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要提!”清幽咬牙切齿地瞪了他一眼下却惹来他一阵狂笑。
紧握拳头,清幽真想一拳挥向这张可恶的俊脸,可是她不能,因为她的功力还未恢复。圣老不是说只要跟他什么,吸收他的阳气,就能恢复功力么?为什么她冲破了封锁内力的穴道,她仍运不了功?
她愤然转身,生气解开发髻,长发随即垂下,然后一一解开衣物…
他说得对,他是她的丈夫,全身上下都被他看光了,她还矜持些什么。她解剩下兜衣、亵裤,正想步下温泉时,身后突然响起他的声音。
“娘子,是为夫不对,为夫向妳赔罪就是。”说着,他吐掉嘴里的野草,脱掉身上的衣服,唇畔勾起一抹诡异浅笑。
“你…你想怎么样?”转身,清幽见到他裸着身体,一步步走过来,她惊退一步。这不是第一次见到他的身体,可她还是没有勇气直视他,左瞄右瞟。
“跟娘子赔罪呀。”走到她跟前,抬起她的下颔,扬起一抹邪笑,“娘子,想为夫如何赔罪,为奴为仆半天,如何?”
“什么为奴为仆?”
“就是这样…”他伸手一拉,让她扑到他怀里,双手环住她的纤腰,接着低头,以一种霸道的姿态吻住她的唇,身体轻轻一移,拥着她一起落水。
一落水,清幽便被赫连漠拥着往湖底游去,在他的钳制下,她根本无法浮出水面。
在水底,他度了口气给她,望向她时,在她眼中见到了指控。
混蛋!你根本是故意的!憋着一口气,清幽非常不满地瞪着那张有点模糊,带着恶意微笑的脸孔。
好玩吗?他得意地以眼神询问。
一点也不!这那算是赔罪,根本是让她受罪嘛。
赫连漠托起她,让她浮出水面,然后温柔地替她清洗,待她仿佛是最珍贵的宝物,小心翼翼地侍候着。
055章 温柔疼惜
赫连漠悠闲地坐在月下,品着香茗,氤氲茶香伴着清幽淡淡的琴韵。
他看着落月亭中抚琴的妻子,一袭月牙白纱裙,淡淡雅雅,宛如一朵幽莲,静坐流淌着清雅淡然的光华,随着她纤纤玉指的挥动,流光闪烁的古弦琴发出美妙的旋律。
她的琴音清雅脱俗不带尘气,仿若清泉沁人心脾,在这样的夜色下聆听,令人浑然忘我。
他喜欢欣赏各种不同的女人,对她们温柔体贴,是因为对他而言,女人好比一朵花,塔需要灌溉,需要滋润才越开越美。但他欣赏过许多名花,最后却发现,前眼这朵清而不染的幽莲是他最想采摘收藏,并想独自欣赏的。
他喜欢自由自在的生活,拒收拘束。可不知为何,自见到这朵幽莲后,他甘愿放弃自由,享受束缚。为了她,推却了母后为他安排的婚事,为了保住她的命,甚至自愿跳进母后和皇弟设计的陷进,然后带着上姬泽岚,让母后以为他是一个风流贪色又不受约束的男人。
冷落娇妻只是做戏给母后看,好转移她的注意力。只有拖到他二十五岁后,就不需要受皇室的约束,可以跟娇妻流山玩水,逍遥江湖。
悠然地饮一口茶,碧螺春的香味沁入心脾,赫连漠微微一笑,想不到妻子还懂得沏茶,会做美味可口的糕点;她时而温柔婉约,时而妩媚柔美,时而刁钻迷人,时而安静内敛;无论那一个她,都让他着迷不已。
他当初所下的决定果然正确。错过此女,委实可惜啊!
虽然她身体娇弱一点,但珍贵的药材他也有不少,待这里的事情告一段落后,回到堡再慢慢帮她调理好身子。
视线顺着妻子抚琴的手移到她白嫩的颈子,露在藕荷色衣领外的线条十分迷人,他情不自禁地被吸引住,想着那白嫩柔滑的肌肤在手中的温润触感…
忽然,腹下一紧,沉睡的欲望似乎要蠢蠢欲动。不行,这三天他强烈的索求已累坏了她,她身子这么娇弱,若再来一回,她的身子一定吃不消。
他低头再为自己会倒了杯茶,举杯放至鼻尖,闭上双眸,闻着幽幽茶香,好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此时,美妙的琴韵戛然而止,清幽起身缓步靠边他,清清柔柔的嗓音响起。“相公,妾身累了,今晚就到止吧。”
刚才弹琴时,感觉到他那对眼睛专注着迷地瞅着自己,害得她一颗心顿时像要蹦出胸口似的狂跳不已,而且还错弹了几个音符。
独特的幽香飘然而至,赫连漠睁开眼睛,把她抱到自己的腿上,邪邪一笑道:“娘子的琴音细柔清雅,荡人心魄,真想不到,娘子这双纤纤玉手不但能取悦为夫,还能弹出这么美妙的动听的音韵!”
