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那桥月为什么村民都这么忌讳?是因为人已经死了么,还是说桥月在当时还有些你我不知道的秘密牵引着村民害怕?”
“不能有什么秘密,这些事情我都知道。”田文广听寒冰这样说忽然激动了起来将烟头扔在地上心虚的低下了头。
“田叔,你是不是还隐瞒了什么?”寒冰看出了田文广的变化紧接着问道。
“我能隐瞒什么,能说的我都说了。”田文广眼神飘忽不定虚伪的说道。
“田叔,从今天早上你知道张宝出事以后便一直不对劲,还有挖桥月坟的时候你是故意跑到一边假装去吐的。”寒冰看着田文广向前走了几步一脸严肃的说道:“田叔,为了案件能够尽早的可以水落石出希望你不要隐瞒什么。”
“我……”田文广刚想狡辩什么随即轻叹了口气皱着眉头从兜里又拿出一根烟,狠狠抽了几口后看着寒冰不情愿的说道:“其实自从被调到这里的那天开始工作就是在应付时间,偶尔的一些偷鸡摸狗的小案件都成为我职业生涯中难忘的回忆了。
那是个雪天,我如往常一样坐在办公室一边听着音乐一边看着书。大约快要黑天的时候,我正准备收拾收拾回家,一个女人忽然就冲了进来。当时女人衣冠不整上半身几乎一丝不挂的站在我面前,她说她要报案,她说有人玷污了她。
而当时我的心思却并没在女人所说的话上,而是直直的盯着女人的身体,那身体很诱人,勾引起了我男性的欲望。来报案的这个女人就是桥月”
田文广在寒冰好奇的眼神中停了停,眼睛偷瞄了一下仍然在一旁坦然自若寻找什么的陈亭后又一顿一顿的说道:“我……我当时虽刚刚结婚,但我……哎。”
“你强奸了她?”寒冰看着田文广快要挤成肉团的脸不得不下出这样一个结论。
田文广听后马上反驳道:“没……没有。我当时冲动之下抱住了桥月,我强硬的在她脸上亲吻,那时的理智不知跑到了哪里。就在我几乎将桥月按倒在桌子上时我看见了镶嵌在桌子上在警校时的毕业照,它唤醒了我的理智,它让我认识到了我是一名警察。我呆呆的看着相片不知该如何收场,正在这时桥月狠狠的打了我一个耳光后跑出了出去。”
寒冰听完田文广的话后皱着眉头在小屋里来回走动了几圈后无言的看着田文广,田文广内疚的低着头继续说道:“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桥月跟有家的男人缠绵在一起被人家的妻子抓到了,并且两人在大街上吵了起来。做出那样的事真的不是我的本意,我都不知道我的脑海当时在想什么。”
田文广说着狠狠的打了一下自己肉团形的脸又拿起一根烟抽了起来。
“这样说如果是桥月复仇的话你也逃脱不了干系,那为什么给村民印象最深的是那件白色的连衣裙?”寒冰看着田文广不知是该骂还是该劝。
“因为桥月死时就穿着那件白色的连衣裙,当时连衣裙已经被鲜血染成了红色所以大家都记得。”田文广将烟掐灭后鼓起勇气抬头看着寒冰说道。
“什么?桥月不是上吊死的么,为什么会有鲜血?”听完田文广的话本来无奈的表情再次变成了吃惊,难道桥月并不是上吊死的?
“这些都是当时看见桥月尸体的人传出来的,为什么会有血我也不清楚。”田文广听寒冰这样一说才反映过来眨着小眼睛说。
“田叔,当时看见过桥月尸体的人你还记得么?”寒冰双手插在胸前皱着眉头想了想后问道。
“这个……好象有……”田文广磕巴的说着,话还没说完一直在一旁寻找东西的陈亭忽然若显兴奋的说道:“终于找到了。”
“找到什么?”陈亭打断了两人的谈话,寒冰好奇的看着陈亭手里拿着的东西若有所思的问道。
陈亭并没有回答寒冰的意思,将自己寻找到的东西放在口袋里后又将视线看向了田文广。
田文广刚才刚讲完自己见不得光的故事,以为陈亭要干什么迅速从椅子上站起傻笑了两声憨厚的说道:“你看我干什么?”
