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坐在赫连漠旁边的姬泽岚,始终用阴冷的眸光冷着清幽不放,自然瞧见赫连漠带着含春的眸光默默瞅着清幽。事实上她早就注意到他们了,刚才在营帐旁的火堆旁,她见到他们毫不在意的相拥接吻,那时她恨不得上前分开他们。然而,理智让她忍住了冲动,她发誓,一定要在赫连漠回京之前铲除这个阻眼的女人。
为了避开赫连漠火热的眸光,清幽在坐位在四处张望,怎么没有看到冷擎寒的身影呢?他是王爷,理应出席这营欢火会。
“找什么呀?冷擎寒吗?”赫连漠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突然响起。“他有事去办了。”
“当然不是。”清幽被他的声音吓了一跳,立即否认。
“真的?”他半信半疑,轻轻执起她的手把着,她的皮肤光滑细嫩,但手掌心却较为粗糙,一点不像千金小姐的手那么柔嫩细腻,其实较早前他也发现了,只是那时没有细想,现在突然出了这个念头,莫非她在寒月山庄常做苦力?但转念一想,又觉得无可能,唯一的解释是…
“能不能话题别绕着他转,我跟你说,我…唔…”猛地,她被赫连漠用力一扯,跌落他的怀抱。
该死的!他竟用嘴霸道地堵住她的话。
一边的士兵们发出起哄的鼓噪声,但紧邻着赫连漠两侧。跟着他精英十二骑士们不以为然的喝着手中的酒——这不是头一回见到主子对这个美丽夫人如此亲昵、充满占有欲的肢体动作,他们知道这个夫人是特殊的,跟堡内其他侍妾是不一样,甚至早已接受了事实,对她也尊重有加。
“嘘!”他哑声哄住在他怀中挣扎不止的清幽。“如果不想再他们面有吵笑话就顺从我。”
清幽睁圆了水雾蒙眬的大眼,怔怔地接续道:“在军营出现的女人大都是军妓,她们只是男人的发泄工具,而当某个女人得到将领的疼惜和爱怜,他们不会对此女人动非分之想。如果我不曾当众表示对妳亲蜜,宣布妳的在我心中的重要性,即是妳时我妻子,他们还是会把妳的存在不当一回事。”
这么说,他是在保护她咯?但不知怎么的,她能从他的语气中听到揶揄的味道较多。
“可是你…”尴尬地红着脸,清幽压低声想为自己说些什么,他却不容许。
“别你啊我啊。”他以食指点住她的唇,眼中有着一抹让她不解的诡邪。“妳时我的妻子,而我是妳的丈夫,丈夫保护妻子是应该的。”
清幽撇撇嘴,没有再争辩什么,反正自己说什么他都会有另一种解释,干脆沉默,好好思考下步如何做。
温驯地让他抱在怀里、不再挣扎,可旁则的姬泽岚刀子一般锋利的眼光却刺入她的双眼,清幽在心底冷笑,她就是要让姬泽岚看到自己跟赫连漠的亲蜜,他们越亲蜜,姬泽岚越嫉妒,嫉妒会使一个人失去正常人的思考,往往会做出一些让人意外的事,而她利用这一点,诱她露出真面目。
此时,会场上摔跤的两名士兵下场了,姬泽岚忽然站起来,手里端着酒杯走到赫连漠面前。
“将军,姬泽岚承将军平时的照顾和保护,这杯酒是姬泽岚敬你的。”话甫说完,不等赫连漠回答她先干为敬。
那酒想必烈得很,姬泽岚一干杯立刻引来在场人的喝采声,她娇艳的脸庞也因为那暗澄色的酒液而染上一层娇媚、妖娆的红霞。
趁着自己三分酒意,姬泽岚的眼波开始大胆地在赫连漠的脸上兜转,那情意绸缪、含着春意的媚眼毫无顾忌地逗留在赫连漠身上,甚至还对他抛媚眼。
清幽冷睨了抱着自己的男人,而他似乎一副很享受的模子,慵懒地斜靠椅背,大方地接受姬泽岚的挑逗,而他那双手仍紧紧地箍紧自己的腰。
两人脉脉眉目传情,显然忽略她的存在,清幽愈想就愈令她气闷不已,放在膝盖的双手悄然地握紧。
哼!男人的话真不可靠,前一刻才答应跟别的女人保持距离,下一刻便像个饿色鬼一样,紧盯着别的女人。
忽然,场上传来一阵‘沙沙’的铃鼓伴奏声,姬泽岚婀娜丰腴的胴体随着乐声扭动起来,她那柔软的腰肢如同一条灵活的水蛇,原始。感官的灵动着,任何男人多看上一眼只怕都要把持不住…
