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翰的目光,易淳大方回应,眼神疏离淡薄,瞬间将这两日两人之间拉近的距离,又推开了十万八千里。
地上两个婢女一通叙述后,余勇胜忽然发疯一样的嚷了起来:“你们胡说什么,那画怎么会是娘娘,那是我姐姐的画像,你们在这里胡说八道什么?”
“余勇胜,你当时可很是得意。说是你心爱的女人,怎么的倒要抵赖了,难不成…”那婢女先头看着像是在和余勇胜赌气,说着,忽然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然后,惊悚的趴在了地上,“奴婢什么也没说,奴婢什么也没说,皇上恕命,皇上恕命。”
演的可真是惟妙惟肖啊,足够去争取个奥斯卡影后了,连易淳都有些自叹不如,每个表情,每个动作,甚至是眼神都是恰到好处。
该无辜的时候无辜,该慌张的时候慌张,呵,好丫头,继续,易妃娘娘可还继续等着。
丫头的猜测,引了一屋子人的唏嘘,而屋子里的气氛,则是因为唐翰周身散发的冷气而更加的压抑。
“说,有什么,说什么!”唐翰起身,走到那丫头面前,看着丫头瑟瑟发抖的肩膀,怒冷道。
“奴,奴婢!”丫头颤抖着声音,迫于唐翰的威势,“不敢”不说,“余勇胜那张画像上的女子,有十分像易妃娘娘,画上还有几个字,奴婢并不认识,所以不知道是什么,但是余勇胜把那当做宝物,时刻贴身带着,这次应该会带来,皇上可以命人却搜他房间,奴婢想,奴婢想,可能,可能…”
“来人,给朕彻查余勇胜房间。”
唐翰一声令下,候在门口的张德全,赶紧下去办差,而屋子里,余勇胜已经近乎发疯一样的咆哮起来:“你们都不得好死,你们都不得好死,娘娘,娘娘,奴才对不起你,奴才不该把你的画像日夜带在身百年,奴才明知道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奴才高攀不了你,是奴才对不起你,奴才已无颜活在世上,奴才现在就一死赎罪!”
说着,拿起易淳梳妆台上的一把剪刀就往脖子上扎,手指,有意稍稍抽开了易淳梳妆盒的第二层,露出一块圆形的青色玉佩。
“九王爷!”眼看着余勇胜要自尽,易淳忙高呼一声,唐叶眼疾手快,很快制住了余勇胜,把他的剪刀夺了下来,丢到梳妆台上,然后,一把点住了余勇胜的周身大穴,让他即便想求死,都没有机会。
对于易淳的这声“呼救”,唐翰皱紧了眉头,冷扫了易淳一眼,脸色一片阴霾,一言不发。
张德全的人办事利索,不出一盏茶的功夫,就把余勇胜的房间搜了个底朝天,除了他们说的那幅画之外,还有一枚刻着易淳和余勇胜名字的同心玉佩,和一包女人的亵衣肚兜。
“皇上,奴才搜到了这些。”张德全诚惶诚恐的把东西送上,唐翰看了一眼玉佩后,恨恨的一把砸在了地上,脸色更加阴霾,至于那些衣服,有两件,他甚至见过,他能不知道是谁的?
而那幅画,他亲自展开,画有些褶皱了,像是雨水打湿后晒干遗留的痕迹,而画作上的女子,聘婷袅袅,眉宇之间和易淳的相似度,几乎到了七层。
画作左下方有一落款,娟秀的小楷,写着易淳二字,虽然着了雨水有些晕开,却依然清晰可见,还附了小诗一首,一样娟秀漂亮的一手小楷,诗作写:一入宫门深四海,从此余郎是路人。相见时难别亦难,两情绵绵无绝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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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一章 绝对大反击1
诗作写:一入宫门深四海,从此余郎是路人。相见时难别亦难,两情绵绵无绝期。
显然,是惜离别,道相思,述衷情的一阕小诗。
从诗歌的字里行间,深见愁怀离恨,无边悲凉。
在以后一句,又昭显了用情至深,就算别理也永不相忘的真情。
念完整首诗,唐翰冷峻的容颜,如同一座千年不化的冰山一般,每一分表情,每一个眼神,甚至是每一寸皮肤散发出来的寒意,都让人蚀骨冰寒。
易淳的心,却更是寒。
他本就不信他,这下,越发的认定了她红杏出墙的罪名了吧!
