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熟悉彼此,接纳彼此。
佳人美景,只叹夜短,如花美眷,似水流年不怨,只待心已是,天长地久时;恩爱的两人像是一首甜腻的曲子,轻佻琴弦,珍珠落地,断断续续,无止无休…
窗外,只有还没有睡着的知了不断的重复着单调的声音,一轮圆月早就躲到了乌云的身后,羞得不敢探出头来。微风吹过,静静的院子里,有着时隐时有的低吟,院外巡逻的小厮,走到院口,迅速的走过,以为有什么不洁的东西,却不知是缠绵的低唱…
这一夜,没有人醉,也没有人醒…
这一夜,所有人都醉了,所有人都醒了…
梦境是的醉醒之间,只在于心爱的人是否在梦醒的时候还在身边…
两朵落红
嫁衣帮云水系好衣带,便坐到梳妆镜前欲梳妆.云水靠近,接过她手中的桃木梳,“娘子,我来给你梳好不好?”
她抿着笑意轻轻一点头,云水就小心翼翼的梳着发尾。
两个人的羞涩似乎还没有过去,就像新婚一般。嫁衣一想起早上起床的时候心里便是一阵甜蜜,两个人明明都醒了,却还是拥抱着装睡,直到她再也忍不住轻笑出声,云水才睁开眼抱着她一起大笑,嬉闹的时候很是开心,可是一静下来,那种初夜的羞涩就涌了上来。
“娘子,我再给你编上一次香儿教我的那个发辫好不好?”云水盯着镜中的嫁衣问道,神色和语气都有着不同以往的温柔。
“好!”嫁衣微笑着点头,一脸的幸福之色比胭脂还要美丽。
“小姐,姑爷,醒了吗?”香儿站在窗口细声问道,她可是准备了好多东西,一夜都没有睡啊!
香儿一出声,嫁衣的脸就烧了起来,她心里暗想:这是怎么了,别人又不知道,害什么羞啊!想罢,她便应道:“起了,起了,你进来吧!”
香儿一听,推门而入,嫁衣尽量做到自然,可是随着香儿走进来的张妈和抬着水桶的小厮让她故作的镇定彻底破功。“这,你们这是做什么啊?”
云水也愣住了,拿着梳子呆在一边,“娘子,这…”
香儿啄着暧昧的笑,张妈倒是大方,对小厮们说道:“放下热水就出去吧!”
“是。”小厮们一离开,香儿就打开浴室的门,清洗昨儿云水用过的浴桶,再将小厮们抬来的热水倒入桶中。
“香儿,我没有要洗澡,你和张妈这是在做什么啊?”嫁衣一见水桶,便心里发毛,它可是还记得和云水大婚之夜过后香儿的话啊!
香儿一听,手也没停,道:“小姐,要的,要洗的。张妈说洗洗好的。”
张妈笑着拉住嫁衣,“小姐,不用害羞的,谁家的姑娘都有这个时候。夫人死的早,这些我一定要教你的,你呢!就快去洗一洗…”说到这里,张妈偷偷一笑,贴近嫁衣的耳朵,低声说道:“第一次一定会有点不舒服,热水泡泡会缓解的,我呢去帮你收起落红,省的你在害羞,呵呵呵。”
张妈这一说,嫁衣的脸彻底烧了起来。就连站在一边不会转弯的云水也知道了大概的意思,羞的满脸通红,可是眼里却有着无法抹去的兴奋。
“张妈!”嫁衣不好意思的叫道。
张妈一笑,“好了,好了,你快去泡泡热水吧!不闹你了。姑爷,老爷已经在前厅了,不如你去前厅转转。”
云水看看嫁衣,见她点头,恋恋不舍的出了房门。
“小姐,快过来吧!水好了。”香儿站在浴室门口叫道,张妈乐呵呵的收拾床铺。嫁衣不禁怀疑,他们是怎么知道的啊?难道她的脸上写了“我和云水圆房了”几个大字吗?不对,肯定是哪里不对。
嫁衣没有走进浴室,反而由坐到椅子上,板起脸:“香儿,说,是不是你搞出这么多的事情。”昨晚最后和她接触的就是香儿,张妈平时都在后厨,绝不可能知道什么的。
香儿吐吐舌头算是默认了,嫁衣一急,“你说你怎么知道我和云水…我们要…”又是一阵窘迫,看着小姐窘在一起的脸,香儿止不住的笑意。
“噗,小姐,是昨儿我在门口听见你自言自语才知道的,呵呵,我可不是有意偷听的,是你说的声音太大,我在门外都听见了。”香儿挥着手表示自己没有责任。
可是坐在椅子上的嫁衣却已经窘到了极点,天啊!她是猪脑吗?就是听见了也不能这样啊,不知道我也会害羞吗!臭香儿,真是笨丫头,假装不知道就好了。
香儿和张妈见嫁衣没了声音,也怕她真的恼羞成怒,便有些心虚的靠近。“小姐,我也是好意,再说您和姑爷都成亲那么久了,没什么好害羞的,这…”
“你还说?”嫁衣大声斥责,涨红的脸说不清是羞涩还是气愤。
张妈一见,忙笑着解围,“好了,小姐别羞了,我们也不说了。你先去泡泡热水,香儿为了让你一起身就有热水可是一夜都没睡,我呢,把这床单给你洗了去,快去吧!”