清幽的视线再度转回赫连漠的脸上,看到他半眯着眼,似乎在享受着姬泽岚那具青春、丰腴的胴体,所带来极刺激、肉欲的视觉享受。
她的胸口在看到他那专注的视线时不经意地揪痛了一下,这一痛让她意识到自己此刻的情绪反应,脑海‘轰’的一声,天啊!怎么会这样?她竟然在嫉妒,这不该出现的情绪竟然在她身上出现。
怎可能,她怎可能会产生这种情绪呢?她咬着唇,双手狠狠地捏着大腿。
不!她不可能会嫉妒姬泽岚得到赫连漠专注的目光,不是吗?她对他温驯、接受他对自己的好只不过让他放低戒心和做戏给姬泽岚看而已。
铃鼓声在片刻后转而急骤,回过神后清幽毫不考虑地挣扎着离开他的怀抱,她发现自己在这种气氛下将要透不出气,必须找个清静空气又不混浊的地方。
“安静地坐着。”他拽住她,低沉地命令。
可他的眸光始终不曾离开姬泽岚妖娆的躯体,他的话和铁钳一般强悍双臂都警告她不许擅离他的掌控。
“这里的空气太混浊,我想回帐内休息。”她不放弃挣扎,不想看也不想听,当她发现自己在乎赫连漠的感觉时,她就不断的啐弃自己竟然会产生这种感觉,所以,她只想赶快离开,当做完全看不见这场露骨的挑逗戏,回去好好的理清自己的思绪。
“妳怎么?”他敛下眼,眸光终于正视她。
“没有,都说了我不想待在这里。”她有些堵气嘟着嘴,语气酸到连自己也感觉到了。
“妳时因为受不了她在场公然挑逗我吗?”他咧开嘴,霸道的把怀中扭动的柔软身体压向自己,“都跟妳说过了,我只对娘子有兴趣,其他的只是欣赏而已。”他沉声说,男性化的音调出奇的慢条斯理。
“花言巧语的大骗子!”怨怼地瞪了他一眼,不知哪来的力,清幽猛地睁开他的手臂。
“妳给我回来!”他将跨出自己怀里半步的她硬生生的拽了回来。
“痛啊!”她痛叫一声。
他好不温柔的动作扯痛了她脆弱的手臂,清幽回头瞪住他,迷蒙的眸光恢复了以往的倔强、冷静。
这一幕,在场所有的将士们全看见了,铃鼓的伴奏声戛然而止,姬泽岚也停止了扭动那水蛇一般勾魅男人的腰肢,她深黑色的眸底更透出一丝异样的诡谲。
“能不能安静一点,这里可不是傲龙堡。”他的态度忽然转为冷硬。
“你也会在乎什么场合吗?”她反唇相讥,一股酸苦的感觉涌上清幽的心窝,她的喉头莫名地梗塞、他的冷硬蛮强竟让她感到心寒。
也许为两天他对自己所表现出来的温柔只是一个假象,有那个男人在美色当前还保持着理性。从小,嬷嬷就教导他以后别相信男人的甜言蜜语,那是他们想征服女人的一种手段,待妳心身交给他后,他就弃若敝屣。
以前,她并不懂这是什么意思,后来长大,喜欢上寒君颉,可那只是单恋,从未越过界。因此,她的感情世界极单纯,从没有想过要将眼光投向其他男人,一心一意想守着跟寒君颉微妙的关系,希望有一天,他能回头看看自己。可现今,她发现,除了寒君颉,还有另一个男人能影响到自己的思绪,她慌乱了,不知该如何是好。她惟一能做的,只想退回原点,恢复从前的冷然。
“娘子,妳知道妳现在的表情像什么吗?”薄唇勾起魅惑的邪笑,赫连漠凑近她耳边低语:“简直像一个吃醋的妻子!”他顺势轻舔了下她白嫩的耳垂。
“你…你胡说什么呀?”全身一颤,清幽猛地推开他,尴尬地左右看了看,发现所有人都朝她看来,而姬泽岚站在一旁冷然讥笑,忽然间,彷若被当头泼下一盆冰水,瞬间回复了冷静。
她到底怎么了?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跟自己的丈夫对扛,这不是让别人笑话吗?她应该要表现出一副温柔娴熟的模样,这里几乎都男人,男人都喜欢扮演英雄,对柔弱的女人有种天生保护欲。
“相公,妾身只是感觉头有点不适,可能旧患又发作了,而且姬姑娘舞技非凡,跳得比妓馆里的舞娘还要好,妾身怕扫了众兄弟们的雅兴,想静静的退下去,那知让相公大人误会了。”她抚着额头,顺势倒入赫连漠怀中,一副柔弱的纤纤的样子,煞惹人怜爱。
她突然的转变令赫连漠怔了一下,不过,他很快便反应过来,一脸关怀的样子,“娘子,妳怎么了?要不要为夫抱妳回去休息?”
