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对着不远处的苏小将军喊道:“哥,你若再这样莽撞,不用娘娘告发,我就会去告诉爹爹。”
苏雨的话似乎让苏小将军十分忌惮,愤愤的哼了一声后,转身策马就走。
苏小将军一走,易淳整个人总算放松了下来,瘫软在树干上,大口的喘息,刚才那一下,脚都还在发软。
苏雨见状,招呼了一声喝她同行的男子:“墨轩,我得先送娘娘回去,你在这里等我,我稍后就来。”
说完,搀扶了易淳到马边上,小心的扶她上马,自己也一跃而上,温和安慰一笑,拉住了马缰,的加紧马肚子,缓缓往行宫去。
一路上,易淳的恐惧总算缓了过来,虽然知道不该问,可是她却不得不问。
“你哥哥何以如此很我,尽到了想杀我的地步?”
苏雨一愣,随后,几不可闻的叹息了一口:“苏珊娘娘还记得吗?臣女的妹妹。”
易淳有些尴尬:“记得,当时,在御花园赏花,有些不愉快。”
“苏珊其实回去后,就一只郁郁寡欢,她自幼爱慕皇上,但是那次事件后,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再见到皇上了,受不了打击,她生病了,生了相思症,绝世了几日,差点死去,醒来之后,也终日的闷闷不乐,身子一日不如一日,我哥和她一母而生,所以格外疼她,才会…”
原是这样,怪不得苏小将军看她的眼神,像是看到了死敌宿仇一样,恨不得一箭射死她,而事实上,他也真射了,一射还是非要至她于死敌的三支箭。
“只是你怎么会在那?”
还好,有苏雨相救,不然易淳现在搞不好呼啦一下,穿越回现代陪小侄子玩云霄飞车呢。
“我和墨轩也是凑巧路过,看到这一幕,我真是…娘娘,真是对不住,请你千万不要告诉任何人。”
苏雨诚恳的歉意,让易淳完全没有办法迁怒,不但没有办法迁怒,就连苏雨提出的不要告发苏小将军的请求,她都没有办法拒绝。
“今天如果不是你救我,我也没这个命继续活着。你们苏家要我的命,苏家又救我的命,而且对于你妹妹的事情,我多少有些亏欠,算了,都当扯平了,放心,我不会说出去。”
“如此,多谢娘娘。”苏雨真诚致谢,马儿已经送了易淳到行宫不远处,她先跃下马,把易淳搀扶下来,然后自己跨坐上马,“送娘娘到此,娘娘自己小心回去,用不了半柱香的时间就能到行宫,我先折回了,墨轩还在等我。”
“嗯,去吧!”易淳微微点头,那苏雨已经调转了马头,驾的一声,起鞭离开,背影飒爽,大有巾帼不让须眉之姿。
第一百五十七章 春药陷害1
第一百五十七章 陷害1
一入宫门深四海,从此萧郎是路人这句话,换成易淳的版本,就应该改为:一入宫门深四海,从此惊险永不停。
进宫后,多少死生死悬于一线,在澄园避暑山庄,被瑜夫人绑架到内室,如果不是她早有先见之明,让七七去请十六王爷,恐怕已经被怀恨在心的惠夫人伙同瑜夫人折磨致死。
回宫之后,不说令妃等人明着暗着的算计,就说中秋之夜莫名其妙的被割破了脖子,这种无妄之灾她居然都能轮得到,真是哪一天就算是死了,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就像这次,差点命丧黄泉,及至回道人堆里,她的双腿依然有些发软。
不是她胆小,只是在生死面前,除非已经看淡,不然没有人能做到淡漠无谓。
没心思等皇帝等满载而归,易淳先回了寝宫,进去就看到几张巨大的席子铺在大树下兜落叶,是她昨天吩咐下二叔去做的,没想到二叔的办事效率还挺高,只是二叔人呢?
