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相信不相信的事情,她不希望他们任何一个人输,若是赌注真是如此,她倒更希望戎子羽赢,毕竟她可以笃定,戎子羽借她一天,绝非对她胡来,正如他保证过,她若是不愿意,他断不会碰她。
可是,太子那样的眼神,她该如何开口?她没法说出心里真实的想法,她怕伤了他的心。
“殿下…”
“好了,你就在这里等着!”戎子风仓促的打断她的话,似乎在她的眼神里,读到了什么,他眼底的的受伤,凌云捕捉到了,他明白了她的心里所想,是吗?
怎么办?
戎子羽得意起来:“看来,凌良娣更多的是希望我赢!”
为何,连戎子羽都看了出来,凌云表现的真的有那么明显吗?
戎子风不吭气,一把跨上马背:“废话少说,现在就开始,跑三圈,先回到这里的人胜!”
他的脸色很难堪,凌云上前:“殿下,不能不比吗?”
这个比法,和兄弟自相残杀有何区别,凌云知道事情要是真的闹大了,传到皇上耳朵里,不说太卜大人脑袋不保,有可能整一个御马监都要受到牵连。
戎子风黑了一张脸:“就算你希望他赢,我也不会让你如意!”
那样的眼神,那样的脸色,那样的语气,从不见他对自己显露过,凌云知道,他在气自己,气自己比赛还没开始,就站到了戎子羽那边。
凌云该如何解释,如何解释,她开始后悔了,不该挑了这个时段来御马监的,她错了,诠释她错了,老天啊,能不能中止这场比赛。
她心里哀求着,天际忽的落下重重飞雪,肆意狂舞,如同被扯裂的羽绒被,糊了眼前的世界,所有的一切都陷入了一片苍白的屏障之中,凌云心里暗喜,这比赛该是作数了,哪知道!
“驾!”两声驾同时开始,凌云傻呆在了原地,那两个身影,一黑一红,很快消失在了雪的屏障之中,只留下锃锃的马蹄达达作响,还有一声紧接一声抽打在马儿皮肉上的鞭子声。
狂风夹杂暴雪,也未能阻挡他们的脚步,他们如猛兽出笼,驰骋分本,待一圈到凌云身边的时候,距离并未拉开,戎子风稍稍在前,并不是骑坐,采用蹲式驾马,一眼看去,人马合一,呈波浪形。
他路过凌云身边,看了凌云一眼,眼里的黑沉惹的凌云心里怪是难受,纵然知道太子会伤心,她依然希望羽王爷赢。
不单单是一只手臂很是贵重这个问题。
更是因为她知道,以皇上对戎子羽的喜爱,若是他与戎子风赛马缺了一只手,戎子风会受到如何重责,凌云光是想就觉得后怕。
比上他们两,皇上才是万兽之王,凌云见过他愤怒的样子,她也切身体会过皇上的残忍,她不希望戎子风因为这个而受到半点伤害。
因着戎子风看了自己一眼分了心,戎子羽很快就追上,也是蹲骑姿势,凌云听戎玉说起过,这个姿势最是骁勇,主要用在快奔上。
两人看来已是铆足了劲儿。
北风呼啸,光只是站着,雪花打在脸上已是生疼,凌云此生都未如此焦急难安过,看一边的太卜大人,也比自己好不到哪里去,虽然是大冬天的,他额上却不断滚落豆大的汗珠。
两圈下来,戎子风明显占尽前锋,也难怪,在戎子羽沉醉酒池肉林,纸醉金迷的时候,戎子风可正驰骋沙场,策马杀敌,两人实力差距很是明显。
戎子羽应该不会不知道,自己根本没有胜算,那为何?
第三圈已经过了一半,风雪也小了不少,隐约可以看到跑道上两个人影前后跑着,离终点最多不过千米了,凌云手心里渗了薄汗,整个手臂,紧握的拳心微微颤抖。
戎子羽,不要输啊,拜托你,不要输!
