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既然计划出如此完美的计划相比不会只单单杀害一两个人而已,究竟是什么仇恨可以让凶手下此毒手?只要一想起案件昨晚张宝的死亡就会在寒冰的脑海里不断回荡,在他所处理的案件中,凶手分尸只有两种可能,一就是可以方便凶手处理尸体,二便是凶手故意营造出的一种假象,但这次案件的凶手竟然光明正大的将尸体头颅砍下后悬挂在灯线之上。
凶手为什么要将凶案现场摆设成这样呢?凶手到底有什么用意?
还有在地窖里发现的又会是谁呢?为什么会被人烧焦?如果按照张宝妻子所说在张宝遇害的当天他应该一直都在家,那么被烧焦的尸体又是什么时间被放在地窖里的?
还有,桥月身上的白色连衣裙,村民之所以相信凶手是桥月的鬼魂恐怕就是因为凶手也穿着和桥月一样的连衣裙,看来凶手对桥月分析的很透彻。
寒冰在原地来回走动了许久才开始继续向公安局走去。
李乐家离公安局大约要走二十分钟左右,而从李强家走到李乐家则需要十分钟,按照李老爹所说当他发现李强的尸体后有人就跑去通知李奶奶了,这一来回也需要二十分钟,而且当时并不是普通的情况,身为警察怎么会比一位70高龄的奶奶到达现场的慢呢?
更不可理解的是警察到达时村民已经将尸体搬回了李奶奶家,这去去回回可比从公安局到现场远多了。
这些问题并不是整个案件的重点,因为昨天寒冰刚领教过两位警察的懒散,很难想象两人当时是接到电话后是如何到达现场的。
寒冰这样想着来到了公安局在办公室饶一圈后并没有发现田忠两人便直接出门向医院走去。
与此同时,善义村唯一的一家医院里法医满头大汗的忙完后瘫软在椅子上看着血淋淋的房间用双手揉捏着太阳穴,而在医院的大门外,牛长龙在附近百米内一瘸一拐的来来回回走动不下千次。
自从黑乎乎的尸体被抬过来开始他便一直没进屋,牛长龙的妻子坐在医院里看天色已黑走到外面对着牛长龙大喊道:“我说长龙,你可都在外面呆一下午了,是不不打算进屋了?”
“老婆你过来一下。”牛长龙见妻子气嘟嘟的从医院里探出的头神秘的用手做了个‘来’的手势。
牛长龙妻子皱着眉头的走过来上下打量了一下老公嘟囔着说道:“啥事?”
“里面那……啥时候走?”牛长龙胆怯的用手指了指医院里低着头对妻子神秘的说。
“长龙,你就那点出息吧。”牛妻子用手搓了一下牛长龙脑袋后走了两步将医院门打开后又回头幸灾乐祸的说道:“今天晚上那尸体是不能被搬走了,你要想在外面呆一晚上就呆吧。”
“你……。”牛长龙用手指着妻子无奈的说了一句后又将双手叉兜边叹气边走了起来。牛长龙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尸体,而且还被烧成了那样。
扪心自问牛长龙的这点本事那都是妻子教的,从张罗弄医院到现在虽然什么都明白了,但就一点一直也没有机会学习,那就是实战……
“长龙,还在这晃悠那?”牛长龙正心慌的来回走动时田文广从大道上拎着盒饭走了过来挺着肥胖的肚子假笑着说道。
“我说你们啥时候把那两具尸体抬走?这是医院又不是停尸房。”牛长龙瞪了眼田文广走到他身边气愤的说道。
“我们也是没办法,总不能让她在警察局里摆弄俩尸体吧。”田文广对着牛长龙的耳朵小声的说完后又嬉笑着说道:“这不都是新来的那个警察的主意,你以为来回搬尸体好玩啊。”
“我可不管那些,今晚要是不把尸体搬走我就给扔大道上。医院这是救人的地方又不是放尸体的地方。”牛长龙嘴上嘟囔着心里却开始盘算着该上哪里住上一宿。
“你敢搬么?”田文广说着从牛长龙旁边走过笑嬉嬉的向医院走去。
“田叔。”正在田文广刚打算进去时听见有人叫他便笨拙的回头看了看,远方寒冰大步的向他跑来。
田文广嘴角嘟囔着一句:“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说完后田文广一脸微笑的对着走过来的寒冰说道:“查的怎么样了?”
“先别谈这个,尸检做的如何了?”寒冰跑过来后一边跟田文广往医院里走一边问道。
“我这去买盒饭了,估计差不多了。”田文广似乎跟不上寒冰的步伐气喘吁吁的说道。
“忠叔呢?”
