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了,却又好像什么重要的东西不见了一样。”
“对啊。就是这样,所以在琵琶湖第二天下午我们才玩不起来,因为那时美雪没跟
我们一起行动。”宫崎令子带着些许不满的说。
顿时,藤田的眼睛闪过一道光芒。
“没跟你们一起行动?那美雪到哪里去了?”藤田问得不动声色。
“也没去哪里啦。她只不过是有点累,因为我们刚到的那一天就因为太过兴奋玩得
过火了。我们先游泳到天黑,然后晚上又玩扑克牌又唱歌的,几乎玩到快天亮才睡觉。
谁知道佳代子第二天还没九点就喊热,嚷着要去游泳,又把我们大家叫醒。吃过中饭后,
美雪就整个人都瘫了,说她不去看琵琶湖大桥了。那时我就告诉她,这样太不够意思
了。”
“不够意思?为什么?”
“因为搭汽船去看琵琶湖大桥是美雪临时提议的活动,也是她去预约的,结果她居
然不去。”
“她不舒服又有什么办法。”美由纪一副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的态度。
“那倒也不是,美雪其实是想睡觉罢了。因为我们回去的时候,美雪还盖着被子睡
得好香甜。如果她真的那么累,哪还有力气去预约汽船呀。”
佳代子站在令子的那一边。藤田为了不让话题岔开,不着痕迹的诱导着谈话的内容。
“那么,美雪那天下午是一个人待在民宿啰?”
“是啊。当时我们以为美雪是真的不舒服,还特地拜托楼下的老婆婆照顾她,并没
有故意放下她一个人不管哟。”
“是这样啊。然后呢?”健次郎笑容可掬的问:
“你们回去的时候,美雪好一点了没有?”
“她好像是听到我们爬楼梯的声音才醒的,伸了一个大懒腰,还说睡得好舒服呢。
害我们替她那么担心,真白痴。”
藤田和健次郎安心的互相对望了一眼,对这番没有叫他们期待落空的话轻轻颔首。
为了再次确认,藤田接着问:
“美雪独处的时间大约有多久?”话说出口,又担心问得太明显会被察觉。
“这个嘛,我们出去的时候是一点,大概到六点过后才回到民宿。”令子想了想,
有所顾忌的回答。
藤田轻轻点头,正在想琵琶湖看来似乎没什么问题的时候,叶山叫了一声说:
“老师,你这样套话未免太过卑鄙了吧。”
藤田心虚的“啊”了一声,叶山得理不饶人,继续说:
“我看你就直说,要我们之中知道美雪什么时候、怀了谁的小孩的人把事实说出来,
不就得了?”说着,用极快的速度扫视在座的人。
“你以为我们不知道柴本先生跟你为什么把我们叫来吗?”
满座霎时沉静了下来。没有人认为叶山说的话有丝毫的唐突之处,反而每个人的表
情都显得理所当然。
终于,健次郎用压抑的语调说:
“既然这样,我就实话实说。没错,美雪的确怀了不知道是谁的孩子。医生那边我
们已经说好了,绝不会泄漏半点消息出去,可是,你们却知道了这件事。所以,让美雪
怀孕的人一定就在你们之中,如果你们知道就告诉我。告诉我,到底是谁做的好事?”
健次郎嗔目瞪着每一个人,任谁都只是摇头以对,最后,健次郎的眼神与叶山碰上。
“我也想知道,如果让我知道这个人,我一定狠狠揍他一顿!”
叶山说完看了看内藤:
“不好意思,不过我对美雪也有好感。”
“无所谓……”内藤口中念念有词的将脸别过一边。
“原来你们两人是情敌啊。真叫人太意外了。”对于美由纪突然插进来的一句话,
没有人笑得出来,不过,一直凝结的空气却在瞬间软化下来,害得健次郎的愤怒无处发
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老师?才高中生就说什么好感不好感的,真是不像话。”
“老古板!”美由纪不屑的撇了撇嘴。
“你说什么?”健次郎明知不该跟小孩子一般见识,不过声音还是忍不住大了起来。
“美雪以前就经常抱怨,说她爸爸有理说不清。”
“美雪真的这么说?”