※两男人都疯了!今天会更一万的,如果可以,会把昨天欠下的6000给大家补上!※
第一百六十九张 带你去看儿时的回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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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章 带你去看儿时的回忆(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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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一章 带你去看儿时的回忆(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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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二章 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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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三章 阴霾笼罩皇城(一)
若不是意志坚定,强咬着牙撑着,凌云肯定双膝一软,要倒向一边了,跪的没有个尽头,起先膝盖只是麻,到后来,转为了疼,钻心的疼,额间细密的汗珠不断的渗出,有被屋子里的地龙暖炉蒸干。
再到后来,就是虚了,两个膝盖好似不是她自己的那么虚,这时,也已经过了两个时辰,快到午膳时间了,皇上依然在批阅奏折,不声不响。
冬日迟迟,时近正午才慵懒挂起,阮进寿开了半边窗户,让暖阳透进屋子里,凌云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分散膝盖上的不适。
看向窗外,外头的白梅花开得正好,一枝七八朵,错落有致,凌云细细的数着这些花儿的数量,忽感受到一道骇人的目光,回转头,正是皇上。
龙颜盛怒,喝一声:“你眼里还有朕吗?”
凌云低眉垂手,知道老虎要开始发作了。
也好,这么一来,痛快些也不过是一顿板子,虽然痛的她好几日都下不来床,但总更好过这么沉闷的跪着。
“请父皇责罚!”她说的不卑不亢,完全没有畏惧之色。
皇上怒言:“你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吗?”
无非就是昨日和戎子羽擅自出宫,于是她答:“臣妾不该不和父皇请示,就擅自出宫。”
她没有讲责任推到戎子羽身上,实话告诉皇上是戎子羽强行把自己架出宫外,戎子羽看了她一眼,抢着开了口:“是儿臣玩心大起,想戏耍凌良娣一番,强自把她掳出宫的。”
“闭嘴,朕有让你说话吗?继续跪着反思!”第一次,凌云看到皇上对戎子羽发这么大的脾气,看来,是真的生气了。
看戎子羽不甘心的噤言后,皇上又转向了凌云:“昨日之错,坏了宫里纲纪,朕罚你跪着,给你一个赎罪的机会,你倒好,没有专心死过,居然还心有旁骛,有这个心情去看窗外风景,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吗?”
凌云闻言,真是叫屈,她哪里是有心情欣赏风景,不过是跪的痛苦万分,想找个东西分散下注意力,不过和皇上说这个,他估计也听不下去,她要屈,只能屈自己没事看什么窗外。
不吭气,她跪端正了,等着皇上发落。
见她又是这一副倔模样,皇上手里奏折一把抓起,朝着她的脸就想砸过来,手高高举起,戎子羽都做好了护住凌云的准备,却见皇上的大手,终又无奈的落了下来。
凌云那无惧无畏的眼眸,让他折服了,她怎么就什么都不怕呢?
他也并非真要砸她,他只是想听一句凌云求饶,但是看到她坚定的眼神后,他就知道,让她求饶,就算是刀子架上了她的脖子,她也未必会开口。
一堆奏折散乱的落回了桌子上,有些许掉进了墨汁里,晕染了一大片乌黑,阮进寿赶忙把那些捡出来,用一块手帕小心的擦拭着上头的墨迹。
“你们两个,到底怎么回事?一个王爷,一个良娣,那样子搂搂抱抱出宫,成何体统,让人瞧见,不说我戎朝伦理丧乱,让朕的脸往哪里搁?”
素来皇者的脾气难以琢磨,前一刻他还在追究凌云心有旁骛的事,这一刻又好似把那茬忘了干净,这种跳跃式的思维,凌云还真是难以适应。
戎子羽倒是习以为常,开口:“父皇,是儿臣考虑不周。当时情况危急,凌良娣所驾之马忽然野性发作,失去了控制,眼看着要把凌良娣摔下马背,儿臣也是不得已,才飞身上了她的马,哪里知道马儿如此难驯服,横冲直撞的就出了宫。”
凌云闻言,都傻了,在接收到戎子羽调皮的眼神时,她又忍不住想笑,这个人,说谎都可以脸不红心不跳,真有他的。
皇上显然也信了:“这几匹汗血宝马,本来就还未经驯服,你们图什么好玩,非要挑那几匹马,太子呢?太子不是同去了,为何不是他护着云儿?”