“啊,他家有事先回去了。”
田文广刚说完两人已经走到了临时空出来的验尸房,寒冰丝毫没有犹豫的走了进去。
房间内狼狈不堪,地上担架上被弄成了血河,下午新来的法医坐在椅子上闭着眼睛,似乎睡着了。
寒冰皱着眉头用手堵着鼻子来到女验尸官面前用另一只手轻轻的拍了拍,法医缓慢的睁开眼睛看见这个下午自己过来时连名字都没问就让干活的男人,轻藐的瞥了一眼后揉了揉眼睛将身体站起来。
“怎么样,出结果没?”寒冰见女人起来看着摆放在一旁被白布盖起来的头颅严肃的问道。
女人站起身后将长发盘起看了寒冰一眼后从旁边拿起笔记本看了看后声音沙哑的说道:“这个叫张宝的男人是被杀死后才将头割下来的。”
“你确定?他身上并没有任何伤痕。”女人话还没说完田文广就在一旁打断了她的话疑惑的说道。
寒冰则走到尸体旁边等待着女人的下文。
听见田文广的话女人笑了笑用手指着尸体空旷的脖子处认真的说:“我猜测让死者致命的伤口应该在脖子,也就是说凶手很可能先用利器穿透的死者脖子后将头砍下,你们看下这里。”
女人指着无头尸体脖子喉咙停顿了一下又说道:“其余的地方很规则,凶手是用砍刀从正面直接砍下去的所以脖子后面会残留出一小块皮,而喉咙处的这向下凹出一小块。才是凶手将头砍下的真正原因。”
“你是说凶手是在掩饰自己的杀人手法,如果用刀从正面砍下脖子是不会出现凹下去的。”田文广听完女人的描述佩服的点了点头说道。
“没错,凶手将死者头颅砍下来也许是想掩饰这点。还有,在看一下这里。”女人指着无头尸体的上半身说道:“尸体并没有任何挣扎的痕迹,看来死者一定是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瞬间毙命。”女人说完后看了眼寒冰又从一旁拿起一个小口袋放在寒冰的面前。
“这是什么?”寒冰看着透明口袋,里面并没有任何东西。
“这是死者的唾液。”女人对寒冰解释道。
“唾液?这东西有啥好研究的?”还没等寒冰发问田文广好奇的拿起透明袋子看了看好奇的问道。
“平常的唾液自然没什么研究价值,但死者嘴角残留的唾液并不是他的。”女人说完走向桌子上将盖着头颅的白布打开,田文广倒吸一口凉气迅速将头转向其他的地方有些恐慌的说道“不是他的还能是谁的?”
“这就不在我工作的范围了,不过可以确定的是死者临死前一定和人接过吻。还有一点你们万万都不会想到。”女人一脸严肃的看着寒冰停顿了一会,表情严肃的让寒冰不自觉的向后退了两步。
“是什么?小姐,你就别卖官司了。”田文广不敢正视头颅斜着眼睛看女人焦急的说道。
“他的舌头失踪了。”女人说的很低沉,特别是后几个字说的很缓慢。
田文广寒冰两人听完后相互看了一眼都吃惊的愣在了原地。
“舌头失踪了?张宝不是哑巴,舌头一定也是被凶手割下去的。”沉默半天后田文广肯定的说道。
“凶手为什么要割舌头呢?”寒冰听完田文广的话更是一头污水,如果说凶手砍下头颅是为了掩饰致命的伤口,那割舌头又代表着什么呢?