平时他一整天都在前院打扫的,今天怎么只看到扫帚放在花几边上,不见二叔的人。
易淳眉心微微纠结,小心翼翼地走近大堂,绕过屏风往后院去,透过后门洞开的微小缝隙,他居然看到二叔在给后院的井水里下东西。
白色的粉末,从一个小葫芦罐子里,不住的落入井水之中,易淳心肝揪了起来。
那二叔似乎怕人发现,警惕的巡视着四周,快速的把粉末倒入井水中,然后,做贼般小心翼翼的潜入了易淳的房间。
不多会儿,见他兜着什么东西出来,很快,消失在了易淳的视线中,从另一个方向离开了后面的院子。
二叔一走,易淳就赶紧跑到水井边,可能由于紧张,那白色粉末有些许抖搂在了水井边上,易淳皱褶眉头沾了一点在指腹,送到鼻子旁嗅了嗅。
一嗅之下,她顿然变了脸,少顷,冷媚的勾起了唇角,嘲讽道:“居然用我的老本行来害我的,看来,一会儿肯定有客人到,我这得先张罗准备着。”
知道有客来访,易淳便去樱儿房内,遣了七七去狩猎场里帮她等候皇上,皇上一来,务必请皇上过来一趟。
而她自己,则是入了房内,仔细观察一番,金银首饰未动,被褥床榻整齐,只有衣橱有里露出一脚桃红色的衣裳,她打开一看,虽然不凌乱,但是明显她的衣服瘦了。
看来,以后人拿了不少去,而且仔细翻翻,这人似乎有些怪癖好,专挑选了肚兜,里衣里裤去。
呵,易淳轻蔑冷笑,在屋子里燃起了暖甜的桃花香丸,对方显然是要和她度鱼水之欢,催情剂备下了,“偷情”的证据也拿走了,接下来,就是等着她被人抓个现行,上演一场红杏出墙的戏码吧。
她且等着,悠然自得的喝着茶,果然不出所料,不多会儿,有个小太监打扮的青年来敲她房门,说是皇上快回来了,要来她这里用午膳,让她快张罗准备着。
“知道了,公公面生的很,怎么本宫从未见过啊!”看着眼前明显带着胡渣的小太监,她微微一笑,手指有意无意的抚摸着桌上的花纹,眼神也极具媚态。
那太监看到她这些挑逗性的动作眼神,微微楞了一下,不过很快反应过来:“是新来的,以前不怎么出来走动,娘娘自然不认识。”
“难怪,公公说皇上要来,我这刚烧了水,正好呢,我喝了两杯,不愧是山里,井水都如此甘甜,可比宫里的好喝,只是,这茶泡的太热了,喝的我浑身的热,直冒汗呢!”易淳边说着,边拉开了衣领子,柔媚的挥舞着手绢,往里头扇风。
这动作看的“小太监”眼睛都直了:“娘娘,娘娘用井水烧了水喝?”
果然就是他了,不然他也不用这样确定的询问一句,那下巴上的胡子,啧啧,这些要陷害她的人,也不知道找个像模像样的“太监”来。
她媚眼如丝,身手一颗颗揭开自己的外衣的盘扣:“真是热啊,好热呢,公公给我取把扇子来,扇一扇可好?”
“娘,娘娘,这不大好吧,男女有别,娘娘衣衫松动,我…”小太监边说着,边一个劲的咽口水。
易淳咯咯娇笑起来:“何来男女有别,你是个太监,你又不是男人,这可真是逗的本宫好乐。哎呦。越是乐,这身子越是滚烫的厉害,你姓什么,赶紧的,还杵在那做什么,给我拿扇子来扇。”
经过易淳这么一提醒,小太监才意识到自己差点说漏了嘴,忙道:“奴才姓余,奴才这就去。”
“小余子,快些,热死我了。”易淳边不停的扇风,边注意着小余子的一举一动,见小余子拿扇子的时候,好像不动声色的把什么塞到了她的梳妆盒里。
她蔑笑一声,在小余子拿了扇子转身回来的时候,又恢复了原先的媚态,一面喊热,一面扯着领口。直露出一边雪白的锁骨来,看到小余子眼睛都直了,就差留出口水来。
瞧着他这样,易淳顾做难受的样子,对小余子道:“好热,你去给我打点生井水来,我要喝点凉水镇镇热。”
听到她还要喝井水,小余子自然是一千个一万个乐意:“奴才这就去。”
说完,还故意挑选了易淳房内最大的一个海口碗去装水。
趁着小余子出去,易淳忙凑到梳妆台前,打开梳妆台的匣子一看,好家伙,居然放了一枚刻着易淳名字和余胜勇三个字的同心玉佩。
第一百五十八章 春药陷害2
第一百五十八章 陷害2
趁着小余子出去,易淳忙凑到梳妆台前,打开梳妆台的匣子一看,好家伙,居然放了一枚刻着易淳名字和余胜勇三个字的同心玉佩。亜璺砚卿
看来,是要留作证据至她于死敌的,想的可真周到,她不动声色的拿出了那块玉佩,然后,塞到了衣柜的最最下面,顺便把衣橱翻的精乱。
小余子回来之时,她已经关好了一处,依旧扯住领子面色潮红的坐在椅子不停的往领口里扇风。
虽然只是启开了一个小口子,小余子的眼珠子,还是不住的往领口里探视。
目光贪婪,下流。
一面,忙不迭的送水上来:“娘娘喝水。”
易淳接过碗,凑了嘴上去,小余子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她,眼瞧着她要喝下去,却见她停了动作,把碗送到了小余子面前:“我娘说过,生井水里有蚂蝗,不能吃,我也是热糊涂了,算了,倒了吧,作业烧的水,应该是凉的,我去喝点。”
说罢她面色潮红的起来,才走了没几步,忽然捧着脑袋晕沉沉的倒了下来,不偏不倚,正好倒在小余子的怀中。
小余子先是一愣,随后故作关心:“娘娘您这是怎么了?”