“太子的马更是发了狂,太子没法,只能伤了马儿,马儿才慢了下来,不过还是把太子颠下了马背!”戎子羽居然还为戎子风找了开脱。
凌云真是难以相信,皇上爱马成痴,如果知道汗血宝马被戎子风所伤,肯定要大发雷霆责罚戎子风,如今戎子羽诌的理由,合情合理,皇上若是又信了,那定然不可能责怪太子,毕竟太子也是“迫不得已”。
显然,对于戎子羽的这一番谎言,皇上深信不疑,还问了凌云一句:“太子伤的如何?”
凌云愣了一下,随即道:“索性昨日下了雪,衣裳又厚,就脸上划破了几个口子,大腿上擦破了点皮,手心也擦破了皮,并无大损伤。”
回着话,心里却是洋溢着欣然,原来皇上还是很关心戎子风的。
听闻太子安然无恙,皇上舒心的松了一口气,回头对阮进寿道:“去御马监,把那颠了太子的马宰了!”
无辜的马儿,成了三人荒诞游戏的牺牲者,凌云心里有些难过,戎子羽却如释重负。
阮进寿领了命下去,皇上又转向了戎子羽和凌云:“起吧,既然是如此,那朕就饶了你们先,不过往后没有朕的允许,不许你们擅自去御马监,听到没?”
“听到了!”戎子羽和凌云同时答。
起了身,脚都像不是她自己的了,戎子羽倒是一点都没事的样子,可见也是练过,凌云是连站着都有些站不稳,皇上见状,叫了宫女进来扶她:“把凌良娣送回东宫,派太医过去给她瞧瞧。”
皇上的心里,其实还是很舍不得她的,不是吗?
第一百七十四章 阴霾笼罩皇城(二)
十二月二十七日,年关已近,宫里的年节气氛也益发的热闹起来,只是这份热闹之中,却掺着人人惶恐的阴霾之气,就好似美女脸上长了一个胎记一样,让人觉得说不出的不舒服。
凌云从小蝶口里已经听闻,是因为宫里忽然有人长了天花,病势蔓延,一发不可收拾。
关于天花,在凌云那个时代,世界卫生组织在上世纪七十年代就认为天花病毒已在世间灭绝了,所以说凌云对于天花的闻知很少。
唯一知道的,这是一种病毒感染,在古代算是不治之症,死亡率之高,古书有记载是十之。更可怕的是,天花同瘟疫一样,传染力也非常强。
不过既然是得过一次就不会再得的传染病,可以肯定的一点就是患过天花症的人,体内产生了对抗天花的抗体。【年纪小点的亲,长大后学生物会学到的,简单点给你们打个比方,就是身体和你们嘴巴一样,吃过一次不好吃的东西,第二次就不想吃了,就这么简单。】
在现代,预防这种病毒性疾病,都会给孩子们接种卡介苗和打防疫针,这个时代没有卡介苗和防疫针,但是还有一个法子,虽然风险很大,但是若是行得通,可是造福万民。
只是这个法子,缺个给她做实验的人。
凌云踌躇了几日,眼看着天花在宫里已经开始大肆传播,已经有三名宫女,两名太监,一名淑媛,一名公主死于天花。
她知道,若是放任病毒肆虐,很可能造成挽不回的局面。
所以,她终于决定以身犯险,她不可能把被人当作白老鼠来做实验,若真的需要做实验,她能找到的唯一对象,就是自己。
她想着和戎子风商榷一下,但是她清楚,商榷的结果就是戎子风无论如何都不会答应,所以她只留了书信一封,放在枕头底下,以防自己有个好歹。
傍晚时分,无边的天际,积聚了大团大团的乌云,犹如泼墨倾洒漫天,空气清冷生闷,黑压压的堵的人呼吸不畅,几只寒鸦略过头顶,惊起一片凄然,这红筹彩带的宫城内,少了喜气,多了诡异。
凌云莲步移至太医院,小蝶紧随其后:“主子,您身上不舒服奴婢来请太医就是,您何必亲自走一遭,这天色,看着就要下雪了。”
“小蝶,你在门口等我,我进去一下,就回来!”凌云不想让小蝶搀和进来,危险的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小蝶应了声,凌云提步进了太医院,里头忙碌一片,中药味最是让凌云受不了,她勉强的深呼吸了几口,呛的差点反胃,好不容易适应了下来,她轻柔启声:“各位太医,我是东宫的凌良娣,有事请各位帮忙!”
她黄鹂出谷般的声音,很快吸引了大家的眼球,所有人都转来看她,然后恭顺的给她请安:“臣等给凌良娣请安!”