嫁衣一听香儿一夜没睡,才发现她眼底有着淡淡的阴影,也对自己的态度有些懊恼,不犹的有些后悔,“香儿,我…”
“没事的,小姐。我呢,少睡一点也没事,可是您要是再不去洗澡,我这一夜可是真是浪费了。”香儿夸张的挤着眼睛说道,逗得嫁衣一笑。
“好,不辜负你们的好意,我去洗澡。”她站起身,向浴室走,张妈也捧着床单向外走,白白的床单一角,一朵鲜艳的芙蓉开的璀璨。“等一下。”嫁衣突然出声。
张妈转过身,“小姐,还有什么事情吗?”
“张妈,床单不用洗了。”她上前接过床单,“我自己看着办,你出去忙吧!”张妈不解的出了门,嫁衣看着那一朵嫣红,满眼的幸福之色,这是昨夜的痕迹,任何人都无法抹去。
香儿诧异的看着她,不禁好奇,“小姐,这床单…”
嫁衣又看了一眼,转手递给香儿,“送去沐府,给娘。”
香儿大惊,“小姐,这…”
嫁衣轻轻一叹,“总是要有个交代,我不能让云水难做人,也不想别人在背后说我们的闲话。”说罢嫁衣便走进浴室,她能做的也只有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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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室的酒气还没有散去,红姐张开眼睛,便看见风长帅满是憔悴的脸。这样的情境她幻想过无数回,每一次梦醒她的泪都会挂在脸颊,因为梦醒之后留给她永远是空空的床畔,就像她空旷的心。这一次,她醒来,这个她爱不起的男人居然真的在她眼前,可是她依旧泪流满面。
她伸出手,想触碰风长帅皱着的眉头。
“嫁衣…”一声无意识的梦语却让她颤抖的收回。
该离开了,难道自己忘了这也不是真的吗!她可以留在这里一夜,留在他的怀抱一夜,已经足够了。一夜的替身,可是却有真实的爱抚,口中没有自己的名字,但是身子和心却是火热的。
不能爱,只给安慰,这样就够了,她还有什么不满足呢。等风长帅醒来,剩下的绝没有她渴望的爱意,而是更多的尴尬。
红姐慢慢的起身,酸痛的下体让她不禁咬住下唇。躺在床上的风长帅又是一声梦语,红姐忍着酸痛,快速的穿好衣服,她站在床边,看着这个和自己缠绵一夜的人,心不住的颤抖,“长帅,一夜就够了,哪怕是嫁衣的替身也够了,我爱你。”轻轻的一个吻,落在风长帅的薄唇,随着吻一颗泪珠也掉在他的脸颊。
门外似乎有一丝声音,红姐急忙擦干眼泪,慌张的离开。刚刚出了厢房的门口,就迎上了出完任务的青衣,“红姐,您怎么起这么早啊?”青衣问道。“老板起身了吗?那边有点动静,我要跟他汇报一下。”
红姐一听忙应道:“是啊!我睡不着就起来了,老板在厢房还在睡,他喝了一夜的酒,正好你去收拾一下,顺便帮他洗漱更衣。”
“我?这些不是都由红姐来做的吗?”青衣不解的问道,老板的起居都是由红姐一手操办的,别说红姐平日里不用她们插手,就是老板也习惯了红姐的服侍啊!