“没错,舌头失踪了。至于为什么失踪这也不在我工作的范围内,我想可能凶手有洁僻吧。”女人调侃的说了一句在笔记本上翻了翻又说道:“张宝的尸体我暂时就能提供这么多了。”
“这凶手真够残忍的,依我看估计也是有点变态之类的。”田文广听完女人的话在一旁自顾自的说道。
寒冰则在一旁仔细的观察了一会尸体后若有所思的看了看旁边的担架对女人说:“说说这具尸体吧。”寒冰说完女人便将铺在尸体身上的白布掀开,烧黑且有些干枯的尸体马上呈现在几人面前。
田文广看了一眼后又将头转向一边,寒冰则祈祷着能从这具尸体上找出什么答案来。
…………
正在寒冰田文广和法医在与尸体对战时,良辰这边显然平静了许多。
刚才一米长的黑猫虽然是良辰有生以来第一次见到过,而且还跟良辰的脸上留下一排浅浅的挠印,但这些对于良辰来说只是一场虚惊而已。
晚饭上李老娘一直在谈论着今天在鬼婆家发生的事,良辰则继续保持沉默不语低头狠劲往嘴里送着饭。
晚饭结束后李乐父母将李乐叫到了他们的房间,良辰知道一定是李乐父母在教李乐对待男朋友该如何,对待老公该如何计划什么时候结婚之类的事情,这些事情良辰是不便在一旁听着的无奈下只好回到李乐的房间。
回房间后良辰在屋子里来回走动了一番后越想两天来的事情越觉得心烦,他干脆从大包里将笔记本电脑拿出来连接上,无聊的想这些事情还不如在网上打发打发时间。
几分钟后,电脑顺利被打开。良辰习惯性的先将QQ打开然后在网站上找到了最近一直深深喜欢的歌曲‘鬼爱’。
歌词是一个男人唱给女人的,写的很凄凉,由画天那低沉的嗓音一唱能将人的思绪带入到凄凉的荒野。
是你吗?我知道一定会是你的
请不要哭吧
什么也不要说了
当你听到这首歌的时候
我一定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
因为我们都是无奈的
把眼泪风干以后磨碎
埋葬以后立碑
让一千年堆积的沙守护着它
我已经决定再次轮回
带不走今生的悲
孟婆汤其实就是忘情水
喝了就会心碎
音乐响起,良辰努力的使自己什么都不去想靠在椅子上将眼睛闭上感受着音乐的世界。伤感的话语在耳边回荡,凄凉的诉说让良辰鼻子不禁一酸。
伴随着音乐声,电脑里传出了QQ的滴滴声。
良辰将眼睛睁开用鼠标点了一下QQ头像,瞬间几天来的事情又不断的涌现出来。
桥月:终于等到你了。
桥月的消息让良辰呆了一会后他急忙的在QQ上恢复道:
良辰:你在等我么?你怎么知道我会来?
桥月:是啊,一直在等。看见我的杰作了么?
良辰:什么杰作?
桥月:张宝……
看着QQ对话框里的字良辰不禁一颤脑海控制不住的回想起昨天晚上刚下客车时的情景,靠在墙上的无头尸和被悬挂起来的头颅。
这一切都是为了给我看的?桥月——她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桥月:怎么不说话了,害怕了么?
良辰:你够了,我一点都不觉得可笑。
桥月:还认为我在开玩笑么?那些你都看到了,为什么欺骗自己?难道你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么?还是你不希望这一切是我做的?
良辰:无聊……
桥月:随你怎么说都好,你应该听过我的故事。那些人毁了我的一生,他们一个都逃不掉。
良辰:那是你的事,跟我没关系。
桥月:不,和你有关系。
良辰:什么?
桥月:我记得我曾经说过,在这个计划里也包括了你和李乐。
良辰:我警告你不要胡来……
桥月:今天晚上十二点爱人亡。
良辰:如果李乐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会将你我的聊天一丝不露的交给警察,到时候别怪我不客气。
桥月:你真的在乎李乐么?善义村东边有座鬼山,山顶有块巨石,石头下面有两样东西。如果你能赶在十二点之前将两样东西取回来放在李乐家的铁门下,也许我会考虑让她多活几天。
看完这一段回复良辰狠狠的用拳头砸了一下桌子,回想着两天来的聊天桥月所说的话都已成为了现实。
为什么会牵扯上李乐?难道当时欺辱桥月的人也有她一个么?该怎么办才好,难道真要听桥月的话?需不需要跟李乐商量一下?可这些话又怎么能跟李乐说呢,良辰明白如果将这些对话给李乐看见一定会吓坏她的。
不行,不能跟她说。
桥月:别想了,还有四个小时。
正在良辰左思又想不知该如何是好时,QQ再次如催魂曲一样响起。
良辰看完这段话后急忙的拿出手机看了看上面的时间:20:30。
哪里还有四个小时,良辰怒气且焦急的蹭的一下从椅子上蹿起来。
这一动作给刚打开门的李乐吓了一跳,她在门口呆了几秒后颤抖的问道:“良辰,你怎么了?”
“没……没怎么。”良辰一连煞白的看着李乐一眼急忙的将电脑关上放进了兜子里。
李乐说完话后奇怪的看着良辰坐在了床上:“紧张兮兮的,差点没吓死我。”
“伯父伯母跟你聊什么了?”良辰一边将兜子放进床底一边随口问道。
“问我在吉林的情况,还有问我……。”李乐说到这里小脸一红将头底下不好意思的说:“你打算什么时候娶我。”
“啊?”良辰急忙的收拾完后听见李乐的话吃惊的脱口而出一句紧接着说道:“老婆,东边的山是叫鬼山?”
