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主子!”樱儿用力的抽泣着,脸色还是苍白一片,看的倒叫人心疼。
当夜晚上,樱儿和七七同床,易淳一人在房间里,可能是真被樱儿的样子有些吓到,晚上她特意多点了几盏灯。
可是早上起来时候,她惊悚的发现,灯都灭了。
如果只是灭了不稀奇,可能是蜡烛油烧光了所以灭了,可诡异就诡异在,那些蜡烛根本没有烧掉多少,好像是她刚睡着不久就被熄灭了的样子。
门是锁着的,窗户是锁着的,七七和樱儿不会不敲门就进来。
如果说是风,桌子上那对蜡烛熄灭有可能,可是灯罩里的,怎么会熄灭。
一阵汗毛竖立,脊背阵阵发凉,易淳忍不住的打了个寒颤,总觉得背后有什么东西,在看着自己。
还好是白天,还好七七和樱儿来敲门伺候,她才缓过神来,忙去开门。
樱儿的样子还是不大好,眼眶深黑,精神很差。
七七则是有些兴高采烈的样子,只是看到易淳的瞬间,担忧的问道:“主子没睡好,怎么脸色这么差?”
樱儿闻言,惊悚抬头看向易淳,易淳几不可见的对她点了点头,樱儿整个身子一软,脸色一片煞白,差点晕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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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二章 见鬼2
索性易淳眼疾手快,赶紧上前缠住樱儿,她才免于摔倒,七七见状,关怀转向了樱儿:“昨夜开始,你就不太好,是不是生病了?表小姐,不然请大夫来给樱儿看看吧,可不要是上次狩猎场中毒,身体还虚着。”
易淳闻言,道:“请大夫来看看也好。”
樱儿谢过易淳,易淳让她先回去歇着,她好似十分害怕一人独处一样,剧烈的摇了摇头:“不,一出来奴婢就生病,老歇着,不知道的人以为奴婢是偷懒呢,奴婢不去。”
看的明白樱儿的心思,易淳只是担心的叹息了一口:“那你自己保重着点,好歹还有我,如果你倒了,我更不好过。”
七七看着她们一言一语的,看着十分凝重的样子,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樱儿,表小姐,你们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啊?”
“没有没有!”樱儿不说还好,一说,心虚全写在脸上。
七七那么聪明,自然不可能不知道出了事,刨根问底起来:“你们瞒着我,脸色又都这样难看,必定不会是什么好事,表小姐,你不把我当自己人吗?出了事,都不让我和你分担。”
易淳郑重的拍了下七七的肩膀:“有些事,不让你知道,是为你好,你若真心想和我分担,那一会儿帮我去打听一下,和蓝府连同了的宅子,住着谁。”
“好吧好吧!”七七显然有些不甘心,但是易淳是主子,主子不肯说,她也没的法子,总不能撬开主子的嘴巴这样大逆不道吧,再加上看易淳的样子,也是为了她好,她也不能这样的不知好歹。
她现在能做的,也就是好好按着易淳的吩咐去做事了。
早膳过后,吕氏来给易淳送东西,是一只很精致的金包玉的镯子,看来价值不菲。
易淳笑着接下,吕氏一走,她就直接把镯子送给了七七。
“表小姐又这么,就这么不待见夫人送的东西。”七七轻笑着收起镯子,看她小心翼翼的样子,就知道她必定喜欢。
“倒不是不待见,只是想借花献佛罢了,哈哈!”
“表小姐,你这是抬举奴婢,还是取消奴婢总捡大便宜呢?”
七七嗔一句,把玩起桌上的一个陶瓷杯子。
易淳看她手腕处空空,便问道:“你也不用干粗重活儿,怎么不戴个镯子。”
七七有些纳闷的看了易淳一眼。抬手看了看手臂,忽然惊叫了起来:“怎么没了?”
“什么没了?”