她心下寒冷,七七却惶恐无极,再也不顾易淳的阻拦跳了出来:“胡说,你们胡说,皇上明鉴,九王爷明鉴,这些人都是联合起来在污蔑我们娘娘,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的。”
七七情绪明显失控,易淳这次却没有拦她,而是忽然在她耳边轻声道:“尽量把刚才那个婢女,拉扯到梳妆台这边来,尽量。”
七七虽然不明白易淳用意,但是想来她会这么吩咐,肯定有她的算盘,所以接着愤怒的疯劲头,一把拉起了刚才的婢女:“你胡说,你根本就是胡说,你以为皇上会信吗?你以为你们这样陷害我们娘娘不会遭到报应吗?”
边说着,边使劲把那宫女扯着头发拉向易淳这边,也就是靠近梳妆台这边:“给娘娘道歉,必须给娘娘道歉,你们这群胡说八道的。”
那宫女吃痛的叫喊起来,七七的力道却越发的大了,终于,唐翰一声令下,长的全是上来制住了她:“放肆,皇上面前,容的你这般泼妇模样,来人,拉下去重重责打。”
“谁敢!”易淳一声冷喝,站出身来把七七护在身后,目光冷冽的扫视了四周一圈,最后落在张德全身上,“你敢!”
“娘,娘娘!”张德全惶恐,跪在地上。
谁都以为易淳不守妇道,还敢如此放肆,唐翰必定大怒。
没成想唐翰只是挥了挥手,对张德全道:“外面候着,差人去找四王爷回来?”
连易淳都意外,他居然没有追究。
不过也没的多时间给她好奇,那个婢女忽然对着她半开的梳妆盒,大叫起来:“我听余勇胜说过,同心玉佩有两个,一个在他身上,一个在她心爱的女人那里,看,看,这里有一块玉佩,看。”
“眼睛可真亮,才露出半截子,你都能知道这是个玉佩。”
到了反击的时候了,易淳给足了她们时间演戏,演的很精彩,很有看头,她大家赞赏,但是,这部戏,没有她的允许居然就敢上演,这群人,简直是自寻死路。
那婢女看她不慌反笑,心里慌张,嘴上却还硬着:“就算只露出半截,但是奴婢看得清楚上面刻着的字,当然知道是同心玉佩。”
显然是太慌张了,以至于前后的戏都不搭,居然露出了马脚。
而这马脚,不光是易淳,连九王爷都踩到了。
“你不是说你不识字,怎么又看得清楚上面刻的字了?”
九王爷近前,往那盒子里看了一眼,面色并未改变半分,好像那梳妆盒里,装着的确实就是她所“看”到的同心玉佩。
“奴婢只说了看得清楚字,但没说看得懂字。”
可能是九王爷的表情无恙,所以那婢女便笃定了玉佩确实就在其中,说话的底气,又回来了几分。
易淳冷笑,施施然上前,拿了纸墨给那婢女:“既这样,你别动,不认识没关系,你一笔一划把你看到的字描摹出来给我看,描摹,你总会?”
你婢女心里又没了低,甚至还偷偷的看了一眼余勇胜,见余勇胜对她眨巴了几下眼睛,她顿然放心,取过纸墨,在上头描绘上易淳的一个淳字,还有余勇胜的胜字,然后,送回易淳手里。
“娘娘,奴婢描摹好了。”
易淳接过纸墨,不由赞了一句:“字挺好,真看不出没有念书习字过的人,拿毛笔写字,尽这么溜。”
那婢女微微福身,压着惶恐:“娘娘过誉。”
“本宫以前学过魔术,可以瞬间将东西给变没了你们信不信?”易淳妖娆笑着,收回落在奴婢身上的目光,逡巡了屋子里所有的人一圈,然后,不等她们给出回答,一把抽出了第二个梳妆盒。
确实有翡翠玉佩一个,但是这是唐翰赏赐给她的龙凤玉佩,上面除了龙凤双图,一个字都没有。
抽屉一抽出,个别人惊讶,个别人,则是惨白了脸色。
这些人中,还有一个,满目的不敢置信,真是被点了穴道的余勇胜。
易淳笑的更加的妖娆妩媚,拿着玉佩走到余勇胜面前,在他面前晃晃:“抱歉啊,把你的定情玉佩偷梁换柱了,你不会不高兴吧?不过你不用担心,我没有忘记我们昔年的情分,你送的玉佩,极其的珍贵,自然要藏在十分隐蔽的地方才行,七七,开衣柜。”
“是,表小姐。”
没想到小姐早就做好了反击措施,七七真是对易淳刮目相看,先头还惊慌的很,这下完全是一脸得意之色,鄙夷的看着那些小人,一把拉开衣柜。