陈亭的眼光并没有跟随着田文广的眼光移动,而是直直的盯着田文广刚才坐着的椅子,她走到椅子旁蹲下细心的观察了一会后站起身一脸严肃的看着寒冰和田文广两人认真的说道:“这里就是第一凶杀现场。”
“这早就知道了,张宝的头当时就悬挂在这上面。”田文广听见陈亭的话用手指了指上方,似乎是在表达这个不用法医来证实。
“我说的不是张宝而是被烧伤的女尸体。”陈亭斜看了眼田文广一字一顿的说道。
“什么?”田文广与寒冰听完这句话同时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陈亭这才满意的拍了拍椅子:“看下这个椅子的缺口,看上去并没有被磨黑,这就表示是一个新缺口。凶手一定是在这里与死者挣扎,而死者也因撞到了椅子摔倒在地将胳膊摔断。”
“就凭一个缺口就怀疑这里是凶杀现场未免太牵强了吧?这也很可能是凶手制造出来骗人的。”寒冰观察了一下椅子上的缺口抬头对陈亭说道。
“这个的确有些牵强,那这个呢。”陈亭说着从兜里拿出刚才放进去的口袋递给寒冰,寒冰若有所思的看着口袋默默的说:“耳坠?”
“没错,我在被烧伤的尸体上只发现了一只耳坠。这一定是死者挣扎时掉下的,所以我可以确定这里就是第一凶案现场。”
“如果这里是第一凶案现场,那么凶手……”田文广听完陈亭的叙述脸色苍白的看着寒冰,寒冰比田文广好不到哪里去,脸色煞白惊恐的说:“难道凶手会是张宝的妻子?”
…………


第十三章
鬼山归来
一个人站在空无一人的山上,恐惧被无限的放大。
偶尔的野兽叫给整座山都带来了诡异,还有被风吹动的树枝发出的沙沙声。
——异青人
冷风,月光,白雪,密密麻麻的树木。
一条由上山砍柴的人特意踩出的一小路,良辰艰难的盘爬着。
从李乐家出发到现在的半山腰良辰已经整整消耗掉了将近两个小时,还好今天月光明亮可以将整个山路照亮。
此时的良辰艰难的像山顶爬着,原本寒风刺骨的天气却早以满头大汗。
只因为几句QQ聊天自己就真的大晚上一个人上山,回头想想真是觉得可笑。
不过又能不来么,其实良辰心里明白,从来到善义村,从看见张宝的尸体,从叫桥月的网友说出自己的计划开始,良辰就清楚的明白,这一系列的计划中凶手一定也给自己留下了位置。
也正如良辰想的一样,从这一刻开始,自己也会被卷进这场警察抓小偷的风波当中。
是否能全身而退?良辰并没有想这些,不管这一切的事情有多么的凶残有多么的离奇,他的心中只有一个想法,他绝对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到他最爱的老婆。
良辰想到这里停下脚步靠在一棵大树上喘息了一会,风声很快就将喘息声淹没,山林里呼呼的风声与沙沙的树叶声拼凑在一起如魔鬼的哀号。
隐约间似乎可以在魔鬼的哀号声中分辨出一种笛子的清脆声,那声音就如同天使在净化着黑夜中凶残的魔鬼。
良辰将双眼闭上,努力的用耳朵分辨着净化心灵的笛声。
早就听李乐说过鬼山的神奇,身临其境后感觉如此的美妙,此时良晨已经忘记了黑夜,似乎也忘记了他正站在被村民传得神呼奇神的‘鬼山’。