“我,我有点头痛,你别问那么多了,快去吧!”红姐说完,便心虚的下了楼,向后院走去。
青衣一脸疑惑,“红姐这是怎么了,真是奇怪。平时听见那边有动静急的跟什么似的,这回居然连问都不问,真是奇怪啊!算了,我还是看看老板吧!但愿一会儿不会被骂。”她走到厢房门口,示意的敲了敲门便推门而入。
“咦,这是什么味道啊?简直像个酒窖。”青衣忙推开窗子,捡起地上的酒坛和打碎的碎片,刚刚收拾利索,风长帅便悠悠转醒。
“老板,您醒了。快先喝点蜜水。”青衣递上蜜水,风长帅揉着疼痛的额头接过。
“红姐呢?怎么是你伺候啊?”
“哦,红姐说她头痛,回房了。”青衣自然的答道。
风长帅晃晃头,没有多想的起身。昨夜是自己太放肆了,居然醉成这个样子,一次就够了。他拿过床边挂着的里衣着上,“把床铺收拾好,我的外衣交给红姐去洗。”他吩咐道。
“是,老板,我昨夜发现那边有点情况啊!”青衣走到床边先是收起风长帅的外衣。
“一会儿到我竹楼回报。”风长帅登上鞋子,说道。
这时,青衣掀开丝被,床单上一丝嫣红吓了她一跳,她急忙问道:“老板,您又受伤了?”
正要出门的风长帅一愣,“受伤?没有啊!怎么了?”
“哦!吓我一跳,我看床上有血迹,还以为您又受伤了呢。没有就好。这定是那个客人留下的,下一回一定要说说收拾的大婶了。”青衣一笑,卷起丝被。
可是门边的风长帅却白了脸,血迹?难道昨夜的不是春梦,难道…
“等一下,床单就丢在那里吧,不用收拾了。”
“可是,这…”青衣捧着丝被、床单一脸的不惑,脏成这样还不收拾,晚上还有客人要来呢!老板到底是怎么了?
“你先去竹楼吧,这里我会让红姐弄的。”风长帅说罢,便转身离去。
青衣看看床单,一叹气,“这都是怎么了,一个叫我收拾,一个又不叫我收拾,哎!”
无情之物
温热的水缓解着一身的酸痛,青紫的吻痕像是一个烙印。红姐撩起温水,轻轻的抚抹着锁骨之处的吻痕,这是昨夜唯一的痕迹了,对风长帅来说那只是一场春梦,可是对她来说却是一生里最深最深的记忆。
那样的温柔,那样的霸道,那样的爱抚,那样的轻吻…这辈子她也许只有这么一次的机会。就算是激情的时刻喊出的不是她的名字,她亦足矣。爱上不该爱的人,爱上爱不起的人,偷来的幸福亦是难得。
“红姐,红姐…”青衣的声音从门口传来,红姐忙起身,一个旋身便裹上一身红装。
“什么事啊?”
青衣走了进来,“红姐,老板叫你去竹楼。”
“知道了,我梳一下头发就就去。”红姐走到镜子前,快速的挽起长长的秀发。
青衣一看,“红姐这么漂亮的头发你怎么天天都挽起啊!你看你脂粉不擦都比那个什么小蝶的漂亮一百倍,你若是好好打扮定是这春风如意楼的红牌,那些莺莺燕燕的都是狗屁。”
红姐看着青衣撇着嘴的样子一笑,点点她的额头。“又在乱说话了,她们是什么身份,咱们是什么身份啊!再说,红姐都老了,哪有那些年轻女孩们有魅力啊!就是来的客人都要喊我一声红姐啊!”说道这里,一抹忧伤不自然的爬上了她的眼睛,是啊!她都忘了自己比长帅还大四岁,容颜已经在逝去了,她还能有什么奢望呢!“不是说老板叫我吗?咱们快去吧!”
“老板让你自己去,我就不去了。今儿老板怪怪的,一会儿你还是小心一些吧!我蹲了一夜好困哦!红姐我去休息了,晚上还要应付那些老色鬼呢!”青衣打了一个哈欠的现出了房门,红姐摇摇头也向风长帅的阁楼走去。
到了门口,红姐狠狠的一呼气,绝不可以露出一点马脚,那就是一场梦,梦醒了谁也不会记得。红姐咬咬下唇,轻叩竹门。“老板,我可以进去吗?”