“不必虚礼,都起吧,我今日是有事寻各位帮忙!”
有个年长的太医上前,双手一拱,给凌云行了个弯身礼,问道:“凌良娣有何事让臣等帮忙的?”
凌云见那老太医慈眉善目,想来是个好说话的人,于是道:“我想去看看被隔离起来的天花病患。”
天花病爆发后,皇上下令将所有病患隔离到南面几间空置的宫殿里,宫女一宫,太监一宫,公主娘娘等一宫。
那太医闻言,脸上出了为难又不解之色:“凌良娣,那隔离地甚是危险,你要去那作甚?”
早知道他会这么问,凌云也已经准备了说辞:“太医放心,我幼时得过天花,所以不怕感染,我只是想去看看芸贵人,我和她有些交情,进宫之后也承蒙她多番照顾,所以想去看看她!”
所谓的芸贵人这个人,凌云从未接触过,只不过是从小蝶口里听闻,昨日被送进隔离区的一个女人罢了,借用一下,凌云才能有顺理成章的理由。
太医闻言,听闻她曾患过天花,也就放心了,对身后的一个男子道:“吴太医,你不是正要去给芸贵人送药,把凌良娣捎带上吧!”
“可是…”
“放心,凌良娣得过天花,不会再患了,早些过去,一会就下雪了!”老太医一声,那吴太医也不疑有他,对凌云恭敬的道:“如此,凌良娣就随小臣来吧!”
说着,端着药碗走在了前头,凌云紧随其后,让侯在门口的小蝶先行回宫等她。
“主子,你这是要去哪里?”小蝶看着端着药的吴太医,又看看凌云,起了疑心。
“不用多问,回去就是,遇见殿下,就说我去母后那了!”凌云言必,就随着吴太医继续走,小蝶愣在原地,自言自语起来:“难道皇后娘娘病了?”
显然被凌云一句误导了过去,以为她是去皇后的凤栖宫。
凌云这边随着吴太医来到了废置的安顿娘娘公主的宫殿,门口守着的几个卫兵给她和吴太医分别递上了沾着一股浓重酒味的大褂子。
凌云倒也欣慰,古代人也知道用酒精消毒,穿上后,随着吴太医直往芸贵人的房间。
推门而入,里面门窗紧闭,一个宫女在那搓洗棉布,想必是那些被召集来的曾经患过天花的宫女。
芸贵人正在高烧昏睡中,脸上手背上,全是触目惊心的脓包,嘴唇干涸,脸色烫红,云鬓散乱,形容痛苦。
昏迷也好,至少不会让凌云露了馅,她走近芸贵人身边,趁着大家都不注意,挑了芸贵人一小块疮痂,然后兜在帕子里,叮嘱了那宫女好生照看芸贵人,又和送完药的吴太医一起走了出来。
手中捏着那小块疮痂,她心里也是惧怕的,万一实验失败,不说造福万民,阻止这场灾难,就是她自己,也会被卷入其中,幸存希望渺茫,只是,已经走出一步,她便没有打算过要回头!