美妙的笛声让良晨彻底的陶醉了,他靠在大树下侧耳聆听,一双发着蓝光的眼睛此时正凶狠的盯着送上门的猎物,月光洒在它黑茸茸的身躯上显得异常庞大。
它似乎很小心,将身子压地四条粗壮的腿缓慢的行走着生怕惊吵到马上就要到手的猎物。
一步,两步……。
它在离猎物不到三米处双眼开始放射光芒,美食的诱惑终于没能让它沉住气,一声震破耳膜的嚎叫惊醒了陶醉中的良辰,他猛然回头一只巨大的野兽将身子越起扑向良辰。
良辰惊恐的向后退了两步双脚一滑倒在雪里向山下快速的翻滚,猛兽似乎并不甘心食物就这样丢失疯狂的在追赶了下来。
就这样一追一赶持续了数秒钟,良辰忽然被一棵大树拦截了下来。
身体与大树的撞击让良辰痛苦的大叫了一声,似乎事情来的太过突然猛兽瞬间便掠过良辰,耳边传来一声凄惨的叫喊声音。
时间停息许久,猛兽的声音消失在夜空里。
良辰勉强的支撑起自己的身体向后看去,瞬间他的表情便僵硬起来,呼吸开始加快,冷汗从额头上流淌下来,如果在向前滚出一米,也许良辰也会像那头猛兽一样掉进深渊。
阵阵寒风将良辰从惊吓中唤醒过来,他忽然想起了自己来到这里的目的,从兜里拿出手机看了看后又快速的向山顶走去。
时间:22:45分
…………
寒冰几分钟前在法医陈亭口里得之张宝家竟然就是烧焦女尸的案发现场,听完法医的话后寒冰与田文广两人同时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将自己的推测说了出来:“难道凶手是张宝的妻子?”
“不可能,井玉芳怎么会是凶手。”田文广说出推测后又利马将自己的推测推翻,寒冰自然知道田文广所说的不可能。
就在今天寒冰才与张宝的妻子交谈过,无论是从言语还是从其他的什么地方都无法看出她就是残忍的杀人凶手,难道就连自己也被所看到的假象蒙蔽了?
寒冰这样想着也从兜里拿出一根烟,脑海里开始计划着该如何证明井玉芳是凶手。
田文广则仍然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右手摸着下巴自言自语的说着:“怎么看也不像是她,这会不会又是凶手下的一个套呢?井玉芳虽说嘴厉害点,但在村子里还是挺受欢迎的,而且她的胆子小的不得了,这村里人也都是知道的,就算借她个胆也不敢杀人啊。内幕,肯定有内幕。”
“田叔,井玉芳和张宝的感情怎么样?”听田文广唠叨完寒冰狠吸了口烟揉了揉太阳穴问道。
“他俩可是公认的感情好,不用说别的,前几年张宝做生意赔得溜干净夫妻俩吃了不少苦头,井玉芳一直也没离开,跟着张宝忙上忙下的。”田文广一边说一边更加觉得不可思议,“两人不分不离,这事要放在别人身上估计早就跑回娘家了。绝对不能是她干的,我打赌。”
“最近他们夫妻俩也一切正常么?有没有古怪的地方。”寒冰听着田文广的话眉头皱起,如不是已经适应了田文广的说话方式寒冰恐怕会利马倒地。
“最近……”田文广看着插不进话的陈亭想了想后忽然大声惊叫了下:“还真有些奇怪的地方,我可挺长时间都没看见张宝出来了,前一阵看见井玉芳我还问过她,她说张宝病了在家躺着呢。”田文广自顾自的说完一脸惊诧的看着寒冰:“不会真是她吧?”