“好热啊,抱我去床上,快点。”
居然用的是个抱字,小余子顿然心花怒放,知道必定是发作,易淳已经迷失了心性了。覀呡弇甠
大掌一探,搂住了易淳纤弱无骨的腰肢,然后,他一脸的把易淳放到床上,一放下,直接扑了上去,手,开始试探着解开易淳衣衫的纽扣。
今天很冷,又还没到穿棉袄的时节,所以易淳为了御寒,早上起来穿了四件衣服,小余子小心翼翼试探着脱下她外套的时候,她忽然娇俏一笑:“来吗,我最喜欢粗暴的,你这样温吞吞,好让人讨厌。”
“粗暴的?”小余子愣神在那,易淳忽然拉住他的手,按在自己的袖子上,然后大力一扯,外套的一只衣袖就被扯了下来。
“就是这样,粗暴的。”边说着,边给小余子抛了个美艳。
美女再怀,情乱意迷,小余子口水再也止不住的落下,按着易淳的吩咐,开始撕扯她的外套,动作粗鲁不堪,好几次揪到了易淳手臂上的肌肤,疼的易淳眉心紧皱,却依然鼓励他:“撕碎,越碎越好,全部变成碎片,我最喜欢这样,快带你撕碎,外套全部撕了,再扯乱我的头发,揉的乱乱的…”
小余子被她说的越来越兴奋,动作更加的粗鲁,他却不见,易淳的虽然媚态横生,可是双手有意无意一直抵靠在胸前,每当他太过靠近,她就会不动声色的推开他一点,然后鼓励他继续撕衣服。
看着滴漏,时间都快中午了,眼看着外头都成了碎片,头发也揉的不成样子,如果唐翰再不来,她只能牺牲第二件衣服,第二件还好,如到了第三件,那里面就剩下肚兜了。
心里祈祷着唐翰赶紧的回来,她闭着眼睛承受着小余子吃了兴奋剂一样的粗暴虐待。
不知是不是她的祈祷起了作用,远远的。听到了唐翰和九王爷说话的声音,易淳苦逼装媚的表情终于得以放松,冷然的看着身上的小余字道:“你再不住手,我可要叫了。”
身上还在兴奋的撕扯她衣服的小余子听到她的呼救,手里的动作立刻停了下来:“娘娘,你叫什么?”
易淳蔑笑一声喊:“叫救命,想听吗。”
小余子的脸色瞬间变了,尤其是易淳收敛了每天,冷漠嗜血的目光,让他浑身一个激灵,脸色惨白了一片:“你,你没种?”
她冷漠勾唇,笑容嗜血:“那种玩意,本宫多得是,你要,本宫还可以上你些。好了,现在本宫玩够了,想玩欲擒故纵了,本宫给你两条路走,一,死,二,还是死,你选哪一条?”