说着,握着她一双素受,放在嘴边轻吻了下,而那双会勾魂的眼睛仍紧盯着她,注视她每一个表情。
清幽的脸蛋因他的话不争气的烧红了起来。
这个男人到底想怎样?趁她酒醉之际,带她到城内别馆里,霸占了她三天三夜还不够吗?现在还想勾引她?
原本以为中午时带她到温泉,应该放她一马,那知他竟亲自为她净身,全身上下没有一寸不被他摸光。最令她又气又恨的是,她抵受不了他的诱惑,在湖里又跟他缠绵起来,这次她竟然在最后一刻晕过去。
好丢面子!
都是这个男人啦,她发现自己跟他在一起,她变得跟平时不一样,她会跟他斗嘴,心会为他而悸动;他会影响她的思绪,会让她把血海深仇置在一边。
这怎可以呢?她人生第一目标就是报复,第二目标是跟哥哥和清凝在一起。赫连漠虽然是她的丈夫,但她的人生计划里没有他,因此,她得赶快离开这里,对他产生的陌生感觉会因离开而烟消云散。
再说,他生在帝王之家,将来必定妻妾成群,虽然他现在对自己说,她是他惟一的妻子,可人心会变的,将来的事谁敢担保,说不定她一转身,下一刻就会成为下堂妇。趁现在还未对他产生感情时,她得赶快抽身,除了寒君颉,她不会爱上任何一个男人。
想起寒君颉,随即想起自己的使命。对啊,还有很多事情等她去做,她怎么可以在这里眷恋他的温柔呢?
正当她想收敛思绪时,耳边响起几声低叫。
“娘子、娘子…”
清幽猝然回神,双眼对上他若有所思的黑眸,她的心猛烈一上跳,随即移开视线,看现自己正躺在缠绵了三天的大床上。
天啊!她刚才想事情太入迷了,竟然没有发现他抱自己回房。
“娘子,妳刚才在想什么?”赫连漠瞅着她,黑眸里蕴藏着一种很深、复杂难解的光芒,与他平静的表情形成强烈对比。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目光让清幽觉得全身不自在,甚至头皮有点发麻。
“呃…我没有想什么?”清幽扯出笑容,掩饰着心中的紧张。刚才想的怎能跟他说呢?她又不是白痴。
“是吗?”他眯起眼睛,对她的回答不甚满意。
“是…是啊,我什么也没有想,我只是累了。”她点头,发现自己面对他这儿俊脸,想正常思考也难。
“妳不说,为夫也忘记了,这几天把妳累坏了。”俊邪脸上的薄唇扯出微笑的弧。“娘子,我们睡觉去。”说着,他搂着她的腰,在她身侧躺下,然后将棉被盖在两人身上。
“你要睡在这里?”她侧头望着他,他不会又想对她怎么了?
低头蹭了蹭爱妻娇俏的鼻,赫连漠促狭地眨眨眼,说:“我们是夫妻,不睡在一起,难道要分房而睡吗?”
“这…”她原本想说‘这有何不可’,却对他那黝暗的双眸,到嘴边的话硬吞回去,皮笑肉不笑的说:“这怎么可能啊。”
赫连漠揽着她的纤腰,将她更拉近自己,着他的手臂,脸贴靠着他的胸膛,良久,他缓缓开口道:“娘子,答应我,别离开我。”
当她怔怔地想事情出神,置身边的一切如透明,明明她在自己身边,却感觉她的心里自己好遥远,仿佛随时都会走般。
清幽不知该怎说,惟有缄默,身体紧紧地蜷缩在他怀里。自嫁给他,他从没有虐待过她,反而对自己很温柔。自小的遭遇使她习惯对除了家人外的人多了几分戒备,她的丈夫对她温柔的背后,又有什么意图?