“不管是与不是都该找她谈谈了。”寒冰坚决的从椅子上坐起来严肃的说完头也不会的走出了张宝家。
田文广看了看陈亭挠了挠头若有所思的说道:“我家地方大,不建议的话去住上几天吧。”
陈亭看着田文广丰满的肚子暗自笑了笑,从下午过来就一直忙此时却真的有点累了。
陈亭伸展一下身体看着田文广大方的说道:“那就麻烦田叔了。”
“谢啥,这都是我该做的。”田文广得到答复笑嬉嬉的将灯闭上,房间里瞬间进入黑暗当中,借着月光两人小心的走出了房间。
而此时寒冰已经闷头走出了三百多米,刚才的推测让他心急如焚。
无论如何他都要去和井玉芳谈一谈,寒冰的心里此时倒真的希望凶手便是张宝的妻子,看来卡在寒冰脑海里的所有疑惑马上就能揭晓了,虽心急如焚但此时他的脸色倒缓和了不少,隐约间从脸庞可以看出一丝微笑。
如果案件今晚顺利解决,他的如意算盘打的还算不亏,虽然碰了不少亏不过可以立一大功,相比之下却划算的很。
…………
山顶没了魔鬼的咆哮,笛声越加清晰的回荡在夜空。
刚才的惊吓过后,良辰已没心情观赏这美妙的音乐一口气爬上山顶来到巨石前。
借着手机微弱的光芒,良辰在巨石旁细心的搜索着。
过了很长时间,良辰终于支撑不住疲惫的身子一屁股坐在石头下大口的喘着粗气。
不过当脑海里再次回想几个小时前与桥月的聊天后,良辰马上便打起了精神支起疲惫的身子开始在巨石下摸索。
几分钟后,良辰在一处被几块石头垒起的小洞里摸索出了他要找的东西。
一个黑色的小布袋,很轻。
良辰拿在手里摆弄摆弄最后借助着手机的光亮打开了黑色的布袋。
只看了一眼,良辰便恐慌的将袋子合上迅速的放兜里在原地缓和了一下。
一块比自己身体高出三米多的大石头屹立在他的旁边,这时良辰才注意到巨石的雄伟远比传说中更加的宏观。
巨石的旁边便是陡峭的山崖,在月光的衬托下巨石仿若一块巨大的石碑,石碑之上有情侣们用各种颜色的笔签下的姓名。
良辰专注的看了一会儿,就当他要转身离开时眼睛的余光忽然瞄到了一个人名,这名字让良辰的心里剧烈一颤,好奇之下他用手机仔细的照了照后默默的说出了这个名字:“李乐?”
与此同时,李乐。
已经两个多小时过去了仍不见良辰的身影,这让原本焦虑着的李乐转变成了极度的气愤。
上次领良辰回来没呆上两天就走了,本想这次借着干哥这事情回家好好的陪父母过的好年,可没想到如今却反到事与愿违,想想两天来良辰的表现不但并没得到父母的认可,而且接连的怪异举动就连李乐都无法忍受。
为什么自己如此出色的老公自从来到这里怎么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呢?难道良辰就连一天也不想在这里呆了么?还是他根本就瞧不起农村,瞧不起这穷村子。
李乐想着两天来良辰的表现不得不如此怀疑,从第一天晚上开始良辰就张罗着要回吉林,如今大半夜的又跑出去了,这些举动对李乐来说无疑是无声的反抗。
“女儿啊,良辰呢?”正在李乐焦急的在地上来回行走胡思乱想时李老娘拿着水果盘从外面进来没见良辰好奇问道。
“妈妈,良辰他……”李乐见母亲进来郁闷的坐在床上嘟囔着说:“他……出去有点事。”
“他对这里又不熟能有啥事?跟他提结婚的事了没,他咋说的?”李老娘将水果放在桌子上坐在李乐旁边拉起女儿的手关心的问道。
“说了,不过他没回答。”李乐回答完母亲勉强的笑了笑,“其实良辰个方面都很出色的,以前他不这样。”
“行了,你就别为他开脱了。妈妈都明白,村里人可都等着喝喜酒呢。”李老娘拿起一个苹果放在女儿手上慈祥的说。
“恩,等他回来我好好跟他谈谈。”李乐看着苹果根本没有吃的欲望干脆又将苹果放了回去看着母亲低声的说。
“这找老公可是一辈子的,做父母的也不干涉你,只要你考虑好了就行。”李老娘爱惜的拨弄着女儿的头发叹了口气说道。
“妈,我知道了,你赶紧回屋休息吧,时间不早了。”听母亲说完李乐看了看时间若有所思的对母亲说道。
“良辰能找到路么?要不让你爹去接接他吧。”李老娘站起身刚想出去又回头担心的对女儿说道。
