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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条腿连麻痹和痛都感受不到了,萧九九,我以后不能走路了吧?”
我大感哀恸,用力握住他的大手,向他传递温暖,“不会的,不会有事的,我带你去医院吧。”
他自嘲一笑,并不搭理我,而是垂下了头。
心里除了怜悯,还有无尽的恐慌,是我踢到他的,我得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也为他的伤势负责。
甩甩脑袋,把那些没用的想法都甩开,将单薄的背影蹲下,面向他语气坚定,“蔚北北,你爬到我背上吧,我带你去医院,你不会有事的。”
他低笑,无动于衷,“你觉得你背得动我?”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蔚北北,你爬上来吧,我可以办到的。”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语气太诚挚,还是太有安抚的力量,蔚北北一愣,眼中闪过一丝希翼,慢慢把手伸到我脖子上,爬了上来。
我托住他的屁股往上一提,重得往后倒去。
身后传来一声惊呼,蔚北北已经重新摔回楼梯上了,腰先落地,痛得他的俊脸皱成一团,咬牙切齿,“萧九九!你是故意的吧?”
“对不起对不起…”我连连捣头道歉,再一次蹲下身子,“刚才没有心理准备,所以背不起来,现在好了,你爬上来,我保证能背动你。”
“我不相信你了!”蔚北北不为所动,揉着被撞疼的腰,“疼死老子了。”
、第三十章 冷战
“真的啦,真的可以背动的,你快点爬上来吧,现在天要暗了,等下就没灯了,你要是想在学校过夜…”
话还没说完蔚北北就攀了上来,脸色不善的趴在我背上,“老子才不要一个人呆在这个鬼地方,是你踢到我的,你得负责带我离开,快走!”
我嘴角一弯,费劲全身的力气,将他背了起来。
左脚一落地,我感觉地面震了一震,太重了!太吃力了!
那天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办到的,身体就像有无尽的力量,162身高的我,竟然把181的蔚北北背到了市医院。
到了医院,我们两人都被细雨淋湿了,我胡乱抹掉脸上的雨水,生疏地走到院窗口挂号。
经过专业的诊断,医生判断蔚北北只是被重物撞击,导致神经麻痹失去知觉,并没有大碍。
重物?
我?
脸色微微一窘。
尴尬地站在蔚北北旁边,抓着衣角反省,以后再不能踢人了,要淑女,淑女。
蔚北北如释重负,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口气又变得戏谑起来,“萧九九,你可真生猛啊,一蹬就把老子蹬医院来了。”
“嘿嘿,我也不是故意的嘛。”我十分不好意思,腆着脸赔笑。
“我看你就是故意的,想报复我是吧?”
“天地良心,真没有!”
蔚北北扑哧一笑,眼神清亮。
两个少年,原本就不是真正的记恨对方,经过这件事,仇恨和厌恶都在彼此心中冲淡了。
回家的路上,蔚北北靠在出租车上抱怨,“好不容易腿要好了,现在又给你踢到了。”
我嘿嘿赔笑。
怎么说也是我理亏,总不能还摆臭脸吧。
蔚北北似乎心情好了很多,望着窗外,转晴的天空灰蒙蒙的,雾霭氤氲,看不清前方的景物,只能隐约看到路灯闪烁。
他呆呆看了好一会,直到暮色四合,才悠着迷人的嗓音说,“也好,回家休息几天,明天你帮我跟老师请假吧,就说我腿伤加重了,要静养半个月。”
我连忙点头答应,“好。”
他靠在椅背上,“萧九九,你为什么喜欢张国荣啊?”
我扭过头去,蔚北北闭着眼睛,声音轻得恍如梦呓。我没听清,凑近他一点,“你说什么?”
他伸手挥开我的脑袋,“别靠我太近,一边呆着去。”
我唔了一声,把脑袋缩回来,“你刚才问我什么?我没听清楚。”
“你为什么喜欢张国荣?”
为什么?
我认真想了下,“也没为什么,喜欢就喜欢了,觉得他有一种吸引我的特质,有故事,令我着迷,所以就爱上咯。”
蔚北北一声不吭,似乎是睡着了,头靠得斜斜的,容颜俊秀安谧。
醒的时候一脸凌驾人心的桀骜,没想到睡着了确是这么无害安谧,我出神的看着,果然人好看,做什么坏事都不惹人讨厌的。
“看什么?”良久,他嘴角扯出抹盎然的笑容。
我赶紧收回视线,看着自己的裤子发呆。
“也是,其实也没什么。”他没头没脑的说了句,似乎想通了,放过别人,妥协自己。
我仍是没听清,支着脑袋问,“我听不清你说什么,你说大点声好吗?”