“镯子啊,原先我戴着的,就是以前夫人送给小姐,小姐转赠了我的那个紫金花翠玉镯,怎么好端端的会不见了呢?昨天还在手臂上的呢,我还想着要不要摘下来,给夫人看到这镯子在我身上不太好。”
七七边说着,边心焦的到处翻找,一边做着针线活的樱儿听到这话,好不容易恢复了一点的脸色又一下子变的惨白,喃喃道:“是她,是她,主子,是她。”
七七被她的样子吓了一跳:“谁啊,你知道是谁拿了我的镯子?不可能啊,我戴在手上,怎么可能拿得走。”
“樱儿!”易淳喝一声樱儿,转身看向七七,“不就是一镯子,保不齐是你自己昨天太兴奋了,回来路上磕到哪里碎了,掉在了那地儿,你都没发现。”
“可是…”
“有什么可是的,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我这不又送了你一个,那个是金皮子包着的,绝对碎不了。”
易淳不想继续这个话题,生怕七七揣度出什么来,三两下的就把镯子的丢失归于七七的太过兴奋,敲碎遗落了都浑然不觉。
七七虽然觉得不可能,但是却被易淳那句旧的不去新的不来给逗乐了。
“表小姐,那是不是以后奴婢看腻歪了耳环,头饰,穿腻歪了衣衫罗裙,都可以丢了,然后新的,您就会送我?
一脸调皮摸样,却没能让易淳的心情轻松下来,只能表面敷衍的嗔了一句:“算盘打的太好,鬼机灵,好了好了,让你去打听事情呢,还赖在屋子里,快去吧!”
“是,表小姐!”七七心情愉快的下去,全然没有注意到,几乎是她一走,樱儿真个都软了。
“主子,她真的来了。”
说完,尽是双眼一翻,晕厥了过去。
易淳忙把她搀扶到床上,看着昏厥的樱儿,她知道这蓝府,可能不能久留了,如果樱儿真的吓出什么病来,那就麻烦了。
而且,真心说句,她自己也害怕,尤其是想到早上的蜡烛,她更是惶恐。
昏厥半来个时辰,樱儿迷迷糊糊的清醒过来,一看到易淳,眼泪涟涟哀求:“主子,我们回宫吧,我们回去吧。”
易淳沉重面色,点点头:“等七七回来,让她陪着你,我去告诉舅父和表哥,就说你身体不适,我要先回宫请太医给你医治,以后再来蓝府小住。”
“谢谢主子。”樱儿感激涕零。
易淳也开始着手收拾东西,只是,一个时辰后七七带回来的消息,却让她止住了收拾的动作。
“你说什么?”
“奴婢说,那个院子自从皇上赏赐给蓝府后,夫人看那边环境优美,很适合养病,就休憩了一番,让小姐住了进去。”
“你说是蓝惠雅?”
“是。”七七应了,看着易淳沉重的脸色,想到当年易淳陷害蓝惠雅的事情,以为易淳是因为听到蓝惠雅的名字觉得对不起蓝惠雅,所以面色才那样,不由小声开导了一句,“表小姐,都是过去的事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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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三章 唐翰,我好想你
“七七!”易淳猛然打断她,“你在这里照顾好樱儿,她病了,我有事出去一趟。”
“表小姐,哎,你去哪里?这包袱怎么回事?表小姐,你收拾包袱做什么?”七七追问着易淳,易淳却只留给她一个背影,大步往外去。
她的方向,就是昨天那个院子。
一进去,她就停住了脚步,香味,变了。
虽然只是很细微的变化,但是她的鼻子何其灵敏,她明显的感觉到,花的香味少了一种,而且比起昨天的朦胧不知什么香,今天的香味则轻易就能闻出来。
桃花,梨花,和梅花等起码二十多种花的结合香,和昨天晚上一样,沁人心脾。
站在园子门口,她深深呼吸了一口后,迈动了步子。
才要进去,身后传来一声力喝:“谁这么大胆,尽然敢去静幽院。”
易淳回头,是个水灵灵的小姑娘,好像并不认识她的样子,见到她回头了,也没有诚惶诚恐的跪下来,而是依旧趾高气昂的在那指责:“不经允许进去这个院子,你知道是什么罪吗?我去禀告夫人,打死你这个不听话的。”
易淳面色一紧:“这里不让进去?”
“当然不让进去,夫人下令,小姐要静养,不许任何人打扰,你到底是谁?”
易淳微微一笑,报上自己的名号,那丫头才知道得罪了贵人,忙跪下给她请罪,她却淡然一笑:“既然表姐要静养,我改日和舅母一起去看望她,今天就不进去了。”
说完转身就走,一路脑子里都是那个花香,到底少了点什么,到底,少了点什么。
一路沉思走着,不小心,就和迎面来的丫鬟撞了个满怀,那丫鬟忙诚惶诚恐的跪在地上求饶:“易妃娘娘饶命,易妃娘娘饶命,奴婢不是故意的,易妃娘娘饶命。”
易淳宽厚一笑,亲自搀扶她起来,看着她小小模样,不过十一二岁,好像以前从未见过蓝府里有这样小的丫头,她不由问了句:“你新来的?”