“进来吧。”风长帅冷冷的声音传出。
红姐踏进阁楼,扬起笑容,“老板,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你昨晚在哪里?”风长帅直接问道,锐利的眼神像要把她看透一般。
红姐的心一颤,“昨晚你喝醉了,我扶你上床后,就去应付客人,然后就回房了。有什么事情吗?”
“真的吗?”风长帅站起身,无形的给她一种压力。
“当然!”红姐肯定知道,她知道只有越是镇定才越不容易露出破绽,这是师父教她的第一课,她从没有想过会把师父交给她的东西用在长帅身上,隐瞒、说谎甚至给他一个不真实的自己。“出了什么事情吗?”
风长帅盯着红姐,忽的一笑,转过身说道:“没事,没事了,我只是想告诉你那边出了点问题,春风如意楼有可能要关门了,这几日你密切关注点几个重要客人的动静。”
“真的有事?”红姐紧张的问道,“难道我们要撤离吗?”
“都还是也许,这一次青衣的消息也不是很准确,你先准备好吧!我今夜会亲自去打探一下,一个王妃的寿辰他竟如此的大费周章定有问题。”他坐到床边脸上毫无紧张之色,可是红姐已经是一脸的担心。
“我马上去安排人手。”红姐说罢,便转身离开。
风长帅看着她的背影,轻轻一叹。“越是紧张就越是镇定,可是越是镇定就越是在告诉别人你在说谎,你学的很好,可是却不知道师父的下半段没有教给你。我该拿你怎么办呢?”掀开床上的纱帘,一张染着血色的床单放在一旁,就算是他平日里再荒唐不羁,也知道什么女人可以碰什么女人不可以碰,可是这一次居然糊涂到碰了不该碰的人,一个照顾自己长大的姐姐,一个不能忽视的人。
红姐的情意他不是不清楚,他之所以让红姐安排他日常的女人就是希望她可以断了这个念头。无论他能不能逃开孤独的命运,他永远都是一个危险且无情的人,从一出生早就已经注定。这也是他无法放肆的去爱嫁衣的原因。
“红姐,你怎么会傻到栽进来,我是一个不可能爱别人的男人…”
为什么一切都纠结在一起了呢?风长帅的眉头不知不觉的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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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府】·嫁衣的闺房
“娘子,咱们快歇息吧!”云水催促着嫁衣,脸上的红晕昭告着这个呆子的思想已不是光是“歇息”那么简单了。
嫁衣握着画笔,并没有注意到云水的异样,专心的描画着给夏雨的生辰礼物,再过几日便是华夏雨的生辰。楚亲王为了给自己的王妃庆生要大摆筵席,夏雨早就邀请了她和云水。嫁衣头也没抬的说道:“云水,你困了先睡吧!夏雨还有几日便是生辰了,我要快些把这件衣样画好让人做了,不然就不赶趟了。我就差几笔了,你先去睡觉,不用等我。”
云水一听,眉头一下就皱了起来。“娘子,咱们一起睡吧!我一人怎么睡啊?”声音越说越小,头也越来越低。嫁衣终于发现异样,抬头一看云水那委屈的样子,不禁疑惑。这还没到平日里睡觉的时辰啊,他今儿怎么不看书了啊?
“相公,你很困吗?”
云水低着头,并没注意到嫁衣已经盯着他了,喏喏的答道:“没有。”
“没有?”嫁衣一挑眉,放下画笔,“没有干嘛要这么早睡觉啊?”
嫁衣一问,云水竟忙捂住嘴,还飞快的抬头看了一眼嫁衣。她一看,便知道云水明显的做贼心虚,肯定是有问题,嫁衣站起身,伸伸懒腰,“啊,我也困了,相公不是要睡觉吗?走吧!”
她这一说,云水眼睛一亮,快速的向床边移去。边走还小声的嘟囔:“原来岳父没有骗人啊!”
“相公,你说什么?”嫁衣一听“岳父”二字,就知道原因所在了。云水又捂住嘴巴,摇摇头。可是这样就是明摆着有问题了。“相公既然不说,那我去找香儿一起睡好了,你以后都不要跟我一起睡。”嫁衣威吓道。
云水一听,吓得一把拉着她,“娘子,别走。”
“说不说?”