“娘子?”赫连漠见这么也没听到她回答,于是轻叫了声。
“嗯!”她闭上眼,手搂着他的腰,在他炽热舒适的怀中蹭了蹭,找寻更舒服的地方,假装进入睡梦中。他的身体好暖,她的鼻息间充斥着他身上特有并让她感到安心的气息。
只是…想起自己身份。对不起!相公,我不能承诺你什么。清幽在心底暗地道歉。
赫连漠抚摸着她那柔细的秀发,轻叹了一声,稍直起身正想吻一下她,却发现一滴晶莹的泪珠正挂在她的脸颊上,凝着这令人揪心的泪珠,他拢了拢眉,然后温柔的吻去她脸颊上的泪珠。
夜深沉,四周一片寂静,军营指挥帐里依旧灯火通明,帐外的火把在夜风中“呼啦啦”燃烧着,隐隐约约可见里面有人说哈声音。
一身黑衣的风站立在案桌前,对坐在桌案前,背靠着椅子的冷擎寒拱手说道:“禀王爷,经查实,她们是十年前天魔教的人,虽然这十年来,天魔教一直没有以教名行走江湖,可那些教徒分散四国,间中都会有来往,而一年前,他们似乎频频联系,听说效忠一名少年,他们称你为幽主。”
那天在缉拿陆大海时救下的两名女子,他紧追上去,还跟她们交过手,发现她们的武功招式跟十年前天魔教的人极为相似,可惜最后让她们跑掉了。
冷擎寒轻轻弹了弹指头,笑了笑,眼神却是冷厉,“天魔教的人怎会被陆大海绑架,她们的武功会打不过他吗?”
“属下也是这样想,在你们走后,听到她们称将军夫人为幽主,特意打探了幽主的来历。”
“哦?有查到什么吗?”他问得很轻柔。
风丝毫不敢怠慢,恭声答道:“这个人极为神秘,根据资料所记似乎是琅璃国那方的人。”
“那跟她有关系吗?”冷擎寒说的‘她’是指清幽。根据陆大海的口供,她跟另外两个女人并不是一起出现青楼的,为什么风会听到她们叫她为幽主?
“属下查实,除了寒月山庄庄韩军,两位小姐都养在深宅大院之内,外人难以窥见其貌,而且,寒月山庄大小姐韩清幽自小体弱多病,一年半前还传出了染上怪病的传闻,所以,她以这为由在寒月山庄一住就将近一年,而她回到傲龙堡就甚少出门,这半年来惟一出门的就是上次被绑架那天。”风将打探来的消息原原本本向主子道出。
冷擎寒修长的手指无意识的一下一下敲着桌面,若有所思,“你认为她那天的说词有疑点吗?”
“主子是怀疑她?”想起那个纤弱的身影,风不禁皱了皱眉,“也许那天我听错了,幽主跟休主乍听之下,有一点相似。”
“一般千金小姐遇到绑架,都会害怕得打颤,可她却显得太冷静了。”他也不想怀疑她,如果她真如传闻中深居简出、自小体弱多病,极少接触外界,对自己被绑架之事却临危不乱,解释词说得太完美,仿佛早有预算似的。再说,那天他在湖里救起她时,他曾见到她耳后有颗小红痣,当年那个小不点也有一颗红痣跟她一样长在耳后。可他探过她的脉搏,发现她并没有练过武功,难道这一切都是巧合吗?
回想当天的情形,风点头道:“她似乎早已认识你,如果她是一个深居简出千金小姐,为什么会清楚地知道朝廷的事?而且还一眼就认出妳。”他们都没有忽略那天清幽见到冷擎寒的第一眼,脱口说出:怎么是你…这句话。
“她的身份我回去查证,到是天魔教那边你们多费心盯着他们,一有什么风吹草动,记得及时通知本王。”冷擎寒沉声吩咐。
“是的。”
“嗯,你先退下!”冷擎寒挥手让他退下,然后抬手摘下面具,俊逸魔魅的脸孔出现一抹复杂难懂的神色。
她会是‘她’吗?
056章 误闯禁地
阳光温馨恬静,蓝天白云飘逸悠扬。
大清早,赫连漠带着妻子回到军营,交待她留在寝帐内好好休息,便离开了。清幽心急想找君非凡问清楚,自己为什么会使不出内力。于是,她在赫连漠离开不久,便踏出营帐,找君非凡的营帐去了。
来到这头两天因为落水,在床上躺了两天,稍好了一些,又被赫连漠掳到城里别馆三天三夜,直到现在,她还没有好好的参观这个军营。而此刻,她更没有这个心情参观这里。
君非凡是军医,离主帅的营帐有几里路,她不熟路,经过几个营帐,碰到一队巡逻士兵,于是清幽快步上前,亲切地笑道:“各位大哥,我有要事找君大夫,请问他的营帐怎么走?”