衣柜里,一片凌乱,衣衫胡乱堆叠着,而这块玉佩,虽然被放在最下面,但是露着半截在外头,十分明显。
七七抽出,果然是她们所谓的同心玉佩。
她忙交到易淳手里。
易淳拿着两块玉佩,一左一右,风姿卓越的依靠在梳妆台前,故作自言自语道:“我记得衣橱分明很整洁,七七每天都有帮我收拾,怎么乱成这样,难不成进过贼,翻动过?七七,看看少了什么?你每天收拾我衣服,少了任何一件,你必定都能说的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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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二章 绝地大反击2
“是,小姐。”七七一件件的把衣服翻弄出来,全部翻好后,跪在地上,对唐翰高喊,“皇上,我们表小姐屋里确实进贼了,少了好些衣裳,其中一件鹅黄色的印花锦缎肚兜,一件桃红色双蝶戏花绣纹肚兜,一件蜀锦真丝薄纱肚兜,两条亵裤,其中一条破过一个小口子,奴婢前两天扎了几针,一双罗袜,还有三件里衣,一件桃红,领口绣着蔷薇花的图案,两件纯白的,但又一件的袖口不小心打翻酱油,染了点颜色洗不掉,外衫倒是没丢,只少了一件薄纱真丝的翠绿色罩衫。”
七七一气说完,易淳在心里赞了句好丫头,居然真的能把她的衣服记得这么清楚。
九王爷在七七说的当会儿,已经上前把地上那包从余勇胜房间里搜出来的衣服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然后,变了脸色,拱手对唐翰道:“皇兄,易妃所丢的衣物,尽然和这包裹里的一模一样,连七七说的那些小瑕疵都是一样无二。”
此言一出,满堂皆惊,显而易见,这些东西不是易淳送出去的定情物.
不然谁疯了,有这么精明,记得自己每一件衣服的奴婢,却敢从衣服堆里,堂而皇之的挑选那么多送给人,她就不怕丫鬟追问,或者不小心透露给别人知道吗?
而且谁会那么蠢,一次送这么多,就算为了慰藉对方相思之情,也应该分批的,少量的赠送才对。更何况都是肚兜亵衣,满满一包,她不怕被人发现,难道就不怕情夫收藏不当,被人看到吗?
综所有来看,这东西摆明就是有人偷的,而那玉佩什么的,也都是有人精心安排,易妃娘娘好像早已经看穿了的样子,所以才会一直如此淡定不语,只在关键时候,笑容嫣然的出来一一揭破这些局?
只是这人到底是谁?
大家面面相觑,有个人,似乎开始有些慌张起来,易淳一开始并没有真心往那人身上去想,可是当她明显的看到那人颤抖的身躯时,她却忍耐不住的闭上了眼,沉沉的从吐了个鼻息。
七七以为她身体不适,忙从地上起来搀她:“表小姐,你怎么了?”
唐翰听到七七问候,一双深邃的黑眸,有些紧张的打在了易淳身上。
易淳却视若无睹,直接忽略他的关怀,对七七道:“我无恙,就是有些心寒,张德全,四王爷还没来吗?”
门口,张德全听易淳问话,诚惶诚恐的跑进来:“娘娘,派人去找了,但是林子实在太大,所以…”
“找本王何事?本王来了。”张德全尚未回完话,四王爷的声音远远传来,张德全赶紧着迎上去。
“王爷您总算来了,皇上等着您呢,出事了。”
路上唐林就略闻了此事一二,只是那人也知道的不多,所以具体失态有多严重,他并不知晓。
如今看着张德全严肃的表情,他才意识到,这事儿,必定十分严重了。
不敢耽搁,他赶紧加紧了步子进屋,一进去就看到四王爷府的人跪了一地,唐翰手里拿着一张画坐在最大门正前方,脸色十分难看。
他忙下跪,给唐翰请安:“臣弟给皇上请安。”
“你先起来,朕问你,余勇胜可是你府上的?”
唐林起身忙道:“是。”
“听说不过是个下等奴才,为何你会允他这次随行?”