本来李乐在等良辰的回答,这良辰前后不搭的问出这么一句让李乐有些气愤,她认为良辰是在转移话题,“你问这个干吗?我跟你说我妈妈可着急了,咱俩都处两年了也没见你提过这事。”
良辰脑袋此时还在QQ聊天上做挣扎并没有注意李乐说的话,一边想着一边穿上外套表情严肃的像是要吃人。
“良辰,你穿衣服干什么?”李乐看着良辰的举动显得有些莫名其妙在一旁疑惑的说,“现在已经八点多了,你要出去?”
“恩,我要去鬼山。”良辰说着已经将鞋穿好。
李乐听完良辰的话无奈的笑了笑还以为良辰是在开玩笑,“别闹了,你到底要干吗去?”
“老婆,你先睡觉吧,我去去就回来了。”良辰说着掏出手机看了眼急忙的走进了黑暗的走廊,一秒后走廊穿来一声支噶的开门声,李乐呆呆的看着屋门一时间竟然没反映过来。
良辰这是第二次来这里,对善义村多多少少熟悉一些。
其实他的胆子超小,但此时愤怒担忧焦急已经占满了他的大脑,身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他凭借自己的记忆向鬼山的方向走去。
…………
善义村四面环山,东面最高的山被当地村民称之为‘鬼山’。
鬼山’的名字是村民后来给起的,之前这座山叫‘石山’因为在山的最顶端立着一块足有五米高的巨石,而巨石旁便是万丈深渊。
‘鬼山’的鬼字也并非是指真正的鬼,而是说山里常有野兽出没,如果夜晚呆在山中会听见诡异的笛声,当然‘鬼山’除了这些之外本地村民还有另一种传言。
相传在许久以前这里原本是一座寺庙,后因被朝廷迫害寺庙上上下下一夜之间便化为须有,就在朝廷来迫害的同时,老方丈在众僧的保护下从后门逃上了荒山,而老方丈自然就背负起了从建寺庙的责任。
当时逃出的方丈伤痕累累最后因体力不支晕倒在山腰,还好有一位隐居山林的女子发现了老方丈,并将老方丈安置在自己的家里。
当老方丈清醒过来的时候女子才了解到他的遭遇,同情之下便收留了老方丈。
平凡人的心永远不能击破时间,久而久之老方丈竟动了凡心,在与女子相处的日子里他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是一位出家人,也完全忘了自己坚持活下来的目的是为了从新修复寺庙。
然而悲剧就发生在老方丈和女子拜堂成亲的那天,女子忽然幻化成了巨大的猛蛇。
老方丈直到这时才清楚眼前这位即将要成为自己妻子的女人是妖怪,而此时却为时以晚。
女子幻化成蛇身失去了心智将老方丈一口吞进腹中后开始仰头长啸摆弄着巨大的身躯,顿时间地动山摇山体塌斜,最后老方丈在蛇的腹中用自己的身躯幻化成巨大的石头将猛蛇永远的压在了山下。
而后这座山便有了‘石山’之称,屹立在山顶的巨大石头虽遭受几百年的风雨摧残却仍保持着震破人心的雄姿,更是有恋人攀爬上山顶在巨石上刻下相互的名字祈求老方丈的恩赐。
但‘石山’又为什么会被当地居民改为‘鬼山’呢?
据说在五十多年前,当地林场打算开采‘石山’,就在动工的第一天晚上工人便全部横尸山顶,对于工人的死当地政府一直隐瞒了下来。
然而在这件事情之后陆续有人好奇传言的真假之身前往‘石山’,结果却和预想的一样没有一个能活着出来,而且就连尸体也无法找到。
虽然明知‘石山’凶险,却引起了一些探险家们的关注。
记得就在十几年前,一队探险家来到了村庄并在当晚上了‘石山’。这一去仍没了下落,当地村民在白天时搜遍了整个山头却不见一队人的踪影。
但令人们没有想到的是,就在这队人消失后的几个月探险队的队长忽然在村庄出现。
队长劈头散发,目光呆滞,身上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嘴上逢人便说:“蛇,一头巨大的蛇,头在山顶尾巴在山脚下。”
探险队的队长成了疯子,每到白天他都会在大街上溜达对每一位从他身边走过去的人说着同样的话。
这些话确实把当地迷信的村民吓坏了,而‘石山’也顺理成章的被村民们说成了‘鬼山’。
…………
第十二章
第一现场
有经验的警察懂得从尸体中获得更多有利的信息,尸体中透露出的信息也往往会成为破案的关键。
——寒冰
“从这具尸体的身高和骨骼来看应该是位女子,年龄在3 0—4 0之间。死者烧伤的很严重,根本无法分辨出容貌。初步推断死者是被硫酸烧伤的,死者死前应该努力挣扎过。”法医指着尸体的胳膊认真的说道:“胳膊被人用重力扭断,脚腕也有明显的骨骼错位现象。”
“不是能用骨骼通过电脑将尸体复原么?”寒冰抱着膀子用右手抚摸着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的说道。
法医看着寒冰假意的笑了笑有些调侃的说道:“电脑合成是需要时间的,到现在我可连晚饭都没吃呢。”法医说完略过寒冰站在田文广身边将他手上刚才买的盒饭拿了过来。
田文广一脸怪异的神情看着法医又看了看狼狈不堪的屋子憨厚的说道:“难道你要在这里吃?”法医到不以为然的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打开饭盒吃了起来。
寒冰皱着眉头在屋子里转了几圈忽然想到还有个重要的问题没说便开口说道:“法医,知道死者的死亡时间么?”