“不、不用了…,我…妾身自行回去便行,无须扫了你们的雅兴。”
清幽的体贴赢得在场的将士们的赞许,而且,她称呼他们为兄弟的用语也深得他们的心,再说,她那娇弱的模样犹如一朵风中的小花,在场的将士虽然是一些大鲁粗之人,但不竟也是男人,怜惜之情油然而生。
站在场中的姬泽岚脸色微沉,刚才清幽那番话分明在明赞暗嘲嘛,想不到这个‘药罐子’还真耐磨,想着,黑眸闪过一抹阴骜,只是瞬间即逝,见清幽有离开之意,随即,她换上一副娇艳的笑容。
“哎哟,夫人到此,我们还未敬她一杯咧。”姬泽岚从侍从手中接过两杯酒,扭动起妖娆的身体上前,“来到这里,都是一个团体,一家人,姐姐,妹妹我先干为敬咯。”说着,她即刻仰头一饮而尽。
听到姬泽岚提议让将军夫人当众喝下边境烈酒,全场将士们的鼓噪声顿时震天价响。
喝酒?不太好吧,这里的酒跟她平时喝开的梅酒不一样,酒气香醇,浓烈的程度比她平时喝上高十倍。清幽扯了一下赫连漠的衣袖,用乞求的眼神盯着他,希望他为自己解围。
“夫人,难得他们如此热情,妳就别推搪这发盛意吧。”赫连漠似乎没有见到她的求救,低沉的声音像冬天的寒风一般刺入她的耳底。
清幽不敢置信的盯着他,他竟然跟他们一眼起哄,那她再推搪岂不是太矫情?视线一移,对上姬泽岚那双媚态横生的眸子,仿佛在嘲笑着她的胆小和无能。
无来由的,心头一把火窜起,接着她从姬泽岚手中夺过酒杯,冲动的仰头喝下那杯浓咧的烈酒。
“咳咳…”她立即被那又烈、又刺鼻的酒腥味呛得几乎窒息,天啊!这酒比她想像中还来得烈,喝下去真的要命了。
由于她身体刚复原,现在有时空肚喝了这杯烈,四周的物体像在摇晃着,她看到前有几个人影在摇动,而她两侧的太阳穴也开始隐隐作痛起来,心跳更快速的几乎超过她的负荷。
“姐姐都未喝光这杯酒。”姬泽岚噙着笑,在旁起哄。
“夫人喝光了!喝光了它!”人群中跟着在一边怂恿、吆喝着。
“剩下的就让我为夫人喝下吧。”赫连漠夺过清幽手中的杯,仰头一饮而尽。
清幽的眸光开始涣散、脑袋开始晕眩,她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只想尽快离开这里,她趁他们起哄欢笑时,踏着紊乱的步伐离开。怎知才走了两步,她的意志力再也抵不过可怕的疼痛,眼看就要向前扑倒。
“幽儿!”赫连漠一把推开上前诱惑他的姬泽岚,迅速上前接住她倒下的身子。
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清幽挣扎地睁开眼睛,看到赫连漠熟悉。每回总能教她又恨又感到安心的脸孔出现在自己头顶上方。
“对不起!我不该让他们逼妳喝酒的。”看到她异常酡红的面颊,赫连漠不由分说地抱起她,俊美的脸孔透出深深地怜惜和不舍。他真该死,明知道她身体这么脆弱,就不该跟他们一样起哄让她喝下这么烈的酒。
“我…我头好疼…都是你…害的…”她虚弱的低喃、痛苦的呻吟。
“嘘,我知道,都是我的错,我该死。”她放慢动作缓缓蹲下,将她安置在怀里最舒服、最温暖的位子,紧紧地拥着她。
“好温暖哦!”清幽发出满足的叹息。
见到她如此依赖自己,赫连漠脸上闪过一抹温柔,侧头对站在身后的关羽低咕了几句,然后转身抱着清幽离开。
姬泽岚望着他们的背影,微眯起眼,美丽的脸上蒙上一层阴影。
054章 如愿以偿
酒能醉人,也能伤人。
以为姬泽岚能喝下的酒,她一样也可以后,清幽没想到那些酒会如此烈。
都是好强惹的祸,如果她不是那么好胜,此刻她就不用受这种痛苦。呜!她只不过喝了两口而已,头却痛得像炸开了一样。
胃部好辛苦,头也好痛,可这被窝好暖、好舒服,不知为何,她被这温暖包围着,头痛奇妙地减去不少。
“呜…”