丫头虽小,礼数周全:“奴婢是一个多月前进的蓝府。”
“难怪我没见过,你看着十分小,如今都做些什么活。”易淳随口这么一问,忽然脑子里一真精光闪过,然后,目光冷冽的看向了静幽园的方向。
小丫头见她前一刻还和蔼可亲,下一刻就放下了脸,以为是自己做错了什么,吓的大气都不敢出。
“奴,奴婢,奴婢是个打杂的,奴婢,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等易淳回过神转回头来,只看到那小丫头不停的扇着自己的嘴瓜子,弄的她莫名其妙:“你打自己做什么?停下停下,谁让你打自己了?”
“奴婢冲撞了娘娘,奴婢甘愿受罚。”小丫头匍匐在地上,给易淳赔罪。
易淳正要搀她起来,唐翰的声音,忽从一颗梅花树后传了过来:“想不到我们易妃娘娘,如此威严啊!”
早冬时节,梅花只暂放了三两朵,他一袭玄色长袍,长袍上用金银私下勾勒着多多祥云为底,祥云上卖弄绣着一整株的青竹,既富贵又脱俗,他俊美的容颜上,笑容浅浅,眸底深处,藏着一抹温柔似水。
易淳就这样呆住了,好久没见了,真的,好久不见了。
“奴婢给大爷请安。”那小丫头激灵,看着唐翰衣着,就知道他非富即贵,忙下跪给唐翰请安。
易淳也让她的请安请醒,缓过了神。
“臣妾给皇上请安。”
那小丫头,原先只以为是个非富即贵的公子,如今一听到是皇上,整个人都傻了,忙不住的给唐翰磕头:“奴婢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您是皇上,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退下吧!去你家大人那里,领些银子,就说是朕说的。”唐翰心情甚好,挥手示意了丫鬟下去。
丫鬟受宠若惊,大谢了一番后,忙退了下去。
梅树边,只剩下易淳和唐翰独处,他近前,笑容宠溺:“想朕吗?刚才那呆样,再做给朕看看,朕很喜欢。”
“变态。”易淳骂一句,脸色娇红了一片,垂首小女人的玩弄起了头发。
天晓得她这样子,有多让唐翰受不了,恨不得现在就把她压倒,吃干抹净。
无奈现在是在院子里,他只能强忍着,轻轻把她搂进怀中,用力的闻嗅她发间的芳香:“真好,又能抱你了,国师说,朕日夜祈福感动上苍,南方冰雹之灾已去,朕一刻都没有耽搁,就飞来了你的身边。”
易淳身子一软,主动的揽住了他的腰肢,好怀念,这个拥抱。
“唐翰!”全世界,只有她敢直呼他的大名。
“嗯?”全世界,他也只让她直呼他的大名。
“我也好想你。”这是她唯一一次,这么直接的说出心里的想法,这么直接的表达她对他的爱恋。
唐翰几乎要保持不住亲吻她,身后却忽然传来一个恼人的道歉声。
“臣不知道皇上您在此,臣打扰了皇上和易妃娘娘,臣罪该万死。”
蓝景天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居然就这么悄无声息的站在那里,不知道他看到了多少?