这回我没靠近他,但他还是将手伸到我头前,往我脑袋用力一推,“没什么,今天谢谢你了。”
我捂住脑袋,“你干嘛老推我的头啊?”
“因为我要叫你一边凉快去。”
“噢。”
就这样,蔚北北以腿伤为由,向学校请了半个月的假。
说真心话,我心里羡慕得不得了,真希望受伤的那个人是我,这样我就可以半个月不上学了,在家里吃喝玩乐,多么潇洒自在啊。
但事情远远不如我预想的那么完美,因为班长兰仲文,不鸟我了。
这是什么事啊?
我跟他讲了一早上,嘴皮子都磨破了,他淡淡看了我一眼,“哦。”
这个表情和口气摆明就是敷衍我。
我懵懵的,拧起眉,“怎么了啊?”
“没有。”他还是淡淡的。
我又嬉皮笑脸讲了好一会,他没什么表情,好像对我的话题一点兴趣都没有,自顾自写他自己的,就连我请教问题,他都是冷着脸,语气毫无起伏,“没空。”
什么情况啊?
我完全搞不懂,独自想了好一会,才迟疑的问,“你生气了?”
“没有。”
“你明明就是生气了。”
“没有。”
“好嘛,要是我惹你生气了,你就说我好了,我保证不还嘴,让你出气骂个痛快,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他叼都不叼我,埋头写作业,只留下一缕飘渺潆洄的清香。
一整天都没有说话,熬到放学,我心里着急,抓着他的手,“你到底怎么了呀?干嘛不理我?”
兰仲文面无表情,轻轻拂开我的手,“没事。”
“你放学后要在教室里写作业吗?我今天陪你啊,正好有问题要请教你。”我讨好般拿出烂得惨不忍睹的作业本,殷勤又乖顺。
、第三十一章 距离
难得见我这么主动的样子,兰仲文犹豫了一秒,但也只有短短的一秒,然后起身装好书,拉上书包拉链。
“不了,我今天要先回去。”说完把书包搭在肩上,扬长而去。
我内心的担忧顿时转为气馁,像被人迎头兜了一盆冰水,木着脸,趴在桌上发呆。
到底为什么啊?我哪里惹他生气了?
第二天,兰仲文还是对我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一如我当初来到一班的光景,他冷漠得令人心寒。
好像下了决心要和我划清界限,保持距离。
我们两并肩坐在一起,距离这样近,却又像隔着一道银河那么远。我十分气馁,看着自己的铅笔袋发呆。
自习课上,兰仲文站在讲台上发练习册,英眉灼灼,气质高贵。念到我的名字,我没有上去拿,木着脸坐在原位,我就是故意不上去的,平时他都会发完帮我拿下来,这次…
他站在讲台上,见我迟迟不动,眉宇轻蹙,溢出些许不悦,“乔漠。”
乔漠快速走了上去,嬉皮笑脸,兰仲文把乔漠的练习册和我的练习册都拿给乔漠,“你帮萧九九拿下去。”
乔漠不作他想,拿了我的作业本就翻了翻,我心里一阵着急,乔漠已经走到我跟前了,笑容戏谑,“萧九九,你的字可真丑。”
我瞪他。
他随手把作业本甩在我桌上,“几步路都不肯走,女人啊!就是娇气!”
说完坐回了自己的座位。
我紧紧捏着自己的作业本,心里又气又委屈,别人这样对我也就罢了,他怎么可以?我把他当成最好的朋友,到头来他突然不想和我做朋友了,就把我晾在一边了?一刀两断?
眼圈憋着发热。
我在心里暗暗发誓,我以后不会在理他了!