“对啊。她说你不讲理又顽固,除了死守法律之外什么都不会。”
“守法跟不讲理又有什么关系?”
“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不懂。我完全跟不上你们讲话的方式。你们的想法太飞跃了,总是突然就冒出毫
不相关的话,让我摸不着头绪。你说我只会死守法律,没错,我的确是这样,我是绝对
不会违反法律的。我的公司也常因为固守法律而被批评不通情理,可是,这又有什么
错?”
“是没什么错,但也不对。”
健次郎觉得和他们根本说不通,只好摇摇头。
“说得简单一点,就是不会变通。”
“我还是听不懂。”
“你就是这样美雪才会受不了,搞不好她根本就憎恨你。”
“憎恨?你说美雪憎恨我?”
“美由纪!”藤田忍不住制止,不过健次郎却嫌多余似的打断了滕田的话。
“这是怎么回事?”
美由纪因为无法跟健次郎沟通而摆摆手放弃说:
“由内滕来告诉你会比较清楚。内滕,你告诉他守法对美雪造成多大的伤害。”
健次郎动了动腰,移动位置跟内藤面对面说:
“我倒要听听你怎么说,你就明白点,让我听清楚。”
几乎从头到尾都保持沉默的荒木,这时轻启少女般的朱唇,对不发一语的内藤说:
“你就告诉他吧,怕什么,你不说清楚,恐怕他永远都不会懂。”
那声音冷静但冷酷,健次郎瞬间倒抽了一口冷气,目不转睛的盯着荒木孩子气的脸。
“既然这样,我就说了。”
内藤下定决心,正面瞪着健次郎说:
“你的公司今年春天在丰中市的浮田町盖了一栋公寓,对不对?”
话锋一转,健次郎会意不及而无法回答,只能默默点头。
“而且根本不顾附近居民的反对。”
“等等,这跟事实有点出入。的确,为了争取现在最受注目的日照权,当时居民是
有些抗争,虽然这个问题很棘手,不过最后我还是付了赔偿金息事宁人。”
“原来如此,也就是说你拿钱买太阳啰?”
“你这么说可就不对了,根本就是歪曲事实。第一、我遵守建筑法去盖这栋公寓,
只是依法行事,行使我当然的权利,又没侵犯到别人,所以,虽然付了赔偿金,可是这
赔偿金其实是根本不必付的。盖个大搂要顾虑这么多,那都市怎么发展?怎么进步?”
说着,健次郎恍然大悟似的轻轻拍了一下膝盖。
“原来你说的是这个。只有守法是不够的,你觉得还是要顾到其他的人,是不是?”
健次郎转向美由纪。美由纪扬起下巴,一副本来就是这样的态度。
“不过这是大人的事业,跟你们没关系,美雪总不可能因为这件事就恨我吧?”
“那倒不见得。”美由纪若无其事的说。
“你好像不以为然。”
“内藤家就住在你盖的公寓下面,工地的噪音再加上不见天日,害得内藤的奶奶就
这样病死了。你知不知道?”
“不要再说了。”内藤大叫,但是美由纪却像是乘胜追击似的继续往下说。
“既然说了,我就要说清楚,不然柴本先生是不会明白的。柴本先生你听好,内藤
的奶奶死了,也许是因为年龄的关系,也可能是以前就已经生病了,不过奶奶咽下最后
一口气之前,一直念着好暗、好暗。”
“这真是……”健次郎以眼神向内藤致歉。
“我真的很抱歉。不过内藤,你不应该因为这件事而责备美雪,毕竟盖公寓的人是
我,美雪不需要负任何责任啊。”
“我才没有责备她。我的确非常恨你,可是美雪却觉得她做了不应该做的事,一直
哭着向我道歉。”
健次郎好一阵子说不出话来,而荒木冷冷的声音则像是算准时机一般的插了进来。
“柴本先生,我记得你刚才说,才高中生说什么好感不好感的不像话,是吧?”