易淳脸色一红,从唐翰怀中挣了出来。
“表哥,早上好啊,呵呵,呵呵呵。”她干笑,以掩饰自己的尴尬。
这小模样惹足了唐翰的喜欢,毫不避讳的蓝景天的存在,伸手揽住了她的腰肢。
这一揽,看在蓝景天眼里,尽是那么的刺眼。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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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四章 我不碰脏东西1
唐翰的到来,暂缓了易淳回宫的计划,因为唐翰提议,这几天就和她住在蓝府中,好好陪她逛街游玩。
而神奇的是,自从唐翰到来后,诡异的事情似乎就没有再发生过。
不过即便如此,并不代表易淳和樱儿就此可以忘记发生过的事情,为了怕樱儿久住在蓝府终有一日熬出病来,易淳把樱儿送回了宫中,只留了七七在身边照顾。
而唐翰这次出宫,也只带了李斯一人,两人如同寻常夫妻一样,白天逛街,晚上游湖,兴致好了还会在街边吃些小吃,在小酒馆里对饮几杯。
这样的日子,平静又安宁,却幸福的让人沉醉。
易淳常常想,如果他不是皇帝那该有多好。
她也会想,如果这里是在现代那该有多好。
她不是皇帝,他就可以不用那么忙,不用心系天下,这样的游山玩水的,可以是家常便饭。
如果是在现代,那他就不可能有三妻四妾,虽然不排除现代小三,二奶猖獗,但是她信得过唐翰,也信得过自己。
只可惜,一切也不过是她的希望罢了,他终究是皇帝,游山玩水了一整天后,他就要挑灯夜战,看一整晚上的奏折。
有好几次易淳半夜醒来看到他在那困倦的批阅奏折,心就一阵阵的疼。
白天为了玩的尽心,不扫她兴致,他从来不提朝堂上的事情。
有时候晚上她缠着他,他也会不予余力的“伺候”她。
可是她却知道,每到后半夜,他必定就要起来批阅奏折,辛苦劳累。
她曾觉得自己十分自私,但是一想到这样的日子也没几日,过些时候,他依旧是皇帝,而她依旧只是他一堆女人中的一个后,她便由着自己自私。
只是在他起床批阅奏折之后,她会睁着眼睛在床上陪伴他到天亮。
初冬的第一场雪,在易淳来到蓝符后的第六天落了下来,沸沸扬扬,如同撕破了的棉絮子,大朵大朵的落下,不消一个上午,整个世界就成了一片银装素裹。
这里冬天的雪,来的如此之快,真是出乎了易淳的意料。
雪一下,天一下就寒了,蓝府上下生了地龙,屋子里也送进来了暖路子,饶是如此,还觉得冰天雪地的寒冷。
易淳和唐翰原本计划了这天去京郊游玩,这一场大雪,也把行程打乱了。
也好,就当休整一天,弥补这几天不停歇的劳顿吧。
唐翰坐在窗前,批阅着宫里送来的折子,易淳百无聊赖的托腮坐在他边上,眼睛看着他落笔的手,手指修长,指甲修剪的十分干净,手很白,真是一双漂亮干净的手。
唐翰批了一本,见她痴痴的望着自己的手,停了动作:“看什么呢?”
“看你的手!”易淳倒也回答的老实。
唐翰轻笑,放下毛笔,宠溺的把易淳抱到膝盖上,大掌,举到她眼睛前面,笑道:“我的手有什么好看的?”
在宫外这许多天,他从未在她面前自称过朕,这样的感觉,更像是寻常人家的夫妻,易淳喜欢这样的气氛。
纤细的手指,轻轻的按上他的掌心,一笔一划写下一个词。
他认真的感受着,在她写完后,表情里满是宠溺,笑着亲吻了她的额头:“没有人敢用漂亮来形容我,也只有你有这个胆子。”
易淳不以为意的撅嘴:“形容男人漂亮又怎么了,我以后生个儿子,我就一天夸奖他一百遍漂亮。”
一说完,她整个脸都红了。
尤其是当感受到唐翰灼热调戏的目光后,脸上更是红霞一片,唾道:“干嘛干嘛,干嘛那样看着我。”
“我只是在你身上,寻找儿子的影子,如果他长成你这样,我不介意一天夸奖他一百次漂亮,他的母亲,是个十足的美人胚子。”
唐翰的温情,旁人或许完全没有办法想象,毕竟人前的他,冷酷的如同一座千年不化的冰山。
可是易淳却已经有些习以为常了,只是每次他说这些话,她还是会忍不住脸红。
“长我这,就成伪娘了。”
“伪娘?”这词倒是新奇,唐翰不耻下问,“什么新鲜词?”
“就是男人长个女人皮相喽!”易淳放开他的手,双臂忽然环住他的脖子,“唐翰我问你。”
她的表情有些纠结严肃。
“嗯?”唐翰笑着应。
“到底又多少女人为你怀过孩子?我是说除了我知道的丽贵妃外?”