气得零食都吃不下去了,我掏出小刀子,开始切割橡皮擦,试图做点什么来缓解心里的压抑和愤怒。
过了两节课,兰仲文都没有管我,无论我是吃零食还是搞各种小动作,他都视若无睹,似乎铁了心要隔绝我。
气过之后,心里空荡荡的,只剩下委屈和难过,我趴在桌上,失望地咬着嘴唇,不让自己的脆弱泄露出来。
第三天第四天如是,我们之间彻底无话。夜里,我在床上辗转难眠,怎么想也想不通他为什么要跟我绝交。
不知道怎么缓解这股僵冷的气氛,我只好爬起来,熬夜给他写了一封信。
兰仲文,我一直觉得你是我最要好的朋友,没有之一。如果我哪里惹到你,我希望你告诉我,如果我哪里不好,我也愿意改,只要你不生气了,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如果你不想在理我了,我也不会怪你,但是我会很伤心,因为我真的很在乎你,在我心里,你就是除了我父母外,最重要的人。
我是真的真的真的很珍惜你。
这封信没有任何掺假,我是流着泪写完的,昏黄的台灯下,眼泪啪嗒一声落在纸张上,晕成了模糊的痕迹。
早上走进教室,我在心里酝酿打气了许久,一定要拿给他!
可是,我还是没勇气拿给他。
兰仲文安静地坐在座位上看书,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强烈气场。
我神情紧张,把手伸进兜里,握住信封,正要掏出来,他突然抽身离开,我的手抖了抖,把信重新塞回口袋里。
心里一阵懊恼,开始骂自己,我干嘛要写这封信?真是想杀了自己的心都有了!
一个早上我都浑浑噩噩的,视线黏在他身上,即想拿给他,又没有勇气。万一他不收,万一他像对待别班的女生那样对我,那我的自尊要往哪搁啊?以后还会有脸面对他和自己吗?
如果是那样的话,我会成为全班的笑柄吧?
想到这,我把口袋里的信封暗暗攥紧。
还是不要给他了。
匆匆跑到走廊上喘气,感觉全世界都在看着我,害怕得背脊上都是冷汗,呼吸困难。
算了,既然做不成朋友了,就不勉强了。
我心灰意冷的安慰自己。
可是转念一想,如果不把信给他,他以后就不会再理我了,那我在一班就连唯一的好朋友都失去了,还有心底里,那股难以言语的不舍和难过…
那是什么?
就像是硬生生要把我的心脏取出来,那种难以忽视的钻心疼痛,令我懦弱得掉下眼泪。到底是为什么啊?
吸吸鼻子,我站在走廊上踌躇,目光无神。
上课铃声刺耳响起,我叹了口气,拖着沉重的脚步走进教室里。
顺着通道走下五组,我握着那封信,连指间都在颤抖,一不小心被桌角绊了下,小腿吃痛,整个人就像泼出去的水,狼狈摔在地上。
引来同学们的爆笑声。
我手肘先着地,传来一阵微酸的麻痹,我闷哼一声,揉着自己的手肘慢慢爬起来,不敢抬头,怕同学们看见我红红的眼圈。
但是。
我突然煞白了一张脸,因为我发现手里的信不见了。
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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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感觉,写得我自己都酸,哎,大家快包养我收藏我吧么么哒~
、第三十二章 甜蜜
在顾不得同学们探究讽刺的目光,我抬起头四处查找,却发现那封信已经滚到兰仲文脚下了,他弯腰捡了起来,目光落在那封粉色信封上,什么字也没有写,但他殷红的唇却在此刻血色全失,眼神茫然而深邃。
深邃得像个骇人的巨渊,石子滚落,空空的,发不出回音。
我急得都快哭了。
修长的手伸到我面前。
指甲修剪得整洁莹润,阳光下,白皙如美瓷的手仿佛流动着光泽,令人一眼便移不开视线。
兰仲文。
我微微一愣,眼眶发热,伸手握住他的手。
兰仲文把我托了起来,语气淡无起伏,“走路不要老是低着头,要看路,知道吗?”
我没说话,被他默默扶到座位上。
“你的信。”他没翻开我的信,随手递给我,不带一点情感的说,“谁写给你的?”
声音轻得恍如会随风飘散。有点不确定,又有点低落。
这句话似乎鼓励了我,我把信重新推回他眼前,“这不是别人写给我的,这是我写给你的,你看吧。”
既然信已冥冥之中到他了手里,我也就不造作了,索性坦诚,好过无缘无故失去一个挚友好,那样的话,也许我会遗憾一生的吧。
他一愣。
脸色在一瞬间换了几遍,惊怔,迟疑,惊喜,欢欣。他慢慢拆开那封信,仿佛是稀世瑰宝般,小心翼翼而认真的浏览着。
良久,他眉眼都染上了淡淡的笑意。
把信重新折好放进口袋中,他用手捂着,眼角眉梢是浓得化不开的温柔,明净得山水同色,“萧九九,语文进步了嘛。”
我破涕为笑。
他揉了揉我的头发,语气宠溺,“你也是我除了父母外,最重要的人。”
我重重点头,笑中有泪,“你为什么生我的气啊?”