“没事,我给他打个电话,不行我去接就成。”李乐又是勉强的一笑,李老娘看着女儿心里似乎还有些不放心:“那我先回屋了,一会要是不敢出去上那屋叫我一声。”
“恩。”李乐简单的回答了一声,李老娘听见回答才安心的转身走了出去。
李老娘走出去后李乐马上从床上站起将手机拿过来看了看时间:23:10,良辰已经走出去了三个多小时,大半夜上山只有鬼才信。
李乐想到这里迅速在手机里找出了良辰的号码犹豫了一会最终还是没拨过去,正在李乐刚将手机放下,外屋的门响了。
支嘎……
良辰走进来后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急忙的喊道:“李乐……”然而并没有得到回答,良辰的心马上咯噔的沉了一下,他快速的打开李乐的房门,直到看见李乐正一脸阴沉的坐在床边他的心才算放下:“我还以为你睡觉了呢……”
“你去哪了?”李乐板着脸看见慌张走进来的良辰严肃的问道。
“我去‘鬼山’了啊。”良辰累坏了一头倒在床上有气无力的刚说完就被李乐一把拉了起来,“你有必要骗我么?我可是你老婆。”
良辰听完李乐的话皱起了眉头,自己刚刚在鬼山差点送了性命,刚回来就被老婆怀疑心里一阵不是滋味。
被李乐拉起来的良辰呆呆的看了一会儿,伸手抚摸着李乐的头发柔声的说:“怎么了?你不相信我么?”
“鬼才相信。”李乐板着脸说了一句后被良辰手心传来的温暖打败了,声音明显缓和了些:“去鬼山做什么?”
“额……”被李乐这么一问良辰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答,总不能说是为了救她吧?良辰低头想了一会最后抬起头深情的看着李乐默默的说道:“不要问那么多了好么?你要相信我。”
本来有些好转的李乐听见良辰这样的话一把将良辰的手拨开严肃的说:“你是不是一分钟也不想在这里呆了?”
“正好相反,我要留下来保护你。”良辰依然深情的看着李乐说道。
李乐听后冷笑一声,“保护我?大半夜跑出去就是保护我么?不博取我父母的欢心就是在保护我?良辰,为什么你变得让我越来越陌生了?”
听完李乐的话良辰低下头不在说话,到底是自己越来越陌生了还是她变的越来越陌生?从下客车到现在良辰几乎都是在惊吓与猜测中过来的,这些李乐关心过么?
“辰,我们是不是应该好好谈谈?”李乐见良辰没说话站起身走了两步低沉的说道,还没等良辰回答李老娘又从外面走了进来:“良辰回来拉,你俩赶紧睡觉吧,我好烧纸。”
“烧纸?”良辰一脸茫然的看着伯母,伯母嬉笑着走了过来将手上拿着的纸钱放下,“今天鬼婆说的话忘拉?今天念叨完明天你就好了。”
听完伯母的话良辰才忽然想起今天早上在鬼婆家的情景。
“快躺下,女儿你也躺下。”李老娘嬉笑的说着开始在黄纸上写着东西,良辰听完后上床钻进了被窝里。
李乐看了看对一旁的母亲说:“妈,我去你屋睡。”李乐说完还没等李老娘回答便走出了屋子。
良辰看着李乐的背影一阵不是滋味,而李老娘此时已经将纸写好在床头将纸钱点着嘴里叨咕着:
“不管是家鬼还是外鬼,拿到钱就赶紧走吧,别在这里纠缠着……。”
…………


第十四章
可悲的真相
无论是什么事情我们都希望从中找出真相,但真相真切的摆在眼前时,我们会忽然觉得所谓的真相原来是那样的平淡,远不如寻找真相时那样的激动人心。
——异青人
寒冰很快便到达了医院,农村的医院并不是昼夜的,此时大门已经紧紧的锁上,但病房里的灯依然昏黄的亮着。
“长龙,睡了么?”寒冰用手推了推木门趴在门缝上喊了句,没过多一会医院的小走廊里便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我是警局的寒冰,过来有些事情。”寒冰听见脚步声在门里停了下来便匆忙解释道。
听见寒冰说明了身份来历木门里响起了铁链的声音,一分钟过后一张女人的脸从门里探出头来对寒冰客气的说:“这么晚了还有什么事么?”