一直以来她都逃避这些问题,他的过去,她努力不想去追究,可是这些过去和未来却是连在一起的,毕竟她再得宠,丽贵妃还是丽贵妃,还是唐翰的宠妃,而皇后,那个素未谋面的皇后也依旧是皇后,不可能因为唐翰爱她而废弃了整个后宫。
她后宫佳丽三千的事实,不是她想逃,就逃得掉,她唯一能选择的路,只有面对,或者自我蒙蔽,可是脑袋那么清醒的一个人,怎么可能自我蒙蔽的了。
她的问题,于是再也没能憋住,终究是问出了口。
唐翰似乎并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只是道:“怎么突然问这个?”
“你先答了我再说。”她有些固执。
唐翰下意识的搂紧了她的腰肢,这个举动,伤了易淳的心。
她明白了,他其实在害怕失去她,害怕那个答案让她伤心。
“朕,从来只爱你,你只要记住这一点。”
这已经是他能给的最好的答案了,易淳知道自己不能贪心,不能不知足,可是心口为何还是会隐隐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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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五章 我不碰脏东西2
易淳知道不能贪心,不能不知足,可是心口就是隐隐作痛着。
她介意,她很介意,介意的不仅仅有他的过去,还有他的未来。
“我知道你爱我,可是,哎,你毕竟是皇上啊!”她幽幽叹息一口,神情落寞的让人心疼,慢吞吞的从他膝盖上滑了下来,信手拿起一本书,随手翻开一眼,装作若无其事的一笑,“你继续批阅,我看会儿书。”
“易淳!”她这个模样,唐翰哪里还有什么心思批阅什么奏折,起身走到她身边,从后面抱住了她,“我答应你,从今以后,只有你一个,能在我怕心里的只有你一个,能到我身边的只有你一个,能给我怕生孩子的只有你一个,能和我行之欢的也只有你一个。”
易淳心口一颤,温暖的感动从心底涌出,虽然不知道这个承诺可否成真,但是她选择了相信,回过神,她把自己整个埋入他的胸口,深深呼吸他身上淡淡的龙诞香。
“唐翰,说话算话,不许别人碰你,我有洁癖,之前的我就不追究了,以后要是谁用过你,我绝对不会再碰你,除非你回娘肚子里脱胎换骨再生一次。”
“傻瓜,我有你,足矣。”
他言之恳切,易淳心头暖暖,主动踮起了脚尖,吻上了唐翰的唇。
莫文蔚有首歌,老歌了,易淳很是喜欢,叫做《盛夏的果实》,当时迷恋这首歌,很大一部分是因为歌词,尤其是那句“也许承诺不过因为没把握”。
即便到古代已经那么久了,易淳有时候没事还是喜欢哼哼这首歌,即使这是首老歌了,她依旧能把所有的歌词背诵的滚瓜烂熟。
你曾说过会永远爱我
也许承诺
不过因为没把握
别用沉默
再去掩饰什么
当结果是那么赤果果。
结局,有时候真的就是那么赤果果,赤果果到让人无法接受,却又觉得讽刺。
午夜梦回,枕边人的不在身边,易淳习惯的看向书桌,以为他在那里批阅奏折,一看下才发现没有人。
她起了身,披了件大氅整个屋子转了一圈找唐翰,却并不见他的影踪。
喊了几句,也没人应,倒是把七七给惊醒了。
“表小姐,怎么了?”
七七从房间窗户里探出头来问易淳,揉着惺忪的眼睛,看着十分瞌睡。
易淳上前:“你什么时候睡的?”
“才睡下没一个半时辰,今天不是下雪了,和几个姐妹玩了会儿雪才回来。怎么了表小姐,听到你喊皇上,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七七边说着边推开门往外走,见外头风雪还大着,忙回屋拿了把伞小跑到易淳身边,“表小姐,下着这么大的雪,你站在雪地里做什么啊!”
对啊,雪下的那么大,唐翰会去哪里,就算宫中有急事,他也不应该一声不吭的走掉,好歹留一张字条,或者让七七给自己带个话啊。
易淳心口揪了起来,深怕他人在宫外,身边又没带多少锦衣卫,遭遇了不测,又猛然联想到了蓝府那个“鬼”,心下更是慌张,忙拉了七七的手:“走,和我去个地方。”
“去哪里,啊呀小姐你好歹穿上靴子,你怎么穿了个棉布鞋啊,雪水要渗进去的。”七七看着易淳里头穿着寝衣寝裤,下面是一双菲薄的室内寝鞋子,外头只罩了一个虎皮大氅,不由担忧道。
易淳却顾不得上这许多,大步往前去:“快些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