“我,岳父,我…”云水看看门口,又看看嫁衣一脸的可怜像。
她一甩手,“不说我去跟香儿…”
“我说,我说。娘子,我说。”
嫁衣转身坐到床边,“说吧!”她倒要看看爹又教给这个呆子什么东西了。
她和云水圆房之事,这呆子居然跟爹说了,这一说倒好,当天夜里她见云水的书桌上放了一大叠的书,好奇便去看看,这一看才发现居然全是春宫图,她气愤的找爹理论,爹却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说嫁人前没好好照顾她,让她嫁了个呆子不懂风情,他一定会好好教云水。当时,气的她差一点没晕过去。这世上哪有岳父给女婿春宫图看的啊,还说要好好教育,真是气死人啊!
云水见嫁衣有些动气,讨好的拉拉她的手,“娘子,岳父这回没有给我春宫图,是真的。”那些春宫图都被娘子烧了,其实他还是蛮想看看的…
“那爹又跟你说了什么?快说!”
“岳父只是说要咱们早点歇息。”云水坐到嫁衣身边说道。
“就这么简单?”她可不相信就这么简单。
“还有就是要咱们别睡的太早,快点生个娃娃。”说完,云水脸涨得通红,而嫁衣的脸也气得通红,什么叫“早点歇息”又“别睡太早”,好好的相公都快被爹教坏了。
“娘子,你别生气,爹也是好意。他说我读书读傻了,所以不懂,他是免费教我的,没有收我的银子的。书肆的老板给我书我都是给了银子的。”云水见嫁衣生气,一门心思的给自己岳父说好话,可是这些话却适得其反,嫁衣的火更是大了。
嫁衣用力在他的头上一点,“你啊!不是不收你银子的人教的东西就都是好的,那赌场的还免费教你赌博呢?你怎么不去学啊?”
云水捂着被点痛的额头,小声的嘟囔道:“赌场的人又不会教我生儿子。”
“你说什么?”嫁衣惊呼,这呆子还真是厉害了,还敢说这种话!
云水次着牙,拼命的摇着头,“没,没说什么。”
“哼,我看你也不敢说什么!沐云水,我告诉你,你要再听我爹胡言乱语的,我就真的去跟香儿睡了,再也不理你了。”嫁衣威吓道。
云水忙讨好的拉住她,“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听岳父的话了。娘子不可以跟香儿睡哦!”
看着云水认真讨好的样子,她忍不住一笑,这个呆子,这样单纯的认为不要银子就是对他好,谁都轻易的相信总有一天会吃大亏的。她总是有照顾不到的时候,有时还是担心他啊!
“娘子,你笑了,是不是不生气了?”
嫁衣柔柔一笑,“不气了,只要你不跟爹总是学那些没有用的,我就不生气了。你去睡觉吧,我还要把图样画一画。”
云水扯着她不放手,“怎么了?”她不解的问道。
云水低下头,“娘子,你给我生一个宝宝好不好?”
两老相斗
“小姐,沐老爷来了。”香儿慌张的跑进嫁衣的闺房说道。
“爹办货回来了?云水,你爹来了。”嫁衣话音刚落,香儿又接着说道“可是老爷拦在门口不让进,两位老人正拉扯着呢!小姐,您快去看看吧!”
“什么?哎!”嫁衣大惊,忙放下画笔,起身出门。坐在一旁的云水一看,也搁下书本跟着起身,“娘子,等等我啊!”
等嫁衣和云水跑进大厅的时候,钱父和沐老爷正相互瞪着站在门口,好似两只斗牛一般。“爹,你们怎么站在门口啊!快进来坐啊!”嫁衣走到两位老人身边小心的说道。
钱父一把拉开嫁衣,伸手拦在门口。“进去?想的美,你们沐家娶我姑娘的时候又是求又是跪的,结果嘞?不到两年,居然要休了我姑娘,好在老天有眼,我女婿不同于你们这帮浊人,知道弃暗投明,入赘我钱家。现在还有脸来,真是皮厚啊!”钱父句句犀利说的沐老爷的脸一阵青一阵白,他昨儿一回家,才知道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夫人糊涂的让云水休妻他虽是生气,可是也能够理解,毕竟人言可畏,就是沐家不在乎,外面的口水也会淹了金玉缘。
“亲家,我这不就是来道歉的吗?你的话也别说的太难听了,什么是弃暗投明啊?怎么我们沐家就成‘暗’呢。”沐老爷一脸的为难的说道。