唐翰的问题一出,那跪倒的一群人里,某个人的不安似乎加剧,身子颤抖的也更加厉害。
唐林看了余勇胜一眼,想都不想道:“这次的名单,臣弟拟定后,给了臣弟的王妃,让她着意添加几个,然后又送到两个侧妃手里,让她们随意挑拣几个可意的人随行。”
“如此说,并不是全是你挑的,这个余勇胜,是你写在名单里的吗?”唐翰指着被点住了穴道的余勇胜。
唐林知道事态严重,不敢有半句谎言:“不是。”
唐翰捏着画像的手,紧了紧,额头隐隐有青筋暴露:“说吧,王妃,两位侧王妃。”
“不是臣妾。”侧王妃中高氏,干净出来澄清自己,“我当时什么人都没有添,因为我要带的人,王爷都给我思虑周全了。”
“你呢!”唐翰冷眼扫向四王妃。
虽然唐翰的气势如强大,四王妃却依然优雅从容,给唐翰磕了一个头,淡淡道:“臣妾也不曾添加一人。”
“你二人都未添加,那只剩下…”
“是,余勇胜是我加上来的,但是那是因为他求我,他说他和易妃早年情定终身,因为易妃进宫,两人不得相见,他余生有个愿望,就是想再见易妃一面,臣妾见他求的诚恳,而且想他只是远远看一眼易妃,不会有什么非分之想和过分之举,所以才…”
“闭嘴!”不等月兰心说完,唐翰猛然一声大喝,震的整个房子都颤了三颤,易淳是见过他发怒的,但是这样十级震级的怒意,除了和太后那次吵架的十二级震级外,真是没有看过。
他额间的青筋暴突着,手里的画捏的紧实,有一些几乎化作了粉末从他的指缝里漏了出来,这样的盛怒,就连边上的九王爷都不自觉往后退了一步,四王爷更是跪在了地上,静若寒蝉。
“居然派人意图毁灭易妃的清白,你真当朕是傻子,什么都不知道吗?门口的井水,老九告诉了朕,水温较之一般井水,更为透凉,就连面上被的太阳烤制过的水,都是冷的。你难道要朕告诉大家,井水里下过的春药,到哪里去了吗?”
唐翰此言一出,不仅仅是月兰心,连易淳震惊了,原来他,一早就知道。
原来他从未怀疑过她,一切,都是因为她不相信他所谓的爱,所以胡乱的猜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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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三章 朕从来都信你1
看着月兰心完全无法相信的震惊表情,一直少言寡语的九王爷踱步到了她的边上:“手段是高明,但是做的却也不干净。井水因为来自地底,地底散热和吸热都缓慢,所以会有冬暖夏凉之说,如今是深秋,井水照例触手该是微温,不至于彻骨寒冷,可是易昭仪说井水里被下了春药,我伸手进去,水却极冰。
井水冰寒,很可能是被湖水替换了。
更重要的是,井水水位就算是夏天干涸时期,都只下降不到几分,但是今天那井水却陡然下降了一掌,从原先的水痕边站着水雾的青苔来看,井水的下降最多发生在一个时辰内,短短一个时辰,水位居然下降了一掌,由此,我更确定水被替换了。
而且,能替换的那么彻底,把里头的春药冲散的完全尝不出来,又不惊动任何人,便只有一个法子。就是这井壁上开一个小水道通向外面,通过那水道换水,自然是既快又简单,据我所知,易昭仪屋子的后面有一个小湖泊,我想,那水道估计就连接在那里。”
“朕已经派李斯和几个水兵去查,消息,也早就传来,那里果然有一条水道通道易妃的水井里,而且那个小湖的水,太医已经检验,含有强烈的催情药。”
唐翰接了唐叶话茬,目光森冷的扫向月兰心:“即便你父亲是礼部尚书,你也是死罪难逃。四弟,你可有要说的?”