“……”
健次郎完全不知道荒木提出这个问题到底有什么关联,只能无言的颔首。
“假如两人之间有爱情,我也会跟我爱的人发生性关系。不过话说回来,就算是卖
春禁令漏洞百出,或者是谁都不管我,我也绝对不会拿钱去买女人。”
“这……这跟现在的问题又有什么关系?”
“你不懂吗?你以为只要守法,连太阳都可以用钱买,这就像没有爱情,还是可以
用钱买女人一样。所以说,像你这样的人,根本就没想过被买的人到底是什么样的心
情。”
“别说得好像你什么都懂一样,其实都是些狗屁不通的道理。”健次郎用唾弃般的
语气破口大骂,但是荒木毫不退缩,一派爽朗的继续说:
“可能没错啦。可是被你剥夺了太阳的人却都是恨你的,既然没办法用钱报复你,
有人想藉着玷污你的女儿来泄忿,也不是不可能啊。”
健次郎倏的站起来大吼:
“我知道了,就是你对不对?”
藤田还来不及制止,健次郎已伸出手抓住内藤制服的衣领,把他整个拎过来。
“不是,不是我。”
“他不是说不是他吗?真受不了你,莫名其妙就这么激动。”荒木冷冷的说。
“内藤是那种没有爱情就不会做爱的人,跟你不一样啦,你不要搞错了。你不觉得
会想用玷污美雪来报复你的人,基本上跟你是同类吗?”
“你是不是知道是谁?是不是参加抗争运动的人?好,说吧,告诉我那个人是谁。”
“谁知道啊?我怎么可能会知道呢?就算我知道好了,我有义务要告诉你吗?”荒
木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而且话说回来,美雪有被人强暴的样子吗?如果她真的被人强暴了,照她的个性,
她一定会站出来揭发这个人,才不会就这样任人宰割呢。”
“你们这些人!”健次郎松开抓住内藤的手,跌坐在众人中间。
“我搞不懂,你们到底在说什么?接二连三搬出一些莫名其妙的话题,我到底是对
你们做了什么,你们要这样对待我?”
美由纪自言自语的说:
“很多人也什么都没做,却必须饱受不见天日的痛苦啊。”
近似嘲笑的声音,使健次郎苦苦压抑的自制力完全崩溃。健次郎发出野兽一般的咆
哮,正要起身扑向内藤,说时迟那时快,祥子打开门探头说:
“老公,学校打电话过来,说找老师有急事。”
健次郎勉强站住脚说:
“接过来,接过来这边。”
藤田得救似的拿起话筒,没讲两三句,就铁青着脸对内藤说:
“内藤,你的便当被下毒了,柳生吃了你的便当中毒了。”
惊愕的僵持中,只有焦急的喂喂声从话筒中传出。
第二章 少年中毒
1
“来呀,来买特制便当。鲑鱼切片外加三卷海带,配上一颗能清除体内毒素的酸梅
及香啧啧的白米饭。”
田中信博一如往常,站在讲桌前像个江湖艺人般大喊大叫。丰能高中二年二班每天
在午餐时间举行的“便当拍卖会”,正如火如荼的展开。
“五十!”
“六十!”叫价声此起彼落。
“俗,太俗啦。搁来搁再来!”每次有人喊价,夹杂笑声的起哄便随之而起。
“七十!”