他们相互看了眼,似乎在以眼神交流信息,有些轻摇头,有些看她的眸光似乎带着一丝轻蔑。
清幽纳闷了,他们这是什么意思?正想开口想什么,领头那名士兵指指左边,说:“夫人,往左边,见到哨兵台,再朝西,走约五里路,就会见到军医营帐。”
“谢谢!”谢过他们,清幽朝他指的方向走,可没走几步,听到身后传来窃窃私语。
“真看不出来她会是这样的人,那晚我还蛮同情她。”
“销魂帐内有哪一个男人舍得离开…”
声音渐渐远去,清幽慢慢转过身,拧着眉,望着已走过远的巡逻兵,他们说销魂帐是什么意思?那个‘她’是说她还是说谁?若往时,她不会在意他们说什么,可刚才他们看她的眼神太奇怪了,跟三天前的态度相差甚远。
随他们说吧,反正她待在这里时间不长,恢复功力后,她随时都会离开。思及此,她甩甩头,转身继续走。
其实清幽有所不知的是,她被赫连漠带离这三天,除了君非凡和姬泽岚知道事情的真相外,其他人都不知,再加上有心人的放出流言,清幽无辜地被背负起红颜祸水的罪名。
而当她离开,身后走出一名婀娜身影,她用一双妒恨的眼睛直盯着她的背影,那张艳丽动人的娇颜面无表情,双颊却偶尔的抽搐着,似乎正在沉思。
清幽按着巡逻兵的指示,一路向前走,经过哨兵台,再转向西边,走了约一里左右,看到路边有一块倒地的石碑,而前方隐隐传来很整齐的吆喝声。
相对于她刚才走过的地方,那边比较热闹。没多想,她快步向前走。
殊不知,在她刚走开,后面走来一名士兵,见到倒地的石碑,他摸摸头,喃喃说:“奇了,刚才经过时还好好的,怎么会倒了呢?”
说着,他上前将它扶正,碑是刻着八字醒目大字——军营重地,闲人莫进。
这边,清幽沿路一直走,走了约莫三里路左右,看到前面有一个空旷至极的校场,校场上正有几队人马在操练着。一个个身强力壮地顶着阳光,挥洒着汗水。她终于知道为什么梵帝国这么容易收服这一带的暴匪。
没由来地,她想起了赫连漠那张俊邪的脸庞,她以为他只是一介商人,想不到他能训练出这支所向披靡的军队。如果他愿意,他一定有能力成为这穹之下所有生灵的主宰,只是他甘愿退到幕后,默默为国家、为亲人付出。
她没有停留,继续向前走,没多久,来到一片空地,中间被木栅围成一个绿草茵茵的场地,场内正有,几十名将士在玩蹴鞠,周边围着很多喝彩的士兵。
突然,一阵骚动引起了她的注意,她抬眸往骚动的现场望去,却看见一团黑影朝她飞过来。
速度之快似乎出乎她的意料,她下意识要运功避开,可是,她忘记自己内力并没有恢复,眼看这团黑影就要击中她,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条身影突然窜出来,搂着她飞快旋身,然后左腿踢出,那团黑影往回飞弹回去。
当她一落入这具温暖又熟悉的怀抱,独特的男性气息围绕在鼻间,将要跳到喉咙的心才稍安定下来。
然而,她还未喘过气,耳边骤然响起一声怒斥。
“妳是笨蛋啊!球飞过来不懂得避开?”赫连漠怒道,双手仍紧紧的抱住她,可他拥住她的手却微微颤抖。
清幽也感到那阵颤抖了,刚才那一幕,她心有余悸。不知庆幸自己好运还是庆幸赫连漠出现得及时?
如果她恢复了内力,刚才那一球,她必定会轻易的避开,而朝这边来的赫连漠也会发现她懂武功;如果赫连漠没及时赶到,没有内力的她,不被击成肉饼也将躺在床上一头半个月。
“我…我吓坏了。”眼睛一热,泪水就要夺眶而出,透过模糊的视线,清幽看见他的怒气已被担忧代替。无来由的,心里涌起一阵愧疚。他是真心关心自己,可她却在他面前作戏。
他心一紧,紧紧地握住她。“妳差一点就受伤。”他暗哑地说。
“幸好你及时赶到了。”她回搂着他,声音仍带着微颤。
这时,一名满头汗水的士兵跑过来,倏地跪在他们眼前,结结巴地说:“将…将军…对…对不起,小…小一时失手…”
“混账!”赫连漠放开清幽,扬起沉冷的声音道:“你知道如果这一球击中她会带来什么后果吗?”