看见一张女人的脸寒冰先是愣了愣,仔细看后才分辨出这是牛长龙的妻子便风度的说道:“是这样的,井玉芳还在吧?我有些事情要问她。”
“玉芳啊,她在。既然你来了正好帮帮我,长龙上他爸家了玉芳现在激动的很我还正愁该如何弄呢。”牛长龙的妻子听见眼前的警察是来找井玉芬的脸上马上显露出了求救的表情将寒冰拉了进来。
“情绪激动?”被拉进来的寒冰傻笑了两声后急忙的问道。
“是啊,从昨天晚上开始情绪就一直不稳定。昨天长龙不在家,没办法将她绑在了床上,看她太可怜了也不忍心不管,哎。”牛长龙妻子叹了口气几步走到病房跟前将门小心的打开,房间内马上响起了井玉芳的撕心裂肺的叫喊声:“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玉芬,我是小娇,长龙的妻子,你别怕。”王小娇站在门口看着病房里头发蓬乱的井玉芬劝说道,寒冰这时也走到了门旁边看着病房里的井玉芬脑海里马上想出了一个无奈的答案,难道她想装疯不成?
寒冰刚得到这个答案还没等反映过来,从病房里便飞出了一个白色的东西,寒冰没来得及躲闪重重的被白色的东西砸在了脸上。
等寒冰再次从满脑星星中清醒过来时捡起了脚下的枕头对王小娇无奈的说道:“你先出去一下好么?我要单独和她聊聊。”
“没问题,有需要叫我一声。”王小娇说完担心的看了眼井玉芬后转身走出了病房,寒冰将枕头放在床上后沉默了一会直到听见王小娇的脚步声消失在走廊才若有所思的看着井玉芬说道:“井玉芬,我在问你一遍,在你发现张宝尸体之前在哪里?”
“鬼……我看见一个女鬼,她在笑,她在微笑。”井玉芬傻笑的看着寒冰两只手胡乱的摆动着,话语低沉的可以另空气凝结。
寒冰听了井玉芬的话后身体颤抖了一下,他马上镇定住自己的身体故意冷笑了声将声音放大些严肃的问道:“我也看见了一个鬼,穿着血红的白裙子。”
寒冰的话说完井玉芬坐在床上将身子蜷缩在墙角不再说话,寒冰见机继续用刚才的口气说道:“女鬼叫桥月对吧,她跟我说你老公的死不关她的事,她还告诉我了凶手是谁。”
“是她……就是她杀了我老公……是她。”井玉芬听完寒冰的话眼睛紧盯着病房的木门,脸色白的让寒冰不敢直视。
木门被缓慢的打开,田文广先是将头探进来看了看后便大方的走了进来一屁股做在了井玉芬的身边嬉笑着看着她。
“她回来了,她回来了。”井玉芬越说越加激动,干脆从床上半站起右手狠狠的勒住田文广的脖子。
田文广吓得满头大汗,肥胖的身子竟有些发抖:“玉芬,你看清楚,是我。你可别乱来,寒冰他是和你开玩笑的。”
“没错,我是开玩笑的,根本没人可以证明你当时没在山上砍柴。”寒冰冷酷的笑了声坐在对面的担架上眼睛直直的盯着井玉芬并没有理会田文广的死活继续说道:“看你的样子像是都承认了,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