小余子并不是什么成大事的人,被易淳这么一吓,脸色苍白了一瞬,但他冷静的也快,听着脚步声靠近,他冷笑一声:“娘娘和奴才,可是两情相悦的。奴才是为了娘娘,才混入宫当公公,这么些念,奴才对娘娘可是念念不忘,娘娘对奴才也是一见钟情,再见倾心。”
“卑鄙小人,到底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你要肯说,我愿意用保你一命。”
小余子压身下来,这下不再被戏耍,三下脱光了自己的衣服,然后用力扯破了易淳的衣服,猛然吻上她的锁骨:“奴才甘愿为娘娘而死。”
锁骨处传来一阵被毛毛虫舔舐过的恶心,直让易淳打寒颤,原来被恶心的人触碰,既然是这样想呕的感觉,现在的她,巴不得把小余子舌头给看下来,丢去喂狗。
而小余子一句“奴才甘愿位娘娘死”,显然就是在告诉易淳,他绝对不会出卖自己的背后的主子,可恶的东西。
索性,在小余子有再一步行动的时候,房门被推开了,见到房内一幕,七七尖叫一声,迅速捂上了眼睛,而九王爷也很快转过了身,说了句:“臣弟在院里稍后”,就拉着七七退到了院子里。
屋子里,易淳只着肚兜和里裤,被一个赤身果体的男人压在身下,头发凌乱不堪,衣衫支离破碎,眼睛红肿着,暴露在空气里的手臂上,处处都是乌青。
见到这一幕,唐翰脸上凝聚的黑色气流,额间青筋暴露,而眼睛里则是大量充血,表情活像个恶鬼一般,连向来不怕他的易淳,都让吓的不轻。
只是眨眼的光景,他就到了床边,把那趴在易淳身上,一掌击在那一脸惊慌失措的男人的男人身上。
【没事求个金牌吧!这几天易淳会被几股势力夹击,且看她如何险中求胜吧!】
第一百五十九章 各种罪证,指向易淳1
只是眨眼的光景,他就到了床边,一掌击在那一脸惊慌失措的男人身上,那一掌极重,重的男人口里瞬间吐出了大口鲜血,不过他却不敢叫喊,而是赶紧跪趴在了唐翰身边,大声哀求:“皇上,您要杀就杀了奴才,不要迁怒于娘娘,这一切都不是娘娘的错。”
唐翰的冷眸,如同锐利的冰刀一样的扫在易淳身上,目光里的怀疑,莫名的让易淳心寒。
那人还在继续替易淳“求情”,从而来加深两人间说不清道不明的某种情愫。
“娘娘,你快和皇上说,是奴才强迫的您,不是您自愿的,娘娘。”
易淳冷眉深锁,早就知道这贱男人会这样说,就算早知道了,还是来气。
身侧的拳头,不由的捏了又捏紧,然后,她目光平静的松开了拳头,披上被子下了床:“是,就是你企图对我用强。”
“皇上,您听,是奴才的错,是奴才的错,不干娘娘的事。”
演的好啊,他越是这样自揽罪名,就越是把易淳推到风口浪尖。
看来他幕后的主子教的不错吗?
不过和她玩,下次最好不要用催情剂,这种东西,能下得到她身上的,只有她自己。
眼看着红杏出墙的罪名越加坐实,易淳反倒笑了起来。
“这错,确实在你,你不该指使我院子里的二叔给我下催情药,皇上,要证明这人用心险恶,故意要陷我于不贞之地,九王爷也在,你让他一查井水便知,这些人早就设下了圈套,在我井水里下了药。”
从她收敛了媚态,警告他说出幕后主使的时候,小余子就知道她必定是知道了下药的事。
可如今听到易淳指证水井里被下药,他却全不惊惶,反倒做了震惊之色:“药,娘娘说什么药,娘娘,难道有人要害你,皇上,有人要害娘娘,皇上,你要救救娘娘。”
那伪装关怀的嘴脸,真让易淳想杀了他。
不过心下却很是奇怪,他怎么居然不害怕下药的事情穿帮。
她正奇怪,听到她们对话检查井水的九王爷忽然皱着眉进来,对唐翰摇摇头:“井水里并无催情药物。”
“什么?不可能。”
她亲自看到二叔撒下去,也亲自验证过的,怎么可能没有。
“许是小王检验不当,小王再去品尝一下井水。”看着易淳一脸的不敢置信,唐叶轻声道。
唐叶说着,又到了井边,弄了点水放到嘴边尝尝,尝了好几次,都摇了摇头,回来复命:“井水中,确实没有催情药成分。”
“绝对不可能。”
易淳狐疑的看了一眼唐叶,也顾不得自己身上衣衫凌乱,匆匆跑向外面,趴在水井边。
不对,方才洒落在水井边缘的粉末显然不见了,好像有人打扫过一样。
她赶紧身手沾食了一些井水,居然真的无半点催情剂成分。
回身不敢置信的看着小余子,却见他正在别人看不到的角度,对着她阴笑。
她顿然明白了,这伙人,看来早就做好了手脚,这是完全要至她于死地。
相对于小余子的冷笑,唐翰的不信任的冰冷目光,尤为让易淳心寒,她一句不说,只是怔怔看着他:“你是不是不信我?”
