儿笑的既是羡慕,又是傻气:“主子这里,有个小皇子呢!过七个月,他就会来到人世。”
易淳注意到,樱儿的另一手无意识的放在了自己的肚子上,笑容微微苦楚。
想必,是在感慨同人不同命,易淳的孩子在万众期待中来到人世,她的孩子,过不了一个月,却只能默默的化作一滩血水。
在之前,易淳对于樱儿想拿掉孩子的想法,不置可否,既然不赞同,也不反对,只说了让她自己拿主意。
可如今,肚子里孕育着一个鲜活的小生命,母性的慈爱,让她感同身受的替樱儿觉得悲凉。
素手,轻轻抚上樱儿脸颊,犹然稚气,却已经有了母亲的那份温柔和慈爱。
“樱儿,这个孩子,我会替你保住,就算豁出去,我也会替你保住,丫头,冬天过去,春天总会来的,一切,都会好的。”
樱儿的泪,瞬间落了下来,片刻,已经泣不成声:“可是,主子,要杀头的,还会连累你。”
“只要你肯吃点苦头,我自然有法子,你难道忘记了,我们这两个孩子,是一样大小,也就是说,若是赶巧了,能在同一日生产,那样一来…”
易淳的话,让樱儿止住了哭声,专心却又紧张的看着她。
只听的易淳继续道:“那样一来,我让产婆做个手脚,两个孩子都当是我生的,没有人会怀疑。只是眼见着天要热起来,肚子是藏不住的,你必须每天束腹才行,等到五月要换下冬装的时候,我会找个由头出宫,在外面耗完这两个月再回来。”
易淳的安排,虽然又惊险,但是若是能够顺利进行,那岂不是真的能保住樱儿的孩子。
樱儿感激涕零,跪在床边,不住的给易淳磕头。
易淳起不来身,只能伸手示意她起来,然后,语重心长的抚摸着她的脸颊,问道:“我并不是打听,我也不会说出去,只是你能不能告诉我,孩子的父亲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