田中瞪着滴溜溜颇得人缘的眼睛喊着:
“七十,现在叫价七十!还有没有?这鲑鱼切片厚得很哪,飘着北海道海洋香味的
鱼中极品,三越百货公司精心烹制的鲑鱼啊。这样的货色叫价七十,太便宜了吧。再加
点价吧。没有了吗?好吧,拖拖拉拉的没意思。成交!”掌声响起的同时,铝制的便当
盒也交到挤在前面的学生手中。
“请付现。我可不接受分期付款。”田中认真的说。收下七十元之后,马上将六十
元交给提供便当的人,剩下的十元是他的“仲介费”。
丰能高中的学生有八成是带便当上学,剩下的两成就在福利社买面包、牛奶果腹。
也有人会偷跑到街上的饭馆吃饭,不过这可得相当大胆,因为不小心被抓到,一定会遭
到处分。不带便当的原因因人而异,有人是不屑像个乡巴佬似的带便当,也有不少人是
因为家庭因素才不带便当。不过,对于正在发育的青少年而言,面包毕竟吃不饱。另外,
也有不少人等不及午餐时间,在第二堂下课时就打开便当充饥。这类学生到了中午还是
会肚子饿。此外,也有一些学生是带了便当却不想吃的。有人只是单纯不喜欢菜色,有
人则是偶尔想吃吃面包。或者,有些较胖的女生为了减肥,不吃饭而将口水和着眼泪往
肚里吞;也有人是为了要赞钱打小钢珠或是保龄球,而卖出便当。
便当拍卖会就这样形成。仲介便当是田中的专利,便当价格多依叫价来决定,而决
定价格的因素则是菜色的好坏。不过,偶尔班上最美的女生带来亲手做的便当时,男生
会疯狂竞价,据说最高纪录曾经叫到八百三十元的大价,得标的人还可以接受美女奉茶
款待,骄傲的一口气喝下斟在便当盒盖上的茶水,然后赢得满堂喝彩。
最可怜的要算是没人缘的学生的便当,既没人喊价,更甭说会有人买了。这时田中
基于职责,会以十块钱买下来,拿到校园里喂流浪狗,同时也大快人心。
“下一个,提供者内藤规久夫,因为内藤去参加柴本美雪的头七法会,所以把便当
提供给各位。他现在应该已经在柴本家享受山珍海味了,所以,半买半送啦!我们就从
二十块钱开始。来,三十块钱!三十块钱!有没有其他的价钱?”
“四十!”
“四十五!”
“五十!”
“现在已经叫到五十块钱了。再加把劲!红烧牛肉配上煎蛋,饭上面还细心的撒上
柴鱼片,散发出阵阵香味。这样的便当只值五十块钱吗?便宜、便宜!太便宜了!”田
中开始煽风点火。
“六十!”
“六十块钱!还有没有?”
“一百!”
一下子,价钱三级跳。田中吃惊的探头寻找声音的来源,柳生则是一副把便当给我
的表情。除了价钱实在太高,大家其实也不敢跟班上的老大柳生竞价,所以没有人再出
价。“好,一百块钱得标。今天的拍卖就到此结束,谢谢大家。”
大家鼓掌送走向大家弯腰致意的田中,结束了例行的拍卖会。泡茶的值日生把茶壶
拿进教室,开始热热闹闹的吃午餐。
事情发生在二十分钟后。
柳生因为严重的腹痛和头痛倒了下去,校医纲干赶到教室时,看到柳生皮肤上刚冒
的疹子,脸色凝重。
“粪便呢?”他摇着意识不清的柳生问。
“上了几次……每次都像洗米水……”
做完急救处理之后,纲干凑近校长的耳朵说:
“赶快叫救护车,同时通知警察。”
“警察?”校长的脸抽搐了一下。
“很像是砒霜中毒。”
“怎么会这样……可是……”
“总而言之,快点叫救护车就对了。”纲干对还想啰嗦的校长吼了一句,学校职员
才慌慌张张的拿起电话。
“内藤的便当……”柳生呻吟着说。
“便当?便当怎么样?”纲干一边测量柳生的脉搏,一边把耳朵凑过去。脉搏跳得
非常快,但也非常微弱。这是砒霜中毒的症状之一。
“我觉得不对劲,所以……吃了一点之后……就留下来了……”
“便当在哪里?什么?剩下的放在哪里?”纲干跟校长使眼色,继续问。
“用报纸包起来……在教室、我的桌子……”
“好,我知道了,我会处理。不要紧,你不要再说话,马上就没事了。”
纲干转头用严肃的口吻对校长说:
“赶快把那个便当拿走,说不定还会有人拿去吃。干脆把便当拿到这里来好了,可
以让救护车一起送到医院做分析。”
“为什么便当里有毒?为什么柳生会去吃内藤的便当?”