“小…小的知错了。”士兵猛地磕头。
“相公,算了,他又不是故意的。”清幽出声及时阻止赫连漠的训话,她不想他为了自己而惩罚跟他出生入死的士兵。
赫连漠沉默的看了她一会儿,然后沉声道:“关羽。”
“属下在。”站在赫连漠身后的关羽站出来,拱手道。
“这时交给你处理。”说完,他搂着清幽,施展轻功离开。
回到营帐,赫连漠将她放开,厉声道:“不是叫妳别离开营帐吗?”
清幽顿了一下,怎么没想到他态度转变如此快。她咬咬唇,仰头说道:“我只是随便逛逛。”
赫连漠脸色一沉,冷声道:“那边是军营重地,闲人不得进入,难道妳不知道吗?”
想到她差点受伤,心中随即窜烧起熊熊怒火,为什么她就不能安分一点留在营帐里?为什么要到处游逛?上次落水的事已令他心颤了,这次若不是他刚好在附近,她岂不是被那只球击中,以她娇弱的身体,怎么能承受得住那足有二百斤劲力。
军营重地?清幽一怔,该死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明按巡逻兵的指示走,为什么会走到军营重地?
“如果我知道,就不会进入那里。”他从没有以这么严厉口吻对她说话,清幽抿抿嘴。“而且,那里有没有注明是军营重地,闲人不得进入。”
闻言,赫连漠眼睛倏地眯起,沉默地盯了她一会,“军营重地,闲人莫进,这八个大字醒目地刻在石碑上,妳进来时眼盲还是眼睛生在天?”
他嘲讽的话激起了她心底的叛逆,清幽挺了挺胸,那小巧的下巴也倨傲地抬起,“是啊,我眼盲了才嫁给你。如果不是你无端的带我离开这里,他们就不会认为我是红颜祸水,以美色引诱他们的主将,令他丢下所有事,跟我在销魂帐里销魂快乐,更不会指条禁路我走。”
当她听到石碑上刻着字,马上回想到那块倒地的石碑,再结合之前巡逻兵的闲言和恶意指示错路给她,她才恍然,原来她不知不觉走进了有心人的圈套中。
进入军营重地是很大罪的,而且还是校军场,一般人是不得进入的,更何况她还是女人。
可恶!就算她引诱主将又如何,他是她的夫君,夫妻在一起是天经地义的事,这又关他们什么事?一定是有人在背后恶意中伤她,所以那些士兵对她的态度这么反常。
“妳这些话是什么意思?”他沉下了脸。
“你当然不知道,他们那敢在你面前说这些话,在营火会你跟姬泽岚眉来眼去,又当场给我出丑,。再带我离开军营,他们会怎么想呢?”想起自己无端让人在背后踹了一脚,清幽气得真想踹眼前这个男人两脚。“都是你,让我背上妖姬的罪名。”说着,她真的上前搥了他结实胸膛几下。
愤怒的她忘记了他之所以这样做,是为她解毒,此刻,她恨不得想将他大卸八块,拿去喂狗吃!
她的搥打对他不痛不痒的,但她最后那句话让他双眉紧拧着,表情森冷。“谁敢说我娘子是妖姬?”
“他们没有说,但有这个意思,还不是你惹出来的。”清幽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忽然灵光一闪,随即捂着胸口狂咳起来,“咳、咳…”
“娘子,妳怎么了?”见她咳得脸都涨红,像似很辛苦,赫连漠脸色一变,轻拍着她后背,紧张地问。
“我…咳咳…”
赫连漠抱起她走向床榻,把她轻柔地放下,然后走到八仙桌前,拿起茶壶倒了杯温茶,再走回来,将杯递到她嘴边,“娘子,先喝口茶顺下喉。”
清幽喝了口,那知咳得更厉害,赫连漠吓坏了,冲出帐外大喊道:“快传君大夫!”
接着,又奔回床边坐下,心急如焚地拥着她,一手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娘子,妳现在怎么样啦?”
“我没事了。”紧张万分的神情令她心里一暖,想深一层,说到坏,她比那些在背后害她的人更坏,也更卑鄙,为了见君非凡,竟然又用装病来达到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