“你答应有心事就会告诉我,可是你却还是瞒了我,那天你是回学校找蔚北北了吧?”
“你怎么知道?”
“其实我什么都知道,只是我不希望通过打听去知道你,而是你亲口告诉我,让我知道你不会骗我。”
“我没有想过要骗你,我只是不想你担心,所以就算我说谎,那也是善意的谎言,不是真心要瞒着你的。”
“嗯。萧九九,你说的都是对的,你不想我担心,但是我想知道,并且是你亲口告诉我的。”他的眼神认真而犀利,已现出隐隐的占有欲。
我一愣,心里有种惘然的甜蜜,“我知道了,我以后都会告诉你的。”
“嗯。”
“对了,明天是星期六,不用上课,我们去逛街吧,要参加比赛的衣服我还没买,你陪我去吧,还有一个月就寒假了,我要尽早准备啦。”
“好。”
星期六。
午饭后,我换上了一身宫廷式洋装,领口呈花苞状,系着一个黑色蝴蝶结,裙身微微蓬起,像一朵倒映在水中的白色郁金香。
长发高束,卡上白色的花夹,素面朝天。我调皮地瞪了瞪眼睛,朝全身镜里做了个龇牙咧嘴的鬼脸。
见到兰仲文的时候,我两都微微一楞,在彼此眼中,寻到了相似的惊艳。
兰仲文也穿着一身白,质地柔软的白色毛衣,熨烫笔直的白色裤子。
他的头发微微长了一点,衬得那双微微上挑的笑眼更加魅惑人心。
眼睛就像是会说话,卧蚕不笑自拢,看着你时,就像对着你有着深重绵远的爱意,深情款款,灼灼夭夭。
“哇,你今天真好看。”我单脚点地,倚在玄关上穿白色小皮鞋,点赞他。
“你也是。”兰仲文莞尔,见客厅一室黑暗,空荡荡的,连窗帘都没打开,随口轻问,“你爸妈都不在家吗?”
“是啊,他们很忙的。对了,包包忘了拿了,等我一下。”系好鞋带,我动作迅捷地冲回房间。
兰仲文站在玄关处,听见房间内传来了一阵翻箱倒柜的声音,不久,就见我气喘吁吁的拿着包跑了出来。
“不用那么紧张,小心摔着了,我不着急的。”
“我着急啊,我现在迫不及待去逛街了,时间宝贵,我们快走吧,今天星期六,肯定很多人出来逛街,等下坐不到位就惨了,要站40分钟呢。”
“没事,我开了辆吉普车出来,不用去挤公车。”
“什么?”我瞪大眼睛,他微微一笑,我立刻破口大骂,“你傻啊,步行街那么闹,人那么多,等下车开进去肯定开不出来了,我可不想衣服还没逛就被堵在那两三个小时啊。”
兰仲文一言不发,显然对我的指控不悦了。
我赶紧嘿嘿赔笑,拉过他的袖子就走,“好啦,不要耽误时间了,车子先放我家门口吧,我们坐公交去,节省时间。”
80年代的房屋多是灰白色,具有浓重的历史色彩,门前耸着两支大柱子,楼房整齐,树木苍郁,街道宽广。
柏油大道上根本看不到小车,均是公交车,货车和单车。有小车的家庭非富即贵,不是一般人可以开的。
走上公交车,座位还没满,我赶紧占了个临窗的位置,一屁股坐下,就开始打哈欠,连连不断。
这是我的习惯,公交车摇摇晃晃的,就像个催眠的摇篮,不久,我就困得不行,瞌睡虫袭来,合上了沉重的眼皮。
悠悠转醒的时候,我靠在兰仲文肩上,他的手掌挡在我额头上,为我遮去了毒辣的阳光。
耳朵有些发烫,我伸手一摸,原来被阳光照得发烫了。
拿开他的手,阳光穿透空气照射而来,强烈的光晕照得我眼前一阵晕眩发花。
这么强烈的阳光,如果他不帮我挡着,我压根睡不着吧?