唐林抬头,对上唐翰的眸子,想替月兰心求情的话,都没法说出口了:“臣…弟…”
“皇上,既事情败露,苟活于世,我也无颜再见我的父母兄弟和王爷。”不知是不是易淳听的不真切,月兰心说到唐林的时候,语气尽是那样的苦楚悲戚,“请皇上赐我死罪,再请皇上赏罚分明,妾身所为,无关娘家和王爷半分半毫,都是因为妾身自己和易妃娘娘的恩怨,请皇上不要迁怒无关的人。”
唐翰冷眼看着她,一把将手里的画砸到她头上:“李斯,脱下山,乱棍打死,其父礼部尚书,教女不善,赏40大板,削官职,流放西宁,其母同罪,责20大板,充为军奴,姐妹一干,充为军妓。”
月兰心绝对没有想到唐翰居然会如此狠心,居然下如此重刑,她纯真可爱的脸孔上,已经找不出半分美丽,只剩下惊悚:“皇上不要,皇上不要,皇上我求您了,皇上我求您了。”
唐翰一脚嫌弃的踢开她:“同流合污一众,赐掌上红。”
听到这残酷的刑罚,那些和月兰心串通一气污蔑陷害易淳的人,早已经吓的面无血色,如果直接给她们一刀痛快,她们还舒坦些,可是掌上红。
那可是要把她们以狗爬的姿势至于炭火上,身子被吊起,手掌和膝盖以下捆绑在铁板上,然后一点点的加热铁板,一点点的烧烤加温,剧痛而死。
胆小的早就开始战栗,那余勇胜却毫无畏惧,只是在听到皇上说下毒的二叔灌入十斤春药的时候,稍微有些波动,易淳也明白了,二叔的儿子,那个在四王爷府邸里当差的,想必就是余勇胜了。
唐翰的刑罚从他等级一来,从未有过如此严厉,一边的九王爷似都想劝一句,却被唐翰一眼瞪视着退了一步,此时此刻,他怒气冲天,冷若冰霜,谁敢靠近他半分。
就算月兰心求的额头都磕破了血,依旧没有求来他一个宽恕其家人。
月兰心痛苦呐喊,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样,易淳终究是没忍心,并不合适可怜月兰心,而是可怜她无辜的家人。
好像礼部尚书也快七十了吧,月兰心是他的小女儿,礼部尚书这些年勤勤勉勉,尽忠职守,从未犯错大错,垂暮老人罢了,这种牵连之灾,不该受的。
所有人都不敢靠近唐翰,只有易淳敢。
近前,她看都不看痛苦不堪的月兰心一眼,直接跪在了唐翰面前:“皇上开恩,赏罚分明,是为明君,皇上若是真要治礼部尚书一个教女不善之罪,革了他的职位,打发他回老家即可,社稷功臣,这样牵连受罪,旁人怕会说皇上残暴不仁。”
唐翰紧拧了眉心,居高临下的看着易淳:“你说什么?”
一旁的月兰心和一众旁人,也完全不敢置信易淳的以德报怨。
易淳无惧无畏,对视上他的眼眸:“我说,仁者,必赏罚分明。”
唐翰用力的看着她,紧紧的盯着她,半晌,嘴角不经意勾了个浅笑:“朕就知道,你会求情。”
什么意思?
“皇上这是要考验我的仁慈,我虽为礼部尚书求情,但是不代表为这一干陷害臣妾的人等求情。”
唐翰起身,亲自身手搀起了她,搂住她的腰肢踱到月兰心面前,似要说给月兰心听一样:“你陷害的,就是这样一个女人。你娘家朕不会动,这些奴仆朕也会给他们一个干脆。看在老四的面子上,你也不用死,毕竟你死了,对老四的名声十分不好。但是你不能不为此事付出代价,你的代价就是…老四。”
“是,臣弟在。”
“亲笔休书,休了这个贱人。”
听到不用死,家人也不用受牵连的消息,换做旁人,早已经感恩戴德,只月兰心,之前还露着隐隐喜色,如今听到唐翰这句”亲笔休书“,整个人如同死了一样,晕厥在了地面上。
看着晕厥的月兰心,易淳抬眼斜睨了唐翰一眼,心中不由啧啧感慨:“腹黑帝,绝对的腹黑帝,他怕是抓准了月兰心的心思,知道什么能让月兰心生不如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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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四章 朕从来都信你2
正常风波,以易淳的胜利告终,月兰心当场被休,一众陷害易淳的人也都受到了惩罚,全部杖毙,而二叔的,则是真的被灌入了十斤分量的催情药,当场七窍流血疯癫而死。
事情告一段落,易淳的心情却始终难以平静,唐翰遣了所有人离开,只她一人和易淳独处于室,上前,轻轻揽住她的腰肢。
“怎么了,似乎不高兴。”
“没有不高兴,只是闹出人命的事情,听着终归不太舒服。”
唐翰闻言,淡漠一笑:“敢伤害你,他们便早就需准备把这条命送到阎王爷面前了。”
他的话让她心头微微一动,脸色一阵潮红,感受着腰间大掌传来的丝丝温热,她不安的扭动了一下,试图挣开。
他却搂抱的越紧:“你这是在排斥,还是在害羞?”
他问,语气调笑。
易淳脸色更红,梗着脖子道:“谁在害羞了,我难受,我不喜欢被人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