※天花的治疗法,不是我胡诌的,是权威滴,不过凌云也要吃点苦头!※
第一百七十五章 史上第一太贵妃(一)
十二月二十七日,年关已近,宫里的年节气氛也益发的热闹起来,只是这份热闹之中,却掺着人人惶恐的阴霾之气,就好似美女脸上长了一个胎记一样,让人觉得说不出的不舒服。
凌云从小蝶口里已经听闻,是因为宫里忽然有人长了天花,病势蔓延,一发不可收拾。
关于天花,在凌云那个时代,世界卫生组织在上世纪七十年代就认为天花病毒已在世间灭绝了,所以说凌云对于天花的闻知很少。
唯一知道的,这是一种病毒感染,在古代算是不治之症,死亡率之高,古书有记载是十之。更可怕的是,天花同瘟疫一样,传染力也非常强。
不过既然是得过一次就不会再得的传染病,可以肯定的一点就是患过天花症的人,体内产生了对抗天花的抗体。【年纪小点的亲,长大后学生物会学到的,简单点给你们打个比方,就是身体和你们嘴巴一样,吃过一次不好吃的东西,第二次就不想吃了,就这么简单。】
在现代,预防这种病毒性疾病,都会给孩子们接种卡介苗和打防疫针,这个时代没有卡介苗和防疫针,但是还有一个法子,虽然风险很大,但是若是行得通,可是造福万民。
只是这个法子,缺个给她做实验的人。
凌云踌躇了几日,眼看着天花在宫里已经开始大肆传播,已经有三名宫女,两名太监,一名淑媛,一名公主死于天花。
她知道,若是放任病毒肆虐,很可能造成挽不回的局面。
所以,她终于决定以身犯险,她不可能把被人当作白老鼠来做实验,若真的需要做实验,她能找到的唯一对象,就是自己。
她想着和戎子风商榷一下,但是她清楚,商榷的结果就是戎子风无论如何都不会答应,所以她只留了书信一封,放在枕头底下,以防自己有个好歹。
傍晚时分,无边的天际,积聚了大团大团的乌云,犹如泼墨倾洒漫天,空气清冷生闷,黑压压的堵的人呼吸不畅,几只寒鸦略过头顶,惊起一片凄然,这红筹彩带的宫城内,少了喜气,多了诡异。
凌云莲步移至太医院,小蝶紧随其后:“主子,您身上不舒服奴婢来请太医就是,您何必亲自走一遭,这天色,看着就要下雪了。”
“小蝶,你在门口等我,我进去一下,就回来!”凌云不想让小蝶搀和进来,危险的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小蝶应了声,凌云提步进了太医院,里头忙碌一片,中药味最是让凌云受不了,她勉强的深呼吸了几口,呛的差点反胃,好不容易适应了下来,她轻柔启声:“各位太医,我是东宫的凌良娣,有事请各位帮忙!”
她黄鹂出谷般的声音,很快吸引了大家的眼球,所有人都转来看她,然后恭顺的给她请安:“臣等给凌良娣请安!”
“不必虚礼,都起吧,我今日是有事寻各位帮忙!”
有个年长的太医上前,双手一拱,给凌云行了个弯身礼,问道:“凌良娣有何事让臣等帮忙的?”
凌云见那老太医慈眉善目,想来是个好说话的人,于是道:“我想去看看被隔离起来的天花病患。”
天花病爆发后,皇上下令将所有病患隔离到南面几间空置的宫殿里,宫女一宫,太监一宫,公主娘娘等一宫。
那太医闻言,脸上出了为难又不解之色:“凌良娣,那隔离地甚是危险,你要去那作甚?”
早知道他会这么问,凌云也已经准备了说辞:“太医放心,我幼时得过天花,所以不怕感染,我只是想去看看芸贵人,我和她有些交情,进宫之后也承蒙她多番照顾,所以想去看看她!”
所谓的芸贵人这个人,凌云从未接触过,只不过是从小蝶口里听闻,昨日被送进隔离区的一个女人罢了,借用一下,凌云才能有顺理成章的理由。
太医闻言,听闻她曾患过天花,也就放心了,对身后的一个男子道:“吴太医,你不是正要去给芸贵人送药,把凌良娣捎带上吧!”
“可是…”
“放心,凌良娣得过天花,不会再患了,早些过去,一会就下雪了!”老太医一声,那吴太医也不疑有他,对凌云恭敬的道:“如此,凌良娣就随小臣来吧!”
说着,端着药碗走在了前头,凌云紧随其后,让侯在门口的小蝶先行回宫等她。
“主子,你这是要去哪里?”小蝶看着端着药的吴太医,又看看凌云,起了疑心。
“不用多问,回去就是,遇见殿下,就说我去母后那了!”凌云言必,就随着吴太医继续走,小蝶愣在原地,自言自语起来:“难道皇后娘娘病了?”
显然被凌云一句误导了过去,以为她是去皇后的凤栖宫。
凌云这边随着吴太医来到了废置的安顿娘娘公主的宫殿,门口守着的几个卫兵给她和吴太医分别递上了沾着一股浓重酒味的大褂子。
凌云倒也欣慰,古代人也知道用酒精消毒,穿上后,随着吴太医直往芸贵人的房间。
推门而入,里面门窗紧闭,一个宫女在那搓洗棉布,想必是那些被召集来的曾经患过天花的宫女。
芸贵人正在高烧昏睡中,脸上手背上,全是触目惊心的脓包,嘴唇干涸,脸色烫红,云鬓散乱,形容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