“法医?”女验尸官听见寒冰的话将盒饭放在一边无奈的笑了笑。眼前的这个家伙的确是个工作狂,从下午到现在几个小时过去了竟然连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不好意思,我的名字不叫法医。”
寒冰被这句话弄得微微一愣便马上反映过来自己有些失礼,人家从大老远为了案子赶了过来还没等好好休息一下,自己就让人家投入了工作确实有些不妥:“不好意思,还没请教……。”
寒冰歉意的说完女法医低头笑了笑又将头抬起:“你可以叫我法医美女,也可以叫我陈亭。”
陈亭说完将笑容收敛看着寒冰认真的说道:“整个尸体已经干枯,死者的死亡时间大约在一个礼拜以上。”
“什么,一个礼拜以上?”寒冰听见这样的答案彻底的吃惊了,一个礼拜以上就预示着眼前的这个尸体比李强遇害时还要早,这样一来就更不容易找到线索了。
“对了,我想去下发现尸体的地方。”陈亭看寒冰一脸茫然沉默了一会后似乎想起了什么要求道。
“行,没问题。”田文广早就想离开这暂时的停尸房在一旁快速的答应道,寒冰皱起眉头看了眼田文广什么话都没说径直的走了出去。
寒冰本以为被烧焦的尸体会是张宝的家人,而且当时听了田文广的话后他也确实以为会是张宝在外的儿子。
没想到此时他的这两个推测都错了,尸体是个女人,而且死在了一周前。
这具尸体和前两起凶杀有什么关系呢?一个死了一周的人难道没有家人发现么?最近村子里面并没有什么风吹草动,难道这个人不是本村子的人?尸体跟张宝家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凶手会将尸体放在张宝家的地窖。
这一切是有计划的还是凶手只是想将尸体隐藏起来?不可能,如果只是想将尸体找个隐藏地绝对不会选择张宝家,凶手不会苯到将尸体藏在自己下一个目标的家里,凶手也不会不知道警察一定会在现场进行搜索。
那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田文广和陈亭在前面似乎有说有笑,而寒冰的脑袋此时却被一个又一个的问题吞噬,在黑暗中他第一次感觉自己是那么渺小,能力是那么有限。
…………
从医院到达张宝家不到二十分钟,此时张宝的妻子依然躺在医院接受治疗,张宝家的门紧锁着。
田文广一边嬉笑着一边拿出钥匙将门打开。
房间漆黑一片,田文广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下看着漆黑的房间心里回忆着早上处理尸体时的场景心里一惊。
“怎么了田叔?”陈亭看着田文广肥胖的脸庞疑惑的问道,田文广傻笑了几声挺了挺胸膛给自己提了提胆气大步的走进了房间摸索了半天才将灯打开。
房间迅速亮了起来,陈亭从外面走进来并没有看此时大汗淋淋的田文广开始仔细的看着房间的每一处角落。
“这里我们已经仔细检查过了,凡是对案件有关的都已经拿走了。”田文广好奇的看着陈亭的举动站在原地用憨厚的声音说。
寒冰此时也走进了屋子,他斜靠在门框上眼睛虽然看着陈亭的举动心里却仍然在和案件做着斗争。
田文广见陈亭并没有打算回答自己问题的意思从里面的屋子里找出个椅子坐在上面掏出一根烟点了起来。
“田叔,你知道这个村庄的人为什么如此迷信么?”许久之后寒冰才将视线看向田文广问道。
“农村都比较落后,我在这生活了二十多年就连我也开始相信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田文广抽了口烟缓慢的说道:“村民的迷信也不是不无道理的,有许多科学上无法解释的东西都能在鬼神中找到答案。其实这个村庄里有很多像鬼婆这样的人物,估计这也是影响村民心里的一个因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