清幽悠悠转醒,她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温暖且柔软的床榻上,房子的灯光柔和且温馨,一名男人背着光、身上的暗影正覆盖在自己的上方。
她皱下眉头,努力分辨暗影中的那人脸孔,似乎有点像…
“哥哥?”她点不确定的喃道。
“我的样子想妳哥哥吗?”赫连漠低哑的声音嘲谑地响起,他的嘴角不自然地撇起,英俊的脸孔显然有些扭曲。这女人无意识叫着都是别的男人,一股莫名的怒气忽然从他的心口涌上喉头。
“啊!是你…”冰冷的嗓音幽幽地飘进她的耳朵,令她迷蒙的思想蓦然清醒过来,紧张地坐起来。由于动过太大的缘故,稍缓的头痛又加剧地折磨她。该死的,她发誓,以后再也不会喝酒了,醉了过后,原来是这么难受的。只怕连感情也一样,尝试过后,才知道是苦是甜。
若然心里无法承受暴风雨过后的肆虐,那一开始就别试,否则,受伤的只会是自己,除非妳的心够硬、够无情。
“别动!”他沉声道,霸道地按住她的肩膊。
奇妙交触在清幽的身上划下一道电流,下意识的缩了一下,接着发现被单下自己是没穿衣服,她先是掀起被单瞧清自己的处境,等证实了猜测后,小手紧揪着盖在身上的柔软狐皮毯,抬头勇敢地迎视他,“你又脱我衣服?”娇弱的语气带着一丝愤怒。
该死的,他竟将她身上褪得只剩下一件肚兜!
“娘子,为夫又不是没有见过。”他痞痞一笑,全然不理会她的愤怒,仍然坐在炕床边,带着欣赏的目光注视这张因为愤怒而涨红的小脸,不知怎么的,他喜欢她这副生气勃勃的模样,觉得这样的她才是真实的。
“再者,妳又呕又吐的,将衣服也弄脏了,是为夫帮妳脱了,免得妳醒来一身酸臭味。”赫连漠勾唇一笑,大手捻起她颊畔的一束青丝,邪眸一扬,“妳知道吗?为夫整个大半夜晚,都在看妳睡觉的样子,心里在想,如果占有妳这具白玉雕琢出来的身子,究竟会是什么感觉?”
“你卑鄙,想趁人之危。”清幽被他的魅眼盯得心慌,为了掩饰自己愤然说。
“说得没错。本来就是不想趁人之危,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为夫说过,甘苦与共,为夫享受到欢愉,娘子怎不能享受到呢?”赫连漠俯唇在她耳畔低语,声音之中充满了难以言喻的诱惑气息。
“你…你想做什么?”她心跳急速,他越是靠近她,邪魅危险的气息就越明显,她这才发现,对她而言,最危险的不是耶两只有着森白利牙的狮豹,而是眼前这个将主宰她后半辈子的男人。
“娘子,难道妳忘记了吗?”赫连漠漾起一抹邪气十足的微笑,缓缓逼近她。
“忘…忘记什么?”清幽惊惶地眨着眼。
“我一直等妳接受自己的身份…”
“呃?”她在眨眨眼,而他越凑越近,空气似乎越来越稀薄。
“…我们尚未圆房呢!”他低声地在她耳边说道:“今天,我会让你成为我名副其实的妻子。”他说得极慢,一字一句仿佛要嵌入她心般。
什么?
清幽被他的话吓了一跳,身体往后跌,两手肘撑着床,“圆…圆房…现在?”看朝四周瞄了下,这才发现这里并不是军营的寝帐。
奇怪?跟他圆房不是自己来着的目的吗?为什么现在目的就要达到了,她反而有种害怕?
“是的。”见到她害怕颤抖的样子,赫连漠不由得暗笑,表面上却是认真地点了点头,“我们是夫妻,我们早该圆房了。”
“可…可是…”可是什么呀,在他如焰的目光下,她见到自己的身子都要燃烧起来了,这种感觉从未试过。
“我要妳!”他一瞬也不瞬地盯着她,狂肆的宣告:“我要全部的你!”早在一年半前,他就已决心要拥有这个美丽娇弱却又无比勇敢坚定的人儿了。
他要她——要她的身,她的心,要她一切一切完全属于他!
他…要她?是出自内心的想要她?还是因为听到君非凡说她体内了媚香毒?