“这些事以后再说,赶快把便当拿过来。”
救护车的鸣笛声渐渐逼近。
二年二班的教室说不上吵闹也说不上安静,笼罩在异样的氛围中。
田中蹲在角落,虽然没人认为毒是他下的,不过却都用白眼看他。因为脱不了关系,
而且碍于大家不友善的眼神,田中始终无法轻松的加入大家的谈话。
“这下可有苦头吃了。”武田长也不知是安慰或是威胁的过来和田中搭讪。不过他
一口大阪腔的柔腔软调,让他的话比较接近亲切的慰问。
“哎,真丧气。”田中用他天生的滑稽语调说。
“可是仔细想想,你有很明显的不在场证明啊。从你拿到便当交给柳生,我们大家
都看到了,不是吗?所以很明显的,你根本不可能下毒嘛。”
“这算是不在场证明吗?”
“说是不在场证明当然有点奇怪,不过你可以放心,至少你没在拍卖的时候下毒,
这一点我可以作证。只是你有没有在拍卖之前下毒,我就不敢保证了。”
“放心个头,像你这种证人,我可无福消受。”
“你怎么这么说?如果真要在拍卖之前下毒,那么全班都有嫌疑,你们说对不对?”
说着,武田得意地环视周围。不知不觉之间,以田中为中心围出了一道人墙。
“第二堂是化学课,大家都到实验室去了,所以教室是空的,如果这时有人偷跑进
来下毒,也不会有人知道啊。”
学生们面面相觑,每一双眼睛都在努力的回想,化学课以及下课时间到底有谁闷声
不响的离开座位。
“那又怎么对我有利?”田中意识到大家集中在他身上的视线,刻意的问。
“问题在便当上的指纹嘛。”武田立刻恢复得意的神情。
“指纹?”
“没错,指纹。警察一定会调查便当上的指纹吧。装便当的是内藤的妈妈和内藤,
吃便当的是柳生,暂且不管这三个人的指纹,如果检出其他人的指纹……一定会有的,
下毒一定要碰便当对不对?所以这第四个指纹的正主儿,一定就是嫌犯。”
大家都用赞同的表情看着武田。
“这样一来,对田中不就有利了?我说田中,你可要听好啊,你幸好是在众目睽睽
之下去碰了那个便当,因此就算便当上有你的指纹,也不会有什么问题。所以说,你是
清白的,怎么样,你可以放心了吧。”
“等等。虽然田中可以放心,不过事情还没了,名侦探本人我又想到了,搞不好这
是田中故布疑阵也说不定。也许他正在下毒时不小心留下了指纹,所以故意把便当拿出
来拍卖,然后堂而皇之的把自己的指纹印在便当上,就这样公然湮灭了证据。怎么样?
不愧是名侦探的精辟推理吧。”
“神经病!什么推理?那你倒说说看,我为什么非在内藤的便当里下毒不可?”
“那就得看你的口供啰。”
“什么口供?我看你根本就把我当成犯人。好吧,就算我是凶手,那我在内藤的便
当里下毒,我想害的应该是内藤吧。可是又把便当拿出来拍卖,我怎么知道便当最后会
落到谁的手里?”
“嗯,说得也是。没想到名侦探的精辟推理在这里出现了漏洞。”
“亏你说得出这种歪理。”田中也不生气,反倒以无奈的语调说。
“这也不能说全是歪理,搞不好对凶手来说,被害人只要是班上的同学就够了,现
在不是正在流行没有动机的杀人事件吗?”
再也没人去理会武田。虽然没人理会,不过武田的一番话却像糟粕般沉沉的沉淀到
大家的心底。疑惑的恶臭,像淤泥般从武田的口中吐出来。
就在这个时候,藤田老师带着内藤等学生回到学校。
“我已经听说了,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不要引起骚动或是胡乱臆测,懂吗?”藤田为
了稳住学生动摇的情绪,努力用平静的语调说。
“当务之急是希望柳生赶快康复。校长现在已经赶到医院去了,所以我们很快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