唐翰一言不发,只是冰冷发话:“唐叶,朕限你半个时辰,把这人的来历给朕查清楚。”
“是,皇兄。”唐叶领命下去,易淳静静的站在院子里,用力的,用力的深呼吸一口,心里不住的告诉自己,要淡定,要淡定。
她越是慌张,对方就越是得意,小余子身后那个人想要看到的,不就是她狼狈不堪,无法翻身的景象吗?
井水下药的证据不知道如何被她们毁灭的,但是至少她还有一筹胜算。
看了眼地上跪着的小余子,她冷冽一个刀眼扫过去,扫的小余子一个哆嗦。
不过他的嘴角,却是带着得逞的奸笑。
很快,小余子的底细被查了出来,小余子叫余勇胜,是四王爷带上山的,从十二岁开始就在四王爷府邸当差。
而四王爷府邸的人在易妃这里做出这等事情,四王爷府一应人等,自然脱不了干系,除了四王爷狩猎未归,其余的一众人等,从四王妃到两个侧妃还有几个侍妾仆妇统统被叫到了易淳的房内,一个个跪在地上。
唐翰修长的身姿站在所有人之中,面容冷峻如霜,扫一眼所有人,问:“谁认识他?”
大多数人都点了点头,这便证实了余勇胜就是四王爷府邸的人。
其中一个仆妇开口:“他原先是府里倒夜香的,今年夏天染了重病,康复后身体不行了,就调了差事,专门替大家伙儿跑跑腿,做些小事,王爷宽厚,还愿意养着他,只是皇上,他怎么会在这里,而且他,他,怎么脱成那样?”
唐翰一个冷眼扫去,那仆妇就不敢开口。
易淳边上的七七,心里头最是清楚主子是被陷害的,听到这仆妇的话,不由的质问道:“照你们说,是个下等的奴才而已,怎么有这个福气随着王爷上山来,是哪个点的他上山?王爷吗?还是几位娘娘?”
她这一质问,易淳分明的看到人群中有个人的肩膀颤抖了一下,熟悉的面孔,清秀可爱,只是因为那丝颤抖也不明显,易淳边只当是自己想多了,那样可爱天真的人儿,应该不会的。
唐翰似也觉得七七的话有理,威严开口:“是你们王爷点的他跟随吗?”
“回皇上的话,这次的随性名单,是王爷钦定的,该是王爷钦点的。”四王爷的王妃,生的好一幅端庄模样,如今跪在下首,气质犹然出众。

第一百六十章 各种罪证,指向易淳2
唐翰闻言,只是微微紧了下眉头,没有再多追究这个问题,大抵觉得对于这人为何会上山这个问题,既然是四王爷亲自定的,应该没的什么可怀疑的。
他目光扫了黑压压跪着的人群一圈,最后定格在其中一个不住偷偷看易淳的小丫头身上。
“为何老盯着易妃娘娘看?”
“啊!”那奴婢惊惶一瞬,随即忙脑门叩了地板,惊惶的回话,“奴婢见着娘娘十分眼熟。”
“你以前见过易妃?”
“奴婢不曾,奴婢鲜少出府,易妃出嫁之前,又是大家闺秀难得出来,奴婢自然没有这个福分看得见,只是奴婢就是瞧着易妃娘娘眼熟,好像,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
易淳微微侧身,问身后七七:“我见过她没?”
七七不好确定:“奴婢不知,奴婢并不是时刻跟随着小姐。”
“哦!”她淡淡应一声,大概知道了,这恐怕又是她们设下的一枚至她于死敌的棋子,她且不动声色的等着看下文。
果然,那丫头想了半晌,忽然像是发现了什么一样拍了下脑袋瓜子,装作毫无心机的叫起来:“奴婢记起来了,奴婢在余勇胜房间里见过一张画,和娘娘生的时分的想象呢!”
“画,对呀,红音你这么一说,我好想也记起来,余勇胜有一副宝贝一样的话,藏着掖着从来不让人瞧,只有一次房间漏水,弄湿了画像,他打开来在太阳底下晒过,我们才见了一次,说起来,画像上的人,和娘娘还真有几分的相像。”
两人一唱一和,说的真有那么回事一样,七七又气又吓,上前就要理论,却被易淳轻轻拉住,冷笑着看了一眼那两个丫头,摇了摇头,轻声道:“沉着,好戏还在后头,你不想看?”
七七想想,也只能暂先压着气。
唐翰的目光,有些凌冽的扫向了易淳,易淳的心口又是一寒。
果然帝王是没有真爱的,真爱里,没有这种听风就是雨的怀疑,还好她当时就没有信,若是信了,心指不定该有多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