清幽抬头,盈波的双眸顿时望进他眸里的漆黑,整个人却瞬间迷失在他那深邃幽魅的眼波之中,一颗芳心不受控制地猛烈颤动。
这不是她想要的吗?现在还有什么好犹豫呢?
他是自己的丈夫,他有权利要自己,他们只不过各取所需,他要她的身体,而她借助他恢复功力,若能恢复功力,献出身体又何妨呢?只要守住自己的心,她不怕被他伤害,不,是他伤害不了她。
这辈子,她绝不会步入亲娘的后尘,男人三妻四妾不是福而是祸,对她来说,这种男人是祸水,她要敬而远之。
这么想着,清幽心定下来。
“娘子,我会小心,不会弄痛妳。”说完,他一把扯掉她身上的毛毯凹凸有致的胴体瞬间呈现眼前,赫连漠眸光变得深浓,属于男性原始的掠夺欲望更是猛烈地窜起,几乎就要不受控制了。
被他灼热的眸光痴迷地注视着,两脸颊似乎烧得更热,清幽羞愧的以双手欲遮住外泄的春光,但赫连漠更快一步的制止她的双手,扣于她的头上方,完全的制住她。
“真美呵…”唇畔缓缓逸出一抹邪气的笑容。
听他这样说,清幽觉得好羞愧,困窘中她挣扎他,那知猛的用力,手未睁开他,反而让他顺势压向自己,整个人被他压得动弹不得。
赫连漠双腿勾住她,下身紧贴着她的同时,撑起半身,伸手拂她脸上的发丝,邪魅一笑,“娘子这么热情邀请,为夫恭敬不如从命咯。”话声一落,他低头覆住她柔嫩的唇,用火热的亲吻让她意乱情迷。
带着怜惜,温热的大掌在她身体游移,解下阻眼的肚兜…
久久之后…
男人神色慵邪地仰躺着,怀中雪白如玉的胴体因刚才强烈运动未退而泛着红晕,女人的呼吸仍旧有些急促,揪住被褥的纤手缓缓松放了力道,但他所掀起的风暴依旧在她身子里兴风作浪,久久不能平歇。
稍作休息片刻,男人翻身,仍停留在她温热体内那惊人的狂热又再度沸腾起来。
“你…”清幽睁开双眼,惊喘一声。
“娘子,妳以为一次就够吗?”男人抽动下身,对她魅惑一笑,低头邪恶地咬了一下她唇瓣。她的滋味太甜美,令他舍不得放开她。
“可是…”
“怎么了?娘子想为夫停止吗?”话间,他撑起身状作要抽离。
然而,当他抽身的那一刹那,她的身子里仿佛有很重要的东西要被抽离,“不…”
心一急,双腿迅速勾住他精瘦的腰腹,让他再度嵌入自己,难耐地拱起身躯,美眸半睁,渴求他的给予…
霎时之间,房间内回荡着女人拼命想压抑却抑制不了的喘吟。
她那娇媚的喘息和动情的神态,将男人体内的火焰撩拨得更加炽烈。
双交的肢体、紊乱的呼吸,男人不断地掠夺、索取,而女人臣服地包容、给予,最后两人一同到达了×欲的极致颠狂…
三天后,男人抱着女人来到一个隐蔽的温泉。这里四面环山,鸟语花香,虽然是秋天,可这里的树木却出奇的翠绿,湖里轻雾弥漫。
赫连漠抱着妻子下马。清幽挣开他的怀抱,兴奋地跑到泉边,掬起一把清泉,让水的温度驱走了她双手的寒意。
真是温泉耶!转头睨了一眼跟在身后的男人,清幽努努嘴,被他困在房里缠绵了三天三夜,弄得她腰酸腿痛,想用一次温泉浴降熄她的怒气?哼!他休想!
“喂,你跟过来做什么?”她泡温泉可要宽衣耶,他整个人杵在这里,她怎么脱衣服?
一双似笑非笑的含情眸子,直直地瞅着她,赫连漠侧身靠在一棵大树,他随手扯了一枝野草咬在嘴中,表情有些揶揄,也有着逗弄的看着她。“怎么了?娘子该不会害羞吧?妳全身上下哪里我没有见过,现在想遮掩是不是太迟了?”
清丽的脸蛋霎时染上一抹嫣红,想起这三天发生的事情,想起他是如何亲吻她、如何撩拨她、如何让她毫无招架之力,还有他教自己如何挑逗他,双手握着他…
停、停、停…
天啊!他是不是邪妖附身了?短短三天,让她彻头彻尾的成为一名淫荡的女子,竟然在这种情况下还满脑想着太过火热的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