我心中一暖,都说细节看人品,他这样的,应该算是极致的体贴男人吧?心细如尘,无微不至。
“你帮我挡了多久了啊?”我把视线移到他脸上,脸颊微微发红。
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只要跟他在一起,我就是安全的,一点也不用担心被人欺负,或者担心睡着了钱包被小偷夹了,又或者被人吃豆腐。
我觉得,他就像是我坚实的外壳,无论风雨吹打,无论狂风呼啸,他会保护着我,不伤分毫。
兰仲文眼中蕴着浅浅的笑意,“没多久,你醒来得真是时候,下一站就到步行街了。”
、第三十三章 心意
三十分钟后,兰仲文站在小吃摊前无奈地看着我,“萧九九,你确定你是来买衣服的?不是来吃东西的?”
我往嘴里塞了块臭豆腐,他嫌弃地看着我,我嘿嘿大笑,差点呛到,“逛街事小,最重要是品尝美食,你看,有好多小吃,你要吃什么吗?我去给你买。”
说完一头扎进小吃街里,什么冰糖葫芦,马来糕,白糖糕,羊肉串,鱿鱼串,老北京卷…
左手拿着一份臭豆腐,右手拿着一条老北京卷,这尝尝,那尝尝,吃得不亦乐乎,拿不下了,把新买的白糖糕和羊肉串塞进兰仲文手里,“帮我拿一下,我买了好多,你想吃什么自己拿。”
兰仲文蹙眉,“你少吃这些油炸的东西,很不卫生的。”
“知道啦。”我随口答应,点头如捣蒜,啃了一根羊肉串,满足地发出感慨,“挺好吃的,我再去买几串。”
没走出两步,后领口被兰仲文拎住,“喂喂喂,你才刚答应我不吃的。”
“这不是油炸的啊,这是烤的。”
“烤的也不行,你先把这些吃完再去买,不能浪费食物。”兰仲文对食物的观念还是很传统的。
这时代的女人都是英雄妈妈,以生孩子为荣,尤其是男孩子,所以大部分家庭都达到了十来口人,饭桌上受的教育都是粒米不剩的好美德,吃得了多少就多少,不能多盛,浪费,不然会被鄙视和教育的。
兰仲文家里只有父亲,大夫人,他和一个妹妹,他们是军家,要以身作则为老百姓标榜,家规严格,受的教育也比普通男孩要沉重好几倍。
而我家里只有三个人,饭菜每顿都吃不完,父母又纵然,我妈几乎天天做我喜欢吃的菜,久而久之,我就变得嘴刁,只喜欢吃爱吃的,不爱吃的就是摆在我面前一个月,我的筷子也不会伸进去。
我看着那些胃口全失的小吃,犯难地努了努嘴,“那些我不想吃了,你帮我吃了吧。”
兰仲文脸色阴沉,“萧九九。”
我连忙摆手,“我真的不能在吃了,不然晚上会闹肚子的,我再吃几串羊肉串就好了。”
“不行,先把这些吃了。”
“不想吃,不好吃。”
“不吃完不准你买。”兰仲语气坚决,近乎命令。
我脸气得鼓鼓的,往嘴里塞了块白糖糕,甜甜的,糯糯的。咦!吃了那么多辣的,现在吃点甜的,觉得味道还不错。
于是我叉了块白糖糕递给他,“这个蛮好吃的,有嚼劲,你也吃吃看。”
他微微一笑,把整块白糖糕塞进嘴里。
我赶紧凑上去,眨巴着期待的眼睛,“怎么样?好吃吗?”
“还不错。”
填饱肚子后,我们轻装上阵,步行街的商店鳞次栉比,什么东西都有,满目琳琅。
人群拥来嚷往,穿梭如鲫,为了防止走散,我一路拉着兰仲文的袖子,看到一家帽子店,我兴奋地拉着他冲了进去。
我把一条花纹反复的丝巾围在脖子上,带上遮阳帽,模仿着梅艳芳那副风情万种的样子,把身子向前倾,微噘着嘴巴说,“怎么样?我酷吗?”
“酷!”兰仲文被逗乐了,玩心大起,随手拿起副宽大的墨镜带上,“帅吗?我像周润发吗?”
我哈哈大笑,“帅!但是不像周润发。”
他又拿了把纸扇,啪一声打开,不疾不徐的摇着,“现在呢?像不像忧郁的张国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